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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剑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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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面色沉静了下来,却也越发显示出我的心情。

  忽而头顶上掠过“沙沙”的树叶声,我警觉抬头,随即追了上去。

  轻轻在房屋上落脚,我看见帛雅抱膝坐在屋顶上,眼神却是望着前方,好像并未发现我的样子。

  可我却知道,我败了。有些事情,再没有必要去证实。

  转身,轻轻移动脚步,正欲下去,却听见帛雅轻灵的声音响起,“姑娘,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的目光依旧望着前方,好像远处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使她不忍移目。

  我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此刻,我对她竟没了半丝责怪甚或恨意。实在是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大度过。对荆无虞不可原谅,对帛雅却毫无责怪。爱的越深,伤的越痛么?呵呵……我该笑的,至少,我没有想过要去死,也绝不会这么做。

  看见了我淡淡的微笑,帛雅终是开口了,“姑娘,崖主应该与你说了,我只能和姑娘说声抱歉,可我不后悔这么做。”

  我摆了摆手,道,“旧事就别再提了。我不会记恨于你,但也不会再相信你。毕竟我不是圣人,无法不计前嫌。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第八十八章 进,乱世之争(二十五)

  她咬了咬唇,脸色苍白的望着我。我回望她,朝她笑着。

  她忽而向我跪下,“谢谢姑娘!”

  我没有阻止她,径直起了身。“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便走了。”

  “姑娘!”

  我顿下身子,背对着她。

  她好像站起了身,在我背后道,“姑娘是不愿意听吗?可我有义务将一切告知与你。”

  我正想揣摩她这句话的意思,却听她继而道,“当初一步一步的成为你的宫女,的确有巧合也有阴谋。”

  说完这句,她沉默了半晌,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已然清楚她是要向我坦白一切,干脆顺着她的话,让她快点说完。这里的气氛,实在是不愿意让人在呆下去。

  “琪妃故意刁难那段是巧合,阴错阳差的,你便利用这个机会与我去了浣衣局。”我淡淡道,“后来的接济和成为我的宫女便是有预谋的。”

  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表情。我继续道,“龙滔天也被你瞒过去了吗?”

  她话语中好像带有点自豪,“是崖主神机妙算。”

  她的语气与我来的时候完全不符,我沉声道,“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刚来的时候你为何对俞天涯的反应如此奇怪?”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本以为当时的异常是为了探测与我,然而转念一想,那根本毫无意义,其中定然另有蹊跷。

  她似乎踌躇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姑娘……是否已经见到了牧隗岛岛主荆无虞身边的那个手下?”

  我意识到她指的是剔,便点了点头。原来她见到荆无虞的惊讶,是因为她认出了他是牧隗岛的岛主。

  她继续道,“当时,其实是因为那个属下闯了进来,于是崖主花费了点时间设了阵。我便是帮他在拖延时间。”说道这里,她皱了皱眉,“虽说时间仓促,设的阵简单,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神通,不久便出了去,与那岛主会和了。”

  我皱了皱眉,随即明白过来。早该想到的,若是剔一早就在荆无虞身边,那为何他发高烧时不见其身影?原来剔是后来才与荆无虞会和的,那是否能说明在刚开始,荆无虞也并没有意识到要加以防范?

  我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剔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解阵,我倒是不太惊讶。毕竟牧隗岛里本就有阵,剔能进出那里,也就不稀奇了。

  想到了剔,我便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岑雪。岑雪应当是对我有所隐瞒的。岑雪说过,她是西子国的公主,还是被龙滔天贬庶的妃子。可是从荆无虞讲的来看,这该是不可能的了。

  她对我有所保留,定然有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只是脱口问出,“你知道西子国的公主么?”

  帛雅似乎有些疑惑,回答道,“那个宾嫔……姑娘问她做什么?”

  我的心中霎时不解起来。宾嫔是西子国的公主,那么岑雪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龙滔天似乎也曾对宾嫔有了忌惮,没有真正动过狠手,究竟是为什么?

  我并没有开口,却听一儒雅声音道,“饮貉是宾嫔的哥哥,西子国的后裔。”

  我一惊,随即向背后看去。

  帛雅恭敬站在一旁,俞天涯负手而立,脸上依旧挂着书生般无害的笑容。

  心中的疑惑终于揭开,我皱了皱眉,只是心惊俞天涯那看透人心思的目光。

  几个纵跃便离开了那里,我却依旧感受的到俞天涯那目光。好像我是……被囚禁的鸟儿!

  我厌恶极了这种感觉……我要这样被囚禁直到他得到令牌?

  摇了摇头,我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第八十九章 进,乱世之争(二十六)

  “姑娘,崖主有令,不得出房。”帛雅不知第多少次抬起手臂,拦在我的前面。

  俞天涯已经囚禁了我半个多月。从帛雅那里,我得知荆无虞的人马很快来到,为了不引起轰动,两人各退一步,没有互相牵制。

  帛雅并不隐瞒我什么,只是禁锢着我的自由,想必这一定是俞天涯的吩咐。

  不能离开这里,是我早就料到的。但是我清楚,却不代表着我会服输。

  佩剑在身边,俞天涯倒是没有给我缴了去。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我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吧,总之,我只是像锁于闺阁的小姐一般,锦衣玉食,却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我要上茅房。”我看着她,淡淡道。

  虽说我知道帛雅也只是遵循俞天涯的意思,但还是渐渐与她冷淡起来。毕竟,她在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来人!”她高呼一声,一行人随即出现。

  又是这样!一旦我出去,每次这行人便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茅房围起来,气的我浑身轻颤,“我忽然不想上了!”

  听到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我才黯然叹一口气,抚摸着身边的佩剑。抽出它,意味着血腥。曾经,我是不愿意看到。可现时,却是看的厌倦了。

  俞天涯显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但这段时间,我也看清楚了许多。虽说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清楚,这肆崖之景并非子虚乌有,很有可能是用阵法创造了什么捷径而来到这里的。只是地方隐蔽,常人不易发现。总之,绝非幻术便好办了许多。我只需逃出这里,并不用担心如何破阵。

  越发的像一个孩子了。古代的繁体不难学,只是毛笔太麻烦,我便吩咐帛雅找来了几块上好的碳,花了几天的功夫做了一支炭笔。比起现代的自然简陋不少,可总比这不能拿来带去的笔墨好上许多。

  我拿着炭笔在纸上写下:俞天涯,我是不会待在这里的,令牌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莫要……

  想了想,竟不知接些什么。我把它揉成一团,重新拿了张纸来写道:小女子心灰意冷,生无可恋,若欲得令,还望另寻高驾。

  停下笔,我深吸了口气。“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的确是句句属实啊!只可惜也只是这样而已,我并不想死。

  收好笔,我将纸压在砚台下。抚了抚袖中颜又篱的画像,我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才苦笑一声,“又篱,我这个坏女人,活该被伤了两次心……”

  拿起佩剑,我朝窗户边上轻敲了几声,还未等我把手放下,帛雅的声音已经在窗外响起,“姑娘?”

  好快的速度!

  我微微扬起嘴角,努力让自己变得自然起来,“帛雅,我知道你做不了主。去问问俞天涯吧……就说我想见荆无虞。”

  我见她踌躇着,微微一笑道,“你们崖主会答应的……我的条件足够有诱惑力。”

  轻轻弯眸,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知道帛雅会将这句话也带到的。




第九十章 进,乱世之争(二十七)

  我准备了一万个离开的理由,可其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不如这一个足够让俞天涯信服。若我说想出去走走,恐怕他连面都不会让我见到,所以我不介意骗骗他。

  “公冶姑娘?”

  儒雅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他果然来了。我微微一笑,转身面向他,“俞公子真是神出鬼没啊。”

  他不改笑容,“公冶姑娘叫在下俞公子……可真是稀奇啊。”

  我也不继续说话,只是推开了门。俞天涯在这里,自然是不会拦我的。即便我要逃,在他眼皮底下也跑不了几米。

  果然,他只是示意门外的人不用阻拦,自己慢悠悠的随在我的身后。

  我一路只是不语,步伐稳定,渐渐在往山上走去。

  他目光清雅,只可惜内透丝丝凉意。

  “在下跟你比耐性,还真是略输一筹啊,”他率先开口,“要见荆无虞,可以,只要姑娘的条件真的极具诱惑……”

  “我知道饮神子在哪里。”我淡淡打断他道。

  “哦?”他挑了挑眉,似感兴趣又似不信。

  “我失忆了,这么说你定然不信。但是,即便是我没失忆,也不会知道他的去处的……”我扬眉一笑,“这么说……自然是,他来找过我了。”

  俞天涯还是那副似信非信的表情。我表面上笑着,可心中着实捏了一把冷汗。我继续淡然道,“俞公子,肆崖崖主,你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房内,莫非你以为饮神子还不如你?”

  他轻摇折扇,“那他为何不救你出去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我根本不记得他了,凭何要将未来瞩于他人身上?再者,和饮神子回去的后果还不是惹得八方觊觎?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双眸紧紧盯着我,好似要看出什么。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眸。

  此刻我们已经到了山崖顶上,他缓缓转开了视线,望向远处,“这不足以让我相信你。”

  我了然一笑,同样远眺,可却是暗中向下望了望。这座山虽说不上是高耸入云,摔下去也定然没命了。

  “我记得你说过,既然无损,何不试试?”我惋惜的摇了摇头,“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见见荆无虞罢了,对于饮神子,我倒是没什么感情。”

  他的眉头没有松动的痕迹,我心中暗忖,这人的定力真好,随即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你继续等着饮神子找上门来再做决定。”

  他没有动,我心中倒是紧张了一下,但听他缓缓道,“荆无虞……你不恨他?”

  我倒是微怔了怔。

  恨……好像,是有一点!可我再不想陷入这些恩怨情仇了……恨,就恨着吧,我再不愿介入这乱世了。

  可我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的恨,比不过爱的……”

  俞天涯忽而又清朗地笑了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问过我一样。“好……你带我去吧。”

  我意识到他叫我带他去饮神子的地方,微笑道,“好,带上帛雅。”




第九十一章 进,乱世之争(二十八)

  俞天涯只是轻轻一笑,并未问我为何要带帛雅,便率先转身往回走。

  我连忙跟上,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袖中滑落。回头一望,惊觉那是颜又篱的画像!

  双手下意识的向前抓,待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直直向下坠了下去。

  天啊……原来我是这么死的,连尖叫都没发出一声,我只听见俞天涯惊诧的叫了一声“公冶苡雨!”心中便暗自悲哀,连死了,人家念叨的都不是我自己……

  忽而一声“荟儿”直直的闯进了我的脑海深处!谁?谁在叫我?我幡然醒悟过来,抽出佩剑便用尽全力插入峭壁。

  佩剑向下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我只觉得我的手好像被摩擦的没了知觉,却依旧死死地握住剑柄!

  我抬头向上望去,这里大概已是半山腰的位置,望不到上边,也看不见下边,可是方才那声“荟儿”……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怎么可能,齐荟!他早就离开了,是你的幻觉罢了!

  我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将一只手支撑在了峭壁上,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剑身颤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原来我也不想死啊!

  我苦笑一声,原来房里的那张字条,竟成了我的遗书。原本还想靠着饮神子的那个故事骗俞天涯他们来到山脚下,然后再进行我的计划的,却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慢慢的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着,这才明白,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我起码还会一点轻功,可下山无疑是自寻死路。

  就这样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只是匆匆撇过几眼我的双手,好像已经血肉模糊。我只是告诉自己这样能换来一条命,已经很值得了……

  渐渐地,我看见了山脚下人头攒动,心中一惊。俞天涯他们定然在寻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

  我停止再向下,只是焦急的四处张望。怎么办,我要躲在哪里?

  忽然间,看见了不远处纵跃的几个身影,心突然酸痛起来。荆无虞……他真的在这里!

  我远远观望着他,他的神情紧绷,额上早已布满汗水……这么大的一座山,难道他方才都在不停的找?

  忽而俞天涯的身影也出现了,他的样子倒是轻松,却掩饰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他刚才也一直在找我吗?

  我来不及不解,只是担忧我的处境。绝不能,绝不能被他们找到!

  我还来不及想好要往哪儿逃,忽而嘴巴被捂住,瞬间被带离了去!

  ……………

  “……丫头,现在清楚了吧?”老头儿提着个葫芦,半眯着眼睛对我道。

  “是,饮神子。可我的佩剑还在那里……”我们现在正处在这座山的一个山洞中。我难得恭敬起来,暗示他去将我的佩剑取回来。

  “哼,我凭什么要去?”他拿起葫芦灌了一口,“要不是看在曾经是师徒的份上,我才不会救你。”

  我渐渐心平气和起来,只有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说的也是。”

  算了,我想拿回佩剑,也不过是怕俞天涯怀疑我没死。只是他们找不回我的尸首,一样也会怀疑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第九十二章 进,乱世之争(二十九)

  “丫头,江湖上的传闻我不信,可你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饮神子穿的十分朴素,一眼倒是分不出他与农家老头的分别:青布衣裳,黑布鞋,只是那别在腰间的葫芦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掩饰不了他的道骨仙风。

  “饮神子,老头儿。”我平静道,“公冶苡雨会这样叫你吗?”

  他呵呵笑了几声,“不会,她只会叫我师傅,也不会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他的口气,若是换了公冶苡雨,掉下来也根本不会受伤吗?或许都不会被俞天涯骗到吧?我微微扯动了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不是笑的表情。

  他叹口气,又灌了一口酒,“真是败坏我老头儿的名声,不过是从山崖上掉下来,也能伤成这个样子。”

  我意识到他是在说我的手,便从衣裳忍痛扯了一块布下来,就要包扎。

  “你还要不要这双手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便止住我的动作。

  我淡淡看了一眼我的手,忽然惊觉方才抓住的画卷不知到哪里去了。微微苦笑,画卷没了还可以再画,这次倒真是老天怜我,竟这样脱了他人之手。

  饮神子出去了半晌,然后便埋头苦干起来,估计是在调配草药来治我的手。

  天渐渐下起了雨,我望着洞口,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荆无虞,你不是恨我害了裴罗刹么?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忽而我的身子一僵,眼前的那个人……不就是荆无虞?

  他冒着雨依旧在找着,雨已经打湿他白色的衣裳。他的神情依旧严峻,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角划过的不止是雨水,还有……泪。

  “无虞……”我的睫毛轻轻颤动,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

  而他好像浑身一颤,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

  我的呼吸一窒,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便扫向别处,依旧那么焦急,好像没有看见我一般!

  怎么回事?

  饮神子磨草药的声音和他的说话声一起传来,只见他捧着一个磨药的器具缓慢朝我走过来,“这小子……我布了阵,他看不见你的。”

  心中忽然空落起来,我这才一惊,开始狠狠骂我自己。

  真是没有出息!明明先前早已恨得要死,却因为一点点的感动就全线崩溃了么?

  我转过头,望了一眼荆无虞紧闭的双唇,还有紧绷的神色,决然的回头闭上了眼。

  “老头儿……你信么?我活过两生……”

  他盘腿坐下,缓缓点了点头,“你说。”

  我含泪笑了,“我并非公冶苡雨,她已经死了……”




第九十三章 退,欲离纷争(一)

  三年后。

  “老头儿,喝吧。”我纵身跃上枝头,将装满酒的葫芦递给饮神子。

  饮神子倒是悠闲地躺在树干上眯了眯惺忪的睡眼,忽然一个伸手,却是朝我袭来。“让我这老头儿试试你的功夫!”

  我挑了挑眉,“不要。”

  他很是泄气的坐了下来,道,“枉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忽然又在措手不及间双手连发,眉眼间却少了分凌厉。

  我只是轻轻将葫芦挡在了身前,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了下来,心有余悸道,“还好,我的宝贝葫芦……”

  我一把将葫芦扔给他,轻轻跃下枝头。

  “别忘了让饮貉出去买点好酒!”

  我朝后挥了挥手,“知道了!”

  饮貉,那个面目狰狞的男子,也会经常来到这里。

  “苡雨,”温柔的好似天人般的声音响起,“酒给师傅了?”

  我刚刚跨进竹屋,饮貉便问道。

  “恩。”我淡淡回了一句。

  饮貉是宾嫔的哥哥,西子国后裔,他说,是当初走投无路下遇到了饮神子,便拜他为师。至于他为何会在龙滔天的身边出现,虽然他不曾说过,我也猜得个八九分了。

  饮貉并不是很受拘束。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真实性格并不是那么冰冷,那块疤也是掩人耳目的道具。他到这里之后倒是会打扮成现在这个模样,也经常会带来一些好酒好菜。饮神子平时会出去过过酒瘾,但我是不愿意再出这个林子的了。

  这是饮神子隐居的山林,听饮貉讲,叫做踏影林,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至于我和公冶苡雨的事情,只是告诉了饮神子一人。他重新教了我武艺,有时候饮貉也会想要和我试试功夫,但我都一一回绝了。

  我不愿再展现什么,也不愿让别人看清了自己。唉,我真的怕受伤了……

  ——

  “丫头,动作要快!”饮神子不满的皱眉道。我不愿让他试试武功,他便常来看我练武,顺便也会指点指点。

  我的鼻尖落下汗水,一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我不愿再弱小下去……那样,我永远是被玩弄于鼓掌间的小丑。

  “先别练了,丫头。”饮神子看了看我,“你跟我来。”

  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神色,便止了动作,跟随他进了屋内。

  他缓缓坐下,也示意我落座。“你该出去了。”

  我刚刚想抿一口茶,听得他这句话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分明知道这回避无可避,却还是故作淡然道,“饮貉呢?他不是出去了么?下次他会给你带来好酒好菜,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出去……”

  “丫头!”他提高了声音打断我。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不想出去。”

  他若有若无的叹气声传来,“我知道你有顾虑……你这些年来比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但这次,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没有说话,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令牌我会给你,丫头。”

  我抬头看向他,“我走,但是我不要什么令牌。我不想称霸天下,也不要惹来杀身之祸。”

  他语气怅然,“好吧。”




第九十四章 退,欲离纷争(二)

  最后望了一眼这宛如世外桃源般的风景,我毅然迈出了这一步。

  饮神子平素不会有任何不该瞒而瞒之事,可是应该保留的,他也从没有透露过一句。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四块令牌之所以被如此争夺,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中有失传的武功秘诀。至于是不是传说,因为从没有人得到过,也就成了一个谜。

  “去圣城。”我对着守候在外的马夫道。

  圣城是圣国的都城。此时的两国,除了使臣,双方是不得随意进入对方境内的。饮神子告诉我要去圣城,恐怕这踏影林也就是在圣国境内的了。

  马车在路上疾驰着。我早已换上了青色男装,扮成了一个书生模样。老头儿他只是告诉我去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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