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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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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我只道,有什么事再叫你,去吧。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三十一章·落发

也许我的心里,从来就没真正有过谋反之意。

过了两三日闲散日子,瑞雪先出了门,给了暮春,接着隔了一天妩君房里的司棋也就出门了。

家里没多大动静,没几天子云告诉我灵儿也有了人家,定了日子,出了正月和钟儿一起出门。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日,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北疆的案子基本已经审完,案卷昨儿呈给了陛下,十七个人,十七个秋后问斩,只要经我手的案子,绝少有诛连三族诛连九族的,何苦屠杀不相干的人。韩大人也把她那日跟我说的话奏明了陛下,陛下竟许了,我在心中苦笑,我要这个左丞相的位子,除了使自己劳心使力的,还有什么别的用?

这日沈大人约我出去吃花酒,推脱了两次,沈大人道,你可有日子不出来了,现在上林公主也不来和我们热闹,多没意思。

我忙问道,公主为何不出来了?

沈大人道,不知道你整日里闷在府里做什么了!听说那日公主和蓝公子一起接了蓝大爷回家之后,那蓝公子就搬出了隐居的佛堂,搬到了公主院子里,现在两人好似新婚燕尔,公主舍不得出来呢!

我吃惊的嘴巴都有点合不拢,沈大人道,发什么呆,咱们喝酒去。

我因为没有缓过神来,迷迷糊糊的就应了她。回府换衣裳,心想,难怪那日蓝惠儿这些话说得如此轻松,原来是他哥哥已经想开了,他便觉得跟我说也没什么不可以了。

换完衣服,心想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件好事,先去吃酒再说。

人不多,沈大人还叫上了自己手底下的一个知事。众人扯了几句,总离不开上林公主。恰巧今日又是沈大人托凤仪楼的刘妈妈插的队,又要到了温如、软玉兄弟俩。

我笑问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沈大人这样兴师动众的?

沈大人道,就算咱们巴结巴结未来的左丞相,不行吗?

我笑道,我还不急,你到心急什么?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儿呢。

温如、软玉二人在我看来最大的优点就是话不多。总是温婉的笑着看着你,那笑,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沈大人这段日子越发放纵自己,也不知是为着什么。前些日子才纳了一个侧室,听说是家里高堂给定的,盼着给她收收心,只是徒劳。

晚上酒喝了不少,宿在四儿处,果然把上次小东西欠我的加倍收了回来,一夜狂风骤雨,半宿未眠,四更天洗把脸吃点东西还要去上朝。

朝上,陛下给了我一个始料未及。

陛下亲自宣布了韩丞相上的告老还乡书,又命我兼任左丞相府知事,这官职虽不大,但是明显的是左丞相继承人的位子。

可是在这之前陛下居然没有跟我提一个字,在此之后也没有。

这日我下朝归来在刑部便一直等着宫里的召唤,但是一直等到刑部关门,也没有什么动静。

莫名其妙的回到府中,晚饭的时候跟子云大略的一说,他倒是高兴的很,道,娘亲终于可以不用忙官府之事,爹爹也算有福了。

第二日上朝归来,陛下还是没有宣我觐见,倒是韩大人又把我叫了过去。

看见她满面愁云,我皱着眉问,岳母大人为何事蹙眉?

韩大人叹了口气道,还是躲不过——陛下要小儿入宫。

我道,是子云的弟弟?

韩大人道,对,子苏还不满十四岁,我不能替他多争取,只好劝陛下多少等他及簪了再行纳娶。

我无言以对的看着韩大人。一个一生只钟情于一个男子的女人,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幼子入宫?可是也不知如何劝慰,韩大人苦笑道,这难道不和我劝你放弃金公子迎娶皇子一样吗?天不遂人愿,子苏有他自己的命。

我道,韩大人对宏宇的恩德,宏宇没齿难忘。

韩大人冷笑一声,道,你别当我是为了你把子苏卖了,他可是我心尖儿上的肉。无论有没有你,陛下开口,我是回绝不了的。

我并不言语,韩大人道,陛下已经明确了下一任左丞相了,子苏明年及簪之时便是出嫁之日,也就是你正是接任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告老还乡了。

我道,宏宇定当认真跟随岳母大人的教诲,不让您失望。

韩大人点点头,道,你先去吧,以后每两日到丞相官邸来一趟,协助我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我应了,见韩大人别无他话,正要告退,韩大人叫住我,道,子苏的事,不要告诉子云。

我眼中稍有疑问,韩大人道,他向来心疼这弟弟,免不了心里难受。

我再次答应,才告辞去了。

晚上回到府中,子云见我心中有事,不浅不淡的问了几句,我只好说是准备接任左丞相了心中多少有些负担。

子云却又愁眉不展起来,道,昨儿还高兴娘亲终于有时间可以陪爹爹了,却忘了您自己又陷进去了。

我玩笑了几句把这话遮了过去,道,子云,咱们多久没有下过棋了?

子云道,您哪儿还有这功夫!

我道,叫上妩君,咱们去你房里来个车轮大战,战它一晚方休。

子云也来了兴致,对妩君笑道,这是欺负咱们不惯熬夜,没那好体质呢,看不先赢她两盘挫挫锐气,然后自顾自的睡去便是了。

说着三人便一起去了子云的月华阁,墨宇这个学棋的到现在还没出师,也跟着过来观战。

首盘子云执黑我执白,第一局便杀的难解难分,最后却是因为我的一个失误,被子云“杀龙”成功,只得投子认负了。

我笑道,输了的只配一边站着添茶剪烛,我看你们下。

果然子云愈战愈勇,很快妩君也铩羽而归。

重新清了棋盘,我笑道,你累了没有?我要是反击成功,可别说我是趁人之危。

子云笑道,您先反击成功再说吧。

这局换我执黑,一上来便攻势凌厉,本来优势已经十分明显,可是中盘的失误一直是我的软肋,艰难的关子结束,三人一起数目,终于我赢了子云一目半,我笑道,真是不容易,以后再不跟子云下,赢一局便封盘吧。

妩君道,同是大爷的手下败将,您要是不和奴儿下一局,奴儿不就铁定的要背上最末一名的帽子?

我笑道,我可没说不跟你下,手风正盛呢。

妩君的棋跟子云的比起来,根基不稳又飘忽不定,常有奇招,让人疲于应付。我刚才已经看出子云的御敌之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无奈我总是在细微之处犯不可饶恕的错误,竟又输了一盘。

这时已是三更了,妩君拍手道,咱们不来了,那今晚就算奴儿胜了?

子云啐道,瞧你那点出息,有本事就在和我来一局。

妩君平日和子云就是互有胜负,自然不畏敌。子云刚才在旁边观战,已经累了,妩君却正在兴头上,三下五除二便杀的子云丢盔卸甲,他抓了一把子往棋盘上一掷,慵懒的道,都快睡着了,不玩儿了,这局不算。

妩君羞他,还有这等输不起的!

这边正笑闹着,忽然破虏房里的盈儿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得哭道,主子去看看吧,我们爷把头发剪了……

我二话不说忙跟着往明朗阁赶,到了院子里,两个侍儿在门口焦急的拍着门喊着,原来是被破虏关在外边儿了。

我劈开门闯了进去,外间无人,地上却有几缕散发。

急忙走进内室,看见立在镜前微笑立着的破虏,忽的放下心来。

我走到他身后,一手揽在怀里,摸摸他还有些扎手的头发,道,你怎么想到哪儿做到哪儿?这成什么体统?

破虏粲然一笑,道,你只说好不好看?

我仔细盯着镜里的人儿看了好几眼,笑道,果然英气逼人,和你的气质。原来那头黑亮的头发竟是多余。

破虏仰头看我,笑道,我只是笑他们吓得那样,不就是剪个头发?

我笑道,我在西疆见有不少男子不蓄发,原来北疆也是如此?

破虏道,虽不算多,但总不算不成体统。尤其是我们这些随着军的男子。

我道,我以为你要出家当和尚去,那我如何是好?

破虏转过身来,道,我要真当了和尚,你怎么办?

我笑道,我出家当姑子去。

破虏一笑,道,阿弥陀佛,谁信你!

破虏又道,不跟你浑说,你等我先把那几个孩子安抚安抚。

从里间往外,却撞上匆匆赶过来的子云、妩君等人。

子云看见我们的表情便安下心来,笑道,你这是整什么幺蛾子,刚才妻主离弦的箭似的冲出来,让人心越发荒了。

破虏道,原本就是突发奇想站在镜子前边比划了比划觉得短头发好看,叫人拿了剪子,刚剪了一下,他们几个叫唤的都要震破屋顶了,我干脆的就把人关到外边,自己安安静静的剪好了。

外间那三个小侍儿吓得脸都白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子云笑着吩咐紫玉道,快叫人给他们打水,破虏你想想,要是你真想不开出了家,他们三个可就无依无靠的了。

三个孩子收拾妥当,端了茶上来,破虏道,喜儿快过来见礼,你还没见过主子呢。

那个新来的侍儿便上来磕头,年纪不大,长得乖巧的很,我笑道,你屋子里的孩子名儿都喜庆的很呢。

子云道,本该补两个,他死活只要一个,还跟奴儿开玩笑,说,把多出来的那份月钱算到他头上。

我笑道,这还真是小家子气了,不就三钱银子?

子云道,三钱银子他也不饶我,最后说定他屋子里三个大侍儿一人多加一钱,才作罢。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三十二章·年关

在破虏这里闲话了几句,子云道,诶呀,不会已经是四更天了吧?这大半夜的,你为何不睡?

破虏神色一暗,道,没什么,只是睡不着罢了。

盈儿大着胆子道,天天睡不着,哪天不折腾到二、三更?睡不着也罢了,一个人照着镜子胡思乱想,好好的把头发剪了。

破虏道,你瞎插什么话,闲的没法儿就赶紧去堆秀楼要妻主的朝服去,换了衣裳也该上朝去了。

我皱起眉,道,这倒不麻烦,我回堆秀楼去收拾就是了。子云、妩君也赶快回去歇歇,用了早饭便睡吧。至于你,仔细别把旁人吓着,你不哈好睡觉折腾自己身子的帐,等我下了朝回来和你算。

果然早饭时倾城他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破虏倒是泰然自若。

下朝回来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明朗阁。

倾城正在这儿,我一进门先对破虏道,就知道你连补个觉都不肯。

他道,不是您说的要和奴儿来算账?奴儿哪敢睡?

倾城抢话道,你说我也剪个短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了端详,笑道,你还是长发好看些,不信你问破虏。

破虏笑道,我也是这么说,他到说我不是真心。

倾城拿带子重新束住头发,道,罢了,我也觉得这样飘逸些。

我看着那束着长长的棕色头发的青色布带,道,你还真是朴素到家了,我看着都寒碜。

倾城道,带满头珠玉给谁看去?你又不在乎。

倾城和破虏现在最是要好,二人无话不谈,倾城在他跟前儿也不会在意多少礼数,就像只和我单独在一起一般放肆。

破虏道,你看他装那个洒脱的,还不是上次和我练剑不知怎的甩出去一只碧玉簪子,打在墙上摔碎了,心疼的不行。

我道,今儿你们又要切磋剑术?

破虏瞟了我一眼,道,对了,我们这等粗人不懂的下棋,也不会车轮战一整宿,我们练我们的剑,这可不带你。

我笑着对倾城道,你看他酸的这样儿,你也不笑他。

倾城早已笑的不行,我却起身道,你们玩儿,我看这样也算不了帐,我晚上再来吧。

从破虏那里出来,我并没有回刑部,而是去了左丞相府,也算是丞相府知事的上任。

其实不过是做一些杂事,虽说没有多大要紧,重要的是熟悉丞相府办事的规矩。

中午丞相府的几个知事在泰峰楼设宴贺我,巴结之意甚为明显,不过也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而已。

北疆的案子已经基本了结,陛下的批复也发了下来,年前刑部基本也就清闲了。

所以午后我可以回堆秀楼安逸的晒太阳,暮春进来递帖子,说是叶夫人求见。

我自然知道是谁,却让暮春下去回说我回来之后身上不爽,正在歇午觉,不便打扰。

叶思桐可不是个好性子,不一会儿暮春几乎是冲了进来,道,主子快出去看看,奴才们也拦不住,再不快点儿那位夫人就要直接闯进内府了。

我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对有些害怕的墨宇道,别害怕,就是个脾气不好的老夫人而已。

正好在二院门上撞见了叶思桐,我笑道,姑姑怎么如此性急?

叶思桐轻轻一笑,道,我本想见见我侄孙女、侄孙子,你外边这几个小畜生可真不给面子。

我道,咱们前边儿喝茶去,孩子们睡着呢。

到了二院茶室坐下,不紧不慢的等来上好的铁观音,叶思桐终于也沉不住性子了,道,我就是来问一句,咱们的约定,肖大人还记不记得?

我道,当然记得。

叶思桐道,那为什么现在罗生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冷冷的道,三年为期,各自为谋。

叶思桐道,各自为谋?你确定你还在“谋”?

我道,姑姑如果如此不信任我,那当初就不该搁下这样的话。

叶思桐点点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我道,姑姑关心自己要做的就是了,再腾出精力来关心罗生门,恐怕要误了大事。

叶思桐站起身来,道,既是如此,那叶某就先告辞了。

我还未起身,她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暮春送她出去之后才进来,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道,今年年底比去年忙了不少吧?

暮春道,是,主子去年哪儿都不用麻烦。

我道,那都安排好了?

暮春从怀里拿出一摞单子,道,拜访的日子和礼单都在这儿了,本想着过两日再给您过目的。

我一边翻看一边道,这就年根儿了,没几天了。

暮春做事向来让人放心,我道,按这个投帖子去就是了,礼单也都合适,年前你要还腾得出身来,就去寻一处合适的山庄,年后好好收拾收拾,错过了两年的迎暑节,今年我可要好好过。

暮春道,主子想去哪儿?

我道,锦屏山玩腻了,每年带着一大帮子人爬山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找个有水的地方,其他随你就是了。

暮春道,主子放心。

我道,交给你再放心不过了。

年下反而是最轻快的时候,倒是眼见着子云他们忙得脚不离地,我只是在他们最忙的时候说说风凉话,年底三天朝假,过的十分惬意。

这日初三,昨晚歇在清诩的安然居,早上是给刷刷的扫雪声弄醒的。一睁眼,清诩一脸期待的趴在身边看着我,身上衣服已经穿齐整了。我迷迷糊糊的摸着他的小脸,道,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开心?

清诩道,快起床外边看一眼,雪有半尺厚了。

我起身一看,他脚上的小靴已经湿了,道,出去疯过了?

清诩道,主人快起身,咱们余华轩赏梅花去,妩君哥哥已经叫人来请过了。

清诩一面迫不及待的把我拉起来更衣,一面道,太阳都出来了,天气再好不过了。

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余华轩的红梅。

清诩道,余华轩可是旧日妻主爹爹住的?

我点点头,道,爹爹在的时候,每年冬日,屋子里梅花都是断不了的。

清诩道,妩君哥哥腊月里叫人送了两次,刚才抱琴亲自过来,说是中午妩君哥哥设宴,想要的自己抱着瓶子去折。

我道,这年下不是忙的很?他倒回偷闲。

清诩道,到初三已经好些了,再者,迎来送往的,也就大爷忙些,我们轮流帮他支应,腾半晌的空又不难。

说话间,四五个侍儿进进出出,送水递巾,我洗漱完毕,先推门一看,果然是一片银装素裹,晶莹的雪在阳光下分外喜人。

我对院子里嘻嘻哈哈扫雪的几个孩子道,扫出一条小路来就罢了,剩下的留着吧。

他们也是求之不得,清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踮着脚给我披上银狐皮袄,道,咱们余华轩先去看看。

我道,我已经错过了早饭吧?不如先去绿蚁居叫上倾城,这雪天赏雪,最佳的去处还是绿蚁居。

清诩一身大红猩猩毡,半笼着头发,一路兴高采烈的。

刚出安然居清诩原本还搀着奉言的手规规矩矩的走着,不一会儿就乱蹦乱跳起来。看着眼前耀眼的红,绣着金线的衣裳金光闪闪的略有一点俗气,软软的兔毛围巾衬着的一张小脸却比雪还晶莹剔透。到绿蚁居原本要走碧野朱桥,从外边引进来的活水贯穿着整个后园子,可清诩不愿绕路,从安然居后边有几块青石可以涉水,奉言害怕的道,石头上都是雪,这可怎么过的去。

清诩看着我,道,妻主饿了吧?咱们要是饶过去可要太久了。

我无可奈何的把清诩抱起来,对跟出来的侍儿们到,你们安生的走桥去,我们先过去就是了。

越过青石,清诩要下来,我笑道,你走的那样慢,等你我要饿死了。

四下无人,清诩伸手揽住我的脖子,晃荡着小腿,道,抱着就抱着,人家省得走路。

我道,你没让他们拿双替换的靴子?脚冷不冷?

清诩道,咱们到倾城哥哥房里,生个泥火盆,配着他的绿蚁居,不是更有意境?

我笑道,昨晚上应该去他房里喝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清诩道,今晚上也不错,要是有月亮就更好了,天冷算什么,咱们偏偏在院子里设一席。

我道,都冻病了可不得了。

清诩道,地下烧着火盆,桌上也用火盆暖着酒,喝两盅不碍事的。

我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兴冲冲的说道,呆会儿我和倾城哥哥说去,这几日大家也都乏了,一起热闹热闹也好。

说话间就到了倾城的院子,清诩好容易从我怀里折腾下去,亲自去拍门。

一个孩子过来开门,惊讶的都忘了见礼,缓过神来屈了下膝,忙进去通报了。

到了里间坐定,倾城道,真是好兴致,奴儿本来打着早去妩君哥哥那里,刚要出门。

蘋儿端上了热粥,我道,这一下雪,有事儿也不想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可着玩一天就是了。

倾城慵懒的道,我就想守着我这红泥屋子,哪儿都不想去。

我道,你看这孩子,没见过雪似的。

倾城道,别说这个大的,两个孩子不确实是第一次见雪,妩君哥哥说不定已经把他们接到余华轩了,咱们快过去吧。

平日清诩是最喜欢逗孩子的,一听这话,粥也顾不得喝,起身便要走。

我故意不紧不慢的喝粥吃菜,看他着急,磨蹭了足有小半个时辰。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三十三章·赏梅

看着清诩着急,我开心的笑着道,你和倾城先过去吧,这暖暖的绿蚁居真是喜人,我在这儿看会儿雪。

清诩道,那奴儿哪好拐走倾城哥哥?只好一个人先去了。

我道,路不好走,倾城和你一块儿我才放心。待会儿我和蘋儿一起过去就是了。

听了这话,清诩便没有多说,倾城道,咱们不如一起顺路叫上破虏,一道过去。

倾城和清诩先去了,蘋儿过来收拾桌子,我捉住他的手,道,坐下歇着,让他们来。

飞雪和听雪忙上来收拾,蘋儿垂首坐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道,咱们院子里踩踩雪去。

蘋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拉出了屋子。顺手捞起自己的白狐披风,把两个人一裹,我的热度可冻不着他。

绿蚁居的院子不大,但是踩在雪上的感觉非常好。雪下面是松松软软的红土,严冬也不会冻硬。

蘋儿小心翼翼的问,主人有什么事吗?

我答非所问的道,蘋儿十七了吧?

蘋儿道,主人怎么想起问这个?奴儿快十八了。

我道,果然开始长个子了,明年正月估计就和我差不多高了吧?

蘋儿道,主人到底有什么话?

虽然是缓步走着,院子也走过了一半。我毫不在意的带着蘋儿出了绿蚁居,道,蘋儿,还记得你爹爹?

蘋儿慌乱的看着我,道,爹爹出什么事了?

我笑道,大过年的,不是好事我也不会跟你提起。

蘋儿舒了口气,轻轻的靠着我,又慢慢往前走。

我道,你爹爹现在过得很好。前些日子我才收到消息,他现在过得非常好,神仙般的日子,我都嫉妒。

蘋儿不可思议的问,真的?连奴儿都不信。

我道,是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来话长,总之你知道现在有人陪着他,过得无忧无虑便是了。

蘋儿道,主人就为了这事儿叫奴儿出来?

我道,那时候主人曾说过一句话你记不记得?

蘋儿道,奴儿哪知道是哪句?

我道,我说,就凭你母亲和父亲的血统,出身比你高贵的公子没有几个了。

蘋儿凄然一笑,道,他们出身再好,到奴儿这儿不过算个私生子罢了,有什么高贵不高贵?

我道,你从没觉得委屈?

蘋儿道,今儿主人怎么这么残忍,偏叫人回忆那些旧事。

我知道蘋儿想到了当年马家姐妹带给他的屈辱,忙道,该死,你怎么想到那些事儿上了。我只是问,你觉得做个屋里人委不委屈?

蘋儿苦笑道,这是哪儿的话,奴儿原本在楼子里连个清倌都不是,要不是您一时兴起把奴儿赎回来,奴儿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有这种委屈?

我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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