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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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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中,没过几年,就猝死在街头。
郑庆恭离开义和顺后,自食其力,靠赶牛车拉脚度日,也许他还祈盼能获得以前的工作和生活,也许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有些悔悟。但一切都为时过晚,毒品和贪欲坑了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他的二哥――郑庆义!
郑庆义又在义和厚开展了全面的稽核,没想到这一查,查出了大事儿。
郑庆义处理好义和顺后,马上来到义和厚。在他的心里,梨树义和厚分号掌柜是个心病,总觉得周冠英这个人不踏实。
他来到义和厚,进门走了几步,一个人快速来到面前:“郑会长东家你好。”
郑庆义一愣,一股女人粉脂的香气进入鼻孔。受到刺激的鼻子想打喷嚏,又没打出来。
待看清时,原来是木村佳代。只见她身穿义和厚正热卖的旗袍。合体的穿着,将优美的身材衬托更加靓丽。郑庆义不禁多打量两眼。随后说:“你是我的雇员,还是叫东家好。听说你表现的不错?”
“那当然,你那么在意我,让我天天穿新衣,我得卖力对得起你呀。”
郑庆义笑道:“不用对起我,我是在利用你赚钱呢。”
佳代做了一个鬼脸说:“我也是在为我自己赚钱卖力呀。再说,听说你心情不太好,我不能让你为我操心。卖力是应该的。” 说到这,佳代突然问:“我听人管你叫郑老寒,郑寒山。郑庆义。你有几个名啊。”
在郑庆义眼里,木村佳代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姑娘。他耐心回答说:“我只有一个名,叫庆义。寒山是我的字。名,字都有,中国人的习惯。而我家乡有个特殊的习惯,从名或字中挑出一个字来,称为老啥的。我的就是人家挑出寒字。所以,叫郑老寒了。”
佳代欢喜的说:“有的人一会儿叫名,一会儿叫老什么的。弄不清说的是谁。这回我就明白了。谢谢会长东家。不!不!谢谢东家。”
郑庆义:“回去给你姐你姐夫带好。我去找陈掌柜去了。”
陈士中办公室,陈士中说:“我听人学东家来了,出门一看你跟那个佳代唠的挺欢。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郑庆义笑道:“一个日本女人,来历不明的女人,如何敢喜欢人家。不过她确实挺聪明的。”
陈士中:“别说,还多亏了佳代。有她在这儿,招点日本人,才卖了点东西。现在也不知道咋地的。人来多是逛逛。看着挺喜欢,就是不买。”
“还说啥,都是奉票挺不住的关系。中国街有关门的了。”
“东家,有个事儿我一直没说,刚才见你跟佳代唠嗑,才想起来。说了你可别生气。”
郑庆义一笑:“整我绯闻的嗑多了,也不在你这一个。不知是不是新新玩意儿。”
“啥绯闻,玉花还没离家,啊,就是你去南方期间。她到我这儿来问佳代进义和厚是咋回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啥关系。”
郑庆义:“玉花咋知道的呢。对了,一定是李奇岩。没错就是他。这小子为了让玉花染上毒瘾,总是趁我不在家时去找玉花。这个黑李真不是个东西。不说他了。义和顺出了点事,我刚处理完。郑庆恭让我开了,不学好。”
“我有点风闻,具体不知咋回事。”
“有人向我坦白占用柜上款的事儿,郑庆恭趁机勒索。义和厚我没用亲戚当稽核,估摸是不可能这么干。那也得好好查查。分号掌柜有没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普遍查?”
“对!全面查,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心中好有数。要不是他坦白,我还蒙在鼓里。许多事情我都明白了,”
“好!我马上安排人手下去。”
“人若不够,我抽人给你。”
“好啊。你一说我拿摸,要不要从柜台上抽人,反正现在也没人买。”
“这样吧,你用现有的人下去查。梨树我派人去。”
陈士中笑道:“你不是去好几回了吗,咋还不放心。”
“我怕他能说会道的,你这儿去人再让他蒙混过关。”
“你就认定他有问题?”
“不是认定,是怕出问题。当初建这个分号,是匆匆忙忙的,人员都没来得及考查。有些不放心罢了。这两年事多,顾不过来。又都交给你了。”
“是得好好查查。我有些放松了。”
郑庆义撒下人马进行全面稽核,每天都听取下去稽核的人员汇报。对义和顺所属分号经营和财务状况,有了全面了解。义和厚也是这样。当义和顺清查完后,郑庆义把白有文、陈成煜和艾喜才三人派到梨树,经过十几天的全面稽核,终于查出郑庆义担心的问题:除了长支短透,还有贪污问题。总计有一万余元。
郑庆义马上跟陈士中说:“陈掌柜,既然有了问题,就责成你进行处理。我的意见是,虽然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只要把钱归还了。还可留在铺子里。但,现在你须先个人接替他代理掌柜。等钱归还后,看其表现再定。你看如何?”
陈士中:“你的意思是不一棍子打死,网开一面。”
“是的,人都会犯错,只要改了。就得给人机会。他若把握住机会,还当梨树掌柜的。对了,他抽大烟不?”
“好象不抽。”
“要是抽大烟。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就这样陈士中带人接管了义和厚梨树分号。宣布所带的人暂时代理掌柜,以观后效。在此期间,请当事人周冠英尽快归还所欠款项。
这本来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可当事人的一意孤行,让事情的结果出现了意外。
这一天,郑庆义正在义和顺办公室,因为北边打仗,苏联红军进入东北,引起恐慌。买卖上更加艰难。而玉花不再戒烟,更令郑庆义痛苦万分。苦苦思索对策也不见效。正在这时,陈士中风风火火地进来,刚到门口,没等进屋就说:“东家,不好了。自杀了。”
陈士中极少到义和顺来,此时亲到,自然是发生大事了。郑庆义站起来迎接陈士中,问道:“谁自杀了?”
郑庆义一眼看到在陈士中身后是梨树分号代理掌柜。他明白是原梨树分号掌柜周冠英自杀了。
陈士中补充说:“那个周冠英自杀了。不过没死。让人救下了。”
郑庆义听说没死,放下心来:“咋回事,坐下慢慢说。”
陈士中:“你跟东家详细学学。”
代理掌柜说:“我们正忙着接收。和伙计们点货。他家属来了,说他吞了大烟。吞了不老少,家属说往常没吃过这些,害怕了就来让赶紧帮救救。我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赶到他家,只见他人事不知。连忙送到医院抢救。总算是捡回一条命。家属说让问问东家该咋办?”
郑庆义没明白问道:“啥意思?他自杀,问我咋办?”
代理掌柜说:“不是,家属的意思是不是别追究了。”
郑庆义看着陈士中说:“你去宣布时,说要追究了吗?”
陈士中:“没有啊,就按你的意思说的,我一点没贪污,一点没塞进私货。”
代理掌柜说:“不是,是不想还钱了。”
郑庆义怒形于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他是私自占用柜上的钱,是必须还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这钱不还,随便一个伙计都到柜上支钱不还,这买卖还开不开了?”
郑庆义看看两人都没吱声,明白是等自己的决定,于是问:“他不是不抽大烟吗?哪来的吃大烟自杀?”
代理掌柜说:“知道的人很少,他抽,时间不长,欠债中大部分是用在抽大烟上了。”
郑庆义顿时怒气冲天:“抽大烟,不还钱。用死来威胁我。去找他保人,这个人被解雇了。我堂弟犯错都被开除了,我小舅子抽大烟,撵出义和顺。他有啥资格跟我叫板!就这么定了。”
………………………………
第二三一章 遇到危机
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义和顺这一帐期一过,市面上明显萧条。东北军与苏军战争一起,更使人心惶惶。义和厚商场里来的人少,即使有人,也就是溜达溜达,问问价,很少有人真正买东西。
玉花态度没有转变,独自一人的郑庆义心情越来越坏,脾气暴躁,有点沾火就着。也难怪,玉花到了朱家,不但没改,抽越来越厉害。买卖上也出现危机。
一九二九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十月二十四日纽约股票市场下跌百分之十二点八;楼价也暴跌,导致美国发生经济大恐慌,继而影响到世界各地,日本也因而陷入不景气的情况。由此引起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大危机。关东也是这样,由于战争在进行中,大豆价掉得很厉害。有的地方因为大豆卖不出去,已经开始用大豆当柴烧取暖。如同巴西和美国的农场主将大量的牛奶倒进密西西比河,使该河变成了白色河流。
这些郑庆义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的是,今年新豆子即将上市,掉价是正常的。只是跌幅比往年大些。在他看来,跌幅大正是做多头的好时机。由此指令大连刘梓桐在大豆不断下跌情况下,也持续买进。约万余火车。当然,郑庆义的想法,还是想用时间换空间。他让买的都是卯期长的。避免短期合卯,价格上不来,无法翻身。
郑庆义分析自我觉得是有理智的,不觉得玉花离家是影响他判断力的因素。我行我素,在全世界股票市场下跌的情况下,他还在期货市场大量买进。此时,在他想象中,还重复上次由跌而涨,冥冥中有人相助一样,希望寄托张学良的胜利,希望寄托军粮的采购。由此,他不得不继续筹措资金,以备取引所之需。
因为义和厚商场销售不好,他指令停止进货。关注着销售情况。这天,他来到义和厚商场,木村佳代见郑庆义,忙上前施礼:“东家,您来了。这一阵子忙坏了,可得注意休息呀。”
郑庆义:“忙是忙点,身体结实。你干的不错,我跟陈掌柜的说了,给你加薪。”
佳代挑逗似的说:“给我加薪,不怕有人说闲话?”
郑庆义愣了一下:“啥闲话?”
这回佳代到不好回答了,只好吱吱唔唔:“我——,这——?”
郑庆义一笑说:“说不出口就别说了。谁干的出色就给谁加薪,你要是中国人,我早给你身股了,可惜不是。”
木村佳代鼓起勇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他们说你看上我了。”
郑庆义又一愣,心想这姑娘可够开放的,不可能有人会这么说,或许是她自己的想法吧,于是,盯看木村佳代一会儿,忽然笑笑,冒出一句:“你咋会这么想?自作多情吧。”说完直奔陈士中办公室走去。
木村佳代窘迫地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郑庆义背影。
郑庆义来到陈士中办公室里,陈士中见面就说:“东家,现在不太好卖。奉票贬的厉害,真是没办法。”
郑庆义:“它贬它的,你也管不了。我说木村佳代……。”
“她咋了?”
“啊——,不说了。她干的还行吧。”
“行!咋不行,她吸引了不少日本女人。还直指她卖点货。对了得进点货了,库里没多少。长盛魁从朝鲜银行借了不少钱,又进了一大批货。”
“这个帐期听说好象亏了?还敢借款进货?”
“三泰栈比平常低两成,因是从朝鲜银行借款。”
“这岛村是啥玩意儿,谁从朝鲜银行贷款,三泰栈就低价卖给谁,这是合起伙来坑人呀。太不象话了。于春河他们在日本咋样了?”
“他们在大阪立住了脚,想采购的货也比较全。试买了几样发回来,不过价格下不来。”
“出一笔钱,让他们开个铺子。集中大批进货。记住采购的货物要跟三泰栈有所区别。啊,时机不行,这事你记住,等形势好转,再往日本投资。”
“东家,这主意好。东西便宜,卖价自个儿说了算。现在真的不行。量大怕一时半会儿卖不了。”
“到时候的时候,咱也往外批发。再盖个大商场,开个批发部。让三泰栈也尝尝被人挤的滋味。”
“洋楼准备啥动工?”
“明年吧,咋也得开春以后,到时候的时候,今年我分得的钱暂时不动,我怕取引所用钱,等到时候的时候全投到盖楼上。”
陈士中试探地说:“大半年呢,钱放在那儿不如进点货。”
郑庆义反问道:“想跟长盛魁争争?到时候的时候再说吧。你让裁缝到我那儿去一趟,我有块锦缎,给佳代做个旗袍穿穿,也好让日本娘们都来穿旗袍。”
陈士中:“这可好。哦,对了,我听伙计说,玉花还在朱家?”
郑庆义苦恼地说:“没办法,咋劝不戒。”
陈士中:“我不是这个意思,好象那个姓李的大腿子长在朱家。”
郑庆义一愣:“有这事儿?”
“可不咋地,你没听说?”
“这朱老瑞,啥也不跟我学。回去问问。”
郑庆义说到这儿,起身就走。回到义和顺客厅,郑庆义让人把朱瑞卿叫来。
很快朱瑞卿敲门进屋:“东家,找我?”
郑庆义表情十分生气,指着朱瑞卿的鼻子问:“朱老瑞,你干啥吃的?让大腿子长在你家?”
朱瑞卿委屈地说:“这能怨我吗?黑李有胳膊有腿的,我在家还能说两句,屋里的和孩子敢跟他搭茬吗?”
郑庆义点了两下,想说啥又说不出口,恨恨地一甩胳膊:“你跟玉花说说,别让他再来。”
“不但我说呀,老娘们三七疙瘩话念叨的嘴皮都磨破了,玉花不听。说啥:‘郑老寒断了我的烟钱,黑李供我,我不让他来谁给我大烟抽?一个烟泡十斤小米,你拿得出来呀。’正经过日子的人家,谁舍得十斤小米抽那玩意儿。”
“不好劝她别抽。”
“东家,我把她送回来了吧,你都劝不了,我们算个啥呀。”
一听这话,郑庆义不吱声了,挥手让朱瑞卿走。朱瑞卿摇摇头,离开客厅。
桌上电话响起,郑庆义拿起电话问:“谁?”
“东家,我刘梓桐,大豆突然又掉价了,一斗八角五了。”
“掉了好,你再买两千火车。”
“东家,别买了。”
“让你买你就买,啰嗦啥。”说完就把电话扔到桌子上。
朱瑞卿在自己屋里呆呆坐在那儿喘粗气,吴善宝手握小茶壶进屋来,一见朱瑞卿这模样,咧开嘴笑了一下,滋溜溜喝了一口水后说:“咋了?在那儿大喘气。是不是谁又招你了。”
朱瑞卿说:“我成啥了,费力不讨好。”
吴善宝:“大伯子背兄弟媳妇过河,都这样。”
朱瑞卿接过吴善宝话头:“你吴老善有切身体会。”
吴善宝:“操!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就憋着。明摆着,谁要是粘乎上玉花,谁就能发笔财。我的意思是说,背着干啥,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抱着。背着不讨好,抱着,又有女人又得钱,这账谁不会算?”
朱瑞卿:“放屁!”
吴善宝见朱瑞卿骂起人来,马上把话拉回来:“原来你是有那个贼心没那贼胆。不怕郑老寒,怕的是黑李。可话又说回来,整回家,谁能架住抽啊?一个烟泡够全家吃好几天的,一两大烟就是一石小米,巴巴几口,没了!”
朱瑞卿:“别嘚咕这事了,你说说,又空买了上万火车,这东家是咋了?”
吴善宝:“还用说吗?闹心,把持不住了。出啥事儿跟咱没关系。可这空买大豆跟咱关系大了,上半年他捣腾了几回大炮儿,都没得手,赔了不少。要不账期能分这么少吗?不能由着他性子来。”
林玉轩回来进屋说:“今年的收成不错,下去看看,心情敞亮多了。”
吴善宝:“你就看眼巴前那点。今年要亏大发了。”
朱瑞卿:“是呀,今年分的就少多了,来年可别这样。”
林玉轩说:“不能吧,以前也这么的,到时候的时候不都长上去了。”
朱瑞卿说:“啥到时候的时候,光这么挺着也不是曲子。”
林玉轩说:“不这么挺着能咋整?哦,趁现在亏的不多,还是劝劝,合卯算了。”
吴善宝:“林老轩算是说句正经话。再挺下去咱那点身股还能分着啥了。我看这样,咱几个都过去,劝劝东家,让他赶快出手,少赔点不就结了。”
朱瑞卿:“还合卯呢,刚才又让刘梓桐买了两千火车。”
吴善宝:“半个月内就买了五千火车。大豆价越跌,他越买,有点疯了。我估计有万把火车了。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清醒。等哪天,押金不足,需送交押金时,那就晚了。不行!咱仨个一块去劝劝。”
林玉轩不赞成:“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谁不知道他那操蛋脾气。挨一顿呲不合算。”
朱瑞卿:“要去你去,我可不挨那个狗屁呲。”
吴善宝:“你跟着就得了,不用你吱声。”
吴善宝拉着朱瑞卿说:“他不去拉倒,咱们去,还能咋的。走!”
………………………………
第二三二章 内外交困
怕到帐期身股份子钱得的少,吴善宝胆子也大起来,他领头去客厅找郑庆义。
本来就闹心的郑庆义,见他们来也没在意地问:“有事啊。”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吱吱唔唔没人敢放头一炮。
郑庆义见状说:“有啥事快说,我可没心思答理你们。”
吴善宝终于鼓起勇气地说:“东家,你看在大连那信托生意,是不是快点出手,要不然在往下降不就赔大发了吗?”
见吴善宝领头说了,朱瑞卿也壮着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郑庆义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俩个吃饱撑的啊。没事瞎操心。去干点正事,别在这儿瞎嗙嗙。”
吴善宝还想说,郑庆义没等他说出来就吼到:“你说你啊两耳朵去掉活象个*,小嘴巴巴就能说,还能干点啥。瞅瞅你们,义和顺高粱米喂得你们象个猪似的。还不走,等着挨骂呀?”
郑庆义耳朵特别,紧帖脑后皮上。他在人和长时,方明瑞就骂他:“两耳朵帖后活象个*。”他把这句话改两字送给了吴善宝。
哥俩被骂得狗血喷头,不敢再吱声,乖乖地回自己屋去了。
林玉轩见两人回来就说:“咋样?两尿罐,被呲挺舒服吧?”
郑庆义在办公的客厅里,来回度步,越走越闹心。玉花的事还没解决,控制她钱花,也制止不了抽大烟。现在,买卖上又让郑庆义陷入困境。此时,郑庆义只看到大豆降得太离谱,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涨起来。他正好趁价低买空。但没预料到还会再降。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郑庆义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
想想眼前的情况,似乎和盟兄张东旭说张作霖在郑家屯的分号,庆畲号那个王掌柜情形一样,难道我真的是这样的下场吗?是不是真的要象他们说的少赔点卖出去?不行!我郑老寒还没干过这种的事,我不能输给他们。这才啥时呀,挺到卯时再说,到时候的时候说不定涨啦。再说他们一说我就卖了,那也太没面子了。现在咋办?钱都押上了,啥事也干不了,不如趁现在没啥事,躲开他们,也省得听他们嚼舌根子。思忖一会儿,对!干脆我回乐亭躲清静,从大连走,顺便到那看看情况。做出回家的决定,郑庆义似乎轻松了许多,可要走,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时间到了此时,中东路事件以东北军惨败而告终,中东路恢复原来的状态。损失巨大的张学良没捡到一点便宜。却让中国的领土失去了一大块。
而一个月前的美国纽约股市的大暴跌。成为*引发了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使得许多国家,为了摆脱经济危机,纷纷提高进口关税,限制进口大豆,保护本国大豆。这就使大豆销售受阻,引发粮价进一步暴跌。日本用人造肥料硫酸铵,非常迅速地取代豆粕,已经不用豆饼了。这就使大豆长时间维持较低的价格。
郑庆义估计不到世界形势的影响,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涨了,谁知两卯过去,还看不出涨价的可能。已经亏空了不少,这让他处于两难境地。出手卖吧那就亏定了。不卖吧,每天不得不向交易所送押金,还不知道啥时是头。大豆价越跌,他越买,近似有点疯狂的举动,这让刘梓桐大为不解,又不敢吱声阻止。直到有一天,资金不足,交不上押金时,处于激愤的郑庆义算是清醒过来。他慢慢地息了火,不能为了女人连买卖都不做不明白了。但也让他难以恢复正常神态。清醒过来的郑庆义思索起来,他为自己莽撞感到沮丧。为啥会这样,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要玉花,还是要买卖?要玉花,这大烟抽的每月多开销五六百元,以后还不知道能花多少。许多例子证明,抽上大烟的都要败家。我这家业就这么让她败霍了吗?咋办呢?送关里老家,她一定不会跟着去了。让她单过?啥时寻思过味了,到时候的时候再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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