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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正系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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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妧看他踟蹰不知所措的样子,便问:“还有别的事?”

    莫行川只得应了一声是。他迟疑不决,正是不想在王妧的气头上提起这件事。燕国公府绝无可能和镇察司合辙,这是理所必然的。可张伯却说,镇察司来湖州的事一定要告知王妧,燕国公府和靖南王府的关系本就复杂,再让镇察司插一脚,麻烦绝对会成倍地增加。就说镇察司的人马在抵达湖州时遭人伏击,这账还能算在谁头上?皇上前脚放端王出宫,后脚又派镇察司追到湖州来,万丈雷霆最后会落在谁的头上,没有人能说得准。王妧又怎么能因为那些旧事而失了决断?

    “他也来了?”王妧再次确认,才信了。她不知道周充为何而来,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为心中的忌惮而挑起争端。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如果王姗仍在,一定能发现。

    直到夜深了,她也没有摆脱这个念头。
………………………………

095 靖南王(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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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猫弓着背,朝着她不停嘶叫。王妧听得心烦意乱,手里捧着《燕书》中的一篇《地理志》,看一行忘三行。

    不止是猫,连人也来搅乱她的晨光。

    “我不想见他。”王妧听了张伯传的话,索性放下书册,打算和小白猫面对面一决高下。

    张伯跟在她身旁,没有急着提出反对的意见。端王是个难题,王妧不想解,可难题却不会凭空消失。

    小白猫眼里充满警惕,离王妧只有数步之遥。它左闪右避,王妧右拦左挡。意图全然被王妧识破,小白猫不由得发出更响的嘶叫声。它年纪渐长,身材也越发壮硕,不久之前灵活轻盈的体态在王妧眼里已变得笨拙。

    王妧伸手抓住它,心想:小白猫大概是被莫行川照顾得太好了,小的时候一股机灵劲,如今走到哪里都有人喂食,吃成了一副憨样。

    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顶,王妧把它放到门外去。张伯在一旁看得诧异不已。

    “姑娘有没有想过,为何二姑娘会订下这份婚约?”张伯失神片刻,再看王妧时眼里竟有三分满意。

    王妧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她仍然没有改变主意。

    “阿姗根本不会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说是婚约,到底不过是一张纸。端王连他的位分都保不住,还想拿燕国公府当挡箭牌?此一时,彼一时。阿姗会答应这件事,必定是权宜之计。”她已经让张伯传信回京,仅仅只是请燕国公证明其确实而已。

    张伯反复咀嚼“权宜之计”这四个字,心里不是没有赞同,嘴上却说:“靖南王府即便过了如日中天的时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慢的。靖南王手里的赤猊军威名赫赫,稍有动作都会令九围侧目。更不用说,南关十万人马皆听他一人号令。彼一时如是,此一时亦如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之直指王妧的心病:“二姑娘当时的想法,是料定了你不会同意才有所隐瞒,还是笃定了她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靖南王作难?”

    王妧一时无言以对。王姗从来没和她商议过这件事,她对此确实无法释然。如果要消去心中的隔阂,她势必会卷入更多、更大的麻烦。

    “好,我去见他。”她说道。

    客厅里,赵玄早已把目之所及的事物褒贬了一遍。插花的瓶,太素;墙上的画,冷僻;待客的茶,寡淡;连奉茶的丫环都粗粗笨笨的,难以入眼。他想见的人不来,更令他烦躁。

    他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发出哐啷一声响。

    王妧来到,正好撞见了这一幕,开口毫不客气地说:“王爷好大的威风,真当我燕国公府是软柿子?”

    赵玄被她一激,当即冷下脸来。

    “我等了这许久,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我?”赵玄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脾气,没有破口叱骂她“不知好歹”。

    “您就想说这些?说完了,就请吧。恕不远送。”王妧故意说。

    赵玄一听,品出一丝不对味来。他仔细看去。王妧目光低垂,不似倨傲;面容平静,不似怄气。他如果真的被这三言两语气走,那才真叫上了她的当。

    “我偏不走。”他来就是为了让王妧承他一次情,怎么能轻易走了。

    赵玄复又坐下,悠然自得地说:“在滁州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你在京城遇刺的事是我干的?后来你也发现了,主使的那个人不是我。”

    王妧也在下首坐了,打量了对方几眼,才说:“没错。”

    “你查出那个人了吗?”赵玄一脸得意,他知道,王妧绝对查不出。

    王妧心情沉重,沉默了片刻,才说:“想要我死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赵玄倒是让她的回答给愣住了。

    很快,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点着头说:“你呀,还真有点像样了。”说完又盯紧了王妧的神情,说出了“老齐王妃”的名号。

    王妧终于想起,老齐王妃,是齐王的母亲。

    “那个时候,你刚刚帮她儿子娶了永平侯的女儿。齐王可是她的心头肉,林家那个丫头,啧啧,一个可怜兮兮的外室女,还是个病秧子。你说你,牵什么红线不好,偏要牵这一根,她不恨你,恨谁呢?”

    “齐王……”那个莽撞的青年。她让齐王入宫向皇上请罪,让齐王知道林菁不是林倩,可是他依然坚持要娶林菁。既固执,又幼稚,齐王十足就像张伯眼里的她。

    然而,王妧并不十分相信端王这番话。她知道来杀她的蓝绫是什么人。老王妃如果真的是心狠手辣的人,会放过林菁,反而来对付她?

    “林姑娘做了齐王妃,现在怎么样了?”她问。

    赵玄没有多想,随口回答:“还活得好好儿的。”

    王妧没有再追问一句话,但她的不买账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赵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比起他来,王妧果然还是更信任周充。

    “如果是周充说的话,你肯定会相信,就因为他抓住了刺杀你的杀手?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赵玄怨愤地说,“他眼下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连弑杀瑞安长公主这样的罪名都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哼,你以为他睥睨群臣,就个大英雄了?他是个……”

    “住口。”王妧惊愕地打断了他的话。她面色惶然而又极力掩饰着哀伤,声音幽微,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长公主……是我杀的。”

    六安动手和她动手又有什么区别。

    赵玄直愣愣地瞧着手边的茶杯,若有所思。他吐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陡然站起,伸手把茶杯掼在地下。

    王妧大惊,茫然失措。她看到端王扑到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往他自己的手掌心一划,顿时鲜血淋漓。

    “不用怕,这是当年跟着我义父上战场时落下的毛病,只要放点血,就好了。”他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道。

    王妧回过神来,正要叫人,却被赵玄一把拉住。

    “不必。”

    王妧神态凝重地提起:“那些流言……”

    赵玄冷着脸,没有理会她的话。
………………………………

096 靖南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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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住了,害我落得如此下场的人是王姗。她欠我的,你还得了吗?”

    赵玄脸色铁青,手上的血迹沾上衣襟。他放开王妧,表情十分渗人。

    “我义父很快就会传你。你最好趁早想一想,别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栽了跟头。”恶狠狠说完,他便要离开。

    “等等,”她叫住对方,面有凛然之色,“下次,你敢伤我的人,我一定会以牙还牙。”

    赵玄咬牙切齿,拂衣而去。他前脚刚走,莫行川后脚便带来一个消息。

    段绮死了。

    她的尸首在城南的一处酒窖里被找到,因误食了某种毒物而死。酒窖的看门人被人收买,给出了段绮和一男子在此处勾留了十数日的证言。而今,男子却不知所踪。

    王妧听后,黯然良久。

    …………………………

    赵玄离开了王妧的住所后,只觉得全身哪里都不得劲,手上的伤口疼,脑子里也疼。这种疼,细细的,痒痒的,像被羽毛挠一下,又被人拧一把,再挠一下,再拧一把。反反复复,无休无止。若不找些个事物来撒气,他非发疯不可。

    想起那些好玩的事物,他最近又收罗了许多,藏在了城南的别居里。对此眼红的人不少,他却毫不在意。

    眼前的屋宇楼台,庭园林池,身畔的娇婢侈童,耳边的金声玉振,即便他平日少往这里来,也没人敢怠惰。可他就是静不下心,看不入眼。

    赵玄坐下后,以食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扶手,半眯着双眼养神。近身服侍他的人都知道,主子心情不佳,话少说、事说做为妙。

    偏偏有一个直心眼儿、不知进退的,被别人支使着上前奉茶。因她多看了赵玄手上的伤处一眼,便落了不是。

    “你跟了本王多长时间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本王留你有什么用?来人,拖下去……”赵玄又砸了一个茶杯,这次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

    他受皇帝践踏了多少年,她就跟了他多少年。他也想不到,一个又直又愣的小宫女,在合宫上下都视他如草芥、如糟粕的情形下,敢坦坦荡荡地说出她是他的人。有好几次,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她被年长的宫人辱骂、被得势的内臣的毒打,他想知道,她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聪明。可惜,她都扛了过去。

    她图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是受人指使来谋害他的性命?还是图他有朝一日黄袍加身?起初他还能把它当成乐子,到后来,他也乏了倦了,不想再费心去追究了。它就这么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地晾着,直到今天又冒了出来。

    “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了。”他狠命说完,又大笑起来。

    心情一畅快,赵玄就动了别的心思。他召来一人。

    来人一改以往的清寒装束,软缎绫罗,玉簪金钏。一张桃花脸,一对春风眼,眉梢得意,嘴角含笑。

    “小荷拜见王爷。”她屈身下拜,头垂得极低。

    赵玄端坐于上首,神色晦暗,也不着急让对方起身。

    “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捧林菁去做齐王妃,难道你自己就不想做个人上人吗?”他用一种缓慢、冷淡的语调说道。

    小荷抬起头,又慌忙垂下,谦卑又不失恭敬地说:“小姐对小荷有救命之恩,小荷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小姐而已,绝没有半点私心。”

    赵玄冷冷地哼了一声。

    “如果王妧知道,是你挑唆了老齐王妃买凶杀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听了这话,小荷战战兢兢,几乎将整个人都伏在地上,迭声泣道:“王爷,奴婢知错了。”

    赵玄见她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一句,不免觉得无趣。“知错了就好。”他开口说,“本王一向宽宏大量。这件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让你立功赎罪。”

    小荷再拜,由悲转喜,嘴上连说:“多谢王爷。”

    “你现在还能联系上那些人?”赵玄问。

    “是,只要王爷愿意。”小荷忙拭去泪痕答道。

    赵玄被提起了兴味,让她站起来说话。

    “上次那些花籽还是你的功劳,你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出来。”有人不知死活,对他的猎犬做了手脚,查来查去,还是小荷帮他找出了祸根。他可不想轻轻揭过这件事。

    “能替王爷做事,是小荷的荣幸,小荷哪里还敢向王爷邀赏。”小荷眼角又有了喜色。

    赵玄听完,朗声大笑。

    “本王倒是白捡了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他道了一声“好”,又说,“该罚的罚,该赏的也得赏。齐王府冰清四人,从今日起就赏给你了。齐王以后休想再逃出你们主仆二人的手掌心。”

    小荷大喜过望,拜谢道:“王爷才是小荷的主子。如果没有王爷,小姐她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小荷心里感激不尽,就是为王爷粉身碎骨也甘愿。”

    赵玄听得心头舒畅,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让她退下了。

    一离开周遭人的视线,小荷便换了一身布衣,直奔西城门而去。她低着头看路,一不小心差点撞上一个人。好在对方身手敏捷,扶了她一把,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致歉后,小荷匆匆忙忙地离开,没注意到出手相助的那人一直将目光留在她身上。

    “公子,那是……”林启面露疑惑之色。他只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很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他又看到身边人的目光,心里就更加笃定了。

    周充已然想起了小荷的身份。蓝绫在瑞安长公主事败之后见了几个人,其中就有齐王妃的心腹婢女小荷。她怎么也来了湖州?

    “你悄悄跟上去,看她……”周充话还没说完,已眼尖地发现了另一拨盯梢的人。他伸手把林启拉近身边,等些人离得远了,才低声吩咐了林启几句。

    林启得了命令,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周充随后也离开了。还有一位长辈在等着他登门造访呢。
………………………………

097 靖南王(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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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意娘看着眼前身材颀长、神态俊逸的青年,心中百感交集。

    “苏夫人。”周充语气颇为恭敬,全然没有在京城是飞扬跋扈的姿态。

    湖州的如意楼和京城的如意楼布局相近,他不由得感慨王姗的先见。初来此地,他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已经完全适应了。

    苏意娘笑了笑,回礼说:“周大人要是不介意,还是叫我苏老板吧。毕竟,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生意人。”

    当年她凭着过人的家世和容貌,嫁给了大才子苏问。她的丈夫在某一次宦海风波后溘然长逝,那些都是她不想忆及的往事。即便眼前的这个人和她有着血缘之亲。

    “如果我不是以镇察司的名义来这里,姨母是不是会认我这个外甥呢?”周充坚持道。先礼后兵,他只希望不用走到那最后一步。

    苏意娘愀然动容,然而她依然没有改口:“我姓苏,不姓田。”

    周充只好作罢。

    “好,苏老板。我就开门见山了。如意楼的人手从今天起,必须听我号令。”

    苏意娘似乎还沉浸在过往的纠缠之中,神情戚戚。过了一会,她才像回过神来一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周大人,你在我们的掩护之下进城,算起来不过一天呢,这么快就想重整旗鼓,当真卖力气。”

    周充面上不为所动。赵玄知道镇察司抵达的日期,还在城郊预先安排了埋伏。最有嫌疑泄露这个消息的人,就是苏意娘。这次他来,也有试探之意。

    “皇上已经把雀部交给了我,我见一见雀部的下属,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想,周大人大概是有所误会,才把如意楼的东家和雀部的当家混为一谈了吧。王姑娘把这间如意楼交给我打理的时候就说过,如意楼不是雀部的附属。这也是它能在湖州安然无恙的原因。”

    她这么说,周充已经完全明白了。苏意娘一直是王姗的人。就算王姗死了,苏意娘也不会把如意楼白白交到他手上。

    于是他接着出招。

    “王姗已经不在了,你们在湖州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皇上心里记挂着呢。”

    “多谢皇上记挂。湖州虽比不得京城,但这儿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就没想过,回京城去吗?”

    苏意娘笑了。她终于知道周充在担心什么。

    “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可不会轻易挪窝,幸运的话,这里会成为我们的归宿。王姑娘知人善用,凡是有用之躯,都进了雀部效力,留在这儿的不过是些老弱残兵,周大人尽可放心。”他们这些人身上背负的可不止一桩罪名,恐怕连京城的门都进不去。周充如果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她苏意娘也不是好惹的。

    周充嘴角动了动,不去接对方的话了。他另起话头,问道:“苏老板见过王妧了吗?”

    苏意娘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听说,她和王姗完全不一样,是个矜持内向的小姑娘。反正,早晚有一天会相见的。”

    “如果是王妧开口,让你们听我指令,你会怎么做?”周充话中大有深意,苏意娘听后也迟疑了。不过到最后,她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周充把怀疑藏在心底,告辞而去。

    ………………………………

    “你不必强撑着。”王妧出门的时候看到六安,心里十分意外。

    六安看上去精神不差,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除了他自己,别人都认为他还是应该多加休息。

    “我可坐不住。”他身上的伤说是用来掩人耳目,可不能连自己也骗过去。

    王妧也就不再计较了。她今天要去段绮身死之处查找线索,六安岂会应付不来?

    莫行川指引着两人来到城南一个藏酒的仓库。它所在的巷子东西两头各连通着大街,进出方便。

    见大门紧锁着,莫行川便去敲对门。门里一个老人家开了门,探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来。他听说几人要来看房,眉间皱成一团,用一把沙哑的声音说:“别看了,那宅子不出赁。”说完又要缩回去。

    莫行川忙挡住门,追问:“怎么不赁呀?”

    老人只是摆摆手,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莫行川也不在意,从身上摸出几个小钱,塞到老人手里,赔着笑问:“老人家知道那宅子的东家是何人?”

    老人打量了莫行川几眼,把钱收了,压着嗓子说:“你们要问,就上东面街上找金樽馆的花掌柜,对面就是花掌柜的产业。旁的,我也不知道。”

    莫行川给他道了个谢后,门又被关上了。

    王妧在一旁看得有趣,随即想起一件小事。她对莫行川说道:“换了我可要吃闭门羹了。”

    “走南闯北,看得多了,说话做事自然有些技巧,不过是些小门小道,不值一提。”莫行川十分谦逊地说。

    王妧心中一动,自言自语:“按理说,涉世不深的人,是没有这种手腕的。”

    莫行川不知道王妧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她说的也没错,可莫行川还是担心她想到歪处上去。于是他补充说:“或者是耿介不随流俗的人。当然,这也不能算作是一种标准。”

    王妧点点头。

    三人一路走到街上。金樽馆的招牌明晃晃地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王妧踏进大门的时候,迎面碰见一个三十许年纪、面目姣好的女人。王妧从她身侧经过时,匆匆瞥见对方眼角长了一颗朱砂痣。

    想上前招呼客人的伙计被一个老气的女人拦住了。那女人款步向前,顺着王妧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即把人请了进来。

    “方才那位是?”王妧见对方像是个管事的,便问了一句。

    果然,那女人自称姓花,是这金樽馆的掌柜。

    “那是敝妹,排行老五。”

    “我从新昌来,听说有位花五娘,酿得一手好酒,难道是同一个人?”

    花令欢笑着说:“正是了。”

    进门左手边辟了一厅,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花令欢神态自若,引着几人进了雅座。不等王妧开口,她便说:“来我这金樽馆的客人,不论三教九流,来借酒消愁的是一副样子,借场子待客的又是一副样子,像姑娘这样的,恐怕别有醉翁之意。”
………………………………

098 靖南王(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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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妧倒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于是也直接挑明了来意。

    段绮在她名下的宅子里身亡,花令欢怎么脱得了干系,若无其事地做她的生意?

    花令欢不慌不忙,声音听起来十分镇静:“替我看门的老仆已经被衙门的人带走,我也只知其一。他自认为帮了两个青年人一个小忙,绝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想想,还真是令人伤感。”

    “一开始,你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家的酒窖里出现了生面孔?”王妧依然疑惑。

    花令欢闻言,也并不感到惊讶,这个问题她早被问过许多次了。

    “老门房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那所宅子有多出来的空房,他就赁出去收些好处。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怜惜他老无所依。谁知道,这一出事,就害了一条性命。”

    她冷静说完。这番说辞,令听者也无法过分苛责。

    王妧心里隐隐有怪异之感,她看着花令欢,花令欢也在看着她。

    “姑娘不是南沼人,大概很难相信,二十多年前,这里每天都能看到死人。能活下来的,都是叨天之幸。”花令欢也能觉察到,王妧并不十分听信。

    “花掌柜从前见惯了,所以遇到这种事才能如此从容吗?”王妧一再探问,几乎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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