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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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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让其一遍遍将“归流梨花掌”完完全全跟自己融在一起。事实上,寇文占和梨花掌本就是不同的相性。寇文占的个性是天下睥睨、威赫穹顶,而梨花掌原是女子所创的一套讲求精巧细致的内功掌法,如不是二十岁的寇文占武功全废,又遇上种花女芳芳,如何也不会修炼这样的武功。
随着寇文占慢慢领悟,这一套女子已巧细致胜的武功竟也变得无匹的狂霸。
唯一给别人留下的胜机,便是要冲进来。
百余次里至少有九十九,是要冲进来的。
只要被这些人冲进来了一次,寇文占得性命就必须要留下。
寇文占如今还活着,自然因为其十分会应付别人的冲闯。
寇文占右手的五指撑开,仿佛在撕揉空气一样地稍略扭转,肉眼不见的空气仿佛都成了涌浪,掌出,那浪朝西门沙的胸膛劈去。
西门沙以往也在军中,虽不是副手,也常伴寇文占左右,早已想到有如此一手。
西门沙的立刻祭出“如梦似幻手”,以臂上的旋棍去撄雄浑凝厚的力道,“如梦似幻手”则划出阴阳圆虚的模样,将那凝聚空气的浪潮从左下和右上两个口子撕开,泄去力道。
趁着寇文占稍怔,西门沙已然抢进来。
旋棍突然展开,向着寇文占的腰腹狠狠地敲下。
寇文占不避不让,右手瞬间聚劲,硬拼硬。
西门沙的旋棍敲不下来,立刻已被荡了开去。
人在空中飞,却还能控制着用鞭腿向着寇文占的肩头扫去。
“啪”,这一下结结实实,鞭打在肩甲上。
寇文占身子一仰,脚下倒退一步。
而西门沙也稳稳地站立。
只是距离又被拉开了。
寇文占脸上不露痛苦,重新把身形站稳,随后稍略掸了掸肩上的尘土,目光也开始变,变得如狂狮冷望。
寇文占淡淡地道。
“这一脚不错。”
这当然是一句称赞,但更像是狮王的愠怒。
接着,狮王道。
“我们继续。”
………………………………
事发 (5)
衣袂飘飘。
寇文占慢慢走向前,只是每一步都像要把空间压扁。
别人奔足的气焰甚至都不及这缓缓的几步磅礴。
西门沙必须要有动作,否则就会被逐渐凝固的空间给压死。
银牙一咬,西门沙又冲,西门沙只有向前。
这次是寇文占率先出手,五指伸展开,每根指节上便仿佛都有了气。
西门沙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吸引力蔓延在周身,非但行为迟缓了,连力量甚至都有些弱了。
西门沙又不得不停步。
可两人间的距离依旧在缩短。
因为寇文占一个崩步,已突兀地出现在西门沙的面前,不管西门沙的脸色是否难看,掌刀已经切了下来。
这一切看似平白简单,落在西门沙的眼里,却是变化多端。
西门沙当然可以用“如梦似幻手”去抵拦,可掌刀里的无所虚实变化的重影却让其无从判断,一时错愕,再想反应就很难。
脖颈上被恨恨切了一掌,简直都要歪,人已连步倒退起来。
寇文占的脚下还是不疾不徐,并没有因为一招得手而加快。
见其右手五指再暴涨,西门沙就觉得背后有一阵强风刮来,甚至把自己都要推进寇文占的胸怀。
西门沙灌劲于双足,浑身做“千斤鼎”,想如同老树一般扎根在原地,背也大范围地后倾,便是要跟这狂风较劲。
稍略有一丝笑在寇文占的脸上刮起,继而张开另一只手掌,如同呼风唤雨的巫师,果然风更疾,便是千年老树,看起来亦要拔地而起。
旋即,西门沙便如秋风里的一叶,终被狂风卷去。
寇文占简简单单地直伸出拳,西门沙倒是硬生生地撞了上去,随后再重重跌在酒馆的木板地。
地上翻滚的西门沙,已是脸肿鼻青,苦水悄悄地从喉咙里吐出去。
可西门沙毕竟还是硬骨头,西门沙还要站立在寇文占的面前。
寇文占笑笑,玩味的笑笑。
寇文占道。
“这是‘沾花手’。”
就见其双手直直挺在身前,伸开十指,便有狂风卷地,再次吹起摇摇欲坠的西门沙的后背。
西门沙索性凌空跃起,暴露在这风卷里,双手十字斜交着一边防御,一边寻找致命的杀机。
终于两人就在咫尺之近。
寇文占又是洒洒脱脱地挥出一记掌刀,西门沙仍是看不出其中实实虚虚。
寇文占淡然道。
“这是‘繁花手’。”
西门沙也不抵,心下发了狠,要硬吃这一击,再趁寇文占松懈的时候灌注全力反击。
那掌刀仍是切在脖子上,一寸都不离。
立刻有一口鲜血从西门沙的嘴里喷出。
两次同样的地方中如此重手,一些肌理骨骼恐怕已出了差错。
但是西门沙不管。
这就是西门沙拼命的时候。
所以就连喷出的血,都被其拿来当遮掩寇文占视野的工具。果然,为了躲开血溅在脸上,寇文占不禁要扭头。
西门沙举起了双手。
双手上的紫色旋棍已露出了最锋利的獠牙,即将如同两门重炮一样,狠狠炸在扭回来的面门上。
寇文占淡淡道。
“这是“摘花手”。”
西门沙的耳朵里再听不到许多。
西门沙只想着重重地把两根旋棍炸在寇文占的脸颊或是额头。
西门沙兀自能看见自己两只手缓缓地悬停在寇文占的脸前,西门沙残酷地笑着,说明自己成功。紧接着寇文占的脸会因为被旋棍重重砸住开始变形、扭曲,然后鲜血就会开始如注地流。
西门沙越想越兴奋。
下个瞬间,西门沙又不由得顿住。
面前的寇文占还是在笑,那张脸还是好看,也是一副讨人厌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西门沙不懂。
西门沙连忙检视了一下,忽地大惊失色,那两根探出掌背的紫色旋棍什么时候不知所踪?难道是在寇文占念叨“摘花手”的时候?
寇文占已经接着说下去。
“我还有最后一招,叫‘摧花手’。”
………………………………
突然 (1)
飞雪,飞奔。
西门惊唐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这样飞奔是什么时候。
没有人铲雪的时候,积雪足够盖住膝盖,西门惊唐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飞奔起来。
从有人上申府来禀告到西门惊唐出现在城门旁的酒馆,不过才一炷香的时辰,足见西门惊唐到底有多么快。
这么大的雪,这样深的夜,酒馆是寂寥的、无声的。
死也是寂寥的、无声的。
西门沙已死在了酒馆。
西门惊唐是西门沙亲手带大的儿子,两个人的情感深厚得连刀铡也斩不断,可是西门沙的面目却连西门惊唐也看不出来。
那张脸实在是太惨,委实经历了一段谁都不敢想的惨绝人寰的摧残。
西门惊唐却还是从衣物上判断得出死人正是父亲。
那腰怀上有一只吊穗,岂非正是西门惊唐亲自买来的礼物。
男儿有泪不轻弹。
西门惊唐只有低下头,只有跪下来。
那颗不甘心低下的头颅就静静贴在死人的身躯上,不愿松开。
歇斯底里的咆哮不在,痛彻心扉的哭泣不在,只有那稍略起伏的颤抖和一点点呜咽轻浅地荡漾开。
不知多久,情绪才缓和过来。
这时西门家的其余人也终究赶过来。
家里的小孩看到了西门沙的模样,立刻就哭了起来,另外的姐弟脸色也都成了猪肝。
西门惊唐极为缓慢地站起来。
声音冷冷,只说了两个字。
“是谁?”
却没有人回答。
唯一目睹一切的人大概就是这酒馆里的小二,可是精神恍惚,不论在谁的眼里,仿佛都像是疯了。
西门惊唐走上前,死死地扣住小二的肩胛,使劲地摇晃。
小二却还是只能傻笑,甚至有一些白沫慢慢溢出嘴角。
那扣住肩胛的手忍不住都要沁入肉了,小二都反应不过来,只是一个劲的痴笑。
西门惊唐发了狠,将小二撂倒,旋即人才走进了负责办案的捕快。
西门沙是当今的重臣,有资格负责调查此案的人,当然是第一捕快陆南才。
西门惊唐道。
“是谁?”
陆南才道。
“现在可说不好。”
“西门将军武士双绝,在下实在想不通这世上还有谁能单方面的虐杀。”
不论谁,实在都看得出西门沙死前简直连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西门惊唐也想不到。
唯一那个想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人岂非已被关押进了深牢!
随后的赵子暮、燕归行等人,无一不是使用锋芒的利器,而西门沙的周身却实在没有一道利落的伤口,都是被重手内劲直接打烂了皮肉。
陆南才看了看这茫茫的大雪,苦笑着摇头。
“看来是不得不往渝城走一走的时候。”
西门惊唐拱了拱手,道。
“请一定要查明真凶。”
“到时候不需要陆捕快出手,我会用自己的手段让真凶的人头旁落。”
陆南才不再说话。
因为陆南才已看见另外一人气喘吁吁地从冰天雪地中跑来。
这人附嘴到西门惊唐的耳边。
西门惊唐悲愤的脸色更加难看,人再次冲入雪里。
………………………………
突然 (2)
西门惊唐是发疯也似地往外冲的。
只是申公刑没有管,也懒得管,最多只要自己的腰伸得懒懒。不记得自己在这里藏了多久,却觉得百无聊赖,心里面多多少少也生出一些鄙夷来。
“那个李拓,号称是天下第一杀手,十多天来却不敢出一次手,沽名钓誉,只让人觉得可笑罢了。”
申公刑一边在心头想着,一面到小院里来舒展。
纷飞的雪只给天地间留下一抹色彩,远方幽幽的,有狗吠声传来。
一如既往,又是羊杂汤面。
申公刑垂目看一看这奔腾的傻狗,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平时家中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给这狗吃着,也不见兴奋多少,到头来对着一碗清白的羊杂面汤,却摇尾乞怜,可恨。如果不是娇俏的小老婆一向在身后看着,申公刑简直就要一脚把狗儿踹翻。
侍卫把门推开。
一切都如最近十来天一样,分毫无改。
只有公止境会稍略探出身来,如同第一天一样,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
其余还哪里有旁人!
就连门前的侍卫也惫懒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起来。
申公刑从院子里缓缓走回来,这些天心情躁郁,就连和面前的娇人行房时,都不算痛快。
竟忍不住道。
“管好你的狗,别让撒尿在院子里。”
女人对其愈发的不满,寒着脸向院子里的狗儿走去。
申公刑稍略歪着头,偷偷去看女人的臀,*被勾起,却还是压不住心头的苦恼。索性把脚高高地翘起来,大声喧哗道。
“来人。”
半晌,却都未来。
申公刑环顾四周,喝道。
“人呢!”
这个时候才总算有人轻轻地走出来,微低着头,恭恭敬敬立在申公刑面前。
申公刑却是伸腿扫在这个人的腿上,然后怒骂几声。
“让你这么久不来。”
服侍的侍从默默承受下来。
申公刑接着道。
“去把我的*拿来。”
这*便和鸦片没有两样,捣碎了在烟袋里烧一点,吸食一口,都要让人的神魂飘飘欲仙起来。
申公刑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以往都是靠权望、靠女人才勉强戒掉,可是在这样百无聊赖的时候,便是重新抽上几口,也是无人会怪责的吧。
申公刑一边想着吞云吐雾的味道,一边双手不由地彼此搓起来。
只要吸了一口,便如乘了一朵暖云般,浑身都轻柔,飘飘欲仙。
申公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又催道。
“赶紧拿来啊。”
女人抱着狗,回头望过来,只看见申公刑颐指气使,想起昨晚种种的不愉快,又偏过头来,才不理管。
公止境也不由地探出身,望过来。只见是申公刑在训斥手下,倒也不太在意。
申公刑喋喋不休咆哮的声音还在厅里面叫嚷着,就和这飞雪一样,不断。
女人拉着狗儿两只小脚,一边抖着,一边“哼哼哈哈”地在玩。
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天上地下,都寂静下来。
………………………………
突然 (3)
女人抱着狗儿玩弄了许久,才觉得冷,稍略转身,想要回到厅中。
女人的脚步忽然却不动,盯住,脸上的表情从欢愉逐渐延伸到了惊恐。
女人大叫起来。
“啊……”
这一次公止境总算是整个身子探了出来,两步并做一步地往厅堂里赶。
公止境遥遥一望,申公刑岂非还稳稳当当坐在太师椅上,面上依旧是颐指气使、使唤人的表情,心里暗想:这小夫人如何这样惊慌!
直到其再进几步,方能看出端倪来。
申公刑自然还是坐着,却不是稳稳当当地坐,而是如雕如石地僵坐,一道潺潺的血流悄无声息地滑落而下,从脖子上的咽喉。
尔尔几个瞬间前,那训斥人的声音还是那么鲜活,现在就已成了一具尸骸,陪葬的只有冷冰冰的落寞。
而申公刑的脸上只有一半的惊诧,似乎是神色都还来不及变化,已踏在了黄泉路上。
这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即便是从来镇定的公止境,也不禁把拳头攥上。
于是也无怪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
可现在却绝不是安慰女人的时候。
很多事情已然瞬间在公止境的脑海里想通。
那一碗接连十来天铺在门外的羊杂面汤从来都是幌,骗得所有人都以为李拓会从正面杀来,可李拓这样的暗杀高手,怎么会正面硬闯?这一点公止境其实早就有质疑了。
而虽有风声鹤唳,可十多天来都没有半点动作,竟让除了公止境以外的每个人都警惕放松。前些日子西门惊唐或许还会闯出来守在门口,随后却只有在屋里静坐;薛歧更是从来不探出头;也便只有公止境还会深一脚、浅一脚出现在门槛前。
至于明明是被刺杀目标的申公刑,伊始还会寻一根柱子躲藏一会儿,后来也就明晃晃地朝太师椅上把屁股一坐,大意如厮,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活。
公止境虽不怜悯,却还是要找出凶手。
公止境一个箭步就向着九曲十八弯的*冲了过去。
公止境越走越急,心中有个声音在明确地说着,适才那个被申公刑打骂的侍从,就是凶手。
依公止境的判断,那个侍从绝不会当即遁走,而是一切将欲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逃溜走。
眼前正有一个疾步在长廊里穿梭的侍从。
公止境大喝一声。
“站住。”
那侍从转面回头,一眼看见公止境青色的面魇上流露着凶神恶煞,连话都不敢多说,撒腿就走。
公止境紧跟在其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逃脱的。
公止境为人虽是谨慎细心,行动起来却有豪气,脚下如风,每迈出一步,彼此的间隔都是一缩;而前方的侍从只是脚下打转,捣腾得固然快,却是迈不开;此消彼长,立刻就被追了上来。
公止境出手笔直,指尖则是凌厉虎爪之势,黑虎掏心,骤然间已欺近。
这一招不是奔着致命而去,旋即一提,拎住了侍从的后领。
………………………………
突然 (4)
李拓幽幽地攀在长廊顶上,以横柱遮掩自己的身形。
从匕首划开申公刑的那刻起,一副心思就已在开始考虑如何逃去。
其中最棘手的或许是薛歧,但倘若能规避之,便能迅速抽身;其中最凶猛的大概是西门惊唐,那发疯似的打法和蓝色镰刀一向是李拓不欲面对的,不知什么原因,西门惊唐却冲走了;其中最难缠的当属公止境,只凭着连续十数天都会现身盯守,就看得出这人的不懈,一旦被咬上,恐怕是不死不休。
而第一个追出来的,也果然如李拓所想,是公止境。
李拓分明看得见公止境“黑虎掏心”出手,一把拎住奔逃侍从的领子。
公止境不断责问,那侍从不断道歉,其实被公止境那样追,又有几个人能不跑呀。
李拓轻巧地动身,脚步在横柱上,溅不出一点灰尘。
竟是往厅堂折返。
这时候的厅堂里已挤满了人。
李拓岂非还穿着侍从的衣裳!李拓只要装做急急忙忙赶来,就可以顺利地混入人群之中。
可公止境分明更快。
公止境一甩手扔掉那侍从后,又向着厅堂跑了回来,根本不给李拓丝毫从横柱上溜下来的时机。
逐渐开始有人的脚步在房梁上响起。
这些侍卫由四面八方借着竹梯依着围墙爬上来,搜寻简直是铺天盖地。
有人的视线简直要跟李拓撞上,幸好李拓入壁虎蜘蛛,贴着横柱翻爬,整个人又藏在了横柱的里侧底部,躲开了侦查。
旋即,找到了一个空档,由柱上退下。
随时都有侍从跑向前厅大堂,李拓则和这些人相反,偏偏往后院去走。
后院自然有后门,后门当然也有把守,毕竟和前门比不了,又因为申公刑的死讯传来,立时就乱了,有几人提着棍棒就跑去前堂,在这样凌乱的时候,谁不想在夫人的面前表现一下?
不愿表现的人当然为求安稳,端坐在门前。
这样求安稳的人当然不多,这样求安稳的人简直只有一个。
李拓在阴暗处观察了许久,直到情况是缓和的,才正大光明地走出来。
李拓道。
“你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这人点点头。
“老爷死了。”
李拓道。
“那你怎么还在守门,不到前厅去看看?”
这人道。
“我是负责守后门的,无论老爷在不在,我都要把后门看管好。”
李拓点点头,似模似样地道。
“很好。”
这人道。
“你又是干吗的?”
李拓道。
“我瞧见一帮人从后院蹿进前厅,想着后院人手会不会稀薄,便过来帮忙。”
说完,也在长板凳上坐下,一点不急,一点不慌,竟当真像是要守门一样。
这人瞥了一眼李拓,虽不是面熟,但府里头的侍从家丁那么多,也并不是每个都能认透的。何况李拓没有表现出任何紧迫,根本不像是一个逃亡的刺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聪明的李拓引导着话题,从来都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人哪怕被派来守后门,羊杂面汤的事情也常常听,虽有些木楞,却也是有说有笑,谈得尽兴。
“吱”地一声,身后的门突然兀自开启。
这人和李拓分别都有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回头。
只见公止境的身影冷冷冰冰,由门外踏进。
………………………………
突然 (5)
公止境一步步地靠近仿佛在挤压着空气,就连李拓身边的旁人,也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气。
公止境的眼光很刁,如鹰,寥寥几眼,似乎就能把一个人都打量尽。
那审视过来的目光静悄悄地在两个人的背影上都有停留,主要观察的是两人的呼吸和肩头上的抖动。
李拓还可以做到从容。
李拓的呼吸并不会急促,所以肩头也不会颤抖。
李拓的手则如方才一样随意地搭在长板凳上,就连指尖也显得那样轻松。
在江湖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这个时候自然会知道,假若有丝毫过分的警惕与动作,便会引来猜忌。倘若就这样被公止境顺藤摸瓜,找出自己就是凶手的证据,那事态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即便李拓有暗中刺杀天底下任何人的信心,可正面迎敌的能力却毕竟不行,何况还有一干侍卫和随时会出现的薛歧。
所以一切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可公止境却实在不会给任何喘息的余地。
公止境的脚步如猫一样的轻,倏尔间,竟已近在两个人的背脊前。
一股阴沉的戾气由身上绽发,随时都可以致命。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凌厉,立刻就使人有了反应。
李拓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便有冷汗不由自主地从脸颊上流滴,嘴唇因为迫近的人儿变得苍白,甚至有些无力喘息。
此时此地此景,你就能看见李拓的聪明。
李拓竟能模仿侍卫的表现,竟也有几点汗冒出了侧脸,唇色虽不能立刻惨白,可难以呼吸的模样毕竟还是有的。
其实像李拓这样的人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无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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