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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荒通天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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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峰心里盘算这是要摸我老底啊，虽说今夜是他出手相助，但仍是敌友未分，还得小心谨慎为妙。于是随口敷衍道：“欧阳云飞兄，你可认识马彪马龙这两人的侄子。”
欧阳云飞听小林峰提起马氏兄弟，不禁摇头。
小林峰见状暗道：“果然小人物都入不了眼，而今夜马彪被我刺死之事，估计已满城风雨。那么不到明日便会传入欧阳家里，我何不以此事相告，也好试探欧阳云飞到底是敌是友。”主意已定，小林峰便问道：“欧阳兄，那马彪马龙可识得？”
欧阳云飞微微额首，说：“马氏兄弟在这石山城如今可是城主面前大红大紫之人，怎么林小兄弟可是和他二人染上过什么过节不成？”
小林峰稚嫩的脸上严肃而认真，一本正经的一字一顿说：“过节算不上，只是如今马彪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欧阳云飞微愣，也显得有点惊讶，说道：“不是吧。林小兄弟看不出来竟然有如此实力，那马彪实力虽不及马龙，但好歹也是炼体八重，力有百斤，体壮如牛，这可别夸口哟，小兄弟莫要打笑。”说着还不时打量面前的少年。
“哈哈，欧阳兄莫问真与假，明日便知，我可并无此实力，只是马彪大意。欧阳兄要是怕惹上麻烦，大可送我出门。”小林峰盯着欧阳云飞说道。
欧阳云飞听出小林峰的言外之意，大笑着说：“我说呢？能在岩立手底下逃脱，有这本事。看来今晚林小兄弟闹出的动静不小啊。哈哈，不过也正合我意，林小兄弟无忧，既入了我欧阳家的地盘，那我必定保你周全，小兄弟大可放心。”
小林峰心头明朗，想这欧阳云飞显然不是和岩立马彪他们一伙的，心中石头也将将放下，拱手谢道：“欧阳兄，仗义，多谢多谢。”
“不必多言，今夜月色正明，何不赏月观池。”说着，欧阳云飞端起茶水，自顾自细泯起来。
经欧阳云飞这么说，原本松弛的注意力登时又汇聚到这方庭院景色中，小林峰喃喃自语道：“此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林小兄弟过誉了，天上人间有别，若两者相比较，其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更相差何止数倍。”欧阳云飞轻捏玉瓷杯，仿若自语，转而接着问道：“林小兄弟，你可知有仙。”
小林峰听得不知如何回答，错愣的默默摇头。而欧阳云飞静静注视着，轻语道：“有，有仙。”
“哦，欧阳兄，那你可曾见过仙人？”小林峰被勾起了兴趣，直勾勾盯着欧阳云飞，不由自主的发问。
………………………………
第十六章 循道客谈
欧阳云飞注意到小林峰的神情，不由莞尔，缓缓自述：“仙与之凡人遥不可及，两者之间差距甚大，可寻其踪，探其迹，但难以求道成仙。凡人欲要修成道果，成为仙人，必是千难万险，因而无气运者，无灵根者，无心性者，皆不可成。惊若翩鸿，霹雳崩峦。空留世人以雄伟。难，难，难啊。”
小林峰听得出神，接口问道：“那可知道凡人如何修仙。”
欧阳云飞悠悠长叹，面色显得苍老许多，思虑片刻后，开口说：“说来也无妨，都是你我的机缘。我也是听传与我欧阳家家中长辈。凡人修行一般得分四大类别，修仙，修魔，修灵，修佛。人类本性明慧，贪婪，多情。所以各类皆可习练，各类亦都不精。以修仙为例子，修仙分为气修和体修，练气的境界从低到高分为；炼气期，筑基期，结丹期，假婴期，元婴期，空寂期，渡劫期和大乘期，而后渡劫飞升。炼体的境界则不同与练气，其境界从低到高分为：锻体期，碎体期，凝体期，炼肤期，炙肉期，增骨期，洗脏期和活脉期，而后也会渡劫飞升。各个时期境界不同，所感受也各不相同，修为不同，各人各异，习练万千法术皆尽不同。然而人族阳寿犹有尽头，炼体练气不可同时运转，从而致使功法废弃，终成枯骨。见闻仙之识，决绝之中徜徉着美感，凶戾之余迸发出醉意，与天争时间，与地争气运，与各族群雄争机缘。若天之子翼，转折迤逦，若苍龙游世，睥睨寰宇。天高任你翱翔，海阔任你潜游，何不快哉？”
小林峰听罢，抱拳说道：“欧阳兄不吝赐教，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大涨见闻啊。”
欧阳云飞长吁口气，收缩心神，转而笑着说：“林小兄弟，你莫不也是同道中人？哈哈。”
小林峰闻言心里震惊，双目凝视着正坐对面，笑意正浓的欧阳云飞，体会到这笑容中或存某种芥蒂，最重要的是自己内心处最为重要的秘密，在这短短几字言语中显得格外透彻，焦虑不断激荡情绪，充斥脑海。他努力控制着不稳定的情绪波动，故作镇定的说：“这叫哪里话啊，我肉眼凡胎的，不曾见过真神仙，也只求平安富贵，何曾想过要修道成仙，欧阳兄说笑了，这如何使得。”小林峰这话亦真亦假，让人难以琢磨。
“哈哈，林小兄弟不必如此紧张，愚兄我只是观你精神气外放，想来异与凡人，所以大胆猜测兄弟你是炼体修士，只是年岁尚小，未能修炼成熟而已。而前番见你与那岩立互斗的那几招身手，更加断定你已经有炼体五重的实力，故而言之。”
小林峰听欧阳云飞解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则心里戒备更甚，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故意含糊其辞：“这讲出来也让欧阳兄见笑，我这山野把式，全当拿来防身而已。”
欧阳云飞双眉微皱，不知喜怒哀乐，极其平缓的说：“那林小兄弟可是得到高人指点了，真是幸运啊。”
小林峰满是疑惑，问：“这欧阳兄是如何看出来的？”
“哈哈，林小兄弟所背的铁剑很是不凡，想必是仙师所传之物吧？”
小林峰索性借着话题故作玄虚，淡然道：“家师山野之人，而此剑乃是恩人的东西，并非师父赐予，想来让欧阳兄误解了。”说着小林峰寻思，这话要是让刘老头听到，准高兴得蹦的老高。
欧阳云飞站起身来，摆手示意小林峰不必过多解释，凭栏而望，细碎的风吹散耳旁的鬓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多时，转头辑手道：“无事闲聊，不要见怪，有缘则聚，无缘则离，不瞒老弟，我欧阳云飞一心向道，只是奈何机会可遇不可求。”小林峰有点感同身受，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欧阳云飞接着说：“既然来此府上，便是有缘，林小兄弟不妨暂住。”
小林峰觉得太过唐突，而且此地又有诸多自己看不透的地方，便拱手道：“我乡野之人，讨饶欧阳兄了，而如今更是得罪了城里的权贵，如此更不能再给欧阳兄添麻烦了，还请告辞，林峰在此谢过欧阳兄援手之情。”说着，便起身要走。
欧阳云飞忙起身拉住小林峰，说道：“且慢，林小兄弟且慢走，正是如今你得罪了城中权贵，所以更不合适今夜出这府门了。”小林峰听了身形微顿，欧阳云飞接着说道：“我们欧阳家府院，他们这些虾米还不敢造次，充其量也只能在院府周围打转徘徊罢了，林小兄弟大可放心，等风头一过，便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小林峰觉得也有道理，又见欧阳云飞如此热忱，虽心里排斥住在这里，却也不好意思推却。想到今夜的状况，若非有援手，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于是，他便放下心里的包袱，拱手谢道：“大恩不言谢，欧阳兄，讨饶了。”
“无妨无妨，我先让仆童送小兄弟前去客房休息吧。”说着，欧阳云飞轻拍小林峰肩膀，让小仆童带他离开。小林峰见状，莫名的奇异感，但随即消失，也不多言，望了眼欧阳云飞抱以微微一笑，便随仆童沿着长廊向尽头走去。随着小林峰的离开，亭中欧阳云飞笑容渐失，脸色青紫，异常阴冷，身后女童犹如行尸走肉般端站着，纹丝不动。欧阳云飞望向小林峰远去的背影，双目泛绿，光芒外放，眼角溢出的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这副面庞与之前那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截然相反。不一会儿，青光消逝，惨白而毫无生机的脸嵌入漆黑的夜景中，诡异无比。黑暗中，欧阳云飞似吐出舌头，舔舐着溢出的鲜血，仿若品尝人间至美至味之物，满嘴猩红，咋舌喃喃低语：“这两次施术，身体损耗不小，不过也不亏，这么根基的小鬼，与其送给那些低劣之徒，图图浪费，还不如造就了我，待到我功法大成，便终于可以出人头地，重回内院，习练修仙法决，造化长生了，咦嘻嘻嘻嘻。。。。。。”
小林峰跟着身着道袍的童子走向客房，心中越发觉得诡异，长廊上灯火越来越暗不说，还有许多岔口，稍有不慎便会迷失方向。而且这路走来，悄无声息，两人行走在这长廊里，却单单只能听到自己双脚踏地的脚步声，若不是亲眼见到前面的小道童正步履瞒珊的走着，小林峰甚至都可以认为面前的小童竟然是飘着走的，真是活见鬼了。静寂中传出的脚步声好似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忽快忽慢，停不下来。这让小林峰有种置身于牢笼的感觉很不舒服，走了大约半炷香功夫，终于到了客房门口，小道童木讷的推开门，便转身自顾自蹒跚离开了。而小林峰刚想询问几句时，恰恰猛然看到小道童转身的瞬间，那对空洞无神的双眼，心头惊声，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肚里。注视着小道童慢慢消失的背影，小林峰若有所思，心想：“这偌大的庭院，为何单单只住着这主仆三人，而依我从道童的行为里判断，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
第十七章 朱果
可想了半天，小林峰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门道？有哪儿不妥了，他只好作罢，心情烦闷之余开始在客房中练习起自己每日的日常修行。内视心法是他接触到的第一本修炼法门，自是视若珍宝，每日都要反复练习几遍才肯罢休。期初修炼的时候，常常在运气环节中出现问题。意识随气息流转，却有受阻的感觉，需要自己不断的集中精神去引导疏通，才能让气息畅通无阻。然而久而久之的反复练习，当熟练超过某种界限后，小林峰都会觉得自己视眼和感官上都大有提升，感受到身体每个细胞变得更加真切，运气吐纳更加悠长，于是乎，这样的练习便成了每日的习惯，必不可少。
夜，漆黑如墨，月色被云层遮盖，万籁静寂，凌冽的寒意横穿长廊，扫卷庭院之中，呼呼作响，幽黑空洞的长廊尽头鬼影扰动，不时传来阴风呼啸凄惨的声音。。。。。。
道袍小童径直穿过长廊，幽黑的尽头处闪起幽绿的烛光，小童站在门前轻扣门环。只听得屋中传出阵阵咧牙磨齿的声音，一道苍老的声音飘出，：“进来。”道袍小童浑身战栗，一声不吭的推开大门。大门吱呀的打开，挤过门缝可以看到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面孔，道袍小童浑身哆嗦个不停，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挤过门缝，迎向那惨白的面庞。道袍小童走到跟前，扑腾跪倒在地，幼小稚嫩的脸上全是哀求的苦涩。欧阳云飞视若无物，批头散发把玩着手中一团灰褐色的液体，口中喃喃道：“这个古法果然没有欺骗我，哈哈，吸人魂魄，炼为己用，固本增灵，实在是妙啊，咦嘻嘻嘻嘻。”说着便将手捧的液体往嘴里吞咽，咕咚咕咚。吞完后，欧阳云飞还咋吧咋吧舌头，喉咙底里发出怪异的惨叫，而此时欧阳云飞惨白的脸庞开始回暖，变得红润起来。又过了许久，欧阳云飞吐出几口浑浊的黑气，直勾勾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袍小童，伸手拎住小童的后襟直拽起来，邪笑连连。道袍小童惊恐万分，手舞足蹈得挣扎着，小脸通红，喉咙处好似卡住了什么，发不出丝毫声音，眼里充斥着惊慌和恐惧。欧阳云飞似是悲悯的安慰道：“别急，过不了几天，马上就让你和那小丫头团聚了，你们下去好有个伴，哈哈哈哈。”说着还斜眼瞥了眼墙角。小道童顺眼瞧去，刹那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奔腾而出，此刻小道童放弃了挣扎，手脚冰凉，无力的垂搭着。
阴风瑟瑟，烛火忽闪，屋内阴笑连连，丝丝诡异渗透着整个院落。
翌日晌午十分，小林峰从枯坐中收回心神，长吐口浊气，他倍感精神气爽，内视心法已相当熟练，收放自如。闲来无事中，小林峰取出另外两册竹卷，翻阅记忆起来，说来也奇怪，随着自己对内视心法逐步熟练，关于记忆力方面也有着显著的提升，虽不及过目不忘，但也能记个大概，再熟记几遍后，便能达到不忘的境地，这方面使小林峰大为受益。他默默记录着竹卷中对齐草异兽的介绍和材料的用途，并结合自己出入丛林打猎时的所见所闻，不断加深自己的记忆力和对事物的熟悉度。上午十分之时，欧阳云飞曾来探望过，两人隔着门槛草草聊了几句，浅谈中小林峰发现昨日那对童子只有道袍男童跟在欧阳云飞身后，女童则不见了踪影，估计吩咐了什么事情，去干活了吧。不由的，小林峰目光流转，四下张望。他刚想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小林峰停顿了，只见几个商人模样的人火急火燎的飞奔到跟前，围着欧阳云飞轻声耳语。顿时欧阳云飞那古澜不惊的脸上涌起阵阵狂喜，震惊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匆匆别过小林峰，便径直自顾跟来人快步离去。
小林峰不明所以，偌大的院落空留下他独自一人，也显得怪冷清的。他便静坐在湖心亭，继续练习。过了晌午，欧阳云飞急匆匆返回府院，手里裹挟着个布包，看到小林峰独自在观景亭静坐，欧阳云飞走上前去打招呼：“林小兄弟，在干嘛呢？”当欧阳云飞回府时，小林峰便有察觉，听到他发问，睁开双眼答道：“静以修身，闲坐而已。倒是欧阳云飞兄这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的所谓何事啊？”
“哈哈，林小兄弟果然慧眼，走，我们屋内说。”说着，欧阳云飞携着布包招呼小林峰进屋。小林峰也不吃惊，他早料到欧阳云飞应该有什么事，而且还能感觉到包裹内溢出的火热能量，这种火热不同于赤火蟒的炙热，更多的是一种温暖。那么既然欧阳云飞主动愿意和自己分享，那去听听也好。于是便起身随欧阳云飞进入屋内，随意坐下，此时小林峰更加敏锐的感受到能量的波动，颇为好奇。不由对欧阳云飞裹挟的布包多看了几眼。欧阳云飞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转而微笑着看看小林峰，把布包搁放在桌上，说道：“哈哈林小兄弟，今天这真是有天大的好事临门啊，看来你我都是有大气运的人。”
小林峰有点疑惑不解，愣然的问：“喔，欧阳云飞兄今日神情俱佳，看来是有什么可喜的事情发生？”
“嗯呐嗯呐，林小兄弟果真快人快语，独具慧眼，一语中的。今日上午愚兄我在摊位上淘到宝贝了，兄弟可来鉴赏鉴赏。”欧阳云飞轻拍布包，嬉笑颜开，招呼小林峰过去观看。他小心翼翼的缓缓打开布包，顿时满屋红光，清香四溢。两颗红嘟嘟的圆果赫然呈现在眼前，状如球形，色泽圆润通红，草木芳香浓郁，纯正的火属性能量澎湃而出。小林峰瞠目结舌，内心震惊无比，结口道：“欧阳兄，你，你这拿出来的可是朱果？”
“咦，林小兄弟竟然也认得此果，大可说说，说说。”欧阳云飞颇为惊奇得看着小林峰说道。
熟读药理收集录的小林峰脑海中迅速滤过相关信息，朱果，火属性灵果，百年开花，百年结果，果实的颜色从浅桔黄色到深桔红色不等，每一千年为一阶，万年之后便停止生长，火属性异兽增补之物，常人吃了可以增加修为，改善体质，疏通经脉的功效。其果香浓郁，久闻亦可以使人神清气爽，耳目聪慧，正所谓香色鲜浓气味殊。小林峰见状含糊道：“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第一次见到真货。看着这果子黄红相交，应该刚刚成熟不久，但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哈哈，不错不错，看来林小兄弟你果然识得此宝，这两枚朱果虽是百年朱果比不得千年万年的，但也是难得的宝物，特别是改善体质，排除杂质，甚至是固本培元都有很好的功效。”欧阳云飞喜形于色，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接着说道：“此等好东西摊主竟然不识货，被我拾得，真乃天意。”
“是的，欧阳兄你所言正是，今日喜得佳果，真是恭喜恭喜”
“哈哈，是同喜，同喜。”欧阳云飞从布包中取出一枚，递到小林峰面前，笑着继续说道：“给林小兄弟，这枚给你，万勿推迟。”
“这可如何使得，我本就讨饶欧阳兄了还在府邸暂住以避风险，这哪还能接受这样的好东西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林峰打小没见过这样的糖衣炮弹，瞬间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很友善融洽的，受宠若惊，连连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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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图穷匕见
“林小兄弟不要客气，本是自家兄弟，而且我心向修道，讲究随缘，一来你我相见互识实乃巧事，二来今日我喜得佳物，那是天赐，若独自享用，那岂不是断了我的仙缘嘛。所以林小兄弟可以一起品尝这等仙果，我也好种下因果，来日可还我这人情。”
“欧阳兄太客气了，只是我几次三番呈你人情，不知该如何还这人情？”
“林小兄弟你的人情日后可以慢慢还，快收下吧。”欧阳云飞摆摆手将朱果往前递，满脸笑容劝说着。
小林峰觉得眼前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转而想想自己和欧阳云飞无亲无故，无冤无仇，他何必要加害于我，自己怀疑他，人家却送来仙果，自己有点以德报怨了，实在是不妥。自己若不收下，岂不是不给他面子，要是翻脸。自己处境会十分尴尬，不如收下。想到这儿，小林峰半推半就的接过朱果，仔细端详。这朱果太漂亮了，放在掌心，满手通红，霞光掩面，触感温热，使人舒展，神清气爽。小林峰不禁问道：“谢欧阳兄赐果，那我就却之不恭啦。只是从未见有人吃过，那这枚朱果该怎样食用呢？”
欧阳云飞听小林峰发问，拍掌大笑道：“哈哈哈哈，林小兄弟果然是个妙人啊，这么快便道破其中的玄机，实在是令人佩服，这果子的吃法大有讲究。请随我到丹房来。”说着欧阳云飞便包起剩下的那枚朱果，揣进怀中，说了声请，便夺门而出，直奔丹房。
丹房内，小林峰和欧阳云飞端坐在两个蒲团上，他们面前摆放着许多的药草，有山茶，竹苓，天麻，红参，风信子，豆豉，麦冬，黄莲，等等小林峰也叫不出名字来的药材应有尽有。欧阳云飞边分类着药材，边笑着说道：“林小兄弟，凡人要想吃这个朱果，还得懂调和。不然直接食用反而不会有多大的功效，当以温热的药剂作为引子，使朱果发挥功效。”
“嗯嗯，没想到欧阳兄还懂得食用的方法，不然被我活囵吞枣的吃掉，那太暴殄天物了。只是不知这个该如何调和，需要哪种草药，多少计量？”小林峰不懂其中的道理，询问道。
“稍候，待我配药。”欧阳云飞随口作答，忙唤来道袍童子前来配药。道袍童子战战兢兢的走到跟前，不声不响的站立着。“拿草乌二两，干姜一块，红参两支，黄芪、川芎各七分，丁香、紫苏、天雄各八分。。。。。小童，把这些称好，拿到跟前来，我自有用处。”欧阳云飞喃喃的报出一大推的草药名，报完后从怀中取出个小香炉来，准备炼制。香炉是石头制成的，但雕工甚是精巧，炉壁雕有祥云，腾龙环手，小平口，盖巧如蒲叶。不一会儿，草药已全部备齐，道袍小童麻利的收拾完药摊子，端立在房门口观望。欧阳云飞便接过草药，缓缓投递到小香炉内，火光入炉而不溢出，炉内白烟蒸腾。半炷香的功夫后，炉内草木皆化为灰烬，欧阳云飞掀开炉盖，草药浓香四溢，欧阳云飞忙叫道袍童子来清水，将草木灰浸泡在清水中，搅拌好分成两份，拿给小林峰，说道：“好了，林小兄弟，这是自制调和催发朱果功能高效的药水，我两对半分别服下，然后服下朱果，这样即可。”
小林峰接过木灰水，不置可否，说道：“这样确定可以么？”
欧阳云飞点点头，作以表率，端过水碗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就这样，有点灰涩，味道还可以，都是药材的精华，可以尝尝，哈哈。”小林峰接过碗细看了会儿，抿了口，觉得还行，便也大口吞下。欧阳云飞见状，拍掌大笑，取过朱果就往下吞咽，顿时清香满屋，非常诱人。小林峰同样大口咬下朱果，温热的火属性随着浓郁的果汁流入口中，吞咽下肚，与脾胃中的草木灰水相结合在一起。瞬时朱果内火属性能量被引动，剧烈暴乱起来，热流涌动。小林峰只觉得浑身发烫，口干舌燥，腹中丹田处疼痛不已，显然朱果内蕴藏的火属性能量经过药物的牵引释放出大量热量，不停洗刷着身体内污垢和杂质，但这举动也恰恰打破了小林峰丹田内原本平静的局面。丹田内火属性能量暴涨，想要吞噬冰属性能量，而冰属性也不甘示弱，两者相交，剧烈的碰撞一触即发。小林峰只觉得丹田内疼痛在蔓延，火属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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