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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疑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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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一枪崩了它。”赵向东抽出手枪说道。
“不行，那样会惊醒另外七只，那七只仍然处在死眠状态；对了，除了火光还有几种情况下可能使得死眠状态的行尸复苏，比如响声、血腥、气温无常、湿度变化等等，所以我们不能乱发出声响惊动其余几只，你想，原先捆绑它们的锁链现在都朽烂不管用了，它们一下子都活过来，我们很难抵挡。”
说着话，那只已经复苏的巨尸终于又踏出了沉重的一步，看上去它的体重在三百斤以上。
“看他行动迟缓，我可以偷偷到它背后给他一刀。”赵向东又想出一个提议。他见过那个木头人的脑后密密麻麻的刀痕，自然可以猜到了那里应该就是道士们曾经练习击杀的罩门所在。
“别轻举妄动，它的反应绝对比你以为得要快。想想那间器械室里那么多沉重的长兵器，当年的那些道士可不敢轻敌。”说着话，凌云一把将仍然傻站着的赵向东拽住，示意他缩后面些。
赵向东趴在石台上，偷眼观看十丈开外的那具死尸，他很想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属于超自然范畴，或者还能不能从科学上解释得通，凌云自称“影子猎手”，游走于现实于虚幻之见，肯定还知道一些，不过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巨尸试着走了几步，开始抬头喘气，赵向东可以看到它巨大的鼻孔内两片粉色息肉正随着进出气流进出而颤动着。这个动作看得赵向东浑身发毛，如果它真的是由死人变化而来的僵尸，怎么会长出这些人身上没有的东西。
“当心，它在寻找我们的气味。”
“能找到不？”
“四十八小时内恐怕不行，它的各种感知能力恢复很快，不过也需要时间。”凌云缓缓道，看起来她非但见过这些东西，而且还知道怎么应付。
果然如凌云所言，巨尸来回走了几趟，无法找到趴在平台上的两个人类，它的嗅觉和视觉作用显然有限。
“他能爬上来吗？”
“估计不行，它的体重太大，所以我们得等机会。”
僵尸开始焦急并抬头嚎叫起来，它的声音沙哑，但是几次发声磨合之后，渐渐摸到了门道，叫声开始凄厉尖锐起来。
“糟了，它在召唤同伴。”凌云惊道。赵向东特意冷眼瞄了凌云几眼，看看她是不是又在骗自己，不过凌云哄骗他时，从脸上是很难看出来的。
“我看它叫得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猪。对了，你刚才忘了问了，既然它的脊椎没有变化，那什么……外生殖器还在哪里吗？”赵向东说道，他突然想起凌云提到过这个茬儿。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得想办法阻止它。”凌云正色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好吧，我来动手，不过你得告诉我，它的弱点在哪儿？”
“还记得那个木头人身上，大片被攻击的区域吗？”
老赵点了点头。
“从前面下手太危险，你得从后面偷偷接近正后方60°扇形区域，是它感知能力的死角。”
“从后面，明白了。”
“它的破绽很多，不过最容易得手的位置在小脑脊髓处，没有坚硬的骨骼阻挡，不过也不要大意，那里有很厚的肌肉群，还有一道脊间韧带，比猪身上任何一处韧带都要坚韧得多，出手必须稳、准、狠。”
赵向东在一旁茫然点头，似乎没怎么听明白，不过说到稳、准、狠这三点，对于一个卖肉为生的人而言倒是不算什么。
………………………………
54 纪律性
“千万要准，低了容易卡在颈椎里，高了容易刺到颅骨。另外，你至少要刺入两寸深，才能切断中枢，所以，用力些。”
“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吗？”赵向东催问道，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凌云的话越多，越是让他丧失胆气。
“还有，千万不要蛮干，不要被它现在的速度迷惑，切切记住，它的动作一定比你快。”
赵向东慢慢爬到平台一侧，轻轻跳了下去，然后伏低身子，鬼鬼祟祟跑到一根柱子后，这根柱子上绑着的死尸仍然没有复苏的迹象，赵向东从它背后探出头，那只僵尸还在专心尖啸，一无察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接连绕过两根柱子，终于摸到了它的背后。
巨尸还是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抬头怪叫。赵向东在凌云的注视下，蹑手蹑脚接近到了2米之内，他抽出尖刀，看准了凌云指点的那个地方，他只要再跨出两步，就成功在望了。
巨大的行尸猛然回转过身来，直勾勾瞪着赵向东，喉咙里发出吃不不准的咕噜声。
它大概也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背后视野死角内的人吓了一跳。赵向东并不迟疑，纵身欺近，直刺一刀，尖刀直入僵尸的哽嗓咽喉，巨尸喉咙里的咕噜声随即停止了。
“快闪。”只听耳边凌云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巨掌如闪电般，朝赵向东头上盖了过来。赵向东来不及抽刀，矮身躲闪。劲风擦着头皮过去，凌厉的一击终于走空。凌云说它的动作快，显然是没错的，但是这个东西仍然快不过老赵。
巨尸刚收回手臂，赵向东已经挺身而起，半转身回旋一脚，踹中了它的腹部。这一脚是赵向东平生绝学，有过用五成力踢断对手肋骨的记录，今天之前，还从未全力使出过。
巨大的僵尸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僵立了一秒钟，然后如墙般轰然倒下，扬起了巨大的尘土。
赵向东不敢大意，围定僵尸转了两圈，默数了十下，也不见它起来。看来是可以判输了。
此时凌云也已经轻盈跃下石台，跑到了他身边，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免疑心：或许这只僵尸比她以往见过的要弱一些？
“我还从没见过有谁能一脚踢翻这么大个儿“感染体”的。连我叔、我师父都不行。”
“你们称它为感染体？”
“呃……也就是民间说的僵尸，行尸什么的，”凌云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赶紧补救，好在赵向东并不想深究。
“呵呵，不是我吹牛，就算是一头牛也受不了我这一脚。对了，它还能活过来吗？”赵向东得意地说道，其实他的脚此刻仍然在隐隐作痛，这具僵尸的腹部并不柔软，刚才就像蹬到一堵墙上。
“说不准，你刚才那一刀没有刺中中枢要害，也许过一会儿还能苏醒，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
“但是，我确定割断了它的气管。”
“大叔你有所不知，它不用呼吸也能动。”
沉重的僵尸四仰八叉仰面躺倒在地上，将他翻过来往脑后补上一刀似乎不太可能。赵向东跨前一步，踩住僵尸胸口，将插在它喉咙上的杀猪刀抽回，刀身上有一抹深色的血迹，但是巨大的伤口处并没有如注鲜血涌出，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殿内的寂静再次被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打破，就像是一把得了关节炎的老骨头转动了一下。两人大惊，立即四面查看，没有发现另外七具僵尸有动过的迹象。不过，可以确定，这七只僵尸中的一只，刚才动了一下，只是一时分辨不清哪一只罢了。
“走，我们快离开这里。”凌云拉着赵向东就走。
“我们原路回去？”
“不，先到后面看看有没有出路。”
凌云不甘心就此从静乾挖的那个狗洞退回去，于是两人绕过巨大的平台，寻找出路，果然后面有两扇巨大的铁门紧闭着。两人推了推，却怎么也打不开。凌云把眼睛贴到门缝上看了看。后面有一根门闩顶住了。
“这后面有什么东西。”
“让我来看看，”赵向东硬生生把凌云挤开，也伸过脑袋来看。”除了一根巴掌宽的金属门闩，还可以看到贴在门缝上邪贴着的纸片，想来这后门的封条，并未被揭去。
“这里的风俗可真有意思，从外面顶着里面。”
“一定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防着里面东西出去，我们来时的门应该也是如此，只是被静乾道长揭了封条，打开了。”
“能打开不？”赵向东问道。
“让我想想，”凌云犹豫道，原路返回不是她想要的，不过这道门如此的厚实，她的精致的工具都过于短小，想要弄开后面的门闩也绝非易事。
正在她琢磨的功夫，只听不远处“哗啦”一声响。他们回转身子，离他们最近的那具僵尸身上的锁链落在了地上。看上去不消一刻，就要动了。
“你看，它还带着头盔。”赵向东说道。他已然注意到这里的八具僵尸中，只有这一具戴着金属头盔，头盔上有一根避雷针一样的金属尖刺，下面散落着稀稀拉拉的盔缨，其余的几只都带着皮质的帽子，看上去，这应该是一名头领。
“来不及了，我们按原路返回。”凌云慌张地拉着赵向东往回走。赵向东这些天下来，也大致知道凌云的能耐，她固然比一般的人胆大得多，不过真遇上紧急的事，还是一个容易犯浑的主。
“为什么不让我试试看？”
“不行，这扇门太厚实，你那一套蛮干的办法可不行，要是再醒来两三只，我们就来不及了。”凌云飞快地说道，显然她认为这扇沉重的铁门不是靠着一把子力气可以踹开的。
“其实我真的有办法……”
“别瞎耽误了，快跑。”凌云根本不想听老赵的办法，只催着他跑。
两人绕过方形石台，见地上那只躺着的僵尸已经不再那儿了。
“太好了，它真的又复苏了，”赵向东一拍大腿说道。
“更好的是，它把来时的路给堵住了。”一旁凌云缓缓说道。她在黑暗中的视力比赵向东略好，已然看见了那只僵尸正垂手站在来时的那道门口，哪儿有半点死尸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尊门神。
“我过去引开他。”
赵向东说着，直奔僵尸。凌云来不及阻止只得紧跟其后。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空水瓶攥在手里，到了巨大的僵尸三丈外，指点僵尸大喝一声：“兀那死尸，知道本刀客的手段，还不赶紧躺倒继续装死？”
那僵尸被他唬得一愣，但是没有朝他过来。
老赵抬手就将轻飘飘的瓶子投掷过去，正砸在僵尸脸上，但是巨尸只是喉咙里发出轻轻两声咕噜声，并不为所动，也没有向他们扑来。
“它是不是傻了？看不见我们了？”
“它非但不傻，而且正紧盯着我们。”凌云在老赵背后小声说道。
“紧盯着我们。”
“对，它一定是想到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把我们堵在这儿？”
“没错，然后等着它的同伴一一醒来。”
“那老子可不客气了。”赵向东说着，费劲地将插在皮带上的毛瑟手枪抽了出来。
“别轻举妄动。”凌云阻拦道。
门前那只僵尸突然有了反应，它又开始仰天长啸起来。赵向东正犹豫是不是要开枪，只听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回应声，绑在柱子上的另外几只巨大的僵尸也开始低吼回应起来――可以确定，他们之间是有交流的。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哗楞、哗楞的盔甲抖动声，回头看时，有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锁链，正慢慢包抄了过来，其中那只戴着头盔的，显然是一路尾随到这里的。它们没有加速直扑这两个人类，而是紧贴着山洞一侧绕行到大殿门口，这个包抄动作显然与吼叫声有一些关联。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不错的士兵，很有纪律性。”赵向东很不合时宜地赞赏起来。
………………………………
55 何处脱身
“大叔，你看怎么办？”凌云绝望地问道，不到绝望关头，她是绝不会向赵向东求计的。
“既然它们喜欢包抄后路，我们就反着走。”赵向东将手枪插回皮带，然后拽起凌云的手，按原路又往后门跑。
“到底是什么办法？”
“到了你就知道了。”
“都说了你踢不动那扇门的。”
两人抄远路甩掉动作缓慢的僵尸，重新跑到了那扇被门闩插住的后门跟前。此刻，诛邪阵内苏醒的僵尸已经多到了6只，它们分出3只看守前门，另外三只正从几个方向慢慢逼近，显得井井有条，章法不乱。
“你要是失败了，我们可就都完了。”凌云气馁道。
赵向东并不答话，只是抽出背后的铁剑，径直来到巨大的铁门前，将铁剑插入门缝，由下而上挥动铁剑。凌云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老赵大喊：还不来帮忙？她才突然意识到老赵的意图，赶紧扶住赵向东肩膀一起用力向上顶。
门后传来“哐当！”的一声，门栓落地声。他早在进入时就观察过正门的门闩结构，当时凌云正蹲着看封条，既然都是从外面锁上的，后门也不会差太多。
两人赶紧合力推动铁门。吱吱呀呀的门轴转动声中，两扇巨大的铁门被推出了一条缝。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僵尸，突然发现情况不妙，开始加快步伐冲将过来。它的步子极大，也许苏醒时间还短，步速无法太快，眼看着两个渺小的人类钻过门缝，将铁门重新推上。
凌云蹲在门缝后面，看着那只僵尸疾步赶来，巨大的身子越来越近，最后将门缝遮了个严严实实，她身后赵向东正吃力地从地上抱起那根大致200斤重的金属门闩。
“快，闪开。”老赵嘶声力竭喝道。凌云赶紧到边上，帮他将门闩顶起，推到在门后的两个金属挂架上。
门闩重重落下的同时，门后面的僵尸雷霆般地撞到了铁门上，轰然巨响过后，金属门上的铁锈灰尘纷纷震落，但是大门没有被撞开。
凌云和赵向东这才转身，打开手电环顾四周。这里仍然是山洞结构的一部分，脚下有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一路向上蜿蜒，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半分钟后，铁门再次传来巨大而又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攻城槌撞击城门一般。蹦下来的碎屑和铁渣掉进了赵向东的脖子里。
“也只能走这里了。”
“不知道前途如何？”
两人快步向前走上了小路，七拐八弯沿着小路走了几圈，身后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歇，大约每隔30到40秒秒响起一次。老赵坚信凌云有一点判断是对的，那扇门确实不是常人靠着蛮力可以踹开的；不过如果是几个巨人轮流撞击的话，也是一件未必的事情。
另外，门闩固然可以重新插上，但是贴在门上，画着诛妖咒语的封条却被他被他削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虽然赵向东一直是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无神论者，但是科学素养并不高，眼下难免信起邪来。如果那些封条符咒完全没作用，古人为什么要贴着它们？在他们来之前，这些深陷诛邪阵中的尸体还是死的，但是在他揭了符咒以后，它们就这么一个个活过来。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自相矛盾的信息，他固然毁掉了其中一只僵尸头上符咒，但是另外七只的头上的符咒还是好好在那里的，如果符咒真的管用，怎么不是时时起作用？难道是年代久远法力衰退的缘故？能够解释清这些问题的，或许只有凌云，但是，这个女孩儿不光背景成谜，而且喜欢故弄玄虚。对于赵向东来说，现在堆在他面前的谜团不是减少了，而是大大地增加了。
“我们得停下歇会儿。”凌云喘着气说道。赵向东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大概是实在是跑不动了。这个小女孩儿在不倒40小时前，刚刚受了严重的一击，随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能坚持下来，想到这些，也足够让老赵称奇不已了。
“我们可不能停太久，后面的撞击声，几分钟前就已经停止了，那扇门可能是被撞开了。”
“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凌云弯腰手撑着大腿，正痛苦地呼吸着，这里的二氧化碳浓度太高，显然增加了她的痛苦。“一定……一定是它们也累了。”
“超自然的妖怪还会累？”
“是啊，虽然是妖魔，但是僵死地下这么多年，自然蒸腾会导致严重脱水，所谓虚水匮乏，进而肾水不足；水损则气短，气短而力衰，”她大喘了几口气，接着又说：“这三虚两亏，注定其力不能持久。”
“别跟我这儿装神弄鬼，什么虚水肾水的，说些杀猪匠能听明白的行吗？”
老赵最恨凌云拽文，他在沧山热线受欢迎，除了故事惊悚，还因为文字浅白，而凌云这个小神棍的理论水平之扎实，实在该让他有些嫉妒。
“换句话说，就是体液不足，外加氧气不足状态下的糖酵解……可能会造成乳酸水平过高，类似的内部代谢不能持久，参照我们的情况，它们的活力更加难以为继。”凌云吃力地说道。
“致命刀客”要是知道id“彩云”在乱盖方面的职业水准，本该第一时间就求饶认输的，现在后悔当然晚了。赵向东现在只想哄凌云走路，停在这里着实让他不安。他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了。
“大姐，再不走，咱们可来不及找那个敲钟的老道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筋疲力尽的凌云终于想起还有这桩要紧的事。她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冷水，继续艰难前行。赵向东跟在她后面，防止那些僵尸偷偷摸摸跟上来。他右手按着手枪握把，左手拄着铁剑（当拐杖用），三步一回头，慢慢行走。那些僵尸是不是如同凌云所言，耐力一般，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些僵尸已经显示出了会耍阴谋的一面，所以绝对不可小觑。
“你猜，那些道士为什么要把八个僵尸留在山里？”走了一段路，耳听凌云气顺了，老赵按捺不住问道，他想兴许这个小姑娘知道一些。
“从捆绑方式看，像是某种仪式，据我所知，这是一个七星八卦诛邪阵。看阵势，是专门克制妖邪复苏的。”
“一把火把八具死尸烧成灰，不就一了百了了？为什么还要搞这样一个复杂的名堂。”
“大叔，我觉得你有时候还是太天真。如果你知道人性中的黑暗面，这种事就不难推断。”凌云在黑暗中冷笑道。
“人性？这和人性有什么关系？”
“知道天花病毒吗？”
“知道，我还接种过疫苗。我听说这种病毒已经灭绝了。”
“你是只知其一，其实在一些实验室内，这种病毒一直被保存着。”
“这又怎么样？”赵向东继续追问道，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有核武器，谁都知道可以毁灭地球表面很多次，但是人类为什么不联合起来，销毁这些东西？”
“我还是听不太懂。”
“如果你举一反三地看问题，人类的私心或者说弱点自古以来是相通的。
“你想说，当年的老道留着这些东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显然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你还记得圣旨上提到的**和尚吗？”
“记得，叫什么吉利。”
“原文是这样的：吐蕃妖僧基利暗施妖术抗拒天朝。真人奉先皇诏，深入不毛探寻险恶，历经十载诛灭妖魔，又历经十数年经营殿宇仙宫，镇压邪祟。”
“你记性真好，竟然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赵向东再次由衷赞叹起来。实际上凌云是不是一字不错，他也无从对照，因为他根本没记住。
………………………………
56 桃花阵
“基利有驱使妖魔的本事，想来也流传于本地的传说中？”
“嗯，那是。都说他当年施了妖法将蓝玉的部将魏将军困在山中，然后全歼。”
“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八具尸体，基本上印证了这则传说，基利当年的邪门法术，就是‘御尸’。”凌云说道。
“所以，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讲你也应该猜到了。”
“你是说，道玄也想学这门法术，所以就在深山里造了地宫，藏了几具尸体用来研究？”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好像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凌云说道，她的气息已然平和了很多，似乎奋力攀登石阶，使得他又跨过了一个体力的极限。
“还是不通。”赵向东摇头道。“如果他想保留这门法术，为什么又要封闭地宫？”
“这个么，也容易解释。就象核不扩散条约，一方面他想制约这门危险的妖术，一方面又为下一次大祸留下了隐患。”
赵向东暗暗思忖，凌云分析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她年纪轻轻，怎么能对人性看得如此之透彻？他自己在20岁前后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智，为此吃了多少亏，真是数也数不清了。
“虽然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觉得你夸大了人性的中的恶。”
“哈！”凌云夸张地讪笑一声。“大叔，你的人生经历还没有教会你什么是人性？”
“我的人身经历怎么了？”赵向东遮掩道，他警觉到凌云马上要揭他的伤疤了。
“大叔，你也是过来人，小妹我真心劝告你，如果你再找一个老婆，一定要当心那些来路不明的表弟、堂兄、干爹什么的。”
“切，说得你很精通这种事似的。”
“哎，如果当时我在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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