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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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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仪之见这倭寇如此顽强,不敢有半点轻敌,赶紧连滚带爬地回到温灵娇身旁,依旧摆好架势,一时不敢上前。
而眼前那受了重伤的倭寇虽有意同秋仪之同归于尽,然而他毕竟身负重伤无法移动,终于因失血过多,颓然倒下,握着倭刀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河对岸的林叔寒因小时候读书读多了,故而长了一副近视眼,只远远看见秋仪之这边火光亮了又灭,又趁着月色似乎发现他在同不知什么人打斗。
他心中愈发焦急,赶紧叫来尉迟霁明,问道:“霁明,你眼神好,能不能看清你小叔叔现在在做什么?”
尉迟霁明答道:“他似乎在同别人交手,交手之人看招式,似乎是个倭人。”
“什么!”林叔寒惊叫一声,“倭人?倭人向来残忍狠毒,秋大人遇到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不妨事的。”尉迟霁明语气倒也轻松,“叔叔似乎得了先手,已将那倭寇的腿砍断了,似乎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林叔寒闻言,稍觉放心,却听尉迟霁明又道:“就是杀了一个倭寇,还有大概五六个倭寇呢!要是他们一拥而上,叔叔恐怕就要吃亏。”
“什么!”林叔寒又惊叫一声,随即冷静下来,对身边几个亲兵说道,“你们这里头可有会水性的?”
他话音刚落,便闪身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亲兵来,说道:“师爷,我是水贼出身,水性还过得去,江湖诨名‘扬子鳄’的就是我了。”
“谁问你诨号了,你游泳游过去,赶紧把你家秋大人背回来,才是真的!”林叔寒忙不迭地命令道。
“好嘞!”那“扬子鳄”答应一声,一边褪去身上衣甲,一边说道,“就是‘铁头蛟’大哥不在,他的水性也好,若是我们两个一同过去,就能把秋大人和温小姐一起接回来。”
“你少废话,先把秋大人接回来,旁的容后再议!”林叔寒又催促道。
“扬子鳄”又答应一声,走到江边扭了扭脖子,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却听他“啊呀”惊叫一声,居然在河床上站立了起来,一脸茫然说道:“师爷,这河水浅得很,还没漫过我脚脖子呢!”
林叔寒听了,赶紧定睛望去,果然见河水甚浅,不过伸手一挎来深,他又赶紧命令道:“你别站着不动,再往深处走走!”
“扬子鳄”答应一声,便快步朝对岸跑去,一直跑到河中央,河水也没漫过他的膝盖。
林叔寒见状大喜,连忙招呼尉迟霁明道:“霁明你看见了,这河水不深,你快带着这几个人,骑马过去,一定要将你叔叔安全救出来。这就去!”
尉迟霁明也知道事情紧迫,最是耽误不得,赶紧翻身上马,带着秋仪之手下几个亲兵,便往河对岸猛冲过来。
这甬江河水虽不甚深,然而却淤积了几百上千年的河泥,人走着虽没什么大碍,纵马前行却是十分困难――饶是秋仪之手下这几个亲兵都是山贼响马出身,马术甚为精湛,胯下又都是渤海良驹,冲到一半,依旧是放缓了速度,只能在淤泥之中艰难前行。
宝庆寺那边的殷泰借着月光也似乎卡案件有人正骑马飞速往自己这边来,虽不知来者何人,却也能猜出是过来营救秋仪之的。
他知道秋仪之手下亲兵厉害,区区不到二十个人就能抵挡江南成千上万官军的围攻,若是被他们泅渡过岸,那么即便是凶悍如倭寇,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于是殷泰赶紧下令,让他身边这群倭寇杀伤前去,定要赶在骑兵杀到之前,将秋仪之拿下或是干脆杀死。
那些倭寇听见殷泰许以重金,又见秋仪之虽然一击得手却毕竟只是单枪匹马,便各自抽出倭刀,围成一个半圆,一步步向秋仪之和温灵娇毕竟过去。
秋仪之面对单独一个倭寇的袭击,尚且赢得十分惊险侥幸,现在要对付这么好几个已没了轻敌之心的劲敌,心知无法取胜,只能将希望抱在河对岸的林叔寒身上,希望他能赶紧渡河过来救自己一命。
正在甬江当中艰难跋涉的尉迟霁明坐在马上,也将眼前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然而无论她怎样催动马匹,胯下的骏马却依旧无法加快脚步,继续在淤泥之中一步一挪地艰难前进。
………………………………
106 搜拿元凶
尉迟霁明眼见对岸倭寇朝秋仪之越逼越近,心中也是愈发焦急,忽然急中生智,抽出身上匕首,将马鞍系带割断,又将马鞍从马背上取下,使尽全力向河对岸的方向抛出。
尉迟霁明是个年轻女子,武功路数不以气力见长,然而她这一掷依旧将马鞍抛了又六七丈远,在江面上一起一伏地漂漂荡荡,距离秋仪之所在之处,也不过五六丈距离。
于是尉迟霁明收紧缰绳,让胯下骏马站稳,自己则起身立在马背上,暗暗运气纵身一跃,使出无上轻功,果然不偏不倚停在那漂浮在河面上的马鞍之上。
她丝毫没有停歇,又运起轻功,毫不迟疑地从马鞍上腾空而起。
她这后一跃因是从漂浮不定的马鞍上出发,因此跳得并没有之前那一跃远,却也是足够让她正巧越过脚下甬江水,稳稳站立在地面之上,又一个纵身,护在秋仪之身前。
秋仪之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身前那群倭寇身上,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尉迟霁明吓了一大跳,还没认清来者何人,就下意识地抡起手中宝刀,往尉迟霁明脑袋上砍去。
幸亏尉迟霁明武功既强,反应又快,对秋仪之的招数也是谙熟于胸,见他忽然持刀往自己这边砍来,倒也并不慌张,赶紧旁边一闪,将将躲开刀锋。
然而秋仪之这柄西域宝刀实在太过锋利,仅仅是刀尖掠过,便将尉迟霁明身上一身劲装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尉迟霁明看了心疼,抱怨道:“我好心来救叔叔,叔叔怎么就把我衣服弄坏了,你可要赔我!”
秋仪之这才看清来人乃是尉迟霁明,心中又惊又喜,忙回答道:“当然要赔,等我回去赔你十件新衣服。你要嫌不够,后面的温姐姐,也赔你十件!”
温灵娇听了,也赶忙帮腔道:“别说十件了,就是一百件我也赔。”
他们正说话间,那边的倭寇却已是愣了。他们从未领教过中原武艺,更没见过尉迟霁明这样的绝顶轻功,见她一个小小女孩子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在一旁观战的殷泰却是吃尉迟霁明亏的,自己的一双腿,便是被这个小姑娘用飞钱打伤的,至今还在隐隐作疼。他更从死了的顾二娘嘴里隐隐约约听说,尉迟霁明的父亲是尉迟良鸿,而这尉迟良鸿便是号称天下武功第一的武林盟主——总而言之,这个矮矮瘦瘦的小姑娘,绝对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殷泰龇牙咧嘴地朝那群倭寇喊了几句。
那几个倭人听倒也老实,听了殷泰的话,顿时又鼓起勇气,重新向前慢慢压去。
至于殷泰,则趁众人不备,静悄悄向后方退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边尉迟霁明虽然武艺不凡,然而面对这一大群穷凶极恶的倭寇,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愿同他们近身肉搏,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来,使出暗器功夫,便往那群倭寇面门、关节、裆下等要害飞蝗一般打去。
这又是一手倭寇从未见识过的功夫,他们不如如何防备,转眼之间便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然而这群倭寇见了血,便如丧失了理智一般,以至于忘了身上疼痛,提着刀就往尉迟霁明身前冲杀而来。
尉迟霁明见了也是一惊,知道今日一场殊死格斗是免不了的了,脑海之中立即回想了一下倭寇常用的招式,心中已然有数,迅速将匕首护在胸前,摆好了近身搏斗的架势。
正在这时,一旁却突然传来一阵零散却又急促的马蹄声音。
秋仪之赶忙偷眼向身侧望去,见是自己手下亲兵已经驾马蹚过淤泥,正快马加鞭往自己这边赶来。
秋仪之见状,赶紧高呼一声:“霁明!你快闪开,骑兵来了!”
尉迟霁明正全神贯注面对倭寇,又加之夜色正浓,还真没发现骑兵赶来,听见秋仪之高声疾呼,这才发现战马几乎已经跑到自己跟前,便连忙向后跃了一步,将将闪身躲过战马的冲锋。
而那些倭寇就没有她这么快的反应了,还未来得及跑开,未出一刀,便被战马冲倒,瞬间便化为马蹄之下的死鬼。
原来是赵成孝颇通兵略,从“铁头蛟”等人口中得知了所谓倭寇的战法之后,便料定这些倭寇虽然武艺不俗,然而毕竟缺乏盔甲长矛,又不懂得结阵,也不须同他们怎样迂回交锋,只要用战马硬冲硬闯,必然能够将其从正面击溃。
这不过是赵成孝同手下十八个亲兵闲来无事之中偶尔说起,却不想终于在今天这节骨眼上起到作用。
于是这些亲兵依样画葫芦,照着赵成孝的战法行事,果然一击得手,简简单单就彻底歼灭了这股倭寇。
至此,秋仪之终于松了口气,未及喘息,便又下令道:“此处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等这就原路趟水过河,同林先生会和去吧。”
温灵娇却道:“不行。虞枚虽然重伤,十有**难逃一死。然而我看那个叫殷泰的却是罪魁祸首,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捉拿起来。既是为圣教清理门户,也为朝廷除一祸患。”
秋仪之想了想:眼下自己身边有兵有将,确实无须害怕还残留在宝庆寺中的倭寇;况且这个殷泰一再同自己过不去,又勾结倭寇,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尽快处置掉他,难免夜长梦多。
于是秋仪之果断下令道:“也好!霁明你打头阵,其余人等下马护在左右,我等这就回宝庆寺里瞧瞧去!”
秋仪之手下这些亲兵令行禁止,听到号令,随即滚鞍下马,抽出各自佩刀擎在手中,分列在秋仪之和温灵娇左右,就要往宝庆寺里走去。
却见那个叫“扬子鳄”的亲兵终于泅渡过河,逛了个膀子跑到秋仪之身旁,笑道:“原来大人没事啊!这就好,林先生在那边都着急坏了。”
秋仪之点点头:“看来你‘扬子鳄’的诨号半点不虚,水性果然不俗,将来打水仗自有你用武之地。你现在这就回去,告诉他我们这里一切都好,就是要稍微料理一下后事,请他去渡口那里等候我们。”
“扬子鳄”答应一声,转身就蹚着水就往河对岸走去。
他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又折回头嘱咐秋仪之道:“大人,今天是十五日,眼看就要到亥时了,大潮上来就不能骑马过河了。”
秋仪之知道“扬子鳄”做熟了水上营生,潮汐规律早已谙熟在胸,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想得周到。那你回去顺便知会林先生一声,请他寻几条船,也好渡我们过河。”
说罢,秋仪之便叫尉迟霁明前头开路,临阵身边拢共六个亲兵,同温灵娇一道,重新翻过宝庆寺后那道矮墙,回到寺中。
众人走过方才那块荒芜了的菜地,刚走到一件禅房门口,便听见禅房之内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里头翻找东西。
秋仪之向尉迟霁明使了个眼色,尉迟霁明心领神会,一脚踹开房门,果然看见一个倭寇手中正拿着几串珍珠往自己怀里头塞。那倭寇见有人破门而入,立刻大怒,仗着手中倭刀,叫嚣着就往尉迟霁明身前杀来。
尉迟霁明“哼”地冷笑一声,轻巧地往门旁一闪。那倭寇扑了个空,嚎叫一声,转身就来寻找对手。
尉迟霁明早已料到这倭寇会有此反应,未等他完全转过身来,就用手中宝刀往那倭寇下肋部一捅,正好扎中那倭寇的心脏。
只见这倭人被命中要害,口中不知呢喃了句什么,便颓然倒地,已是死了。
尉迟霁明这招用得干净利落,惹得头回见到她武艺的温灵娇也不禁赞道:“尉迟姑娘果然好功夫,不愧是虎父无犬女啊!”说着,她便从腰间解下一把匕首,又道,“这件东西虽比不上秋公子那件神兵利器,却也是削铁如泥,宝刀赠英雄,尉迟姑娘就收下了吧。”
尉迟霁明原本对温灵娇有些顾忌,然而她自幼习武,又最喜欢短兵器,一只手不由自主便伸了过去,接过温灵娇手中的匕首,拉开一开,顿时眼睛一亮——这口兵刃一尺来长,与其说是匕首,不若说是一把短刀;刀身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云纹,映着月光寒森森闪着冷光——果然是一口宝刀!
这尉迟霁明毕竟是个小姑娘,心中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见了宝物,立刻眉开眼笑:“谢谢姐姐,这口刀我就先替姐姐存下了,等我寻到好的,再同姐姐换。”
秋仪之听尉迟霁明这番说得有趣,便也笑道:“好了,霁明喜欢就收着吧。事不宜迟,我们继续向前捉拿殷泰。”
尉迟霁明高兴地答应一声,便又领头向前走去。
他们这一行人不敢独自行动,排好了队一间间查看宝庆寺中禅房,想要寻找或许藏身在其中的殷泰。然而他们除了顺手结果了几个掠夺财物的倭寇外,并没有寻到殷泰的踪影。
秋仪之见面前只剩下一座大殿没有搜查,又侧耳倾听大殿之中似乎有些骚动,便下令道:“走,我们到大殿里头瞧瞧去,就是其中或有埋伏,要小心行事!”
于是秋仪之便领着众人,打开大殿后门,又命两个亲兵护住左右,便叫尉迟霁明用方才那把宝刀,将遮住后面的黑色布幡削断。
然而因那只大瓷缸里头的火焰熄灭,宝庆寺大殿之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楚。秋仪之唯恐大殿里头有人埋伏,不敢轻举妄动,便见几个亲兵守住后门,又命人去找火把、蜡烛之类引火之物来。
死了的虞枚为了举办天尊教法会,还真准备了不少易燃物品,秋仪之等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一捆松明。于是他便取出火媒,点燃了其中五六支,亲自取了其中两支各握在左右手中,上前一边,便往大殿正中使劲扔了出去。
………………………………
107 诱敌深入
松明同寻常火把蜡烛不同,乃是采集山中富含油脂的松木,削成条状,用以夜间照明,且甚是防风,其中好的甚至可以在狂风暴雨之中持续燃烧发光。
天尊教源自西域拜火教,最崇拜熊熊烈火,虞枚虽是假冒的坛主,为这次法会准备的松明倒也没有偷工减料——秋仪之扔出去的那两支松明,在半空之中划过两道闪亮的弧线,掉落在地上,依旧不断“呲呲”地燃烧,并将周遭几步的空间照亮。
秋仪之仗着这并不十分耀眼的光亮,终于隐约看清了大殿中的动向,却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不留神脚后跟正好踩在温灵娇的脚面上。
秋仪之这脚踩得甚重,温灵娇一阵钻心的疼,然而她性情温婉从容,好不容易忍住痛,抱怨了一句:“你做什么呢?踩得我脚好疼!”
秋仪之居然没有理睬她,急忙下令道:“快,快,快将所有松明点燃,统统给我扔到大殿里头去!”
他手下这几个亲兵不知秋仪之这命令是何缘故,却依旧听令,将整整一捆三十来支松明逐一点燃,统统扔到了宝庆寺大殿之中。
这么多松明放射出的光亮,终于将一切黑暗驱赶殆尽,彻底照亮了这座废弃已久的寺庙的大殿。
然而秋仪之担心的埋伏着准备偷袭自己的倭寇却不见踪影,地面上却密密麻麻躺了无数尸体。
只见这些尸体无不残缺不全,有的没了手、有的没了脚,还有不少身首异处,正是用倭刀砍杀之后的形状;更有不少妇女,被扒光了衣服,四仰八叉卧在地上,却也都断了气,显然是身前身后经受了非人的蹂躏和折磨。
秋仪之几经战阵,自小见惯了战场之上血肉横飞、血流漂橹的场面,却从没见到今日这样肆意屠杀平民百姓的场景,看得他心中一阵阵发紧。
他手下那些亲兵招安之前都是山贼、水匪、响马出身,然而盗亦有道,这些人不仅不会滥杀无辜,就是遇到肯交出财物举手投降的,也无不放他们一马。因此他们虽然也都做惯了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营生,又何时见过这样一幅惨烈的景象,无不看得瞠目结舌。
一旁的尉迟霁明也是看呆了,睁大了一双眼睛,问道:“叔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仪之沉默了好半晌,终于咬牙切齿道:“都是倭寇做下的好事!”
他身后的温灵娇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嗓子说道:“这可都是圣教弟子啊!怎么就这样被倭寇害死了?我若不能为他们报仇,便愿堕入火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秋仪之也无不愤恨地说道:“没错,这些人也都是我大汉子民,我誓要除去这些倭寇,还要手刃引狼入室的殷泰!”
正说话间,宝庆寺大殿正门前,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秋仪之瞥见这身影甚是矮小,料想必是倭人无疑,随即指令尉迟霁明道:“霁明,你看见了么?快将对面那人捉拿过来,断手断脚都行,只要留个活口就行!”
未待秋仪之话音落地,尉迟霁明便极速冲了出去。
她显然也已是义愤填膺,身法之快,就连秋仪之也是从未见过。只眨眼功夫,尉迟霁明便将一人扔到秋仪之脚边,自己也随后赶上,一脚踏在那人胸口之上,说道:“抓来了,果然是个倭人!”
秋仪之朝脚下望去,见此人衣着打扮果然就是倭寇的模样,四肢、胸口被尉迟霁明划了数不清的刀口,浑身上下好似一个血人。然而秋仪之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叱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然而秋仪之盛怒之下,居然忘了倭寇不通汉语,他这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这倭人依旧无法听懂,只躺在地上不断挣扎,想要翻身爬起。
尉迟霁明岂能让他如愿?她轻轻将脚面抬起,随即重重踩下。尉迟霁明这一觉,运用上了武林盟主尉迟家的绝佳武艺法门,一脚就将这倭寇胸骨踩了个粉碎,却没伤及他的心肺要害,疼得这倭寇龇牙咧嘴地狂叫。
秋仪之见这倭寇面目可憎,又是一脸凶相戾气,心中不觉延误,呵道:“这样的垃圾留着何用?杀了算了!”
尉迟霁明等的就是秋仪之这句话,右脚刚刚从那倭寇胸口放下,便往他太阳穴踢去,正将倭寇的脑壳踢了个粉碎。
这倭寇经了这一击,一只眼珠都从眼眶之中弹了出来,整个身体横着在地上扫了半个圈,口中吐出血沫,却似乎还在呼吸。
秋仪之恨恨地抱怨道:“霁明,我让你杀了他,你怎么还留他一口气在?”
尉迟霁明沉着一张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痛快杀了,岂不便宜了他?这样不死不活折腾一个半个时辰,才是他的报应!”
“好!做得好!”秋仪之赞道,又扭头看着这倭寇卧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舒畅的感觉。
却听尉迟霁明说道:“咦?这个倭寇还挺有钱的,怀里藏了那么多金银珠宝。”
秋仪之循声望去,果然见这奄奄一息的倭寇衣服下面,零零落落掉出许多金银来。于是秋仪之轻蔑地一笑:“哼!这些倭寇不远千里,远涉重洋来中原,不就是贪恋珠宝财货么?想必此人就是回来重新搜寻财物,这才被你抓住杀死的!”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几样金银,好歹已经跑掉了的,却又折回来送死……”尉迟霁明道。
这句话却提醒了秋仪之:“那么说这些倭寇并未走远!说不定还在渡口那边呢!”他自言自语到这里,已是豁然开朗,“我猜他们一定还在渡口那边,来,我们这就前去,不能放他们跑了!”
说罢,秋仪之迈步就要穿过宝庆寺大殿,却见大殿地面上都是被倭寇杀死的天尊教徒,觉得有些耍阌肿碇匦麓雍竺懦鋈ィ乒龃蟮睿阃煽谀潜吒先ァ
众人正在义愤填膺之时,走得甚快,不一会儿就远远望见渡口那边围了十好几个倭寇,凭借满月之光,看见他们似乎正在修理一条坏了的渡船。
温灵娇心细,见到这番场面,赶紧走到秋仪之身边,疑惑道:“我们刚才渡河过来之时,见到这边渡船还有不少,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一条了呢?还是条破的。”
秋仪之摇摇头:“天晓得他们在捣什么鬼,反正留着这群倭寇也没用,将他们杀干净再说不迟。”
他想了想又说道:“林先生就在对岸,就三个人在他身旁护卫,若是被这群倭寇渡过河去,恐遭不测,必须将其就地消灭,方能消除后患。”
一旁的尉迟霁明听了,已是按耐不住,揉身就要上前同他们厮杀,却被秋仪之一把扯住,说道:“倭寇虽然愚蠢,但是武艺高强,你这么一个人杀上去,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同你父亲交代?”
他又想到,若是让手下几个亲兵同尉迟霁明一道冲杀过去,虽不至于败在这十几个倭寇手下,却难免有些伤亡——要知道,他这十八个亲兵,乃是自己唯一可以绝对信任的力量,千万不能损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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