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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仙-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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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他们知或不知我们，这已邀请，我们便前去一会，管他会是什么，我们难道会怕？走。”桂芳长老此话让众人都点头，于是便浩浩荡荡的一拨人都跟随那老人家督头前往城池主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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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乱世观景 上
城主的住屋也非常的朴素，为依山而建立的一个别致庭院，虽古旧，又全为木质结构，但充斥着一股古雅气息，看庭院中小细沙铺设的小景独具匠心，就知这里的人布置生活环境很讲究。是花费许多功夫与有一定审美档次的人，洛恒觉得城主应该是一个有深度的人。
回廊悠长，木质地板行走再上有一股特别的感觉。如果隐居，洛恒觉得这里绝对会不错，对于耐得住寂寞的人来说，是个很好的栖息养老之地，安静又充满文化气息。
被城主家的仆人引到主会客室，是城主的书房，此处为一巨大的类似图书馆的地方，四面墙壁中三面都是，城主已奉茶等候，桌前煮茶摊书，行礼都很有书卷气息。
洛恒仔细打量，城主是为一三十岁外貌的男子，观相貌清瘦，身材单薄，不似有武功之人，而一身书卷气息倒是很浓厚，他有一股看到学术教授的错觉感。
城主看到众位人就拱手行礼，非常的有礼貌，然也直接切入主题：“本城驻守城主龚靖松见过各位高人，各位相貌不凡，气宇宣扬，应是世道上特别的人物，我小城很少有你们这样闪耀的人打扰，想来是行路遇到困难才误入此处，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我都会尽力帮忙，只请各位不要伤害我城任何人，金钱宝物方面，我们会尽力支持。请问各位如何称呼？是为正道邪道还是灰道中人？”
城主虽然是书生，但是说话倒是很有定力，不屈不卑的在好好商量。静呤秋等众人互相看一眼，也明白城主的担心，对方是怕城里来了不好对付的人，得罪后引致杀劫，乱世弱者都寻求安生妥协之策，也实在是无奈与委屈，所以才这么客气。世道安生困难，哪怕是遇到土匪，许多弱小地方的人们，也都是好生对待，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是为明哲保身的一种无奈处世之道。城主的恭敬与提防，让众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畏惧。
静呤秋首先笑的客气道：“你不用担心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仙道上的人。”
“是为仙境的人？”听到这里，城主神情明显紧张一下，这股紧张的打量眼神带着一股激动欣慰，又有一股担忧。
他叹气道：“仙道的人啊，那你们可辛苦了。现在世道上到处都在抓仙道上的人，为钱财与威胁，不存正义之心，只为贪婪行屠杀虐，实是可悲人间。
不过好啊，太好了。至少就算世道浑浊，还有一股未有被打垮的正义势力存在，那世道就还有一盏希望，否然的话，人间就真无正义可言了。今日能见仙境各位高人，实是激动！”
听龚城主这么一说，众人都松口气，因为从他这话语中可明白，这城主算是自己一方立场的人，所以不用担心安危了，他是自己人。这是一个很正派的城主，既然城主的立场是支持正义仙境一派的，那整个城池对他们来说也是安全的。城主的立场也代表了整个城的立场。
知道了众人是仙境一行人后，城主态度明显友好，所见众人都是身染脏血，他立马叫人伺候，也不客套说话，首先叫下人准备饭食与洗澡水衣服等给众人做调理，然后再约饭厅商量事来。
开始时洛恒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下套害他们什么的事发生，不敢放松警惕，但是观察一番并未危险后，才真放下心处理身体来。久违的热水澡，久违的干净衣服与热汤热饭，还有各种药膏补给，最为开心的是雪夜玥，终于可以好好洗澡一番了。她完全换去了全身的脏衣，焕然一新。
而众人的脏衣服也被城主叫人在换好后就全烧掉处理，消灭了他们的遗留物痕迹，从这点来看，城主也是很谨慎的人，虽然是读书人，但脑子很好使。
吃饭的时候，城主的夫人也出来招待，一见仙境众位高人，对于他们来说，是遇到神仙一般的光荣，城主与夫人对他们非常的恭敬尊重，不过洛恒发现城主夫人虽然年轻，但是脸色非常不好，眼睛发肿，精神颓废。城主夫人勉强与众人打招呼后，就又去了后屋，众人在吃饭时与城主攀谈起来。
原来城主是一个不得志的学问人，是大族后人，原为东境的书香大家，城主文化智慧很高，年轻时就崭露头角，因为自身的能力他也取得一定的社会地位，他本在紫旭龙王手下当第一文官，与其他官员一起管理商讨东境的各种管理事宜。但是因为整个东境重武轻文，他想推广发扬理念为‘文治天下’的主见被多方排斥，龚城主更因话语得罪了上头的官员，被降了官位，一怒之下，为做人的一口气焰，他怒然弃官，只退隐回归构树城做一方退隐文人，只研究学文来。
在构树城老城主去世后，帝王也不派新的城主来即位，最有学问的他便被本地的文人推荐成了文人之首，之后便他做了城主，紫旭龙王倒也知晓后无有定罪，只管他每年收税，其他一律不管。龚城主做构树城主有十年了。这段记忆他回忆起来依然有叹气。他道：“想当年，东境一年有两季文化考核，但凡有能力的学文人，都有机会入朝为官为百姓天下做奉献，而后一年一季的天下文化考试都进行不下去了，竟是没人来考试！学文化的人少的可怜。只让我心寒。
倒是武试考核一季比一季旺盛，这天下，终究没有文人生存治道的岗位，但凡跟武者讲道理论事，他们都用剑与拳头威胁得你不敢说话。不得志啊，哎。好在此处是我们这些文人最后的滞留地。也许是因为此处过于寒酸的书卷气息熏跑了那些武者，没有一个武者愿意留下来，是连跟我们多说一句的话都嫌烦，哈哈。”
城主说的好似在挖苦自己，洛恒倒是感觉跟他有一定的共鸣声，因为洛恒是从现代来到这个时代，洛恒原来的时代虽然开始也是暴力控制世界，但后现代的世界，完全是以文化作为武器，以智慧创造强大的兵力保家卫国，所以他有共鸣，他觉得城主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思想已经进步，明白文化进步的重要性，可惜这个时代的多数人不懂他，光一个人觉醒根本没有用吗，他只能被历史所掩埋，他是可以沟通思想的前卫远见之人，但依然无法声张他的治国之理。洛恒想：紫旭龙王如果重用的是龚城主这样的智慧者协助管理天下，也许时代就可发展起来，就不会那么落后了。
但是世间没有如果。现在依然是武定天下的时代。至少近年来，不会改变，未来他洛恒就不知会不会啥时人们文明进步了。要这里的人们开窍，似乎还要经历几千年的磨练呢。
桂芳长老，静呤秋都与城主交谈，说了经历，城主也说了他听到的世道上的消息，构树城因为有造纸工艺，每十天半月便也有人运输纸张卖与外界换取钱财，消息虽然来的慢，但对天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龚城主也知了天下发生的大事，更知龙王的王朝被颠覆，他只有深深叹息，宇龙族的代表三日前也有来过此城做招降的通告，构树城无反抗全部顺服，但是因为这个城池太落后，又无任何重要的宝物与险要地理位置。宇龙族的人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做了通告，告知现在的天下形势，贴了一排仙境的高人通缉令后就全走了。这点让城主苦笑不得，只不知是该庆幸他们完全的被鄙视看轻了躲过被杀虐的一劫，还是该愤怒连侵略者都鄙视读书人呢？
“城主不用悲观，我们仙境既还有一口气，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已了解你有保护苍生的理念，只是你自身能力无法达成，但我们仙境正往这个方面努力。”静呤秋道：“我们会灭掉宇龙族的。”
而城主听这个仙境少当家说话，却更为苦笑摇头：“我看是没指望了。王朝都毁灭了。龙王都倒了。就算你们推翻了宇龙族，那你们自己当王吗？这打起来，又是天下翻天覆地咯，遭受波及劫难的都是无辜的百姓，可怜可叹。”
“我们不会当王，我们不管东境。我们只是驱赶外来的侵略种族，然后让东境自行处理。”静呤秋解释道。
老城主叹气道：“还绕一圈不都一样，换谁当天下第一的老王都一样，每代王都没文化，不懂如何的好好管理经营，只知一味的收税挥霍，终究在衰败后，还会被下一个王覆灭，一个灭一个，历史一直是如此。一样的都是上来还是以武力管理天下，我看你们不要对抗宇龙族算了。”
他这一说，众人都脸色一凛，城主无奈道：“宇龙族的管理跟原来的紫旭龙王一样的，还是以武力控制，那些腐朽的老百姓们，不管上头谁当王，依然只懂交税种地，种地再交税，活得好的用武力自己也去征税，活的不好的就安于交税后养足力气睡觉。这种的生活，原本就算不上好坏，只是一种习惯。生无追求，行如蝼蚁一般无脑，救他们，他们也不懂感激的。”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仙境的理念宗旨就是维持正义，总是要管的。
而且宇龙族的人杀了我们的人，就算撇开天下大义的话，就为私人恩怨，宇龙族对我们来说都该死。”洛恒道。
城主听洛恒插嘴，他神情有点佩服的看洛恒：“你这说的倒是言简意赅却很清晰。我觉得有思索的价值。不说堂而皇之的仁义之话，只为自己的立场所定义的行动，你倒是看的很清楚。”
洛恒道：“抛开大义的话，其实武者打架，就是因为仇，因为有仇，就会斗个不休，但光打架的话，又显得过于单调，所以也会冠以一个为天下的理由，这样显得更为光明正大。”
“洛恒你不要瞎说了。”桂芳长老白了洛恒一眼，但洛恒心底想：其实城主心底想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只是我说出来了……
城主继续说：“你们仙境的人能活下也不容易。想说你们努力与宇龙族对抗吧，但是如果这么想：你们打败了宇龙族，赶走了他们，辛苦到头，你们回归仙境，东境又出其他的势力稳固政权王朝，天下不是你们的，你们白忙一场。
如果你们不管宇龙族，便是让他一统仙境，你们与我一般退隐一方隐蔽不出，虽是有憋屈，但也回归本位。对抗与不抗，结局都一样，不是吗？”
“城主，我们理念不同，我觉得你还是遵循上面洛恒说的话吧，就当是私人恩怨吧。”静呤秋叹气。她觉得这城主是抱着消极悲观的眼光看世道了。
城主继续道：“那你们如果要继续行路行你们所谓的铲除妖邪之道，那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底改变这个朝代的地步，不然治标不治本。我希望你们能让这个朝代发展成文明的时代，让人民都学会做文化，做文化就不打架了，也不侵略了。以德治国，禁武天下，这才是我以为的天下最为祥和的大同世界之观，我没能力传承这理念了。你们能帮我传承这理念吗？”城主有点期待的看桂芳长老与静呤秋。
桂芳长老与静呤秋都头上有点冷汗，桂芳长老尴尬的道：“这个要未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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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乱世观景 中
“古书所记传说，历代君王尊主，也有‘止武天下’的政策实施过，但最终都无法施展推广开，因为人族天性还是好斗。
人们觉得以武力能直接解决的问题何必还用章法道理来处理，用武力能得到更多本不该占有的资源，多余获得的好处使得人们越发贪婪，所以更为依赖武道的力量。
城主大人，你的本意我们也懂，你的心意与对天下的展望，我们也都明白，你虽隐居深山，但纵观天下大局，有对天下的期待与展望，你希望天下不那么混乱，可以人人安居乐业，人人文明的享受生活，让世间不再生灵涂炭混乱邪纷。其实我们仙境的立志跟你是一样的。
我们虽然都是武道中人，但我们也都读过文化书籍，文化修养没有你高，可也有对世道的领悟。你的想法很好，这是理想主义，不过虽然美好却要实现很困难。至少在这个朝代人们的悟性还没达到这种文化层次，很无奈，先下阶段，还是得以暴治暴来行走天下。
我们只能尽力以我们的武道之能，来摆平这世道不公的地方，以我们自身心底权衡的正义与邪恶的平衡点，来定我们行路的方向。我们在以武治武稳固了天下的基础后，才能再试着‘止武天下’。开始的过程，总是以暴力开始，这是无法改变的。”洛恒这接口说的话让桂芳长老与静呤秋对他暗暗竖大拇指，他们很佩服洛恒的口才，这理论学识说的城主都沉思点头，让他不再追着桂芳长老静呤秋询问了而只回味分析洛恒的话。
洛恒解救了桂芳长老与静呤秋。对于他们来说，跟个文人不停的讲究理论，也是件超级头大的事。是他们所不擅长的。
洛恒不知自己所表达的意思城主能理解吗？【读者你能理解吗？哈哈。】
但是他心底就是这么想的，纵观这个时空的天下格局，他对这里世界的定义在经历这次的年度仙魔大战后，更有一层深度的领悟。
他小时曾经设想宏图大展，做着一般少年都会梦想展望的前途大梦，要学好武功，要出人头地闯荡一番事业，要天下闻名，要天下第一。后来也进入仙境修学，也在多年的磨练中逐渐成为一方主角能人，也打到了期望的能力段位，但是随着身体的发育与心智的成长，渐渐思想也有改变，宛如有一种惰性的趋势，又如高处不胜寒的感悟，渐不再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想法，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的‘高手寂寞’之心态。
真当自己达到武学的巅峰后，他开始向往曾经的天真无邪，早没有什么动力再完成幼时心愿‘一展伸手闯荡天下’，随着心志的成熟，只愿望从‘热血’转为了‘稳心’，当二十岁他武功有成之后，再没有一丝对天下的兴趣，已过了年少时的那种冲刺的兴头，只稳重的想一方安生。什么天下闯荡，都没了兴致，人的心境转变便是如此的奇妙，总是渴望得不到的，真得到想要的巅峰后，却没了当年那种冲刺时的快乐涌动。
在二十后的那些年月里，他除了为了任务职责去民间办事斩妖除魔后，多数时间更喜欢在仙境隐居体会安逸的生活。体验一方与世隔绝只与小圈子熟人亲人生活的神仙般日子。不想凡间俗事残绕，不想打破神仙一般的安逸生活。小时候曾经梦想的等变成高手救人被人膜拜时的自豪感，在真的做到后被许多人膜拜后，却已不激动，心静如水。已体会不到曾经渴望的那种虚荣心与满足感。精神也逐渐达到高手一般的段位。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高人都喜欢退隐避世一方，都是厌了还璞归真。
如果不是因为仙魔大战又把自己扯回到世界的战乱圈子中，他也许就会一直这么在一方避世不出。而发生了仙魔大战后，才懂什么叫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如果只是想着自己的舒坦生活，根本这就是不安定的梦像，随时都会因为外界的干预而破灭。惊扰美梦后，撕破那层包裹自己的假象和平，那之外是腥风血雨与不安定的炼山火狱，已烧至自身的邪火也将吞并自己。如不反抗那将只有死亡。
洛恒此时才真明白，这天下，想要完全的和平，想要完全的能过自己向往的平和日子，那是得从根源制止的暴力。只维护一方的和平，只管自己的安逸，只扫自家门前雪的话，战火会自动上门沾染。仙境的被颠覆便是这个事实的展象，这也给洛恒上了生动与残酷的一课。想要再回到原来的和平，那光要的就不止是打败侵略仙境的外族魔人，而是更为光大疆土的维护平稳，只有把所有这片土地上邪恶与贪婪的根源邪魂都铲除干净，也许才能换来完全的和平。只要有武力暴行，就会有战争与不平，天下止武的理念便是人人不动武，人人没武功，那也从根本杜绝了任何的战争与暴力，而要做到这点，也许就只能把世界上所有有杀伤力的高手全部铲除了。这点是理想主义，至少现实还从来没看到任何地方可以实现，但他想这个愿望方向可以努力去靠近，城主的想法也是这种想法，洛恒能感悟这位读书人的进化思想。其实人想的也许只是为仙境报仇，只是挽救回东境的立场。但他洛恒想的更多。想到的更是所有他已知天下的根除武力，这是他在这几日突然感悟到的理念。而今日城主的想法，也有一丝共鸣。这古代的世界让他明白，其实还是有人设想过未来的，这里的人也有思想卓越的智者存在。
城主听了洛恒的一番话后，他神情感触的沉默起来。却眼中星点光芒闪耀，不如其他人的迷茫与无感，洛恒想他是听明白自己的话了。城主随后又道：“以武止武，好理念，我要想一想。”
灵照空只悄然问身边吃饭的萧清寂：“洛恒又开始瞎掰了……”
“这也要有能力瞎掰，我看你就没这种口才本事。”萧清寂吐槽灵照空道。
洛恒听得两人悄声话语，有一丝无力感，这两人是听不懂他的意思的，他想：我哪里是瞎掰，我也有一些想法，只是你们不理解罢了。
城主最终宛如醍醐灌顶道：“我明白了，总之，维持自身认定的正义吧，我支持你们，希望你们能实现你们的正义之道，真做到‘以武止武’。这位仙境大侠，我多年都未曾有听到你这样的话语了。很感触，谢谢你让我又悟到了更多。你的话语也让我感觉这天下还有希望。因为有你这样思想的人存在。东境还有救！天下还有救！”
“噗——搞的洛恒跟救世主一样。受不了。”雪夜玥也听不懂两人的精神共识之意，她在边上咀嚼着食物也感无聊。洛恒叹气。想来能明白他的人，在辨天机之后，终于又有一个知音了。
“东境已很混乱，我只能保我这一方安宁，天下无力插足，空有心愿却力不从心。我的能力也无法给予你们除了食物钱财之外其他的帮助，希望你们谅解，但我会由衷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仙境一方获胜。并期待你说的以武止武。仙境少侠，我看好你！”
“虽然听不大明白，但好似很厉害的样子。”静呤秋低声咕噜道。
此时雪夜玥身边婴儿篮子里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众人的谈话也转接到了这婴儿身上，看到篮子里的婴儿，城主再次感叹：“你们也不容易，这赶路还要带个婴儿，是你们仙境的遗孤吗？”
而说到这里。众人隐约听到了房间隔壁断断续续传来的哭泣声，声似前面出现过的神情悲伤的城主夫人的哭泣声。
众人好奇，城主无奈再叹道：“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在哭的是我夫人。她这样已经十多日了。每日悲哭。便随她去吧，伤痛只有靠时间来淡化。”
“请问夫人为何哭泣？”云相子询问，他记得前面问侍女要米汤给婴儿喂的时候，这城主家的侍女倒是准备了一堆婴儿的东西给他照顾婴儿用，不管是婴儿篮子，还是各种婴儿用的小工具都很俱全，好像早就准备好似的。
那之前夫人无意看到他怀抱婴儿景象时，夫人的神情也充满震惊与悲痛，这让云相子一直很在意。所以既然现在问到夫人的状况，就好奇的还是询问了。
在席间，萧清寂，幽弥长老，幸云乙，灵照空几乎不说话只开餐了就埋头吃，他们都明白这一路能吃一顿好的饱的机会实在少，现在席位上那么多能说会道的人在跟城主‘玩文化’，那他们这些‘没文化’的人就负责照顾好自己，努力的补充能量，准备迎接未来的大战。
这小破地方虽然食物很普通，但能吃饱就很开心了。这可说是经历过年后仙境的劫难之后第一餐安稳的饱食。
云相子的话让城主又叹气一声，云相子对这文人有点意见，感觉这大叔老是太过斯文装模作样的叹气，这每说一句都叹一声好似受了偌大苦难天下抱负沉重的样子让他欣赏共鸣不来。文人的酸气让他不适应，这城主实在是书酸气十足得反胃。
龚城主道：“吾妻两周前刚丧子。那是个刚刚出生却体气虚弱的男婴，终是因体气不足，与我等团聚两周，便去了，这个时代轻视学识，以至于文理教化落后便导致其他领域也不进步，比如我们的医术，依然停留在落后的古方阶段，世道许多的流传医术古老又瘠薄，体弱者，不好抚养。特别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容易夭折，倘若能幸运邂逅那些遁走民间时隐时现的名医神师，倒也可救一命来，可惜吾儿无缘，一般医师又无能力救治，这让他一场寒风就剥夺了性命。吾儿丧失，吾妻悲痛，本她就体弱不适生育，这唯一的孩子失去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今日又见你们所带这婴儿，虽是虚弱，却是哭声嘹亮坚强，非常有生命力，她怕是见境思情又忆起惨失的孩儿而悲伤痛苦了。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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