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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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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西戎夺占我东麓城池,我自然要杀你!”尺素咬牙屏住呼吸,迅速捡起匕首。然后冲着端木瑞平狠狠刺去,却不料被端木瑞平一把手抓住了匕首。手过刀刃处,鲜血淋漓不尽。
看着他抓着匕首的手,顷刻间血留不住。他的眼眸里,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尺素吃掉似的。“只怕是,你还没有这个本事!”他狠狠将匕首扔了出去,然后便将尺素按在了床榻上。
暗夜侵袭,冷风摇摆不定。桌案上的烛火,被风儿吹得来回晃荡。屋内的炭火,也是哔啵哔啵响个不停。一帘百合香,弥漫在整间屋子里。于是,在这寒冷的冬夜。充斥着一分暧昧。
当端木瑞平安然的系好衣服,然后下得床来,颇有些得意:“如今你已是残花败柳,林一凡怎会要你?哼!”他扬起坏坏的笑意,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尺素的寝宫。
此时此刻,尺素可以听得到。自己内心愤怒的心跳,她本想着可以刺杀端木瑞平。这自然是其中一条路子,至于献出自己却是第二条路子。她用被褥紧紧地裹着自己,任凭泪水打湿青丝。
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尺素才会走入青灯古佛。她再也没有任何颜面,去面对林一凡了。何况关于这件事情,倘或被林一凡知晓,定然会打乱计划。所以尺素没有说,只是说自己杀戮过重。
不过还好,方才尺素已经在端木瑞平的身上。下了准备好的伤毒,这种伤毒毒性极强。就是通过血液,然后慢慢种在人的身体里。不同于蛊毒的是,伤毒更难被人觉察得到。
“端木瑞平,不出一个月,我便让你葬身于此!”尺素忍住眼泪,默默的在心底发誓。她凄苦的微闭双目,只觉着上苍的如此不公。起初是忍辱嫁给楚君琰,而今又要嫁做西戎妃。
尺素的一生,正如后来的婉凝所言。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总是被他人操纵着命运。为了他人,可以付出所有。可是连自己最简单的情感,也只有深埋心底。对于尺素和林一凡,不公。
青松古柏的寺院旁,尺素默默地合掌默念。却还是听得到,寺院外林一凡踱着方步的声音。木鱼声,诵经声,怎么听起来分外饶人。唯有道一声:“一凡,我们今生无缘……”
本欲是简单的情感,却总是掺杂了不少的权力和**。是楚君颢的错么?他不也是为了东麓,为了东麓的百姓?是林一凡的错么,他是为了报答楚君颢的救命之恩的。
罢了,这份缘本就不该开始。如今由尺素亲手开启,却又要她狠心斩断。所以直到后来,总会看到寺院旁有一男子徘徊。寺院内,一个孤苦女尼默然诵经,偶然还会遥望山下。
“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你是不是,很开心?”端木瑞平不断的咳嗽着,他紧紧地抓着尺素的手,瞪着一双大眼睛,“昨晚,你到底让我喝了什么?”他的胸脯不断起伏,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这还真是报应!尺素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你是应该,要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了。不然,就等着你儿子为你收尸要紧。”因为昨晚时分,尺素还派了人,给端木瑞平送去过一杯茶水。
茶水混合着伤毒,只会加重伤势。每时每刻,都会有万千股子寒气。在端木瑞平的浑身游走,并且让他的血液变得逐渐失去温度。端木瑞平请了御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若是不给我解药,我便让林一凡死!”他怒吼着甩给尺素一个巴掌,却顿觉浑身寒冷无力,只得蜷缩在火炉旁。尺素冷眼看着,发出一阵冷笑。她的计划,终是要实现了。
在大漠里看雪,着实是一种享受。飘飘渺渺的雪花,点缀在细细的黄沙之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层淡薄的雾气。轻轻的笼罩着,颇有一种江南烟雨的味道。如此景象,中原是看不到的。
如今来到玉池人家,已经有些日子了。初晨口中所说的郎中并没有来,反倒是她的妹妹,晚妆一脸倦意的回来了。风雪归程,当晚妆出现在玉池人家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微寥的时候了。
姐妹分别月余,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语。然而初晨此时,最关心的还是穆辰轩。她让晚妆前去京都,其实就是为了穆辰轩。如今她看着晚妆身后的那个男子,顿时喜上眉梢。
可是晚妆却是微微摇头:“穆辰宇,他叫穆辰宇,是穆辰轩的哥哥。”难怪,难怪他的眉眼和穆辰轩如此想像。初晨的心里,顿时失落了一大截。她从未,如此渴求见过一个人。
“究竟怎么样了?”初晨焦急的问晚妆,可以看得出来。晚妆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悲切。如果初晨猜的没有错,穆辰轩应该是遭遇不测了。不然,如何不告诉自己呢。
沉默了许久,方才看到晚妆浅笑着点头:“才刚进京都,就看到他了。不过他说为了救出父亲,还是要等些时候的。姐姐不必担心,相信过不了多久,穆公子就会回来的!”
这倒是一句实话,穆辰轩果然是进宫救父亲了。只是中间的具体细节,晚妆真的不想告诉初晨。她不希望看到初晨,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而提心吊胆,日夜担忧。
正如穆辰轩不喜欢初晨的话,又怎么告诉初晨呢。晚妆轻轻握着初晨的手,轻声安慰着:“如今西戎占据京都城,救人自然也就难上加难。姐姐总得,给他一些时间才是……”
这就是苦苦盼来的消息,不过还好。至少在初晨听来,还算是比较好的一个消息了。人没有事,还在京都。自己的等候,总算是没有白费。她的内心,此时更是多了一份期盼。
只是她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此。关于穆辰轩的事情,晚妆只是不想初晨难过。所以没有细细说来,反倒是那个痴痴傻傻的穆辰宇。一脸疑惑的问道:“姐姐怎么,不说出真相呢?”
其实在晚妆的衣袖里,藏着一封书信。那是穆县丞要晚妆寄往家乡的信函,信上详细叙述了自己的所见。包括西戎的罪恶行径,还有穆辰轩已经逝去的消息。原来晚妆,什么都知道。
原来西戎想要一统中原,他们将穆县丞囚禁。然后要他说出调动边关的兵符,否则就要一命相抵。穆县丞忠君爱国,怎会背叛东麓。他和穆辰轩宁死不屈,这封信函也便是遗书了。
“为国而亡,壮哉!”初晨重重的说着这六个字,心里为穆辰轩的行为感到欣慰。她没有哭,却是看着书信上的“殁”字。陡然不敢相信,一切的根源,不过还是为了家国利益。
还能怎么样呢,初晨将信函细细收好。然后拉着穆辰宇的手,轻轻说着:“姐姐告诉你,一个有关英雄的故事……”远处夜微微凉,传来几声寒鸦的叫嚣。初晨可以听得到,马蹄声的渐行渐远。
夜色阑珊,晚意重重。边疆下的暮色,看着很是惬意。只是关于家国利益,关于权利相争。一切就变得破朔迷离,甚至于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故事,发生在与世无争的玉池人家。
本来迎来送往的客栈,总会牵绊不少俗事。只是初晨专心经营生意,一切又有妹妹晚妆在外周旋。对于初晨而言,她过得很快乐。只是如今,却因为穆辰轩的突然离开,将她拉入了一场权力漩涡。
“那封信拿来我看,其中定有蹊跷。”其实当一切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便由不得初晨了。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又怎会让晚妆捎来书信。婉凝让初晨读来听听,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然而初晨却是放下书信,轻轻叹一口气:“燕姑娘不必为了我,编这样一个谎言……等明天的时候,郎中就回来给姑娘把脉。此时燕姑娘应该,早些休息养养精神才是。”
这算是推托之词么,还是初晨太过伤心。既然晚妆所言,一切由于西戎有关。那么婉凝就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因为有一点她很清楚:萧易寒如江苓嫣所言,还活着的话,就一定会有危险的!
因为西戎要夺取兵符,因为兵符在萧易寒手里。如果西戎知道这一切,那么很快就会找到萧易寒,对他下毒手的。倘或不是晚妆所言,婉凝一定不会这么想的。此时此刻,她越发担忧起来。
当一切都变成事实的时候,君颢的复位计划就会前功尽弃。那么尺素所做的牺牲,也就白白浪费了。原来这就是西戎的另一个计划,夺取京都只是第一步。他们也知道,兵符调动边关将领。
不过还有一点是婉凝担心的,那就是害怕江苓嫣留在京都的细作。如果告诉了西戎,有关萧易寒的下落。那么楚君颢和萧易寒这里,就更加危险了。所以此时,婉凝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一切或可如楚君琰那时,只是此时换做了西戎。凶残成性,屠戮百姓的西戎士卒。“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婉凝细细的为初晨分析了时局,她是希望得到初晨的帮助。
初晨思虑了一会儿,方才拿出书信道:“我有些不舒坦,这就先去休息了……”接过那份书信,婉凝可以看到初晨模糊的脸庞。现在如果不准备,想来婉凝的眼睛是再也看不到了。
伤心,难过的儿女私情。便在此刻变得无足轻重,初晨又怎会料想得到。这其中,会有一个不可预知的阴谋呢。原来她想着,只要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必然不会,牵连其中。
只是可惜,她喜欢上了一个县城之子。县城穆家素来在边疆,为东麓守卫疆土。而今却是为了家国,献出了生命。如何要初晨,接受这样的事实。以后的日子,连期待的支柱,也没有了。
一层朦胧的月光,笼罩着浩瀚天地。倘或月光有知,那就让她快快进入梦乡。哪怕在梦里,也可以见到穆辰轩一面。似乎当初就不应该,对穆辰轩动了真心。以至于后来,守候在这里一生。
………………………………
第二十三回 端木蓉质问尺素 楚君颢照顾婉凝
光芒柔软,铺洒一片斜斜的余晖。宛如一段锦绣岁月,精心的编织着每一寸梦境。冬日的阳光,温和的聆听着尘世间的故事。如此和顺,如何清秀。只是时光太过无情,让尺素顿觉恍惚。
那些流逝的岁月,都去了哪里。尺素慵懒的倚在软榻上,微闭着双目。任凭光阴流转,流动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她不会忘记,与林一凡的初见,更不会忘记,林一凡为了自己,断掉一指。
这份仇恨,这份孽债。总归是要偿还的,还好端木瑞平的时日无多。她昨晚便书信传于玉池,道清前因后果。年后便可要楚君颢动手,算来不过短短月余。时间正好,尺素的心静如水。
“你到底,对父汗做了些什么?”端木蓉寂走两步,狠狠推开门子。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尺素跟前质问。早晨的时候,就听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端木瑞平忽然昏厥过去,浑身冰冷。
更为蹊跷的是,昨晚是尺素服侍的。这么说来,定然是尺素做的手脚。端木蓉便冲进宫来,大声质问,想要听听尺素的解释。以往,她一直对尺素都很好。还时常,传递与林一凡的信笺。
“公主此话何意?”尺素缓缓睁开双目,看着端木蓉怒气冲冲的脸色,慢慢开口问着。其实关于结局如何,尺素都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她可以,为了林一凡和家国利益,牺牲自已也无妨。
墙上挂着的西洋时钟,发出一声“当当当”的音调。沉重,低调。此时已经是晌午十点,而通常这个时候。端木蓉都会拿着信笺,为尺素和林一凡做红娘的时候。
不过此番前来,端木蓉可不是为此而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有些犹自不信:“于尺素,枉我拿你当亲姐妹!你竟然,竟然对我父汗下此毒手!我真是看错了你!”
她委屈的眼泪,晃动在尺素的眼前。尺素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为了那个所谓的任务,她不得不牺牲自己。刺杀端木瑞平,却伤了端木蓉的心。尺素一时,真的是手足无措。
然而答应了为楚君颢做事,便要忠心为君。她轻轻地敲击着椅子边缘,冷笑一声:“你不过是端木瑞平的庶女,得不到大汗的宠爱。你这个公主,也就是傀儡而已。你如何,还要管他的死活?”
听着尺素的冷言冷语,端木蓉如何也想不到。尺素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倒是不禁,让她想起了林一凡就她的时候。她板着的面孔,让林一凡心碎如初。本以为冤枉了尺素,而今看来果然不错。
“他是我的父汗!”端木蓉泪眼婆娑,“不管怎样,我都求你放了他。如果,如果你肯放了他的话,我定然说服父汗即刻退兵……”站在端木蓉的角度来看,她并不希望节外生枝。
何况端木瑞平的身子越来越差,自己的两个哥哥也在暗里争斗。为了那个缥缈的王位,谁也不肯相让。端木蓉并不想起内讧,那样不仅让楚君颢渔利。更会让西戎的势力,变得更加弱小。
于是她想着求一求尺素,或许尺素会放手的。可是没想到,尺素并没有松口:“你会劝说西戎退兵?一直退到草原?哼!只怕你的父汗肯,就怕你的哥哥们不同意!我又如何相信你?”
一朵雪花,飘落在琉璃瓦上。随着夜幕的降临,风声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慢慢滑落在这片安逸的红尘。一路风尘仆仆,可否记起一年前的那场初雪。尺素细细体会,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
“我不过是小小侍女,如何对你父汗下毒手?”尺素微微撩起青丝,说出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收口之言,“即便是我有机会,早被你父汗发现了。公主的这般请求,请恕奴婢无法答应!”
听了尺素说出的理由,端木蓉也便只好说出了林一凡三个字。林一凡一直都在端木蓉哪里养伤,只等到纤云哪里找到时机。等到救出尺素,便会和林一凡一起归老山林。
然而当初的计划,却早已变质。尺素不肯与林一凡走,却又舍不下这般情缘。如今被端木蓉拿来,还满口的诸多威胁:“你可别忘了,林一凡还在我府上!假使你不肯答应,我不会让林一凡活着!”
端木蓉身为西戎堂堂三公主,委曲求全哀求尺素。一个小小侍女,已然放下了尊严的。可是尺素竟然不理不睬,反倒是反唇相讥。端木蓉气急,只好搬出了林一凡。
只是听到林一凡的这三个字,尺素竟然漠然道:“我与他,已然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活,全凭公主做主。”没有悲伤,没有悲切。甚至于,一点伤感的语调都没有。
无怪乎,后来的婉凝说尺素,是一个很好的细作。曾经的尺素,为了林一凡而害了楚君颢,害了楚君琰。以至于,让东麓付之一炬。如今她深入西戎,又怎会再次重蹈覆辙。
这番道理,还好尺素明白得早一些。原来身怀情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难怪当初,楚君颢千叮万嘱要她掩埋情绪。风雨悲凉,她慢慢站起身,还是那个很谨慎的于尺素。
如果一切还可回到曾经,尺素不会选择用“细作”为代价,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而今想来,还真是可笑之极。父亲未曾谋面,却要听信楚君颢的一面之词。答应为他效忠,为父报仇的话。
如此那般,她便可做一个安静的小宫女。静看庭前花开花落,闲看空中云卷云舒。怎会认识林一凡,怎会与他又这般纠葛。又怎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那时只需安静等待,等到二十五岁安静出宫。
至少那样,还可以找一个农人嫁了。安静的度过一辈子,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而今却要,忍受如此委屈。她只得轻言感慨,命运的无情。“这么说来,你是不肯答应了?”
端木蓉纵然对父汗心存怨恨,却无法割舍那份亲情。她只是希望一切安好,或者是退回草原,重新过那种安逸的生活。只是父汗贪图权利,却最终惨死其间,到了最后,伤心还能怎样。
“我知道你是楚君颢派来的人,”端木蓉一字一顿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眼下父汗提防楚君颢。要哥哥派人找寻边关兵符,以期拿下兵权。到时候楚君颢背腹受敌,再无还手之力……”
端木蓉是把尺素当做姐姐看待,才要告诉她的。不管尺素做出如何决定,也不管端木瑞平如何。端木蓉都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她努力周旋,却终是徒劳无功。
雪花飘落人间,好像是人间的伞。坠落在琉璃瓦顶,宛如铺上了一层轻软的白纱。迎着暮色,又像是一地银子。将整片天空,渲染得如同白昼。远处响起了爆竹声,颇有年下的味道。
当出入得皇宫,是丹桂飘香的八月。而今细细算来,已然过去了两年的光景。六千多个日日夜夜,都在岁月之中缓慢流逝。想要挽留时间的尾巴,却总是有心无力。
还记得去年的那场大雪,下的酣畅淋漓。自己跟在君颢身后,踩着他的大脚印。那个时候,楚君琰还在。是他带着自己,聆听雪花坠落的声音。宛如落花,簌簌而下。
韶光易逝,记忆却无法消散。她不会忘记,那个江湖郎中的话语:“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只怕是难以康复……”只是包了几剂草药,方才辗转离去。楚君颢怒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君颢,”婉凝慢慢伸出手来,触到了君颢冰凉的手指,轻声笑着,“算了,离开京都的时候,元大人已经告诉了我的。”她的眼睛,其实她很早就知道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看着婉凝呆滞的眼神,君颢不觉疼惜万分。他点燃了许多烛火,几乎照亮了整间屋子。可是对于婉凝而言,却只是一片白光。“不过还好,”婉凝自我安慰着,“至少,我还可以看得见你……”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不想要君颢担心。君颢紧紧握着她的手,软言安慰她:“凝儿放心,我会,治好你的眼睛――”这几天下来,婉凝的头脑有些昏沉,眼前总是一片模糊。
“君颢,我想看雪,”她可以感受得到,窗外凉凉的雪花味道。君颢拉着她的手,移步到窗前。推开木格窗子,一阵冷风扑面。吹拂着屋内的温暖气息,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气流。
婉凝轻轻伸出手去,纷纷扬扬的雪花随风而下。沾湿了她的手掌心,顺着掌心脉络渐渐融化。这便是雪花的宿命,盛开在寒凉的冬日。却终将随着北风,消散于天之涯。
空气中,氤氲着爆竹的味道。夹杂着雪花一起传来,婉凝的思绪顿时飞到了去年那场大雪下。雪花飘落,迎来了新的一年。“快要过年了,”婉凝轻声开口,顿时感慨万分。
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宫里守岁呢。今年竟然在外漂泊,还真是讽刺。婉凝缓缓收回手来,转而对君颢说道:“你说我们,还会回到京都么?”“会,”君颢望着暮色下的雪花,眼神十分坚定。
忽然,窗外响起了一阵“咕咕”的声音。很是熟悉,听着方向像是朝他们而来的。果然,但见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窗沿下。红红的鸽腿上,还绑着一张字条。来自京都,应该是尺素传来的。
“君颢,可是京都来的消息?”自从上次从穆县丞信中,得知西戎的阴谋后,婉凝便更加夜不能寐。一则担忧萧易寒被找到,二则担忧尺素在宫里是否安好。而今飞鸽传书,多少算是有些慰藉。
听了一会儿,便听到君颢轻声说道:“端木瑞平中了寒毒,没有多少日子活了。他的两个儿子,目下正在争夺王位……”“这是最好的时机!”婉凝听后,立刻接口道。
“可是纤云,为了救出尺素,嫁给了端木康为妃……”君颢的声音低沉,难怪,难怪他不肯继续往下说了。想来这就是尺素的顾虑,所以这才飞鸽传书,要君颢拿主意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雪花也在一寸一寸的下着。才只一晚上的功夫,就将整片大漠,变作了一片童话世界。浮生若梦,魅力初成。遥遥望去,苍茫大漠不见一列驼队。
记得初晨曾经说过,大漠上下雪至少要半个月。并且这里比中原的冬天来得早,而且一到冬天,玉池人家就很少来生意了。如今看来,事情果然不假。婉凝听得君颢所言,心里也颇多担忧。
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颜舜祁没有见着,而且纤云又做了王妃。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计划不符。就算是等到了颜舜祁,攻打京都的时候。纤云可怎么办,这是最棘手的一点。
“初晨说,最近似乎多了一些人,”君颢本不想着婉凝担心的,可是从昨天开始。客栈里就多了一些人,他们都牵着马匹。并且看起来,像是生意人。君颢要去查一查,告诉婉凝要小心。
这个消息对于婉凝而言,或许是在意料之中。一路上,追杀之人还少么。只是如今冬日时分,与初晨所说的生意少格格不入。那些书信,她早就烧了的。只怕是西戎追兵,忽然追赶过来。
她的担忧成了现实,却反倒是措手不及。如果她可以看得见,就可以帮助君颢了。君颢看着她担忧的神色,遂轻轻抚着她的脑袋,要她放心:“郎中说了,要你好好养身子呢……”
一说到郎中,婉凝的心里就不好受。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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