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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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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军兵守护,远非自己之前几次通过潼关之时,寥寥几个无精打采的守关士卒可比。
秋仪之见到这样阵势,心中也莫名有些慌张,居然不敢近前,而是逮住一个百户服色的军官问道:“请问这位官爷,原先在此处当差的阮文龙,阮千总可是今日当值?”
那百户扭头看了秋仪之一眼,问道:“你是何人,问阮千总何事?”
秋仪之忙拱手作揖道:“在下乃是阮千总一个远方亲戚,做些小生意,正好路过此处,就要过来拜访拜访。”
那百户心想:这阮文龙哪里来这样一个做生意的亲戚,不过是想请要托他的面子出关去罢了。他倒也心直口快,便说道:“嗯,这么说吧,现在正是两军交战时候,此处关隘把守极严,关门开闭都是由新调来的前敌元帅白文波白老将军亲自负责。不管你是不是阮千总的亲属,那也要按规矩出关。”
秋仪之是多么聪明的人,从百户简简单单两句话里,就听出两条极重要的消息:一则朝廷已调了后将军白文波顶替死掉的钱庆指挥各军作战;二则白文波防守潼关甚为严谨,事事亲力亲为,恐怕难寻破绽。
那百户见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陷入沉思,便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请先回去吧。要想出关,恐怕只能事先做好准备,多派人过来看看,一见关门开启便立即动身,这才是正途。”
秋仪之听这百户说话却也是一番好像,便拱手道:“多蒙指教了!在下真的是阮千总的亲戚,若千总今日正好当班,还劳烦这位大人进去通禀一声。”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锭黄金,递到百户手中。
那百户接过金子,掂量了一下,知道分量不轻,便道:“这位少爷出手真是大方,在这乱世之中什么亲戚朋友都信不过,只能信得过黄金白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一边把黄金塞进衣兜,一边继续说道,“至于阮千总,今日确实不在关上当班。这位少爷要真的想去见他的话,那还得上他家去。”
秋仪之连忙追问阮文龙家住何处。
那百户收了秋仪之这么一大锭黄金,又想着区区一个千总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住所位置不算什么机密所在,便将阮文龙的住址告诉了秋仪之。
秋仪之按照那百户说的地址,带着尉迟良鸿、赵成孝两人,毫不费力便找到一户门楹并不宽大的院子。
按照大汉两百年来的规则,只有千总以上的都尉、检校等才能算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自有兵部、户部核发的一份官奉;而千总、百户、什长等在上官眼中看来,不过是些兵头罢了,平日只有兵饷而已。
因此这阮文龙虽有千总的功名在身,又平日里仗着掌管潼关进出的便利吃拿卡要,却似乎甚是贫寒――只见他所住的这处院子围墙显得十分陈旧,墙上不少地方抹的灰泥已经剥落,一扇虚掩着的木门也是坑坑洼洼,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似的。
从门内传出几声稚气未脱的嗓音:“爸爸,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就是就是,都好久不开荤了!”
“没肉吃,那不如吃鱼吧!”
回应他们的却是一个极为粗暴的男人声音:“吃吃吃,就知道吃!饭都快没的吃了,还想着吃鱼吃肉?滚滚滚,找你们妈去!”
秋仪之一听,便认出这是阮文龙的声音,也不敲门,便推门进去,大声说道:“阮千总清贫如此,真是令人佩服啊!”
那阮文龙听这声音虽有几分耳熟,却猜不出是谁,连忙高声问道:“是哪位过来拜访?”说着,便从炕上下来,趿上布鞋,就往门外走去。
“阮千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同千总也算是熟人了,前些日子也曾见过面,怎么就不认识在下了呢?”秋仪之笑道。
阮文龙慌慌张张从房间里走出,却见竟是幽燕王郑荣的义子秋仪之站在自己这破败不堪的院子之中,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怔了半晌,才努力压低声音说道:“眼下是什么时节?殿下竟敢来此处?”
秋仪之却不答话,笑着说道:“在下远道而来,阮千总竟不请我喝口茶么?”
阮文龙没想到秋仪之竟会说出这句不搭调的话,却也只好请他和尉迟良鸿、赵成孝三人进屋,请他们挨着一张甚为破旧的桌子坐下,取出四个粗陋不堪的陶碗,倒上热水,便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喝水。
秋仪之就势端起茶碗,嘴唇略蘸了口茶,便知道这茶叶实在是劣等得很,于是笑道:“常言道‘来生不做万户侯,只愿看管潼关口’,说的就是潼关这里油水重,看来都是假的。没想到阮千总生活竟然如此简朴,呵呵,也真算是一股清流了。”
掌管潼关通行的权力虽然不大,却极管用,平日里那些需要通关之人都不免恭维阮文龙几句,却从没有人说他清廉简朴的。因此他平生第一次听人如此奉承,居然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却听秋仪之又继续问道:“都说打仗明面上打的是刀枪将士,其实打的是钱粮供给。按理说朝廷同王爷打了这小半年的仗,阮千总应该升发了才是,怎么愈加困苦起来?”
秋仪之这话总算点到阮文龙痛处,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殿下乃是人上人,哪里知道小人的营生艰难?朝廷发下来的军饷如江如海不假,可大头都被将军们克扣掉了。轮到小人这里,只要每月定期足额发放就谢天谢地了。小人的情况,殿下也是知道的,光凭着朝廷每个月一两多银子的饷银,怎么养得活这一家大大小小五口人,还不靠着进出关卡的商人平日孝敬,搂些银子过活吗?”他叹了口气说道,“可眼下兵荒马乱的,往来潼关的商人只及得上平日的一个零头,上面盯得又紧,又从哪里弄银子呢?”
秋仪之听这阮文龙话里话外还是充满着一股子铜臭味,说的倒也还算是老实话,“哈哈”大笑两声:“说起来你我眼下算是各为其主,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千总在此向我诉苦,似乎不太恰当吧?”说着,秋仪之还是从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两锭分量极重的黄金,搁在桌上,继续说道,“算了。阮千总同我还算是有些交情,这点小小心意,就请千总收下吧!”
阮文龙见到这两锭金子,两眼顿时放出金光来,双手不听使唤地紧紧按住黄金,口中慌忙谢恩道:“那殿下真是解了小人的燃眉之急了!小人若是还没进项,我家里这三个孩子,往后半个月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秋仪之莞尔一笑,刚要说话,却听一旁的尉迟良鸿说道:“门外似乎有人!”
………………………………
135 重赏之下有勇夫
秋仪之听了一惊,心想:以尉迟良鸿的精明和武艺,怎就会被人轻易跟踪上了呢?便朝自己这位武功卓绝的兄长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兄长且去看看。”
尉迟良鸿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立即从座中站起,悄无声息地跃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开门一看,立刻哑然失笑,却对阮文龙说道:“千总大人,原来是你的三个孩子在这边偷听。”
屋内众人都松了口气,阮文龙却没好气地对三个孩子说:“去去去,大人在这边讲话,你们小孩子偷听什么?”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他们,“喏,这几个铜钱拿去买糖吃吧,不要乱花。”
阮文龙的三个孩子接过铜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院子。
秋仪之目送他们离开,笑着点头道:“阮千总这份天伦之乐,真是令人欣羡啊!”
阮文龙却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唉!刚才小人不是跟殿下说过了嘛!这仗再打下去,小人老婆孩子都快养不起了。”
“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秋仪之接过话茬道。
“殿下此话怎讲?”阮文龙问道。
秋仪之听阮文龙已被自己的话吸引,便不紧不慢地喝口茶,这才缓缓说道:“阮千总这官职,呵呵,这官职虽然微末得很,然而职责权力却极管用,不想着在这上面好好经营经营么?”
阮文龙听了却觉得诧异:自己是这里头的行家能手――所谓“经营”也不过是拿着这鸡毛一般的令箭,让往来客商插插队、逃逃税、送些违禁物品进关罢了――这事刚才早已同幽燕王这义子说过了,他怎么眨眼间又再提起呢?
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道:“小人手里这点微末权力,不过是给过往的客商行个方便,赚些赏钱罢了,还能怎么经营呢?”
秋仪之答道:“阮千总说得好!给那些客商行方便,换来的是真金白银。若是给我义父幽燕王爷行方便,换来的可是无限前程啊!”
阮文龙听了霎时一惊,端着茶碗的手也不由剧烈地一抖,碗里的水撒了一桌,只听他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别的事都好说,这可是件通天的大事。万一事情败露,小人免不得身首异处不说,我老婆孩子说不定也要连坐呢!”
秋仪之听他话中却是个重家庭之人,身上有了牵挂,便也有了把柄可以掌握,于是笑道:“阮千总现在才想着同在下划清关系?可惜这算盘打得虽精,时机却是晚了!”
阮文龙见面前的秋仪之面相虽然斯文,说话却透露出无穷杀机,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屏气凝神听秋仪之继续说道:“在下记性不好,这短短一年之内,通过潼关也有四五次了,每次都承蒙千总大人照料,走得甚是通畅,还带了不少好东西进京……”
“什么好东西?”阮文龙插话道。
秋仪之“哼哼”冷笑两声:“当初幽燕王爷是怎么从突破京城离开,千总或许有些耳闻吧?”
“据说是恰巧是天雷轰击,震塌了建春门,才让王爷逃走了。”阮文龙话说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为这事,大家都说王爷才是真龙……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哈!”秋仪之爽朗地笑笑,“这都是乡野愚夫的呓语罢了。建春门乃是在下用火药炸塌的。至于这火药是从哪里运进来的么……就是在下当初藏在周慈景大官人的车轿里,经千总之手送进关内的。”
“这……这……”阮文龙闻言慌张地连话都说不完整,“殿下怎么也不知会小人一声,弄出这么大动静,叫小人如何吃罪得起?”
配制炸药炸毁京城城门,原是秋仪之走投无路之下的急智,竟被他言语之中演绎成早有预谋一样。然而这时间因果都并不相称,只是这阮文龙脑筋并不灵敏,又被秋仪之吓得不轻,这才没有发现其中破绽。
却听秋仪之又笑道:“当时在下也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没想到竟能派上这般大用场。就是不免牵连到千总,到时朝廷倒查下来,阮千总不免问个玩忽职守,抑或是纵敌谋逆之罪,恐怕菜市口上一刀也算便宜了千总,总要凌迟处死方合大汉律法吧?”
阮文龙被秋仪之吓得几次失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已被无缘无故捏死在秋仪之手里,于是颓然陷在椅子里,说道:“殿下真是害苦了小人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秋仪之却摆摆手笑道:“千总这话说得可就有失偏颇了。阮大人这点所作所为,在朝廷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若是在我义父那里,可就是通天彻地之功了。”
阮文龙听了秋仪之这番话,却是又喜又惊,忙道:“小人不过无意之中做了些小事罢了,怎敢在王爷跟前冒功?王爷若是能看在小人担惊受怕的份上,赏我些银两,让我渡过难关,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秋仪之平日里说话的人没一个不聪明灵透的,即便是老实憨厚如赵成孝这样的,也是心思细密之人,怎奈这阮文龙胸无大志,脑筋又愚钝,竟听不懂秋仪之这话中之话。
因此秋仪之无奈之间,只有把话挑明:“阮千总不要鼠目寸光。若千总能够投奔王爷,为王爷尽心办事,那升官发财就在眼前!高了不敢说,中郎将的官衔是跑不了你的,这点在下可以居中作保!”
“什么?中郎将?”阮文龙失声叫道。
在大汉武官职衔当中,中郎将以上便是将官,无论官奉待遇还是仪仗起居,都与下级军官大不相同。阮文龙现在不过区区一个千总,离中郎将,还差着都尉和检校两级,若没有贵人相助,恐怕一辈子也混不上一个将军。
秋仪之见阮文龙这幅模样,便笑道:“那是自然。若在下趁我义父高兴,再多美言几句……那恐怕将军前程更加不可限量!”他已悄然间改了称呼。
然而这阮文龙虽然贪婪,却也还有几分谨慎,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殿下说得固然是不错。可小人说句不好听的,王爷现在是作乱,胳膊拧不过大腿,怎么能打得过朝廷呢?”
秋仪之冷笑一声:“千总说得不错,‘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千总有没有想过,现在到底谁是胳膊?谁是大腿?近一个月的形势,恐怕千总也知道了,我义父势如破竹,以少胜多杀败十五万禁军,一直杀到这潼关之下,又有哪个敢来阻拦?即便那郑爻启用老将军白文波为帅,也只敢做一只缩头乌龟,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可以说,朝中能同我义父一战的,只有戴鸾翔戴元帅一人而已,却也被那郑爻昏君解除了兵权,而且――”
秋仪之故意拉长了声调,只待阮文龙迫不及待地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戴元帅在被押往洛阳的半途之中,已经为在下所救!”说到这里,秋仪之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来。
“什么!殿下此话当真!”阮文龙惊问。
秋仪之则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戴元帅是何等样人?在下怎敢在此胡说?”他又指着尉迟良鸿道,“这位乃是当今武林盟主尉迟大侠,此事多仰仗尉迟大侠之力,千总要是不信,自可问他。”
短短几句话中,阮文龙被秋仪之反复惊吓,早已麻木,便问:“你,你果然就是尉迟大侠么?”
尉迟良鸿拱了拱手,极洒脱地说道:“尉迟良鸿有什么了不起?苦心去假扮他又有何好处?在下不才,便是区区尉迟良鸿,”
阮文龙在潼关当差久了,三教九流见得也不少,尉迟良鸿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也知道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乃是江湖之中的泰山北斗,却不成想竟如此年轻。
阮文龙终于长叹口气道:“既然是尉迟大侠说话,那必不为虚。只是小人想不到,脱俗不凡如尉迟大侠这样的,也已投靠了幽燕王爷了吗?”
秋仪之听他话语之中不甚恭敬,便忙接过话道:“我义父受命于天,人心所向。别说是尉迟大侠了,就是戴鸾翔戴元帅,也有意为我义父效力呢!阮将军何不也立即弃暗投明呢?”
阮文龙低头沉思,摆在他面前的不过两条路:
一则是不理会这秋仪之,立即向上面告发。然而他几次从自己手中通过潼关,三刑五典之下供述出来,那自己也免不了被追究责任。即便是功过相抵,侥幸保下一条性命,自己这份肥差自然也就没了。
二则是就此投靠幽燕王郑荣。若是郑荣大功告成,当了皇帝,那自己便有拥立之功,到时一个小小的千总职衔就远不再在自己眼中了。若是郑荣一败涂地,那自己也将随他一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可是一道极难的选择题啊!
阮文龙沉思良久,抬眼见眼前三人:秋仪之年轻有为、深不可测;尉迟良鸿相貌堂堂、武艺高强;就连最貌不惊人的赵成孝也是孔武有力、忠实老臣。像这样顶尖的人才,一个个都在幽燕王郑荣麾下效力。
然而朝廷这边呢?高官显贵暂且不说,就光阮文龙亲眼所见的,却都是些见钱眼开、厚颜无耻之辈,就算是有一两个德才兼备的人才,也都被陷害排挤出去了。就凭这些人,又岂能同幽燕王爷所抗衡呢?
想到这里,阮文龙终于下定决心,“倏”地站起身,倒头就向秋仪之跪下磕头道:“小人决心已定,这就投靠王爷了!还请殿下为我做个引荐!”
秋仪之见自己终于将他说服,也是陡然放心,马上附身将他扶起,便笑道:“阮将军事迹,我义父也颇有耳闻,在下不过是区区草民,怎敢妄用‘引荐’二字呢?”
阮文远连道“不敢不敢”,又说:“之前不过是小人无意之为,其实在王爷那里尚无尺寸之功。还望殿下能教我些门道,也好让小人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
136 万事齐备待东风
秋仪之见这阮文龙已然屈服,心中大快,笑道:“阮将军不要着急,眼下我义父尚未登极大宝,还不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呢。阮将军立功的机会有的是。比方讲,现在就有件事,在下看来,只有阮将军能够做到。”
“倒要请教。”阮文龙迫不及待地问道。
秋仪之则喝了口茶,缓缓问道:“原本出征攻打我义父的官军,都已被我义父杀败,是也不是?”
阮文龙点头好似鸡啄米:“没错没错。王爷神武,用兵如神,一仗下来险些就把接替戴元帅的左将军钱庆活捉了。圣上盛怒之下,便传令在军前斩了钱将军,并传首四方。新派来的白文波老将军知道打不过王爷,就下令关外禁军全部撤回潼关……”
这些战况,秋仪之原本就已猜了个**不离十,现在从消息甚是灵通的阮文龙口中说出,便更是得到确切验证。
于是他边想边说道:“就是这样。目前官军都已成了惊弓之鸟,所依凭的只有这一座潼关罢了。若是阮将军能助我义父突破潼关,那我京城再无险可守指日可下!这可是擎天保驾第一大功劳啊!”
“真的?”阮文远眼中放出光来,却又随即暗淡下来,“可小人不过是个看门的千总官罢了,若方才从前,或许还能欺上瞒下地想想办法。可自从白老将军来了,这潼关关防事宜,都由禁军接管,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啊。”
秋仪之挠挠头皮,说道:“这么说阮将军这些日子,岂不都闲在家里?”
“这倒也不是。”阮文龙答道,“小人现在每个三日,当班负责潼关关门启闭事宜,虽然清闲了些,却也谈不上是无事可做。”
“哦?开闭城门不过是些力气活。朝廷派阮将军这样的人才,做这样的粗重活,也算是屈才了吧。”秋仪之语带三分揶揄。
阮文龙却是愚笨得很,听不出这嘲讽之意,便道:“殿下这就有所不知了。我潼关大门沉重,据说比京城十二门还要重了有十倍。因此启闭方式,同其他地方的自然有所不同。你要是用蛮力在门底下硬推,就是把手推断了也动不了它分毫。开启关闭,全凭城楼上的兵丁推动绞盘,才能运作自如。”
他喘口气继续说道:“就是这绞盘还是宪宗年间监制的,年久失修,经常有故障。这才要我们这些久在潼关当差的老人,在一旁看守,遇到故障立即维护才好。”
秋仪之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已然有了计策,兴高采烈地对阮文龙道:“阮将军,这可是件紧要差事。若依在下的计策,恐怕这份天大功劳是跑不了你的了!”
阮文龙听他这么说,心中自然高兴,却依然云里雾里,瞪大眼睛看着秋仪之,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妙计?”
秋仪之笑而不语,沉思盘算了一会儿,这才反问道:“不知阮将军何日当差?可否送我这位赵哥出关去?”
阮文龙忙回道:“我等现在是每四天一班,明日便是小人当班。千军万马送不过去,送这位赵大人过去的本事,小人还是有的,殿下就瞧好吧!”
秋仪之点点头,又向阮文龙交代几句务须机密的话,便辞了出去,往自己落脚的客栈而去。
一路之上,尉迟良鸿却是心中不安,问秋仪之道:“贤弟,愚兄看这阮文龙贪得无厌、胸无大志,恐怕信不过吧?莫要将我等卖了,坏我大计!”
秋仪之摆摆手道:“兄长这就有所不知了,就是这种人,才更好掌握。他见我义父现在军势正盛,心中自有一番掂量,自然将宝统统押在这赢面更大的一边。若是我军吃了亏,反倒要担心他吃里扒外呢!兄长无须过虑,明日看他是否诚心送赵成孝出去,便知他是否真心为我办事了。”
回到客栈,秋仪之展纸研墨,写下一封书信,亲自动手密封,交给赵成孝。要他明日出关之后,便要亲手交给郑荣或者钟离匡,倘若其中有些差池,便要立即销毁,不能落到旁人手中。
第二天,秋仪之三人起了个大早,便一同赶到阮文龙家中,随他一同到潼关上当差。
别看阮文龙小小一个千总,在秋仪之面前点头哈腰,却也掌管了百十来个兵丁。只见他抖擞精神,走到关前,召集起手下兵丁,趾高气扬训斥一番,便登上城楼,装模作样地检查巡视一番,便在城墙口坐下喝茶。
秋仪之在这潼关之前逡巡得久了,对此处地形已是极为熟悉,带了尉迟良鸿、赵成孝二人,选了家能够看见关前动静的茶楼,点了一壶茶、几样点心,便安心坐下,等候关门开启。
今日这关门打开时间甚早,巳时刚过,便已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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