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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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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你就是在跟我谈条件?”
洛凝摇摇头。“我没有条件,我只是请求。”
慕锦玄不再说话,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风越来越大,他良久地凝视着洛凝,忽然,高高的举起的一只手臂,洛凝有些迷惑,可马上,她便懂了。
从旁边的树林里,慢慢又走出几匹马,马上是穿着盔甲的士兵,手里握着长弓,背上背着箭筒,一匹,两匹,十匹,二十匹……终于全部走了出来,竟然有百匹之多,黑压压地挡在前面,遮住了低低的夕阳,天空霎时一片黑。
为首之人手握长戟,威风凛凛,就是宋将军。
琉璃长长的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惊吓,退后几步,忽然飞快地头也不回地,奔驰而去。
苏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手很稳定,没有丝毫的抖动,洛凝凄然一笑:“锦玄,你依然是这样的谨慎,捉两个手无寸铁的人,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她抬头,看了一眼苏砚,在嘲讽地凝视着慕锦玄。“如此的兴师动众?是为我,还是为了他?”
慕锦玄脸色一沉。“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回去!”
洛凝再也没有了恐惧,微笑着说。“放了他,我自然愿意,跟你回去。”
慕锦玄沉着脸,不说话。
洛凝苦笑着说。“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其实到底还是比不过你爱皇位。”
“住口!”慕锦玄大喝,望着他的双眼,哀伤起来。“凝儿,我们夫妻这么久,你竟然丝毫没将我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太过于酸楚,他心里一疼,直直的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如果你还念在夫妻情分,究竟是我病死,放过我外公。”
慕锦玄沉默良久,忽然冷冷低笑了一声,低吼着抬起手,刚刚举在半空,身后的士兵举着弓箭,齐刷刷的对着包围圈中的他们。
他声音嘶哑的说:“凝儿,我最后问你,你到底肯不肯跟我回去?”
苏砚轻轻地把她扶起来,她看着他明净的眼,沉稳的笑,再也没有惧怕。
是的,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一个人愿意生死追随着他,上穷碧落下至黄泉,这一份爱超越了生死。
他终于摇头,轻,但是坚定。
慕锦玄良久地凝视着她,终于绝望,闭上眼睛,轻轻,放下手臂。
他也闭上了眼,苏砚的手和她的牢牢的握在一起,她靠在他的怀中,在这一刻,心中竟然无比平静。
就在这时,慕锦玄的身后,忽然传来隆隆的声音。
她睁开眼望过去,发现远处是一片滚滚烟尘,翻滚,而来,隆隆声便夹在其中,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到震耳欲聋,地面开始发颤,从脚底开始,一路麻到手臂。
马上就到近前,烟尘散去,这才看见,原来,竟然是一大群野马!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嘛,成千上万远远地奔驰而来,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重重地从天际压下来,即使他家便是牧场也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奇景,每一匹都如此强壮,彪悍壮硕,马蹄声连在一起,便是震耳欲聋的惊雷,一并从天边滚滚而来。
万马奔驰的场面,这震撼力远超于一切的兵甲。
而为首的那一匹,毛色乌黑鲜亮,正是琉璃!
所有人都呆住了,人群沸腾起来,士兵们纷纷收了弓箭逃命——这成千上万的彪悍马匹中,人类在其面前,不过最是藐小之物,只是瞬间,就可以将人类的身体踏的血肉模糊。
谁还顾得上慕锦玄的命令。
慕锦玄大急:“宋将军,劳烦你了。”
宋将军赫的伤势,策马过来,飞奔到苏砚面前,长戟高高便麾下,虎虎生风。。
洛凝绝望的惊呼。
这时,马群已经到了近前,丝毫没有停住,继续冲过来,仿佛要踏碎一切。
队伍立刻便散乱了,人仰马翻,有人护着慕锦玄,迅速向远处逃去,宋将军长戟落下,竟然偏了,砸到苏彦砚身边的地上,溅起一片烟尘。
“小兄弟,快走!”宋将军,坐在马上低低的说。
他们愣住。
“快走,老夫见你当日铮铮铁骨,这才放一条生路,只是你们记住,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踏进都城一步。”
说完,大戟收起,调转马头,飞快的追着太子去了。
洛凝还未从刚才的情况中回神,直到琉璃奔到面前,长长的一声嘶鸣,低下头来蹭他们的脸,这才知道,他们已经安全了。
苏砚伸开手臂,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一跃而上,从后面紧紧将她圈住,再将凌乱的时刻,他仍然能感觉到温暖。
庞大的马群挡住了数百人的军队,在马群的掩护下,他们骑着琉璃向前飞奔而去。
身后零星的有箭羽破空而来,他低低的俯下身子贴在琉璃身上,苏砚贴紧着他的后背,飞快地向前冲去,琉璃欢快的叫着,朝着树林,朝着草原的尽头处,奋力奔跑。
慕锦玄,宋将军,人群,马群,全都越来越远,渐渐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只有天边的一抹斜阳,暖暖的迎上来。
终于安静,一切纷乱全都过去流离的步子慢了下来,眼前,是一条潺潺的溪流,哗哗的流水声那样的悦耳,洛凝从心底往外,都漾着满满的快乐。
“我们安全了,是不是?”她轻声说,微笑着回头去看苏砚,苏砚握着她的手,对他微笑,可他的脸色那样的苍白,表情变得虚弱,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力。
“苏砚……”她怔住。
话音刚落,他忽然晃了晃,重重地,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
第295章 亡命花(四)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苏砚的后心,有一支深深没入的羽箭,整个后背触目惊心,遍是鲜红。
她知道,他要死了。
血迹已经蔓延到了琉璃的身上,一定是已经这样流了一路,可他一直紧紧的抱着她,用尽他所有的力量,他轻轻地俯下身,轻轻地抱住她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很轻很轻,这是怕惊动了他,就像一直以来,他为她做的那样,他并不想哭不想,他想对着他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那时他还是个围着兽皮裙的孩子,浑身遍布伤痕,而她穿着美丽的白色羽衣,握住他的手,对他微笑。
他要她记住他的样子,最美时候的样子,可是眼泪还是要掉?并且止不住的掉,她心疼地看她,抬起手来,去擦她脸上的泪,却是越擦越多,湿了他整个手背,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垂下手,虚弱的手。
他在写字,一笔一画写得无比的认真,终于写完他抬起头对着她笑,洛凝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的将字看得分明,终于痛哭出声,紧紧搂住他,哭到无法喘息。
地上,歪歪扭扭的五个字——凝儿,嫁给我。
自己并不工整,可她知道,就这五个字他要需要练多久。
他望着她,她的眼里充满着悲伤充满着渴望,那一定是他许久以来最想亲口说出的一句话,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他们就即将天人两隔,这世间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永永远远,就只剩下她一个。
他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住她的面颊,哭得声嘶力竭,他用手去捂她的伤口,用力去堵住那些不断流出的鲜血,可是血依然从她的指缝间蜿蜒而下。
她救不了他。
他绝望地大哭去搂他的头去擦他脸上的汗,泪水血水汗水,凄惨的混成一团。
他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也不像往日一样的坚定,他的眼皮无力的垂了下来,她哭喊着去拨开他的眼。“睁开,睁开,求你——”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缓缓放到他的手中,那是一条缎带,最初的最初,她飘落到树林中的,发间的那条天蓝的缎带。
闭上眼的时候,他听到她,撕裂整个黄昏的,凄楚的悲嚎。
有雪落下来,好美。
她抱着他,在草原上静静枯坐,夜幕已经降临,风过,草原上卷掀起一阵低低的呼啸声。
天边仿佛传来了悠远的歌声,空灵纯净。
琉璃乖乖地卧在一旁,伸出舌头去舔她怀中早已经变得冰凉的男子的脸。
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她的眼前朦朦胧胧地现出一双鞋子。
她抬眼,暗黑的天幕下,一个人朝她伸出了手。
……
烟三月,和风熏柳人欲醉,正是一年中最迷人的季节,南阳城西门,青石板路笔直的延伸出去。
西门的一错侧是一处大酒楼,酒旗轻风招展,酒楼对面的街角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一阵马蹄声多哒哒讲起,不一会儿,一匹西来,在酒楼门前停下,一位宽袍博带的华服公子自马上越下,将手中缰绳随手扔给门口的小厮,便阔步踏进了酒楼。
酒保见有客人进门来,慌忙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打尖。”那位公子按着佩剑,神态颇为潇洒,小二忙引着他上二楼,上的楼来,客人不多,那公子找了一个靠窗的雅座坐着,小二擦干净桌子,问他要吃些什么,他这随便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
小二依言而去。
酒菜上了之后,他喝几口酒,并不怎么吃菜,忽然楼下一阵嘈杂声,引得楼内的客人纷纷探头去看,哪位年轻的公子也好奇地从窗口向楼下看去,只见酒楼门口,一个衣着褴褛,乞丐模样的人被小二拦了下来。
那人生气地问。“老子今天喝酒,你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去?”
小儿瞧他一副穷酸样子,心里明白又遇到了骗吃骗喝的主儿,斜着眼不屑地说道。“本店招呼的是贵客,不招呼吃白食的,你又没有银子,没有银子不要进来。”
那人却说。“你怎么知道老子没有银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快点让来,不要耽误老子喝酒。”
小二见他不知好歹,挥手叫来了几个伙计,要把这个人赶出去,男人身材瘦小,哪里经得起几个伙计一同推搡,结果跌坐在店门口的地上,围观者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二正插着腰哈哈大笑,忽然感觉头上的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仔细一看,地上有一定银子,他忙捡起来四处张望,只见方才上二楼的那么年轻公子,正站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小二知道银子是他人过来的,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位年轻的朗声说道:“请这位先生上楼来,酒钱算我的!”
小二拿着银子,也不敢再为难那个乞丐模样的人,忙招呼人扶他起来,那人却不理他们,看了二楼的年轻公子一眼,便大摇大摆的进店去了。
等到那人上了楼,电影伙计送来了几壶酒,放在年轻公子的桌上,那人也不客气,不等招呼,就往年轻公子对面一座,自顾自的喝酒吃菜,伙计看的傻眼,心想居然还有这等无理之人,主人还没有招呼,居然自己喝起了酒。
在看那位公子,只见他手里端着酒杯,微微带的笑意的细品种杯中酒,似乎并不认为那人无礼。
“小二,在上一盘石井虾仁,一盘辣子炒山鸡,一盘八宝乳鸽,一盘荔枝莲子。”那乞丐模样的人边吃边吩咐伙计。
伙计一听这话,嘀咕着说。“还这么客气,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伙计看那公子一眼,见他轻轻点头,这才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伙计将菜端了上来,却见酒桌上的酒壶都空了。
“这酒不错,再上十壶!”那人又说了一句,伙计更加郁闷,见那年轻公子仍是不语,只能慢慢地下去拿酒。
“啧,好酒!”那人喝了口酒,也不正眼看年轻公子,那公子也不理会他,只顾着低头喝酒吃菜,酒足饭饱之后,那人才像年轻人说。“小子,你不错啊。”这话无礼的很,但那年轻公子似乎并不以为意,仍是淡淡一笑。
………………………………
第296章 亡命花(五)
“我从金州过来,要去河间府上,盘缠用完了,你帮人帮到底,送我点银两。”
这话说得更加匪夷所思,如果换的别人,一定会觉得这人贪得无厌,早已不耐烦,但这公子似乎耐心很好,从袖中取出一定银子交给他,那人接过银子,颠了颠,似乎十分满意。也不说谢谢,立刻扬长而去。
“小二,结账。”年轻公子此时也站了起来。
伙计忙上前收了他的银子,有讨好的说:“公子,刚才那人此般的无礼,又吃又拿,连个谢谢都没有,你还真是大人大量。”
年轻公子一笑,边下楼边说:“扶危济贫,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是施惠于人,何须他道谢?”
他从容而去,伙计回味着他的话,虽然不明白,却钦佩于他的豪爽的气度。
年轻公子出了酒楼,上马往东而去,走了不久,经过一家赌坊,就有人挑开门帘从里面出来,就是刚才客栈中那位身材瘦小的衣衫褴褛之人,那人看到他,向他招招手,年轻公子有些好奇,便策马过去,到他面前下了马。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他,道:“我赢了不少,这银子还给你。”
年轻公子笑着推辞说。“不必了,你留着路上当盘缠吧!”
那人却不容他推辞,将银子硬塞到他的手里。
“我沈塘虽穷,却不习惯亏欠别人。”他神态倨傲的一说。
“原来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名士沈棠先生。”年轻公子听到他的名号,惊讶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沈棠挠了挠头,笑着说。“什么明士,我不过是个酒鬼。”
年轻公子向他做了个揖,说:“久仰阁下大名,今日得见,先生果然不同凡响。”
沈棠笑着喝了口酒,道:“不要什么阁下,先生的,叫我沈棠便好,对了,你姓什么?”
年轻公子说。“在下苏砚,金陵人氏。”
沈棠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相貌清俊,举止有度,一看也知道是名门子弟,也不多问,就嗯了一下。
“你有没有事?”沈棠忽然问了一句。
苏砚一愣神,随即说。“在下要去陈郡。”
“急着赶路吗?”
“不急。”
“我正好要去一个朋友家,他今天家里有个茶会,你有兴趣没有?”
沈塘缕着胡须问他。
苏砚虽然和沈唐初相识却见沈棠如此诚意相邀心底不禁钦佩他的豁达,于是点了点头,两人牵着马走过大半个南阳这才到达沈塘的朋友家,苏烟抬头一看,见这座府邸甚是气派,显然是豪门大户,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沈棠斜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么富贵的朋友?”
苏砚忙摇摇头说。“沈先生的故友,顾冲,林祥皆是位列三公,在下怎敢做此想,只是在下以为,先生不屑与豪门大户来往。”
沈棠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朋友就是朋友,只要入得了我的眼,管他富贵还是贫寒,富贵如王侯,我沈塘也不惧他当家的座上客,贫寒如乞丐,我也能和他一同坐在酒楼外的街边晒太阳。”
苏砚点点头说。“沈先生果然旷达。”
沈棠说。“也别叫我先生后生了,叫名字,不然名字取来何用?”
苏砚见他四十余岁,比自己年长许多,既然不能尊重先生,叫声兄长应该显得不会怠慢。
“沈兄,请先行一步。”他请沈棠先进府,自己则跟在沈塘身后。
沈棠听他不拘于俗礼,称自己为兄,甚合心意,高兴地摸摸下巴上的几根胡须。
这座府邸的家人认识沈棠,恭敬地请他进府,沈塘悄悄地朝他说。“这家的主人姓云,是琅琊郡的大族,此处是云家的别院,因为他家的三公子云飞扬和我一直有来往,听说我来到南阳也下了帖子,云公子为人好客,经常邀请城中名流在此聚会饮宴,待会儿你也不必拘谨,陪我一同前去饮酒便是。”
家人在前面引路,苏燕和沈棠从前院走到府邸的园,忽然听到一阵笑声,放眼望去,十几个人随意的坐在园深处的湖边饮酒,苏砚留神一看,看他们穿着宽大的衣袍,或躺或卧或坐,姿态各不相同,见他们二人来,众人也不招呼,圣堂不客气地将其中一人推到一旁,舒舒服服的坐在了一块青石上。
被推开的人翻了一个身,坐到一边,笑着说。“沈棠不愧是沈棠,跟谁都不客气。”
沈塘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说。“我身量矮小,当然得做得高一点,好让你们这些后辈高山仰止。”
众人纷纷笑起来。
沈棠指着苏砚对众人说。“这是我刚刚认识的小兄弟,带他来与你们一同饮酒。”
其中一位公子向苏砚晗首示意道。“萍水相逢,这位公子请随意。”
苏砚也拱手回礼,他在地上铺了几张席子,摆了许多酒坛和一些竹杯,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砚心想这年轻公子一定是沈塘口中府邸的主人云飞扬,不禁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斜卧在一张席上,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边饮酒,边和其他人高谈阔论,甚是随意,当时的名门大户崇尚自然风气,不拘小节,越是旷达的风气,越是受人尊敬。
苏砚在金陵也曾和世家子弟结伴同游,寄情山水,如今见了云府中众人的做派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很快融入到了他们的交谈中,落英缤纷,湖畔的这群人或饮酒或赏或清谈,逍遥无比。
众人正在饮酒,一个下人走过来向云飞扬低语了几句,云飞扬脸上顿时出现了高兴的神色,忙道。“快请她过来,与我们一同饮酒。”
下人走后,先前被沈棠从石头上推下去的那人向云飞扬说。“谁来了?”
云飞扬挑着眉,一笑。“凝儿。”
那人面露惊喜之色,一脸向往的说。“当真是洛凝小姐来了,怎么这回可有耳福了,我来你府上几回都没遇到她,这回总算是见到佳人了。”
其余几人听说洛凝来了也都停下了交谈,苏砚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要来的这个女子是何等人物,居然让这些人听到她的名字,连话也忘了说。
庭院里清风吹过,甚是凉爽,一位绿衣女子步履轻盈地子园的琴台后缓缓走出,向众人款款一拜,然后席地而坐。
………………………………
第297章 跟我回去(一)
苏砚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嗵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子的第一眼,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隐隐有些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他好像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可是又完全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她。
云飞扬拍拍手,向一个青衣丫鬟说。“去把我房里的‘流霜’拿过来给洛凝小姐弹奏。”
旁边的沈棠见状,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了?苏弟?”
他回神,怔怔地坐下。
青衣丫鬟取了古琴后,那绿衣女子青葱般细嫩的手指在琴弦上按了两下,接着轻抚琴弦,如水的旋律响起,她和着琴音浅声吟唱,只听她歌喉婉转,如黄莺出谷,甜美轻柔,和着水声,如闻天籁,苏砚细听那唱词,是《九歌》的第三章《湘君》
君不行兮夷犹,倩谁留兮中州?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望夫君兮未来,摧残差西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谈无到西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横大江兮杨灵。
那绿衣女子一头秀美的长发在春风吹拂下飘逸如锦缎,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颊,映衬的肌肤如玉般冰清玉洁,美飞入鬓,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秀目盈盈带水,脉脉含情,珊瑚色的红唇使得这张原本就水灵灵的脸更添绿色,充满着书画般的灵秀之美,令人目眩神迷,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她的目光不时看向云飞扬,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俨然是一对知心的恋人。
**的唱词婉转绕梁,一曲弹尽,众人如痴如醉,不自觉地鼓起掌来,云飞扬随手端起盛了酒的酒杯走到她身边坐下,将竹杯递给她,她也不推辞,接过去用一侧长袖遮着脸,一饮而尽,再把空杯给众人看,众人齐声叫好。
苏砚忍不住问沈塘。“那位姑娘是谁?”
沈塘笑道。“你莫不是从山里来的,连她也不认识,她是有名的美人,南阳太守洛俊的女儿。”
此女子就是太守的女儿,苏雁不禁吃了一惊,这和他以往见过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太不一样了,她是那么的自然恬静,让人一见,便觉得眼前一亮。
自从过年出现,疏远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好像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异样的目光,巨剑,洛宁向云飞扬低语了几句,便站起身和众人告辞。“小女不妨碍诸位公子雅兴,先行告退了。”
在苏砚失望的目光中,她款款而去。
风吹去洛宁的绿衣,衣袂飘飘,恰似踏云雾而去的仙子,何曾有半点尘埃之色。
沈棠见苏艳看的有些痴迷,悄悄嘱咐道。“别看了,她是云公子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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