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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绝恋之醉清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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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亲王身边的魏公公已全部招认,因为上次在宫里我拦住他问话,弘瞻以为之前的行迹败露才派人夜探傅府,在被我逮获后,他又怕刺客供出他是幕后指使,便想杀我灭口。他没想到的是刺客早已自绝身亡,却因此害了潇湘。”他一拳重重的捶在树杆上,我紧咬着泛白的嘴唇,气的浑身发抖。
当初弘瞻要杀我灭口,是为怕我将他祸害百姓的事告诉皇兄,如今他故技重施,依然是要堵上我们的嘴。好毒的计,好狠的心。人命在他眼中竟是如此的轻贱。
脚下在打飘,我倚靠着大树才不至倒下,傅恒伸了伸手,继而又收回。
我满嘴的苦涩,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竟疏离至斯。
我低头凝望他的影子,痴痴的发呆。他忽而轻手抬起我的下巴,他的眼中情绪复杂难测,无力的低喃着,把我揽进怀里。
我的身体轻颤着,有许多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他的身上亦是没有温度,我们两个就像是失了灵魂的孤魂野鬼,只得互相取暖。
“六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记忆中,我好像总是在求他为我做违背他原则,又同他的君臣之道背离的事,例如求他放过如风,又例如这次。
“求你不要将此事上奏皇上。他似是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旋即恶狠狠的推开我,“我办不到。”
“当是我求你。”事到如今,如果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我愿意替弘瞻受过。
“雅儿,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他眼底布满血丝,语气凌厉。
弘瞻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如果眼看着他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这让我情何以堪。“傅恒。”我苦苦哀求。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会让潇湘死不瞑目的。”他一口回绝,我一颗心急遽沉下。
“你知不知道潇湘她……她……”我住了嘴,她人已死,我何必再议论她的是非。
他冷哼道:“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我的事。”
“可是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终于叫了出来,满面泣泪。
“为我疗毒的是她,付出生命的也是她,你做过什么?”他拿眼睨我,我心底顿时死寂一片。原来他怨我不救他,恨我没有为他而死。
这便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如潇湘,远远不如一个在他面前死去的人。
嗓子像是被堵住了,我争辩不得,也无力辩驳。
他还是不想放过我,顿了顿又道:“可你却还要我放过那罪大恶极之人,你让我有何面目去见皇上?有何面目告慰潇湘的在天之灵?”
我有苦诉不出,在他眼中我俨然成了那无情无义之人。
他不再瞧我,也根本不屑于我的解释,手指抚上面颊,却是泪痕已干,那般的钝痛在一瞬反而模糊了。
我忽而轻笑了出来,抬手在他眉眼间划过,随即漠然转身,提着长长的裙裾,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傅府。
昏昏沉沉,无边的黑暗仿佛怎么走都没有尽头,傅恒,潇湘,纪昀,如风,爹,皇兄……一个个的影像在我眼前漂浮过,我伸手去够,又一个个的如泡沫般消失,天地旋转,无尽昏暗淹没而来,神智瞬间模糊,陷入了昏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缘尽(二)
“沈姑娘,你醒醒,”浑浑噩噩间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脸,口音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如风别闹了,”我嘟囔几声,“再让我睡会。”好像很久都没有睡的这般舒坦,像是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傻丫头。”对方呵呵一笑。
“爹?”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那般飘逸俊雅的儒雅姿态,年龄也相仿,却不是爹爹。“艾伦伯伯,是你。”眼圈瞬时红了。
“丫头,出了什么事了?”他关切的口吻让我立刻想到爹爹,倍感亲切,又加深我对他的思念。
见我咬着唇不说话,他无声的笑了笑,衣袖微扬,“你昏倒在傅府门前,我见傅府门户紧闭,也不敢去叨扰,就把你带回了学堂。”
“谢谢你,艾伦伯伯。”我情绪缓和下来,回忆起前事,心仍在微微作痛。
“好孩子,你一整天滴水未进,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粥,你多少吃点。”我点点头,听话的接过白玉碗,胡乱扒了两
末了我搁下碗筷,懵了片刻,不发一言。我负气离开傅府,可是弘瞻的命还攥在傅恒的手中,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消秉奏皇兄的念头。
我仔细琢磨,当务之急还是以弘瞻的事为重,其他都可以暂且撇开,可我又实在不想就这样回傅府,我和傅恒的情分似乎在昨天晚上就彻底的做了了断,而今又要怎么来挽回。
长叹一口气,迟疑了许久,我对着艾伦缓缓道:“艾伦伯伯,能否请你为我送一封信?”
他惊异道:“送去哪里?”
我踌躇道:“傅府。”
“……好吧。你写完交给我就是。”
“你一定要亲自交到傅大人的手中。”我垂眸,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赌的是我地尊严和他对我仅剩的关心。。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这封信写了撕。撕了再重新写,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大功告成。我根本不敢去想他见到这封信时该有的反应,只希望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清一切原委,从而放过弘瞻。
我巴巴的望着艾伦取走了信,又巴巴地盼到他归来,一见到他踏进屋。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的经过。
“艾伦伯伯。”我神情委顿的唤了一句。
“信我已经送去了。”他淡淡道。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仍是不放心的问。
他笑我:“我地薄面他们还是会给的。”
我抬头看了眼沙漏,已近申时,我约了傅恒酉时相见,算下时间也差不离了。
我整了整衣衫,艾伦在一边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纪昀是谁?”
我着实一怔,这个名字,已是许久未听到。我垂头丧气的望着灰沉沉的地面,不语。
“昨夜你昏睡中一直在叫唤他的名字,我想。他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艾伦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嚅嗫躲闪,艾伦似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便不再追问。
砭人肌骨的寒风如虎啸般席卷而来。我不禁拢了拢领口。从酉时等到戌时,从黄昏等到夜幕低垂。从夕阳西沉等到月升星起。傅恒始终没有出现。
这儿是我同他初次相遇地地方,皑皑雪山。如今是光秃秃的一片。
我们曾经在这儿生死与共,许下过不离不弃的美好誓约。
这里,是开始,亦是结束。
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地地位。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傅恒,你我之间纠结多年,不知是谁负了谁。
忽然领悟过来,我和他,即便没有潇湘的介入,即使没有他早已娶亲地事实,我们也走不到最后。不管怎样小心地呵护,终归还是一场空。我曾经迷失于他的似水柔情,也不甘心放弃这段刻骨铭心。可当繁华落尽,我才明白一切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那根牵在你我指尖地红线,终究还是断了。此生永不相逢,就这样成了彼此不堪的过往。
唯有纪昀,一直包容我的所有,耍小性子也好,闹脾气也罢,他都会一笑置之。在崔尔庄的那段日子,平淡却真实。他耐心的陪我疗伤,等我平复心境,他从不逼迫,亦不强求,只等我真正接受他。我知道他永远会在我身旁守候,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才会一次次的将他抗拒在心门之外。可我和他又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害怕失去,惧怕握在手中的幸福会在刹那间化为无有,所有只有不停的逃避。对自己没有自信和对对方的不信任导致了今日的结局。
我是自作自受。自己种下的苦果也要自己吞食。
这场我以性命为赌注的豪赌,还没开局便注定是一败涂地。
北风飒飒吹过,吹进了衣袖,我并不觉着冷,心底的寒意比之更甚千百倍。
打小爹娘便弃我而去,而今,失了养父的关爱,又遭纪昀的离弃和傅恒的不闻不问,有如天塌地陷,尘世间再无我容身之所。
我心如刀绞,痛入骨髓。
突然觉得脸上湿了一片,风吹过来带着些微的凉意,天空下雨了,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雨滴,那是我的泪。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学堂的时候已近亥时。艾伦仍在为我等门,见我耷拉着脑袋,忙不迭的问:“丫头,没出什么事儿吧?”
“艾伦伯伯,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为我等门,是雅儿的不是。”我避而不答。深深的向他行了个礼,他慌忙阻拦,我仍是坚持做足礼数。
“艾伦伯伯,多谢你收留我,又替我送信。”我又是一拜。
艾伦呆若木鸡的看我行完礼又回过神,“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您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我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丫头,别想太多,好好睡上一觉,明早起来或许会有惊喜哦。”他冲我眨了眨眼,展颜一笑。
我错愕,随即又恍然,还会有什么惊喜,就连艾伦也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
“好。”
回到房中,我轻轻的闭上眼睛,贪婪的吸了口气。
空气是如此的稀薄,心底的希翼和绝望在剧烈的斗争,最终获胜的却是无奈。
我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匕首。这是把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利刃。
原本是打算救傅恒的时候能派上用处,可惜被潇湘搅了局。我的生命没有在那日终结,却要在今日了断,没能为傅恒而死,却要替弘瞻抵命。如果傅恒仍能念及旧情,我希望可以用我的命换取弘瞻的一线生机。所有恩怨,能在我死后一笔勾销。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很快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凛冽的寒风从微敞的窗户中前赴后继的钻进,我瑟瑟发抖,举起匕首,却是犹豫不决,握刀的手开始轻颤,怎么都下不了手。
终于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咬紧牙关,狠狠的往手腕扎去。
一刀下去,鲜血不断的从手上的伤口中涌出,我忘了疼,任凭它一滴滴的流淌,我的心早已被撕裂,所以痛到麻木,痛到失去了感觉。
要是我说这就是结局,会不会被抽死?捂脸,爬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尾声
我闭上双眼,第二刀又紧接着割下,手臂上一紧,却是匕首落地的咣当声。茫然睁开眼,纪昀就这样站立于月色之下,满手的鲜血,一脸的铁青。
“纪昀。”我轻唤,以为是在梦中。
伸手揉了揉眼睛,才感觉腕上是钻心的疼痛。纪昀“唰”的自衣袖上撕下一块,替我包住受伤的手腕,我惊慌的盯着他亦流着血的手掌,叫道:“你的手……”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他横了我一眼,眼神似乎要吃人,粗声说:“别乱动。”我乖乖的住嘴,不敢再挣扎。
为我包扎完毕后,他才粗略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处。
我背过身体,眼泪如断线之珠纷纷而下。
他蓦然从身后拥住我,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我的发间,耳畔只剩他的低喃,“雅儿,我的雅
我身体微微一颤。时至今日,我还是他的雅儿么?
我心中一阵酸楚,一层迷雾同一时间蒙上了我的眼睛。他扳正我的身体,轻啄我的面颊,拨开我额上的乱发,唇落在我的眉心上,大手盖住我的,触碰到的伤口是锥扎般的痛,也唯有这样才带给我强烈的真实。
“纪昀,纪昀,真是你么?”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缓缓的划过他沧桑消瘦的脸颊,迷茫的双眼,虚浮的眼圈,稍稍扎手的胡渣……
我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纪昀他真的在我身旁,依然细致呵护,犹是柔情万千。一如往昔。
“雅儿,是我。是我。”一连串的回应懵地我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喜极而泣。可在下一刻我发软无力的推他,“你放开我。你还管我做什么?”那般彻骨地记忆在我脑海中从未消失过,大红花轿在我身前经过的同时。我地心就已经死了。
“我……不能看着你做傻事。”他支吾着,闪烁其词。
“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眼神迅速黯淡竟出了什么事儿,你要这般折磨自己。”他凝视着我的手腕。伤痛和怜惜在他眼中交替轮转。
“你不用知道。”我垂眸,百感交集。
“沈卓雅。”纪昀厉喝一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什么资格毁去?”
“父母?”我戚然一笑,不仅父母,就连亲生弟弟我也难以保全。“纪昀,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么?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教训我?”我冷笑,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从地上捡起被纪昀掷下地匕首,轻笑。活着不易,死还不容易吗?我不愿在他面前仓皇、狼狈,因为我仍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纪昀倏地强行搂住我。冰冷的唇瓣毫无预警的骤然压下,根本不给我挣脱的机会。轻柔的浅吻逐渐转为辗转热切的深吻。几乎将我胸中气息全部夺走,直至我完全软化。再无力挣扎。
我嘤咛一声,紧攀住他的肩头,软软的倚在他怀中,大口喘着气。怔怔地落泪,又羞又喜,又急又怒。
他轻轻捧起我无措的脸,吻去我颗颗的泪珠,浅啄我微颤地眼皮,我猛地推离他的怀抱,捂着脸缓慢蹲下,泪流满面。我们已无瓜葛,这样纠缠下去,算什么?我恨他,恨他这般含情蜜意,缠绵悱恻,徒惹我痴心妄想。我要地是一辈子,可是他能给我什么?我们没有将来。我一直陷于他地万丈温情中,当深爱上的时候,却回忆不起是如何爱上地了。
“雅儿,我带你走。我们离开京城,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永远不再回来。”纪昀拖起我的身体,直视我眼眸深处,我眼侧迷辣酸疼,他紧抱住我,似要揉入骨髓,融入骨血。
“你……能抛下你的家人?抛下。。。。。。映容吗?”我无力的苦笑,风中飘散着淡淡的忧伤。。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我没有勇气去深想,我怯弱,我怕他的回答还是会令我难堪,让我无法接受。
“映容?四嫂?”纪昀叹喟,“这事怎会同她扯上关系?”
“你刚才唤她什么?”我身体陡然一僵,分明有个念头恍然闪过,可我没能抓住。
“她于三年前嫁入纪家,做了我的四嫂。”纪昀唇角微微一勾,轻抚我的发丝。
我已是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半晌,我唇微嚅,“不是你娶她吗?”
纪昀发愣,良久斜睨我一眼,“你在胡说什么。她是我四嫂。”他加重了语气,我不知此刻心中作何感受,一股发自内心的狂喜瞬时将我淹没。至始至终纪昀都没有负我,这场误会竟让我们平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
我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忽而抿嘴直乐,忽而又垂头叹气,纪昀捉住我的手,亲吻我的掌心,“雅儿,你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我忽又拉长脸,“纪昀,既然你未曾娶妻,为何三年都不来找我?”
他的双眸黯然失色,“从你离开崔尔庄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细数你的归期,可是直到三月初一你仍是没有回来,我心急如焚,便自个找上了傅府……”
“等等,”我打断了他,“你说你去过傅府?”
“对。”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喃喃低语,纪昀轻敲我的脑袋,继续说道:“前前后后我总共去过三次,每次见到的都是傅恒的福晋。她说你身染重病,不能见风,等痊愈后会尽快送你回去。又说初三的婚期难以赶上,请我早做安排。我本执意想见你一面再做打算,可她的话也句句在理,我需要赶回去打点一切,纪家在庄里也素有名望。若是出了差错,怕是丢不起这个脸。”
我点点头,追问道:“然后呢?”
“我连夜赶回崔尔庄。同老夫人商榷后,为了不使纪府颜面尽失。决定婚礼要照常进行。只是成亲之人从你我二人换成四哥和映容,又因映容娘家有意为难,才将婚期延后一天。”
我把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拳头,将纪昀的话前后融会贯通一遍,已大致能猜到往后会发生什么。可我还是咬着嘴唇道:“说下去。”
纪昀瞥了我一眼,似在端详我脸上地古怪表情,又道:“乡试落第,你却不在我身边,也曾怨过你恼过你。我苦苦等待,等来的却是你的一纸书信和一络断发。”他地唇畔渐渐浮现一抹哀伤的笑容,淡淡地,刺的我心一阵莫名的疼痛。虽是寥寥数语,可当时他内心的煎熬又怎会在我之下。
所有的猜测得到证实。馨语地百般阻挠,突如其来的重病,让我亲眼所见随之痛不欲生的花轿。是一场早被策划好的阴谋,其谋划者便是纳兰馨语。她的目的就是要留下我。她为了傅恒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而我一步步的走入她的圈套。越陷越
不是没有怀疑她在茶盅里动过手脚,可当日我看着她同我一起饮用,为何她没有事,这作何解释。
思绪在此刻清晰无比,如今困扰我的仅是傅恒他有没有参与其中,若这也是他地意思,实则让我不寒而栗。
我阴沉着脸,心中起伏不平,内心深处宁可相信傅恒对此事一无所知,才能保留住仅存的一丝暖意。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我仰首长叹,“纪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要娶映容为妻,我以为……”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吻封在了唇间。几近窒息地缠绵之后,他才放开我,“你这个傻瓜,我……”他不由分说,又狠狠堵住了我的唇。
我确实是个傻瓜,他对我向来全心全意,是我对他地不信任才会让旁人有机可乘。如果不是我懦弱自私,怕受伤害,我们不会无故分离三年之久。
纪昀紧紧环抱着我,“若不是艾伦老伯找到我,我险些要再度错失你。”他地胸膛温暖而舒适,我微笑,心中悒郁仿佛淡了几分,艾伦之前所说的惊喜,原是这般。
“雅儿,我们回家,明儿一早就回去,再也不分开了。”他揽住我,凝视我,温言笑语。
我渐渐敛去笑意,弘瞻之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地心头,原本我心灰意懒之际已对尘世厌倦,可是同纪昀的重逢,尤其是在相互表明心迹之后,让我再不舍分离。许是意识到我情绪上的转变,纪昀将我拽入怀抱,吻上我紧蹙的眉心,“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是啊,有他在我的身边,任何事都不足为惧。他会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我。
我将前事一五一十的说与纪昀听,他边听我说边点头,末了,他望着我双眼,失笑,“雅儿,就当是为我,也替自己活一次好么?”
当为自己活一次!如醍醐灌顶。
我扬起眉,与之对视。
“纪昀,我不能生养。”
“我有四位兄长,你还担心我们纪家会绝后吗?”
他笑意间莫测高深,我亦回眸一笑,此生有他为伴,万事皆美好如画难以割舍,相思无悔,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呦,我的好姑娘,花轿已在外头候着了。”我听到喜娘在外头一个劲的催促,嘴角漾开一丝清浅的微笑。
“让他等着。”听莲扑哧一笑。为我点上红妆,披上嫁裳。“小姐你今天真美。”
“噢?”我故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打趣道:“难道我从前不美吗?”“不是的,小姐。以前也美,今天更美。”听莲窘的粉脸涨的绯红,扭扭捏捏的垂下头。
我笑着点上她的俏鼻,满头地珠翠弄的我头昏脑胀,真恨不得立时卸了这装束。清清爽爽的走出这屋子。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听莲横了我一眼,道:“小姐。你可不要打歪主意,今天是你地好日子。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讪讪的笑了笑,暗骂一句死丫头。
“好姑娘,姑爷该等急了,不要误了吉时呦。”在喜娘地连番催促下,听莲挽着我的胳膊缓缓步出。
喜娘接替过听莲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进花轿。
“小姐,”听莲叫唤着,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呦,你是陪嫁地丫头,还哭什么呢?”喜娘笑着打岔,“倒是我的好姑娘,要离开家了,你好歹哭几声呢。”
我光顾着干嚎,眼泪一滴没流下。把喜娘和听莲,还有爹爹都给逗乐了。
我同纪昀排除万难,终得以修成正果。高兴尚且不及,哪还哭的出来。
一声“起轿”。花轿被稳稳当当的抬起。我已是安坐于其中,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风起帘动。吹开了一角,我抚手上去,却是怔住。
傅恒亦藏于送亲的队伍之中,双手背负身后,衣袂飘飘,儒雅翩翩,相对凝望,无语哽咽。
昨日与他会面的场景不可抑制的浮上心头。
火红的落日在杂乱无章地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他是第一个陪我看日出的人,亦是第一个陪我看日落之人。人生的起起伏伏似乎也如同这日出日落一般,总是让人沉醉,迷离,却又无法避免。
“雅儿,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已查明撕去你母亲医典中那至关重要一页地正是弘瞻。斯人已逝,再追究下去,皇后,永琮和潇湘也不能重生。我答应你,就将他的事永远埋藏于心间,除了你我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只盼他将来能好自为之。”这样郑重地誓言叫人微微湿了眼眶。知道自己又一次伤了你。如果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从头来过,我发誓会永远陪着你,绝不食言。”这般醉人地话语怎不叫人心动。
我抬眼对视。“傅恒,我在傅府突发疾病,是何缘由,你是知道的对吗?”明眸眯起,他地眼底深沉,却是波澜不惊。
“傅恒,献王墓前出手制住纪昀,又要轻薄于我的人是你,对吗?”他喟然一叹,眉眼低下去。
我身体发软,但笑眸深深,“其实事实究竟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静静凝视他片刻,决然转身,一行清泪潸然落下,然泪中带笑。
轿身一顿,思绪收回,我放下帘子,不觉笑了,重要的苦尽甘来,与纪昀同心永结。
纪昀说:“雅儿,你醉了,如果明晨清醒后,你还能坚持,我就娶你为妻。”
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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