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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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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仪之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打断他的话高声说道:“我不是百姓,是官军,过来助战的!”
他把话说完,门后又没了回音,似乎是在同别人商量,过了好半晌才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从门缝里探出半张脸孔来,朝秋仪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军?明州上下的文武官员我都见过,怎么不认识你?”
秋仪之听了心想,若是报出自己“山阴县令”的名号不仅平添麻烦,而且以自己这江南道“搅屎棍”的名声,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纷争来,于是张口扯谎道:“我是明州地方团练,听到消息,赶来助战的。”
所谓“地方团练”,并不是朝廷官军,而是地方缙绅、宿老等,为保护乡邻而自发募集、训练的军队,平素官军剿匪若兵力不足,也会征召。大汉建国已久,原先的兵制渐渐腐化,官军,尤其是各地节度军的战斗力也日渐变差,不少团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军饷充足,战斗力已超过官军。
因此这开门之人见秋仪之及手下亲兵均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一支精锐,便也不敢小觑,开门道:“既是来助战的,那就先进来吧,等我同州牧老爷通报一声,再等他安排发落。”
秋仪之答应一声,便领众人进了府衙,又对那看门的说道:“还有一事,来此处路上,在下抓了个跟随倭寇一道行动的汉人,此事干系不小,还请这位大哥能一并同州牧大人通报一声。”
此人答应一声便极速跑开了,连吩咐秋仪之等人在何处休息都忘了,一路往府衙深处快步而行。
秋仪之目送他离开,见明州府衙之内已是乱作一团,到处有或席地而坐、或仰天高卧、或四处逡巡的兵士,偏偏没有组织积极备战的,显得既是凌乱又是松懈。
未及秋仪之感慨,那去报信的看门人就回来了,作揖行了个礼:“这位公子,我们州牧老爷有令,这就请你后堂说话。记得把那个假倭寇一起带过去。”
秋仪之点点头,便招呼林叔寒、尉迟霁明押着那假倭寇一道往府衙后堂而去。
一路上,秋仪之等人正好路过明州府衙大堂,见宽敞明亮的大堂上却甚是凌乱——除了守备的军士之外,还有不少平民打扮的男男女女在其中避难。这些人大多衣着齐整华美,虽在避难之中,言行倒也没有失了法度,一看就是明州府中各级官员的家属。这也难怪明州州牧要安排在后堂见秋仪之了。
又绕过几建筑,远远望见一座小楼,四周正有重兵把守。那看门人指着那栋楼说道:“州牧大人就在那边。”
说罢,他便又上前几步,领着秋仪之走到小楼门前,敲了敲房门,禀报道:“启禀大人,那抓住假倭寇的乡勇已经带到,还请大人示下。”
门内传来回应道:“都带进来吧。”
那看门人朝秋仪之等人点了点头,轻轻将门推开,将他们让进门内,自己却不进去,又从外悄悄将门虚掩上。
秋仪之进门一看,却见果然有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官员,端坐书案之后,虽是一脸书卷气息,身上却穿了重甲,显得十分不协调。却听那官员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道:“你是哪里的乡勇?见到父母官怎么不拜?”
秋仪之没成想这紧要关头,头一耳朵听到的竟是这样一句话,立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抬眼看了看这明州州牧,见他脸陌生得很,这才想起原先那个明州牧因贪污被大殿下郑鑫发配充军了,现在坐在几案后头摆官架子的应是最近才从中央或是别的州道调任过来的。
秋仪之心气既高、又有“见官不拜”的圣谕,却也不想现在就同明州牧撕破脸皮,便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说道:“小人方才同倭寇搏斗,伤了膝盖,因此不能下跪,还请大人见谅。”
“喏!”秋仪之伸手一把将那假倭寇拖到身前,又道,“这就是小人抓来的假倭寇,不敢擅自处分,还请大人发落。”
其实以秋仪之的身份权力,无论怎样处置这个假倭寇都是不过分的,只不过是在明州地界上抓的人,询问一声当地官员,也是给这明州州牧一点面子了。
却不料明州牧居然没有接茬询问这假倭寇的事,反而说道:“介者不拜,为其拜而蓌拜——这位义士颇有古风,倒也没有失了礼数。”
(取自《礼记·曲礼上》。)
秋仪之可没工夫听他在这里掉书袋,赶紧将话引入正题:“这个假倭寇,在下初步审了一下,虽然附逆作恶,却也似乎掌握一些倭寇的隐情。大人一看就是饱读圣贤书的,不妨再问一问,也好做到‘知己知彼’,能够迅速平定这场倭乱。”
那明州牧抬眼看了一眼这个被五花大绑得好似粽子一般的假倭寇,问了一句:“你果然是汉人么?”
那假倭寇连忙跪地求饶道:“小的是土生土长的明州人,一时糊涂,走投无路才投靠了倭寇,真是罪该万死,请老爷给小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他正咿咿呀呀地讨饶,却听那州牧说道:“子曰‘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自古以来,哪有汉人穿夷人衣服、为夷人做事的?我看怕是个倭寇学了中国语言,来诓骗这位义士的吧?这倭寇留着也没用,不如杀了干净。”
(《孟子·滕文公上》)
说罢,这州牧老爷便高声招呼道:“来人呐,来人呐,给我把这倭寇拉下去,明正典刑!”
秋仪之刚要阻止,却听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走出一人,面孔倒是十分熟悉,不禁叫出声来:“伍常锡!你可是伍常锡,伍将军么?”
秋仪之话音未落,心中已觉后悔:现在同伍常锡相认,自己的身份必然会被点破,那便又不知会搞出多少麻烦出来,因此只巴望着这个叫伍常锡的检校没有认出自己来。
那将军闻言,将秋仪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面露惊喜,说道:“原来是秋大人来了。怎么?大人到我明州,不知有何贵干?”
原来几个月前原江南道刺史殷承良,为掩盖罪行,率军围攻秋仪之之时,这个伍常锡也在征召之列。他当时虽同秋仪之是敌手,却被其部队之骁勇、作风之顽强、风格之高尚深深打动。因此当秋仪之因寡不敌众,落到伍常锡手中之时,伍常锡也能待之以礼。
故而秋仪之对这个气度不凡的伍常锡也是颇有几分好感,然而自己深入明州的真正原因是万不能同他说的,便随口扯了个谎:“这个……这个……这几日在下轮休,闲来无事,听说明州能见到各国商人,这才过来见见洋荤,却不料正好遇到倭寇肆虐,便只好同他们动手了。”
明州州牧听得清楚,反问道:“子曰‘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秋大人既然有功名在身,为何要冒充乡勇呢?”
(《论语·子路》)
秋仪之挠挠头,谎话张嘴就来:“是我手下几个亲兵,同我如同手足一般,下官出来游玩,不忍留他们在县衙之中枯坐,便点了几个一同过来。然而按照大汉例律,驻地兵士是不能随意外出的,下官唯恐被上峰知道,降处分下来,因此才有所隐瞒。”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伍常锡立即帮腔道:“秋大人果然是爱兵如子,就是这样的些许福利,也不忘了手下子弟。大人能有这样一番带兵知道,怪不得当初在山阴县时,面对数百倍官军的围攻也……”
伍常锡话说一半,那州牧大人立即打断道:“原来是秋大人啊,真是久仰大名了。不过有道是‘君子思不出其位’,秋大人自有职责所在,又何必干碍我明州之事呢?”
(出自《论语·宪问》。)
秋仪之听这州牧话语之中有气,却也不愿与他在言语之上正面交锋,便缓了缓说道:“不知州牧大人台甫如何称呼?下官并没有干碍贵府政务的意思,只是觉得在下与君同食君禄,遇到倭寇作乱这样的大事,也不愿袖手旁观,这才助战来的。”
“不敢,下官叶声瑜,乃是穆宗十年的进士,一直在翰林院做编纂,前个月才被调任至此处……”这叫叶声瑜的州牧报出自己履历的时候满脸挂着得意神情。
(叶声瑜——叶名琛。)
秋仪之也是心知肚明:原来听此人履历,从未担任过实务,怪不得说话总要引经据典,迂腐成这幅样子。
于是他赶紧打断叶声瑜的话:“原来叶大人是为饱学之士,定然熟读兵书,那就请问大人,眼下倭寇猖乱,明州百姓备受煎熬。所谓‘四境之内有一民不安,则守牧之责也’。不知大人有何对策。”
叶声瑜听了,极为舒适地耸了一下肩膀,龇牙咧嘴了半天,才答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秋大人不是我明州府的属官,本官虽有平叛良策,却也无须向大人说明。”
秋仪之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随身还带着皇帝郑荣颁赐给自己的那枚“金牌令箭”,只要将此物当众出示,那这叶声瑜及其属下兵士就全能为自己所用,便能在自己统一提调之下,组织平定倭寇事宜。
然而这件“金牌令箭”乃是皇帝信物,来历实在太大,若是轻易示众,闹出的麻烦也未必就比这倭寇入侵来的小。
于是秋仪之硬生生咽下一口气,无奈地撇撇嘴,说道:“在其政也好,不在其政也罢,这倭寇总要平定的。卑职方才已说了,不过是想要以麾下区区数名军士,为大人助一臂之力、效犬马之劳罢了。还请大人能够体谅。”
………………………………
113 主动出击
叶声瑜冷笑一声:“本官随时新来乍到,秋大人的民声却也有所耳闻。所谓‘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像秋大人的这样的人,下官实在不愿结交。还请便吧!”
(《论语・季氏》)
这是叶声瑜在用孔圣人“三损友”的话来辱骂秋仪之,当事的秋仪之尚且能保持克制,身旁的林叔寒却已是大怒。
只见他上前一步说道:“叶大人真是熟读圣人语录,那寒生就要请教大人一句‘仁者必有勇’是什么意思?‘见义不为,无勇也’又是什么意思?我看大人也没什么平叛的主张,不过是畏惧倭寇凶悍,又怕借住秋大人的力量平叛难免惹来非议,想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罢了。那圣人口中的仁、义、勇同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骂得还不尽兴,又接着骂道:“大人守牧一方,辖内百姓饱受荼毒,是为不仁;同僚施援而却之不受,是为不义;端坐书斋不敢平叛,是为不勇。像你这样不仁、不义、不勇的官员,这么多圣贤书,不过是读到狗肚子里去罢了,岂能做一方百姓的父母?”
叶声瑜被他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嗫喏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你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知……知罪吗?”
“哼!”林叔寒又凌霄一声,“像你这样的,也敢自称是朝廷命官?不过是头禄蠹罢了!你也不必苦心调查寒生身份,我便是林叔寒,在江南似乎也有些名气,大人想来抓我,便来抓好了。寒生还忙,不奉陪了!”
说罢,林叔寒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林叔寒方才这番话,正是秋仪之想说却碍于官声不能说出口的,他细听之下也觉得十分舒爽,近乎嘲笑似的朝叶声瑜作了个揖,道:“卑职少陪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便招呼尉迟霁明离开。
走到一半,秋仪之又扭过头来,对呆坐书桌之后的叶声瑜补了一句:“这个假倭寇,卑职也不要了,就留给大人好向上头报个功劳。”随即仰天大笑起来。
叶声瑜不知被秋仪之触动哪根神经,顿时暴怒起来,抄起桌上砚台,使劲往桌上一拍,喝道:“笑话!我这里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人呐,这几人有里通倭寇之嫌疑,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秋仪之听了,扭过头,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压根都没理睬叶声瑜,径直就往门外走去。
叶声瑜见他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头更加恼怒,喝令道:“伍常锡,你傻了吗?还不快给本官,将这几个人给我抓了!”
伍常锡听了一愣,忙向上一步,向叶声瑜作了个揖:“叶大人,这位秋大人同末将也有一面之缘,我敢以身家性命担保,秋大人绝不可能暗通倭寇。”
伍常锡这几句话说得极合礼数,然而在叶声瑜听来,却十分刺耳,又高声骂道:“你一个武夫,懂什么?我叫你抓,你就去抓!少在这里给我聒噪!”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伍常锡听了顶头上司叶声瑜这样明白无误的命令也是无法,连忙快步追上秋仪之,又招呼过身边十来个兵士,就将秋仪之三人围了起来。
尉迟霁明见状,立即挺身而出,护在秋仪之面前,抽出身边温灵娇送给她的那柄短刀,只待对面有些风吹草动,就要大动干戈。
秋仪之见了,赶紧将尉迟霁明拉过一旁,对伍常锡说道:“伍将军,你我也算是故人了,难道你也觉得在下有私通倭寇的嫌疑么?”
伍常锡面露难色道:“这个……末将对秋大人是信得过的,然而既然是我们州牧叶大人有令,末将却不敢不遵。叶大人虽然刻薄了些,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大人能够服个输,说几句软话,末将再会同几个同袍好友一同作保,想必叶大人也不会为难秋大人的。”
秋仪之嘴巴一努,正待说话,却见一人从府衙之外快步跑步上来,他跑得甚是慌张,以至于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伍常锡见此人如此狼狈,暂且抛下秋仪之不管,一把将那人搀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张老三,你慌什么?也不怕摔破了脸!”
那张老三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口中结结巴巴说道:“将、将、将、将军,大事不妙了,倭寇攻上来了!”
“什么!”伍常锡惊道,“我们这里是州府衙门,又人多势众的,难道倭寇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来进攻么?”
张老三忙回道:“将军,什么时候了,我还敢瞎说么?将军不信,就去外面看看,不知哪个说府衙里头金银财宝甚多,外面已经聚集了三百来个倭寇了!”
伍常锡见王老五一脸紧张的神情,已是信了他,连忙问道:“那中郎将李将军呢?他的大营就在旁边,怎么可能放任倭寇攻击府衙重地呢?”
张老三带着哭腔回答道:“李将军……李将军的脑袋都被挑在外头了……州府官军大营,怕也是被倭寇攻下来了!”
伍常锡听了愈发惊讶,这个姓李的中郎将,乃是明州最高军事长官,若真如张老三所言,连他都被倭寇杀害了,那倭寇乘胜攻击府衙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想到这里,伍常锡反而冷静下来,拖过身边一个士卒,说道:“你这就跑到外面看看去,看看事情到底如何,立即回来复命。”
他又转身对秋仪之说道:“秋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在这里多留片刻,若真是倭寇大举来攻,想必用人之时,叶大人也不会为难大人的。”
正说着,方才那个被伍常锡派出去打探情况的士兵也已回来了,带着满脸的惊魂未定说道:“将军,倭寇真的攻过来了……那个,李将军脑袋都被砍下来,插在竹竿上示众呢!”
伍常锡听了,知道大事不妙,一声不吭急匆匆就往叶声瑜那边赶去。
过了移时,伍常锡才重又跑了回来。
秋仪之见他脸上除却紧张焦虑之外,还带了几分无奈神色,便开口问道:“伍将军,叶大人对在下有何发落?”
伍常锡叹口气说道:“叶大人根本就没提起秋大人,只是要末将等严守府衙,不能轻易出门平叛。”
秋仪之也是一愣,随即说道:“这样处置好没道理。我们堂堂大汉地方衙门,岂能被倭寇封锁?像这样缩头乌龟似的守得了一时,还能守得了一世么?就算是果真能守住,那倭寇攻击不成,恼羞成怒,必将迁怒于城中百姓,岂不是更加不可收拾?”
伍常锡又叹口气:“这样道理,末将也是懂的。可是叶大人毕竟是上官,末将岂能违抗他的指令?”
“迂腐!无能!”秋仪之喝道,“你一员战将,不想着怎么保家卫国、杀敌立功,成天在这种上传下达事情上动脑筋,能成得了什么大事?你在这里护住叶大人就好,在下却没这样好耐性,就要出门同倭寇交战,只求你不要阻拦就是了。”
说罢,秋仪之拂袖便领着林叔寒和温灵娇往门外而去。
伍常锡被秋仪之骂得满脸通红,憋了半晌,终于激发起胸中血性,对着秋仪之的背影说道:“秋大人且慢走,待末将同你一道行动!”
伍常锡话虽这样讲,然而他毕竟只是个检校官,手下听命于他的兵士,不过四五百人,现在能够调动的也就两百多人。听说门外挑战的倭寇有近三百人,自己手下这些兵士是绝对不够的。
因此伍常锡又串联了几个守护在明州府衙之内的同袍――他们有的愿意出门应战,有的不愿意;还有的虽有心一战却迫于叶声瑜的禁令只肯派兵供伍常锡调遣,自己则不愿领军出战――总之废了好大功夫,伍常锡才拼拼凑凑了五百来人。
于是伍常锡叫人打开明州府衙正门,麾下将士依墙列队,正对着那些耀武扬威的倭寇。
秋仪之见伍常锡虽颇有将才,然而手下军士一个个无精打采,显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又见对面倭寇气势汹汹,队列之中又有一人身着红盔红甲,手拿一把短扇,似乎是中军指挥。
秋仪之便对伍常锡说道:“伍将军,不怕你怪在下口无遮拦。在下之前同倭寇较量过几次,知道倭寇凶悍异常,又颇有武艺在身,恐怕将军麾下这些将士,未必能与之正面抗衡……”
伍常锡一边听一边点头,暗想:当初在山阴县城之中,这个秋仪之仅凭二十来个亲兵,便能对抗上万官军的围攻尚且不落下风;如今连他都对那些倭寇高看一眼,想必自己手底下这几个老弱残兵,也未必就能杀退倭寇。
只听秋仪之继续说道:“将军可曾看见对面倭寇阵中那个红盔红甲之人了么?若是在下所料不虚,此人定是倭寇头目。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只要将此人杀死,那倭寇势必阵脚大乱,处置起来就容易多了。”
伍常锡听了,也觉得秋仪之的办法深通兵法,忙不迭地点头:“秋大人所言极是。不知大人有何对策?”
秋仪之说道:“劳烦伍将军率领麾下将士,摆出正面强攻的态势,大张旗鼓向倭寇推进,只是不要同其短兵相接。在下麾下十来个亲兵,数量虽少,却都是能征惯战之士,又有骏马助战,只要从旁边街道迂回而出,或许就能杀倭寇一个措手不及,将其头目挑落阵中!”
伍常锡沉思了一下,欣然点头道:“妙计!那末将便依令行事了!”
秋仪之也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事。在下身边这两位姑娘,还有这位林先生,全都手无缚鸡之力。在下冲锋之时,还请伍将军能够保全一二。”
秋仪之见伍常锡颔首答应,便与他约定暗号,又点起手下亲兵并尉迟霁明,齐齐跨上战马,也不直接向倭寇冲击,而是向府衙后面方向绕了个大圈子。
………………………………
114 血战
秋仪之领军在明州府迷宫似的街巷之中穿行了半日,这才绕到倭寇背后。他在街道一旁找了一根居民晾晒衣服的长竹竿,又寻找到了一片红布,将红布挂在竹竿上,当空摇动了几下。
这就是秋仪之同伍常锡约定的暗号。
伍常锡见了,连忙指挥手下兵士,不停用手中刀剑敲击盾牌发出嘈杂噪音,又高呼口号,缓缓向倭寇阵前移动。
秋仪之听见前头声响,知道伍常锡已开始行动,便也催动胯下马匹,慢慢向前,要寻找恰当时机,向倭寇背后突击,以求一举击杀倭寇头目的机会,待一击成功之后,再乘乱将其他倭寇一网打尽。
然而那群倭寇却不知身后情况,只知道汉国官军舍弃高墙不守,而要主动出击同他们正面交锋,却是喜上心头。
原来这伙倭寇对自己野战交锋时的战斗力颇有信心,缺的就是攻击坚墙的攻坚能力,特别是那红衣倭将,见到汉军向自己冲杀过来,立刻就是喜不自胜,接连挥动手中团扇,点出手下三分之一的同伴,抽出腰间长刀,就向汉军冲杀出去。
秋仪之在倭寇身后,将情形变化看得一清二楚,见倭寇只出动了百余人,那倭将身后还颇有护卫,恐怕难以击杀成功。好在他派出的倭寇人数并不多,以伍常锡手下五百来人的数量,或许难以将其杀退,然而将其吸引住却不是难事――只要倭寇露出身后破绽,自己便能乘虚而入,便能取胜。
可令秋仪之没想到的是,伍常锡那些官军见到倭寇呼喊着冲杀过来,还未同对手接触,自己就先混乱起来――有的驻足不前,有的四下张望,还有的暗暗抛弃兵器瞅准机会就要四散奔逃。
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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