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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残影断魂劫-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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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想如果他与兄长互为至交,那自己就是他好朋友的妹妹,关系也是又近了一步。
江冽尘心道:“当年嘉华的未婚妻将处极刑,他多方奔走,终难以解决此事。劫囚车失败后,我不允他加盟祭影教,他就投靠了青天寨,据陆黔所说,封他做了二当家。此后陈家遭沈世韵设计,灭去满门,他却因出行在外,逃过了这一劫。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这丫头的确还很小……”
想到各大门派攻入密室时,如有熟识之人,自己也都能认出,却并没看到程嘉华。他没参与此事,不论是否出于义气,对他总是添了几分好感,淡淡道:“也算认识。”
程嘉璇喜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六年来我从没放弃过寻找他,义父总跟我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我一直不信。那……那你知道他在哪里么?可以告诉我么?”
江冽尘不耐道:“我怎知道?”语气极是不屑。程嘉璇心道:“他的伤还没好,心情难免不痛快,我可别再惹他生气啦。”柔声道:“嗯,只要知道哥哥还活着,那就好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找到他的。”
江冽尘道:“跟我说干什么?”这时感到胸口憋闷不畅,梗塞得呼气艰难,没好气道:“我要运功疗伤,你别来吵我。”程嘉璇忙道:“好,好,我不吵你。”不声不响的坐在一边,却没要走之意。
江冽尘也没工夫理会她,将真气运转周身,缓缓抬掌推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使内息充分流传,经各处穴道经脉,游走而行。随后又收手至两侧,手背紧贴地面,真气从掌心向上臂缓缓升腾。将两端各自凝结,圈转环到身前,右手在上手背朝天,左手在下手背朝地,两手时常反复。还不知那陌生少女到底打什么心思,练功时也不敢大意,双眼虽闭,耳朵却留神听着四周响动。
程嘉璇待在一边,也能感到他身上的气流疯狂涌动,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已经如痴如醉,竟连一丁点声音也没发出。
这次内伤本来也并非十分严重,只是他在练功时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这才使内息走岔。那时急于速入魔道,越是不耐,真气本已压不下去,又逢正派中人前来进攻。当时他手脚不灵,内力薄弱,挨了好几下拳脚,又参杂些厉害掌法。却没如一些幸运儿般打通经脉,真气反而奔流不止,在体内不断冲撞,使得内伤愈发严重。
若能心平气和的导入内力,花不了多少工夫就能压下暴乱的真气,可连受危难、刺激,怎还能有那份闲逸。此时静下心来,果然有了事半功倍之效。内息按照应有轨道,流入四肢百骸,转为平实。
此时全身说不出的舒服,但也明白这只是解一时之厄,每隔一日,还得继续运功,须得连练半月,才能彻底收效。但此时毕竟已好过了刚清醒时的头痛欲裂太多,见程嘉璇还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脸上带有近乎迷恋般的崇敬。他对这表情极为厌恶,皱了皱眉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程嘉璇大喜,以为他对自己终于有了些重视,连声道:“好!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是不知道的,我也设法替你查清楚,再来禀报……”
江冽尘冷冷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我需要什么情报,自有途径获知,还用得着你去查?你给我老实回答就行了。”程嘉璇规规矩矩的应道:“是,我一定老实。”江冽尘道:“那我问你,你识得我么?知道我是什么人?”
程嘉璇道:“远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识得你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好厉害,好威风……”江冽尘冷笑道:“有哪个人自称厉害,却会伤成这样的?胡说有什么可说?”
程嘉璇道:“那是他们以多欺少啊,胜之不武……”江冽尘道:“你以为是比武切磋?他们正是要一拥而上,合力来杀了我。要说是真正高手,理应在千军万马中仍能全身而退。该死……倘若本座神功已成,怎会再惧于那群杂碎……”
程嘉璇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等你练成了功夫,就再去找他们报仇……”江冽尘道:“与你无关。你继续回答。”
程嘉璇讨个没趣,尴尬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祭影教教主,名号叫做‘七煞圣君’。我既然敢孤身救你,就不怕从此与正派为敌。”江冽尘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想借机出名?呵,那得说一声恭喜,心愿定能达成。你救了魔教的教主,这份名声哪还小得了?不出半天就能轰动江湖,只可惜怕是臭名远扬,与你初衷有违。”
程嘉璇急道:“不……不是的,我打小就不爱出风头,最盼着能隐蔽在人群中,谁也认不出来,那才能自由自在。”江冽尘道:“那你却要去做这大逆正义之事,岂非自讨苦吃?”程嘉璇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可我……我都是因为你啊!我不为名,不为利,也不敢要你的回报,只是简简单单的想为你做些什么,让你能够开心,我也就开心。”
江冽尘心道:“这贱婢百般花言巧语引诱我,难道我会上当?也不知她到底是谁派来的,那人又想让我做什么?”强忍着不耐道:“你怎会知道我?谁跟你提起的?原话怎么说?”盼着她年幼无知,经不起诈,直接都招了出来。程嘉璇道:“我们……几个月前……在赫图阿拉荒村中见过的,你不记得我了?”
当时程嘉璇硬拉着玄霜去同他搭话,结果却是扭扭捏捏,只说了几个字便接不下去,江冽尘其时失手将断魂泪给沈世韵盗了去,满心都是如何夺回,对这小女娃也自是全无印象。遂又想起另一要提,道:“你是什么身份?去那边目的何在?”
程嘉璇一路跟踪,只怕他说过的许多隐秘之言不愿给外人得知,为迎合他心愿,也只好装傻充愣。想起玄霜当时信口捏造的谎言,道:“我……我是附近村子里放牛的,和我弟弟闲来无事,听说那边村子里有宝……有神仙,就跑去玩,也是看个热闹……你知道……我家被灭满门之后,我逃了出来,只盼着躲得越远越好,让那些坏人找不到我,最后……直逃到边陲之地,被一户农家收养,那弟弟也是这家伯伯的儿子,所以……那个……我……”
她讲了一句忽然记起,先前已说出与程嘉华是失散兄妹一事,总算及时补救,将真实身份半真半假的扯了进去,才算勉强圆了谎,背后却已惊出一身冷汗。心里不住埋怨:“我可真蠢,好端端的提什么赫图阿拉?”
江冽尘道:“我没求你救我,自然也不会道谢。这村子的事就算给你蒙混过去,我只问你,祭影教总舵并非能轻易踏足之处,常人避之唯恐不及,正派狗贼攻进来的那天,你为何会出现在密室里?跟他们是一帮的?”
程嘉璇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我一个放牛的农家女,哪有机缘识得那群英雄豪杰?那天我到镇上送信,见到大群队伍,场面壮观……我……我自幼好奇,喜瞧热闹,所以就跟在队尾,想去看看是否有什么赶集庙会一类盛事……”
前期尚可抵赖,但那一条横空铁链,如无内功造诣绝难通过,却又如何掩饰的好?她心中惊惧,只觉这谎话编得不大对路,言语也接不下去,结结巴巴的停了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扭着衣角。
江冽尘对她一番说辞全然不信,但想若真有人指使,事前也该先教给她精细辩法,不致如此手足无措。当下仍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是在所有人面前救我的?只你一人?还有同伙没有?”
程嘉璇道:“是,他们都是来对付你的,只有我……只有我真心支持你,想帮你……”江冽尘直接打断道:“好,你武功怎样。”程嘉璇尴尬地一笑,道:“不怎么样,我学武时不够专心,总想着偷懒,至今也只会些花架子。”
江冽尘道:“是么。”突然一把扯过她手腕,两指按住脉搏。程嘉璇又惊又喜,微有些颤栗的向下凝视,感到他指尖极寒,自己心里却是暖意融融。
江冽尘此举仅为确知她内力深浅,若是让她试演武功,还可有意露拙,但脉门波动却是难以作假。只觉她脉息缓慢微弱,不似有甚功夫,对事实真相更是难以推知。于是继续试探,道:“只会些花架子是吧?那群正派狗贼都是吃干饭的,眼睁睁任你来去自如?”
程嘉璇道:“那也不是,我……我当时用了烟雾弹,能让他们暂时不能见物,然后……再逮住这空档……哎,还是仰仗于先前所创下的声势,那全是靠了……”站起身跑到庙中角落,拾起一个草堆,将外层草料拍下,小心的捧出一把银白色长剑,道:“都是借助这一把剑了。它……听说它是上古流传下的宝物,叫做残影剑。”
她为着自己藏有异宝,就迫不及待的要在他面前炫耀,一时竟忘了残影剑本就是魔教镇教之宝,他身为教主,更是没理由不知。这只能怪女人遇上爱情,全都没了大脑,古来如是。
江冽尘见到失踪已久的残影剑突然出现在面前,心里一凛,隐约记起昏迷中仿佛也听得众人叫过“残影剑”。但这把宝剑被楚梦琳私自带走,此后就没了踪影,难道这少女竟与梦琳之死有所关联?强忍激动,道:“残影剑怎会在你手上?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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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3)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程嘉璇道:“那是敝上交待……”说到半途忽感有异,似乎自己是无意中犯了个大错误,正想掩饰,江冽尘追问道:“交待什么?”
程嘉璇在他面前,便觉一层无形威势沉沉压迫,竟是不敢扯谎,吞吞吐吐的道:“要我……要我到各处山头,用这把剑与掌门人比试,为祭影教耀武扬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华山、点苍则须下手加倍重些,再将昆仑派梁掌门捉拿回宫……”她才说出一个“宫”字立即醒觉,但先前说的连贯,停顿不及,仍是清晰的说了出来,再要圆谎已自不能。
江冽尘回想起李亦杰等人在密室中连声喝骂,都是指责他杀害自己师父,那时还不明就里,只当这群人是无理取闹,也不以为意。此时听她说起方才恍然:“原来就是她在陷害我!……”立时想出掌将她毙了,转念又想祭影教覆灭已成事实,再难挽救,眼前查出她幕后主使才是关键。何况他久历江湖,早学会了处变不惊。将心头火气压了下去,道:“你继续说。”
程嘉璇也不知到底给他听出来没有,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为隐瞒指使者身份,只有将缘由归在自己头上,尽量说得合理可信,才能令他不致怀疑,道:“我是利用任务之便,有心报复。我全家都是被祭影教所灭,害我自幼与哥哥失散,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个仇是定要报的,即使不是出于主子命令,我也会这样做。”
江冽尘不耐道:“什么叫为祭影教所灭,我等哪有闲时理会你家闲事!当年陈府无故遭灭满门,根本就是……”这又是一桩冤案,全因沈世韵栽赃陷害,与此次行动如出一辙。但想几天前在那密室之中,暗夜殒口口声声说自己害死了梦琳,这天大的冤枉也未向人解释,如今又何必向这小丫头澄清真相?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来报复我的,还不承认?”
程嘉璇虽要掩盖事实,但也不想让他因此而误会自己,忙道:“不,我不要报复你,不要报复!再说下这命令的也不是你……”江冽尘淡淡道:“如果是呢?”程嘉璇摇头道:“不……不怎样。祭影教已灭,我绝不为此迁怒于你,否则,我也不会冒着危险去救你了。”江冽尘道:“你说这也是你自作主张,你主子并不知情?那你回去以后,不怕给她责罚?”
程嘉璇还道他忽然关心自己,忙道:“我都想过,我以后就不再回她身边办事了。反正……她属下人手众多,不差我这一个。就让我跟着你好不好?不管你到哪里,我都陪着你。”江冽尘道:“我去皇宫又如何?你要跟着,就先得乔装改扮,提防着给你先主子认出来——”程嘉璇不知是计,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吟道:“不错,她是个精细人……”
江冽尘冷冷道:“你连江湖上的草莽贼寇都无缘结识,认的主子来头倒不小,连皇室中人也给你攀上了,嗯?”程嘉璇脸色霎时全白。她在江冽尘面前始终是以仰慕的眼神观望着他,心神俱醉,口边完全不加把门,这才不知不觉就中了圈套,将不该说的都漏了出来。往日单凭她耍几个小聪明,也不该似这般狼狈。
江冽尘对于陪她玩这讯问游戏再无兴趣,道:“别再装了,你以为能骗得过我?我劝你还是识相些……”程嘉璇不等他说出威胁之言,脱口道:“我……我是韵贵妃娘娘的侍女。”
江冽尘早已疑心此事,但听她亲口承认,感受还是颇为不同。冷哼道:“沈世韵看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像你这种废物也拿得出手。上次在赫图阿拉,也是她交待你埋伏在侧?”
程嘉璇神色尴尬,委屈得似乎就要哭了出来,道:“不是,是我在暗中跟踪。我听说那荒村地底藏着一座陵墓,是穆青颜前辈为庄王爷秘密修建,‘七煞绝音琴’就是从冥殿给人寻着,或许索命斩也藏在那里,我是为打探此事才以身犯险,至于……会遇到你……那就只是个意外了……”
江冽尘道:“难为你也知道七煞至宝,沈世韵得了断魂泪和绝音琴,仍是贼心不死,她是派你来一路监视我,找全了宝物就趁机盗取?”程嘉璇道:“她没算到你在受各大派围攻后还能活命,只是我……是我……对你……我……不想看你有任何危险,你能明白么?以前有一位叶赫的格格,也在韵贵妃手底当差,一向最受她器重,她虽然死得早,可我却还十分羡慕她。”
江冽尘不耐道:“又关洛瑾什么事了?”在他眼中,那一段过往虽不堪,究竟也是他独有的珍贵记忆,不容旁人肆意触碰。程嘉璇却不顾他避讳,自顾自道:“她是献出了生命,至少……至少能在你心里留下刻痕,让你一直记得她。洛瑾姑娘曾为你做过什么,我也都可以做到,我已经决定背叛韵贵妃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么?”
江冽尘心道:“我记得她?”这才想起了洛瑾,那也是一个痴心不悔,甘愿为自己而死的女孩儿。她受沈世韵威逼,却始终不愿改变心意,走投无路之下,在后院投井自尽。那时江冽尘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她半身伏在井口,不住抽噎,口中低声哭诉,说的都是对自己的爱意,请求自己相信她从未背叛。又将自己头上珠钗、身上配饰一件件摘下,放在井边的青草地上,又道:“韵妃娘娘,是我对不起你,你利用我,我也并没怪过你。我……我知道你恨他,为报仇可以不择手段,可我……也是真心爱他啊。夹在你们这对冤家之间,我左右为难,已是太累……太累了。最终只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这是我立场不坚的报应……我不恨任何人,也不想背叛任何人,可我更不愿背叛自己。我不能忍受活着受他憎恨,宁可一死以示清白。任凭我尸身朽烂,成泥化灰,此情终不改。韵妃娘娘,原谅我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说着朝前一栽,身子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般坠入井底,很快就听到沉闷的“咚”一声响。
江冽尘眼睁睁的看她自尽,只冷笑一句此女倒也烈性。虽与设想有所出入,毕竟还是实现了让沈世韵逼死至亲姊妹的原目的,以后便可令愧疚、怨恨久久折磨着她。正是抱了这般心态扬长而去,回总舵后也很快将这与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少女忘了。现在程嘉璇却来说羡慕自己曾经的棋子,想到就只觉滑稽。
跟她说了这半天话,伤处又隐约作痛,道:“沈世韵的新狗是么,你现在给我滚远一点,别打搅我练功!”又补充一句:“记着不准出这座庙。”
程嘉璇满脸悲哀,几颗泪水掉出眼眶,却不敢发出抽泣之声。慢慢走到角落坐下,想起他还肯让自己留在庙中,或许是起居尚有不便,仍需人服侍。但再要从旁偷看他,终究是拉不下这个脸。
躺倒在地,拉过一摊茅草当做被子,盖在身上。几根硬硬的草茬戳得她下巴、脖子都是又痒又痛。不断无声的流泪,心情既喜且悲。喜的是终于能当面跟他说话,悲的却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始终便如审犯人一般。
她虽是受到极大侮辱,满心情意却依旧蓬勃旺盛,期盼日后事事依从,能有望讨得他几分欢心。现在自己毕竟还有点利用价值,也是好的。一边想着,终于哭得乏了,沉沉睡去。
以后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江冽尘每日全心练功,将她当做空气。程嘉璇只怕再惹到他,乖乖的待在墙角,很是听话。
约莫过了半月左右,江冽尘功力终于恢复如初。但再想突破顶层境界,却也并非易事,短期内不敢贸然尝试。他自幼年便是奔赴各地执行任务,没片刻得闲,反倒是这几日较为安闲舒适。
只是内力虽调息如常,身上所受创伤却每一处都是极重,当真应战时还会受此牵累,不得已只得继续在小庙中藏身,心里的怨愤也是与日俱增,暗中咬牙切齿的发誓,康复后定要血洗江湖,让所有背叛自己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这一天江冽尘坐在庙堂正中,面前放着几个叠加起的蒲团,提指凌空虚点,刚到半途牵动胸前及肋下伤口,剧痛直袭心脏,手臂也抬不起来,击出的气流仅够将顶层一个蒲团扫落下地。想起先教主初次让他这般练习时,也未拙劣至此,明知不会给别人看到,仍感脸上挂不住。
程嘉璇还道他专要考较准头,须将蒲团一只只扫落,于是拍手称赞,指望能投其所好,跑上前笑道:“你在练什么武功?我也要练,我也要练!”
江冽尘听来却只觉她句句皆是讽刺,心头更恼,道:“你懂什么武功了?拿你喂招都嫌不够格,滚开!”
程嘉璇叹了口气,深感待在庙中只能惹他烦厌。她曾与玄霜私下谈起,都觉若想追求某个心仪之人,采取若即若离的方式反而更能吸引他。世人都觉得不到的才是最美,渲染够了神秘感,效果立竿见影。
垂头丧气的就向庙外走去,想在附近躲藏一会儿,希望他习惯了被人照料,形成依赖,找不到自己会不习惯,往后才能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还没等跨出门槛,江冽尘忽道:“你站住。说过了没经我允许之前,你不准离庙半步,记不住?”
程嘉璇心中一喜,认为他终于有些离不开自己,笑道:“你也觉得咱们待在一起,还是挺不错,对不对?”江冽尘冷冷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是为功力不足,我早就杀了你这烦人透顶的贱丫头。”程嘉璇道:“你既然不想看见我,我就听你的话,躲开得远远的,你怎么还不满意?你刚才不是又……”
江冽尘道:“放任你下山,去向别人通报本座藏身之处?想得倒美。”程嘉璇黯然道:“我……我怎会出卖你?”江冽尘道:“那也说不准,不得不防。”他刚才是运转真气正到半途,见程嘉璇意欲离庙,急忙开口喝止,这却也使得内力翻涌,撞击伤处,一口血喷了出来,连咳几声,茅草地上又积了一小滩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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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程嘉璇一声惊呼,连忙奔到他身边,一手撑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握着一块淡绿色的手帕,给他擦试嘴角,道:“没事吧?要不要紧?”江冽尘脸现怒色,猛一挥手将她推开,喝道:“滚开,别碰我!本座最讨厌给别人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习惯却是与暗夜殒极为相似,想到这位自己亲手杀死的兄弟,再添悲愤,又吐了几大口血。
程嘉璇被他推得一交坐倒在地,手帕也落在身边,她不顾自身受辱,认真地道:“那些大夫说了,你……你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常常衰弱无力。”江冽尘不屑道:“废话,那又怎样?”程嘉璇咬着嘴唇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他,手指摩挲着腕上血管,犹豫了一会,才道:“要不……你喝我的血吧?”江冽尘微微一怔,这才斜过视线瞟向她,自语道:“什么……?”
程嘉璇趁着自己一时冲动,勇气尚足,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在腕处“唰”的割下一刀。立刻有细小的血珠涌了出来,逐渐汇聚成细线状流淌。又将手腕凑到他口边。
江冽尘皱紧了眉头,不愿触到她肌肤,但庙中寥落,也找不到可供盛接的容器。一缕鲜血缓慢流入口中,只感这滋味略有腥涩,在舌尖转动时,勉强还算不错,少了些抗拒心思。起初是静默等待,接着对血流速度极是不耐,直接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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