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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无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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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少妇的想法显然与陆乞儿想法一致，也与大多数人想法一样，而晏无心自然清楚这一点，他说这话显然不是为了在听一遍同样的回答。
“我会成为偃师！”
没有理会他人的目光，晏无心抬起头，看向叶倾城，掷地有声地说道，彷佛是对他人解释一般，又像是说给叶倾城听一样。
看着晏无心眼中的目光，叶倾城心中不禁一跳，随后便听到了大殿中传出的笑声。
笑声自然是嘲笑声，而笑声很大，嘲笑之意甚浓。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哈哈……”
“成为偃师？他以为这是在买东西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就算是买东西，他又那么多钱能让他随意买吗？”
“哈，哈……”
殿内有欢声，而且笑语十足，看着笑弯了腰的众人，晏无心看向大殿中央的叶知秋，再次重复道：“我会成为偃师。”
叶知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晏无心，此刻晏无心一言出，那么此事到底是玩笑还是其他关键便要看自己的态度，两人目光相视，叶知秋出声说道：“凭什么？”
而几位长老听到叶知秋如此说，也将目光聚于晏无心身上，也想知道少年为什么敢说出这种话。
叶知秋一言问出，晏无心不禁一愣。
“是啊？凭什么？”
妩媚少妇看着晏无心愣神地模样，嘴角扬起，随后出声说道：“叶家有三大魂阵，而且有阵图，你如果能在三天之内学会，我们自然相信你能成为偃师。”
三大魂阵，三天时间。
叶知秋皱了皱眉，女子所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先别说只有三天时间，而且还要学习的是三个魂阵，能够在三天内学会一个魂阵，其天赋就已经很高了，而现在要求的是一天一魂阵。
叶倾城目光向晏无心看来，目光中温柔依旧。
“没事的，就算有事要卖也只会卖我啊？哪能卖你呢？”
“不会卖你的。”
晏无心心中轻语，而口中出声答道：“好，三天。”
少年的身影在大殿内彷佛格格不入，少年的声音在殿内哄笑声中也显得格外刺耳，而叶倾城只听见了这刺耳的声音，只看到了这格格不入的身影，眼中似有泪光。
…………………………………………………………………………
出大殿，沿枫林道而行，路尽头转，有小亭，小亭对角，有一个楼，楼便是叶家的重地，而三大魂阵便是放在其中。
以晏无心的身份想要进入此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有叶知秋带路就不一样了，看楼的是一位花甲老人，年过花甲，老人显得有些疲乏，眼睛半闭半睁，叶知秋领着晏无心来到楼前，老人一脸昏睡的模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晏无心有些诧异地看了老人一眼，“这就是所谓的重地？”晏无心不禁想到。
看着进入楼中的叶知秋，晏无心也跟着一并而入。
暖暖的阳光照在老者身上，老者躺在木椅上，倒是显得悠闲自在，而两人的身影进入阁楼中后，老者不禁嘟囔了几句，空中一只小鸟飞过，老者摇椅上的手指微动，飞过的小鸟瞬间便来到老者手中。
花甲老人睁开眼，将小鸟抛向别处，出声说道：“往别处飞去。”
说完之后打了个哈欠，老者又睡了过去。
阁楼中书籍很多，而且都有些泛黄，可见已经有些年纪，有年纪的书籍越多便能说明叶家丰富的底蕴，而正如临安城对叶家的美誉，傀儡世家。
看来阁楼中大多是一些技法，只不过晏无心此时显然没时间看这些，随着叶知秋的脚步，两人来到阁楼二楼，二楼没有几本书，而桌上的几张泛黄的黄巾映入晏无心眼中。
不多不少，正是三张。
叶家三大阵图。
如果说一楼的书籍只是上了年纪的话，那么眼前的三张黄巾无疑是已经到了苍老的地步了，从阵图上的文字便可以看出，阵图应该已经有一段历史了，至少不会在百年以下，阵图上用着百年前的文字写明了魂阵之名。
“灵剑”
“袖藏”
“火阳”
三大魂阵的名称被叶知秋念了出来，没有晏无心以前听说的“转火”，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如当初晏几道所说，“转火”是叶家核心魂阵，以晏无心的身份而言，此时能见到三大魂阵已然不易。
叶知秋走到一旁，两人在来的路上该说的已经说完，以叶知秋的性格无话可说自然不会刻意去说什么，因此晏无心来到桌前，慢慢地打开了桌上的黄巾。
“灵剑。”
一股波动从手中的黄巾中传出，晏无心指尖的魂丝慢慢来到阵图之上。
脑海中一副图案慢慢出现。
………………………………
第四十一章 木桌、棋盘
黄巾上一阵波动传来。
不用多说，晏无心自然知道这便是所谓的灵魂之力，当然如果不是灵魂之力的缘故，阵图也不会显得如此珍贵了，不同于一般的图案，此刻晏无心指尖魂丝才接触到魂阵，魂丝便如同媒介一般，将图案映在了脑海之中。
魂阵出现在脑海并不意味着便是学会魂阵，就如你能够记住魂阵，但是并不代表在刻画的时候就能够刻画出魂阵一般。
黄巾上的图案慢慢发出光芒，不过光芒显得有些暗淡，一些残缺的信息进入晏无心脑海之中。
“魂阵：灵剑。”
“聚天地灵气以为剑。”
“魂阵之奥妙在于一‘聚’字，然而如何……”
信息显得有些间断，谈不上完整，而晏无心知道这便是由于年月的原因，而且不断使用，阵图中灵魂之力减弱所致。
“你是数年来除刘庭之外第一个能够参悟三大魂阵的人，不过你只能看一次。”叶知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听到叶知秋如此说，晏无心心中也能够理解。阵图，何谓阵图？一般而言算得上是前人对魂阵理解的信息，以灵魂之力保存其中，供后人参悟，因此一个完整的阵图对偃师而言可以算得上是一笔宝贵的财富，阵图的存在就如一位老师的讲解，比起自己摸索而言，能够少走很多弯路，这也是阵图珍贵的原因。而且多年以来叶家只有刘庭之这位九品偃师可以参悟，可见其在叶家的重要地位。
但是如同天地灵气一般，阵图内的灵魂之力也会减少，而每次使用也会消耗阵图中的灵魂之力，正因如此，才使得阵图内的消息显得残缺，而不是完整的，所以晏无心能够来此地已经殊为不易了，而叶家也是考虑到其具有的天赋再加上叶知秋的原因，才会破例让晏无心来此参悟魂阵。
“而灵气无形，然剑有形，为剑，便是聚无形为有形。”
虽然信息不缺，但是阵图中还是有一些重要信息，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叶家的傀儡上使用得最多的也是这个魂阵。
看得出来阵图存在的岁月很久，因此阵图中的信息并不算太多，但即便如此，这份阵图也显得极为珍贵了，晏无心知道一些偃师愿意去到一些傀儡世家，所看重的不是所谓的钱财，让偃师着迷的正是这所谓的阵图。
“难道刘庭之将这些魂阵都学会了？所以才会离开？”这个想法在晏无心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显然此刻不是分心的时候，晏无心再次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集中在身前的魂阵之上。
不过片刻的时间，黄巾上微弱的光芒显得更加微弱了，看来阵图中的灵魂之力又减少了一些。
晏无心指尖的魂丝散去，来不及休息，又将目光落于第二张黄巾。
“魂阵：袖藏。”
……
…………………………………………………………………………
一品居。
“三叔，你怎么知道刘庭之会来我陆家？”陆成此刻坐在木桌旁，桌上是一局未完的棋局，而陆成拿起一颗棋子，看着站在窗前的青衫男子，不禁出声问道。
青衫男子似乎很喜欢站在窗前，而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却飘来了几朵乌云，乌云算不上密布，不过天色阴了很多。
看着窗外景，听到陆成的询问，青衫男子没多想，出声答道：“这不奇怪，刘庭之这人当初去叶家为的便是那几个魂阵，那么多年的时间，连那几个魂阵都学不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九品偃师吗？从叶家几年来的傀儡上看，刘庭之应该学会了那几个魂阵，我一直在邀请他加入陆家，不过刘庭之竟然不为所动，以前我不明白，现在听到他提出的条件之后，才懂原来这老家伙为了就是一个色字。”
色自然便是美色，而陆成也清楚刘庭之所提出的条件，不由点了点头，出声说道：“这么说刘庭之这次离开叶家倒不是偶然了？”
“起风了。”
青衫男子看着窗外渐渐便阴的天色，莫名说了一句，然后离开窗边，走到桌前，坐到了陆成身前，随后出声说道：“自然不是偶然，这次离开借助的便是这个契机罢了，这样一来，一他能有个好借口，二还能正大光明地来到我陆家，何乐而不为。只不过想来这老家伙这么多年没有得到这个色，所以想借助我陆家的实力。”
想起青衫男子口中的“色”，陆成不由想到了叶倾城，心中一寒，不由有些幸灾乐祸，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而叶倾城头上可不只有一把刀啊。
不过想到这里，陆成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疑惑地神色，出身问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叶家一个机会，让他们交人？”青衫男子从棋盒中拿起一颗黑子，随意说道。
陆成点了点头。
“不是给刘老一个面子吗？”青衫男子看着桌上的棋局，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得，先前还是老头子，现在变成了刘老。
不过对于陆成而言，陆家之中谁都可能会给刘庭之面子，不过自己眼前的三叔会给那老头子面子，陆成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
陆成不禁撇了撇嘴，一副我信你就是白痴的模样，而青衫男子将手中的黑子落下，羊入虎口。
看到自己三叔的这个失误，没有理会先前的疑问，陆成手中的白子也一并落下，终于吃了一只肥羊。
看着自己的棋子使了大半，青衫男子没有丝毫懊悔，看着陆成得意的样子，手中再次拿起一颗棋子，落下，又有一只肥羊。
“三叔，你今天可是大意了啊。”陆成得意地说道。
再吃，肥羊入口。
没有停手，青衫男子在落子，又是肥羊。
一而再，再而三。
这第三次陆成眼中一愣，自己的三叔有失误，不奇怪，孰能无过？有两次也不奇怪，过而能改。但是连续三次失误的话就奇怪了，而陆成心中便感到很奇怪。
细看棋局，哪还有肥羊，自己这只肥羊才是羊入虎口。
方才大优的棋势现在攻守势易，已经大劣。
“这？”
握着手中的棋子，陆成不知该说什么。
而青衫男子此刻看着愣在一旁的陆成，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出声说道：“怎么，不下了？我今天可是大意了哦。”
话语便是先前自己所说，不过片刻，再次听到这句话，心情可是有些复杂，而陆成脸色一跨，闷在一旁。
“不给你点甜头能够让你入瓮吗？”青衫男子在一旁说道，话中有话。
“嗯？”陆成抬起头，看向青衫男子。
“我们什么也不说就拿叶家开刀，明眼人都知道你的动机了，叶家哪有不反抗之理？”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桌上胜负已分的棋局，青衫男子出声说道。
“就如不给你吃几颗子，你会那么容易被我打败？”
陆成一听，的确如果不是自己太着急吃那第一颗黑子，也不会将自己的白子引入其中，而吃那第二颗黑子时对自己的白子而言已经太晚了。
此刻陆成恍然，而青衫男子继续说道：“棋要一步一步的走，而局也要一步一步的来。”
青衫男子如此说，陆成自然明白了陆家为何要向叶家提出这一条件，只有让别人看到希望，别人才不会绝望，只有不会绝望，对方才不至于找你拼命，理是这个理。不过看着眼前这一场妙局，再想到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不懂下棋的三叔，陆成不禁纳闷地问道：“三叔，这是我前几天才学会的棋局，花了我不少时间呢，你不是说不会下棋吗？”
青衫男子一愣，从怀中拿出一本棋谱。陆成一看，不正是前几天自己研究的那本，只见青衫男子递回棋谱，出声说道：“哦，这本书你只看了一半，后面一半有解局之法，我看了几页。”
“怪不得前面布局如此之像。”
陆成接过棋谱，差点吐血。
“那最后几步？”陆成不死心，继续问道。
“哦，书上也有写。”
几丝凉风吹入阁楼之中，青衫男子看着瞬间便阴云密布的天空，呢喃道：“要下雨了啊。”
…………………………………………………………………………
叶家只是古朴，但是并不小，因此想要找间房屋给晏无心住并不算是一个太难的事情。
房屋可以说得上是晏无心住过最为豪华的屋子了，只不过此时显然晏无心没有享受的心情，趁着脑海中的记忆还没消退，连忙从桌上泛出几张白纸。
指尖魂丝出现，脑海中映像最为深刻的一个魂阵“灵剑”浮现在脑海中，“灵剑”也是三个魂阵中信息相对较全的，魂丝在白纸上慢慢刻画起来。
体内魂力运转，流转脉络，随后来到指尖。
“魂阵：灵剑。”
“聚天地灵气以为剑。”
“魂阵之奥妙在于一‘聚’字，然而如何……”
想到这里，晏无心突然愣住，“咦，后面是什么？”
这一愣神，白纸上的魂阵便彻底失败，白纸作废。
“对了，信息不全，这里是残缺的，不用管。”
晏无心突然想到，从新拿出一张白纸，没有灰心，再来。
……
时间过得很快，而越来越阴的天色终于引来的雷雨，电闪雷鸣之后，这一场难得的秋雨终于落下。
春雨贵如油，而秋雨也不便宜，至少这一场雨让临安城躁动的气息少了很多。
不过这难得的一场雨，也伴随大风而来。
“呼”
窗户被吹开，晏无心所在的屋子彷佛成了宣泄口，风雨瞬间进入屋内，桌上的白纸瞬间被吹散，随后飘落在屋内。
地上是数十张密密麻麻的白纸，不过白纸上没有一道光芒，而晏无心失神地坐在地面白纸之上，吹入屋中的雨打在脸上。
秋雨，冰冷。
“失败了，都失败了。”
晏无心口中呢喃道。
一道魂阵未成。
………………………………
第四十二章 我心亦未湿
白纸飘落在地，满地白纸，没有一道完成的魂阵。
当然，这并不是让晏无心感到气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忘了，脑海中需要自己牢记的魂阵正慢慢地被自己遗忘。
如果连魂阵都忘了，又拿什么来刻画？
风声入耳，雨声扑脸。
“聚天地灵气以为剑。”
“没错，没错，聚天地灵气，后面是什么？”拿起手中的白纸，魂丝再次出现在指尖，不过才开始刻画，脑海中彷佛也如白纸一般空白一片，魂丝散去，魂阵失败。
“不对，不对，后面应该还有，不要急，不要急。”
在急切的心情下，晏无心头脑更加空白，脸上迎面而来的雨水让他冷静了不少，再次拿起一张白纸，魂丝再次出现，木屋内的烛火已被入屋的寒风给吹灭，在略显幽暗的屋中，魂丝上淡淡的光显得明亮。
魂力流转，魂丝上光芒更亮。
再次开始刻画魂阵。
“魂阵之奥妙在于一‘聚’字，然而如何……”
比刚才好了很多，指尖魂丝没停，“然后，然后什么？对，应该是如何聚，关键就在聚字，如何聚？”
想到这里，脑海中的魂阵图案又模糊了许多，魂丝微移，错了，纸上魂丝划过留下的亮光变淡，魂阵再次失败。
“没事，没事，魂阵本来就很难，很难。”
晏无心呢喃道。
暗风吹雨入寒窗；屋外无人，屋内无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晏无心没有起身将其合上，一直坐在地上，从指间越来越黯淡的魂丝可以看出其体内的魂力已经所剩不多，而透过魂丝上黯淡的光可以看清晏无心眼中渐渐无神的目光。
“咯吱。”
一声响起，门被推开。
来人脚步轻盈，看得出其很小心，或者是不想打扰了屋内之人。
“无心，你怎么了？”
看到坐在地上的晏无心，来人快步来到晏无心身前，担忧地说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晏无心抬起头，双眼无神。
秀手慢慢来到晏无心脸上，替其细心地将脸上的雨水擦去，秀手温柔，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倾城。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热，晏无心眼中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融入了雨水之中，滴落。
而对叶倾城而言，她自然感受到了指尖温热的雨水，擦拭的手指不由一顿，秋雨冷，夜雨凉，秋夜细雨如冰寒，指尖的温热的水自然不会是雨。
是泪。
是晏无心的眼中泪。
看着地面散落的白纸，白纸上都留下了一些痕迹，痕迹不是他物，正是还未完成的魂阵，叶倾城看着晏无心失神的面庞，心中不由一痛，没有出声，而是将地上的白纸捡起，一张一张地捡起。
大多白纸都已经被窗外的雨淋湿，而看着叶倾城的动作，晏无心眼中依旧无神，神情显得有些麻木，将全部的白纸捡起，理在一起，拿着手中不少的白纸，叶倾城来到晏无心身前，毫不客气地用手中的白纸在晏无心的头上敲了敲，不痛，但是却将晏无心的目光引了过来，看着晏无心失神的目光，叶倾城一笑，在漆黑的夜里，笑容自然谈不上妩媚，而一笑过后，叶倾城将白纸放到晏无心眼前，出声问道：“你说这里面还有没被雨水打湿的白纸吗？”
没有多想，晏无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看着神情依旧麻木的晏无心，叶倾城拉起晏无心的手，秀手上传来的温暖让晏无心心中一颤，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叶倾城紧紧地抓着，就这样，两人走出屋外，来到了风雨中。
秋夜雨，冰寒。
而这份冰寒入骨，雨中，两人不一会便被淋湿。
而叶倾城拿出仍然在手中的白纸，声音没变，语气也没变，继续问道：“你说这里面还有没被雨水打湿的白纸吗？”
没等晏无心回答，叶倾城又将手中的白纸翻了翻，雨水顺着两人发丝滴落，顺着两人脸颊流下，而叶倾城只是拿着手中的白纸，静静地看着晏无心。
晏无心摇了摇头。
“真没有？”叶倾城问道，话语中透着一抹狡黠之意。
而被雨水淋了之后，晏无心倒是清醒了很多，脸上木然的表情已经不在，不过看到叶倾城，眼中失神之意却更浓，此时听到叶倾城的询问，晏无心苦笑地回答道：“怎么会有呢？”
叶倾城点了点头，将晏无心带回木屋中，两人的手紧握，一直没有分开。
没有于再淋下，不过两人身上还是一直在滴水。
叶倾城身上的青衣紧贴，将身材凸显，不过这抹风情注定要被埋在漆黑的夜里了。
拿起手中的白纸，叶倾城将中间的抽出，两边湿透的被其仍在一旁，而中间之后又抽中间的。
在两人注视下，一张完全没有水的白纸出现在两人眼中，叶倾城将手上的水擦干，将白纸拿了出来，看着晏无心，出声问道：“那这张算什么？”
晏无心一愣，没想到被雨水这么一淋，其中竟然还有未湿的白纸，不过即便有白纸，又如何？带着疑惑地神色，晏无心看向叶倾城。
晏无心此时眼中失神之色倒是少了不少，更多的则是疑惑，而叶倾城再次一笑，习惯性地伸出秀手，捏了捏晏无心的脸颊，出声说道：“白纸未湿，你的心已经湿了。”
…………………………………………………………………………
同样秋夜，房间内烛火摇曳。
看着摇曳的烛火，妩媚少妇不禁弹了弹手指，烛火终于熄灭。
“比起这样摇曳不定，还是熄灭来得好一些。”妩媚少妇不禁出声说道。
摇曳的烛火熄灭，而屋内变得有些漆黑，而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你怎么知道长老们会同意交出叶倾城而不是那小子？”
在这漆黑的房间中，如此嘶哑的声音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妩媚少妇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听到话中的疑问，出声反问道：“那你有为什么觉得长老会交出晏无心而不是叶倾城？”
“叶倾城毕竟是我们叶家人。”嘶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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