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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绝恋之醉清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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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翻身滚落,树枝失了准头,栽进花丛中。
那是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衣中的蒙面人,身材高瘦,我们与之面面相觑,傅府守卫森严,他能闯进来且没有惊动任何人,足见此人的武艺必定十分高强。
傅恒轻移步伐,将我护在身后,舒展右手,只见他周身寒光飞旋,闪展腾挪,我还没看清他的招式,不知怎么就扼住了蒙面人的喉咙,一把扯下他蒙面的黑布。
傅恒把他拖到我地身边,我定睛看,此人脸色蜡黄,太阳穴微微鼓起,紧抿着唇,面上线条僵硬。
“你是谁?偷入傅府有何图谋?”傅恒自皂靴中拔起一柄匕首,顶在蒙面人的背部。
“横竖就是一死,你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话?”蒙面人仰首大笑,似是一副慷慨就义的大无畏精神。
傅恒地声音淡淡飘来:“我奉劝你还是早些说了的好,如若送你入了刑部衙门,他们手中有三十六种严刑逼供地方法,你能受地住几种?”
我一惊,刑部逼供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进了那里,等于送去了大半条命,更是有很多囚犯,宁愿速速求死,也不愿遭这份罪。
蒙面人显然对此并不陌生,闻言,他脸色一变,手握成拳,光洁地额头上满是大滴的汗珠。他动了动唇,正当我们以为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之时,他突然惨叫一声,暗黑色的血沿着他嘴角的两侧细纹流下,他翻了翻白眼,一头栽倒在地。
“不好,”傅恒急忙捏住他的下颚,探他鼻息,已然迟了,蒙面人已气绝身忙。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我眼前瞬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惊的忘了恐惧,直到傅恒扶住我的身躯,我才尖叫出声,浑觉全身颤个不停。
“雅儿,没事了,没事了,莫怕。”傅恒用力的把我往他怀中带,揽了我的双肩,不住的安慰我。
淡淡的我闻到一股子血腥之气,我伏在他的肩头干呕几声,不敢再看地上的那具尸体,连脚下都在打飘。
此时有一队守卫听到动静一路小跑着过来,我手忙脚乱的离了傅恒的怀抱,脸微醺,躲在他身后,离了那尸身远远的。
“小人来迟,令大人与沈姑娘受惊,请大人责罚。”为首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壮汉,我认得他是傅恒一直都很信任的守卫统领额索,他诚惶诚恐的跪下,傅恒手一挥,“罢了,也不能怪你。你且命人将他拖走,再来回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始终紧紧拽着我的。
额索很快处理完毕,地上经清水冲刷后,已看不出打斗过的痕迹,如果不是曾亲眼目睹,任谁都无法想象静谧幽深的花园之中上演过这样血腥的一幕。
“启禀傅大人,小人检视过,刺客齿中暗藏见血封喉的毒药,想必是被擒之后咬破封蜡,自尽身亡。”额索如实回报。“嗯,”傅恒像是早已洞察一切,“能看出他是什么来路吗?”
“小人搜遍他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任何表明其身份的物件,看来是早有准备。”额索素来为傅恒所倚重,又跟随傅恒多年,他的话定然无误。
刺客有着独闯傅府的胆识和本事,又是有备而来,到底是谁在傅恒回京的当夜便迫不及待的潜入府中?他的目的何在?他至死不愿说出来历,又是在为谁守口如瓶?我心念一动,在傅恒背后轻轻说:“会不会是……”紧接着又闭上嘴。
我不知心中所想与他的推断是否吻合,除了陈叔、小许子他们所谓的反清复明组织,我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人与如今手握重权的傅恒为敌。
傅恒眼中滑过一道惊异,悄无声息的跎着步。不多时,他招手示意额索附耳过来,轻声叮嘱着什么,而额索不时的点头。
额索领命退下,惊魂未定的我在傅恒的陪同下回了房。
而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虽毫发无伤,我仍在无限惊惧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一百三十章  暗涌(二)
翌日起身,头昏脑胀。
对昨晚之事还是心存余悸,乃至提心吊胆,几乎彻夜未眠。
馨语同潇湘对昨晚上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是从出门采办的奴仆那里依稀听到些风声,想来这便是傅恒交待额索要办的事儿。
外界传闻昨夜有刺客潜入傅府,意图行刺,被当场抓获。现在仍是关在府中,等候审问。傅恒命额索隐瞒蒙面刺客已毙命之事,莫非是想迷惑对手,引蛇出洞么?
一整天我俱魂不守舍,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可是连着几天风平浪静,反而让人捉摸不透。
也曾考虑过是否判断失误,那刺客根本就是孤身一人,没有同伙,所以才会多日没有动静。可仔细思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夜,傅府内格外幽静,可越是静谧,越是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长时间坐立不安,三更时分我听到了些许的动静,先是呼喝和打斗声,再是兵器相接声,最后渐渐的趋于平静。
好几次我都想推门出去看个究竟,到最后还是将好奇心强压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隐约听见门被轻轻的拍响,打开门,傅恒带着一身的寒气入内。“见你房中还亮着灯,知道你担心,所以来瞧瞧你。”他陡然握住我的手,彻骨冰凉,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很冷么?”他目光探询似的望过来,随手拿起坎肩为我披上,“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拢紧了领口,轻笑。“事儿都办妥了?”
“嗯,这次他们想死也没这么容易。”傅恒搂过我,“额索正在审问。。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我微微动容,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额索的手段我也略知一二,这些人即便将实情合盘托出,怕也难以活命。
我觉得自己嗓子发涩,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牵扯到如风。
房门再次被叩响,傅恒眉头皱起。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
我斜睨他,好笑的说道:“兴许是找你地。”
果然,额索略带沙哑的独特嗓音隔着道门传来:“沈姑娘,是我额索。我找六爷有要事禀报。”
我瞥了傅恒一眼,他稍作思索,无奈的点了点头。
打开门却见额索一脸地凝重,他冲我勉强笑了下,转向了傅恒。大人,小人连夜审问刺客,不料。尚未动刑,他们便咬舌自尽。”
傅恒面色一沉。额索慌忙屈膝跪下。“请六爷息怒,虽然无一活口。但并非一无所获。”
“你发现了什么?”傅恒眉梢微挑,嘴边慢慢扬起了一抹弯度。
额索目光飞快的滑过我,我心念一动,刚想退避到内室,傅恒淡淡道:“无妨,你尽管说。”
“是。”额索手指紧握,沉默了一会终于沉声道:“方才地刺客中,有一人是个……太监。”
一股骇人的死寂蓦然笼罩,室内顿时沉闷起来,如空气凝结。我震惊之余话不成句,良久才道:“这……怎么可能?”
“小人检视再三,此人确是被净身过的太监。”额索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一阵心惊,他们不是陈叔之流的肖小么,怎么又和宫里地太监扯上了关系。抬眸堪堪对上傅恒视线,他也似满腹心事。
我疲倦的揉着眉心,原以为能从今日所抓获的刺客那里顺藤摸瓜,获得有利的讯息,孰料情势越发的诡异,形成更为混乱的局面。
三人一时皆无话可说,我老半天都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心浮气躁。
傅恒神情复杂交错,我挽起他的手,但觉比之前更为冰凉,那一股子的寒意似从他的掌心一直延伸到了我地心里。“你不舒服么?”我边说边伸手一拭傅恒的额头,觉得异常滚烫,再看他双颊布满红晕,眼中泛红,嘴唇发紫,与之冰冷惨白的双手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他忽然呼吸急促起来,伸手在面前一阵乱抓,“雅儿,你还在么?”
“在,”我抚住他的手,尽管他地手还是冰地骇人,“我在。”
傅恒焦急的问道:“你为何突然熄了灯?”
我脑中嗡地一声,指尖一颤,同额索对望一眼,出了满身的冷汗。
“六爷您……”我狠狠的瞪了额索一眼,他才猛然醒悟,忙不迭的捂住嘴。
“雅儿,额索,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傅恒急迫的出言探询,我连忙接道:“想是被风吹熄了。额索,你去把烛台重新点起。”
我朝额索努了努嘴,他虽不明就里,还是按着我的意思走到窗前。
我紧咬住下唇鼓足勇气在傅恒眼前伸出五指比划着,可是他没有半点反应。我心顿时凉了半截,全身僵直,眼前一阵眩晕。
傅恒双手伏着我的手背,又道:“为何还没有亮起?”
我努力咽下一口唾液,已是急的满头大汗,只得说道:“烛台被茶水碰湿了,一时半会点不着。”
傅恒不疑有他,温柔一笑。一滴泪水滑落,我拂手拭去。
出了这道门便无法再隐瞒下去,我咬咬牙,刚要吐露实情,额索冲我紧张的摇了摇头。我心里乱的很,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傅恒的呼吸愈加粗重,他的重量压到了我身上,额索一个箭步跟上,扶住了傅恒。
傅恒虚弱的笑了笑,“头有些晕,让你见笑了。”话还未说完,就见他头一沉,昏厥了过去。我身体被他带着往前重重一倾,急唤他几声他都恍若未闻,方寸大乱,身觉无力之感。
“沈姑娘,你伺候六爷躺下,我马上去找大夫。”
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我不假思索道:“现成的大夫就在府里,快去请潇湘姑娘来。”
“对,对。我糊涂了。”额索猛拍了下大腿,飞奔而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傅恒弄上床,我擦了把冷汗,浑身都快虚脱。
抚着他的手腕,连我这不懂医术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脉相的紊乱。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身上皮肤有开裂的迹象,面部潮红,腿在微微抽搐,但是人没有任何知觉。
我脚下虚浮,鼻微酸,不敢想象一贯英武挺拔的傅恒会变成这番模样。
趴在床头,无法形容此时心中的复杂情绪。
泪无声洒落,手指触上傅恒的臂弯,却在下一刻被人推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涌(三)
“爷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馨语倒是比潇湘来的更快。她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仿佛我真是害他的罪魁祸首。
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苦涩一笑,并不在意她的无理取闹。
她在见到傅恒此时的光景时,目光变的四散而迷离,扑到床头大声呼唤着傅恒的名讳。
“福晋你先起身,一切等潇湘姑娘诊断后再做打算。”我好意拉她一把,被她狠狠的推开,她的鬓角有发丝飞舞挡在了颜面上,我却依旧看得到她眸子里迸发出的恨意。
说话间,潇湘和额索已赶到。潇湘披散着头发,衣衫也是折皱不平,想是起身的匆忙根本来不及修饰。
潇湘吩咐闲杂人等一律退避,眼角扫到我,我本无意理会她,在额索的劝说下还是低叹一声走了出去。
馨语执意留在房中,潇湘并没有异议,她所仇视的对象始终只有我。
乘着潇湘还在屋中为傅恒诊治,我故作平淡的问了句:“额索,你能否将先前所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说与我听?”
额索点点头,靠着墙头沉思片刻。“刺客于三更闯入府,早在几日前六爷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上钩,因此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生擒活捉。”
“刺客一共有几人?”我插嘴。
“总共是三人,而且武功并不算高明。”
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不祥,我急切的追问:“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额索挠了挠头皮,“随后我就命人将他们押入大牢,再后来的事情姑娘全知道了。。1^6^K^更新最快。”
“六爷有没有沾到他们的衣服或是和他们靠地很近?”一个声音在身后陡然响起。竟是潇湘。
她面色惨白,我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的惊慌失措。不详的预感逮着空隙丝丝渗透进我地骨髓,身体轻颤。心沉到谷底。
“其中一人是六爷亲自捉拿的,短刃相接。碰触在所难免。”
“你速速带我去见刺客。”潇湘脸色愈发地凝重,我惊疑不定,脱口道:“刺客已自尽身亡,你还要见他们作甚?”
潇湘狠跺了下脚,“六爷中了剧毒。我需要去查证。”
“什么毒?”良久,我才听到自己微颤的声音响起。
“很可能是曼陀罗之毒。”带着些许的颤音,潇湘的嘴角微微抽*动着,脸上有极轻的惧意。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自然也不知其毒性,可见潇湘面色不佳,而额索闻言后脸部表情极不自然,我也知道必然很是棘手。
可潇湘是名满江南地神医叶天士的嫡传弟子,就连病入膏肓的晴岚都能被她救回。还有什么样的毒能难倒她呢?
我嚅动嘴角,谙哑的问道:“潇湘姑娘定有解救之法不是么?”
潇湘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她眼神暗淡无光。长长的叹口气:“中了曼陀罗毒,最初是口干舌燥。声音嘶哑。手足冰凉但是面部潮红,视物模糊。严重的话会导致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然后脉相紊乱,呼吸不畅,惊厥,昏迷,到最后行为不能自主,直至死亡。其最显著的特点是中毒者的颈中会出现一朵状似茶花地红色暗记,随着毒素的沁入暗记的颜色逐渐加深,形状变大,三日后红花变成血红色,而中毒者毒气攻心七窍流血而死。因此曼陀罗之毒也称三日红。”
我惊呼一声,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地同时,我冲进了房内,深深的吸口气,闭了闭眼,又蓦然睁开,掀开被子,直探上傅恒地颈项。
“你要做什么?”馨语挥手拦住我,怒目圆睁。
“让她看,这也正是我要做地。”不知何时,潇湘已走到我的身边,那双晶亮地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
越是心焦动作越是快不了,好不容易我才解开傅恒的衣襟,他脖颈中一枚暗红色的印记立时触入眼帘,妖异的红,不艳不媚,却红的令人惊悸。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直视潇湘,眼下她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她才能力挽狂澜,我能信任的也仅有她。
她沉默了,避开了我的目光,侧头看向别处,眸光深处开始冰冻,我胸口堵的慌,深怕她会借机发难,虽然我知道此刻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馨语忽然双膝躯地,给潇湘行了个大礼,“烦请潇湘姑娘多多费
“福晋您快请起,”潇湘急的直跺脚,我冷眼旁观,心情复杂。无论馨语怎么对我,最初的友善也好,后来的敌对也罢,自始自终,她都是为了傅恒。
“额索,六爷中毒一事切不可泄露出去,你当暗中调查为上。”馨语在惊变过后仍能保持冷静,也不得不让我佩服。
她略作交待后又转向潇湘,“潇湘姑娘,爷的性命就交付与你,请你务必在三日之内找出解毒之法。”
潇湘在稍稍迟疑后,终缓缓点头。
“雅儿,”我怔住,馨语复道:“以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移动,这几日他的起居就有劳你了。”
“好。”我满口应承。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馨语做出这个决定,我都无法拒绝。
“我将星愿留下,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吩咐她去做。”我点了点头。
额索退下,馨语亦暂时离开,潇湘同我对望数眼后,支吾了会,道:“卓雅,你好生照看六爷,我去大牢,看看刺客身上有无留下有用的线索。”
我颔首,潇湘走至门前时,我叫住了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靥,“潇湘,万事小心。”
她呆楞半晌,终于回我一个僵直的笑,“好。我会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暗涌(四)
我回首俯看傅恒,他仍是昏迷不醒,嘴唇泛紫,唇角开裂,面色苍白如纸,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祟,总觉得他颈子上的红印又大上了一圈。
我沾了些水到他唇上,他轻吟一声,轻舔了下唇,恍惚清醒过来,我忙唤道:“六哥哥,你醒了。你觉得怎样?”却是无人应答。
再看他,双目依然紧闭,然眉心绞在一起,豆大汗珠自他额头滚落,汗湿枕畔,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苦楚,可当我连着呼唤他几声,他又似无知无觉。
他身上的单衣几乎湿透了,我拧了绢帕不停的为他拭汗,破碎的呻吟自他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这样子下去不行啊,就算潇湘能为他解毒,仍免不了要大病一场。
得尽快替他换下湿衣,我琢磨了下,招来星愿,请她取来傅恒平日替换的常服,可当星愿将之递到我手中时,我犯了难。总不能让我为他更衣吧。底下人虽早已将我视为傅恒的人,可我们毕竟尚未成亲。
“福晋呢?能否请她前来?”犹疑许久,我悄声问道。
“福晋正在佛堂为六爷祈福,怕是走不开。”
我迟疑道:“那你可不可以……”
星愿紧张的摇了摇头,脸上迅速飞起一抹红晕。
我知道星愿是馨语的陪嫁丫鬟,且早已许配给额索为妾,我也确实不好强人所难。
我苦笑,心中计量百转,咽下一口唾沫,道:“那你去守着门。我来伺候六爷更衣。”
星愿感激的瞅我一眼,末了还回头说了句:“沈姑娘,奴婢就在门外守着。你有事就招呼一声。”
眉轻扬,鬼丫头。讨了便宜还卖乖。
打发走了星愿,我还是无从下手。一来,我从来没有为旁人穿过衣,二来,也羞于动手。
无声的叹口气。我闭了眼摸索过去,感觉他浑身的皮肤烫的炙人,我顾不上羞涩,硬了头皮,从上而下为之解开盘扣,除掉他地湿衣。又闭了眼,给他擦拭全身。临到穿衣时,实在没办法摸黑行事,只得半侧过身。让视线尽量不落到他的身躯上,可在替他更衣的过程中,眼角还是瞥到他不壮硕但精健地体魄。。1*6*K更新最快。
一切就绪后。我终于长出一口气,已是大汗淋漓。
我一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你可以进来了。”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说话,替傅恒掖好被角后。我转身时才发现站在我身后地是潇湘而非之前一直在这儿的星愿。
“星愿呢?”我随口一问。
“我让她回福晋那了,有我在这也一样。”她淡淡回应。
一时无话,我默默的看了她瞬息,垂下头。
她的眼神痴痴的流连于傅恒地脸上,唇微微嚅动,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若你有话想和他单独说,我可以回避。”我直起身,往门外走去。
潇湘拽住我,“不用,我想说的话,他全都知道。”脸上蜜意浮现,目光盈若秋水。
我心中哀叹不已,馨语,潇湘,都对傅恒痴心一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潇湘手掌搭在我的肩头,我回眸一笑,她眸底漾出深暗的迟钝,我讶然道:“可曾探得解药?”
“雅儿你可知……”她眸光失色,压低了声音,“曼陀罗之毒乃天下第一奇毒,无药可解。”她僵着脸,瞬时背过身体。
我眼睑下垂,故作冷静,“我不信。你是名医叶天士的关门弟子,哪有救不了的道理。”
“我会尽力去试,”她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可我是人,而不是神。”
喉咙像梗着了什么硬块,让我无语凝噎,潇湘深爱傅恒,若非山穷水尽,又怎会说出这番话。
我执了她的手,久久不发一言。
“雅儿,我想试试用银针为六爷驱毒,你帮我。”平复情绪后,潇湘微笑着凝视我。
“好。”无需多言。此刻我们前嫌尽释。
潇湘自药箱中取出数十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在炭火上掠过,交到我手中,“替我拿着。”
我重重地点头,仿佛现在交到我手上的不是银针,而是傅恒的性命。
潇湘支起傅恒地身体,示意我托住,随后她双腿盘起,端坐与床头她哑声开口,眉宇间是与之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好。”我打起万分精神,提醒自己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潇湘取过一根银针,眼中精光一闪后,准确无误地插在傅恒右肩上,露出三寸有余,又取过一根,以极娴熟地手法插在其后背右偏上处。这是肩井穴,这里是天宗穴,我先在这两处施针,以防毒素在周身蔓延。”潇湘耐心的向我解释,而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后取神道和灵台穴,这是将毒素封在一处,暂缓毒性的发作。”潇湘比划着穴位,拿眼睨我,“记住了么?”
“记住了。”话是出了口,但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我记住穴位,可我怕惹恼了她,又不敢问个究竟。
“风门和魂门两处你要特别留意,既能救人又能伤人,不到万不得已时,尽量避免碰触。”潇湘挺直着背脊,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我迷茫的睁大了双眼,潇湘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下我的脑袋,“你再重复一遍。”
我闲闲的说:“有你这个神医在,还需要我记那么清楚作甚?”
她面色一收,“多记些东西总有用的到的时候,万一我不在……”她沉思的打量起我来。
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们现在是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还有可能会分开么?
潇湘收针后,傅恒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了点血色,潇湘同我合力扶傅恒躺下,又温柔的为他拭去从他口中溢出的暗黑血迹。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潇湘抢先开口:“我仅是将毒素逼到一处,还不能解清他体内的余毒。”
我的失望在脸上迅速扩散开来,她轻拍我手背,“我会尽最大所能救治六爷的。”
“其实连你也没有把握不是么?”
她默然,惨淡一笑,那看似柔媚的笑容却让我的心猛然一颤,但又说不上具体原因。东方渐白,经我好说歹说,终于劝服潇湘回房歇息。
我双手托腮,伏在床头,一开始还能勉力支撑,渐渐的力不从心,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感觉有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额头,又探到鼻尖,轻轻拧了一把,我嘤咛一声,神智还未清醒,半梦半醒之间对上一对乌黑晶亮的眼睛,惊愕的呆住,下一刻已然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六哥哥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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