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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之逆命传说-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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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那个杀手说，崔斯特肯定出了千，酒馆老板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那个杀手还说，他是普瑞格斯的人。
“在那以前，我从来没有把我的命运归咎于任何人，可是从那之后我才明白，我并不是生来就应该承受这些苦难，如果不是比尔吉沃特的那些官员一再提高税率，百姓就不会过得那么苦，如果不是他们为所欲为，我的恩人也就不会死。”崔斯特说道。
崔斯特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即使在说起伊芙琳时，格雷福斯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那你说的普瑞格斯，和祖安又是什么关系？”格雷福斯问道。
“那件事之后，我就搭船离开了比尔吉沃特在瓦罗兰漂泊，有一段时间我呆在祖安，这里给我一种类似比尔吉沃特的气息，果不其然，这地方又有像普瑞格斯那样的官员存在，而且我后来才打听到，那个官员的名字叫阿雷戈普瑞格斯。”崔斯特道。
“也就是说，祖安的这个贪官和比尔吉沃特的那个是一家子？”格雷福斯惊讶的说道。
“是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手里万能牌的能力，本来想先去找阿雷戈的麻烦，谁知道他的手底下竟然有魔法师，我刚刚靠近阿雷戈的住处，就被侦测到，也没能杀掉他。时间长了，我也离开了祖安，既然这次能回来，我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再把这个仇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普瑞格斯我不认识，这个阿雷戈，我和他倒是有一面之缘。”格雷福斯说道，“这个人也是从比尔吉沃特去的祖安，感觉也是二十多年前了吧，我和他结了仇，虽然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偶尔也会接济接济穷人，算是给自己稍微积积德，结果这个人就说我挡了他的财路，非要把我赶出比尔吉沃特。”
“老子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哪儿能你说走我就走，我就跟他对刚，结果，我弄不死他，但是他也不能怎么着我，反倒被我恶心的非常难受，最后这个人就带着他手底下的一个亲信远走高飞了，我听说他似乎是来了祖安，但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也记不清了，要不是你说这个阿雷戈身边有个魔法师，我还想不起来这事。”
“那个魔法师就是阿雷戈从比尔吉沃特带走的亲信吗？”崔斯特问道，“这么说来，咱们的仇人倒是同一拨人。”
“是啊，那个魔法师叫哈特，他当年就搞得我相当难受，老伙计，咱们俩弄死阿雷戈之后，也得给这个哈特点苦头吃吃。”
崔斯特沉默了。
三天前，和瑞菲克的那次对话，其实是有段后续的。
那时，瑞菲克微笑着说出“想要去暗影岛，也不是没有办法”之后，又对崔斯特说了这样一句话。
“祖安有个叫哈特的魔法师，算是海克斯科技的人，他很擅长空间魔法，如果你去问的话，也许他会给你提点建议。”
………………………………
【第五五八章】第一次争吵
崔斯特感觉自己被耍了。
本来想的挺好的，搞定阿雷戈以后，偷偷的联系哈特博士，虽然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说，可是以崔斯特的口才，怎么都能打动哈特的吧。
到时候，就可以学到去暗影岛的办法，这样也许格雷就不会介意，就算他介意，自己找个借口偷偷离开一段日子也就行了，不过是去趟暗影岛再带着伊芙琳回来，小意思。
如果跟现在的情况比起来，之前那故作轻松的设想，就真的是小意思了。
崔斯特自嘲的想着。
偏偏，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就是格雷的仇人。
就算自己能若无其事的去找哈特，看格雷福斯对哈特这积怨已久的样子，也不会任由自己蒙混过关的。
真是太头疼了。
“怎么不说话了？”格雷福斯问道，“你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仇人相见，肯定是分外眼红。”崔斯特说道，“当年我一直想搞明白是谁在阻拦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个魔法师的名字，老伙计，真是没想到，看来咱俩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看来是这样。”格雷福斯简短的回答道。
两个人像是表示友好似的相互笑笑，接着一言不发的并肩向前，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应当是相当和谐，但作为当事人却可以感觉到低气压在两人之间弥漫。
格雷福斯猛地停住了脚步。
“咱们……真的要去那边吗？”格雷福斯问道。
崔斯特楞了一下：“你说的那边是指祖安？”
格雷福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崔斯特失笑：“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突然又问这种话。”
“我说不清楚。”格雷福斯叹了口气，“但是我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崔斯特等着格雷福斯继续说下去，格雷则又沉默了一下，才飞快的说道。
“我总感觉要是去了那里，咱们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你什么意思？”崔斯特道，“这是什么鬼话？”
“我知道这听起来挺奇怪的，非要说的话，就是直觉吧。”格雷福斯叹了口气道，“老伙计，我不想怀疑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怀疑你的道理，可是我就是凭空觉得，如果咱们去了祖安，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你几次三番的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崔斯特说道，“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你倒好，生怕我不知道你在怀疑我。”
“我没那个意思。”格雷福斯忙道，“我就知道，这么说了你会跟我生气，可是……嗨，真的，纯粹就是直觉，可是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所以你就是咬定了我在骗你什么？”崔斯特冷冷道。
“我从没说过你在骗我，只是说我感觉不好，反而是你一直在说我怀疑你在骗我。”格雷福斯说道。
崔斯特爆了一句粗口。
格雷福斯怀疑自己的愤怒，还有那正中红心的心虚，让他一时不知道怎样作答，只好最大化那种愤怒，希望自己能理直气壮一点。
格雷怎么会有这么该死的直觉啊！不过也对，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有这种程度的直觉。
可是……
难道一直想要避免的，和格雷的争吵，甚至于分道扬镳，就这么快的要到来了吗？
这是非常难受的感觉。
崔斯特不说话，格雷福斯也不说话，埋在两人之间的定时炸弹终于炸开，将周围的气氛炸的一片冰冷。
仿佛沉默能够维持一个世纪那么长
“……对不起。”
格雷福斯说道。
崔斯特猛地转过头去，他自己都没想到听到这句对不起他会这么欣喜，原因与歉意完全无关，只是因为格雷福斯亲自踏破了两人之间的坚冰。
“你别道歉。”崔斯特说道。
“我必须得道歉。”格雷福斯道，“我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很信任我的同伴，可是你，我觉得最投缘的兄弟，我怎么反倒没办法信任你了呢？”
“关心则乱，其实我能理解。”崔斯特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以前，明明不是伊芙琳做的事，我却立刻会怀疑到她身上，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狠狠打一次自己的脸，就会不停的怀疑，越是看重的人就越是如此。”
“那你会打我的脸吗？”格雷福斯问道。
“你希望呢？”崔斯特含笑反问。
“你打不打我的脸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格雷福斯道。
崔斯特笑了笑：“我可不想打我唯一的老伙计的脸，所以你还是直接相信我吧。”
“谁都说不过你。”格雷福斯道，“那就听你的好了。”
崔斯特又愣了愣，总感觉画风的转变有点快，但这确实是格雷的性格。
格雷福斯不是个粗人，在自己的手艺上他其实非常的细腻，但是从个性来说，格雷又着实爽快，应该说，他是那种完全直来直去的人。
说他没有那么多心思绕弯，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格雷也是能在赌场里面出千的老手，可是格雷也许是不愿意去想那么多吧，总之，崔斯特了解下的格雷福斯，就是简单，直白，爱憎分明。
这种性格让崔斯特很喜欢，因为格雷在想什么都相当好把控，可是与此同时又有点招架不住，尤其是心怀不轨的时候，格雷那种直白简直像一种让人心慌的质问。
连那么糟糕的预感度会直接说出来……
这个人，真不知道他真傻还是假傻。
“咱们走吧。”崔斯特笑笑道，“老伙计，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那就好。”格雷福斯展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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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向前，距离祖安的城池越来越近，小道上的阳光把他们两个的影子拉的很长，这两人仿佛相识多年的旧游，相约共同出游般惬意。
路边的枯草扑簌簌的动着，接着草堆被掀开，一双灰白色的眼睛从枝茎之中露出，凝视着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远去的方向。
那双眼里充满了恨意。
而那双眼睛所凝视的人，崔斯特，也不会知道，从他说服格雷福斯，继续前往祖安开始，他那本来已经不可控的命运轨迹，将再一次发生巨大的扭曲。
………………………………
【第五五九章】重回记忆之地
这片布满尘霾的天空是这样熟悉，让崔斯特不禁回想起那些零星的灰暗记忆。
他还记得，在离开祖安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发誓不会再回来，甚至到现在，崔斯特还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将再一次回到这座城邦。
命运的嘲讽，让崔斯特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我应该是说过好几遍了，但是祖安这个天气，真的是让人一看心情就好不起来啊。”格雷福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说道。
“这城市让人心情好不起来的可不只是天色而已。”崔斯特沉着脸说道。
“你一直都这么说，现在我倒是终于可以好好体验体验了，老伙计，赶紧带路吧。”格雷福斯拍了拍崔斯特的肩膀。
“……你为什么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崔斯特忍不住道。
“能让你露出这么厌恶的表情，确实很值得期待啊。”格雷福斯笑眯眯的说道。
崔斯特感觉自己的脸色更沉了，半天叹了口气道：“赶紧走吧，这地方没什么人来，旅店开的更少，晚了怕是只能睡街上了。”
两个人就这样走上了祖安的地下街。
每一个城市都有地下街的，“地下街”只是一个统称，这条街上，埋藏着这座城市另一面的几乎所有线索，一切污秽、恐怖、肮脏，都可以在这里找寻到源头，同样的，一切愿望也可以在这里达成。
对于一般的市民来说，“地下街”是谈之色变的不可涉足之地，因为那里不受法律的管辖，也不受光明的束缚――这当然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是绝对不会愿意到那种随便一个人都可能突然拔出刀刺向自己的地方去的。
但是对崔斯特、格雷福斯这样游走在边缘的人来讲，地下街恰恰是最熟悉的地方。
在格雷福斯还是一个雇佣兵的时候，来往于各个城邦之间时，往往在地下街的旅店休息。
那里的旅店价格比市面上便宜，更重要的是，消息要灵通许多，尤其是当你想要打探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消息时，只要能够提供足够的交换物，地下街永远都会满足你。
格雷福斯能够最快的找到一座城市的地下街，也能够轻车熟路的摸去被当做是消息枢纽的酒馆，甚至在到达一个新城邦的半个小时内就打探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但是在祖安的地下街，他却发现了自己根本没法接受的事。
“这是什么东西啊，你确定这儿是地下街不是贫民窟吗？”
在第三个一身湿霉味的路人和格雷福斯擦肩――是真正意义上的肩膀擦着肩膀――而过后，他终于出声抱怨道。
“没错，就是这儿。”崔斯特淡淡道。
不过，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讥讽格雷此刻的窘态。
祖安的地下街格外逼仄，潮湿扭曲的巷道仅能容一人通过，如果两个人迎面而来，就必须互相侧过身子，即使这样还有可能碰到一切――这正是让格雷福斯忍无可忍的源头。
“地下街弄成这样，一方面是不想引起正常市民的注意，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官员觉得自己太跳，但是地下街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穷人，为什么要弄成这样连路都不能好好走的啊？”格雷福斯气呼呼的说道。
“你说，为什么要把路修的宽敞？”崔斯特反问道。
格雷福斯愣了愣，看着崔斯特，感觉他是不是脑子有了什么问题。
“你不要觉得我疯了，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崔斯特说道，“把路修的宽敞，是因为人喜爱享乐，喜爱会让自己舒服的东西。”
“你这仿佛是在说废话，哪有人不喜欢享乐的……”格雷福斯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没错，这里的人们，对‘享乐’这个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向往。”崔斯特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还要建立地下街？不追求享乐，那么就普普通通的过日子不好吗？”格雷福斯说道，“不过，这座城市整体的风格也和地下街差不多，难道说环境如此，才让人们不得不修建了地下街？”
“你说的沾边，但是完全反了。”崔斯特说道，“并不是人们受环境逼迫，而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祖安有很多人热爱肮脏和恐惧，热爱这些会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他们不是为了钱和享乐去做这些事，单纯是为了喜欢，这样的环境下这座城邦怎么可能不发生变化。在外面，人们把祖安称作‘罪恶之都’就是这个原因。”
看到格雷福斯因为听到这番话变得凝重的眼神，崔斯特又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是这么夸张的，至少你看我，在这地方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挺正常的。”
“我看你也挺不正常的。”格雷福斯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崔斯特笑而不语，说来奇怪，即使自己并不喜欢祖安，但这里确实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并不是说有什么熟人，或者有什么自己认的很清楚的地标，实际上在这十几年的变迁中，崔斯特认得的房子已经没有几处了，但这里的气息就足够让他觉得很熟悉――因此，在这里，竟然会忍不住的想逗逗格雷福斯。
也许，也是为了缓解心中的罪恶感吧。
这样的念头突然从心里冒出来，让崔斯特感觉自己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他赶紧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而是带着格雷继续往前走。
终于，两个人站在了一间小旅店前，这间旅店连门牌都没有了，要不是门上用红漆潦草的刷着“住店”，恐怕格雷福斯根本就不会把它当做一间小旅店。
“就住这里吧。”崔斯特说着，带着格雷福斯走了进去。
旅店的门厅很狭窄，除了前台和一条楼梯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地方了，旅店老板就坐在前台后面，那是个看起来很干枯的小老头儿，给人感觉好像一阵风吹过，这个人就会倒下一样。
崔斯特还没有过去说话，小老头已经扔过来一串钥匙，崔斯特伸手接住，然后摸出银票摆在桌子上，对格雷福斯道：“上楼吧。”
两个人已经踩上了咯吱作响的楼梯时，小老头忽然阴恻恻的开口道：“十八年前，我见过你。”
崔斯特这才回过头来道：“你的记性果然还是非常好。”
“离开祖安的人没有再回来的。”小老头盯着崔斯特，他脸上的皱纹深的有如刀削，“只有两种人例外。”
“愿闻其详？”崔斯特含笑道。
“一种是回来杀人的，一种是回来求人的。”小老头的目光转向格雷福斯，接着再转回崔斯特，“你是哪一种？”
………………………………
【第五六零章】暗生嫌隙
崔斯特露出促狭的笑意：“早就听说过祖安的旅店老板是非同小可之人，不如你来猜猜看，我到底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求人的？”
“要说猜，我是已经猜了个差不离，不过我不会说，你也尽管放心的带着你的朋友住进去。”小老头也露出了看起来很温和的微笑，“老头儿我也不是什么贪多务得之人，只想在这儿好好的收份房钱而已。”
“那就多谢了。”崔斯特淡淡道，“格雷，咱们走。”
两个人沿着咯吱作响的楼梯爬上二楼，说来奇怪，这间旅店虽然狭窄的很，楼层却很高，到了二楼就几乎听不到一楼的动静，而且狭小的空间还设置了很多让人很难受的挡板，基本上从这一楼想看到其他楼层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上面还有个三层，想来设计也是一样。
这地方的设计还真是有点意思，格雷福斯想着，好像专门就是用来给人犯罪的一样。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祖安这个地方有问题了，要不要这么一脸惊讶啊。”崔斯特敲了敲格雷福斯的肩膀，“别在外面久待，进屋了。”
明明钥匙上没有门牌号，崔斯特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房间，房门看起来很老旧，门锁却意外的坚固，至少格雷福斯这样的老江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把门锁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打开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崔斯特率先进门，格雷福斯也跟了进来，接着，崔斯特立刻关上了房门，到了这里，他的神色才稍微显得有一点轻松。
崔斯特是那种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会带着微笑的人，但是相处的久了，格雷福斯也慢慢明白了什么时候，他是真的放松，什么时候又只是脸谱式的微笑。
“你在外面的时候那么紧张吗？”格雷福斯问道。
“紧张说不上，只能说是警惕吧。”崔斯特耸了耸肩，“这里虽然看起来安全，但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就最危险。”
“你会不会是紧张过头了。”格雷福斯道，“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咱们吗？”
“只要进入地下街你就会被盯上，只不过别人不会轻易出现而已。”崔斯特说道，“进了房间才能不被人监视，我也说不清他们是用什么手段，你只要知道这是事实就行了。”
“会不会是那个旅店老板做的手脚？”格雷福斯道，“那家伙好像背景很深的样子。”
“不会是他的。”崔斯特说道，“他就是个记性非常好的旅店老板而已。”
格雷福斯愣了愣，崔斯特似乎看出了他的迷惑，补充道：“旅店老板会看到很多咱们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如果是你的话，这些消息，你肯定会想着卖了赚一笔，对吧？”
格雷福斯点了点头，实际上，很多地方的店伙都是靠着倒卖消息赚外快，这是个不成秘密的秘密。
但是看崔斯特这意思，这里的旅店老板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有些话是能说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里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在那个‘不能说’的范围之内。”崔斯特说道，“那个旅店老板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说，不管多少钱都别想从他嘴里套出半点儿消息来。”
“就不怕什么人恼羞成怒的把他灭口吗？”格雷福斯问道。
其实问出这句话来，格雷福斯就知道了答案。
知道一个人的秘密，会陷入危险，可是如果知道一群人的秘密，就会被奉为神明，旅店老板当然没有到达这个高度，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知道他秘密的人肯定也会保护他。
因为谁也不知道觊觎老板性命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敌人，所以谁都会出手保护他。
“你应该也明白了。”崔斯特看着格雷福斯的神情，淡淡笑道，“所以我才会无论如何都要住到这里来，这地方就像是个中立地带，至少你住在这里不用担心背后就有一双眼睛盯着。”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说进了房间才能不被人监视？”格雷福斯问道。
“有些事旅店老板不会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做。”崔斯特说道，“你要知道说到底，他也就是个旅店老板。咱们能有个安稳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不要要求太高。”
格雷福斯叹了口气：“也是，看来我不能把这地方当成个城市，而要当成平时出任务的森林才行。”
“也可以，也不可以。”崔斯特笑眯眯的打开窗户，风清冷的吹进来。
“野兽只会捕猎，可人会设陷阱。”
一阵沉默，良久，格雷福斯点起了烟。
简单的聊着，就到了傍晚，这时候他们并没有去思考明天去做什么之类的事情，像是一种默契。
并不是多么紧迫，那么在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一夜，就安稳的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吧。
“我出去买晚饭。”崔斯特看了看天色说道，“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格雷福斯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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