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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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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强行让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说道:“小姐不是给了我很多的银两吗?我这人穷惯了,又一直担心小姐哪天发现我的秘密把我给轰出去了。所以我自己弄了个小金库,把一些银两全都藏起来了,以防他日不时之需!”
芊芊听完只是一阵苦笑,眼眸里晶亮一片,瑾瑜看的清楚那分明是泪,一滴一滴自她漆黑的眼眸中滚落。芊芊极力的摇摇头,抹去脸上的泪水才缓缓说道:“说的真好!天衣无缝,我真的就要相信了!”
“芊芊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不要告诉岳父大人,你若是看我烦了就说你嫌弃我出身,把我轰出去可不可以!但是我求你不要告诉岳父,让岳父知道我肯定死路一条!”瑾瑜还在极力的辩驳。
芊芊却是一双含泪的眼凝视着瑾瑜,眼中所有的惊疑和愤怒已经退去,转而是无限的温柔,这样的温柔让瑾瑜更加不安。
“一个人到底是要经历多大苦,才会让自己的面目彻底改变?”芊芊褪去黛色的长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片刻才听到她轻轻的念出几个字:“文熙哥哥!”
短短四个字却如同巨钟轰鸣震的瑾瑜头脑发昏,跌坐在桌旁的牙凳之上,他也不想在编下去,因为他知道他骗不了她了,那个温柔如水、柔韧如练却又冰雪聪明的姑娘。
“如果不是因为今夜风大,你恰巧又没有将窗户关严,我想那被你下了迷药的蜡烛不会熄灭,我也不会因为冷半夜醒来。我若不醒来就不会发现你不在房中。更不会因为长夜难眠一直等到你回来,更不会发现你刚才从屋顶上下来用的就是当年你在我面前施展了无数次的飞燕归林!我更不会发现你卓瑾瑜也好,慕二仪也好就是我当年的文熙哥哥!对不对?”
芊芊鼻尖通红,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她通红眼眶中滚烫的泪。
如果是往日,瑾瑜他从屋顶上下来不会使什么飞燕归林,都是提气直接就翻了下来。仅仅是因为今夜和弈王商定好了接下来的计策,他心中舒畅这回来一个高兴劲就用上了当年的在芊芊面前演示了无数次的飞燕归林。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一式她却是记得非常清楚。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逃不了!瑾瑜闭上眼长长的叹息一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日思夜想,你眼睁睁看着我被逼的绣球招亲,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为了你和爹爹争吵伤心,你却不告诉我?”芊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紧紧的抓着瑾瑜的衣袖,滚烫的泪落在瑾瑜的手上,灼的他心上一阵疼痛。
隐忍了多年的痛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只是因为瑾瑜担心怕把人吵醒还依旧压着嗓子,他瞪着一双眼神复杂的眼看着跪在身边的芊芊一字一句缓缓的逼问着:“你觉得你过的很苦是吗?”
这话很冷,冷到心里逼的芊芊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愣愣的望着瑾瑜,这不是她所期盼的重逢时该有的样子。
“你有没有想过这十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多年的隐痛被挑起,瑾瑜牙关紧咬,本是清秀的脸变了形状。
“文熙……”芊芊痛苦的摇摇头,她心里很明白,他肯定是会恨她的。
………………………………
第一百零六章 情深抵不过恨深
“没错是我你日思夜想的苏文熙。可是那只不过是我像做梦一样,一个虚晃的前世罢了!我现在叫慕二仪,你也可以叫我卓瑾瑜,你爹给我取的名字。我看到你过的是很苦,你的苦只是来自于你不能圆满的姻缘,而我的苦你可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苦?”
芊芊望着眼前陌生的脸,泪如雨下,这上天是要多残忍,才会给他们制造出了这样的一场冤孽。
“你看到我的样子是不是认不出来我就是当年的苏文熙,年少时的样子一点踪迹都寻不到?”瑾瑜侧首望着芊芊,虽然没有眼泪流下,芊芊却是看的清楚他的眼睛早已经通红。
“为了改变容貌你可知道差不多十年的时间,蛊虫被安放进肌肉日复一日啃咬肌骨,那种痛你可曾理解?”
“得知自己一族的人被屠杀,还被冤枉成逆贼,那样的恨你可曾理解?
”我的大师兄为了救我抛下新婚的妻子,跳进火里被烧成一具焦尸只是为了给我顶罪,我心里那样的无助你可理解?”
“亲人的坟就在眼前我不能祭拜,背负仇恨认贼作父的恨你又可曾理解?”
一声一声的逼问,如同重锤击打在芊芊的身上,她哭的柔肠寸断却偏要捂着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瑾瑜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这样的场面谁的泪又会比谁的泪烫一点?谁的痛又会比谁痛的更深一点,窗外夜色如墨,寒风簌簌,本是安静的夜却只有痛和更痛让两个本就可怜的人彻夜无眠。
“我理解,我都理解,可是理解又有什么用?”不知道过了多久芊芊才压抑着满腹汹涌的悲伤缓过来问道:“所以你回来不是来找我的,对吗?”。
瑾瑜却只是闭目苦笑:“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回来找你再续前缘的?”
芊芊本是抓着瑾瑜衣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柔润的唇角苦笑成一弯新月,眼泪却是汩汩的涌出,芊芊哀切的摇着头说道:“我就该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我不该存留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从你在梅园里对我说的那一番决然的话开始,我就该知道的!”
瑾瑜一惊很是诧异:“你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芊芊无力的摇摇头,几缕乱发腻在她雪白的脸上,如同一张糜烂的蛛网:“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我不敢确定!正如你安排的一样,我真的把梅园里的那一场相会当成了梦境。直到今日我才肯定的!”
脚下本是猩红的绒毯,芊芊走在上面却是跌跌撞撞几乎要摔倒,而这一次瑾瑜却安坐在牙凳之上,没有半点要上去扶的意思。芊芊的心早就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和巨大的悲揉成了一团死气沉沉的灰。
好不容易走到床榻跟前,本是上等的丝绸摸在手里却是沁人的冰凉,瑾瑜!不!她日思夜想的苏文熙就坐在对面,虽然也在流泪,但是那泪却不是为她而流,他心中深埋的仇恨让他就如同一座冰冷的石雕一般,冷的芊芊眼睛都是一阵生疼不敢再去看他。
“你打算怎么报仇?”芊芊在床上紧紧的缩成一团提心吊胆的问着。
“血债就要用血来偿!”瑾瑜咬着牙齿说道。
芊芊周身一阵颤栗,她的唇褪去所有的血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你也打算杀尽我的家人?”
“呵呵!”瑾瑜冷冷一笑,他的笑如同冰刺一般扎的芊芊连手都在颤抖,“杀尽你的全家对于我来说只需要一把刀我立刻就可以做到,但是这样我和你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怎么样?”
“当年你爹和太子一起构陷我爹贪污救灾粮银,我爹为官清廉,一生的荣誉都被你爹和太子毁掉,我要的是沉冤昭雪,我要的是真相大白,我要的是每年的除夕我可以用苏文熙的名字堂堂正正的去祭拜他们!让他们含笑九泉!”
“好!好!”芊芊倔强的抹去脸上的泪连声说着,“你们一个要复仇,一个要权势,只是我夹在中间妄自多情,又想不要负你当年的深情,又想不要辜负孝义二字。其实在你们的眼里情义都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我这十年的年华都只不过是付了流水。”
刚刚才擦去脸上的泪水,这一闭眼又是一行清泪滚落。
瑾瑜心中早已经被恨吞没,淡淡一笑说道:“血海深仇面前你我二人的情谊又算什么,早在你爹带着冰御门的人屠杀尽我满门的时候你我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只是你太执着了!”
芊芊悲凉一笑摇摇头:“深情如何,深情终是抵不过深仇!”
芊芊的心血一夜掏空无限疲惫的倒在床上,连锦被都没有心思去拉一下,瑾瑜看着床上的人可怜的缩成一团,心里一狠咬牙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你是想告诉你爹我的身份吗?”
芊芊不语,瑾瑜在一阵死寂的沉默之中按捺不住上前去一看,只见芊芊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床榻上的梅花镂空雕花图,那是他们新婚时换的新床。只是梅花无香,上等的红木在暗淡的光下也没有一丝尊贵的生气,就如同芊芊的眼一般。
瑾瑜心中还是不忍,其实他们两人都只是被命运捆绑没有选择余地的人,瑾瑜叹口气还是将锦被铺开,仔细的为芊芊盖上。
最后瑾瑜伏在床边,声音终于温柔了下去:“芊芊,我本以为我可以一直瞒着你,至少可以让你少一点痛苦,但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你还是发现了。你我已经缘尽,今日重逢却是离别,他日若是再相见我们可能真的只是以仇人身份相见了。保重!若是有来世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平凡夫妻,重新来续写今世的缘分!”
瑾瑜从未害怕过分别,但是临到头了他还是有些不舍,南宫侯府已经容纳不下他了,他不知道明日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宽厚的手在锦被上按了按,最后一咬牙转身而去。就在瑾瑜准备飞身离去的时候芊芊似是从梦中醒来朝着他喊道:“我不要什么来世,我只要今生!”说完泪如雨下。
瑾瑜心中一痛,狠心别过头,真气一提,身子轻飘飘的荡了出去。
………………………………
第一百零七章 有惊无险
瑾瑜出来南宫侯府之后一路去了西市,又回到了以前居住的破庙之中,往日的生活痕迹还有一些残留。
上次元宵节用剩的蜡烛还留了半截,老鼠将当日剩余的一些残羹拖的到处都是。瑾瑜望着满屋子里在寒风之中摇晃的蛛网和破烂帷幔像是脊柱被人抽去一般,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今夜刚刚才和弈王商定了之后的对策,可是芊芊突如其来的惊醒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瑾瑜心乱如麻,理不出一点头绪,他不知道卓吟风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后会如何大动干戈的联合冰御门来全城搜捕自己,还有太子和少司南,一个是一直让他头疼的人,一个是他迫切想要保护的人。
而面对这一切他现在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佛像纵然是坍塌了一半依旧居高临下,宝相庄严,无人能侵犯他的威严。
瑾瑜眉心一阵酸疼扯下头上的帽子扔在一堆的乱草丛中。深吸一口霉臭又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理一理思路。
即使卓吟风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如何,最多就是自己被逼的在雍城无立锥之地,但是弈王那边的计划却是依旧可以继续实行。
目前来看起码这一点应该是可以保证的,大不了在用一次蛊虫,在极短的时间里在给自己易容一次罢了,只不过蛊虫啃咬的痛会加倍而已。
想到曾经蛊虫啃咬的痛瑾瑜紧紧的抓着地上的一把枯草,手上青筋暴起。当初师傅为了让自己不要太痛苦,选择了七年之期,用一条蛊虫来改变容貌,那种痛如同针刺一般,自己还能每日忍受。但是想要在短时间里改变容貌就是上百条蛊虫,那样的痛就是如同滚钉板一样。
瑾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日应该趁着卓吟风还未反应过来是尽早出城,等到自己改变了样貌在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瑾瑜才觉得思路清晰了一些。索性从衣服的内衬上撕下一块布来,就着以前烧过的木棍写起信来。
一封是留给少司南的,嘱咐她继续留在冰御门不要轻举妄动,等着自己回来给她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写好信瑾瑜照着老规矩将信藏在了香炉之中。
而另外一封是留给弈王的,弈王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无妨,他只会更加相信自己为了复仇一定要扳倒卓吟风和太子,所有的计划都会继续实行。
写完之后瑾瑜将信藏在!佛像之后。
这里用来传递信号也是他们预先约定的,弈王会时不时的过来一次。
将一切烦扰的思绪一一理顺,瑾瑜出门去顺了一套衣服回来,换下夜行衣乔庄成普通商人准备着明日出城。
正想和衣而睡,瑾瑜眼前一下跳动起一双漆黑的眼睛。
黑子!他得带着黑子一起走,自己一走了之,黑子肯定会落进卓吟风的魔爪,搞不好还要进冰御门,那里有去无回,黑子根本就熬不住。
想到着瑾瑜只能重新理一下行程,第一波出城是赶不上,那白天就根本出不了城,只有夜里带着黑子夜里溜出城去。
瑾瑜狠狠的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养一养精神。明天对于其余的人来说依旧是普通的一天,但是对于瑾瑜却是天翻地覆的一天。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明,瑾瑜就起身去了黑子的茶楼,茶楼开门一般都很早,但是瑾瑜刚到的时候却见一年轻女子从茶楼出来。
看着装扮是南宫侯侍女的装扮,瑾瑜心里一凉,慌忙躲到转角的墙后。在伸头一看却是黑子满脸堆笑的跟在后面。
瑾瑜心中生疑,等那女子刚走,赶紧进了茶楼,一把将黑子拽进楼上的包厢里。
“你干嘛啊二爷!”黑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瑾瑜,“病傻了?哎!不是下午吗?怎么这么大早就来了?”
“什么病?什么下午?胡说什么?”瑾瑜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大街之上行人稀少,一片安静的样子,拉了拉黑子说道:“收拾东西赶紧跟我走?”
“好好的去哪?”黑子扯了扯身上新制的靛蓝长衫,一脸的疑惑:“二爷难道你又要给我换地方?”
“整个雍城都我们都是呆不下去的了,留在这里命都没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黑子摸摸头更是不解:“谁要咱们的命啊?”
瑾瑜眼眸一亮问道:“刚才来的那女子没跟你说什么吗?”
“有啊!”黑子嘿嘿一笑,“那是你夫人派来的啊!说是二爷你病了,却还要坚持去大理寺,下午还说要来看我。然后就让我托信给你,说你病了就早点回家,小姐在家里等你呢!”
“哦!还有!”黑子一拍额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了一把钗出来,“小姐还说你给她买的钗掉了一颗珍珠,让你给补了带回去。还说一切都还是跟以前一样!”
瑾瑜认得那就是他买给芊芊的那把钗。瑾瑜从黑子手中拿过沉甸甸的发钗,上面镶的一颗珍珠果然已经掉了,但是切口却是崭新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芊芊给掰下来的。
一切如旧!她的话在明白不过了!茶楼之外依旧是安安静静,偶有上朝的官员或是步行,或是骑马,或是坐轿已经陆陆续续的望皇城走去。
瑾瑜眼眶一红,芊芊依旧还是那个温柔一切顾着他的芊芊。她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告诉给卓吟风,否则按照卓吟风和冰御门的办事风格,现在大街之上早已经贴满了他的画像。
“二爷你是不是真病了?”黑子轻轻碰了一下瑾瑜。这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说道:“只不过是染了一点风寒!不碍事的!”
黑子还想和瑾瑜说些什么,瑾瑜却是托词说要赶着去大理寺。
一路上很是清静,与往常并无差别,就连瑾瑜去大理寺碰到认识的人都是如同往常一般和他打着招呼,这更加让瑾瑜坚定了他的想法。
芊芊的确是没有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心中既是感激又是伤感,感激她的深情大义,伤感的是自己却不得不与她刀剑相向。
整整一天瑾瑜都时心不在焉,就连被关在铁牢里的那个匪首都看不下去说着恶俗的话:“是不是昨夜夫人没给伺候好?还说让他出去逛逛花街乐呵乐呵!”
瑾瑜冷冷一笑叫他先顾好自己。
匪首却是扬天大笑:“老子的人吓的皇帝老儿连封禅都不敢去,迟早有一天他会从这大狱里走出去。”而这一句话却像是迷雾之中的一道闪电,劈的瑾瑜脑子一醒,一条妙计又在心中定形。
………………………………
第一百零八章 掏心掏肺
今天对于瑾瑜来说是最为漫长的一天,大理寺除了当值的人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瑾瑜还在大理寺大门之外徘徊。虽然年节已过,但是一入夜依旧是寒气逼人,而且此时正下着蒙蒙愁雨,大街小巷被笼罩在一片灰色的霭霾之中。就连红纸灯里发出的光都让人觉得毛乎乎一片,没有一点温度。
瑾瑜已经在灯下徘徊了很久,面颊在寒风之中已经被冻的冰冷,呼出的气都是一串白雾。他明知道芊芊没有将事情告诉卓吟风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回南宫侯,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矛盾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廊下的灯一样,没有主心骨就这样一直被灯摇晃着,一直摇的心里又乱成一团麻。
远远的长街上一盏灯由远及近,瑾瑜放眼望去借着灯光看的清楚来人竟然是南宫侯的一名丫鬟,披着牙色斗篷,油纸伞下年轻的脸庞沉着冷静,手里却还搭着一件靛蓝色斗篷和一把油纸伞。
瑾瑜叫不出名字来,只知道她是平日里伺候芊芊梳洗的一个小姑娘。
“巧儿见过姑爷!”
“你怎么来了?”瑾瑜收拾起心里的烦乱,正色问道。
“是小姐让我来的!”巧儿如同她的名字乖巧的行了礼从容淡定的说道:“天已经黑了,可是姑爷还没有回来,这路上滑,加上姑爷今日又有些风寒,小姐特命我给姑爷送斗篷来。”说完将斗篷递了过来。
瑾瑜没有半分犹豫接过斗篷披在身上说道:“这大晚上的叫你一个姑娘出来也不怕出事,为什么不叫一个家丁过来。”
“小姐也知道姑爷会这么问!”巧儿柔柔一笑,“家丁不是小姐贴身伺候的,信不过!而且巧儿会说话!”
瑾瑜听的一怔,眼中眸光一寒:“那为什么不是芸香呢?”
“不知道怎么的芸香姐姐一早起来就惹的小姐不高兴,被罚去了花园修剪梅花,今日一天都是奴婢陪着小姐的!”
“原来是这样!”瑾瑜低声沉吟,若是她派芸香来只怕自己会怀疑是卓吟风遣来的,心细如她,想起昨晚的话,瑾瑜心里隐隐作痛。
抬头望了沉沉的夜幕,有细雨落进眼里,刺的滚烫的泪缓缓渗出,瑾瑜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悲色敛去拿过巧儿手中的油纸伞低低的说了一声:“回去吧!”就撑伞走在了前面。
一路行来瑾瑜都在猜测如若见面这第一句话该是怎样的说,还未来的及想妥,抬头南宫侯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而垂花门之下一个纤瘦的人影正望眼欲穿。
一夜之间芊芊就消瘦了一圈,眼下布着一层乌青,就连平日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也失去了亮度。而发髻也是松松的一个垂髻在头上,一根素银簪子横贯,也没有太多的修饰。
四目相对却没有半分的恨意,唯有眼中一闪而过的悲色沉在幽深的眸底。
回来总比没有回来的好吧!
“回来了?”芊芊温柔一笑迎了上来,毕竟还有外人在场,瑾瑜含了笑意伸手接住芊芊的手温和的应道:“嗯!”
仅此一字也够了,芊芊的眼眶微红,转头隐去悲色说道:“父亲的身子也有一些不适已经睡下了,你也受了风寒,我心里担心就让巧儿过去看看!”
“外面冷!进屋说吧!”瑾瑜望着芊芊美丽却又有些憔悴的侧颜,心里最温柔的地方被触动,抬手帮芊芊拢了拢斗篷,将兜帽为她盖上又说道:“一家都病了,你若是在病了就不好了!”
芊芊未转头,但是点头的那一下,瑾瑜分明看到有泪滑下。
已经入夜又有下雨,侯府上就连下人也像是提前入睡一般,侯府里一片静谧。芊芊引着瑾瑜一路回房,只不过一天的时间,眼前的厢房好似有些陌生。
火盆还燃着,屋内暖意融融却是难言的一丝尴尬,芊芊接下斗篷的丝带,顺手挂在屏风之上。站在雕花月洞门之下半晌不说话,瑾瑜就站在离她几步之外,垂眸望着地上的猩红鹅绒毯,沉默让两人之间似是隔了千重山万重山。
“我以为你不会在回来了!”良久芊芊柔弱的声线才打破沉默。
“是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你还是想回来的对吗?”
瑾瑜沉默,狠了狠心,面对着芊芊他不想说谎,念想给的太多又不能实现或许那才是最残忍的。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回来也不是为了你!”字字如刀,扎的芊芊的身形一阵颤抖。
“我知道!”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父亲!”
芊芊转身眼中晶亮一片,脸上哀色重重:“让我去告诉父亲你就是当年的他,然后看着他将你的画像贴满全城,全城搜捕你,我做不到!”
“你应该会明白如若我回来,我会对你爹做什么?难道你就看的下去我对你爹痛下杀手?”瑾瑜浓密的双眉拧在一起,他不敢看芊芊,多看一眼就怕自己会一时心软,将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芊芊沉默不语,房内只有滴漏的水声一滴一滴,如同冰泉幽咽,如同两人心中憋着的烦闷。
良久才终于见得芊芊转过身弱弱的问着:“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要的是为你的家人血洗冤耻,是不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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