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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正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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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兄弟者，虽强必诛！”
………………………………
第46章 攻城
一两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和安镇的城门前，此时，阳光早已不见，急速流动的滚云让天空看起来十分的阴沉，给人一股无比压抑的感觉，而在那城头之上，秦云换上一身劲装，身旁站着刘鹤、李旦，此外，还有黑压压的人头，手里的刀枪剑戟迎风嗡鸣，足足两三百号人。
北风呼啸，两军对峙于城头之下，黄莽向前一步，冷沉的目光将城头从左扫到右，一双铁眉不由得轻轻抖动，因为他的对手不仅仅是李家，而是整个和安镇。
“今天是我黑市与李家的恩怨，无关他人。”
“黑市臭名昭著，当初我们哪个家族没有遭到他们的毒手？今天必须同仇敌忾，抵御恶敌。”
黄莽眯了眯眼睛，看着城头上高声大喊的秦云，不禁冷笑一声，一言不合那便开战吧，当独臂轻轻摆动后，那一百多号人的队伍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咆哮，下一秒如同一群野兽冲向城门，脚下的这片土地都为之轻颤，而他自己也将一星魂士的气息彻底催发开来，将地面踏出一道深深的凹坑，拔地而起，直飞城头。
秦云阴冷一笑，当举起的手臂猛地落下时，一道道急促的破风声形成呼啸之势，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牛毛一般。
惨叫顿时响起，浓浓的血腥开始侵染空气和大地，但黑市的人毫不退缩，哪怕身边的人中箭倒下，依旧眼睛不眨一下的顶着箭雨疯狂冲击。
半空中，魂力气息将射来的急箭尽数震退，即将落在城头之上时，黄莽单拳死死握紧，心中的仇恨与愤怒让他的眼神无比可怕，这将是狼入羊圈的疯狂屠杀，然而，秦云岂无对策？别忘了，当初秦白可是拥有着摧魂弹，在后者的点头示意下，刘鹤、李旦各自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接着锁定黄莽扔了过去。
嘭！嘭！
接连两道炸响爆发，空间微微扭曲，措不及防的黄莽被生生轰飞，落在地上后单膝跪地，一口甘甜直冲喉咙。
“大哥！”
将一支箭矢生生砍断，陈聪急忙赶去救援，却被黄莽制止。
“我没事，快去帮房山，将城门给老子破开。”
陈聪剑眉倒竖，冷沉无波的眸子冷锋毕露，当见到房山距离城门已经不足十米后，脚底扬起一片尘沙，飞冲而去。
短短几分钟时间，箭雨已经将黑市射杀了三分之一，但这根本阻止不了这群“悍匪”的攻击，相反，他们的眼睛渐渐变的血红起来。
“李旦，下去守住城门，刘鹤，继续发射箭雨，我不信他们是铁打的不成！”秦云吩咐道，胸有成竹。
一直急箭将左臂射穿，房山牙关一咬，将它生生拔出，城门就在眼前，一声暴喝后凶猛地扑了上去，但沉重的大门加上门后的抵抗之力，即便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因为角度的原因，箭雨无法覆盖城门之下，房山将肩膀死死顶在门板上，双脚用力蹬踏，只可惜，除了原地打滑，没有一寸进展，而那地面上，两道划痕也越来越深。
“我来助你！”
陈聪及时杀到，飘逸的白衣上血迹一道又一道，只见他脚跺地面，飞冲而起，一记冲腿，直奔城门。
轰！
闷沉的巨响传开，城门随之一震，而门的另一头，众人也被强大的冲击力稍稍震退，但又紧接着将已经被踹开一条缝隙的城门顶了回去。
出师不利，黄莽恨不得将牙齿咬碎，如果没有摧魂弹，他完全可以将和安镇这个铁桶戳出一道口子，待得攻开城门，将是大仇得报，但这是如果，眼下的实际情况是，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在箭雨中倒下，城门也是无法被攻破。
“撤，撤！”
疯狂的攻潮终于停止，黑市之人纷纷撤回，房山与陈聪对视一眼后，也撤了回来。
“刘鹤，停止攻击，省点弓箭。”给了黑市当头一棒，秦云微微吐了口气，然而她的话刚刚落音，耳中便响起城门被打开的嗡沉声，紧接着是李旦的力喝与震耳的追杀声。
“白痴，谁让他冲出去的！快，快关上城门！”
黄莽一肚子憋火，正无处发泄，当见到五、六十号人从城门追杀而出时，嘴角扬起冷笑，双眸涌出残忍，魂力瞬间爆发，转头回杀，而在他身后，黑市之人也无不目露凶光，将退去的疯狂攻潮再次掀起。
急功近利的李旦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他准备回逃，城门却已经轰隆隆的关上，当他再次回眸时，攻潮已经袭来。
屠杀正式开始，黑市之人享受着腥血的沐浴，李旦众人则失魂落魄、丢盔弃甲，恐惧让他们丧失了最起码的抵抗之力。
攻潮渐渐将李旦等人吞没，接着直接冲向城门，秦云目光凝重，轻喝：“放箭！”
“夫人，我们的人还在下面！”一些其他家族的族长诺诺回道。
“你认为他们还能活么？”眼角射出冷光，秦云大喝：“放！”
光线陡然暗淡，黄莽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急箭正划破空气飞射而下，“快撤，撤！”
攻潮急速倒退，当箭雨落下时，惨叫还是爆发开来，李旦被射成了马蜂窝，缓缓回眸看向城头后倒了下去。
城门之下，两军之间，血流成河，尸首重叠，此时，正午的太阳已经将沉云驱散，但那洒下的阳光却是带着血的愠色。
一个交锋之后，双方各有损失，黑市损伤三分之一，至于秦云拉起的‘盟军’，因为李旦的愚蠢，那五、六十个人成了毫无意义的牺牲品，显然，后者的损失更大。
黄莽、秦云隔空相望，一个被仇恨占据了双眼，一个被阴毒覆盖了双眸。
“大当家，强攻不是办法啊！”房山将箭伤稍作处理，走到黄莽身边，看着那远处的城门，无奈说道。
陈聪也走了过来，血迹几乎将他的那身白衣全部染红，目光沉冷，道：“房山说得对，我们需要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黄莽收回目光，看向陈聪，当后者附耳过来说了几句后，点了点头。
呼啸的北风刮了整整一下午，加上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
秦云和她的‘盟军’严阵以待，然而，当夜幕降临时，黑市的第二轮攻击依旧迟迟未到，不过，这正是她所愿意见到的，因为拖的越久于她越有利，等董立一到，区区黄莽不过一介蝼蚁耳！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走过了一夜，秦云交代刘鹤严守以待自己回了李家，必定她只是一介女流，后者岂敢大意，带着‘盟军’风餐露宿，好在一夜无事，但当次日的阳光将‘盟军’那昏沉的眼睛照的清醒过来时，城头之上一片惊悚。
黑市之人没有散去，在他们前面，有些尸体被有条序的摆放着，还铺上了一块草席，算得上是厚葬了，但有些尸体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尸身分离，头颅被穿在树枝上插在地面，一列排开，足足十几个，仔细分辨，都是李家之人。
匆忙赶来的秦云不明所以，当看见那阴森的一列头颅时，眼角不禁抖动，比起狠辣，黄莽似乎更胜一筹。
如果只是彰显手段，岂不是与秦云成为同类？陈聪的‘智取’重点是攻心。
黄莽一步迈出，高声大喊：“还是那句话，这是我黑市与李家的恩怨，与他人无关，你们的人我已经厚葬，现在撤出一概既往不咎，如执意为虎作伥，这就是下场。”
说罢，黄莽将李旦的人头提了起来，用力抛向城头之下。
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秦云万万没想到一群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蠢货会玩攻心这一套，就在她寻思对策时，一个族长走了过来，他的家族在和安镇势力不大，这一次倾巢出动不过才三、四十人，原本只是负责看守城门，然而，李旦的愚蠢让其中一半的人丧了命，损失极大！
“夫人，在下实力有限，恐拖累了夫人，先行告辞。”
这位小族长说罢便要带着仅存的族人离开，然后刘鹤手起刀落，他的人头顺着城头上的台阶砰砰滚落。
“再有动摇军心者，跟他一个下场！”
刘鹤目露凶光，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对此，秦云没有做声，显然是一种默认。
看着那位小族长的无头尸身，一些也准备打退堂鼓的家族不得不将心思收了回去。
城头上的骚动被平息，黄莽与陈聪对视一眼，眼中纷纷露出一丝可惜之色，但紧紧是一丝可惜而已，当前者一声暴喝后，黑市之人将那些僵硬的尸体抗在肩上，随着震天的杀喊响起，第二轮攻潮终于发动。
空中响起呼啸，密如牛毛的箭雨急速射下，却被‘尸体盾牌’挡去了多半，黑市的攻潮瞬间冲向城门。
远攻无效，只能近敌。秦云柳眉陡沉，轻喝：“全部到城门迎敌。”
双方近在咫尺，只是隔着一道城门，而那城门在双方的顶冲下来回震动，碎屑随着尘灰从门头不断掉落。
“闪开！”
将魂力全部集于拳头之上，当人群让开一条空间后，黄莽狂奔助跑，独臂如强弓拉满，接着一拳轰出。
………………………………
第47章 攻城（二）
轰！
一声爆炸的巨响震动了整个和安镇，那扇坚不可摧的城门先是被轰出一个大窟窿，接着被攻击的浪潮瞬间吞没。
双方顿时短兵相接，而在那刀光剑影、惨叫连连之下，黑市的人一点点向前蚕食，‘盟军’则节节败退，战火很快蔓延到了和安镇之内。
局面被翻转，‘盟军’开始内部瓦解，那些迫于秦云淫威才参战的家族纷纷悄然撤出，对此，黄莽和他的兄弟们没有追杀，因为他们的矛头一直锁定着李家之人。
失去盟友，李家之人孤掌难鸣，一边拼命抵抗一边向李家撤退。
被魂力包裹的拳头来回冲杀，那沾满面庞的鲜血，让黄莽心中的仇恨越发澎湃，宛如一尊杀神，当他看见一道花容失色的倩影在众人保护下即将逃进李家时，一声怒喝径直追杀而去，所过之处又是人仰马翻，血肉飞溅。
“夫人先走，我来拦住他！”
浓郁的杀气急速逼来，刘鹤目光陡沉，转身回杀，飞奔间双臂成‘八’字型伸展，双掌指向地面，那十指之间夹上六枚梅花暗镖，当黄莽将一名李家之人的胸膛生生轰成肉泥时，一声力喝，六发齐射。
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肉碎末，黄莽刚要继续追击，数道急促的破风声迎面而来，速度极快，让他根本来不及闪避，仓促间将魂力气息凝聚成一道防护罩。
清脆的撞击声紧跟着响起，六枚暗镖被挡去五枚，但最后一枚尽穿透了防护罩，狠狠的插进了黄莽的右肩之上，鲜血顿现。
将梅花暗镖生生扣了出来，黄莽的眸子里血红一片。
曾几何时，这种暗器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永远的疤痕，如今仇人相见，理应分外眼红。
黄莽将梅花暗镖用力摔在地上，血红的眸子死死锁定刘鹤，一声癫狂暴喝后，猛的冲了上去。
刘鹤的目光凝重到了极限，十指间再次夹住六枚暗镖，脚底转动，腰盘顺势旋转，那成‘一’字型伸开的双臂，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圆形后，数道急促的尖锐破风声再次响起。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有备而来，区区梅花暗镖岂在话下？独臂在身前来回摇摆，魂力气息随之呼啸，仿佛形成了一副圆形旋风盾牌，将那激射而来的暗镖尽数挡开，接着独臂又如强弓般拉满，澎湃的魂力全部集中在拳头之上，气息如开水般沸腾，力量十足，暴力无限。
毫不恋战，刘鹤转身便逃，然而，当他回身的那一刻，恐惧顿时涌上双眸，因为李家的朱漆大门已经严严的关上了。
“开门，开门！”
身后的杀气越来越近，刘鹤拼命捶打着大门，然而门的另一头毫无动静，恐惧之色渐渐变成了绝望。
一道闷沉响起，疯狂砸门的刘鹤忽然一僵，殷红顺着嘴角悄然留出，他缓缓垂眸，胸口上多了一只拳头，粘稠的鲜血如房檐下的雨水，顺着拳头不停滴落。
刘鹤软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双瞳渐渐涣散，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笑了，自嘲的笑了，他本以为遇上了‘明主’，从此平步青云，不料秦云在危机关头抛弃了他。
黄莽丝毫不解恨，将刘鹤的脑袋生生拧了下来，接着从门墙上方扔进李家。
李家损失惨重，大门外的空地上，尸体叠上好几层，幸存之人则胆战心惊的躲了进去，但区区一扇朱漆大门岂能让他们免遭死亡的威胁？当黄莽那高高举起的独臂再次落下时，大门被房山和陈聪联手冲开，众人紧跟着鱼贯而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急忙小跑上前，他的身后是仅存的李家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秦云。
“你是何人？”黄莽下令将李家人包围起来，自己向前一步，冷冷问道。
“老朽是李家家主的叔叔。”老者急忙赔礼，然后指向身后，“秦云在此，还望好汉绕过我李家啊！”
“哼，你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黄莽眯了眯眼睛，道。
“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见黄莽不为所动，老者无奈叹息，摇了摇头，松垂的眸子里尽是悲凉和颓废，但片刻后又开口说道：“不能匡佑家族，我等死不足惜，只恳求各位好汉留我李家血脉，放过这群娃娃吧。”
“我的兄弟们就不是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我不是什么菩萨！”黄莽冷笑，单掌向下，魂力渐渐弥漫，经过两天的激战，他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也就是说折损了一半。
一连串的反问让老者无比汗颜，身为老族长的亲弟弟、当今家主的叔叔、李家目前辈分最高的人，当家族走上歪路时，他没能及时匡扶避邪，当秦云发起暴乱时，他也没有出面阻挡，也许这中间有着一些难言之隐，但都不重要了，他很想说些什么，但理亏的他说不出一个字，只得可怜巴巴的看向房山，希望后者恋在旧情，出面相助。
那些老弱妇幼本就是无辜的，于他们而言，家主的话就是圣旨，面对狠辣的秦云，也只能选择顺从，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抗争的力量。房山微微动容，李家必定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犹豫片刻后走向黄莽，附耳说了些什么。
黄莽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对着老者沉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下面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老者先是向房山深深鞠躬，接着面向黄莽感激涕零，过罢，掏出一把匕首，泪眼看向身后，“所有十八岁以上男丁，自尽！”
说罢，老者将匕首深深刺进自己的胸膛，他笑了，虽然没能守住家族的基业，却是保住了家族的血脉，九泉之下，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而在他之后，李家仅存的几十个成年男丁纷纷自裁，庭园之中哭嚎一片，唯独秦云阴冷不语，丝毫没有愧疚，也没有一点恐惧，相反，双眸之中还隐隐有一股狠毒的期待。
“贱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房山走上前去，揪住秦云的头发，让她看着满地的尸体。
“一群废物罢了！”秦云强忍着痛苦，冷漠说道。
“呵呵，看来说你是贱人都是抬举你了，你连畜生都不如。”对于秦云这样的女人，杀她一百次又能怎样？房山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嘴角忽然扬起一道阴狠，“李家的孩子可以留，但你的孩子。。。。。。”
说罢，房山从丫鬟手里抢过襁褓，双臂高高举起，然而，让他心惊肉跳的是，秦云依旧保持着冷漠，仿佛那即将被摔死的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是猫儿狗儿。
“疯子，疯子！”房山破口大骂，放下襁褓，抡起大刀砍向秦云，然而，就在这时，黄莽的惊呼响起，紧接着一股魂力碰撞的波动在他的眼前爆发开来，将他生生震飞。
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稳稳落下，在他之后，又有十道散发着魂力气息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黄莽擦着地面滑退数米，一双铁眉紧紧扣住，刚才那招对拳，对方的实力一目了然，至于黑市众人，早就撤回了包围圈，紧紧聚在一起，大敌当前，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秦云那冷漠的面庞上终于噙出得意地冷笑，她慢慢站起来，走到那飘逸身影旁边，有些责备的说道：“封修，你们怎么才来，你师父呢？”
“让师娘受惊了，师父有其他任务缠身。”封修恭敬施礼说道，见秦云闪过一道不满，又接着宽慰笑道：“师娘放心，这群蝼蚁还用不着师父出手。”
说罢，封修收起笑容，一步迈出，阴沉的目光匆匆扫过，接着锁定黄莽。
“原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你们主动送上门。”封修冷冷说道，稍微停顿后，嘴角扬起一道轻蔑的讥笑，“哪来的自信？”
“老子在血掌门混迹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呢，少跟老子装腔作势。”黄莽抖了抖眼角，凶光逼射。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叛徒！”封修微微惊讶，接着点了点头，杀气在那双冷蔑的眸子里渐渐涌现，“也罢，那今天就顺手清理门户罢。”
封修率先催动魂力，而在他之后，另外十道气息紧跟爆发，一个二星魂士，十个一星魂士！
威压在空间中急速铺散开来，黑市之人顿时面色大变，强如房山与陈聪又如何？依旧抵不过那魂力气息的压迫，一边戒备着一边慢慢向后退步。
黄莽将气息催到极致，顶在最前面，但在那十一道强悍的气息面前，只是一星魂士的他，有些不够看，但他不能退缩，他明白，这种情况下退步，只会兵败如山倒。
“兄弟们，血仇不报枉好汉，区区十一个黄口小儿何足惧哉，拼了！”黄莽一马当先，在他身后是震天的杀喊。
“找死！”封修冷蔑一笑，锁定黄莽飞冲而去，那十名一星魂士则紧跟而上。
………………………………
第48章 你没资格问
厚厚的云层将阳光遮蔽，随着呼啸的北风，在苍穹之下如流水般急速飘动。
激烈的混战一触即发。
黄莽与封修缠斗一起，前者虽然只是一星魂士，却凭借着精湛的格斗技巧，勉强打了个平手。
房山与陈聪联手缠住一名一星魂士，娴熟无间的配合让后者恨的牙痒痒，一时间无法找到突破口。
黑市其余人依靠人数的完全优势，将剩余八名一星魂士分割围攻，上一秒被生生轰飞，下一秒又咆哮着冲了上去，凭借着一股狠劲和皮糙肉厚，也未完全陷入败势。
嘣！
两只被魂力紧紧包裹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一起。一口甘甜直冲喉咙，黄莽踏着地面蹭蹭退步，踏出一道淹没脚背的凹坑后方才止住惯性。封修受到的反震也是不轻，拳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一双阴冷的眸子轻轻抖动。
“能坚持到现在，不错！”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血掌门真是越来越不济了啊！”
“陪你玩玩而已，不过我现在玩够了，去死吧！”
封修冷笑，将二星魂士的气息催到极致，那缓缓举起的手掌上，渐渐弥漫起血红之色，当嘴角上的冷笑泯灭时，一声力喝，飞冲而出，随着拉满的手臂向前猛地震去，一道血色掌印呼啸而出。
扑面而来的不仅仅是重重的威压，还有让人胆寒的戾气，黄莽的目光凝重到了极点，他很想避其锋芒，但这并不能帮他赢得这场生死之战，血性上头他将全部魂力集于拳头之上，那拳面上的灰色光芒不停萦绕，一声暴喝后不退反进。
“让我领教领教，你的血掌印到底有多厉害！”
嘣！
巨响震动了整个李家，灰色重拳与那血色掌印凶猛的撞在一起，然而，片刻后，灰光崩然溃散，血掌威力依旧，后者穿过碰撞的扭曲空间，重重拍在黄莽的胸膛之上。
噗！
一口血雾喷出，黄莽倒飞而去，趁人病要人命，封修紧跟而动，根本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大哥！”
陈聪惊呼，刚要援助的他却被那名一星魂士生生拦了下来。
“我去助大当家！”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房山的嘴角上早已挂上血迹，胸前的衣服上到处是魂力留下的痕迹，但他的双眸里战意正浓，看不到一丝颓败和萎靡。
封修锁定下坠的黄莽，变掌为拳，呼啸砸出，可是，一柄长刀斜插而来，将他的拳路直接切断。
“没事吧？”房山将黄莽搀扶起来，后者的胸膛内翻天覆雨，又是一口甘甜直冲喉咙，好在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黄莽擦掉嘴角上的血迹，摇了摇头，当布满血丝的双眸匆匆扫过全场后，面色越发铁青，此时，失去房山帮助的陈聪已经被完全压制，其余人也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死伤一片。
“咱们得尽快解决掉这厮。”目光锁死封修，黄莽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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