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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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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歌劝慰了很久,才稳住江河川的情绪,他又反应过来,不想顾清宁太过自责,也就抑住了自己波动的心情,反过来安抚她们俩,跟她们一起乘车去顾府。
到了顾府,顾清桓早间出门办事去了,并不在家,顾清玄与顾清风先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忧心不已。
顾清玄立即写手书,让唐伯去请与顾家交好的老御医来再给江弦歌看看。
将近午时,顾清桓归家时,顾江两家人都聚在顾府正堂上,江弦歌解下了面纱,去了纱布,老御医正在给她查看伤势,再三研究,还是确认道这真的会留下疤痕。
江弦歌脸上狰狞的伤口,老御医的话,就这样砸到顾清桓面前。
他万万不能接受,痛心地扑进正堂,俯在江弦歌面前的桌案上,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沉默了会儿,老御医会看眼色,这便告辞,顾清玄亲自送他出门。
老御医走后,顾清宁便将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
“姐姐,弦歌竟然是被你伤的?”
顾清桓激动起来,失去了理智,怎样也安稳不了,直接对顾清宁吼起来:“你怎么那么糊涂?干嘛要把卢远思带到江月楼去?怎么能让她见弦歌呢?弄成这样!姐姐!你真是把弦歌害惨了!”
顾清宁被暴怒的他骂得有点蒙,无措起来,“清桓”
“你总是这样!这么自以为是!你真以为什么事都能掌控得了吗?那卢远思是什么人?她会好好对你们吗?她是卢家人,恨不得把我们都碎尸万段了才好!姐姐你竟然还带她去江月楼!你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顾清桓无法控制自己,江弦歌的伤痕将他性格中最为戾气的一面刺激了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清桓,你不要这样,清宁又不是故意的,我们谁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伤了脸,这又怎样呢?”江弦歌出言维护顾清宁。
顾清桓更加不能承受,痛惜地看着她,双眼都溢满血丝:“弦歌,你还替她说话!要是这伤疤一辈子好不了怎么办?”
“要是这伤疤真的一辈子都好不了,清桓,你还愿意娶弦歌吗?”
顾清玄踏入正堂,看着他们,平静而镇定地问。
这一句话,让江弦歌和顾清桓都内心震荡一下。
顾清桓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愿意!”
堂中安静了,片刻之后,顾清玄欣慰地笑了起来,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信心的,所以才这样问。
江河川一瞬间转忧为喜,顾清风也是,都畅快地笑出声来。
顾清桓愣了,暴戾之气一下撤走了,他变得呆滞腼腆。
江弦歌收回看着顾清玄的目光,垂下头,掩饰自己眼中若隐若现的泪光。
堂上霎时间充满一派和悦之气,顾清玄揣着手,端步走进来,站在江河川面前,故作庄重,鞠躬一礼,道:“江掌柜,顾某今日正式为我儿清桓向令嫒提亲,聘书彩礼不过多时便会有媒人抬到江月楼,还望你老成全这桩美满姻缘,不要嫌弃顾某这个寒酸的亲家。”
江河川笑得合不拢嘴,不断敲着桌子,看看顾清玄又看看顾清桓,喜不自胜,道:“诶呦!清玄老弟,我等你这句话都等了十多年了!甚好!甚好”
这时,一直沉默的江弦歌缓缓站起身来,给自己覆上面纱,抬头仰面,向门外走去,路过顾清玄身边,停了下,面纱之上的一双美目中在那一瞬显现破碎的波光,始终深沉,此时是真伤了心。
她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嗯,这个理由找得不错
依旧是倔强的样子,然而谁也不会懂得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江弦歌不管不顾地跑出了顾府,上了马车,立刻让马夫驾车走了,独自在车内哭成了泪人。
顾清桓追来时,已来不及了,他也懵着,经历这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弦歌。
只是明白,她还是不愿嫁自己
可堂上两位长辈还在期待着,他失魂落魄地回去,他们安慰他江弦歌只是受了毁容的打击一时想不开。他不忍断了他们的念头,也不忍心彻底否认自己。
再晚些时候,顾清桓端着扶苏为顾清宁煎的药汤,来到她的工房外。
她因为伤口疼痛,伏在在桌案上假寐,知他进来了,并没什么反应。
顾清桓跪坐到她面前,放下药碗,愧疚道:“姐姐,我听父亲说你也受重伤了?现在怎样?还疼吗?先把药喝了吧。”
她撑起上身,端坐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皮沉重泛红,直视着顾清桓,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道:“就算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也永远会原谅你”
“姐姐”
她的目光投到那一碗黑色的药汤上,手一伸,拿起药碗,直接掷出门外,嗔道:“但不表示我不会生气!”
那瓷碗一下摔得粉碎,药汤撒了一地,就像有些话,有些事,都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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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城墙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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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至,顾府的大门被敲响,唐伯恭敬地将来人请入正堂。
殷济恒有些神色匆匆的样子,见到顾清玄之后,他直接拉起他腕子道:“走,顾贤弟,快随老夫去见一人。”
顾清玄问:“见谁?”
殷济恒头也不回地回答:“陛下。”
“陛下此时正在北城墙上,微服巡视难民营,特召你我去见驾。”
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紧急赶往北城门,两人气吁吁地爬上城墙,果然见陈景行在上面游走巡视。
行礼既毕,陈景行唤人给额头上冒着汗珠的他们送上茶水,笑道:“这天一热,的确难受了点。”
两人谢恩,之后随他沿着城垣缓缓而行。
陈景行穿着银白色常服,手持一把白扇,移步向前,姿态从容而随性,却显露天然的优雅贵气。
这城墙下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怎么能想到,他们的皇上此时离他们是如此的接近。
顾清玄看得出,陈景行对难民及各地灾情的在意是真心的。
陈景行在难民营最为聚拢的一处停下,叹了口气,回头对他们道:“朝堂政乱初平,然而民生不治,这些日子以来,朕真是夙夜不安,想着百姓受苦,朝廷却无力救助,真是让人忧心……”
两人自然齐声叩首回道:“臣无能,臣有过。”
陈景行一笑,甩开折扇,轻轻扇风:“两位再无能,那我大齐朝堂就是真无能人了。好啦,这也不是怪谁的时候,今日召两位爱卿来,就是想跟爱卿们商议商议……这先皇留下的烂摊子该怎么收拾?”
他这直白之语,让殷济恒脸色微恙,讶然失语一阵,后来回道:“陛下勿忧,老臣定会与顾大人大力筹款,解难民之急,等旱涝过去,税收上来,自然会有好转。”
陈景行面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愈加靠近墙垣,眺望下面的难民营,平声说着:“你们看,下面这些,只是苍生疾苦的一部分缩影罢了……他们从南到北,齐聚到长安城下,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是全天下最富庶地方,这里有天子,有左右政令的大臣,于黎民百姓而言,长安城不仅是大齐的都城,且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信仰朕,信仰大齐朝堂,他们等着这长安城中的权贵救他们呐,但是如果我们辜负了他们呢?若是天下万民发现他们的希望全部都是繁华的泡影呢?”
他转身,微倾上身,靠近他们接着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对不对?”
两人俯首:“陛下英明,天佑大齐。”
陈景行挺直脊背,收起扇子,在自己手掌上敲打了一下,清脆声响震着他们的耳膜,他笑了下,拉长音道:“天佑不了大齐了,得靠人了。筹款也只能解决一时危急,之后呢?这连年的战乱荒废,国库空虚至此,朝廷陷入这般尴尬境地,就表明得下功夫想别的招了。顾卿,殷卿,如今你们是朕在朝堂上最为指望的大臣,朕就这样说吧,你们要么给朕人――济世之人,要么给朕财――源源不断的济世之财,不然……朕自己去找。”
他最后停顿较长,声音沉沉,几个字敲击着他们心弦。
两人叩首齐声道:“是,陛下。”
陈景行往回走了,目光依然在城下的众生间流连,只在最后让他们退下时,转眸看了下顾清玄,补了一句:“若是下回朕见顾卿你,你还是如此一言不发,那朕就……让你去做户部尚书。”
顾清玄立即摆手,摇头,不再似先前的僵硬,“不不不,微臣不敢了……”
陈景行笑了起来,“瞧你怕的,顾卿啊,朕不是跟你玩笑,如今朝上谁敢坐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整个户部就是一盘散沙,这个官位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接,朕想来想去,还是顾卿你做最为合适。顾卿,在御史台玩够了就得了,还是回来好好做你的尚书……”
顾清玄依然摇头,再次否道:“不不,陛下就饶了微臣吧,微臣在御史台真的挺好的。至于户部尚书……陛下,可容微臣举荐一人?”
“你荐谁?”
他道:“额……现任大理寺卿杜渐微。”
陈景行思量后,玩笑道:“杜卿可是与顾卿你有什么仇怨?”
顾清玄放低声音,笑道:“没什么仇,只是人家杜大人比微臣有钱多了……”
陈景行点点头:“那好吧,就他了。杜渐微升为户部尚书,大理寺卿嘛,就由现大理寺少卿,殷大夫你的世子殷成渊升任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好事让殷济恒有刹那的蒙然,之后赶紧谢恩,想着自己的大儿子殷成渊在大理寺熬了这么久,自己想了多少法子都没能让他更进一步,今日顾清玄这轻轻松松几句话就……
心里高兴是高兴,但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眼前顾清玄与陈景行这般的默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两人告退之后,一并走下城墙,御驾宫人依旧在城门后等待,他们没有乘车,一齐走路回去,走入内城,长安街上万家灯火熠熠。
殷济恒心中有结,面上照样是露出和顺的样子,向顾清玄道谢。
顾清玄却另有所司,言及让他拉拢杜渐微,因为户部真的是十分紧要的,但他们谁都不好直接插手,把杜渐微推上这个位置,刚好能让他在前面顶着,是一举两得。
他重重思谋,自有主张,殷济恒一时也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之后,两人各自分散,殷济恒归府,顾清玄去江月楼。
……
工部官署内,天刚黑的时候,顾清宁依旧是一人留在署内做事,身上的伤还没好,能做的也不多,但她就是乐意在这里这样捱着,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是怎样想的。
这是她归署署事的第一天,她这个时候都没有归家,顾清风坐不住了,于是到工部来找她。
偌大的郎中院,只有她一人,独坐在公房的公案后,手持一本旧书翻阅着,右手提笔缓慢地写着什么。
顾清风的轻功让他走路无声,即使在公房外默默站很久,也不会被发现,他知道顾清宁有心事,他自己也是心事沉甸,但他们谁都不会说。
他看着这暮色下的工部官署,望着姐姐身上的锦绸官服,想着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失去的一切……
顾清风收起苦涩目光,调出一个灿烂天真的笑容,蹦进了顾清宁的公房,清朗的声音唤着:“姐姐!”
他轻盈地窜到她面前,趁她滞愣间,拿掉她手里的书和笔:“该回家了!”
“你怎么来了?”顾清宁讶异地问,没想过顾清风会溜进官署来。
他眨眨眼,“诶呀,父亲还没回家,哥哥又不在,你还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来找你玩儿呗。”
她笑起来,用手边的尺子敲了下他的头:“好啦,我回家就是。”
他笑嘻嘻地去扶她起身,看起来大大咧咧闹腾不停,其实每个小动作都体贴入微。
看着这样的清风,她心中安稳了许多。
两人在通廊上走着,顾清风问她:“姐姐,你以后就打算这样啦?一直做官?”
顾清宁道:“这样很好啊?不行吗?”
“行,当然行。”他说着,晃了晃脑袋,“只是……还是想有人陪着你……”
“你是想姐姐嫁人?”她知道清风心疼自己,心中感动。
顾清风不置可否,瘪瘪嘴道:“姐姐你有这么优秀的两个弟弟,找谁当我们姐夫压力都很大呀,我真是发愁,什么样的人才能把我姐姐娶了?”
“那要是一直没有那样的人呢?清风,也许,真的没有了,可能我这一生除了这官名爵位,就不会有其他了,丈夫不会有……孩子……”她苦笑着,声音哽咽。
顾清风酸涩地一笑,坚毅地摇头:“不,姐姐,你还有我们,我,哥哥,父亲,我们永远会照顾你,保护你。”
“清风……”听他如此肯定,顾清宁心里更不是滋味,稍稍沉默一会儿。
他似乎是领会了她沉默中的意味,依然坚定,补充道:“我可以的,姐姐,纵使世事千万变迁,我永远是你弟弟,这一点,怎样都不会变。所以,你永远也不用怕身边无人。”
他的确做到了,世上千千万万人,只有她的清风从未辜负过她。
两人走出官署,看到顾清桓在外面徘徊,他已等候多时。
“姐姐……”身着同样颜色的郎中服,此时他不似成熟的仕子,在顾清宁面前垂首而立。
顾清宁看了他一眼,携着清风往前走:“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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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门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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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可好些了?”顾清玄问道。
江河川叹气摇头。顾清玄拧眉,思忖道:“诶,老兄,我看弦歌与清桓……这婚事恐怕成不了……”
“怎么会?这两个孩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只要弦歌想开了,一定能成。”江河川始终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不。”顾清玄道:“老兄,你还没看出来吗?弦歌啊,对清桓没那个意思,这孩子心沉,有心事,恐怕已经心有他属了,我们也不能勉强她是不是?还是得考虑弦歌的真实心意。”
“心有他属?怎么会?”他是再了解自己女儿不过的,倒从没看出她对别的青年侧目过。“不不,这么多年来,多少王孙贵胄追求她,她可都是见都不愿人家见一面,弦歌的品行你也知道,向来矜持有度,怎会与其他男子有瓜葛?她最在乎的也就是你顾府的事了,这一天到晚一趟一趟的跑,心心念念的,与清桓来来往往,还没过门,都差不多是你顾家半个媳妇儿了,哪会有别的心思?”
顾清玄也困惑不解,道:“诶,无论怎样,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我们也不要操之过急了,再等等吧,以后自见分晓。我是很想弦歌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但她若不愿意,也不能勉强不是吗?”
江河川觉得他说的也对,点点头,仍在思考着什么,后来顾清玄要走时,他一下拉住顾清玄的胳膊,道:“不会是清风吧?”
“啊?”顾清玄愣了下,一时反应不及。
……
顾清玄上了江月楼顶层,刚踏上台阶,就见蒙面的江弦歌正往下面走,与她在楼阶上正面相逢。
她不似那日那般漠然,也收起了这几天积攒的伤感阴郁,见到他,便关切地开口问道:“伯父身体好些了吗?药膳可有坚持食用?”
顾清玄欣慰地笑笑:“弦歌勿忧,你瞧,伯父这不是好着吗?”
她闲雅地颔首:“伯父安好则可……”
“那弦歌可好?”他问道。
江弦歌端手走下来,“有伯父此问,弦歌甚好。”
顾清玄亲切道:“弦歌啊,伯父此来,是特意来向你赔罪的。”
“赔罪?伯父何出此言?”
他道:“上回跟你父亲说要定下你和清桓的婚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弦歌你的想法,让你难过了,诶,是伯父不对,自说自话了,还请弦歌勿怪,以后啊,你和清桓的事,伯父绝不多言。”
江弦歌真不知该作何感想,“伯父多虑了,弦歌并不介怀。”
“还是弦歌豁达。想来也是,这世上的姻缘,难能件件如人意愿的,伯父是真想你能嫁进我顾家,但……也是清桓这小子没福气吧,不管了,只要能随你心就好。”他叹道。
江弦歌沉默地看着他,无言地笑笑,无言地点头,将万千心事,都隐于无声中。
顾清玄又问她:“脸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滞了一下,也不顾念其他了,伸手摘下面纱,露出受伤的面容。
“怕是,好不了了。”
顾清玄看清了她脸颊上那一道明显的伤疤,已经结痂,像一片暗红色的细长柳叶贴在玉容上,残忍地破坏了整张面孔的美感,让人有一种想为她掸去的冲动。
“真是可惜……”他不由得惋叹。
她豁朗而平静地笑笑:“不可惜。”
没有再把面纱覆上,恭敬地掬了一礼,与他擦肩而过,走开了。
离去时,别在腰间的覆面纱巾滑落,无声地坠在地上,她不管不顾,坦然向前。
顾清玄看了看她的背影,拾起了面纱,叠好,放入袖间。
……
回到家中,那三姐弟正在廊下纳凉,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
这一段日子以来,难得看到家里人这么齐整,顾清玄颇感安慰。他走过去,一路看着廊上挂的灯。
他将那条面纱拿出来交到顾清桓手里,顾清桓认出这是弦歌的东西,而且面纱上隐约还有已经淡化的斑斑血迹,顿时一阵心揪。
“江家的恩情,我们顾家是怎样都还不清了……”他感慨道。
他看看顾清桓又看看顾清风,摇头道:“两个儿子,没一个有点出息的。”
顾清风摸不着头脑:“父亲,这关我什么事?”
顾清玄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年就要加冠了,该成亲了。”
顾清风莫名其妙,把顾清桓往前推:“父亲,前面不还有哥哥吗?我们还是先把哥哥的问题解决了吧。”
顾清桓低下头,攥着面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觉得一切都已失控。他原以为自己得了功名,他与弦歌的事就是水到渠成的,谁想会变成这样?
自己这么多年的念想,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顾清玄看穿他的心思,道:“甘心吗?不甘心的话,不妨再试试。但也不要操之过急。”
“父亲……”顾清桓受到鼓舞。
顾清玄坐下来,望向顾清宁,问:“清宁,你与弦歌最为要好,可知道她有什么心事?这姑娘是不是看中别家公子了?”
顾清宁想了想,摇头:“我倒是真没看出来,别家公子?应该不会吧……”
听顾清玄有此问,顾清桓就开始紧张了,又听他接着问道:“那对清风呢?”
“清风?”三姐弟都诧异起来。
顾清宁不禁笑了,说道:“绝对不可能。”
顾清风本来还没什么,一听姐姐这样否决自己,心里有些不服了:“姐姐,你这什么话?什么叫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弦歌姐姐没准……”
他这话还没嘀咕完,就感觉到对面射来一道寒光,连忙住了嘴:“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有可能……”
“你想有什么可能?”顾清桓咬牙问道,扑向顾清风。
顾清风还故意逗他,两兄弟就打闹起来,在院子里互相追逐。
顾清桓向来文弱,谁想一碰到这事,大脑就发了热,不依不挠的,顾清风被他追得上蹿下跳,也没法,直到听见有人叩门,才松了一口,向大门奔去:“哥,别闹了,让客人看到多惹人笑话,我去开门,你别缠着我啊!”
“你别想逃!清风!”顾清桓还在追着。
顾清风跑去开门,顾清桓追过来,他把门一打开,后面的顾清桓因为跑得过快没注意脚下,被台阶绊倒了,撞倒了顾清风。
一片哀嚎声中,两兄弟一下子将来人扑倒在地。
“诶呦~~今日果然不宜出门~~”
原来还在门外作翩翩之态的钟离这会儿却倒在顾府门口叫唤着,身上还有顾家两兄弟压着,极其狼狈,叫苦不迭。
顾清宁与顾清玄赶到门口,看到地上三人的惨状,真是哭笑不得。
顾清桓与顾清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看到来人是钟离,两人连忙一齐扶他起来,殷勤地给他掸身上的灰,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是误伤。”
钟离揉着磕疼的下巴,看到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的顾清宁,恼火道:“什么人嘛?见到本大祭司至于这么激动吗?”
又乍一眼看到顾清玄,立即变了脸,忍着疼拘礼:“在下见过顾翁。”
顾清玄回了一礼,问他:“钟大祭司没有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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