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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为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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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准晃神,众人晃神,方清平凝神眉皱。

    趁胡准留手的刹那,慕尘灏抵刀收势,那顶来的陌刀顺着慕尘灏刀的走向划过慕尘灏鼻尖,空插入地。出脚,借胡准下盘小腿发力,登离不妙境地,后翻身站立看向胡准。

    方才慕尘灏那借力一脚并不重,却引的胡准身抖回神,看得慕尘灏已不在身下,拎陌刀抬头看前。余光看到的,是迎面寒芒,之后,慕尘灏举短刀凌空而来。

    “班门…弄斧。”自战以来从未开口的胡准说出了第一句话,见胡准面上一抹冷笑,陌刀刃身下放,高举过顶,柄前,慕尘灏已至。

    “呵。”方清平笑。

    屋顶上,年轻人忍下上前的冲动,重新坐回泥瓦,却难掩吃惊表情。

    “背刀山。”

    大山扑面,摧枯拉朽。慕尘灏未是靠近,突感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压,仿佛周遭一切都缓了起来,耐不住,竟被生生抛了出来,短刀脱手震落,于空中喷洒出一道弧线状的血雾,重创倒地。

    “看!是三当家的绝技!”众人方才不觉得呼吸一滞,刹那间孩童的受创倒地,有人惊呼出声,难以把持。

    宋不妖自昏迷中清醒,只觉得有大量的风冲在脸上灌入鼻孔,睁开眼,发现全身被一条粗布麻袋裹得严实,低头往下看去时,不由得再次发出嘶声力竭地惨叫,自己正在屋顶以颇快的速度下坠着,后颈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着,随时都要脱手被甩出一般,而伸手之人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做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于是,地面上的众人皆扭头寻那自天际传来的尖叫声处望去,看到了那很是喜剧的一幕。一人抓着另一人的脖颈,伴着惨烈的哀嚎自屋顶跃了下来。

    宋不妖强忍着再次昏迷的欲望,于耳畔呼啸的风声中听到了旁边人的叹息。

    “唉,丢人啊。”

    落地,燕凌川将惨叫不止的宋不妖扔到地上,宋不妖因四肢被缚只能像条肉肥虫一样蠕动着,尖叫着:“救我!”

    闻言,众喽啰才发现那丢人现眼的家伙正是自己的二当家,正抉择中,方清平自人群中走出,胡准也止手中陌刀,扭头看着突然发生的事。

    宋不妖仰头看着方清平大喊:“老大,救我!”不等说上几句,燕凌川一脚将其踢晕过去,汗颜,长舒一口气:“终于安静些了。”

    方清平看也不看狼狈的宋不妖,看着纠结的燕凌川:“阁下是……?”

    燕凌川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笑:“不敢当,能不能让我用你们这个二当家的换那个小不点。”说着踢了踢脚下死猪一样的宋不妖,又朝不远处伤势不轻的慕尘灏努努嘴。

    方清平笑,笑得如沐春风,燕凌川也跟着附和地笑,笑得趋炎附势。胡准静站着,看着二人不知所谓的尴尬对笑。未等燕凌川笑的畅快,方清平开口,

    “不能。”

    话落,胡准双目睁得滚圆,陌刀高举砍向一时无法动作的慕尘灏。

    不过是眨眼间,也没有人看清燕凌川如何离开原地,更没有人看清燕凌川如何来到胡准身前,同样没有人看清燕凌川何时在何处取出的一柄三尺长剑。

    兵音清脆,陌刀与长剑交激。胡准来不及收回泄力的陌刀,眼睁睁看着执剑人似曾相识的动作,耳边风声萧萧,闻声传来:“方才见过你的背刀山,便也让你见一见。”

    “背剑山!”

    大浪淘沙,在众喽啰茫然若失中,方清平瞳孔收做麦芒,下转,同样的眨眼间,身际不见踪影。

    如礁石驱巨浪,胡准被一股重力掀了出去,倒退十数步放止下脚步。似乎是形成了一股不成形的气场,排斥出场内全部的一切,尘土激扬,碎石飞散,让场里剩无一物。

    所有人皆是忘记了狼狈的二当家,蒙着漫天尘沙,秉着呼吸,拼命地想要看透里面发生的事情。

    尘埃落定,火光的照射下,一个极其规矩的圆坑呈现在众人眼中,胡准静立在圈外。圈内,燕凌川与方清平相对而立。

    许久,燕凌川的剑被担在腰间,扶额摇头叹道:“这就有些头痛了。”

    方清平笑眯眯,眼神愈发地深邃,愈发地捉摸不透:“不曾想,竟是碰到了同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着对视。唯有胡准,握着陌刀知趣地向后退去。

    燕凌川扭头看了看身后目光灼灼的慕尘灏,孩子样得瘪瘪嘴:“言重言重。”

    方清平笑得眯了眼:“言重?怎么会呢?”接连几问,方清平顿了顿,再次开口:

    “仙家道友。”
………………………………

第一卷 乱世不相逢,相逢亦无终 第十一章 言而无信者

    世间有人爱财,有人嗜权。可哪怕你富可敌国风华绝代,就算你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百年后不过粉红骷髅一抔黄土。

    所有人,尤其以位高权重者最甚,无人不奢望那或是传说或是信仰的逆天大道——长生!

    有稗官野史载有修道者,证得那偷天换日之契机,羽化登仙而去。有乡村期颐老者,拈颌下白花长须,与自家孙儿讲述代代传口口颂的踏空憾雷劫不死,继而大笑飞升去的神话传说。

    苍天就在头顶,可望而不可即。

    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虽传闻里的那些成仙事真实性已不可知,但当真有触得门道者,创一方仙家门派,自为正道,为成仙,为长生,广下因果,广受香火,欲以众生信仰搏那不可测的顶上长天。

    即便没有飞升的特例,可依旧多了好些个活了几百载岁月的老怪物,隐在某个仙境宝地,受敬供一方,甚至是特设庙宇,让凡世百姓香火供养,保其平安

    于是无数人挤破头顶踏破道门,都想求一求这天下忌讳的机缘,追一追那缥缈长生道路。

    只是,天道有不公,人怨尤未空。上天从来都不是多么公平,有人可能蠢憨半辈子,突一念通达,寿命再增半甲子。有人呕心沥血钻研仙道,到头也不过竹篮打水空梦一场,到最后不过苟且老翁,含恨而终。

    过得久了,便也不再盲目去追那不现实的长生,活在当下,红尘一生也是不错。

    于是那些侥幸修道人,被越发神化,踏虚空长半生,自称仙家者,皆被众生尊一句,仙人。

    不入尘世,缥缈无踪,不是仙,又是什么?

    而那笑面弥勒模样的笑面虎,方清平,却赫然是那能够修道的凡间口中的——仙人!既是称一句“仙家道友”,燕凌川自然同样的是为修道之人。

    方清平摆了摆手,胡准心领神会,后转身扛起昏死的宋不妖,大步离开。见胡准离去,众人看样已是经历过不止一次,皆老实地跟在胡准身后快步撤走。

    本嘈杂的空地,只剩下了燕凌川,方清平与慕尘灏。待人走光后,方清平将手背到腰后,身子微驼,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报明家门:“说来惭愧,吾自小被一山门看中因果,接上山门去,修那成仙一途,后是红尘难断资质驽钝,修习几十载也不过悟了堪堪一招半式,怀那一丁点微末道行下得山来。说来倒也可笑,一事无成,竟是在这念寸山落成草寇。”

    燕凌川也不以为意,耸耸肩头:“怎么?想找知己倾诉身世吗?”

    “误会误会。”方清平摇头否认,“瞒在心中也是许久,说出来自然畅快了些。”

    音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方清平于原地消失,有轰拳暴鸣声响起。先是拳现,再是其人。燕凌川来不及做些动作,被这一拳生生埋入胸腹倒飞出去,途中撞在一堵泥坯砖砌的屋墙上,轰然声中,那房屋将燕凌川压下,烟尘散起,久久没有停息。

    慕尘灏眼瞳收缩,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燕凌川吃瘪,挣扎着站起,拼命望向土灰滚滚的废墟,竭力想要看到其中燕凌川的身影。

    似乎是做了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方清平掸掉身上沾到的灰尘,又是那副令人厌恶的虚伪笑容,俯身看向呆滞的慕尘灏:“莫要心怀侥幸了,吾这一拳施几十载修为所通招式,毫无防备下,怕是真的仙人来了,也回天乏力。”说着又扭头看向那片残垣处,开口:“且先谢道友倾听,一路走好,方清平在此恭送。”

    “呵。”慕尘灏怒极,当真未曾见过如此无耻败类,踉跄着寻到抛落短刀。不及,方清平已至身前,厚重手掌抵至慕尘灏头顶,发劲之下竟是将慕尘灏生生提起,痛得慕尘灏也禁不住叫出声来。

    待提得慕尘灏与自己视线其高,方清平的狠辣嘴脸显露无疑,冷笑着,罗刹般:“小鬼,吾这就送你去见他,实在恨我便在那黄泉,等我个几十载,也许能报得今日之仇。”

    暴露本性的方清平,甚是癫狂。周遭无人,亦或无人敢因好奇偷看,毕竟以前,有好事人都成了山下无人问津的枯骨。

    “这拳倒也不错,虽算不得仙家神通,但也有凡世几十载武艺大宗师的味道。”土块瓦砾抖动的声音,燕凌川甚是狼狈地钻了出来,拍打着头上积攒的灰尘。

    方清平诧异,显然没有料到燕凌川还能活着。不等方清平说些什么,燕凌川自废墟走出,蓬头垢面尘石遗落。

    “方才突兀,只隐约觉得有些奔雷劲的影子,若是不错。”燕凌川开口话语,听得方清平心中一点一点,支离破碎。

    “问虚,可对?”

    方清平不再笑了,丢下捏在手中的慕尘灏,自己不曾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怎会知晓这些?”

    天下门派众多,修习自然各位迥异,可此人仅凭一拳,知悉通意与出处,不可小觑,甚是难明。

    燕凌川不动声色走到慕尘灏旁,背在起前,挡在方清平与其中间,看着不安的方清平,对身后喘息粗重的慕尘灏道:“教你一式,虽为凡间末流武学,但于你,倒是颇为合适,且看好。”

    方清平咬牙,不见悚人笑意,凝拳暗运,趁着燕凌川说话间,人消拳散。

    燕凌川眼神微眯,模仿着方才印象里方清平的笑脸,喃喃,

    “真是难看啊。”

    身躯轻沉,半弓步,膝前,肘顶。方清平拳现,又是燕凌川暴露的胸腹部。不等拳至,燕凌川已压过身形,擦过凌厉拳势,以肩胯二处为轴,整个人靠入方清平膛前。

    五岳崩临!方清平顿感重劲自胸膛涌入,澎湃浩瀚之力登时淹没全身,不觉得拳势散得无影无踪,喉处甘甜上冲,再是抵抗不住,狂喷出大片的鲜红。

    待方清平倒地,吐尽喉中血,股股剧痛袭便四肢百骸,再忍耐不住,惨叫声起。

    至此燕凌川方回头看向慕尘灏,问道:“记住没?”

    慕尘灏点头,反问:“名字。”

    “靠山崩!”

    瞅着倒地惨叫不止的方清平,燕凌川长剑不知去处,衣摆无风自动,逐渐暗淡的火光照着棱角脸上莫名深意:“微末道行?倒也真是高看了自己。”

    此时的方清平再无笑面弥勒姿态,身体如龙虾般蜷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开口:“仙人,仙人,饶……饶命啊!还念修习一场,怜我这草芥之命。”

    又是想起方清平那怪诞的笑容,燕凌川同样冲着方清平如沐春风得笑了起来,“当然……不行了。”

    心死如灰,不过是眨眼间,方清平被燕凌川苍劲的掌扼住咽喉,生生提过头顶,窒息的难受感登时袭遍全身,禁不住拼命挣扎起来。

    眼前昏黑,死亡的恐惧击溃内心,燕凌川仰头看着垂死的方清平,手上的力道不觉得又大了些。

    “你让我……很窝火啊。”

    陌刀于夜光逝,不及来人迎上,燕凌川已是一拳崩飞。胡准自地上滚了几滚,竟顺势抓起一旁无战力的慕尘灏,哪有传言中的呆傻模样,冷静得让人心慌,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鲜红,一手同样扼住慕尘灏的咽喉,眸子古井无波:“放开。”

    燕凌川看着平静如水的胡准,明白了些许,这胡准哪是脑袋不太灵光,他这是知悉方清平的一切,甘作方清平的心腹而出伪装之举。

    见燕凌川无反应,眼看得胡准的掌上加力,慕尘灏的脸顿时被挤压得涨红,两条腿无力地蹬着。

    “放开。”胡准重复。

    闻燕凌川一声叹息:“你这彪子,当真是蠢。”松手,方清平落地。久违的空气涌入,方清平剧烈咳嗽起来,接而贪婪地喘息。

    既已松手,胡准也放开了手中的慕尘灏。待慕尘灏未落地的刹那,方清平缓过神,蕴起耗费几十载唯一的那招,向着燕凌川的下腹,轰然而出,势杀面前之人。

    闷雷炸响,慕尘灏落地,摔溅起仆仆灰土,时间仿若静止,空气不流,夜蛐不鸣,火光不抖,呼吸呆滞。

    可有方清平额头低落的汗珠,点动着几乎凝固的画面。

    那可开金碎石的一拳,如飞蛾扑火,抵至想象中的下腹,却没见到想象中的血肉飞溅的场景。甚至,燕凌川动也未动,就那样无动于衷的站着。

    “够蠢。”燕凌川如天神俯视,在方清平不敢置信中出手,同样的奔雷劲,方清平还在疑惑着他怎会这门派独有的不传之秘。疑惑着,被一拳轰成血雾,自夜中炸开,溅落满地。

    同时的,慕尘灏暴起,那短刀快极而玄,于失神的胡准面前翻转,陌刀落地,喉前缓涌而出的血液,疯狂吞噬着胡准生机。

    胡准迟缓地捂住喉咙,退了退,眼睛死死盯着方清平消失的地方,倒地,难以瞑目。
………………………………

第一卷 乱世不相逢 第十二章 好人还是坏人

    一处房间里,宋不妖悠悠醒来,却瞧得一双双闪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登时吓得叫了一声,今晚着实太刺激了些。

    “二当家的醒了。”有人说着。宋不妖缓了口气又软趴趴地倒下,只觉得身子发凉,俯头一看竟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倒在床上,加上床边挤得满满的粗糙汉子,画面不要太美。

    宋不妖一巴掌打在一人头上,骂道:“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我拿几件衣服吗?”

    被打之人委屈巴巴:“二当家的,您的房间在场子对面,三当家的在场子那跟人打着呢,小的不敢去。”

    宋不妖听闻,立即坐了起来随手揪了条被子盖在身上:“老大出手了?”众人点头回应。宋不妖欣喜,手捏着山羊胡,不停地捋着,不断地点头:“好,甚好,既然是让你们撤出去,说明那家伙离死不远了。”

    想到那家伙今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仍是禁不住愤怒与恐慌。想想就好了,报仇什么的还是交给老三就可以了。

    胡准的身体因夜的侵袭加快了僵硬的速度。燕凌川走到慕尘灏身前,问道:“没事吧?”慕尘灏不言语,白了他一眼便闭目瘫在地上休息。燕凌川也不以为意,就地盘坐在慕尘灏身边。

    也不知多久连火把都已经熄灭,突兀的,燕凌川被慕尘灏揪了揪衣摆,回头:“怎么了?”慕尘灏晃晃手里寸长短刃:“这个太小了。”

    燕凌川点头起身:“等着。”说着便走开了,融入不远处的黑夜,一点动静也没有,只传出着阵阵的蛐蛐鸣音。

    只留下慕尘灏自己一人,躺着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深邃的夜,满天繁星,万里无云。

    继而,映入眼中的是波光流转的银芒,隐隐有寒气扑面。慕尘灏坐起身,燕凌川正冲着自己笑,晃晃手中不知哪来的银柄长枪,宣功一般:“这个如何?”

    慕尘灏也不客气,接过长枪,触得微凉顿时难以放手,但这个长度,对于此刻的自己着实有些长了。似是看出慕尘灏的思虑,燕凌川伸手将枪尾的一截拧下,拧下中间一截补上枪尾,那截枪杆拿在手中,开口:“这样,行了吧?”

    点头,慕尘灏的眸光很亮。燕凌川继续说着:“那把短刀也别丢了,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偷袭一下也是很不错的选择。”闻言,慕尘灏再度白了燕凌川一眼问道:“哪来的?”

    燕凌川转转眼珠,笑嘻嘻。

    “捡的。”

    “呵。”敷衍的回答,换慕尘灏一声冷笑。

    已入夜半,念寸山的一干人等得有些不耐,以前可是从未拖过这么久的。宋不妖裹着条被子,在房间里踱步,只留下几个心腹把其他人全赶到了其他房间里。

    “老大这次怎么这么久,我那房中小娘子不知怎样了。”宋不妖想着,却又是惊了惊,被方才黑灯瞎火摸到的粗手吓到,恼怒不已,暗中发誓定要将那燕凌川大卸八块鞭尸泄气。

    见慕尘灏气息逐渐平稳,燕凌川问道:“走了?”慕尘灏点头,走与不走,一直是燕凌川决定着,他只是跟随就好。

    起身,燕凌川伸了个懒腰,“差点忘了个人。”一抹光辉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他知道,今后的这念寸山,只会是树倒猢狲散,再难成什么气候。

    房间里的宋不妖还在不停踱步着,还在点头沉吟着。突的,宋不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很快平静,周围人皆是没有注意到,宋不妖的瞳孔涣散,同样散掉了勃勃的生机。后仰倒地,其余人吓得涌了过去,此刻,宋不妖的天灵处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有鲜红溢着。

    宋不妖,身死。二人,下山。身后跟着不少个战战兢兢的有孩童有少女,其中一人,便是今夜还被捆绑在宋不妖床上的清秀女子,弱的有些怜人,被人搀扶着方才前行。

    慕尘灏看着身后那群眼中惶恐的人,仰头问:“去哪?”

    燕凌川走在队伍最前,回道:“天衍都。”

    至天明,这个略显奇怪的队伍达到天衍都城前,不等开口说着什么。有人认出了身后无故失踪的亲人,认出了久久不曾见的家人。

    城门开,有人相拥,有人喜极而泣,欢笑且哭泣着。

    最后,又只剩下了燕慕二人。突然燕凌川低头问着慕尘灏:“饿不饿?”慕尘灏点头。燕凌川哈哈笑出声:“我没钱。”

    二人因昨夜被土灰蒙了一晚现在的模样是蓬头垢面,邋遢不堪,俨然两个乞丐打扮。外加身无分文,倒真有可能被当成叫花子给鄙视几番。

    慕尘灏沉默,只是握紧了被麻布包裹的银枪。燕凌川摇头:“想清楚,你可打不过我。”

    “呵。”慕尘灏又是一声冷笑回应。

    两人就这样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那些百姓也不过堪堪勉强自己的温饱,哪里顾得那些可怜之人,心中叹息,难以动衷。

    走了不知多远,也不知多久,远远的,那是一栋冠冕堂皇的城府,府门有一队铁甲兵士把手,府门上,有块极奢的楠木牌匾,缀着“摄骏王府”四个金镶大字。

    “哪里感觉如何?”燕凌川指了指远处很是显眼的摄骏王府。慕尘灏似是不愿怎么搭理燕凌川了,只开口回道:“可以。”

    燕凌川伸手捏着下巴,笑眯眯:“待晚上,我去找那摄骏王促膝长谈一夜。”

    夜倒是来得极快,燕凌川丢下慕尘灏自己不见了踪影。看着甚是陌生的周围,竟开始依赖起那个相处并不长的家伙。抱着那个粗布包裹,找了个有着烛火微亮的地方坐下,等着那个家伙回来。

    那是一个步履蹒跚的白发老妪,风烛残年般,似乎半截身子已经埋进黄土。那是间土坯茅屋,勉强避雨避寒,屋中燃烧着菜籽油灯的缘故,弥漫着一股很是难闻的刺鼻味道。

    油灯,很是奢侈。于是老妪在吃过饭后准备熄了这油灯早早地去歇息。可她在熄灯的前一刻,顺着烛光蔓延的尽头,她看到了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慕尘灏。

    膝下无女无子,孤独的老妪如何不想的找个陪伴,同样的,看着如此模样的慕尘灏甚是心酸。

    冲着慕尘灏招手,慕尘灏迟疑坐在原地未动。老妪也不气馁,自锅中取出本想留作明日吃食的野糠,蹒跚着,佝偻着身子,晃晃悠悠走到慕尘灏面前,伸过手:“吃吧,孩子。”

    慕尘灏愣神,失神。老妪见状,将野糠塞到慕尘灏手中。许久,慕尘灏才回过神,看着老妪那慈祥的眼神,鼻子竟是没由来得发酸,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记事起就没有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吃吧。”

    一口,苦涩涌上舌尖。这野糠的味道着实不好,可慕尘灏没觉得,他只是大口大口地吃着,一丝不剩得吃进嘴里,咽入肚里。

    老妪牵过慕尘灏干裂的小手,“天冷,去屋里暖着吧。”

    慕尘灏起身,燕凌川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在黑暗中走出来。

    三个人,在老妪屋子里,趁着微弱的灯光,老妪只觉得很是热闹,很是温暖。

    只是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燕凌川开口:“老人家,您家中其他人呢?”老妪叹息:“死了,都死了。前些年,儿子死在饥荒,老头子死在兵乱,就活着我这个老太婆。”

    沉默,再无言语。

    良久,燕凌川将那包裹提到桌上,展开。满目的珍馐,惹得三人眼睛有些恍惚。

    老妪看着桌上从未见过的吃食,鼻中被扑面的气味弥漫,连说话的声音都颤了起来,紧张得对燕凌川开口:“孩子,这是哪来的?你可别是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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