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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妻入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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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露说完，自个儿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起来，顾笑笑满头黑线地警告她：“露露，你是个警察，说话动点脑子别废话，我手头有一张老照片，我想查查背景里那栋建筑物是什么，有没有办法放大了来看先说好，那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了，没有数码版”
“拍张照发过来呗。”
电话那头又开始了霹雳啪啦的键盘声，顾笑笑皱了皱眉头：“你给我走点心，拍照能看得清楚么不用扫描给你”
“姐，你不信我还找我干嘛我说行就行，赶紧的，我先下副本了”
韩露露“啪”一下挂断了电话，顾笑笑有好气又好笑，可想想也是，韩露露如果没办法，那她身边还真找不出能帮忙的人了。其实有能耐的人不少，比如唐凤雅，她的国际关系网中不可能没有比韩露露更厉害的人物。
可唐凤雅是康以轩的关系户，在调查康震威的事情上，顾笑笑始终对康以轩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拍了照发给韩露露后，顾笑笑抱着手机等消息，可一分钟都没到，韩露露就回了电话过来。
“姐，是h市二附小。”
顾笑笑愣了愣，突然一股火儿冲上了头顶：“韩露露你丫的才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当你的眼睛是全景扫描仪啊”
韩露露的声音被一阵键盘声压过，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咕咚了几声，听着像是喝了口水：“姐，你还真说对了别说隔壁的h市了，就算是k市、这么说吧，这s市周边的四大城市，只要是报的上名的建筑图都在我脑子里，哪儿还用专门去查姐，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吧”
顾笑笑一阵无语：“行行行，我信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h市二附小这样，你帮我去调一下二十年前那间小学的学生名单，查一下他们的父母家属里有没有一个叫柳志成，或者康震威的学生。这名单你总不见得也全在脑子里了吧给我查仔细了”
“整间小学都要查”韩露露怪叫起来，“这学生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还要一一查家属姐我上班只有八小时”
“废话你六小时都拿去打游戏了”
“那我要你最新的签名照~”
“”
最后，顾笑笑还是牺牲了自己的色相。不牺牲不行，调查名单这种事在没有调查令的前提下已经属于非法行为了，更何况还把手伸到隔壁市去，这事儿还真是只能找自己人帮忙才行。
康震威和柳志成是生意人，而且是大生意人，没事自然不会跑小学门口去合照耍着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两人之间有谁的孩子在h市二附小上学。
二十年前，应该正好是康以权和柳心茹的哥哥上小学的年纪，这点不能不引起顾笑笑的注意。
照辛峰查到的资料来看，康震威是在h市发家的，可把生意规模扩大却是来s市之后的事情。因此官方对康震威的详细记录更多的是他在s市的一些活动资料，但顾笑笑却认为，如果当年真发生过什么，那重头戏一定是发生在h市无疑，而那也正是被官方抹掉的一段过往。
既然有人选择了隐藏过去，那要查点什么出来，就必须从最开始的查起。也就是说，要查康震威，就必须先去调查二十年前的h市究竟发生过什么。
韩露露的名单没那么快出来，顾笑笑只好暂时把心搁进肚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后，辛峰就到了。
………………………………
第116章 不能捅破的纸
辛峰不仅到的快，还带来了顾笑笑最爱喝的鸡汤。
“辛队，你简直就是三好男人的典范”顾笑笑喝得稀里哗啦，满嘴油腻地冲辛峰竖起了大拇指，“对了，咱局隔壁的三黄鸡店是不是换厨子了这手艺见长啊”
辛峰勾着唇，笑得比鸡汤还腻：“外头买的哪有营养，这是专门给你炖的。”
“你不是一个人住吗”顾笑笑说到一半，一勺鸡汤就这么停在了嘴巴外头，呆滞地缓缓抬头，“这汤是你炖的”
辛峰嘴边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没有回答。
顾笑笑咕咚咽了口唾沫，放下勺子抹了抹嘴。
“怎么不喝了”辛峰凑上前看了看还剩下一小半的鸡汤，笑容收了几分，抬眼盯着顾笑笑，“因为是我炖的，所以你不想喝”
顾笑笑干笑两声，重新拿起了勺子：“怎么会呢辛队亲自下厨这可是天赐的福分，喝、我当然喝”
顾笑笑的勺子还没落入汤碗里，汤就被辛峰给收走了，她一勾手没撩着，还溅了自己一脸的油。
“不想喝就别勉强。”辛峰拿着碗，板着脸就进了厕所，然后顾笑笑听见了抽水马桶的哗啦声。
辛峰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顾笑笑手里还举着汤勺、脸上沾着油渍，一脸的呆样。
看了她一眼，辛峰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开始收拾：“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啊啊”顾笑笑半天才回过神来，指了指桌上的病历卡，“在那背面。”
趁辛峰看手绘图的空挡，顾笑笑偷偷拿纸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汤勺，接着汤勺的放光看着一旁满脸严肃的辛峰。
辛峰的脸被勺子映成了锅底状，看起来特别滑稽，可顾笑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男人替女人煲汤是什么意思，顾笑笑就算不爱看八点档的言情剧也知道，反正绝不是上司会对下属做出来的正常举动。康以轩说过，辛峰对她有非分之想，顾笑笑自己也知道，辛峰看她的眼神和看别的同事不一样虽然刑侦二队里除了她全是光头小伙儿。
可有些事，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只能烂死在肚子里不能点破。一旦说穿了、点破了，就很难再圆回来了。
就像她只敢在辛峰喝醉的时候告诉他，自己曾经有过“如果是你多好”的念头，也就像辛峰只会在她醉了之后，才会更靠近她一点。
顾笑笑以为，有些事是不用说出来也能明白的。辛峰在她的爱情里晚了一步，她已经可惜过了，所以他的可惜早晚也会过去，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logo我没见过，上哪儿查去”辛峰从康以轩的手绘中抬起头，就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据说是个法国的小众品牌，做鞋子的，不过卖得特别贵。”顾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对不起，我昨天撒谎了。”
辛峰低头看着手绘稿，不动声色地问：“什么谎”
顾笑笑咬了咬牙：“那天晚上快递去我家送钻戒时，被康以轩留在我家楼下的车子拍到了，视频保存在黑匣子里，这个logo就是那个快递员脚上穿的鞋的牌子。康以轩说这鞋子最起码几百万，所以我觉得值得查一查，昨天没告诉你是因为”
“康以轩说不要相信我”辛峰抬头看着顾笑笑，“那你呢你相不相信我”
顾笑笑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他：“信，我信你。”
辛峰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嘴角边突然绽开一抹灿烂的笑意：“我原谅你。”
“诶”顾笑笑被他笑得晃了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辛峰笑着伸过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这么说来，你昨天手术后一清醒就急着找的，应该是那个黑匣子吧”
顾笑笑点了点头，把前因后果以及昨晚和康以轩的谈话内容都交代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觉得谁最有可疑”
辛峰靠在康以轩睡过的那张床头，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开头道：“康氏集团的高层。”
“康氏”顾笑笑有想过康氏内部的人，可不明白辛峰为什么完全不怀疑康家，就把矛头直指康氏集团，“你觉得秦丽和柳心茹没有可疑”
“有，但是不大，因为动机不够。”辛峰摇了摇头，“秦丽不用说，扳倒康震威对她没半点好处。就像你说的，她要的只不过是康家的钱，对方能给她多少钱一条钻石项链的确市价上亿，不过偷项链的人能拿出多少给她三千万还是五千万秦丽坐拥整个康家，康震威的财产可不只是上亿，等他一死，再解决了康以权和康以轩，那整个康家不都是她和她亲生儿子康以默的她根本不用这会儿下手。”
顾笑笑点了点头：“而且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康家第四个孩子，生下来后怎么也能分到康家一半财产，的确不用为了几千万去冒险。但柳心茹呢如果动机是家仇的话，她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女人，是感情至上的动物。”辛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女人一旦结了婚，心就变了，不管曾经有多远大的抱负、有多深的仇恨，在爱情、老公面前自然而然就会让步。而且，柳心茹曾经和康以轩也有过什么吧”
顾笑笑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地错开视线：“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瞎子。”辛峰无奈一笑，“柳心茹明显是个会为了爱情而疯狂的女人，这点从她四处针对你就能看出来了。康家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是现在的老公，她如果真的恨康家，恨到巴不得毁了整个康家，又怎么会对你的出现那么耿耿于怀”
顾笑笑找不出话来反驳辛峰的论点，她只想着柳心茹可能会成为她哥哥报复康家的工具，却没想过她也是一个以爱至上的女人，为了她爱的男人，或者是曾经爱过的男人，她真的会狠得下心和自己的哥哥联手吗
“所以说，柳心茹和秦丽一样，都有嫌疑，可嫌疑却不是最大的。”辛峰指了指康以轩的手绘稿，“凡事要将证据，这个就是证明柳心茹和秦丽并不是最大嫌疑人的证据。”
顾笑笑的目光移到logo上，顿时明白过来：“这么重要的钻石对方不可能随便交给别人去处理，要不就是他亲自动手，要不就是让那个内应来送。能穿得起一双几百万皮鞋的人，本身家底就绝不少，不仅得是我们认识的人，还必须能进入康氏集团有权限调看监控画面”
“没错，一个男人，而且是很有钱、在康氏很有地位，和康震威走得很近的男人，否则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们当天晚上就去过康氏集团大厦，还能在大清早就召集董事会把康以轩叫回去，给凶手机会制造这起车祸”
顾笑笑猛地弹坐起来：“康震威的特助，方荃”
………………………………
第117章 凉了的鸡汤 推荐票500加更
辛峰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顾笑笑得意扬起的眉毛突然又纠到了一起：“不过，方荃虽然和康震威走得很近，但他对我和康以轩的事照理说应该没那么清楚才对，他是怎么掌握我们俩的一举一动呢”
顾笑笑想不明白，这也是她始终认为内应是康家人的原因，因为只有康家人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她和康以轩的动向。方荃虽然有能力也有财力做到那些事，可对康家来说他毕竟是个外人，不可能对康家的事了如指掌。
“很简单，请私家侦探就行了，你忘了前阵子有人在找私家侦探调查你了”辛峰不以为意地说，“这阵子虽然小喽啰们不见了影儿，可那些地头蛇的手段精得很，就算是我们也未必能轻易发现他们的踪影。”
顾笑笑恍然大悟，对辛峰的评价整体上了一个档次：“辛队，你简直是酷炫拽炸天”
或许是顾笑笑看他的眼神太过**裸，辛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收拾自己带来的那些盆盆罐罐。
“笑笑，别随便夸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
顾笑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中似乎已经感应到了什么，可嘴巴却没头没脑地已经问了出来：“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辛峰背着身的动作顿了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笑看着她：“你啊不就是一个拒绝了我爱心炖汤的女人”
顾笑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有些事不能捅破，却偏偏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好了，康以轩也该回来了，被他撞见的话恐怕得拆了这病房。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走了。”辛峰站在门边也不过来，只是转过身来提了提汤盒，“说实话，以后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鸡汤，会不会后悔”
辛峰开玩笑地笑着，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认真。
顾笑笑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出口，心底却已经叫嚣了起来。
会，当然会
可李董茜说过一句话：缘分就是用来错过的。顾笑笑当初还觉得她这话矫情，可现在却觉得这话绝对在理，就像到嘴边的鸡汤，就是用来被人端走的是一个意思。
错过了、端走了，就不要再去找了。
因为即便能找回来，缘分也不是那段缘分，而鸡汤也已经凉了。
顾笑笑的欲言又止给了辛峰清醒的时间，苦涩的笑容散去后，他转过身拉开门。
“顾笑笑，告诉我你不会。”
看着他的背影，顾笑笑这次回答得很坚定：“我不会。”
“做得很好。”辛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在身后关上了门，也把顾笑笑的坚决关在了门后。
顾笑笑呆坐了两秒，直到听见走廊里传来一记重重的响声，她这才深吸一口气仰面倒了下去，继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望了许久之后，她才想起忘了把康震威和柳志成那张合照的事告诉辛峰，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想想这会儿恐怕不是适当的时机，于是又叹了口气，把手机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
辛峰走后，整个病房都显得空落落的，空气里还飘着的鸡汤香味更令顾笑笑觉得嘴馋得都没边了。
幸好下午的时候，李董茜的到来暂时止住了顾笑笑的念想。李董茜带来了大使馆和警局周旋的消息，安慰她不用担心内部处理的问题，局里受到的压力不小，应该会对她私底下侦查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结局大圆满，这期间发生的任何不合规都可以忽略掉。
顾笑笑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给力的闺蜜，虽然她对案件的侦破起不了任何作用，可在做后勤保障方面却是一把好手。要不是李董茜急着回非洲去，顾笑笑真想和她大醉一场。
不过这个想法被李董茜拍着脑门压了回去。
李董茜上了飞机，顾笑笑觉得更难受了，喝不着的鸡汤外加突然兴起的酒瘾，让顾笑笑跟念经似的一个人念叨了一下午，等康以轩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顾笑笑整个人都已经疯魔了。
“康以轩，我要喝酒”
康以轩还来不及喘口气，扯着领口就瞪她：“你又发什么疯昨天半夜要喝咖啡，今天又要喝酒，你是不打算好了，想在医院躺一辈子是吧”
“我不管，我要出院再待下去我骨头没长上，脑子就得先出毛病了”顾笑笑挣扎着要下床，被康以轩一把又按了回去。
“你本来脑子就有毛病，得了，别折腾了，我有消息告诉你。”
康以轩不是刑侦人员，更谈不上专业，因此顾笑笑查一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他足足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找出点头绪来。
“你猜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康以轩自以为的得瑟看在顾笑笑眼里那就是颠着粒芝麻当西瓜炫耀：“柳心茹半夜会情郎”
“顾笑笑你能不能不拿大嫂开玩笑”
康以轩急了，顾笑笑就更不乐意了：“半句都说不得，没劲谁让你自己要卖关子的，有屁快放”
康以轩平复了一下被她气到的心情，半天才不甘不愿地开口：“前天晚上，就在我们赶到康氏的时候，保安科的人就接到了审查小组的电话，说是要过来夜查。”
“审查小组那是啥玩意儿”顾笑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审计组吗”
“不是，是专门查安保和纪律的小组，由康氏各部门经理组成的特殊小组，专查公司内部纪律问题，经常会在半夜到公司去逛一圈，也就是所谓的夜查。”
顾笑笑撇嘴：“真是一群闲着蛋没事干的人不过怎么那么巧，我们一去他们就来查”
“这就是重点”康以轩打了个响指，特得瑟地走到顾笑笑旁边那张床上，翘起了二郎腿，“等等，谁睡过我的床”
顾笑笑看了一眼床上的褶皱，面不改色地说：“下午李董茜来过，就是我那个伴娘。”
康以轩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顾笑笑，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随便上我的床呢”
“得了得了，收起你的洁癖”顾笑笑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赶紧说重点”
康以轩一边抚平床上的褶皱，一边说：“重点在于，审查组的夜查日期是有规律的，虽然不确定具体日期，但一个月只有一次。可我打听到，他们上周刚夜查过一次，就连保安部的人都觉得奇怪，照例说不可能连着两周都来搞突袭。”
“所以，是有人故意安排审查组在前天晚上出现的”顾笑笑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头，心中不仅为辛峰叫了声好，“有资格组织审查的人是谁”
“老头子的私人特助，方荃。”
………………………………
第118章 你吃炸鸡我喝酒
顾笑笑很想给康以轩一个漂亮的回应，于是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竖起大拇指：“康以轩，你酷炫拽炸天”
说来也奇怪，同样一句话放在辛峰身上会瞬间让气氛变得既暧昧又尴尬，可在康以轩这里却完全不起作用了。
“顾笑笑，你敢不敢再敷衍一点”康以轩被她的“称赞”气歪了鼻子，跳起来指着顾笑笑的鼻子就吼，“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砸了多少钱才从康氏那群抠门货嘴里套出话来吗方荃这么关键一个人物都被我揪出来了，你就给我这狗屁反应”
顾笑笑觉得如果不是辛峰在耍她，就是康以轩这家伙纯属奇葩：“那你要我什么反应扑上来亲你一口，撒个娇说哇~老公你好棒”
顾笑笑的嘴没安开关，康以轩的耳朵更没有，他当场就被顾笑笑刻意憋出来的娇嗲声给吓软了腿，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拍着胸脯压惊，“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开口了，我真是犯贱才会想听你夸我”
“谢谢。”
康以轩的手顿了顿，耳朵也动了一动，半响后突然咧开嘴：“再说一遍”
顾笑笑挑了挑眉：“还想听行啊，带我喝酒去”
酒是不能喝的，不过康以轩今天心情好，于是偷偷从护士哪儿以美色换来了一柄拐杖，带着顾笑笑溜出了医院。
虽然案件查到方荃的头上，后面还有很多事要跟进，不过急也不急在今晚。康氏特助的位子就摆在哪儿，上头还有康震威管着呢，方荃暂时还跑不了，于是顾笑笑决定放自己一个假，也让方荃多逍遥一天。
顾笑笑伤得最重的地方是胸口断掉的肋骨和左手的粉碎性骨折，两条腿虽然打了石膏，可其实只是骨裂和肌肉拉伤而已。顾笑笑的身体素质向来强悍，睡了一晚过后，两条腿就开始发痒了。
才溜出医院坐上康以轩的跑车，顾笑笑就急着把腿上的两条石膏脱下来透气。
康以轩捂着鼻子打开车顶，一脸嫌弃地瞥着她的两只脚丫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顾笑笑白了他一眼，捏着小腿肚子给自己做按摩：“你试试被人浑身打上石膏怎么洗澡”
康以轩扭着脖子把鼻子伸出车外透气，半天才缓过劲来发动车子：“不行，先回去洗澡去，你这副德行四处晃悠丢的可是我康以轩的脸”
“喂说好的美食呢”顾笑笑不乐意了，举起脚上脱下来的石膏就顶住方向盘，把喇叭按得直响。
“臭成这样你还吃得下”康以轩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拨开石膏。
顾笑笑顶，康以轩挡，一来一去地把喇叭按出了个愉快的节奏。
“在那边”
“喂你们俩不能私自出院”
“糟了他们发现了”顾笑笑吓得一缩脖子，一个劲地拿石膏捅康以轩的腰眼，“发什么愣快开车啊”
“谁让你要闹的，活该被抓回去”康以轩一边扭着腰躲闪她的攻击，一边频频探着脑袋向后张望，在一群医生护士即将追到车位的时候用力踩下油门，“坐好了”
逃命要紧，顾笑笑也管不了康以轩往哪儿开，等到达目的地时，看着康家门外的牌匾，顾笑笑整个人都蔫儿了，有气无力地瘫在车里耍赖：“我这模样还不被你小妈笑死，我不进去还不如回医院挺尸呢”
康以轩受不了地拉开车门，弯低了身子拦腰把她抱了出来，走到已经打开的后备箱冲里头努嘴：“少废话把你的拐杖拿上。”
顾笑笑懒洋洋地伸长了右手去捞拐杖，一下、一下就是捞不起来，存心气康以轩。
“你要吃什么就打电话叫外卖去”康以轩满头是汗地咬着牙。
“早说嘛”顾笑笑一下子来了精神，捞起拐杖还顺带着关上了后备箱的门，满脸放光地挥了挥拐杖高呼一声，“炸鸡和啤酒我来了”
康震威和秦丽不在家，家里就剩小佣人阿萍和康以权两人。康以轩把顾笑笑扔在客厅沙发上，叫来阿萍嘱咐了两件事：一是打电话叫外卖，二则是拿清水和毛巾来替顾笑笑擦脚。然后就把顾笑笑扔在楼下，上二楼去找大哥康以权聊天去了。
康以轩从大哥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笑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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