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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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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看向老五,示意他来帮忙。
忍住腰间的疼痛,看上去瘦弱至极的老五,竟是力大无穷!两人慢慢的,将盖子推开了一个合适大小的口子。
寻着夜明珠的光芒,李珏与老五看清了棺里的情况。
本以为会看到一具骷髅,却没想到入目的是一具鲜活的人体。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别人怕是会以为那女尸只是睡着了,这世上怕是只有一具这样的女尸了吧?
这幅景象也让李珏确定了还魂珠定是在这里,他没有想错方向!
老五满脸欢喜,看向李珏道:”殿下,传言还魂珠可保尸身不腐,想来这还魂珠应该是在这里了!”
李珏点点头,就欲将手伸向女尸。
老五见了,也不顾什么上下级了,直接将李珏的手抓住,笑得像个腼腆的小伙子:”殿下,这事儿还是属下来吧。虽然这尸体身份尊贵,但说到底也还是一具尸体,怎能让殿下碰这种东西呢?”
这话说得牵强,李珏这么多年为保住皇位所杀的人,该是数都数不过来了,哪里还怕尸体这样的东西。
但是看到老五坚定的眼神,李珏知道,就算他拒绝了,老五一定会赶在他之前去触摸尸体。为了不在慌乱之下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李珏还是同意的老五的要求。
或许,说到底,李珏还是有些担心的。若是他死在了这个地方,那他二十几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得到李珏的首肯,老五放开了李珏的手,笑得很是真诚。
没有再看任何人,老五将手伸向了女尸的脸。一般来说,这样的宝物都是在尸体的嘴里面,要想得到它,须得将手伸进女尸的嘴里。
但是,谁也不知道,女尸嘴里会不会有什么致命的东西等着他们。
老五没有害怕,最为一个暗卫,必须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算血流干了,也要尽自己最后的一分力气去保护自己的信仰。
而李珏,就是他们的信仰。
女尸生得倾国倾城,到现在还有着水润润的唇,李珏不由感叹还魂珠的神奇。老五是个粗人,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将手伸了进去。
还未摸到珠子,老五就叫了一声。但是他没有放弃,而是接着将手往更深处伸去。李珏眉头一动,想让他不要继续,可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摸索了一会儿,老五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然后他就抓着一颗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珠子,将手抽了出来。
那珠子一离开先皇后的口中,她的身体就如同被放气一般,快速的干瘪。很快,先皇后便成了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干尸,没有一丝水分。
李珏有些愧疚,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祖先,变成这样,他也很难过。
老五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青色,可他却丝毫不介意,脸上洋溢的都是取到还魂珠的欢欣。
“殿下,东西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看着老五的面容,李珏有些内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大小一致的白色丹药:”这是我从天涯那里要来的解毒丹,你先吃一粒,回去找天涯再给你具体看看。”
闻言,老五露出感激的表情,接过丹药,道:”谢殿下!”将丹药扔进嘴里,老五催促着李珏快走。
有了过来的经验,两人按部就班的回到了钟离他们那一边。蓦地,李珏突觉手指有些疼痛,他将手抬起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将还魂珠放入怀里,李珏说道:”来的路肯定不能走了,我们找新的路出去!”
几人点头,张新月指了指那两个耳室:”殿下,那两个耳室之中肯定有路出去,不如我们去瞧瞧?”
李珏同意,带着他们先走向了左边的那个耳室。
………………………………
第63章 应诺
进入耳室,李珏等人发现里面只有零星几件瓷器,偌大的耳室,看起来空旷极了。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按理说这里已经埋了几代君王了,陪葬的东西不会如此之少,难道说前面他们看到的那个堆满宝贝石室就是所有的财物了吗?
不,不会是这样的。几百年的积累,怎会只有那点东西?
但李珏几人现在已经没有闲心去思考陪葬的物品都去哪了,唯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出去的路。
耳室里没有了夜明珠,李珏他们只能凭借外面墓室的光看见里面,都还只能看个大概。环顾一周,他们没有发现有出口。
正当他们想要放弃去右耳室的时候,李珏突然发现脚下的土地有些不对劲儿,就仿若下面是空的一样。
朝钟离递了一个眼神,见钟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李珏这下蹲下来细细查看土地的异样。
用手在地上摸了摸,李珏发现地上的土只有薄薄一层,将泥刨开,下面便露出了一块木板,想来这便是暗道的入口了。
正想拿出匕首破坏木板,李珏的手指突然又疼了一下,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着针狠狠地扎了下去。然,待到李珏去看的时候,却又没有任何异样。
李珏依旧没将它放在心上,或许只是他不小心碰到什么了也不一定。等到不适感消逝之后,李珏便举着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木板并不结实,被李珏一刺就已然出现了一个豁口。瞧着那个豁口,几人不由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连万年冰块钟离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殿下,接下来便让属下来吧。”
李珏点头,钟离就上前一步,沿着豁口,猛的将木板踢开。而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黑黢黢的一个洞口。
那洞口只有成人大一次只能容下一个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钟离皱了皱眉,与张新月对视一眼,便说道:“殿下,属下先去打探一番再走吧。”
李珏轻轻摇头,拒绝了钟离的提议:“我们时间不多了,等你打探好回来我们再出发的话,或许就来不及了,还是直接都下去吧。”
这话一出,三暗卫互相望了望,同意了。
为了李珏的安全,几人决定由张新月在前,老五其次,钟离在最后,李珏就处于老五与钟离之间。
按说张新月失去了一只手臂,打头阵十分不便,但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反正都没有一条手臂了,若是再发生什么事,大不了就是一死,还免了以后单手生活的悲剧。
张新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其余人不由都露出了沉重的面容。然,张新月执意如此,谁也拗不过他。
随后,几人便按照这个顺序进了洞。
最后他们几个是怎么出去的谁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愿意说。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张新月除了断臂之外,右手还少了一根手指,钟离脸上多了一条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的疤。
而老五,腰上被剜去的那块肉灌脓了,上面生了好些蛆虫。李珏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脸上苍白,定也是受了伤的。
四人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向长安,却在进城的时候被拦住了。
几人从进皇陵开始,就没有梳洗,又受了那么多的伤,守门的将士认不出李珏,便将几人拦下了:“站住!尔等何人?如此模样,进入长安城意欲何为?”
为了不闹出大事,李珏就算再急,也还是停下下来。
钟离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自马上扔给守城军。
拿到令牌,看清了上面的字样,那守城军吓了一跳,看向李珏几人的眼神顿时变了:“原来是太子殿下,请恕小人无礼,得罪了殿下!”
另外几个守城军听到太子二字,连忙跪下请罪。李珏也没有心情去追究这些,且守城军将他们拦下来也是情有可原,便朝钟离点了点头。
收回令牌,几人再没有停留,一路向太子府飞奔而去。
那跪着的守城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惊疑未定。站起身后,有一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几人如此狼狈,看着不像是太子,这令牌不会是假的吗?”
闻言,刚才接令牌的那人就骂到:“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太子殿下的令牌很特殊,别人想要仿冒都是不行的!若是假的,我就将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人说得绝对,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回到太子府后,李珏顾不上洗漱,直接去找了天涯。然,待他看到天涯时,却是吃了一惊。
天涯和皇帝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在走之前他还精神十足,现在却像老了二十岁一样。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手上、脸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且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侍候的下人,李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与傅离的毒有关系。
坐在天涯的对面,李珏那着急的心情好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平和。
“神医,你这是”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困惑,李珏问出了口。
天涯颤抖着手,端起了茶,还未至嘴边,茶杯就直直的掉了下去。李珏手快,将茶杯接住,心里的惊讶就更甚了。
天涯苦笑,说道:“老夫老了,不中用了,让殿下见笑了。”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而且微弱,仿佛再大声一点他就会突然倒下去,且再也起不来了。李珏突然觉得很难受,尽管见过那么多的生死,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还精神抖擞的一个人,变成了说话都费力的模样。
未等李珏再询问,天涯便又说道:“殿下能在第八日赶回来,实在出乎了老夫的意料。想必殿下已经找到还魂珠了吧?”
李珏点头,静静地听着天涯说话。
“那位姑娘的毒暂时控制住了,还魂珠一到,老夫就可以救回她。现在,老夫有一个要求,还请殿下答应。”
天涯说得笃定,他料到了李珏不会拒绝,不仅仅是为了傅离,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现在这个模样。
果然,李珏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天涯欣慰一笑,道:“来长安之前,景溪曾答应了老夫一个要求,现在,我想请殿下把景溪叫来,让他立刻履行他的承诺。”
李珏恍然,天涯对景溪提了要求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听到天涯这般说,李珏便起身出去了。
当然,在出去之前,李珏将还魂珠给了天涯。
转身离去的李珏并未看见,天涯拿到还魂珠那一刻眼里流露出的复杂神色。
被急急的叫来,景溪心里是很不爽的,而且他还有很多事要对李珏讲,但李珏说此事刻不容缓,景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只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不断的抱怨天涯。
来到天涯的屋子外,还未进门,里面就传出了天涯的声音。与李珏方才听到的不一样,此刻天涯的声音和刚来时听上去一般无二。
李珏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看了一眼景溪,为景溪有这么一个父亲而高兴。可惜,景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景溪就站在门外,殿下请进。”
闻言,景溪本就不爽的心情顿时就爆发了:“喂!你什么意思啊?既然不想见我,干嘛还这么急的把我叫来?”
里面没有答话,只微微传出了轻轻的叹息。景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珏阻止了:“听神医的吧。”
碍于李珏,景溪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下去:“是”
说完,景溪明知天涯看不见,还是瞪了那门一眼。李珏深深的朝他看去,只看得景溪头皮发麻。
半晌,李珏收回目光,淡淡说了句:“愿你往后莫要后悔。”也不给景溪追问的机会,李珏抬脚进了天涯的屋子。
景溪莫名其妙,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待得李珏进去之后,里面却久久没有传出声音,景溪问道:“你找我来到底干嘛?怎么不说话了?”
天涯轻叹,说道:“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要求吗?”
景溪一愣,想起了什么,随即脸色便有些难看了。他没想到天涯现在就要求他履行约定,说实话,他还没有准备好。
“怎怎么现在就说这个了?傅离不是还还没救回来吗?”
景溪打着哈哈,企图转移话题。可是,天涯既然打定了主意,又岂是轻易改变的?
“我要你现在就履行!”
不难听出,天涯语气中那抹不容忽视的郑重。不知怎的,景溪突然有些心慌:“可可是”话未说完,便被天涯打断了:“莫要多说,你若不做,那我便不救那姑娘了。”
这话一出,景溪便急了,想骂天涯却又怕他真的生气,那样傅离就没救了,所以便在心里暗暗嘀咕。
呼出了一口气,景溪猛的闭上眼睛,十分不情愿的叫了一声“爹”。
声音传进天涯的耳朵,几乎在景溪开口的同时,天涯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多少年了?他等了多少年了?景溪终于肯叫他一声爹了!
尽管这是作为条件交换过来的,天涯依旧很开心。
………………………………
第64章 天涯之死
看着泪流不止的天涯,李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突然想起了皇帝,那个在他小时候曾不顾天子威严背过他的皇帝。
曾几何时,他也常常看到慈爱的父亲,可是随着他的长大,他的父亲越来越忌惮他。尽管他知道皇帝并没有从心底厌恶他,可是,在皇帝脸上,他再也看不见以往那慈爱的笑容。
父亲,多么温暖等我词汇,却离他越来越远。
有那么一瞬间,李珏想冲出去狠狠地揍景溪一顿,让他好好看看天涯现在的样子,让他心甘情愿的叫天涯一声“爹”。
可是,他不能。即使身为尊贵的太子,他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家事呢?
敛下了自己的情绪,天涯平静道:“你先回吧,我还有事情与殿下讲。放心,那姑娘我一定会救回来的!”
天涯的语气里有着遗憾,但是景溪却没有听出来。他还在想着方才叫的那声爹,感觉也没那么难开口。
相反,在叫出来之后,景溪的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甩了甩脑袋,景溪也没有心情再去埋怨天涯叫他来的事了。想着李珏进门前对他说的话,景溪渐行渐远。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天涯屋子的窗户打开了。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满脸不舍的看着他的背影。
那目光里,有遗憾,有爱。
李珏轻叹一声,看向天涯的眼神闪烁着理解的光芒:“见你的样子,已然是油尽灯枯之态,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天涯笑笑,笑容里带着些许释然:“告诉他了又能怎样?终究是老夫欠他的,也只有拿命偿还了。”
“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李珏突然变得有些气愤,可天涯却是满不在乎:“殿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李珏沉默,这件事的确是他过于强求了些:“既如此,我便也不多说了。现今还魂珠已取出,神医是否可以开始为傅离解毒了?”
天涯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三个瓷瓶,一蓝一白一青:“殿下,蓝色的瓶子里装的是解彼岸的药,白色和青色的瓶子是要托殿下替老夫交给景溪的。”
说着,天涯又颤颤巍巍的走向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封信,和一个密封的盒子。
将信和盒子都递给李珏,天涯道:“这两样东西也请殿下一并交给景溪吧。”
接过东西,李珏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天涯这是在做什么,现在,不管天涯要干嘛,他都没有理由拒绝及阻止。
天涯望向窗外,天色渐渐黄昏,就好像天涯此时的状态。
“殿下,这些东西请明日再给他。今晚,老夫的大限就将至了,老夫已经叫了昔日的好友来为收尸。到时候,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那人进来。”
在说这话的时候,天涯的神情里尽是安详,就算是死之将至,他也没有丝毫害怕。活了这么些年,天涯早就看透红尘了吧!
景溪,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后的牵挂了。
然,在景溪叫出那声“爹”的时候,天涯连最后的牵挂都没了。
现在的他,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可以安心的去了。
辞别天涯,李珏的心有些沉重,但他没有过多的悲伤。伤心这种情绪,不适合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
没有为了形象去换衣洗漱,李珏径直去了傅离的房间。既然解药已经拿到了,那傅离的事就刻不容缓。
行至傅离房间内,李珏才发现里面早已有人。
看着坐在傅离旁边轻轻抚着她的脸的景溪,李珏心里突然就冒起了火!自己的亲爹为了他的心愿,在今夜即将死去,可他却在这里守着傅离。
不管出于什么心态,在李珏的眼里,景溪的行为都是不对的,虽然他也非常想要救回傅离。
一把扯住景溪的衣领,李珏将他提起来,还未等景溪反应过来,李珏的拳头就打了上去。此刻的李珏比之平常差了太多太多,愤怒使他的脸都扭曲了。
景溪被打蒙了头,回过神来也没想起李珏太子的身份,直接就怒吼道:“你干嘛?”
然,景溪怒吼时的中气十足让李珏想起了天涯的迟暮,刚刚才缓过来的心情,在这一刻又爆发了。
“呵,我干嘛?你该问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说过,你不要后悔,所以,我劝你去看看你爹吧。”
闻言,景溪怒骂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愣住了,李珏的话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心上。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之前的不安感让他愈发慌乱。
加上李珏骂他的话,景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景溪想跑去天涯的院子,可脚步却突然踉跄,一下子摔倒在地。他却没有在意,而是爬起来匆匆向天涯那里奔去。
还没有进去,景溪就感觉到了院子里的不寻常。虽然平时天涯也将下人都摒退了,但是此刻,院里的寂静使得景溪找不着北。
跌跌撞撞的进了天涯的屋子,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人,可是他见到的,只是一个像是睡着了,皮包着骨头的垂垂老人。
不敢相信看到的东西,景溪不确定地道:“喂,你你是睡着了吗?”
然,回答他的只有外间偶尔吹过的风和满室的静默。
景溪慌了,比知道傅离中毒还要害怕,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是,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天涯。
他宁愿天涯像以前一样笑着骂他,他像和以往一样偶尔和天涯斗斗嘴,偶尔发点小脾气。不管他再怎么恨天涯当年的所作所为,他都希望天涯能够活着。
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景溪伸出手想要探一下天涯的鼻息。可就在快要触摸到天涯的时候,景溪又收回了手,他真的害怕害怕极了。
最终,还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景溪终于下定了决心。
然,他的手指伸出去许久,可就是没有一点动静,哪怕只是微弱的微弱的呼吸
仿若天塌下来了一般,景溪一下子就垮了。他伏在天涯的尸身上,没有说话,没有流泪,只是无边的静默,再静默。
“爹”轻到听不见的声音从景溪口中发出,随即,景溪猛地抬起头,大声嘶吼:“爹!爹!你回答我啊!我叫你爹了,你听见了吗?”
眼泪从景溪眼里滑落,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爹,你起来,回答我好不好?我还没好好孝敬你呢,还没有真正的叫你一声爹,你怎么舍得就这样去了?”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你发脾气了,再也不对你冷眼相向了,你起来起来”涕泪横流的景溪像是突然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满脸的狼狈。
无力垂坐在地上,景溪全身的力气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
李珏推开门,看着悲痛欲绝的景溪,眼里的复杂久久不下。在景溪跑来的时候,李珏就跟在他的后面了。
他了解景溪,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对天涯又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他心里对天涯还是有爱的。
如今天涯走了,景溪定然会受打击,李珏不放心,连解药都没来得及喂给傅离,就跟着景溪走了。
在李珏心里,还是做不到让景溪自生自灭的吧!
慢慢走近景溪,李珏将天涯留下的瓷瓶、盒子和书信都放在了景溪的脚边:“这是神医留给你的,你看看吧。”
轻叹一声,李珏走了出去。想来天涯会留书信给景溪,也是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信里一定会有使景溪冷静下来的内容。
故而,李珏走得放心,傅离还在等着他。
景溪抬起头,手还有些颤抖,将眼泪擦干净,拿起书信,展开看了起来:
溪儿,见字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所以我想你是不愿意再多见我一面的。你也放心,这次离开,我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你要好好保重。
不过你也放心,我这次走只是想要到处去看看。活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未出过后唐呢!从前听别人说起南疆是个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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