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囍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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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夫人的话，老奴也觉得马婆子不错。〃韦妈妈开口就说了，也没有觉得自己逾矩。

两个人都说了马婆子，这些南门卿卿还真的就要好好看看着马婆子的厉害。端详着马婆子的面相，脸型是有点圆，看着就是长得福气的。额头高饱满，这样也是有子有孙的。在看别的地方，南门卿卿朝着她走了过去。

马婆子这回微微低了头，她也瞧得出这位姑娘似乎不喜欢她高着头。实在是她不得以，〃大姑娘，老奴这脖子前两日扭了，老奴逾矩。〃

没想到马婆子会说这样的话，南门卿卿稍微看了看韦妈妈。从韦妈妈点头的样子来看，这马婆子也没有说谎。这不用怎么抬头也能看清马婆子脸上的表情，南门卿卿算是比较满意。

〃伸出手我看看掌纹。〃南门卿卿决定好好把这马婆子看清楚，要是合适她就选她了，也算是遂了太夫人的愿。

马婆子听吩咐地伸出手，手心上布满了茧子，而且还有些血丝。不过手纹倒是清晰可见，长寿是最重要的。

看完了马婆子的手纹，南门卿卿也没有厚此薄彼，把其他三位婆子的手纹看了一遍。这回她还真的就发现了之前相中的那位有哪里让她不喜欢了。

这位的手纹是清晰，但命不长。茧子虽有，却没有马婆子的多。再看看其他两位婆子，命好面相不好，而且其中还有那散财的相貌，这回还真的就是非马婆子不可。

南门卿卿心里有了人，就坐回了椅子上。太夫人问话的时候，也就一五一十地说相中了马婆子。听了她的说法，太夫人就让其他几位婆子离开，单独留下了马婆子。

〃马婆子，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南门卿卿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她不觉得马婆子是那好欺负的，不然太夫人也不会如此的指着她。

马婆子规规矩矩地回话，〃老奴家那口子是个病的，老奴这伤都是伺候他得的。这些天虽说暖和，可都要常年在屋子里点着炭火。老奴许久没进府伺候主子，这回家里那口子听了就赶紧让老奴来见见东家，说是报恩。〃

〃既然之前没有进府伺候，怎么这次就愿意了？〃南门卿卿很奇怪，怎么说也要有个底子。

〃回大姑娘的话，我家那口子病得厉害，往年都是闺女在外给家里送银子。现在闺女要说亲，老奴就让她先回来伺候她父亲，等我进府赚个好点的差事，将来也好让她嫁得风光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南门卿卿明白马婆子的心思。家里闺女在外给人当个丫鬟，就算是嫁得再好也就是个做奴才的。想来之前做的事也不好，〃你家闺女之前做的什么？〃

〃老奴那闺女之前在东家的铺子里当个扫地的丫鬟，说亲不容易，老奴就让她先好好在家待着。〃

〃以后你也是我身边的人了，家里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这个主子说。说出去是主子的体面，没得藏着掖着的。你这一身恐怕也能让你家里过足日子，怎么还留着？〃

听到南门卿卿的话，太夫人倒是笑了起来。她拉着自家孙女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觉得她这一身的东西不好是吧？马婆子以前在府里做过事，心思细人也勤奋。她身上的首饰都是当年我赏她的，这些年过去也没见她当了，这人还是念旧情的。〃

〃太夫人的恩情老奴难以回报，这些东西都是太夫人赏的，老奴想着这以后是要给家里闺女当嫁妆的，今天出来闺女特定让再戴一回，好让太夫人念念旧。。。〃说到这里，马婆子一脸的羞涩。

南门卿卿点了马婆子，听了马婆子的话后，又和太夫人说了些话。知道当年马婆子要不是为了回去照顾家里的那口子，是绝不会离府的。

让马婆子第二天再来，刚回到紫微阁，灵巧就跟上来，然后说道：〃大姑娘，你猜那马婆子以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香叶点了点她的脑袋，没得好气地翻了白眼。

灵巧一向就是怕香叶的，也不敢瞒着，〃奴婢刚打听了一下，马婆子当年就是在这院子伺候的，当年要不是她离得快，这府里早就打发她走了。〃

〃怎么回事？〃南门卿卿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也是起了兴趣。

〃当年马婆子走了几个月之后，四房太夫人就发了病，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去了。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给打发了，不懂马婆子回来，会不会触景生情。〃

南门卿卿心想着哪里会不难受，毕竟物是人非。就不懂当年这院子里还有没有什么隐情，别弄得和那景家一样，最后查出来还真的就是家破人亡。

第041章　封井

马婆子是给南门卿卿做管事妈妈，所以也不能当粗使婆子那样叫。一早踩过火盆进屋之后，韦妈妈也在一旁看着，南门卿卿当着紫微阁所有人的面说了，〃妈妈以后就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妈妈，有什么觉得该改的该动的就和我说一声便行。韦妈妈今儿个早上也带了几个小丫鬟过来让妈妈差遣，要是缺东缺西的也不要藏着掖着。〃

南门卿卿说完之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让香叶放到马妈妈的手上，〃去了以前的晦气，这是新主子给你的赏。在我身边做事不用太拘束，不过有一点还是要记住的，这院子里的人出了去就是我的脸面，脸面上要是有个差池，就是管事妈妈教的错，可都记住了？〃

〃大姑娘请放心，老奴会尽心尽力伺候大姑娘，绝不给大姑娘丢脸。〃马妈妈今日穿着打扮也是少了昨日的市侩，朴素的麻布料子洗了发白，显然昨日的衣衫已经是她最好的料子了。

南门卿卿看得仔细，马妈妈也没有害羞之意。一旁的韦妈妈顺着主子的眼神看得清楚，捂着嘴就笑说：〃以后在大姑娘跟前做事，就要用心了。你照顾你家那口子的心思也该收一下，到底是主子，比起你那口子要金贵得多。大姑娘住的又是单独的大院子，回头你和我去领几套像样的衣衫。〃

〃这。。。〃马妈妈一时为难，她听韦妈妈的意思就是韦妈妈拿出来的，她怎么好拿。

南门卿卿这下也不得不说这马妈妈还是个心子底气好的，〃韦妈妈可舍不得拿她那些个好东西给你，你是我的管事妈妈，回头买的衣衫就算到我的账上。进门第一天怎么也要摆桌席面，回头我也不掺和，让丫鬟们和你熟悉熟悉。〃

马妈妈这下也就没有反对的话，她笑着点头谢过了南门卿卿的赏。一上午，她就开始在院子里做了点事，这些都看在南门卿卿身边几个丫鬟的眼里，才一转眼灵巧就开始说了。

南门卿卿在屋子里看书，这天还算晴朗，春日就是让人昏昏欲睡。她看着看着也是要睡着的，倒是灵巧嘴巴一张一合地在旁边也没个眼力，于是她只能往耳里听。

〃奴婢见马妈妈还真的是能干，原先那小厨房乱七八糟。马妈妈才进去看了一下，就让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好好收拾。那后面的水井先前说了不能喝，马妈妈这回也麻利得让人给封了。〃

第一件事倒是没什么，第二件事就是有点奇怪。那水井放在那里平日里丫鬟们也能打个水洗洗衣衫什么的，倒也让院子里的好多个丫鬟开心，马妈妈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样的事。

南门卿卿这回算是来了精神，她扶着灵巧的手臂站起来，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出去。一到那水井旁边，就见马妈妈亲手和那粗使婆子搬动着石子什么的，幸好还没往下投。

〃这里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南门卿卿像是看不出他们要干什么，慢步走到水井旁边，然后还故意往水井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倒是那阴森森的井水气让她感觉一阵凉爽。

马妈妈也没想到南门卿卿会突然就过来了，她这回脸色有点苍白，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她赶紧走到水井边，还擦着手，〃大姑娘别看，这水井深，平日里又不用，老奴就想着把它给填了，省得夜里哪个丫鬟不小心掉进去就糟糕了。〃

〃我在这院子里也住了不少年，还真的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掉到这口水井里的。这井要填可以，说说你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一来就要封了这口水井。〃南门卿卿刚刚被香叶拉了拉袖子，明白马妈妈是真的有点奇怪。

马妈妈这些是为难地不敢看南门卿卿，她哪里敢和这位主子说，那些年的事这位也小，说出来还怕吓着了主子。她张口动弹了两下，只能说：〃老奴觉得这水井太深，既然不用就封起来。〃

〃要封肯定有原因，今天你就把原因说出来。我是这院子里的主子，我可不想自己身边有一个还对着我瞒着心思的人。这水井是如何要封，为什么要封，你说清楚。有理由我是不会反对的，不要忘了你是管事妈妈，而我是你的主子。〃

南门卿卿给马妈妈的压力很大，马妈妈想不到还没及茾的主子怎么就能有那么犀利的眼神。她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于是只好说道：〃老奴有话要同大姑娘说，可否让他们回避一下？〃

〃有什么只管说，这里都是我的人。〃她的院子再有别的人，那就真的是她这个做主子的失败。她决不允许别的人到她这里望风，睡个觉都不安宁。

马妈妈的内心挣扎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把闷在心里很多年的事说出来，〃这口水井很邪的，当年的主子还在的时候，老奴就伺候在这院子里。水井里每天晚上都会掉下去一个人，到了后面这水井就曾封了一次。不过不懂为何，一日晚上又突然被人移开了大石头，我家那口子就是摔到这水井里差点死的。〃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马妈妈，我看你是个老实聪明的才肯让你留下来。老太太也是信得过你，你如果不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这水井就不能封。而且这水井都这么多年没有淹死人，那就是没事的。〃

〃大姑娘，这水井必须要封啊，老奴求大姑娘了。〃说着马妈妈就跪到了地上，然后对着南门卿卿就是磕头，〃老奴求求大姑娘，你让老奴带人把这水井封了吧。〃

南门卿卿这回也是硬了起来，〃马妈妈，当年的事可不是现在，现在未必会发生当年的事。这水井如何，自有我这个主子决定。你不把这水井的事说清楚，那这口井就不封。大家都退去吧，没我的吩咐，这口井就留着。〃说完也不等马妈妈再相求，带着人离开了。

第042章　失踪的丫鬟

往日里紫微阁可不是那热闹的地方，一早迎来了马妈妈，闹了下要封井的事。南门卿卿才领着两个丫鬟回到屋子前，就看到一群人跪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的路。

〃这是怎么一回事？〃南门卿卿正因为马妈妈不肯说出那封井的事想着事情，自家的屋子还被人堵住了。脸色不太好，语气上也严肃了不少。

留在屋子里的玲珑和雨儿急忙上前，她们两人面带苦色，〃回大姑娘的话，这是那钱掌柜的家眷们。大姑娘才走，他们就跪在了这里，怎么打发也不肯离去。〃

〃既然来了就好好跪着，雨儿去给我搬把椅子桌子过来，香叶去把我卜卦的东西拿过来。这天倒是有点不顺，我给算算是怎么回事。〃诸多的不顺，南门卿卿也不想省了那事。

香叶听到自家姑娘要卜卦，轻车熟路地就走到内屋。从一个隐密点的箱笼里拿出了南门卿卿要的东西，她便和玲珑给南门卿卿摆在了桌子上。

旁边站着四个丫鬟，南门卿卿也不急着和那跪在地上的人说话。吩咐丫鬟们有事就去忙，别在这无聊，结果四个丫鬟笑呵呵地说早就没事，伺候主子才是正事。

四个丫鬟中只有香叶是见过她卜卦的，其余三个见到她拿出那卜卦的东西，眼神都变得无比崇拜。南门卿卿心知她们是想看看过程，也就没打发她们离去。

手握龟壳，铜钱投掷。纤纤细手盈盈一摇，哐啷几声铜钱随孔而出，摆在那桌子的绸缎上有种神秘感。南门卿卿看到投掷了五枚铜钱却留了一枚在那龟壳中，脸上稍微变了。

她抬高手，旁边会意的想也赶紧就递上了一只细毛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南门卿卿再次投掷铜钱。这回反倒比起刚刚还要让她震惊，两枚铜钱卡在了龟壳里，她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放下毛笔，她开始掐指算着。然后大声一喝，〃这院子里谁属鼠兔的，给我站出来。〃

香叶也不敢站着不动，她推了推几个姐妹，〃快去把人都找齐了，这院子谁属鼠兔的，找出来。〃

一时间紫微阁的奴才们就朝着主子的屋子跑，有些还没放下手中的活计，听到主子卜卦后急着找人，拽着东西就是恨不得长了四条腿。

不到一刻钟，紫微阁的人都聚到了南门卿卿的面前，南门卿卿利用刚刚的间隔又算了一次，这回她真的是紧皱眉头，一双手恨不得赶紧算出那破解之法。

香叶凑到南门卿卿的耳边，小声地提醒，〃大姑娘，人都来了。〃

〃鼠兔的给我出来，还有小年出生的也站出来。〃院子里差不到有将近七十多人，听到南门卿卿的话，站出来的都有二十多人。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恐，可是又不敢出声。瞧瞧那跪在主子面前的一群人，主子的心思他们想不到。

南门卿卿没想到人这么多，她也终于正脸看那跪在地上的钱家十几口人。她冷声道：〃我刚说的话，谁要是符合条件的就给我站出来，再迟那么一时半刻的，休怪我让人拿了粗棍打。〃

卜卦的结果让她很不高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日会出事，而且是那么大的事。现在看看这满院子的人，她的心都寒了。真的来不及的话，多少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没及时发现。

钱家的十几口人早就吓得赶紧爬起来，然后也不顾那旁边的笑话，起码站出来了一半以上。

南门卿卿一拍桌子，〃男的往后站，女的上前。〃

这一下来，还是有十几个人。人都是院子里的小丫鬟居多，还有几个是钱家的人。

〃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马妈妈，谁要是报假了，也休怪我不客气。〃

有一刻多钟过去，南门卿卿焦急地在院子里的走廊上走动。她想想还是觉得自己落不下那心，赶紧让香叶去临烟阁把事情告诉老太太，〃去的时候别吓着老太太，见了老太太之后问问老太爷在哪。让老太爷过来，这事不宜拖延时间。〃

南门卿卿一回头，就看到马妈妈站了过来。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马妈妈就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出来。这让南门卿卿稍微抬头看了看她，这一下子就把人给记住了。

很满意马妈妈做事的利索，南门卿卿就让两人站出来。两人同是姐妹，听到主子有话要问，也没紧张地不敢抬头。

南门卿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让我看看你们的面相。〃

两个小丫鬟乖巧地抬头，对上南门卿卿略带复杂的眼光，两人又瞬间低头。胆子没那么大，两人这回直接跪到了地上，还不停地求南门卿卿宽恕。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最近夜里可曾出来过院子走动？〃南门卿卿也不敢故作玄虚，赶紧把该问地问了。见到那两人都点头的样子，她也就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没死人。

〃在院子里走动可曾觉得有哪里不妥？〃偌大的院子，怎么说一个姑娘家单独住在紫微阁，那是府里多少个姑娘盼着的事。就连她的亲哥哥也没有单独的大院落。

南门卿卿问了话，大一点的就摇头，倒是小的那个丫鬟点头，这让南门卿卿提了一口气。

〃说吧，都见了什么？〃南门卿卿问道。

小丫鬟也不敢隐瞒，〃奴婢昨天夜里起身，在进过后院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闪，吓得奴婢当时就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奴婢听到水声，大半夜的也不敢再乱走，就急忙跑回了屋子里。〃

〃当时你那距离水井有多远？〃南门卿卿站起来，走到了灵巧的旁边，她让她数的人数该有结果了。

〃不远，当时奴婢就在拐角，看到奇怪的东西又听到吓人的声音就回了屋子。〃

南门卿卿让灵巧说了话，她皱了眉头，没想到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人。她的目光略有所思地看向了马妈妈，或许她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失踪的丫鬟去了哪里。

第043章　亲戚关系

南门卿卿看向马妈妈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尤其是她接触到她的眼睛后，她心虚地闪开了。这让南门卿卿更肯定马妈妈一定知道什么，现在不是藏秘密的时候，如果不快点，就会再次出现人命。

她不希望在自己的院子里出现人命，这是她这个做主子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这个院子那么让她喜欢。尽管四房太夫人在这里出事，但是南门卿卿不想再让历史重演。

意有所思地看向马妈妈，直到她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南门卿卿嘴角泛起一记嘲笑。她倒是要看看马妈妈要怎么做，如果短时间内她还不明白在这个院子里就要听从她这个当主子的吩咐，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在待下去。

但是她想马妈妈绝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日子不过选择放弃，她还要赚钱给自己的闺女嫁人。能当上一个管事妈妈，就是最大的好处，平日里收到的打赏也会不少。

马妈妈似乎也在很犹豫要如何开口，她没有想到多年来都没有听见过的事再次发生，像是冲着她来的。其实她真的明白这件事是冲着她来，不然当年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有一个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这种长年累月都不能释怀的事，她真的受够了。现在唯一能让新主子满意的事，就是把某些事情说清楚，于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

〃老奴有些话要和大姑娘说，请大姑娘恕罪。〃

马妈妈肯开口，南门卿卿就放心下来。不管之后要听到的是什么事情，至少她不用去自己猜测。最烦人的就是要猜测，而且还不懂事情的真实性，最主要的是这件事肯定和当年的主人有关系。

南门卿卿同意了马妈妈的话，不过她没有当场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让丫鬟们把走廊里的桌椅收拾好，然后让马妈妈跟着自己进屋，有什么话只需要和她这个做主子的说便是。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看到屋子的门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不少人其实更想能听到一些什么，但门口有两个丫鬟守着，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冲上前听。

南门卿卿进屋之后，就让马妈妈坐着把事情说清楚，〃我既然选择你当这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自然就是想你能把这个院子管好。不出事不闹事，就是在我这个院子里最好的表现。你当年曾在这个院子里伺候过，你家男人也是在那井里出事的，或许你有不少的话要说，但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昨晚是怎么回事。〃

马妈妈哪里敢坐下来，她就站在椅子旁边，然后老实地把心里的顾忌说出来，〃昨晚恐怕是警告，就因为老奴再次回到了这个府里伺候主子，而且还是在这个院子里。〃

〃恐怕和当年你的主子有点牵连吧，到底你的心里还藏了什么秘密？〃南门卿卿很认真地打量马妈妈，连她一丁点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奴。。。〃马妈妈不怎么想提起当年的主子，其实有很多事，她何尝想再把当年说出来。

〃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就很好奇当年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剩下也不过就是你的一家子。〃太夫人扶着韦妈妈的手走进来，她进屋后让南门卿卿身边的两个丫鬟离开，唯独留下韦妈妈。

南门卿卿心里一惊讶，她已经知道为什么昨日老太太和韦妈妈那么肯定地让她留下马妈妈，恐怕她们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当年想知道的欲望还是很浓烈的。

马妈妈没想到太夫人回来，她吓得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这回不断地磕头就是不开口说话，南门卿卿喝止她都没有用，最后还是韦妈妈上前扶起她，她才抖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却小心翼翼地不敢抬头，深怕别人看到她的眼睛。

太夫人在场，南门卿卿自然不用说什么，她就是扶着太夫人坐好，然后亲自给太夫人倒茶。太夫人慈祥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继续看着马妈妈，看起来非要得到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真的以为死磕就能把当年的事情揭过吗？如果你还想活着，就明白已经没有后路可选。大姑娘传话要找老太爷的事我给拦下来了，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你才是伺候的贴身丫鬟，有什么还要憋在自己的心里，难道你想让你的主子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吗？〃

像是触及了马妈妈的痛处，听到曾经的主子不能被原谅，她就一脸慌乱地抬头，最后企图在太夫人的眼里看到她没有欺骗自己的神态，但是太夫人是何人，谁也看不懂她眼里的一切，就连南门卿卿也是。

南门卿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最后等了许久马妈妈才开口，缓缓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四夫人并不是自愿要嫁入南门家，这没谁比大夫人你更清楚。〃马妈妈的话像是回到了当年，没有把身份提高，或许她这就是她不曾忘了当年的一样。

可惜人已经去了，太夫人听到马妈妈的话之后，也不过变了变眼色，最后低声地说了一句，〃是我这个表姐害了她，当是天意难违，我也不比她难受。〃

不曾听说四房太夫人是太夫人的亲戚，南门卿卿藏住惊讶。太夫人没有大声地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人多问。她不觉得此时问这件事是正确的，她只要做好一个听者，听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人的话严重了，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