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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浅浅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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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有回忆也是好事吧?
  只是,我太善忘,如今连记忆都不剩。
  忍不住叹息,“很多时候做我朋友都不是好事,这世上有太多人恨我。”
  “能有多少?全球五十亿人口,恨你的能占几分之几?浅浅,把我们所有认识的人都扔进人海里,连个泡都没机会冒,你信不信?”
  我看着她。
  她喝了口酒,手指纤长,姿态优雅,“人往往这样,讲道理的时候总是一套一套,事情真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端起酒杯,柠檬的味道清新悠长,“怎么了?”
  “很闷。”
  我不做声。
  当有人向你倾诉的时候她最希望的不是你插嘴,而是静静倾听。
  我的职业让我养成倾听的习惯。
  她定定看着舞台方向,“我遇到方初。很多时候都搞不懂自己,我是怎么爱上他的呢?居然会这么不可自拔。”
  “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
  乔笑点一支烟,撑着下巴探头过来,“钱浅,你看到我最近和方初的报道了吧?”
  “看到一点。”
  “你觉得我和方初,还有可能吗?”
  我看她一眼,她怎么会想到拿这样的问题来问我?
  她叹气,“媒体老是说我和方初是一对,说的久了,连我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我不说话。
  她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眼神寥落,“方初,真的像个王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
  他刚进A大不到十天,就成为风云人物,那时人人都说,方初是城堡里天生的贵族。
  那个王子,注定只能让女人伤心。
  乔笑继续感叹,“知道吗钱浅,我对方初一见钟情。当宴会上他对我微笑向我伸出手说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么久,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可方初是唯一一个只让我看一眼就心跳加快的,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让人不由自主折服的气势。”
  我静静听,柠檬水冒着咝咝凉气,烟雾氤氲,看不清人的表情。
  “可他不爱我,我知道他最讨厌女人与他纠缠不清,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与他纠缠,钱浅,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一见到他便全身僵硬一百二十分戒备。
  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在时隔六年后再见到他,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我听到自己声音干涩,“感情这种事,放到每个人身上都会成为完全不同个案,别人永远帮不到你。”
  她对着我灿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明明约你出来玩,却偏偏说这些没意思的东西,对了,给你票。”她从包包里掏出演唱会门票,“新电影首映,是贵宾席,记得到时候一定来。”
  我笑,“这么好?刚好我好久没去看过电影,爱情片吗?”
  “嗯,爱情片,每次演这样的片子我都想,为什么电影里的女主角总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那么多人爱她。可到了生活里,我什么都没有。”
  “也许只是因为那不是那个对的人。”
  她有些怔怔的,半晌开口,“听,这个词写的多好。”
  我听到那歌手还在轻轻唱,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叹一声,“爱情里最美好的也不过就是,你寻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刚好那个人也在找你,千山万水人海相遇的那一刻叹息一声,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失笑,“怎么这么文艺?文艺片演太的太多?电影和现实差太多,不要让自己因为这些成为理想主义者,那样会很惨。”
  她看着我,“浅浅,你总是这么清醒吗?”
  我嘴里发苦,“你觉得清醒好?很多时候我都痛恨自己的清醒,如果能够糊涂一点,也许会快乐很多。”
  “原来你也不快乐。”
  “是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快乐,大家半斤八两,只不过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容易看到别人光鲜的那一面,没听过那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 19 章

  一整个晚上,乔笑的情绪都很低。
  她喝了很多酒,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但幸好,神智还很清醒,至少知道家在哪里。
  把她送回去,等我回到学校已经凌晨。
  实验时用的休息室已经进不去,我干脆回别墅。
  洗了澡出来,习惯性煮壶咖啡,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是黑的,瞧我这脑子,什么时候没电了都不知道。
  接上电源,开机,赤着脚捧着咖啡杯打开电脑,实验室负责/炫/书/网/整理资料的学生说今天会把/炫/书/网/整理好的观察记录发给我。
  手机却突然嘟嘟想个不停。
  是肖慰的短信。
  他说赵钱回来了,明天晚上在玫瑰园聚。
  看看表,已经两点半,这时候那孩子说不准是在哪个美女的床上,于是短信回复说好。
  想不到他电话马上打了过来。
  声音清明,精神的很。
  我窝在小沙发里,寻个'炫'舒'书'服'网'位置,蜷着腿抿了口咖啡,“小薇薇,大周末的,居然没去一夜情?”
  他懒懒的,“你不是说纵欲伤身?我决定以后都收敛一点。”
  我嗤笑,“哥哥,八百年前我就说纵欲伤身,你怎么才想着听我的?不会是身体被掏空了,没资本了吧?”
  “钱钱,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吗?就是女人对他说你不行了。”
  我挑了挑眉,“跟我耍流氓?肖儿,信不信我抽你?”
  他啼笑皆非,“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才回来?”
  “嗯,乔笑找我喝酒,顺便给我张新电影首映票。”
  他惊讶,“你居然认识乔笑?而且关系还这么近?”
  “上次和王路去喝酒的时候认识的,挺聊得来。”
  他揶揄我,“有共同话题?她不是天天跟你讲初初吧?”
  “肖儿,你嘴巴真臭。”
  “前几天初初找我喝酒,吐得稀里哗啦。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喝这么醉。你和初初之间,还有可能吗?”
  “你觉得呢?”
  “我上哪觉得去?你们之间的破事儿,我可不掺合。”
  “知道不掺合你还问?没事找抽?”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那脑子,从小到大就没正常过,我怕你难为自己。”
  “没什么难为不难为,肖儿,我现在很好。”
  “真的?”
  “你质疑?”
  “不敢。”
  “还有您老不敢的事儿?肖爷~”
  他呵呵笑,“又取笑我,对了,明天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玫瑰园那么大,随便打个车司机都知道怎么走。”
  挂掉电话,咖啡已经凉了。
  我点支烟,长叹。
  肖儿这是来探我口风呢。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连肖慰都会来问,浅浅,你与初初还有没有可能?
  怎么还有可能。
  晚上又开始做梦。
  我梦到与方初分手那天。
  他一脸憔悴地问我为什么。
  梦里的我很茫然。
  然后我也开始问自己为什么。
  问了很多遍,最终也没有给出答案。
  玫瑰园重新装修过。
  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是吴琼的妈妈约我。
  那时我还只有十七岁,距离吴琼自杀两个月零三天。
  快五十的小老太太,看上去好似刚刚三十几,眼底一圈淡淡青色,气势却是十足十。
  她说钱钱,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你所赐,我现在送他去美国深入治疗,以后你们再没有一点关系。
  我看都不敢看她。
  那时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好好的一个人,每天张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嘴里只会反复念两个字,钱浅,钱浅……
  我说我想照顾他。
  她不停冷笑,“照顾?赎罪吗?不,钱浅,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要让你一辈子记得,你欠吴琼,你欠我们吴家,是你生生毁了他。”
  我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仿佛高贵优雅的李女士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她面容清冷,眼底全是憎恨。
  身后突然有人蒙住我的眼睛,手指尖淡淡的温度,携着淡淡的青草味道。
  然后是怪模怪样的腔调,“猜猜我是谁?”
  我笑,没有动,“肖儿,你这么花心的家伙,怎么居然能够坚持用同一牌子的手霜这么多年?”
  他松开手,笑得阳光灿烂,“怎么,不好闻?”
  “好闻,有青草的味道。”
  他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去搭电梯,“好闻不就得了?偷偷告诉你,今天九九带了男朋友过来。”
  “男朋友?那孩子终于打算定下来了?”
  “可能哦,她不小了,该定下来了。”
  “说着说着好像我们真的已经老了。”
  他细细打量我,“还成,我还没觉得你老,姑娘,你满十八岁了吗?”
  我一本正经,“你眼睛瞎了吗?人家还不到十六好不好?”
  耳边响起一声冷哼,“装嫩。”
  我僵了一下,回头正看到方初与一个美女停在旁边。
  那女人很漂亮,我知道她,是电视台新近刚刚捧红的女主播李梦,上次凤九在我那里住的时候曾指着电视屏幕对我说这妞的声音和我很像。
  李梦一身浅色中长风衣,头发挽起来,高贵的像是去参加晚宴,与风度翩翩的方初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一样。
  不可否认,他们很配。
  肖慰对着方初浅浅一笑,“初初,这是你新女友?”
  方初神色淡淡的,“嗯,李梦。”然后抬了抬下巴,“肖慰,钱浅,同学。”
  肖慰笑得无比畅快,“李梦?我常常看你主持的节目,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李梦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垂着头,勾起嘴角。
  刚进包间,赵钱便扑上来,给我一个大大拥抱。
  “钱浅,可想死本座了。”
  我拍拍他的背,“赵赵乖,干妈也想你。”
  一众人扑哧笑出声,王路甚至喷了秋水一身茶水。
  只有方初一直冷着脸。
  赵钱黑面,一把推开我,“钱浅,再占我便宜老子跟你收钱。”
  我皱皱鼻子,看向凤九,“九九,这孩子以下犯上,收拾他。”
  凤九马上插着腰,“小赵赵,过来,让阿姨给你松松皮。”
  她旁边的男人抿着嘴,斯文的要命。
  我挑眉,看着凤九,努努嘴,“九九,不介绍一下?”
  那人已经站起来,伸出手,“江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笑,“别这么拘束,九九是我妹子,若不见外,你就随她叫我一声姐姐。”
  江离眨眼。
  凤九已经扑上来,“钱浅,你是谁姐姐?”
  我灵活地闪到肖慰身后,轻咳,“你是我姐姐,真的。”
  方初看我一眼。
  赵钱上去揽住方初肩膀,“初初,做什么这么酷?见到兄弟我就没那么一点点兴奋?”
  “兴奋,怎么不兴奋?我High到爆。”
  “你女朋友好漂亮。”
  “你呢?老婆怎么没来?”
  赵钱沮丧,“我们家那口子还在国外,暂时回不来。”
  王路坏笑,“赵赵,没事,距离产生美。不是说小别胜新婚?等到时候她回来,保证腻死你。”
  赵钱抓头,“拉倒吧,我们现在正好七年之痒,不知道是不是痒着痒着就会pia一声死在苍蝇拍下。”
  秋水推了推眼镜,笑得饶有深意,“说不定分开就又发觉还是彼此好了。”
  肖慰看我一眼。
  我没出声,淡淡一笑,坐在凤九身边,“赵赵,今天你付账吧?打算请干妈吃点什么?”
  “你那肚子,我怕你吃穷我。”
  “我可是八百年才吃你一次,下次你想请我,估计还得先搭飞机。”
  “听说你回来只呆六个月?忘本了不是?才几年就反认他乡做故乡了?”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革命事业做贡献吗?为了拿下老美,一定要从点滴渗透开始,我要用毕生所学将同化老美事业进行到底,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赵钱大笑,“钱浅,你就知道臭贫。”
  “冤枉,我从来都一本正经的说。”
  李梦优雅地抿嘴,“钱浅,你真逗。”
  我十二分谦虚地点头,“还好,还好。”
  方初冷哼,“可不是?真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逗的人。”
  秋水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
  赵钱目光在我们之间徘徊,一脸茫然。
  王路打哈哈,“点菜,点菜,我都饿坏了。吃完饭我请你们去happy,今晚谁也别想跑,都给我不醉不归。”
  肖慰坏笑,“不成不成,我不能喝高,若我也高了,谁送你回家啊?”
  凤九拉长声音,“哦~我说我怎么总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肖儿,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有一腿?是不是打算今天趁着酒醉干点什么坏事?”
  江离揉她头发,“你这孩子,又冒胡话。”
  凤九看他,眼神柔柔的。
  我撑着下巴,心里一暖。
  九九她现在,似乎很幸福呢。
  我们这三个人里,终于有一个人先找到幸福。
  下一个,就该是肖儿了吧?
  他们都是好孩子,应该幸福快乐。
  那一晚,我喝多了。
  我很多年没有尝试过酒醉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看什么都是双影,世界很模糊很朦胧,朦胧的出乎意料地美。
  于是那一晚我一直在笑,笑着笑着便很想流泪。
  很多时候在你想哭的时候便哭出来其实是一种幸福。
  可我失去了这种幸福。
  因为即便很想流泪,我的眼泪也无法流下来。
  我的眼泪,已经全部流在了梦里。
  最后怎么回去的我已经不记得,只是半醉半醒间感觉好似有人一直抱着我,那怀抱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得让人想要叹气。
  忍不住在那怀抱里收紧了手臂,紧紧抱住他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可惜没有听清,因为在他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沉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

  第 20 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睁开眼觉得阳光刺眼,头痛欲裂。
  坐在床上好半天都还有些神志不清,喉咙很干,爬起来去找水,门却在这个时候推开,方初手里端着杯白水递过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醒了?”
  我有些呆呆的,“你怎么在这里?”
  他挑着眉毛,“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不是答应了租一个房间给我?这么快就忘了?”
  呃,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的缘故,我觉得大脑里思维有些连接不上。
  我木木地喝着水,木木地把水杯递回去,他却突然探头过来,“钱浅,昨晚你喝醉的样子,非常可爱。”
  我看着他。
  他一笑,“觉得她怎么样?”
  我下意识问回去,“什么她?”
  “我说李梦,是不是和我很搭?”
  “嗯,不错,金童玉女。”
  “真这么想?”
  “不然我应该怎么想?”
  他挑着眉毛,“没什么,若你也觉得她不错,我想就定下来了。”
  我平静下来,脑子也开始懂得运转,耸了耸肩,站起来去把窗帘整个拉开,“这算是在征求家长意见?”
  他扬起下巴,“钱浅,你还真是喜欢占便宜。”
  “有吗?我只是觉得奇怪,这种事情似乎不应该来跟我说吧?或者你应该去问问你母亲觉得如何,她老人家的意见才比较重要。”
  他靠在床头柜上,神色懒懒的,“我倒觉得你的意见更重要一些,怎么说咱俩也有过一段,总不能找个比你差的让你觉得我眼光有问题。”
  “你眼光一直很好。”
  “你这是在夸你自己?”
  我笑笑,“估计你也就在我这里犯过错误,不过有什么关系?谁都有看不清楚的时候。”
  “你还真够特别。”
  “谢谢,我当你夸我。”
  “我还真就是在夸你。我交往过那么多女人,就属你最大言不惭。”
  “真是抱歉。”
  “你也知道抱歉?”
  “当然,我有博士学位,知识这东西吃过不少。”
  “原来越有文化的人越冷血,这话是真的。”
  “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当美女蛇,美貌和智慧,如果真的要说,可能我勉强只有后者。”
  “这个我承认,你绝对不是美女。”
  “谢谢。”
  “不用谢,美女比你好伺候的多。”
  我点头,“你今天是专门来找我晦气的吗?”
  他扬着眉毛,似笑非笑,“我还有这等本事?肖儿曾经说过,这世上任何人的晦气都可以找,唯独不能找钱浅的。”
  “说得我像是有毒一样。”
  “难道不是?你何止有毒,还很致命。”
  我认真看他,“方初,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
  他耸肩,“我可没想怎样,不过尽量想要和我未来的房东打好关系。”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会很好相处,何况,我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只要不拆房子,我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先谢了。”
  “不用这么客气,怎么说你也是肖儿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勾着嘴角,“您这一竿子支得可真够远,一下子就把我打到肖儿的后面。那么朋友的朋友,我先出去了,钥匙今天放我这,我配多一把就还你。”
  说罢转身就走。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不急,我晚上去实验室。”
  他突然回头,比我更平静,“对了,早上赵赵打你电话,我替你接的,他说昨天喝得太多所以后来王路没请成客,今晚补上,我迟些回来接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
  这回是真的走了。
  我却愣了好半天。

  第 21 章

  晚上我终究还是没有去。
  王路特意打电话给我。
  我特诚恳的说路路,您老人家请客我居然没机会到最遗憾的就是我自己,可有什么法子呢?姐姐我明天大把事情等着,总不能让我的崇拜者们发现他们心目中的神其实是个酒鬼吧?很丢面子的说。
  肖慰很晚的时候发信息给我,他说钱浅,哪天咱兄弟单独出来喝酒,真怀念从前无法无天对酒当歌的日子。
  我擦着还滴水的头发,摇头。
  肖儿找我喝酒?估计是又在找机会跟我说教。
  这孩子这么多年俨然把自己当我的保姆,堂堂流氓少爷啰嗦起来像只母鸡,委实可怕。
  打开电脑,Daniel在,他说Central County在下雨,空气里都是阴阴的寒。
  他说Joy,你那里是不是也是秋天?昨天去宾大,在校园里转的时候突然想起认识我的那天。
  我笑,“Daniel你老了,居然开始怀旧。”
  “我现在才是人生最好的时候好不好?”
  “对对对,你还年轻,六十都不到。”
  “Joy,你的嘴巴真够坏。”
  我默。
  他发好大一个笑脸过来,“Joy,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
  认识Daniel也有几年,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刚到宾州没多久,人生地不熟,在校园附近到处找房子,刚好看到他在贴广告,招合租室友,条件开的非常彪悍,要求性别女,三围都列出来,不知道的以为他找女友。
  感觉到我站在身后,他回过头来,咧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出奇灿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和他做室友的几年里,他帮我很多,给我介绍兼职,带我去淘实惠的小物品,意粉做得出奇好。
  作为一个在美国那种环境下长大的男生,在男女关系上居然一点不滥,他无疑是个异数。
  他是个好孩子,单纯,善良,甚至还有一点羞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写出那样的招租广告。
  他追了我很久,可我更愿意和他做普通朋友。
  很多时候我也会想,若我不是在国内经(书)历(网)过太多,和他在一起,也未必就是件坏事。
  只是可惜,他在我生活里出现的很不是时机。
  这几年我心灰意冷,完全不想再谈感情。
  下线的时候已经凌晨,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实验休息室空间狭窄,一张简易床,一只沙发,太晚了不想喝咖啡,于是点了支烟。
  烟火在夜色里忽明忽灭,窗外星光灿烂。
  明天会是晴天。
  电话突然响,看看号码,居然是方初。
  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估计是喝多了酒,他大着嗓门喊,钱浅,开门,快点给我开门,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哭笑不得,“钥匙不在你那里?我在实验室。”
  他俨然油盐不进,继续嚎,“开门哪,开门!钱浅,就算我住的是你的地方你也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在门口睡!”他声音慢慢低下来,开始口齿不清,仿佛喃喃自语,“钱浅,给我开门啊,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外面好冷……”
  然后电话掐断。
  我揉了揉额头,死的心都有。
  这算什么事儿?
  哪个混蛋没事干居然灌他喝那么多酒?
  想归想,虽然不情愿,可还是爬起来换了身衣服下楼。
  老娘容易吗?大半夜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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