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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刑侦之探案高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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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胖子之所以能够混到地头的位置，纯属是运气加一些小聪明。
早先，白胖子干的勾当，其实也就是三只手，或者说贼头！手底下掌握这一批流窜多省的职业惯偷，这些惯偷虽然身怀绝技，但是脾气也是让人难以捉摸，白胖子正是在和那些人周旋的过程中，学会了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因为手下的惯偷在邻省行窃的时候，不小心招惹到了某个龙头的小三，为了躲避追杀，白胖子直接解散了当年的盗窃团伙，带着唯一的亲信，也就是路也，来到了位于边陲的羊城。
羊城这个地界相当诡异，说他位置重要吧？这里土壤并不肥沃，旅游业也并不发达，唯一值得称道的，羊城的芭蕉算得是一绝，在国内，甚至是出口到了东南亚，都是销路很好。
刚开始，白胖子立志金盆洗手，准备凭借早些年积累下来的几十万元存款，带着路也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社会主义农场主。
然而，天不遂人愿，虽然干起了光明正大的买卖，但是早些年东躲西藏的习性，让白胖子很难适应如今的生活，夜夜噩梦缠身之余，更是受不了每天繁重的劳作。
于是，白胖子接触到了一些个道的人物，想要凭借芭蕉园位于郊区的便利，给某些团伙提供便利，受点外快，也能少点劳累。
对于白胖子的如意算盘，路也从来是不管不问，反正跟着白胖子有一口饭吃，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白胖子并不知道，租下芭蕉园每个月十七号全天使用权的一个团伙，竟然是干的面粉买卖！更是在他的芭蕉园里发生了一起黑吃黑事故！
正是那一起黑吃黑事故，让这个平日里心性就有些捉摸不定，而且极度虚伪膨胀的胖子，走了一条真正的不归之路！
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命运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起了作用，白胖子动了恻隐之心，竟然是救治一个在黑吃黑中，被打伤的小头目。
在那个小头目的指引下，白胖子接触到了某一个流窜在公海区域，伺机向大路输送毒品的团伙。
当白胖子干面粉买卖，他忽然发现，和现在相比较，之前的盗窃团伙那些微博的收入，真是连屁都不如！随着收入的膨胀，白胖子的地位也在急速升，很快就进入了陈升的视野。
当年的陈升并没有如今的庞然实力，仅仅是一个中间客，利用运输公司和玩具厂家作掩护，从事者倒卖白粉的勾当。
为了让白胖子归心，也是为了不损害自己少得可怜的行动力量，陈升不得不给了白胖子一片区域，让他成为了地头，代价是，从那以后，白胖子只能从他手里拿货，并且按照他的一些要求，配合向内陆地区输送白粉。
白胖子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却是感觉到受制于人很不舒坦，便开始联合其他的一些地头，阳奉阴违的搞自己的小动作，而后便的事情，宋文也就很清楚了，事情败露，最为白胖子的最大同伙，李铮惨死非命……
“真要是说起来，我在这期间也没有扮演什么所谓的角色，无非就是白胖子说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或许，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比较忠心，而且具有一定攻击性的忠犬罢了！”说到最后，路也也是颇有感慨。
宋文暗自琢磨了一番路也的叙述，这中间有些东西的确是让他没有想到，白胖子的往事竟然是如此坎坷，和充满了传奇的色彩，只不过没等他成为一代枭雄，就要被陈升碾压在脚底，彻底归于历史的车轮。
“如此说来，白胖子手里的所谓货源，就是从海进入羊城的？不应该啊！老陈那边，在港口有很多眼线，如果白胖子的货源是通过港口流入进来的，老陈早就察觉到了，怎么会拖到最近才动手呢？”宋文有些不太理解。
路也却是嗤笑：“港口？别开玩笑了！你以为现在的条子跟以前一样愚蠢？现在的港口，没有通天的手笔，那是玩玩碰不得的！不说别的，那些充斥在港口各个角落的警犬和军犬，对待电子元件的走私可能不太顺手，但是用来调查夹带的白粉？绝对是一闻一个准！”
说完这段话，看出宋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路也继续说道：“你要是问我，白胖子具体用了什么办法将白粉运输进境，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知他每一次进货量都是非常庞大的！至少，赶了陈老大每一次出货的百分之六十！这么大批的白粉，根本不可能是夹带或者其他的方法入境，应该是一条没有被公安甚至是业内人士都没有发现的线路，直接整装运送进来的！”
好家伙！宋文被这一番话惊呆了！每一次进货都达到了陈升出货量的百分之六十！怪不得陈升眼里容不下这个家伙！尽管这厮的白粉纯度和陈升的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但是奈何人家卖的便宜啊！如此己消彼长之下，用不了太久，白胖子就可以达到能够和陈升正面叫板的程度！
“啧啧，白胖子是真不想活了！在羊城和老陈争份额？这不是找死吗！”宋文有些感慨，面色也是流露出一抹敬佩，至少这厮的胆量真不小！
路也苦笑连连：“我劝过他，老老实实的跟着陈老大，虽然挣钱没有他现在多，却也是足够当个富家翁了！边有陈老大罩着，怎么着也是安安稳稳不是？可是他就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看着路也的苦笑，宋文忽然发现这个家伙其实很有意思！别看他之前对自己嫉妒陷害，如今确认了自己比他强得多之后，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折，这样的人，能伸能屈，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虎口的老茧
“武哥，说句心窝话，这么多年来，我看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我第一次见到！”路也不知为何，今晚的话特别多，就好像是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块石头，被悄然移开了一道缝隙，太多太多的心底话，从那缝隙里喷薄而出。
宋文嘿嘿一笑，也不管烤兔子到底熟了没有，拔出匕首，剜下一大块，吧唧吧唧的嚼吧起来，嘴里咕咕哝哝的说着：“别说这么煽情的话，咱们呢，说白了都是同一类人，无非求财求命，过往的恩恩怨怨，咱们都别提了，吃肉吧！还挺好吃的，就是真他娘的淡了点！”
路也也被宋文这一副德行逗笑了，招呼兄弟们凑来一人分了一块兔子肉，却是很有心计的，给宋文留下了半边后腿，这半边后腿是所有的兔子肉里，烤制的最为完美，尽管表面看去依然有些焦糊的痕迹，和其他的部分相比较，却也是好了太多。
“武哥，你看咱们在这吃的不亦乐乎，嫂子还没吃呢！我们也不好进去，要不，您给嫂子送去？”路也朝着宋文扬了扬手里那条后腿肉，面色有些古怪。
宋文自然看懂了这厮的龌龊心思，当即一巴掌拍在路也的后脑勺：“想什么呢？想听墙根啊？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还就跟你们耗在一起了！这野兔子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念在晚外边林子里几乎没有人烟，被看到的可能心非常小，我就不跟你们计较，要是明天谁再出去给我显摆，让周围的住户看了去，别怪我宋武不讲情面！”
路也连忙点头称是：“嘿嘿，您放心！那帮混小子把野兔子拿回来的时候，我就骂过他们了！”
见路也这么说，宋文才摇头晃脑的，接过那条肥硕的后腿肉，朝着里屋走去。
看着宋文进了屋，路也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神神秘秘的凑到路也的耳边：“大哥，这位武哥什么来路？我看你对他的态度，怎么比看到乔六指还恭敬？”
路也扭头看了一眼高个子，一脚踹在高个子的屁股，低声笑骂道：“我说你小子皮痒了？这种事情是你应该揣摩的？”
高个子也不生气，更没有一丝丝的惧怕，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位新认的大哥，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主儿！别看他平常恶狠狠的，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对于手底下的人，这主儿还真是让人没话说！
果不其然，见高个子不依不挠的盯着自己，路也摆了摆手，低声嘱咐道：“我是戴罪之身的事情你也知道吧？乔六指算个屁啊！这一次，他手底下的人动手杀人灭口，就算陈老大短时间内不计较他的过错，那么你们眼前的这位武哥，绝对能够在这一次风波里，更一层楼！咱们已经得罪了白胖子，在陈老大哪里，也是有前嫌的！只有向武哥靠拢，咱们才能过安稳的富家日子！”
高个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屋里的目光，隐去了一抹凶戾，多了一丝兴趣。
很快，宋文就从里屋走了出来，高个子早就从另外一间屋子里，搬出来了一张很古老的铁架折叠桌和两个板凳，那两个板凳，看去更是有一种建国初期的风格，是很结实的榆木疙瘩捏制出来的，并不是后来那种用斧子和凿子硬生生拼凑出来。
“呦？还有这等老古董呢？好生守着！说不定再过十多年，拿出去还能换几瓶好酒喝！”宋文看到这几十年前的老古董，顿时来了兴致，冲着路也打趣道。
路也面色一红：“你就别损我了！这东西一直放在这果园的储藏室，我买下这一块地皮的时候，那还是跟着白胖子，所以一直没有启用，今天匆忙，也只能用这些老物件将就将就了！”
“武哥，老大，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高个子忽然屁颠屁颠的凑了来，很识趣的先给宋武打了招呼，他的怀里，跟宝贝疙瘩似得，搂着一个卖相很丑，却是一眼就能看出了年头的瓦罐！还弥漫着一股不弱的酒香！
路也有些不耐烦，心里寻思，你小子没看到我准备和武哥商量点事情吗？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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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看清楚那小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后，顿时眉开眼笑：“我说，你这玩意儿哪儿找到的？你们不会又出去了吧？”
高个子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们刚才寻思着，把那一大坨野兔子的内脏皮毛挖个坑卖了，哪成想一锄头下去，就挖到了一个石头板子，掀开一看，好家伙，下边整整齐齐摆着四罐瓦坛装的好酒！”
宋文一把接过瓦罐，打开严丝合缝的蜡封，顿时浓郁的老酒芬芳在整个院子里弥漫开来。
“好家伙，这你运气也真不是盖的！这鬼地方还是个藏宝阁啊？”宋文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在一次性纸杯里，这纸杯还是路也那一辆大货车残存的十多个，众人宝贝的不得了，一人发了一只，用来盛院子里清冽的井水喝。
路也惊叹摇头，却是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宋文的动作，目光有些纳闷的停留在了宋文的右手虎口！
根据路也对宋文的了解，这个人之前是一个抢劫犯，曾经因为被骗入行，在走货的时候被人坑过，后来好像因为抢劫还是怎么地，进过一次看守所，按照这些履历来看，宋文应该不会是用枪的行家，可是为何自己从宋文的虎口，看到了一层不算太厚的老茧？
虎口的位置的老茧啊！这意味着什么？路也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下意识的摸向插在后腰的手枪，一副情况不对就拔枪相向的架势。
宋文却是并没有发现路也的不对，反而是更加亲热的，抱着坛子凑到了路也的跟前，给路也也倒了一满杯，丝毫没有察觉，路也一直紧盯着他的虎口！
“来，尝尝这老酒的味道！”宋文放下酒坛子，朝着路也举起了一次性纸杯。
发现了宋文虎口的老茧，路也哪里还有心情喝酒？没有搞清楚宋文的身份，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在宋文面前喝醉！
装模作样的举起一次性纸杯，强忍着自己对那老酒的垂涎，路也忽然开口问道：“武哥，我听说你以前进去过？”
“嗨！你不说我还不生气，你这么一说我就他娘的来气！”宋文也喝不下去了，响起自己被曹白脸坑的这么惨，不由得重重的放下了纸杯：“我告诉你，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时要不是被坑了，怎么会被那帮蠢货抓住？”
见宋文这么大反映，路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举起纸杯，抿了一小口。
路也都喝了，宋文也是举起纸杯，但是他没有像路也那样，小口小口的喝，而是咕咚一口，干了大半杯的粘稠汁液：“嗯！好酒！这才够味！”
路也略微皱起眉头，他刚才也尝过了这老酒的味道，虽然很纯和，但是改变不了老酒性烈易醉的本质，尽管只是一小口，却是让他感觉食道火辣辣的。而宋文，竟然是一口喝下去了最少一两的酒液？如果这人真的是别有用心，或者，真如自己猜测的，是条子，怎么会放心的，在自己面前如此不设防被？
难道说，是自己误判了？路也犹豫再三，收回了背在身后，一直抚摩着枪柄的左手，开口问道：“武哥，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以前啊，就是因为家里穷，兄弟几个太多了，爹妈养活不起，就把我这个最不成器的赶了出来，这才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宋文哈哈一笑，一口喝完了纸杯里剩下的老酒，舌头开始有些发直，毕竟老酒的酒精度数很高，而他刚才一口气喝下去了将近三两，自然略带醉意：“我告诉你，我家里啊，是个锁匠铺！我那老爹，喜欢喝酒，还喜欢赌博，一来二去，自然也就没人管我了！学业无成，我不出来混，还能干吗？总不能去进厂打工吧？”
锁匠？路也眉头舒展了一些，再次看着宋文虎口的老茧，面色有些释然，他记得很清楚，之前白胖子手底下有一个神偷级别的天才，那人祖也就是开锁匠，从小练习开锁，虎口自然就被各种带有锉面的工具磨出了老茧。
此时此刻，宋文却是从路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不由得一阵不悦，借着酒精的侵袭，抬起右手，给路也看着自己虎口还有小拇指低端的老茧：“看到没，这就是那一套工具磨出来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但凡看到手有这种老茧的人，绝对不要给他机会面对你家的门锁！不出三秒钟，不管是什么样的防盗门，绝对挡不住我！”
如此一番下来，路也也是信了九分，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
“武哥，我没说不信你，看你激动的？喝高了？”路也放下了心结，自然是情绪高涨了起来。
喝高了？宋文脸色一顿：“你他娘说谁喝高了？我告诉你，若是说喝酒，除了我那个酒鬼老爹，我还真没有服过谁！要不，咱们拼一拼？”
路也面色一顿，他可不想喝倒下，更不愿意看着宋武喝倒下！毕竟现在果园里的人，隐隐约约的，已经是唯宋文马首是瞻，这个智囊要是喝躺下了，有什么突发事故，自己可没有能耐去处理！想到这里，路也赶忙摆手：：“算了算了！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咱们小酌一番就行了，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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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路也的心
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宋文眉头略微皱起，有些想不明白，这厮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有什么事情非要找这么一个时机？今晚我别的不想去想，再者说了，那一大堆事情，咱们在这里想破了脑袋，有用吗？”宋文面色有些自嘲。
路也自然明白宋文的意思，这一切的困局，源自陈升，最后也必然以陈升作为终结，无论是身处局中的宋文，还是深陷泥潭的自己，都不过时下棋人的一枚卒子！
有了如此的觉悟，或许，对于路也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好事，然而，如今的社会，哪里还有纯粹意义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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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咱们也就借着今天的酒意，该说的，不该说的，咱都敞开了说，我要是说错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从今往后，不管是陈老大如何安排，我路也心里只有陈老大和你武哥！”路也率先表态，因为他自己知道，接下来的一番话，可能会引发宋文的误解，有些丑话还是说在前边。
宋文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给路也填满了酒杯，也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他决定，在这个注定了无法安眠的夜晚，充当一次理性的倾听者，也是不错的选择！
路也看了一眼酒杯，索性也放开了，端起纸杯咕咚一大口下去，竟然是学着宋文那样，搞定了大半杯：“武哥，一开始，我对你很有意见！在白胖子那边，你明显比我更吃香，可是我跟了白胖子多久？那可不是一两年了！整整十年啊！十年里，我路也为他创造了多少利润？但是他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的？我当时也是嫉妒心理作怪，给你下了一个套子，所幸，吉人自有天相，你现在还能坐着和我喝酒，倒也是我的福分！”
“哈哈，老子是谁？就你那点小聪明，能坑死我？我告诉你，在看守所的时候，我用了两天，就成了牢头！换一个人，能有我这能耐？”宋文也不在意，顺着路也的话头，一个劲的鼓吹自己。
路也嘿嘿一笑，面色有些不快：“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陈老大，但是今天我不能瞒着你武哥！出事的那天，白胖子让我抽空去了一趟南郊的小仓库，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地道！白胖子明显对我并不信任，没有让我多做停留，仅仅是从仓库里拿出来一批货，运到了他的工厂里，我估计现在已经下了生产线！”
“地道？什么样的地道？”宋文猛然瞪大了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地道，绝对有所玄机！
路也苦笑：“我哪知道啊！当时白胖子也在，他没给我机会多看，仅仅是把货物搬车，就让我离开了，但是我听得出来，地道里有人，还有水！好像是他们正在从仓库里，往地道里搬运什么东西，我怀疑，地道入口和出口有很多个，他们也正是利用了地道来进行某些见不得光的活动，比如说在城区范围内，进行白粉的进出转移！”
利用地道进行白粉的进出转移？不得不承认，这倒是一个别开生面的设想！这倒是有一点当年地道战的风范……
看出宋文正在沉思，路也没有停顿，而是把身体朝着宋文这边凑了凑，抓起桌子没有啃干净的兔子肉，一边咀嚼一边低声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白胖子手底下没有多少人！他大多数人都是花钱雇来的，大字不识一个的山民！那些山民只负责工厂的生产线，也就是把买来的玩具零件，按照要求组装起来，在组装的过程中，把白粉藏在玩具的内部，比如空壳的脑袋里，或者是空壳的肚子里，用铅皮包裹后，再用橡胶垫等等软物固定以防止过安检的时候被扫描出来，或者是发出异响引发条子的警惕。”
山民？这么说来，宋文也就有些释然了！怪不得如此大规模的藏毒行动，竟然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来！如果说这家伙一支用的是山民在进行操作，那么就可以理解了！
在来羊城之前，宋文曾经看过很多关于羊城地理环境和人文文化的书籍，羊城其实是一座山城，唯一的不同之处，在羊城西南方向，有一座港口，港口的吞吐量不大，却也是给羊城平添了一副繁忙的景象。
而羊城最大的社会矛盾，就是悬殊颇大的贫富差距！在羊城，几百万的跑车，在街随处可见，那都是一些大型的芭蕉场老板，或者是进出口贸易的大佬，而羊城更多的，则是人均受教育程度不超过初中毕业的平民阶级！
这些平民们，一天到晚都是繁忙的工作，要么在工厂打工，要么就是给芭蕉园料理园艺，或者就是在码头装卸货物。
而更多的，则是羊城周边区域的山民！作为边陲，羊城这一个三线城市，充满了畸形的社会现状，地方政府的懒政不作为，促发了山民们对金钱的几乎变态的渴望！只要你给钱，他们可以为你卖命，而从不管不顾到底在做什么！
甚至，在公安部以往的案例中，百分之八十的境外制毒运毒工作，都是大陆的山民在给毒枭打工！
长达数百公里的边境线，更是绵延在群山峻岭之间，这样的地理环境山民要向非法越境，实在是太容易了！
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山之中，山路对于我们而言，就是艰难困阻，但是对于山民而言，那是鱼水之情！他们在山林间穿梭，就算是长期驻守边疆的武警部队，照样有些无可奈何！你总不能十步一哨，百步一岗吧？就算有能力设置这么多的岗哨所，你也没有那么多军人没事干就跑去驻守啊！
见宋文良久没有说话，路也心里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宋文在思索什么，可是宋文脸那阴晴不定的表情，着实让他有些恐惧。
“武哥？想什么呢？”路也是在没能忍住，开口问道。
宋文被路也的疑问警醒，赶忙摆了摆手：“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刚才走神了，在想前几天去老陈家，他跟我说的那些话。”
路也哦了一声，心里却也是开始活泛了起来，陈老大居然让宋文去他家里做客？还在家里和宋文说了什么？看样子，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宋文在陈老大心里的地位啊！
“我说，武哥啊，你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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