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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似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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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攸：“……”
他挥挥手对高子明道：“你去拎两桶水，到墙角蹲马步罢。”说罢转身就走，高子明连忙问：“蹲多久啊将军？”
“一日即可。”
青墨惊叹：“花擦！会蹲死人的！你好狠啊。”
江南攸神情淡淡，“在他们眼中，我可是已死过一次。”
………………………………
第八十五章 江湖
“什么？活着回来了？”
“属下亲亲亲眼看见的……”苏向阳还沉浸在那惊恐之中，一边抹着汗，说话连舌头都有点撸不直。
“不可能！”成少元笃定的摇头，不可能！他亲眼见那小子将那一杯酒一口饮尽……除非是高子明那里出的差错。“去把高子明找来！”
“将军，那小子已经回去了，这会儿去找高子明，难免惹疑。”
成少元缓缓放下手，坐下细细想了想，问：“他可是发现了？”
苏向阳摇摇头，“不像。”
“高子明那边，”成少元开口道，“你派人去看看，他若是将此事暴露了，便……”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苏向阳得令，立马出去，派了一个心腹前去。
苏向阳的心腹潜入右将军的院子，避开院中活动之人，总算找到高子明，他正拎着两桶水半蹲在院子隐蔽的一角，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这让来人很是疑惑，这……究竟是暴露了呢？还是没有？若是暴露了，他便不应该还活着，若是没有，他又因何受罚？
想想还是杀了比较妥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一支毒镖甩过去，好巧不巧，高子明两手突然脱力，水桶“梆”地摔在地上，身子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毒镖擦着高子明的头发飞过，刺进了墙面。
高子明一看，顿时险些吓尿，一扭头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是成将军的人！他猜测到，这个时候能够想到来杀自己的，一定是成少元派来的人。
高子明心里一阵慌乱，成将军一定认为是他办事不利出了差错，只是他实在冤得慌，他分明趁着那县令千金与江南攸对视之时将药水混入了他的酒杯之中，也亲眼见到他一口饮尽。在那一刻，江南攸在他眼里便已经是死人了，万万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倘若他是成少元，也会认为是自己……高子明坐在地上揉揉双臂，正想着该如何让成将军相信自己时，成少元那边，来了皇上特派的密使。让他们对江南攸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也明白了，为何没能毒死他。
江南攸本来准备在屋中看会儿兵书，了解一下自己目前的职业，却被青墨烦得不行。
青墨昨天睡了满满的一觉，精神回满，现在哪里还坐得住，对这璃国的边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她的活动范围又不能离开江南攸二十尺，所以只好拗着江南攸，怂恿他去外面玩。
“走嘛走嘛！我们出去逛逛，顺便勘察一下这地儿的地形什么的，万一在你值守的时间打起来了呢？”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江南攸白她一眼，放下手中书卷，径直走到门外，回头，“还走不走了？”
“啊？这是……”答应了？你特么答应了倒是说一声啊！青墨一蹦一跳的赶紧跟上。
走到外面，左右行人不多，青墨瞅见一处草丛，忙对江南攸道：“你等我一下。”
“做什么？”
“……嘘嘘。”那兔子已经钻进了草丛。
片刻之后，从中走出来一个一身墨色衣裳的少女，冰雪之肌，天人之貌，出尘若仙，笑意盈盈的看着江南攸。
江南攸刹那失神，随即脸一黑，“你这样出去，真的好吗？”
青墨走到他身边，狡黠的一笑：“一只兔子跟着你，和一个大美人跟着你，哪一个更好？当然是美人咯，有美人随行，面子倍儿足！”
江南攸抬起手在她脸上一抹，青墨脸一红，往后小小的仰了仰，“你……干嘛？”
她的脸上突然多出来一条面纱，江南攸看看，点点头，“嗯，这样就好了。”
东禹的大街不似长歌城，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潮声，也没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有的是巡逻警戒的守卫，和来去匆匆的江湖侠客。湿热的风吹在脸颊上，带着萧条的味道。
江南攸穿的依旧是习惯的青色布衫，与青墨的墨色衣服倒挺般配。尽管青墨面纱掩面，还是引来不少目光打量，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江南攸。或许是觉得两人都有种不容于世的气质吧。
此时已是黄昏，西沉的太阳像一个大大的圆饼挂在天边，染红一片云霞，照在东禹的大街上，让朴实的石墙都镶上了一圈金光。
前方有家酒肆，人气颇高，外面摆的小木桌旁也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位江湖侠客。
“我们也去坐坐。”江南攸突然道。
酒肆客栈，最是鱼龙混杂，能得到不少消息。
青墨很是高兴，一路过来大半个月，她都一直是兔子形象，江南攸他们啃干粮，她只能啃草，现在终于能以人形出来晃悠了！青墨摩拳擦掌，仰望着这酒肆的招牌，想着会有什么好吃的。
江南攸前脚踏进门槛，青墨突然一顿，“等等！”
“你带钱了吗？”她将江南攸上下打量一番，“或者玉佩呢？”
江南攸一听就没好气的道：“满周岁抓周抓来的玉佩都被你给当了，哪里还有玉佩？”
“这么穷啊哈哈……”青墨讪讪的，上回她从那玉佩上坑了不少钱，这八年又是在秘境中度过的，完全没有花出去。算了算了，她大方一次咯。
小二哥每日接待不少过客，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瞧这两位，便主动为其安排到了楼上的位置。
青墨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一瞥眼便能看见下面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青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一边满怀憧憬的说道：“我也好想当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女！”她记得曾经听过一首歌，歌词便有一句——当归家的路已荒芜，是时候去一趟江湖。
她归家的路算是荒芜了，可是江湖在哪里？
江南攸一声轻笑，道：“以后再说吧。”
也是，现在这种情况，去什么江湖啊？连与江南攸二十尺之外的距离她都去不了！
说起这个，青墨就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断天凌现在怎么样了，师傅一直没给我消息，老妖精那边也没消息。”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江南攸轻描淡写的回，可是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也与青墨有着同样的忧虑。而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但……
想想还是联系一下壁君比较好，看青墨能不能回断天凌了，要是能，便及早将她送回去，跟着自己，始终危险。
“走罢。”
并未坐多久，便结了酒钱欲走。
“怎么这么快，酒都没喝多少，不浪费吗！”青墨赶紧将小二哥叫过来，“这些，这些，打包！”
走出酒肆，江南攸找了个偏僻些的地方召出大葫芦，隐形了飞上空中。青墨将打包的酒菜全丢进储物法宝里，得意的得瑟：“这东西真好用，不仅能储物，还能保鲜！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就那点出息！”
“你懂什么？吃不完就打包，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品德！对于你们这种土豪的腐败行为只能给三十二个差评！”
江南攸听得云里雾里，自己理解了半晌，最后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要用你们那个地方的话来批判我，听不懂。”然后他便不再理会青墨，控制着大葫芦在东禹城池上盘旋，一面观察东禹的地形，一面与师兄亦尘传音，询问那边的情况。
亦尘说，炼妖塔自那夜之后便得到了控制，长老们没有找到魔心，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依旧随时都在探查魔气，死活不再听从壁君的话跑去修什么修炼场了。而且，断天凌的管制变得比以前更加严格了，出入断天凌，都要进行进行检查，出去做什么，出去多久，都要记录下来。
“哇哦！”青墨惊叹一声。
江南攸挠挠头，“那我出来这么久，怎么没人通知我回去？”
亦尘道：“你啊……噢……呃……我问问。”
约摸过了十分钟，亦尘回话道：“丝弟！”
“在在在，问到了？”
“壁君缩，你先好好保护丝子，以后再为你正名。”
“什么？”江南攸听得一头雾水，“师兄你咬字清楚一点，什么丝子？正什么名？”
那头沉默半晌，便听亦尘在那边小小声的矫正：“丝——嘶——紫？……籽？”
“师，侄。”青墨终于忍不住纠正道。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但排起辈分来，还真得叫着两人一声师叔呢。“来，跟着我念，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江南攸一头黑线，“你能不能别打岔？师侄，然后呢，正什么名？”
然后亦尘说，当夜长老们清查断天凌弟子之时，江南攸不在，长老们没将他想起来，未免他们怀疑，壁君那边也就顺水推舟的将江南攸除名了，让他好安心的在外面保护好青墨，不让她的魔气外泄。等到风头过了，再把他收回去。
后来长老们发现莫然离收的那只妖精徒弟不在，壁君便推说青墨已经随夙千颜回到采云山修行。因长老们都知道采云山的仙君对魔恨之入骨，于是也就排除了对青墨的猜疑。
………………………………
第八十六章 战事
传音一断，青墨就见江南攸怔怔的，两眼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这样啊，等风头一过，还能回去的！再要不然……”青墨想了想，又说不下去了，要不然怎样？让他将自己丢在尘世里，放他回去？
她摇摇头，那样的话，她会很害怕的。她没有勇气叫他丢下自己。
“我知道。”江南攸说。他是在想，亦尘师兄说他们将青墨带出断天凌之后，炼妖塔就恢复了安宁，而且长老们也没找到什么魔心。这是不是就说明，青墨体中的魔气就是来自魔心？这真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猜测啊……
突然，青墨指着下面惊讶的道：“你快看！军营！”
他跟着朝下一看，军营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士兵都站在训练场中，密密麻麻。还有的在跑来跑去，看起来又不像是操练。难道是发生了战事？
江南攸操控着大葫芦一个俯冲下去，落到一只营帐后面显露身形，青墨也快速的变回兔子钻进江南攸的衣襟。
“右将军！”
将士们齐刷刷的喊道。
江南攸疾步走上前面对成少元抱拳行了一礼，“成将军，发生了何事？”
成少元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点点头，“你回来得正好。”接着便由军师苏向阳说道：“泗河关战事告急，向我军请援。”
泗河关在东禹以北，是璃国非常重要的一道防线，若是战事告急，两相邻城池伸以援助定是必然。
“我以为，以右将军前去支援为妥。”成少元道。
青墨心里一惊，这是要去打仗的节奏？
江南攸心下也是一沉，“将军——”
成少元伸出一只手，“你不必再说，东禹蛮夷猖獗，频频骚扰我边城百姓，此时泗河关发生战事，蛮夷之辈必然有所动作，还是要由本将镇守方行。”
苏向阳也跟着道：“那泗河关易守难攻，钮兴小国豺狼之心，早已作乱多次，却无一不是空手而归，将军前去，也是壮壮士气。”
江南攸心中冷笑，先说战事告急，万分紧迫，后又安慰自己，只是去壮壮士气……这两人一唱一合，却是绝了心要将他往外推了。而他却还没有拒绝之权。也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换上铠甲，在成少元营帐中与众将士一同了解此去路线以及泗河关地形图，听成少元与其他将士分析了泗河关战况，稍作整顿，找准最近的路线，便出发了。
铠甲衣硬硬的，青墨藏在里面不怎么舒服，却无以伦比的激动。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去打仗了！
因泗河关的地形是真的易守难攻，所以前去支援最重要的其实是输送粮草，以免被敌人困死在其中。兵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山路崎岖，又押着粮草，所以行动异常缓慢。
战事告急，当然是十万火急，可这样的速度前行却不知要何时才能抵达。江南攸一面不停整顿前进节奏，一面派了两人骑马前去探路。
然而前去探路的两人半日未归，江南攸实在等不及，让副将与军师领着兵士继续前进，自己则驾驭着大葫芦朝泗河关飞了过去。众将士亲眼见到江南攸召出大葫芦飞上天去，小心脏狠狠的受了一回刺激。
然而飞到一半，青墨突然看到一处地方似乎是山体塌方地，两人下去一瞧，果真已经将路堵死，而那两个被派出来探路兵士，便在距离塌方不远处，被发现已经中箭身亡。
有埋伏！
“绑绑——”地几声，连续几支利箭飞来，好在青墨与江南攸都没有从葫芦上下来，大葫芦有自己的结界，于是将利箭都挡在了外面。
两人抬眼瞧去，山顶上，站了一队的黑衣人，又搭箭上弓，再一次瞄准他们。
“是钮兴国的人。”江南攸道。皇上让他与师兄去大海捞针的那段时日也没算白搭，不仅对各地的风土人情，甚至对璃国周围的小国也都有了些许的了解。
“是入侵的那个国家，他们很厉害么？”
“钮兴是一个小国，人口不多，但军队支支精良。”江南攸说道，一边急速掉头，朝回飞去。
“诶——回去干嘛？”青墨不解，“既然碰上了就将他们干掉啊！”
江南攸道：“修行之人不能用法力对付凡人，不然在渡劫之时会产生心魔。”而他，除了可以用法力，便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偏偏却不能用，这便是他的无奈之处。
“那你放我下去！我不是你们人类修士，我是妖，放我下去咬死他们！”
江南攸却无动于衷，继续朝回疾飞，一边教训道：“你既入了断天凌，拜入莫师姐名下，便也要遵守。你体中本就有魔气，若再自己产生心魔，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咩？”青墨半信半疑。可是她听老妖精说，妖精较人类唯一的好处，便是自由，妖精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只要断天凌的修士不捉你回去关进炼妖塔的话。
江南攸不再说话，脑中将那副地图展现出来，想着若是这条路走不通，还能从哪边过去？似乎，要绕过一座高山……
终于见到队伍，青墨赶紧变回兔子，这次为了方便，就干脆躲在了葫芦里。江南攸回到队伍中，将从前方看到的情况告知了大家，询问了副将与军师，没有得到新路线建议，因为除了这条，最近的路线也要远上一半。
无奈，只得让他们原地等候，江南攸再一次飞上空中，开始探查新的路，看能否绕过塌方与埋伏的那段，也同时勘察还有没有其他埋伏。
离开队伍的视线范围，青墨便从葫芦里钻出来，说道：“其实我觉得可以先去泗河关看看战况如何，反正都只能绕路，若是真的能抵挡过去，那我们的援军慢慢走绕路也没关系。若是泗河关真的快守不住了，等咱们带这么多人赶到，也无济于事了。”古代的通讯和交通都是一大麻烦事，从泗河关战事发起开始，消息传到东禹城，需要几日，东禹援军赶过去，又需要几日，这一来一回，还能赶上喝汤么？
江南攸想想，也认为是这样。若此时泗河关真要守不住了，他赶过去虽不能用法力伤人，却也可以用阵法先抵挡一时。
全速前进飞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泗河关，泗河关此时看似平静，然而却是四面埋伏。
他们从空中直接降入泗河关城墙内，然后找到泗河关主将所在。
泗河关主将燕岳池在营帐之中走来走去，已是焦头烂额，听到有人报东禹的镇守将军来到，心中不敢相信。这里距离东禹有多远他是清楚的，不吃不喝以最近的路过来，也得至少三日时间。怎么他派出去请援的兵士距离出发才不过三日半，这边人就到了？
当来人进帐，燕岳池一看，吃了一惊，这是……
江南攸掏出官印与他验证了，说明了从东禹过来山体塌方的情况，又询问目前的战况。
且不管他是怎么来的，有官印在手，当然做不得假。帐中其他作战指挥人员纷纷开口说道，这次钮兴国似乎是打的僵持战。他们将泗河关通往各处的路线都从半路封堵了起来，阻挡援兵，然后便开始对他们进行消磨。
他们已经被困几日，泗河关虽然易守难攻，却也不方便反攻。这么僵持着，最终不利的定然是璃国。所以燕岳池准备着放手一搏，只不过，看对方信心满满胸有成足的模样，又唯恐有诈。
燕岳池本以为东禹的成少元会过来，那毕竟是个战场老鬼了，他多少还有些期待。可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任将军，还是右将军！得，一看就知道一定又是什么皇亲国戚。
众将士也只是例行的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分析如今的战况，分析完毕便不再理会他，各自讨论着。
青墨对江南攸传音道：“那个钮兴国有什么花招，咱们去听听不就行了？”
虽然隐身跑去偷听别人的谈话内容显得很猥琐，但是这是为了保家卫国，又另当别论。江南攸同意了青墨的说法，便退出了营帐，骑着大葫芦隐身去了。
飞到钮兴国营地上空，盘旋一阵，找到核心营帐位置，溜进去一瞧，营中无人，对方的作战图纸放在书案上，一旁还摆着沙盘。
江南攸一看，钮兴将兵力分得很散，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飞到了各处拦截各路援兵，剩下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马，给燕岳池看到的成足在胸，不过是个障眼法。
江南攸将图纸记在脑子里，准备回去告诉燕岳池，青墨却道：“将图纸一同带走，不然他们怎么会轻信你？”
“不行，一张图纸不能说明什么，若是燕岳池依旧不信，反而打草惊了蛇，致使钮兴改变了作战计划，便会更麻烦。”
正说着，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守在营帐外面的兵士单手扶胸行礼道：“大皇子。”
………………………………
第八十七章 入狱
听到有人进来，江南攸闪身躲到屏风后面。布帘掀开，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高壮的男子，身材威武，面容却并不粗狂，剑眉入鬓，棱角有致，很是英挺。他目中带笑，却依旧让人觉得他很严肃。
“做得不错！燕岳池胆小如鼠，再扛过这两日，等三弟的援兵一到，攻下泗河关，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他宽袖一挥，豪情万丈的说道。
另一个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旁，显得矮小许多。“此番战事告捷在即，大皇子功高盖世，皇上定然对大皇子刮目相看。”
那钮兴国的大皇子又是一阵大笑，挥挥袖子，将那人遣了出去。
他一人在书案边坐下，拿出一卷兵书细细研究。江南攸见没什么可听的了，隐着身想走，青墨却道：“等等！”
“你要做什么？”
青墨说：“你没听他说吗？过两日他们也有援兵，万一你回去，燕岳池他们不相信你呢？”
说着，她就从江南攸衣襟里钻了出来，跳到地上，发出轻微的落地声。
“哼？”钮兴国大皇子警觉的站起身，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目朝着江南攸这边看过来。
青墨化身人形，在江南攸一声惊呼“不可！”的同时，捏诀出招，将那皇子制晕在地。
“谁？”外面的守卫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来，青墨与江南攸对视一眼，“走！”
两人将钮兴国皇子朝葫芦上一抛，跟着便逃了出去。
“我不是告诫过你，万万不可用法力伤人的吗？”江南攸板着脸，对青墨说道。
葫芦飞在空中，由于逃得匆忙，没来得及开结界，耳朵两旁的风声呼呼而过。青墨捏捏耳朵，眨眨眼，“我没伤他呀，只是弄晕而已！再说我是妖，而且本来就有魔气了，多一点也没关系。破罐子破摔呗！”青墨嘻嘻笑道。
“你……”江南攸气结，“那你是不用我给你设阵法了！”
“要啊！”
江南攸目视前方，不再理会她，很快的，两人回到了泗河关营地。
“什么人？！”
他们刚一落地现身，便被一处巡逻的兵士发现，四五支长枪戳到他们胸前，青墨赶紧将昏迷的钮兴国皇子挡在自己面前。“呐，这是给你们抓来的俘虏！”
江南攸不得不又拿出官印，“东禹右将军江南攸。”
巡逻士兵一看，果然是的，再看那个俘虏，也果然是钮兴国的大皇子！惊诧之后，想着方才这人能够从天而降，便知是有神通之人，于是赶紧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入燕将军的营帐中通报去了。
“什么？抓到了钮兴国的大皇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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