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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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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言忙道,奴儿担当不起。

非烟却不管他说什么,拔剑便刺,剑锋所指,却不是奉言,而是清诩的心窝。

清诩低着头不为所动,奉言面色一凛,倏地拔剑出手,格开了非烟的剑。

非烟知道奉言认定自己不会伤他,所以即使是剑冲着他去了,也不一定会还手,但是奉言护主心切,刺向清诩的剑却一定会有回音。

但是格开非烟之后,奉言仍只守不攻,将非烟带离清诩身边而已。

只过了十余招,我便道,好了好了,刚才献过丑了,这会儿当真该歇歇了。

奉言先收了势,行礼道了一声得罪,非烟只好罢手。清诩笑道,奉言向来谨慎,等这事儿过去,你们再来好好比过。

我却知非烟心思,他想众人集中在一处,连精力也在一处,那直到今晚上外边的事完了,他的这些哥哥弟弟们也不会有人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即使真的有人有二心,那只待今晚过去,把过去深埋心底就罢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五十章·绝唱

但我只怕,非烟的心思都是徒劳。

接下来大概会出现我最不想看到的景象。我的男人们将和我一起搏命,即使他们手中的剑不让女子分毫,即使他们从不愿做藏在金屋中的玉人,但我仍希望自己可以凭着一己之力保他们的平安喜乐。

众人相对无言的坐着,不一会儿便有半个时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或许也有疑问,但是没有人发问。

妩君忽然开口,道,大家就这么坐着,倒也无聊,不如我去取流年来,抚上一曲,多少打发些时间。

倾城笑道,我本来刚要说要去取琵琶,如今看来便不敢班门弄斧了。只陪妩君哥哥去吧琵琶取来吧。

二人起身上楼,不一会儿妩君便亲自取了流年下来。

我轻声道,自你归家以来,我可是轻易听不到这琴声呢。出来了九日,也不见你有兴致把琴拿出来。

妩君轻笑道,不过是不愿献丑罢了,出来时又怕忽然有了兴致却没有琴,岂不难受?

子云道,不管怎样都是我们有耳福了,可还要净手熏香?

墨宇却已经端了水来,妩君净手,他又捧来香炉,子云亲自焚上一炉冰屑沉香。

妩君案前端坐,轻舒宽袖,清音悠然。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很舒缓的曲子,妩君的曲子,一直如流水一般怅然。

妩君弹得不是古曲,大概是有感而发即兴而作的曲子。众人都沉浸其中,直到这一炉香几乎燃尽,他还没有停下来。

忽听嘣的一声,流年竟然断弦了。

琴曲戛然而止。

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妩君,而他却不知怎的红了眼眶,勉强笑道,竟是献丑了。

我道,时间太久,琴也老了。

话音刚落,却有利器破窗的声音,非烟尖叫一声小心,我不经意的一挥凤鸣,剑虽未出鞘,仍有清啸一声,便将一颗五芒刺钉在了墙壁上。

屋里几个男子的脸一下子刷白。

我轻声命道,退到墙角。

子云他们退到墙角,慌而不乱,仗剑者在前,我仍然在椅上端坐。

面不改色,但我心中依然忐忑。今日之事,我只有五成胜算,不成功,便成仁。没有人知道,我的肖家族长扳指现在已经在跃然的衣服里,若我今日不成,希望这孩子还有重来的机会。

我的全部精力几乎都已经在耳上。我知道今日碧源山庄的守卫虽多,但是没有一个叶灵、灵珊这样可以以一当百的大将。我也知道现在天刚擦黑,原本还不到我们动手的时候,但是既然碧源山庄已经有人攻到,那叶灵、叶思桐他们必然也已经下手了。

生死存亡,说不定天完全黑之前便有定数。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原以为自己定力已经够了,想不到握着凤鸣的手仍然生出了冷汗。

忽然身后一声异响,原来楼后已经失守,有人从后面破窗而入,一身黑绸的蒙面刺客已经跃上了楼梯。

但是他只在楼梯上走了三阶,跃上楼梯的宛宁、宛如便已经结果了他。

血腥味蔓延,混上冰屑沉香的味道,我听见有人呕吐起来。

我轻轻的擦了擦手汗,若已经厮杀了一刻钟的功夫,想必对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同样若已经有了一个口子,想必还会有人攻进来。

身后又有响动,我没有回头,知道这次是三个人。能闯过外边的防卫,进来的都不是孬种。倾城的皓月出鞘,和宛宁、宛如二人一起在楼上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其他执剑的人,就这么站着,而且只有破虏已经拔剑出鞘。

奉言绝不会离开清诩半步,非烟绝不会离开我的身后,他们二人都盯着眼前,只有破虏死死地盯着楼上。

我的心依然很乱,我不知道,要这些人陪着我冒险,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忽的心神就集中了起来,大厅的门忽然被一具尸身砸开,我两眼一眯,凤鸣出鞘,第一个闯进来的黑衣人已经命丧剑下。一剑致命,只因我占着以静待动的地利。

我已出手,身边的自然是非烟。现在破虏更不能动了,他颇有横刀立马之势挡在众人前面,因为他知道奉言为了清诩的安危,不会顾及清诩身边的任何人。

来人身手当真不弱,我把握时机杀了进门的第一个人,可是和非烟纠缠在七八个黑衣人之间,一时之间竟是难分胜负。我心下焦急的很,因为这时我最怕的就是缠斗。

忽然一柄银刀刺进了我面前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又是银光一闪,皓月清辉,倾城从楼上飘然而下,我们三人立刻占了上风,三招之内,所有黑衣人便都成了死尸。

再回头时,子云他们一个个都没了血色,连吐也吐不出了。

破虏一直没有出手,低声问,结束了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地上的黑衣刺客,第一批进来的是黑绸衣裳,第二批来的却穿着名贵的云锦。而那与我交手的里面用长短双剑的那个,劫回子苏的那个晚上,她的短剑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低声道,门口这几个是内卫,楼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非烟一脚一个,把所有死尸都踢出门去。

奉言道,和五爷缠斗的那个左手使剑的,是公主府的人,奴儿和他交过手。

却听一声清啸,门外银光一闪,天还没有黑透,这烟火却也够显眼。

我轻声道,果然还没有结束,这罗生门的骷髅令,是求救用的。

非烟道,还是赶紧去暗室躲……

我直接道,来不及了还在其次,要是成了困兽,恐怕连困兽之斗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凤鸣剑已出鞘,削落七八枚暗器在地。

我倏地冲向门口,即使我不得不依靠男人的力量,我不能让他们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

很快就不止手心有汗了,我的剑依然有力,却不能杀人。倾城从我身侧掠过,剑锋贴着他的衣服划过,他却大声喊道,别再看我们了,看着你的敌人!

我眉心一蹙,知道倾城的意思。我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扫过所有人,我要确保所有持剑的都活着,所有被保护的都安稳。倾城的话本是要我凝神,可我却恰恰分了神。忽的虎口一痛,胸前却是银光笼罩,知道自己出了破绽,足下一点急速往后略去——

后心忽然一阵寒意,回剑后削,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可我等来的不是金属的冰冷,而是炽热的血。伴随着两声凄厉的“不要”和金属穿透肌肤的声音,后跃的我没有装上冰冷的剑,而是非烟的背。

疯了一般转身、收剑、横劈,忘记原本刺向我胸前的剑,左手接住非烟,右手已经把黑衣人劈成了两截。

身后的剑未至,倾城的皓月生生斩断了那把剑,继而斩断了持剑人的脖颈。

声音很杂乱,刀剑声,哭喊声,我极力想稳住心神,尽管眸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湿润了,我还是迅速封住了他伤口附近的大穴,麻木的格挡一把把明晃晃的剑,口中所能叫喊的,只有他的名字。

已经不知道在他身边坚持了多久,忽的形势大变,不知道是不是罗生门的救兵到了,身边的刀剑声渐渐的小了下去,麻木的我终于找不到了敌人,扔下凤鸣,抱起非烟,微笑着柔声道,好了好了,他们走了,咱们去治伤。

他一手扶着插在自己左胸的剑,剑刃割伤了他的手,他却像已经不知道痛了一般,艰难的呼吸,艰难的发声,我不想他说话,可是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喊着,不要,放我下来……

我只好把他放在那张长长的桌子上,艰难的弯着腰抱着他,又哭又笑的道,马上就好了,等大夫来,马上就好了……

非烟轻轻的摇头,我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时刻,他这样淡定从容,而我这样歇斯底里。血从他的口里涌了出来,他竟然笑了,道,以后,我再不会吃醋了。

我用力的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继续艰难的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比不过莫轻寒……比,比不过韩子苏,比不过他们……

我试图擦干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的血,道,你别多说话了,没了你,我再有难,谁冲出来救我?

非烟仍是笑着,道,你……以后再不会有难了……为什么……不让我……最后……吃一回醋……虽然,我比不过他们……但是……和落雪一样……我为你而死……你会……一辈子……

他说不下去了,我努力的忍着自己的泪,道,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会把你放在心里……

这时门口有人,破虏忽的冲了出去,进来的却是罗无尘和他手下的两个堂主。一进门,她还笑着道,大势已定,主上受惊了!可是接着,她便看见了我怀里浑身是血的非烟。

狼一般的怒吼,她冲了过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非烟艰难的别过头去,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无尘,却道,姐姐……我为主上而死,你记得,负她……便是负我……

无尘看着他胸口的剑,知道回天乏术,她的泪下来的比我的快,却只是紧紧的握住非烟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

非烟回头看着我,终于流下泪来,可仍是笑道,别……再怪……别人……奴儿不能……和你同看天下……可后宫之地……怎能……容得下若非烟……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的那只左手,忽然松开了。

我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在我怀里,他死而瞑目。

刚刚还嘈杂的一切,忽然像是安静了。我颓然的跌坐在我的椅子上,无尘亲手拔下那把剑,却又带着她的人双膝跪地,手捧自己的佩剑,道,京城大局初定,请主上移驾皇城主事。

无尘举起的剑,乃是无双。

当日凌二小姐来通知我无双现世,叶思桐用她的手段弄到了无双,可是这无双为什么会给了罗无尘,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追究这些。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五十二章·芒刺

我接过无双,这剑上的血,像非烟的血一样鲜红。

我没有起身,更不着急移驾,只是沉声道,总有人要为非烟的死负责。

无尘道,属下救驾来迟,还望主上恕罪。要不是有十几位赵姓死士先来一步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我摇摇头,冷冷的道,你先起身吧,是我,不该用这些人的命做赌注设局。林妩君,你的四弦流年,还能否弹出绝唱?

不必回头,我知道现下墨宇等人脸上的惊愕。

我看到无尘的瞳孔忽然缩小,要不是无双已在我的手上,恐怕就已经洞穿了妩君的胸。

我却听到一声轻笑,然后一个熟悉的温婉的声音,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取了琴来之后,为何不拦住我?

我道,不看到那些人,不看到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怀疑你们中的谁?

我仍然没有回头。比起非烟毫无生气的尸身,我更不愿见到现在的妩君。

无尘阴森森的道,属下请命,为弟雪仇。

我没有开口。却听清诩道,还是问问,妩君哥哥是为陛下卖命,还是替公主做事?

我再忍不住胸口的一团火,忽的一个转身,无双直刺,剑气把妩君震得飞了出去,直直的摔在墙上,剑尖已经划破了肌肤,我冷冷的道,要不是非烟让我不要再怪别人,现在你早已经到地下去给他赔罪了,别再逼我。

妩君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只是滚下泪来,颤抖的唇终于开口道,主人往日对我的好,妩君这辈子已经值了。只不过奴儿的命是公主的,今日这曲,奴儿不得不弹。

我面无表情,只能察觉脸上肌肉的抽搐。我冷冷的道,我不会杀你,不仅为了非烟,也为了你给三个孩子留出的时间。

我几乎听见无尘捏的格格作响的手骨,眼睛却已经瞟向了低着头的子云。

现在我每说一个字,都像拿刀子在割自己的心。

我冷冷的道,你不敢抬头,是不敢看我,还是不敢看躺在那里的非烟?

香盒里十数种香,为何你偏偏要点燃那一捧冰屑?

子云是个那样胆小的人。从第一枚暗器进来我就开始听他的尖叫,现在的他早已是满面泪痕。

双膝一软,一袭白衣的他失神的跪在地上,道,母亲从来不肯相信您会真的造反……可是……韩家的人天生没有反骨……

我沉声道,罗门主要想复仇,可以先叫人去柳州韩家索命了。

子云哀怨的看着我,道,奴儿不敢求饶,但是只有一句——妻主信也罢不信也罢——子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道,那你倒要好好跟他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为帝王,他的哥哥不是皇夫?

罗无尘的一个堂主已经领命而去,她又道,主上还是尽快移驾吧,唯恐生变。

我问道,梁皇现在在哪儿?

罗无尘道,被困紫英殿。耽搁了这些功夫,想必外边已经清扫干净,大车已经备好了。

我回头看看瘫软在地上的子云,靠在墙上失神的妩君,过去握住捂着口无声哭泣的墨宇,安慰的道,都过去了,我怎么忍心让你看到这些的?咱们走吧。

墨宇紧紧的攥住我的手,我冷冷的道,宛宁、宛如去暗室陪着子苏,告诉他外面一切安好,我已经先去了皇宫,其他的什么话也不要多说。找人看住他们两个,非烟的尸身暂不要动,咱们走。

没走出两步,复又回头,盯着妩君空洞洞的眸子,道,你要觉得自己有罪,这罪,我要你活着来赎。

我命人将墨宇、倾城他们都送回了肖府。那里还是十天前我们走时的模样。

我带着清诩和奉言进了宫。一步步走在萧索和血腥的皇宫中,漆黑的夜让人多少镇静些。

我握着清诩的手,一步步走上紫英殿的台阶,平素的宫人不在,守门的是几个罗生门的门徒。

正殿无人,走进西边寝殿,梁皇若无其事的斜倚在她的帝位上,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坐着品茶的简容儿站起身来,我那一身血,着实吓着了他。

仍是她坐着,我站着。

我先开口道,成王败寇,你现在竟还坐的安稳?

梁皇站起身来,带着轻蔑的笑,看的却不是我,是我身后的清诩。她冷笑道,什么成王败寇,你们不过是大梁的逆臣贼子!肖宏宇,朕原以为你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想不到你竟受不得这小妖精的蛊惑!

我淡淡的一笑,道,这样大喊大叫的,莫要失了你大梁皇室的尊贵。

梁亦泓仍是冷笑道,蓝颜祸水,那姓赵的狐狸精就不该有后!怪朕和皇父太心慈手软,没绝了这妖精!

清诩轻声道,皇姐的遗憾新朝不会再发生的,奴儿一定力劝主人斩草除根。

梁亦泓怒喝道,你的血管里只有那赵姓的罪恶,可还曾有一点梁家的高贵!这可是大梁的皇子该说的话!

清诩毫不畏惧,道,你说你没有斩草除根,你可知道我在后宫苟活,只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这一幕!

我本以为梁亦泓气急了可能会冲过来动手,但是她只是气急了而已,我回身问道,现在后宫如何了?

简容儿恭恭敬敬的答道,后宫所有宫眷和两位皇女一位皇子都已经集中在广坤殿看押,所有宗亲王府也都已经在控制之下了。

我道,上林公主府呢?公主现在何方?

简容儿上前一步,低声道,公主府高手林立,着实攻了很久。可是刚刚传进来的消息说本已束手就擒的上林公主和蓝采儿及公主岳父蓝家大爷都消失了,据说是南宫繁中来接走的人,这事恐怕只有叶思桐知道内情,可能是要一同归隐,但上林公主的身份太过危险,属下已经派人严密追踪了。

我道,要是公主对她的皇帝妹妹寒了心,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么大的事怎是她叶思桐一个人做的了主的?这一两日动不得她,但也让人谨慎的跟上。

梁亦泓仍是不屑的道,你现在还坐着登上九五至尊的春秋大梦?我倒要看你这些乌合之众如何应对东风营和京东营的两大营军马,更别说正在回防的京西营、灞桥营和征北营!

我微微一躬身,道,陛下,恐怕对这五大营的兵马情况,我比你要知道的多。现在你没机会想这些了——我本不是个狠心的人,但是你知道,我师出无名,所以我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复辟的借口,正如刚才清诩所言,我只能斩草除根。

梁皇脸上这时才多少有了惊惧之色,喝问道,朕早就知道你们这种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手段都够毒辣,你想要做什么?

我回眼看了一眼简容儿,他回道,所有宗室亲王都由罗生门副堂主以上人物确认薨逝,梁姓男子和亲王家眷都已经圈禁起来。现在活着的梁氏女性血脉,只有梁亦泓,梁亦如,和梁亦泓的两个女儿。

我对梁亦泓道,你说我是逆臣,现在,逆我者才是逆臣!我本想留着你的,封你个后宫闲人,可是我不能给你的那些大梁的忠臣留下什么念想,陛下,臣,要得罪了。

梁亦泓道,朕死有何惧?只嫌你废话太多!

我道,来人,请陛下移驾广坤殿,当着她的面杀了梁程怡和梁楚怡二位公主,然后赐白绫。

梁亦泓一下子怔住了,清诩却忽然跪地,道,奴儿知道妻主是想为奴儿报当面杀亲之仇,可是孩子实在可怜,求妻主饶过程怡吧!

梁亦泓却忽然狂傲的笑了,叫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有资格替朕的骨肉求情!你以为你背叛你的血脉能落得什么好?前朝皇子,你的好日子在前头呢!

我弯身扶起清诩,道,我何尝想为难孩子?只是你刚才也说了,斩草除根。来人,着人去广坤殿安安静静的送走两位公主,将所有宫眷移到庄毅院软禁。赐死梁亦泓,与二位公主一起停尸懿坤殿。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五十二章·变天【完】

不知道过了几个不眠夜,处处险情,处处有惊无险。四月二十日那天,我接回了自己的孩子,虽然人还在肖府,但是已经可以有把握的说,天下是我的了。

定了国号为楚,年号开元,改朝换代又如何?其实一切如常。

恐夜长梦多,择了日子,四月二十二日登基大典,虽仓促,但本就不求豪奢。

小半个月的光景,我觉得我一下子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二十几岁的少年人变成一个苍老的中年人。这一战,我什么都没有收获,因为我收获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失去了太多。

非烟现在停灵兰若寺,妩君和子云被囚禁在兰若寺的地牢,至于子苏,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他们韩家和子云的事,我派人去碧源山庄接了几次,他只是不肯回来,我告诉去的人,无论如何,不许为难他。

说来可笑,新朝礼部的人,几乎还是梁朝那帮礼部那帮腐儒。以洪尚书为首的一帮人天天满口礼义廉耻,改朝换代却数着他们“合时宜”。国号定了便要他们忙活登基大典,巴巴的拟了追封的名号,又问册封之事。他们问的勤,我却一直没有答复。二十一号晚上,我还在自己的堆秀楼——其实这几日忙的连堆秀楼都回不来——靠在榻上,终于得了闲。

头疼的厉害,墨宇帮我按着头。我轻声道,这几日简直忙的没有人形了,好赖明日过了登基大典,就没这么多事了。

墨宇道,恐怕以后日日都是这么多事。

我道,这几日我心里不大痛快,看得出你也不大痛快。

墨宇道,奴儿心里没有不痛快,只是那日以后,常常做噩梦。这府里,月华阁、木樨居和余华轩一下子都空出来了,心里空落落的。

我道,只别提这话。

墨宇道,奴儿放肆了,恐怕以后跟主人说话,要多多注意了。

我道,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墨宇哥哥。

墨宇道,奴儿不敢。

我道,没什么不敢的。明日加封,我懒得折腾,后宫制度循梁朝旧制,你怎么看?

墨宇道,这岂是奴儿能插嘴的事?

我不管他怎么说,径直道,破虏把有些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其实他娘亲绝不是什么无所图的人。我早已经许了破虏的皇夫之位和她的大将军之位,不然征北营没那么好应付。

墨宇不开口,我接着道,不过我要追封非烟为皇夫,厚葬。清诩虽是前朝皇子,但是我的平夫,也不能亏待他,就封贵君好了。再就是倾城,还有你——

墨宇忽然几乎是尖叫着打断我,奴儿不敢!

我道,有什么不敢的?

墨宇道,奴儿出身低微,哪里敢做什么贵君?难道主人真的是看不上奴儿,不想留奴儿在身边?

我道,难道我还让你这么没有名分的呆在我身边?你安心,我到不安心了!我非要你以贵君的身份,住在我的紫英殿,伺候我的饮食起居,你可嫌劳累?

墨宇道,主人这话当真?

我道,我已是离不开你了。

墨宇便不出声了,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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