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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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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几具尸体被烧的浑身焦黑,散发着恶心的气味,浓烟呛的姐妹两人眼泪花直流。

    不知道是谁手段如此狠辣,杀人如同斩杀牲畜一般。

    沈韵青还未来得及蒙上沈韵帧的眼睛,妹妹瞪着如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张着嘴就已经直挺挺的倒了过去。沈韵靑吓的赶紧将妹妹抱在怀里,探了一下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昔日的家已经成了是非之地,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这些流匪,但是直觉告诉沈韵靑留在这里总是不安,何况即是在没有人回来,这满地的死尸也足够让年幼的妹妹被惊吓过度。

    不及多想,也顾不上还有什么东西要去找一找,背上唯一的妹妹,又按了按胸口上的那块玉,牙一咬便踩着满地的尸体,淌过流成河的血水匆匆出门。

    刚刚出门沈韵青发现地上还躺了一具尸体,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那一袭的黑底红云的长衫却认识的。

    当年也是这样一拨人,拿着妹妹的画像四处搜捕妹妹,也曾来过沈韵青的家。

    沈韵青心里骤然灌进一股凉风,不敢多停留正欲离去,却见远处一条火龙蜿蜒在山下,借着火光远远看见那些人的衣衫正是和地上的人一样。

    沈韵青咬咬牙心里一横,绕过自家破败的院子,从房后的小路一路摸下去。

    害怕、饥饿、孤独、疲劳还有四周透不见一丝光的黑暗,让她浑身被汗水浸湿,就连手臂都慢慢的失去知觉,但是却又一直倔强的维持着一个背负的动作。

    曾经她也是个柔弱的女子,只能拿着绣花针挑着丝线;她也曾经看到一只老鼠就会吓的失声尖叫;也曾躲在父母的怀里撒娇。

    是什么把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变的如此的坚强,用细柔的双手撑起妹妹的天空,沈韵青自己也说不清楚吧!

    或许是十年前那个夜晚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嘤嘤的哭泣让她心碎成了一地也生了保护她的愿望;也或许是父母相继去世前拉着她的手嘱咐她:青儿照顾好她!也或许仅仅只是她多年一声又一声由稚嫩变的清脆的呼唤。

    沈韵青摸着黑凭着记忆在漆黑的山路上穿行,偶有窜过的幼兽吓的她心里都漏掉一个节拍。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只有朝着远处的灯火跑去,只有在光明之下她才能得到一丝丝的安慰,正如当年那个幼小的身子一路蹒跚奔向她点亮的那盏灯。

    远处的那一盏灯不是来自于别处,正是来自于南宫侯府一处风亭的的灯光,灯的那一头沈韵靑正连夜奔着,而这一头灯下的人虽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却依旧没有睡意。

    许是因为昨夜本来想去弈王府的计划被人打断,许是因为白天第一次见到了柴烈的原因,瑾瑜躺在地铺上辗转了许久都没有一点睡意。芊芊已经入睡,似是为了昨夜未完的梦,眉心舒展,含着一缕笑,瑾瑜不忍打扰索性披了衣到院中来散步。

    堵在心口无法排解的恨和被困在南宫侯府无法脱身的闷让他一路兜兜转转竟然到了风亭之下。一盏红绸长灯在寒风之中晃晃悠悠,慌的瑾瑜心里都是一阵的发慌。

    环顾四周整个南宫侯府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亭台楼阁影影幢幢,如同蹲伏在远处的巨兽。

    举目望去,风亭之下的拱桥和曲折的回廊横卧在牙湖之上,侯府中星星点点的灯光倒影在牙湖之中虽是没有月光却是波光粼粼一片,像是淌了一地的碎银。

    望向更远处,夜半时分不是万家灯火,千户万户只有少数的几盏灯光还在午夜时分残喘,与远处天边的几粒寒星相互依托。

    想起昨夜那个人,瑾瑜剑眉微蹙,乌黑的瞳仁瞬间如同鹰隼一般搜寻着暗处,几只寒鸦悄声无息的停在大树之上,风起时,枯枝瑟瑟,被惊的扑飞了两下又栖回了树枝之上。

    连鸟雀都没有惊起,瑾瑜脑中快速的整理着思绪,如若自己是那个一直监视南宫侯府的人,虽然发现了侯府中异常,但是监视的人自己也同时被暴露了,在这个情况下那个人该怎么办呢?

    薄薄的唇翘起一个冷漠的弧线,自己按兵不动,那个监视自己的人至少今晚不会再有大的动作了吧!

    无意之中眼睛眺望向远处,只见漆黑的大地之上一条火龙蜿蜒徘徊,瑾瑜看的心中一跳,这是什么队伍?

    是军队?人数实在太少,而且夜半时分军队无论是出城还是进城都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最近城郊时有流匪作案,但是朝廷已经做出告示将会逐一对流匪进行清剿,如若是流匪就这么点人数怎敢如此的嚣张。

    火龙之下,虽然看不清楚远处人的具体容貌,但是那一身的黑衣和火红缠绕的云纹倒是看的很是清楚。

    “冰御门!”瑾瑜心中一惊,快步走下风亭,“这么大半夜出去干什么?”

    瑾瑜心中冷冷一哼,若是抄家灭门,冰御门才不会打着火把!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调动冰御门?思来想去瑾瑜暂时还想不到一个什么能让自己都满意的答案。但是眼下他却最清楚此时此刻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想到这里瑾瑜赶紧回房,芊芊还保持着之前的一个姿势,呼吸均匀眉目清朗。

    按照老方法在蜡烛周围添加安神香之后迅速的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待到芊芊就连唤都唤不醒的时候才灭了蜡烛,飞窗而出。
………………………………

第四十九章 夜谈(上)

    弈王连续几日的焦灼之后最后终于忍着满心的不平还是决定暂且放下党争,向太子示好。希望能够在父皇还在的时候能让父皇看到自己已经无心皇位,会尽心辅助太子。也好让父皇在最后下达诏书的时候能保全自己和一家的老小。

    自己如何都无关紧要,只是南生软蠕可爱,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太子痛下杀手的时候那个娇弱的小身体怎么能承受灭顶之灾。

    这几日流匪四处作案,今日早朝的时候父皇明令要求朝廷要出兵清剿。

    和太子争了多年兵部和工部还牢牢的在自己手上,既然是要清剿流匪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了。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等到自己把部署计划都写好后,明日早朝面呈父皇,并且当着群臣的面说是太子哥哥指点自己做下的部署,将一切的功劳都让给太子,这算是自己决定退出党争后向太子的第一份献礼吧!

    夜半三分,弈王府和南宫侯府一样已经沉寂下去,悄然之中只有院中的百岁银杏上的黄叶在一阵一阵料峭的寒风中簌簌而落,像是寂静的冬夜里纷纷而落的雪花一般。

    随同黄叶落下的还有轻飘飘的一个黑影,仿佛是天上一团黑云一般,慢慢悠悠的随着纷飞的黄叶落到白石铺就而成的地面没有一点声音。

    黑影隐藏在银杏树干之后待到王府之上巡逻的一队府兵走过,就像是凭空被风吹起一般,直接就向还亮着灯的书房飘了过去。

    弈王还在为兵力的布置伤头脑,既然这是送给太子的大礼那就要万无一失,终于落下最后的满意一笔的时候,弈王才放下狼毫,疲惫的捏了捏自己已经发酸的眉心。

    弈王妃睡之前特地来过书房,害怕弈王熬夜伤身特送来去火的莲子百合羹,只是等到弈王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半分的温度。

    弈王端着鸳鸯莲瓣碗想起妻子的温柔,嘴角牵起一抹微笑,还是将凉透的莲子百合羹抿了一口。小心将小金碗放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骤然瞥见书房一角的仙鹤衔芝落地大铜灯旁赫然多了一条黑影。

    眼眸一沉弈王却并没有慌乱,只是将手中的金碗小心的放在了案上徐徐说道:“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我这里客人早早的来了,可是本王却没有发现,怠慢了!”

    话语里没有半分的惊畏,倒像是多年的好友重聚。

    黑影缓缓移动,自然的落座在书案前的圆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双清凉的眼睛望着弈王半晌才说道:“王爷好像不怕我?”

    “为何要怕你?”弈王身子后仰也是很舒服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手里拨着一枚新制的紫玉扳指,很是轻松:“你又不是来杀我的!”

    “王爷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呢?”

    弈王望窗外望了一眼,目光似是能穿透茜纱窗户一般,嘴角边牵起一个无比从容的笑:“我的府兵每隔一刻就会巡逻一次,也算是守卫森严。你若真是要来杀我,在我还没有发现你之前就已经动手然后逃之夭夭!又何必等这么久呢?”

    瑾瑜冷冷一笑,自然弈王是看不到,因为他蒙着黑色面巾,只是那双漆黑乌亮的眼睛眼角微翘,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问了一个好像很笨的问题!”

    “你应该不是太子派来的吧?”弈王转回头,面色沉静的如同不起一丝皱纹的湖水,话语里似乎还带了一分戏虐,“这一点我是真的不知道,既然不是取我性命,不妨告诉我!”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瑾瑜坐直了身子,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但是也不是冷到极致,仿佛看着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一般,话语淡到了极点,“我只属于我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明白了!”弈王双手一摊很是故意做出一副很不明白的样子,“你来这里不是杀我,听上去也不像党争,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瑾瑜轻叹一声,“只是来看看弈王殿下是否还像当年那般英勇神武!”瑾瑜的目光落在弈王面前的奏折上,浓稠的墨汁还未全干,一片墨香扑鼻。

    弈王想遮已经来不及了,上面的内容瑾瑜只需要眼眸一转就已经全部收于眼底,前面的内容他不关心,但是最后那一句“一切谨遵太子殿下安排!”却是让瑾瑜冷冷的哼了一声。

    瑾瑜摇摇头,本来还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话,却瞬间冷到了极点,甚至带了一点嘲讽:“原来弈王殿下已经认输了,就这样对太子俯首臣称了!”

    只是清剿流匪的兵力部署罢了,只要他不是土匪的人让他看了去也没有什么大碍,弈王反倒变得坦然起来,拿起奏折着吹了吹,待上面的墨迹干了之后才轻轻的合上放于一旁。

    弈王抬眼望了一眼瑾瑜才慢慢说道:“听着这口气倒像是党争,可是你这话明显不是为着太子!”弈王半眯着眼似是打量,半晌才皱着眉似是很为难:“听着倒像是我这边的人了!可是即使为了我而来为何却不以真面目示人!”

    “是不是弈王殿下的人那得看殿下的态度了!”瑾瑜望着弈王沉默不语,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书案。

    弈王不答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瑾瑜,瑾瑜从容的迎上弈王的目光,静静的望着他也不言语。

    书房里一下安静下去,只有滴漏的水滴声不紧不慢,徐徐的滴落,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像是从幽深的潭水里传出来一般。

    半晌瑾瑜终于才开口说道:“我就开门见山吧!若是弈王殿下对于皇位还有那么一份的念想,那么在下就是弈王的人!若是弈王殿下真的已经失去那份执着,那么在下也只有另觅良主了!”

    弈王听的一怔,沉默了一下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呵呵”的浅笑,笑到最后居然用手撑着头,周身都开始抖起来,似是瑾瑜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瑾瑜看着他两只眼里都是晶亮一片已然笑出了眼泪,头上发冠上镶着的一颗金珠差点就掉了下来。

    瑾瑜只是弯着眼睛,似是也是含了笑,静静的望着弈王,直到最后弈王实在笑不下去,渐渐平息下来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擦着压着眼角。
………………………………

第五十 章 夜谈 (下)

    “殿下觉得很好笑吗?”瑾瑜平静的拨弄着衣带。

    “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弈王将锦帕随意的丢在案上,脸上神色一敛,全然没有刚才的笑意:“半夜三更一个不知天天高地厚的小厮居然跑来问我是不是有夺嫡之心,然后还说什么太子的人我的人?难道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若是在白日里,本王一定将你捉拿,送进大狱,请皇上诛你九族!”

    “但是现在是晚上,本王念你无知,不忍你家中妻儿受牵连,赶紧滚!”

    弈王连连呵斥,瑾瑜却是纹丝不动,直到弈王终于连珠带炮的说完才慢条斯理的应对他的连串威吓:“我知道萍水相逢想要殿下相信在下的话实在太难!而且王爷还在担心在下会不会是太子派来的人故意来套王爷的心思。若是今夜殿下就此爽快的答应,那么殿下这忙了大半夜写的关于清缴流匪的折子不也就白写了吗?”

    对方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弈王眼皮微微的跳动两下,脸上却依旧是自如。

    瑾瑜心里敞亮的如同天光照射:如若他真的没有半分的犹豫,早在发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大声呼救引来府兵,纵然自己的武功再高,一轮一轮的恶战下来,总会因为精疲力竭而束手就擒。

    何况弈王他自己本身武功就不弱,之所以耐着性子和瑾瑜废话这么多等的无非就是自己的一个底牌而已。

    但是弈王确实是摸不清楚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心里半分的想法。只是依旧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维持着自己无心皇位的样子:“一个疯子!”

    几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大手一挥,桌上笔山上的毛笔,已经被卷在了袖子里,只要弈王手腕上寸劲一发,毛笔便会凝聚着力道化作一把利刃朝瑾瑜飞过来。

    弈王快,但是瑾瑜更快,手掌一翻,一个折梅手已经将弈王的手牢牢的压在了桌上。

    “弈王殿下心中所疑在下在明白不过了!”瑾瑜身子一靠,转而脸已经贴近了弈王,案上的烛火落进他乌黑的眼眸里,瑾瑜的双眼燃烧起熊熊的烈火,眼光瞬间也毒辣起来,灼的弈王双眉紧皱,奋力的想要摆脱瑾瑜的压制,但是都只是徒劳而已。

    “今日在下也不会逼弈王殿下一定要给一个承诺,为了表示自己对殿下的忠心,在下愿意将户部送给殿下已做见面礼如何?”

    “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弈王一用力,本来是清秀的脸涨成了红色,平添了一份窘色!

    瑾瑜心底冷冷一笑,算是听懂了弈王的话,继续说道:“弈王殿下虽有兵部在手,但是却是财政吃力,这几年就连兵部都快握不稳了吧!如果有了户部在手,财政的问题解决了,兵马都为殿下所用,还何须要惧怕太子呢?”

    “大逆不道!今日若是不诛杀你,本王怎对得起太子殿下!”弈王一面呵斥,却始终不肯大声呼喊外面的府兵,这半推半就的样子,让瑾瑜心里一阵恶心。

    不过这样子也正是他所想要的,弈王越是这样,他越知道弈王对皇位还不死心,他越不死心自己胜算的可能就更大。

    “殿下不用等的太久,只需要四个月!”弈王听的一怔,手上反抗的力道骤减,不知道是因为吃惊还是因为高兴,“四个月过后户部一定双手奉上!”

    说完瑾瑜缓缓的撤回自己的手,而弈王刚才还拼命反抗想要挣脱的手,却安安静静的伏在书案之上。

    内心的欲望如同被困的猛兽一般,此刻却被人一把斩断枷锁,弈王还想拼命的维护自己的立场,可是却经不起心中那份贪欲的啃噬,在寒冷的冬日里硬生生的逼出了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弈王问的倒是真的,他太想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你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的这番话只会当做疯话,本王一定要抓了你。”

    心里致命的弦被人紧紧的勒着,就算是弈王挥手向瑾瑜抓去也是不过是虚弱的一晃罢了。

    瑾瑜身子一侧,轻飘飘的躲过弈王的手。

    “殿下在下今日来此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信不信完全取决于殿下你自己,四个月的时间其实很短,若是他日我将户部拱手奉上,殿下也自然会相信我今日所说之话的真伪。”

    瑾瑜的目光落在弈王手边的奏折之上:“至于这奏折交还是不交就全凭殿下自己的意思了!还有小的想提醒殿下一句,以太子的办事风格,就算你今日向他示好,他日他登上大宝他就能放过你?别忘了他的冰御门还有他十年前怎么对待苏伯懿一家的。”

    今日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利用人贪婪的欲望深埋进一颗会发芽的种子,足够让人内心掌握方向的大盘转舵。他的目的就是给弈王一线希望,让弈王重树立和太子进行党争的决心。只有将他们彻底的分裂弈王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自己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弈王还愣愣的坐在书案前,瑾瑜看到他眼中刹那之间涌动的复杂神色,有怀疑、担忧但是最后都变成炽热的火焰。

    自己能说的都说了,也不必在去多问,窗棱只是轻轻的一动,等弈王回过神来的时候瑾瑜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弈王冲到窗前,看着夜色朦脓的王府之中一道黑影几起几落,还有窗户上落下的一个脚印才终于肯相信刚才都是真的。

    但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自己该不该信他的话?

    这样的一个思绪久久盘桓在弈王的脑海之中,即使是之后的睡梦中都在一声一声的回旋着这样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弈王妃发现弈王眼下布着一层乌青,就连眼神都是忽明忽暗,起床之后又一直呆坐在镜前,虽然不知道夫君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也能清楚他肯定遇到了难事。

    多年的相处两个人之间早就养成了默契额,若是不说那就不必多问,即使问了也没有任何的帮助。

    当下也不言语,只是蘸着头油帮助弈王束发簪笄穿戴衣物。

    熹微的天光从层层密云之中透下,天际染了一层深蓝,弈王准备去上早朝,软轿一切都已经备好,却迟迟不肯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

第五十一章 博弈

    眼看着早朝的时间逼近,弈王妃心里也渐渐地焦躁起来,近几年夫君在朝中势力慢慢下降,眼下太子把持朝政,夫君若是迟迟不参朝只怕留下了口实,太子借机打压夫君,那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可是这直接进去又怕撞了夫君的当口,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奴仆忽然来报说是门口有一对姐弟请求拜见弈王妃。

    这一大早的,而又选在这个时候,弈王妃哪有心思接见。

    “什么姐弟?本王妃现在没空,打发走了吧!”

    家奴躬了身子,含着谨慎的笑又说道:“他们说小少爷的童子骑白象短袄是他们做的!王妃曾经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来府上做事!”

    “原来是他们!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本王妃还没正式回应他们,他们怎么自己找上门来?”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经历了大劫难一样,两孩子脸色都是一片雪白,身上还带了血迹!”

    “哦!”王妃似有若无的轻轻应了一声如葱根一般的手指捏着袖口上繁复的团花纹沉眉思索了片刻:“你先拿点吃的给他们,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我去问问王爷再来。”

    说罢就已经朝书房去了。

    天光还未全开,书房门窗紧闭,弈王妃推门而进的时候只觉的整个书房压抑沉静。

    而弈王正端坐在圆椅上,脸色也是也是一片凝重,而目光落在书案的一本奏折上。

    他心里的矛盾让自己的心就跟廊下的灯笼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弈王妃微微一迟疑心中知道夫君肯定又是为朝中事所累了!但是也不直接问,只是含了一缕温柔的笑,细声说道:“王爷还没走?妾身恰好有一事想问问夫君?”

    “什么事?”弈王的目光没有半分的流转,三个字就像喉咙里的一口气一般轻淡寡味的就飘了出来,听不出一分的重量。

    “王爷还记的南生那身童子白象短袄吗?”王妃面色有些尴尬,却依旧是挂着一副把人心都快暖化了的笑容,而且还特意的把南生两个字说的重了些。

    “记得!怎么了?”说道孩子弈王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些温度,抬头望向了妻子,“本王好像还说过让你把那绣女请到府上来做工!”

    想起昨晚的那个人和自己请绣女的目的,弈王又觉是一场赌博开始,而这场赌博他却不是庄家,而是一个下注者。

    想到这,浓眉一皱,眉心里又拧出一个川字!

    “怎么样?她可愿意到府上来?”弈王不知道为何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或许是刚才弈王妃提到了南生的原因,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他还是不敢让那个初生不久的生命冒险。

    弈王妃眼中亮光一闪脸上的笑容自然了很多,罗裙一动已经缓步到了弈王身前,无限温柔:“妾身之前去寻过她,可是她恰巧不在说是去了别家做绣活去了,后来又派人去了两次总算找到她了!”

    抬手轻轻的帮弈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书案,唯独没有去碰那本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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