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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世娇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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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万阳是被诬陷的？”皇上终于又开了金口。咦~这皇上果然阴险有余，大智不足，听了这么久才问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
“恕民女多嘴，驸马之死，公主没有杀人能力，更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凶手真正想杀的，正是公主！”
这一语，犹如惊天骇浪，几个王爷大臣，包括皇上都不禁骇然。
“你可知凶手是谁，为何要杀万阳？”
“因为公主知道贩卖私盐的幕后黑手是谁，而那个人已经杀了替罪羔羊，为掩人耳目，也为避免夜长梦多，所以才会对公主这个知情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手，而这次，不能再是暗杀，只能借刀杀人，用皇上的手，顺理成章地处置一个骄横势力，薄情寡恩，不守妇道的女儿。”
这话说的太绝了！海文博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步，这女子真正聪慧，通达灵透，将凡人的心思，歹人的心思都抓的极准！而且这几句话，足够激怒公主和皇上，这下铤王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果然，铤王听她边说，边盯着自己看，意有所指，昭然若揭，登时又气又怕，碍于在皇上跟前，极力隐忍，强装镇定。
“诸葛錯，果然是你？！”诸葛穗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地上猛地爬起来，就向他扑去。
“够了！”皇上算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也不容诸葛錯分辩，只摆手道：“着执金吾即刻缉拿铤王，细细审问！都退下吧！”一个个的都没一个省心的，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尤其是錯儿，原先只看他每次赈灾都冲在前头，虽然略有贪墨，却也算是有下手知道分寸的，如今竟然贩卖私盐，动摇国之根本，闹出人命了，就暗杀，栽赃，简直罪不容恕！
“父皇，儿臣冤枉啊！驸马贩卖私盐，儿臣确实早就知情，而且不止一次地劝告过他不要再继续错下去，哪料皇长姐今日竟反咬儿臣一口，儿臣绝没有贩卖私盐，绝没有做过如此忤逆不孝，不忠不义之事啊！”
“二哥确实没有亲自贩卖私盐，却是将手里能用的人，能周转的财物，其绝大部分都用在了驸马的茶庄，这个茶庄日进斗金，账簿今日也查抄了上来，其中还有铤王府各项进账和人员明细，还请父皇过目。”诸葛锐此时拿出账簿，让铤王几乎忘了呼吸。
皇上粗略翻了翻账目，果然收益颇丰，利润巨大，这哪里是区区几两绿茶能赚出来的！
接下来，龙颜大怒什么的，也着实没什么看头，若水明显恹恹的。儿子犯了这么大的罪，做父亲的也不过就是革除个爵位，查没了家产，下令打了几杖，也就了事了。那那些百姓怎么办。。。
可在海文博看来，这女子却更加耀眼夺目，这一仗，她可是首功！如今告捷，竟不骄不躁，似还有些淡然高远之色，着实难得。
大家得了旨意正欲退去，若水不怕死地高声问了一句：“敢问皇上，那些死伤的民众该当如何安抚？”
皇上没防备有人敢这么问，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边上的掌事大监眼疾嘴快，立马呵道：“堂下何人喧哗？”
好么，都在这堂上说了这么许多话，也没见谁来问她一句，现在这么问，是不是有点突兀？
“民女景氏若水。”
“启禀父皇，此女乃，乃是儿臣心仪之人，因，因与长公主交好，故特来替她分辨，申明冤情。”诸葛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这话都磕磕绊绊说不利落了。
“嗯，倒是个聪慧的丫头！”皇上回想起刚刚的情形，不由得减去几分不悦，十分亲和道：“你可有什么妙策，安抚百姓？”
“启禀皇上，民女并无良策，不过，只是想着，既然铤王已经开了这么大的盐场，不如整改整改，继续以国家的名义开办下去，那些受害人或者其家属，均可终生享受免费食用盐的供给，还可以更优厚的待遇招募他们做工，毕竟这个行业需要大量的人力才能完成。”
“可那些盐都是有问题的！”太子首先提出质疑。
“对呀，所以我说要先整改整改啊！”
“盐业是我们东元国的支柱产业，也是立国之本，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地方都能生产得出来的！制盐技术相当复杂，我们目前已经有一个盐田，而且产量稳定，没有必要再开一个。”诸葛锐小声的提醒她。
“制盐有什么复杂的？”若水不禁回头问道。
“哈！你这口气，意思是你能制盐呗！”太子一脸的嘲讽，“一个女子，竟如此大言不惭，自大狂妄！。。。。。。”海文博看他还要说，赶紧上前捅了他一下。这女子每每语出惊人，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景氏，你若真的能将盐场开办起来，朕便赐你一个县主！”皇上来了兴致，打趣道，“先皇曾说，万家盐田乃是先祖集万家智慧，历经百年荣辱曲折，才出这么一个可流传百世的基业。你要是能再开一个盐田，别说县主，就是郡主，也当得！”
“既如此，民女领命！”若水施施然行一蹲身礼，就算把这事儿给认下了。
“不可！”诸葛锐犹如利剑当头，完全不顾以往的体面，跪拜道：“此女大病未愈，此刻有些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望父皇收回成命。”若水啊若水，盐场开不起来，可有戏耍君王之嫌，那可是要杀头的！你叫我怎么保你！
………………………………
第六十一章 盐场特使
若水自然深知其用意，心中不禁暖暖的，回眸一笑，轻声道：“相信我。”
就是这一回眸，惹出了多少风流故事，她此时当然不会知道，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想到这个时候的情景，或许懊悔更多些吧。
“哎~！既然这女子如此自信，七弟你又何必阻拦！”太子平日里最喜欢各种赌博，灵机一动，想着靠这女子发个小财，也未尝不可。
“朕看景氏才思敏捷，倒是个难得一见的清明之人。”刚刚她的那一句相信我，着实打动了皇上，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一个女子有如此胆魄和心性，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很希望，很希望在他当政期间，可以再多留下一笔让后人传颂的辉煌政绩，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启禀父皇，若水不过一个刚刚及笄的深闺小姐，虽有几分小聪明，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且大病未愈，体质着实堪忧，恐难当大任。儿臣以为，重开盐场，乃国家之大计，应由吏部广泽良才，经过层层筛选考核，再由制盐大师水老先生亲自教习，数年之后，待国库充盈，民生安定，再开盐场之时，必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方能水到渠成，一举成功！”诸葛锐都要急哭了，这不是相不相信她的问题，而是深谙其中玄机，且不说有没有这份能力，光是户部，吏部，工部上上下下这几百号人，哪个环节没打点到，那可都是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能干得了的事儿！
“海丞相，你说呢？”
“启禀皇上，臣以为，瑞王说的固然稳妥，可这驸马一案，牵连数十桩人命，整个番泱城早已民怨沸腾，伤者无人能医，死者无人愿葬，只等得圣上裁决公允。偏偏幕后之人是铤王。。。若是此时大行利国利民之举，重整盐场，那么，既能安抚民众，又能扬我国威，实乃当务之急，势在必行之举啊！”海丞相原本还想做个和稀泥的，又看皇上的意思，似是十分想促成此事，那还是顺着皇上的心意，才是明智之举啊！
“启禀皇上，臣以为不妥。”海文博简直恨死自己亲爹这副嘴脸，眼看皇上就要将此事拍板，不由自主地站出来道：“我东元国虽自古设有女官，却都是文职或执掌后宫各司，从未在三省六部内有女子担职，倘若此事办得成也还罢了，倘若办不成，那可是贻笑古今，有损皇上圣名！”
“海爱卿的顾虑，倒是有几分道理！”皇上心道，这小子的意思是，朕不能给她三省六部里面的任何一职，却得让她有权力运作此事，那，那不就只有特使了。“拟旨！着景氏若水为新建盐场特使，行整办生产之职。”
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诸葛锐看着若水的背影，好想大声喊一嗓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水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些死伤之人的病症，到底吃盐能吃出什么要命的病呢？
走至甬道时，忽然从侧门蹿出一个粉色的身影，“哈哈！这次终于让我抓到了吧！”
若水还没从思绪中抽回神儿来，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就被挤在一处臂弯里。
“你又发什么疯！这么晚了，还出来闲逛！”诸葛锐紧紧搂着若水，怒目朝清月一顿乱吼，心情不好，偏你还往眼睛里凑！
“七哥你那么凶作什么！人家那里是闲逛嘛！足足等了你们两个时辰才等到的！”清月嘟着嘴，好想把若水从他怀里拉出来。
“是清月公主啊！”若水听出了声音，倒是十分温柔，娇扭着身子想挣脱出来，“你快放开我！”
“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今日太晚了！”说话间，足尖一点，揽着若水就飞身而去了。任由清月鬼哭狼嚎，撒泼打滚儿，愣是连头都没回。
许是太累了，也可能是那怀抱太过安稳，若水一边气着诸葛锐的独裁蛮横，一边竟然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凶胸憋了一肚子的话，整夜都睡不着，偏诸葛锐一回来就屏退众人，独占着她，不让人靠近。
“嗯。。几点啦？”若水大大得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格外沉，就好像是被人下了迷香一样。
“都快巳时啦！”凶胸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蹿到床上，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说：“昨天你们跟太后说话的时候，有个人把你手中的茶杯打掉了，你还记得不？”
“记得呀，你可知那人是谁？”
“没看清，只敢肯定是个男子，而且内力深厚，他一开始一直盯着你看，后来一直盯着瑞王看，后来还和我一起跟到了皇上那里，我觉得，他一定认识你！“
“会不会是妖腰么？”
“肯定不是，妖腰没有那么壮实，而且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力。”
“那究竟是谁呢？”
“我也想了一晚上没想出来，瑞王不许我打扰你，还把我关在了门外。”凶胸撒娇起来，媚眼如丝，迷离魅惑，男人看了必定化骨柔肠，灭神**，女人见了亦会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心神俱醉。
偏若水噗嗤一笑，打趣道，“你这样子，颇像是小妾向夫君告状。”
“姐姐，你太坏了！”凶胸娇羞一扭，干脆下了床，还没走两步，又道：“姐姐，你真的要做那个盐场特使么？”
“嗯。”若水一边穿衣服，一边还笑着看她。
“姐姐，你真的不能去，我昨晚偷听到，那个海丞相出了太极殿，和另一个人说，你这次不但得罪了铤王，还会连累瑞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惹事精，哪天怎么死的还不知道，他还不许那个人来找你。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说你这个盐场是肯定开不起来的，到时候，皇上正好把你杀了以泄民愤。”
“哦。”若水坐到梳妆台前，丝毫不在意这些话，“黑蛇和报国好些了么？”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凶胸说完就后悔了，姐姐一向有主意，这番劝她也没用。。。还是别惹她生气了。“她们俩应该都好的差不多了，反正能下地了。今儿早上我还在院中看到她们了。”
“瑞王呢？问他看能不能把林云轩请来帮忙，随我去一趟番泱城。”
“他一大早就走了。临走时，还给你的腿又运功散了瘀，吩咐苍狼，给你的药方里，不能再加活血化瘀的药。又苍鹰说，今日要多加益气滋养之物，然后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摇着头走了。”凶胸其实很想说，这个大胡子，一定没把她当自己人，照顾姐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副很嫌弃她的样子，什么都没交代就走了。
若水的手轻抚这膝盖，现在才发觉，膝盖确实一点儿都不疼，昨天跪了那么久，理应会很肿，很痛的。。。心，霎时间就像一团棉花糖，软软绵绵的，几乎一阵热风就可以将其融化。
………………………………
第六十二章 心心相知
“主子，热乎乎的羊乳山药羹，快来尝尝看。”苍鹰端了一个极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杯盘碟盏，各色点心菜肴，一阵风似地摆在外间中厅的圆桌上。
若水被打断了思绪，寻着那声音呆怔着一回头，竟看到凶胸眼神里满是调侃之色，心下大囧，这家伙比读心术大师还厉害，想的什么，她都知道，那以后还有没有**啦！
“姐姐，我是很有修养的，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会装作不知道。”凶胸边说，边俏皮地跑开，大笑着道：“瑞王对姐姐的用情之深，动情之真，我要不说与你听，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他。”
“咳！”若水私下里和凶胸打闹玩笑，总是十分自在，没有丝毫顾虑，此时有另外的人在场，难免尴尬，匆匆洗漱好，便赶紧坐下来，对着苍鹰吩咐道：“待会儿你把苍狼和黑蛇，报国都叫来，我有话说。”
“是！”
还不等若水凶胸吃好早饭，四人已静候在门外。
“快进来吧，今日早饭实在丰盛，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才吃了这么点儿，你们快坐下来，这么好吃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若水起身，随便拉了一个人的手，又搭了一个人的肩，就给二人按到了椅子上。又亲自搬来凳子，将另外二人拉着坐下。
黑蛇和报国自从上次若水给她们亲自服侍擦洗，心中有太多说不出的感动，此时再与主子同桌，简直心都飞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话也说不出，心也几乎忘了跳。
“今日我可是有事儿求你们的。你们要是都不吃，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啊？”
“主子有事尽管吩咐！”苍鹰难得敛了平日里的嬉笑颜色，一本正经地拱手。
“先吃吧。吃好了再说。”若水还是很喜欢这个羊乳山药羹的，虽然卖相差点意思，但是味道醇厚，入口绵柔，最关键的是，此时食用其功效可不比那些汤药差，十分地健脾养肾，补气滋阴。
苍狼带头拿起筷子，也就意思意思，捡着手跟前儿的吃了一口。
若水心道，古代封建伦理根深蒂固，一时让她们撇下主仆之道，拿出真心和她做朋友，着实算异想天开了。以后日子长了便也就好了。
“自从姐姐把我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那待我一直犹如亲姐妹一般，你们大可安心与我姐姐相处，她可是这世上最菩萨心肠之人！”凶胸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吐字不清，却让这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地露出讶异之色。
众人只听她天天叫着姐姐，姐姐的，没想到，她居然不是主子的亲妹妹，不过是个曾经受过主子救命大恩的外人，却这样当着主子的面，如此这般肆意轻松。
若水看着凶胸，这会儿又感念起心心相知的好来。
“我今日要去一趟番泱城，基于前几日的投毒暗杀事件，我料想这一路上必定危机四伏，凶险非常。你们虽是瑞王赐给我的人，却不过几日光景，还没什么情谊，我没有理由要你们为我涉险，却也不得不求你们帮我。”
“主子，您去番泱城，真的是要重开盐场么？”苍鹰清早起出去采购食材，听到这个大街小巷都在沸议的传闻，还以为是个笑话。此时问出来，自己都觉得荒唐。
“是。不过，此次去番泱城，最重要的是救助死伤民众，查清症结所在，然后要再去一趟万家盐田，学习制盐之法，再重回番泱城重整盐场。”
“你是为了那些死伤之民？”苍狼心突突地跳，没戴面具的那半张脸，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人，听公主那意思，这个有问题的私盐，已经卖了将近有多半年了，而且从账目上看，销量庞大，恐怕有更多的人已经深受其害。。。”
苍狼的父母兄弟，全家一十二口人，都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她虽侥幸逃过一死，却伸冤无门，还差点又被毒杀，所以后来才潜心研究制毒解毒之法。机缘巧合之下，多亏了瑞王才大仇得报。她一直坚信，这世上之人，皆因利而聚，因利而散，不过都是为了钱财名利罢了，尤其是上位者，多是利欲熏心之徒，只有瑞王一人是真正胸怀天下，心系万民。原本将她指给若水，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不过一个娇养小姐，如今看来，却是个比多少男儿都有胆识的君子！
“苍狼誓死追随主子！”苍狼的这一声主子，叫的心服口服，只是这声音太过响亮，太过突然，差点将若水吓得滚到地上。紧接着其余三人也都齐声附和。
若水略正了正身子，温柔道：“此去路途艰辛，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一刻钟咱们就出发吧！”
“姐姐，不跟瑞王说一声儿么？”瑞王不发话，咱们可是连二门都出不去。
“时不我待，我。。。我也不能连累了他。“
“此时才想着连累不连累的话？”诸葛锐轻身一跃，飞了进来，“本王已经跟父皇请旨，这几日暂休执金吾之职，陪你一起赶赴番泱城。”
“你陪我一起？”若水自是从未想过的，有一点点小惊喜的感觉，眉稍轻扬，嘴角微翘。
“要是本王不去，就你这几枚银针，就那四个丫头，能成什么事？！”诸葛锐把原先从她身上查收上来的银针包袱往她跟前一放，微嗔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心也太大了！”
若水笑笑耸了耸肩，也不与他争辩，只依次将银针包袱裹在胳膊上，腿上，又去收拾行装。
谁承想，刚出了大门，还没上马车，就遇到一波奇袭！
十五六个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手持着明晃晃的大刀，从北面巷口冲出，速度之快，身法之奇，令人咋舌，幸而瑞王早作准备，霎时间，从天而降黑压压一片亲卫，与其展开血腥激烈的缠斗。
诸葛锐十分镇定，揽着若水的腰肢，脚步不停，顺顺当当地上了马车，临走不忘了嘱咐一句：“留两个活口。”
若水却怕的要死，刚刚她分明看见，有个黑衣人杀气腾腾地朝她冲过来，然后腹部凸出一个黑红黑红的，一寸长的利剑尖儿，然后就倒在她脚边不远的地方了。那份真实，那份血腥，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这就受不了了？昨儿看你可是连父皇都不怕！”
………………………………
第六十二章 无法言喻
诸葛锐难得嘲讽她一句，却见她越来越有痛苦之色，紧张不已，赶紧又问：
“你还行吗？”
“嗯。。。有点难受。”若水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闭上眼睛，随着马车微微的颠簸，渐渐缩在诸葛锐怀里，不自知地，慢慢将头也歪在他的肩上。
一路上，总共出现了三批杀手，第一批是上官云儿的人，第二批还没查出来，第三批是铤王的人。诸葛锐听了禀报，眉头微蹙，上官云儿。。。对呀，怎么没想到是她呢！他们上官家最擅长的就是下毒了。看来，上次的蜜花毒，七八成就是她下的。铤王。。。铤王虽被削了爵位，却没有褫夺封号，铤王仍旧是铤王，手中户部和礼部的人脉没有断，往后有个什么契机，兴许还能东山再起。不，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得想个什么办法，让户部礼部归到自己麾下。
不同于京城的繁华喧嚣，番泱城内一片死寂，偶尔有几声哭闹，也会很快就消失不见。
县令大约四十多岁，一副脑满肠肥的贪官模样，看上去就十分令人反感，偏偏极度殷勤，自打进了县城，一直尾随其后，若水无心与他交际，更不愿与其搭话，只随他去了。
若水一下车便急匆匆进了家有卖盐的商户，仔细查看半晌，又说想要走访几户人家，实地看一看，究竟人们伤情如何。诸葛锐明知鬼王师徒也在此地，却不放心撇下若水，仍旧陪侍左右。
走访了大约七八户，若水心已经凉了大半。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最严重的，已经显出那下世的光景，时常昏迷，抽搐，想来应该是已经深度癌变了。略好些的，心悸、头昏、口唇发紫，轻者，常常会上吐下泻，腹痛不止。
而那些盐，看上去确实和食用盐没有什么差别，也有咸味，颗粒状明显。若水越来越感觉，这个应该是含有亚硝酸钠，也就是前世所说的工业盐！
她满怀着心思，继续走访到第十来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院中灶台边，有个女子裹着头巾，看起来畏畏缩缩，十分可怜的样子。恰好这个时候，诸葛锐手下禀报说找到了响马头子的踪迹，便又转而出门与那几个侍卫交待几句，再一回头，差点吓得七魂丢了八魄。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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