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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毒步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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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然后当上皇后的。
桃夭夭一点也不担心这戏不火，不说这戏的内容如何通俗，完全就是百姓喜爱热衷的宫廷秘闻，而唱戏的人还是苏洛，现在只在南苏边境一带，天高皇帝远也管不着，等管着的时候，这天下早就传了遍了。
“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在掺和了，为父自有打算！”江父挥了挥手。
“父亲！这……是。”江穆想要再劝，只是父亲的脾气他也清楚，便松了口退下了。
“老爷，小的在。”江穆回房后，江父才唤了他的心腹来。
“速去咸池楼买几个消息！重金……”江父对着那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那人便匆匆出了门。
这一夜，洛阳郡聚集了各方势力，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一个方向。明日，注定是一个不凡的日子。
………………………………
第三十二章 谁在布局
“不出主子所料，江钡果然派了人到咸池楼来买消息。”夭无明站在桃夭夭边上说道。
“甭客气，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赚白不赚。”桃夭夭笑了笑，明了于心。
“主子，直接把小善的身份告知会不会对小善有危险？”夭无明又问道。
江钡派来人暗暗买了三个消息，一是小善的身份，二是桃夭夭的身份，三是玲珑家那些临时毁约的人到底是谁的人。
“不会。对方知晓了小善的身份，只会想着如何巴结她，让她不去归顺李氏一族，反而转奔他们的名下，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对自身不利之事。”桃夭夭自信地说道，小善经常在外跑着，只要有心人花点时间也不难查出身份，不必像夭无明隐藏地这么神秘，适当的暴露反而会让对方忌惮，对小善来说却是好事。
“那若是他们发现事实并未如此呢？”江钡若是发现桃夭夭他们是在利用他又该如何？
“到那个时候，江家已经就不是现在的江家，李氏也不是现在的李氏了。”桃夭夭的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光聚在杯沿上，映得她的眸子清透㬝亮。
“老爷，已经得了消息。”一仆弓着身子轻声说道。
“如何？”江钡看着他的心腹，脸上露出严肃。
“那玲珑家的女子却是玲珑阁的阁主，夭善儿。有不少大店主都见过她的容貌，小的重金换了张画像来。而夭善儿也确实是有个哥哥，只是常年在外，才高八斗却志不在朝野，喜欢云游四方。”那人将一张画像小心地递给江钡。
“来人，将少爷请来。那玲珑阁那些人是李家的人，没错了？”江钡心中的想法也确定了几分。
“没错。为首的几人，根基所处都在晖城，刚好是李氏的控制之地。之前晖城大难，赈银被盗，赈粮失踪，牵连了不少商家，而那几人也多多少少参与了一些，却得了李氏的庇护一时逃了下来，想必也是如此才会对其文明是从。”那人说道。
咸池楼的信誉一向很好，消息也从未出过错的，加上从不敢收各家事务甚至一丝朝政，只认银子。无论是谁，只要有关系有足够的银子，就能得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如此，从未有人想过对咸池楼动什么歪主意，其一是因为不会牵连自己的利益，其二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咸池楼到底知道多少。
想到这儿，江钡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出去。
“父亲，这么晚了找孩儿可是有事？”江穆匆匆赶来，父亲的话他可不敢怠慢。
“穆儿，来看看，这女子可是你见到的那位？”江钡打开画像，推到了他儿子的面前。
江穆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说道：“是的，父亲，自是这位姑娘。”
江钡听了未作答，却来回走动了起来。江穆也不好插话，耐心地看着父亲在屋中不断踱步徘徊，像是在考虑一个极难作出的决定。蓦地，江钡一手用力拍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发声响。
“父亲？”江穆一惊，连忙躬身问道。
“穆儿，这女子是玲珑阁的阁主夭善儿无疑，今日之事多亏你发现及时，也是天不亡我江家。若是玲珑阁真的投靠了李明涛，只怕是真的会如其所语。若是李婉颦做了皇后，我江家必然不得善终。柔妃娘娘兴则江家兴，柔妃娘娘倒则江家倒。”江钡说完这话，人似乎像是突然老了许多，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是啊，他们不如李家有那么厚的底蕴，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江邵青一人身上，只要江邵青做了皇后，那么他们才是真正的成了人上之人。
“孩儿明白。”江穆低下头，可是在他父亲确定了小善的身份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江钡都未发现。
“穆儿，眼下也只有靠你了。如今，你尽管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拖延住玲珑阁的心思。只要他们不投靠李氏，怎样都好。”江钡看着这个儿子，这个从未忤逆过自己的儿子。他是知道江穆在外有些不好的作风，但是男人嘛逢场作戏罢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拎得清主次，便好。
“孩儿不孝之前欺瞒了父亲，请父亲责罚。”江穆突然跪了下来。
“穆儿，你……”江钡不知何意，一时语塞。
“不瞒父亲，孩儿并非凑巧遇上那兄妹俩。而是在路上见那姑娘长相秀美，以为是木兄的婢女，便一时想用钱财换取，反被木兄羞辱一番，实在不知原是玲珑阁的阁主。而后，也是因爱慕于其又不忍被辱，故意找到玲珑家想一赌佳人风采。哪知木兄不让孩儿参与此事，孩儿想着事情严重，赶紧回来告知父亲。”江穆说着这话没有一丝请求责罚的意味，反倒是像在邀功。
“好好！穆儿何来不孝之说，快起来。”江钡听了当真没有想过要去责罚他，却是激动不已。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他人做局，不然怎么如此巧合。现在却没想到是自己这个儿子贪图人家的美色，吃了闭门羹。这样更好，好极！
“父亲？”江穆作出不解的样子，被父亲搀扶起来，有些受宠若惊。
“穆儿不必多说，可是爱慕那女子？”江钡笑了笑，看着他。
“父亲，这……”江穆有些难为情。
“那女子可有说法？”江钡赶紧问道。
“善儿她说让孩儿不要掺和此事，今生是无缘了，她必须为了玲珑阁而牺牲自己。”江穆把当时的场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的倒像是小善对他妾有情郎有意，但是无奈命运捉弄一般。
“好！穆儿，此事还有转折！既然李氏要与我们背水一战，那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明日父亲就赶往枭城，亲自面见柔妃娘娘。而你只需做一件事！”江钡严肃地说道。
“父亲请说，孩儿自当从命！”江穆行了一礼，坚定地答道，心中早就对他说的话有些明了却不动声色。
“你只需让夭善儿做我江家的夫人便可。”江钡笑了笑。
“父亲！”江穆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夫会命人让你随意之处银两，只要你得了夭善儿，就等是得了玲珑阁。如今的玲珑阁可是一大巨商啊，这其中的利益和好处不用父亲跟你细说吧。”江钡点了点头，这事儿要成了，自己在江家的地位会更翻上一番。
“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江穆欣喜地答道，此事终是如了他的愿怎会不喜。
“好好好！明日你带上厚礼去玲珑家，而那些对付玲珑家的人，父亲自会摆平。在别处不敢说，可是在这洛阳郡，便是李氏也休想翻了天！”江钡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双老眼猛地变得阴厉起来，既然决定了，就要做到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是，父亲。”江穆连忙躬身应道，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大概便是如此，再看蒙尘客栈这边，擎夜灼在屋中也是半夜未休。
“可查清楚了？”擎夜灼从勾栏院回来后便在未见到那姑娘了。
“圣上，似乎是有什么人阻拦，不想让奴才们查清。如今只知道那姑娘是玲珑阁的人，但是奴才们去玲珑阁查探后却发现未有此人。”暗卫跪地禀报。
“废物！”擎夜灼怒声摔杯。
“圣上息怒。明日玲珑家开业在这城中已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不定那人是玲珑家的人呢？这玲珑阁与玲珑家本是一家，若是如此也不奇怪。”贵福赶紧上前慰道，然后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玲珑家……”擎夜灼沉吟着。
“奴才无能，玲珑家中似乎有高手，未能进入查探。”暗卫听着擎夜灼说了玲珑家，只得苦着脸继续说道，等着后面的狂风暴雨。
“哦？有趣，小小的一个商铺竟还有和暗卫不得进的地方。”擎夜灼听了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皇上，边陲的探子来报，说是如今婉贵人登后的消息人人皆知，一传百里，李氏也蠢蠢欲动。这玲珑阁会不会与李氏有什么牵连？”贵福问道。
“朕用玲珑阁来牵制李氏，就是想给李明涛一个警醒，若是他不领情，就休怪朕无情。”擎夜灼冷冷地说道，想到那个如今生死不明的女子，一身痛楚涌上心头，手中的茶杯捏的太紧直接碎裂，而碎片扣入肌肤却不自知。
“皇上——”贵福一惊。
“无碍。”擎夜灼淡淡地松开了手，毫不在意渗出的献血。
在擎夜灼的隔壁住进了一人，一个黑衣男子正与其低语。
“主子，明日便是玲珑家开业，如今洛阳郡的几方势力都已经按捺不住，主子何不将其一网打尽？”
“非也，我们的目的是要将这摊浑水搅的更浑一些，而不是灌上清汤。若是我们将事情做了，那皇兄岂不是无事可做？”说话的便是赶来的顾之其。
“主子英明。”那黑衣人跪地说道。
顾之其在夜中扇开文扇，露出一丝笑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那人冲动而至，还是为了大好河山孤注一掷。也只有以后来告诉他，他的心中到底留的是什么了。
………………………………
第三十三章 三人相见
玲珑家一大早就有些妇人站在门口等着了，来往的人见了也不甘示弱，赶紧跑过去排上队，那队伍便是越来越长。还没到吉时，却从侧门跑出来六七人人，他们穿着一样的衣裳，一人手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摞纸条，剩下的人在那条长龙边摆上了桌椅。
“各位贵客，为了更好的服务，玲珑家执券入场，现在我来给大家发券，请大家排好队，按秩序领券。”一个小厮扯着嗓子喊了两遍，然后从第一位开始发写着序号盖着章的券条。
就在排在后面的人准备抱怨发牢骚的时候，这边有一个小厮堆着笑颜给他塞了个什么东西。
“客人还没吃早饭吧，这是我们玲珑家为您准备的早茶，请慢用。”这小厮笑着递给他一个写着玲珑家三个字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个花馍、一个沙糕。
那几个先拿到这小袋子的人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下，慢慢掏出了吃食，见这吃食还很精致，心满意足地啃了起来。
“各位不用着急，我们玲珑家准备的足够，那边还有茶水干果和豆浆，若是渴了可以自取，但是一定要保持秩序。”另一个小厮喊道，也是满脸和善的笑容。
“都不要银子吗？”有人叫问。
“贵客说笑了，自然是不用的。”小厮认真地解释，丝毫没有鄙视的意思。
这时候，剩下几个小厮已经把长桌和一排椅子布置好，那椅子上都贴了一个大大的红纸，上面写着一个“善”字。
“诸位已经取过号券的客人，若是老幼孕弱，都可以来这边休息。”这话说完，就有一个年老的妇人缓缓过去。这事儿做的好就好在那椅子上贴的字，若是没有那个字，怕是这椅子都会被年轻力壮的抢下。
顾之其来的早些，他远远就见了门口挤满了人，走近了些才发现这些人都自发地排着长队，没有一个闹事掐架的那些人的手上还拎着什么东西，脸上都布满了笑意和期待，或三言附耳地交流着，完全没有焦急和不耐烦的模样。而在他的后面还有人源源不断地过来排上了队。
“客人，这是您的号券，请拿好。”这时一个小厮笑着往他的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七十九。
“客人，这是您的糕点，请小心食用，若是渴了，那边有茶水可以自取。”不一会儿又来了个小厮，也是满脸堆着笑往他手上递了个大家都拎着的袋子。
再看不远的椅子上，还坐着几个老人，他和后面的黑衣男子对视了一眼，打开了那个小袋子，脸上的神色便含着说不出的意味了。前面的人都没有一个扔了布袋的，大家觉得袋子精致，想着留个念想也好，留着用途也好，总之吃完了糕点都将袋子收了起来。
“啪啪啪啪——”就在众人吃饱喝足的时候，那几个小厮在门口敲起了锣鼓。
“四一八，玲珑家！”那几人同时喊起来这个口号，玲珑家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排在前的人先进去，没一会便听见了一阵欢呼。后面的人着急进去一看，才发现宽阔的院子里竟有一个围起来的沙土地，上面有些精致的物件似是玩乐，此时有些个小孩子已经在上面荡着秋千，摸索着从那奇怪的架子上往下滑了。
“各位贵客，童乐趣今日免费开放，请照看好自己的孩子，若需要帮助请找我们玲珑家的伙计！”
再往里去便是一排铺子，顶为首的便是玲珑阁了。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冲着八折的活动而来，这会不少年轻的少女一窝蜂奔了进去，挑选起自己心爱的首饰来。边上还有一些有名的糕点铺子、衣布坊、酒坊、纸铺、扇画铺、瓷品铺等等，五花八门，让人绕花了眼。
所有的铺子都不直接收银子，而是由各家开了专门的票据，凭着票据去专门的柜台统一付银子，付了银子后柜台会在票据上盖章，然后再取取自己所买的物件。这些根本难不倒那些姑娘妇人，却觉得更方便了些，就是付银子的时候得排上队，好在柜台多速度也快。
顾之其心里藏着事，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仍往前走去，便见了一个屋子，这屋子足足有普通屋子的十倍之余，进去了以后他却愣住了，眼前所见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许久。
眼见的是一排排整齐排放的高架，那些架子上似乎是按类别摆放了许多东西，这边的有各种酱油、醋、米酒、米、香料等等，往前走还有成品的各式铁器、木具，再往前他却硬硬地止住了脚步，脸色泛起了红晕。
眼前的架子上摆满了女人用的东西，屋梁上还挂着木牌——“女性专区”。只听得那块传来一阵阵的惊叫。他虽然好奇但也不便去查看，只得绕道离开，而那块的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
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子到了这地方便离不开了吗？是因为架子上的东西。
这个年代的女子来了月事都是自己偷偷缝的布包布袋之类的，可是不乏手艺不精的，这架子上摆满了各色的月事袋，上面标着短、中、长三种，还有不同的绣花和颜色，怎能不叫她们惊喜。
不仅如此，这块还有女人用的防具，像这个可以喷的辣胡椒，边上有一个女子正在演示，而那些女子见了都纷纷将这玩意装进篮中，这东西可是好用的很，若是碰到什么流氓掏出来随手一笔画，或者可以救命的啊。
还有胭脂水粉、面纱腰巾等等，总之这块地方的女子是越来越多，大家的眼睛都泛着晶莹的光。还从未有过今日的激动，这一世从未有一个地方能如此重视她们。
顾之其不知道那些，只是听着那些惊叫有些晃神，绕过去直接到了健身去，这儿有不少奇怪的东西，边上也有小厮演示着。
“跳绳？”顾之其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标识，把玩着手上的玩意儿，两根粗棒中间串着一根绳子。
“各位客人，这些器具皆可强身健体，像这个哑铃，小而精巧，有不同的重量，可以自行加减。若是坚持锻炼，保证你的身体倍棒！”说着还将那两个小铁具举了起来，而边上已经有些男子将东西放进了篮子里。
顾之其放下了手中这个叫跳绳的东西，继续往前走，他想见的绝不止是这些。他越过摆着各色蔬菜水果的架栏，穿过那些正在挑捡的人群，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什么盆桶扫帚、衣裤鞋袜等等，只是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主子——”后面的黑衣男子轻声呼道。
“走。”顾之其转了转眼珠子，想都没想直接出了主屋，这进门和出门是对着的两个方向，他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擎夜灼？”他来做什么？
擎夜灼正在跟一个矮点的瘦弱男子在说着什么，那个男子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样貌，但是那个身形，若不是男扮女装还会有谁？
“夭夭！”顾之其欣喜若狂，立刻奔上前去。
“哦？想不到你……也来了？”擎夜灼根本没进去，进了玲珑家便直接去寻那姑娘了，巧在在后面的偏处发现了她。今日却是男装，当时正在和几个伙计说话，他便等着她说完了直接走过去将人拦了下来，却没想到在这还碰上了顾之其。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是顾之其的人？想到这儿，擎夜灼皱了皱眉头。
“好久不见。”桃夭夭见了顾之其也是惊讶万分，没想到玲珑家还将这号人引了过来，她虽不记得和擎夜灼有关的一切，却记得和顾之其单独所处时的事情。
“好久……不见。”顾之其见桃夭夭的脸和之前变得不同了，本还有些犹豫，但是这句话让他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木姑娘，原来二位还是旧识啊。”擎夜灼轻轻笑道，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木姑娘？顾之其看向了桃夭夭。
“是啊，我们早在一年前便一见如故。”桃夭夭说着还给他使了个眼色。
“是吗？”擎夜灼眯着眼睛，眼光在俩人身上不断地打转。
“昭儿早便是顾公子的人了，这会公子这般无礼，难道是欺顾公子无面吗？”桃夭夭说着，往顾之其的身边凑了凑。
顾之其有一时的失身，却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此刻不仅没有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还说了这番话，自是喜不自禁。
难道这女子真的不是他的夭儿？真的只是相像？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有哪儿奇怪呢？到底是哪儿？
“昭儿确实顽皮，害得本公子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了你，以后切不可如此，让人担心了。”顾之其了于心，当下将桃夭夭搂入怀中，亲昵地说着，说完还刮了刮桃夭夭的鼻尖。
“是。”桃夭夭乖巧的样子让擎夜灼极其不舒服，可是这明明不是夭儿为何他会觉的心如刀割？
“既然如此，虽我回南苏可好？”顾之其试探地问道。
“好。”桃夭夭看了一眼擎夜灼，应道。
“既然两位情投意合，便是在下的不是的，抱歉，在下告辞。”擎夜灼不想再看这俩人的你侬我侬，忍着心里的浊气，一挥衣袖，直接离去。
“夭夭？”待擎夜灼离开后，顾之其轻轻地唤道。
“嗯？”桃夭夭笑意如花，在顾之其的眼中似芬芳沁脾，那日那个画面也在他的心中存了若年。
………………………………
第三十四章 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
顾之其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及，他只想看着她，感受她活生生的气息。
“怎么，以为我死了？”桃夭夭将人请到她的屋子，轻笑道。
“我知道，你不会死的。”顾之其的话很温和，很轻柔，如同四月的风。
“哈哈，多谢。”桃夭夭点了点头，给他倒了杯茶。
“只是我很好奇，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你便是死了，却如何死里逃生？”顾之其当然知道那场火，他也曾在无数个日夜后悔过，若是当初没有那么做又当如何？可是他同样问过自己，若是时间逆转自己是否又会改变初心？
“很简单啊，我第一次怎么活的，这次就是怎么活的。”桃夭夭始终带着笑，面对这样的男子，她觉得很舒服，却也觉得隔阂。
“你是说——药王谷？”顾之其瞬间明白。
“看来，你对我做的功课也挺全面的嘛。”桃夭夭默认，这些消息算不上什么顶天的秘密。
“夭夭这般模样是为了躲避今日那人？”顾之其觉得怪异。
“你是说那个登徒子？”桃夭夭说着脸上浮起了怒色。
“登徒子……这么说，夭夭不知道他的身份？”顾之其试探着。
“嗯？听口音是枭城来的，看样子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于情于理躲着都是好的。”毕竟自个现在被很多人惦记着呢。
顾之其沉默了，他一直看着她，却未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异样。
“怎么，我脸上长了毛？”桃夭夭抹了一把脸。
“只是有些感叹。”顾之其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不就是失忆么，我都有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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