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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穿三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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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羌渠志向虽远,但其志大才疏,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诸部多不能心服。故而休屠各泄泥部的反叛竟发展成为全族之叛,羌渠也被愤怒的部民所斩杀,由此可见其德了。羌渠死后,偌大的南匈奴竟找不到一位栾提氏族人继位为单于的。而国中的栾提呼厨泉又为羌渠子,诸部恐其复仇,于是找来了小人这雕陶莫皋单于之女的后裔为单于,由此可见栾提氏之囧了。”
“于扶罗此人又与其父羌渠略同,志大才疏,且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小人既做了单于之位,待他归国后必不会轻易放过小人,更不会放过小人一族。小人又思及南匈奴在于扶罗的带领之下,必有覆灭之危,不得不提前为本族后人考虑一、二了。”
韩易这才明白了须卜当之心了,于是又问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会选中本人为主?”
须卜当笑道:“小人虽然年老眼花,却知主人军功赫赫,乃是大汉朝庭新近升起的一位名将。只要不出差错,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小人一族跟在主人之后,将来必得大益。况且此时西河之地,也唯有主人一人值得投效。小人之举也只是奇货可居罢了。”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你很诚实,我很喜欢。也罢,我就收下你罢。”
于扶罗白日在望楼之上,望见南匈奴兵死伤惨重,心中又急又恨,差点没气晕过去。在战场的胜负已明时,也无心食用晚餐,立时寻了一个营帐休息。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突然被人叫醒。
“何事?本单于正在安睡,你们竟敢前来打扰我,韩明远就是这般管教麾下兵士的吗?”
于扶罗坐起正想发作,却借帐中的烛光发现来人是韩易的护卫剑士杨理,却见杨理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胡须才刚刚长出,就想再次被剃了?”
于扶罗好一阵惊惧,缩了缩身子,按住腰中的短刃问道:“原来那夜的刺客是你?你想作甚?韩明远想作甚?”
杨理嘻嘻一笑,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道:“韩府君派我来问问你,方才接到了北路叛军的降书,说请你前去营中受降。你去是不去?你若不想去的话,韩府君说呼厨泉就要回来了,请他前去受降也是一样的。”
“去去。”于扶罗赶忙叫道,南匈奴内事于扶罗自知,能继任羌渠为单于的,不只是于扶罗一人,还有弟弟呼厨泉也行。自已这单于之位可算是擅自,并未得到汉庭的册封应允。
此番韩易击败了南匈奴人的叛军,可算是为汉庭立下了大功。他若从中使坏,汉庭说不定就将单于之位册封给呼厨泉了。于扶罗虽与呼厨泉的关系不差,可这是名器之争,万万不能让人了。需得在其回返之前,将北路的三万余大军抓在手里,并得到各部首领的认同。到时,呼厨泉就算是有异心,也无他法了。
于扶罗就在杨理等五十骑的护卫之下,乘夜离营,急匆匆的策马朝着已退军十数里外的北路叛军大营而去。来到十里之外,只见月光下,一处小丘上挺立着一个巨大的营帐,于扶罗惊问“那是什么?”
杨理笑道:“韩府君恐叛军有诈,特命人在此建一营帐,令叛军诸头领、大将前来此地向单于你纳降。”
于扶罗大喜,连连点头赞道:“韩明远果然心细,即使有诈,有你们在此,我也可安然而退了。”
杨理请于扶罗上丘,刚至一半,就见大帐之中涌出了百来人,个个手持弓刀的以匈奴语喝问道:“来者何人?”
于扶罗一惊,强自压下不安,以匈奴语回道:“栾提于扶罗。”
立时有人惊喜的叫道:“呀,真是持至尸逐侯单于,单于的声音我熟悉,是单于来了。”
话音一落,那百余人顿时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小丘,又弃了兵械,爬伏于地淘淘大哭起来,“持至尸逐侯单于您终于归国了呀……”
“该死的须卜当与泄泥那两个恶贼把老单于害得好惨呐……”
“幸得持至尸逐侯单于神兵天降,方能大破须卜当与泄泥两个奸贼啊……”
于扶罗纵马上前,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家伙,该死之极,见本单于借三万汉兵归国了,都不知前来迎接一二,反而还伙同须卜当与泄泥两个奸贼发兵来阻,真是可恶之极。本单于一想到此,就恨不得立即杀了你们。”
“单于饶命,单于饶命,我等皆是被那两个恶贼所迫,不得不来啊……”
于扶罗冷哼道:“本单于就是料知如此,才没有发兵灭了你们。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单于暂且记下了,日后再犯,二罪并罚。”
“多谢单于不杀之恩……”
“此地风大,一起进帐说话。”然而于扶罗却抚须遥望天际不语,左骨都侯丘林师子立即警醒的爬伏至其马前,于扶罗这才踏着丘林师子的背,下得马来。
杨理见了,不竟冷哼一声,“好大的威风。”
于扶罗仿若未闻,倒是那百余名南匈奴贵人望见杨理对于扶罗无理,皆举起兵刃作势威胁。于扶罗也不阻止,直径入帐。
杨理大怒,转头叫道:“既然单于有了部众,想必也无须咱们兄弟护卫了,那咱们就先回营吧。”说罢,领着五十名汉军护卫转身就走。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于扶罗在帐中主位上安坐,扫视了入帐的众将一眼,问道:“须卜当那老匹夫呢?”
丘林师子恭声说道:“今日天黑不久,大约酉时左右,就引着本部的人马不知所踪了。当时外部有汉军的监视,我等又早早的送了降书,所以不敢派兵前去追杀。”
于扶罗一惊:“早早的送了降书,有多早?”
丘林师子应道:“是在泄泥叛军战败之后,大约是在申时初。”
“申时初?此时已是亥时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这韩易在干嘛?”于扶罗正不解时,突闻帐外喊杀声四起。
众人大惊,慌忙出帐察看,只见四周火光冲天,尽是密密麻麻的持械乘马敌兵。再望旗帜时,顿时大吃一惊,竟是早早逃离此地的须卜当一部。
于扶罗一时间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虽不知究竟,必是因韩易之故。不由厉叫一声:“韩易,本单于在得生之后,必不与你干休……”
中平五年夏六月初,南匈奴叛军诈降,持至尸逐侯单于于扶罗没于乱中。西河太守韩易闻讯大惊,连夜起兵直击北路叛军,大破之,杀敌千人,俘敌三万,自须卜骨都侯单于以下皆降。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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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功成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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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路军于第二日上午回归,经一夜的追杀,南路叛军又被斩杀了数千骑,俘虏两万余。文丑于乱军之中意外的斩杀了白波贼帅郭太,韩易这才知晓,南匈奴事是因郭太之故而大起的。后逃归离石城的叛军除三千骑逃亡河东地以外,皆降。
韩易又以须卜当、去卑领万骑为先锋,以右贤王呼厨泉为南匈奴代单于,领兵驱使着幸存的南匈奴六万余叛军横扫西河郡各地。至圆阳,韩易又以羯部落不肯交出劫掠晋阳城的三万套汉军装备为由,纵兵屠之,筑万余级首级京观于黄河之畔,以镇不服。南匈奴人闻之大惧,加上各部留守尽是老弱妇孺,纷纷投降。至六月中,全南匈奴人皆平。
韩易又以南匈奴人各部势力不明,号令不清,南匈奴单于统管无力,特将战后的二十三万南匈奴人分成九部。除单于部领五千落居美稷之外,其他各部分领二千余落。
其中两部屯居于定襄郡的善无县、骆县,两部屯居于上郡的肤施县、侯官县,剩余的三部屯居于西河的蔺县、平陆县、圆阴县。再以成齐、汪洋、吕旷、余化、吕威璜、韩吕子、马延、张铠、可锁儿九人为暂军司马,迁阴馆县旧犷平县民与血恨军约两万人分镇诸部。
七月中,诸事已定,韩易上奏朝庭,表奏呼厨泉为南匈奴单于号,又表麾下诸将之功。
韩易笑问道:“奉先兄,此次征讨南匈奴,你一人可说是居功至伟,为何不愿让我在奏表上面注明?”
吕布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在世,何惧无功。但凭我手中的一弓一戟,天下何处不能建功立业,何消与你部下争功。”
韩易面上拜服,可是心中却十分的不解,私望吕布看见自已麾下精锐之军,眼中所流露的羡慕也不似作假。再一细思,结合吕布的性情之后,顿时大悟。吕布生性高傲,根本不屑他人的施舍。
因为此次征伐,兵马多是韩易一人商借拼凑而来,吕布只是稍有操劳罢了。况且吕布与韩易是属义气之交,若在奏表上面注明,他日必在韩易之下。此事吕布不愿为之,是以干脆不让韩易在上奏的功表上注明已功。张杨与张辽也属义气来助,亦不愿表功。
韩易无奈,只得聚集众将设宴送别吕布、张杨与张辽诸人。又数日,再施宴送别常山军诸将。不过常山军并未全部离去,还留下了五千人相助韩易稳定局面。其中也隐隐有欺瞒朝庭,常山军于此战中折损过半之意。只不过常山军在离开西河时,人人怀揣着韩易所赠送的金银,又驱走十万只羊、一万头牛与三万匹马,可算是不虚此行了。
中平四年,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相互交结谋划,连接冀州豪杰,谋废汉帝,改立合肥侯为帝。
中平五年五月,幽州贼被击退,汉帝刚好想去北巡冀州河间郡旧宅,王芬等谋遂准备因此作难,上书言常山贼近半已西去匈奴地,求得起兵征讨常山国。
时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于是下敕命令让王芬罢兵,不久又征召他入京。王芬非常恐惧,于是自杀身亡。许攸、周旌等亡命不知所踪。
六月,数千南匈奴败卒逃至河东,与白贼波残部会合,汉兵不能御。杨奉被汉将逼使,再度反叛,与南匈奴、白波贼合兵数万攻略郡县,河东再次危极。汉帝令并州刺史丁原聚并州之兵三万人,再度征讨河东白波贼。
七月,汉帝思及司隶州各处虽有十余万大军,却多为乌合之众,不能于野地浪战。京城雒阳更无一精兵强将守卫,河东的区区两次变乱,雒阳便一日数惊,心内始终难安。八月间,在雒阳西园招募壮丁虎贲,又置西园八校尉。诸校尉统于小黄门蹇硕,由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皇帝。
刚回并州军中的张杨,被丁原改任为武猛从事。又听闻汉帝置西园八校事,上军校尉蹇硕在京都统领军队,并大肆征召天下豪杰用为自己的偏将。丁原立即派遣张杨率领部下士兵去蹇硕之处,被蹇硕任命为西园上军暂行军司马之职。
河东闻喜县,丁原统领并州大军与白波贼于此对峙。军中帐内,丁原与马仪饮酒而谈,马仪不解的问道:“大兄,张杨逆了兄长之意,为何兄长还派其到雒阳城去,投入到蹇硕军下?”
丁原哈哈大笑,说道:“仪弟你有所不知,这乃是为兄的明升暗降之策。那张懿久在并州,并州诸将大多为其所举荐。张懿虽死,可并州诸将还是多听从张杨之令。有张杨在此,吾之号令难行也。况蹇硕乃一宦官尔,是天下士人皆痛恨之辈。张杨去了雒阳,又投入到其门下,可说是把张懿的名声尽毁,终生难得高升了。”
马仪赞道:“大兄之策高明,小弟佩服。如此说来,那同样逆命的张懿亲将吕布,被任为大军的主薄之职,张辽又被召为从事,皆是有所用意了?”
丁原抚须摇头,自得其乐,也不与马仪一一解释。马仪思索了一阵,立即拍腿叫道:“妙,妙,主薄与从事,虽然时常与大兄相见,可说大见亲待。可是他们时时在大兄的眼下,大兄欲寻他们的错处,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此举同是明升暗降,不,是欲擒故纵之意也。”
丁原竖起拇指赞道:“贤弟果然聪慧,目光如炬。我之苦思筹谋,一眼就能看破。只是贤弟自去年归来后,性情就有些大变,有些功利了,却又一意的用心为我筹谋,却让我有所不解了。”
马仪叹道:“唉,此事还不是因为雪儿之故。”
“哦?这是为何事?”
马仪解释道:“你弟妇于前年不幸病故,我恐雪儿一人在家无人照料,于是带她一路前往北地贩马。雪儿在鲜卑地多闻犷平县令韩易千骑出塞之英雄壮举,心中甚是仰慕。在定襄郡见过韩易本人之后,更被其风采所倾倒,心中已有托身相许之意。只因雪儿知晓小弟向来心高气傲,所以雪儿不敢向我提出为韩易之妾的想法。”
“可小弟身为父亲,雪儿的心思哪里能够瞒我。雪儿在离开阴馆县后的郁郁寡欢,夜不能寐,被小弟看在眼里,却也痛在了心里。小弟自思韩易彼时为阴馆县令,兼领并州军司马一职。位高职重,以小弟的家世,雪儿嫁入了韩家,必不得韩易看重。韩易的大妇虽贤,可雪儿日后为妾的日子也必不好过。”
“于是,小弟在年过四十之后,终于有了年青时的奋进之念。只是当今天下,商贾想要为官可说难如登天,而小弟所识的唯一贵人除了大兄以外,别无他人。小弟想要大兄徇私举我为孝廉,以大兄的官位却又不能够轻易办到。”
“于是小弟便思了恶法,强助大兄为官,为高官。如此大兄才能在之后助我一臂之力,举为一县之长令,或可在家世上不差韩易多少。雪儿日后在嫁入韩氏后,也当不受多少的委屈了。”
丁原听后久久不语,良久方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雪儿若知你为了她的幸福,而做下这许多的事情,不知会多么的感动呢。”
马仪摆摆手道:“大兄说笑了,若是小弟在年青时,不是因为遇挫顿止,投笔而商的话,待到此时,小弟说不定也是千石以上的高官了,哪里需要行此害人的恶法。都是小弟年青时糊涂之故啊。”
丁原点点头,为马仪斟了一杯酒,问道:“只是那韩易如今已是一郡太守,又兼郡都尉一职。如今更平定了南匈奴之乱,功绩极大,只怕拜将封爵也是在所难免。贤弟想要与他比家世……只怕难了。”
马仪一口将酒喝尽,哀叹道:“小弟哪知这韩易的武略如此惊人,短短数年之内,就从一区区的边鄙县长,升为现在的一郡太守之职。虽是小郡的太守,可也不是小弟所能够比的了。早知如此,小弟也就不用费心良多,早早的将雪儿嫁予他便是。不过幸好韩易的大妇已于晋阳城破时早早的惊故,雪儿此时嫁他,并不算太坏。”
丁原又斟了一杯酒,说道:“为兄此时所虑者,是听闻韩易在西河圆阳屠尽了万余羯部落人,以筑京观。可见他对羯人部落之恨有多深了。不知羯人会不会把贤弟给透露了出来?”
马仪连连摇头说道:“不会不会,小弟在挑拨时,特别是把五原郡九原城迁徒至上党郡的汉人,对当地羯人部落的草场侵夺,说成了是张懿的有意迫害。此事全程都是借助了他人之手散播的,那兵械之事也是托在上党郡的一处武库之中,被羯人无意所抢,羯人绝对不知此是大兄与小弟之谋。”
丁原忽的冷冷说道:“你说错了,此事全是你马仪之谋,可与我丁建阳没有半点的关系。”
马仪大愕,突然腹内痛如刀绞,心如火烧,马仪抱着腹部惊骇的问道:“大兄你给我下毒了?”
丁原站起后退数步,冷冷的说道:“你为了区区一女之私,而行恶计害了并州与司隶不下二十余万百姓,此罪可谓势如滔天之大。本官在察知了你的恶行后,不得不大义灭亲,将你就地正法。”
马仪此时腹痛难忍,全身汗如雨下,摔倒在地,心内更是悲痛难当,厉叫道:“丁原贼匹夫,丁原……不大兄,大兄,小弟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唯有雪儿放心不下,还望大兄看在你我相交二十余年的份上,收下雪儿为义女,为她做……主,嫁予韩……韩易……可好?小弟……小弟在九泉……之下……也感……激大兄……的……大恩……大德。”
丁原那冰冷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丝的感动,与少许的怜悯,点头应道:“雪儿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与我之亲女无异,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满足她的心愿的。贤弟,你放心的去吧。”
马仪痛苦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卸重负的神情。全身又卷曲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了好一刻,才渐渐的停息,不再动弹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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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京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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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那夜的事件后,韩易又经过了斩杀不服,收买拉拢之行,一举收服了南匈奴人一万五千落,近十五万众的南匈奴人。又将这些分配给七千户汉民来统管,加上呼厨泉与去卑两部的兵事大权皆在成齐与汪洋二人之手,整个南匈奴实际上已落入到韩易的全部掌控之中。
韩易将二十三万南匈奴人,以十抽一的方法,挑出二万三千骑为南匈奴人常备大军,分由九名暂司马统率,各步卒将领为辅。又从中挑出二千五百精骑,混合五百犷平、血恨军勇士组成了西河郡的郡兵,分由文丑、高览、车腊三将统率。
至此南匈奴一族彻底的平复了。呼厨泉与去卑虽然不满,但见韩易心狠手辣,又以为这是汉庭的意思,加上心腹骑卒稀少;昔日的各部贵人不是死亡,就是被吓破胆的鼠辈;又有须卜当在阴暗里严密监视,只能默不作声的承受了。日夜纵情于酒色之中,不理他事。
一直到九月中,朝庭这才派下了使者,册封呼厨泉为南匈奴单于。并任命文丑、高览、车腊三将为西河郡司马职,又认同了韩易所派出的九部暂军司马职,以监督南匈奴诸部的动向。还授于车靖、田棕、王当、周戈、吕翔等十三将为佐军司马与军候之职。至于韩易,则召入京中叙职。
使者私谓韩易,汉帝欲建西园八校事,共领二万四千大军,但国库无银。听闻韩易曾以两万匹马借常山兵两万征伐南匈奴,此时南匈奴已平,可从中挑出六尺良驹二万五千匹,以充实西园军。
这要求直把韩易惊得牙齿都有些发痛,若非南匈奴早已在自已的掌控之中,光是这个要求,就叫南匈奴人再度的反叛起来不可。六尺良驹在中原可卖八万钱左右,二万五千匹就是二十亿五铢钱,差不多是国库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以前韩易在没有为官时,还以为二十亿钱很多很多,此时看来,不过是汉帝的一句话而以。既然汉帝有令,韩易也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开始挑选良驹了。
整个南匈奴有马六十万匹,可供征战的五尺马只有二十万匹,而肩高六尺的良驹,只有四万余匹。这一下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万匹可供作马种之用。幸好汉帝没有对七尺、八尺以上的马作要求。不然韩易纵然忠诚于朝庭,也不愿一次性奉给汉帝。
在一个月后,但见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尽集离石城外时,乌压压的良驹宛如骄龙奔腾,使者见了惊骇不已,连连称赞韩易实诚,这话却叫韩易万分不解来。
当下韩易就领三千郡兵,并一千名南匈奴马僮驱赶着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向雒阳城而去。使者则先一步返回雒阳复命,并严令沿途的郡县一路供给充足的马料,勿使死亡一匹。
因为河东有乱,韩易虽然不惧,却怕马匹受损,于是走的是西河、太原、上党、河内、河南的道路,虽然路程远了些,但至少安全。经过二十余日的奔波,韩易一行终于来到了雒阳城外。
与数年前来京时的默默无闻相比,韩易此行来的十分的高调。光是那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与雄赳赳、气昂昂的三千骑汉胡突骑,就给韩易赚足了眼球。
韩易在这一路之上,几乎是所到之处惊骇莫名。除了前汉武帝时期,有远比如此之多的良马之外,其他各朝,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整齐的数万匹六尺良驹来。
至雒洛的当天,刚刚在城北十里处的邙山之邻扎下营盘,就有等候许久的有司官员前来交接了,当见到二万五千匹良驹,匹匹皆是六尺或六尺以上时,人人都大赞韩易实诚。说此时的官员,能够做到一半的程度就算是优良了,而韩易不打折扣的奉行汉帝的命令,可谓纯忠。
韩易闻言不禁大愕,原来汉帝也没想过韩易会老实的照办啊,在他的心中,韩易能献上一万匹六尺良驹,就算是忠诚了,所以根本没有下召令,只是让使者私下里述说,万没有想到韩易会如此的实诚。
第二日一早,欣喜欲狂的汉帝就要在早朝上召见韩易。韩易既未被有司教授觐见的礼仪,一时又无人告知所需的装扮。韩易无奈之下,只得以全身戎装前往南宫觐见汉帝。
三千骑军不能进城,唯可带五十骑护卫入城。韩易于是以魏越、成廉为前后护从,以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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