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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要吼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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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尽管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面对他时,一切的警告仍被遗忘在脑后,她无法不关心他、在意他、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俩全身而退?
她叹口气,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舒毅抱她至客厅的沙发坐下,并吩咐管家叫老王开车送沈盟回家。
舒劲和翼安从书房走出来。
“你们没打架吧?”他大声问。
“没有。我先回去了,老爷子。”沈盟说道。
“不多留一会儿?”舒劲瞥一眼舒毅。
“不了,有人不欢迎。”沈盟说道。
“有空再来。”舒劲说道。
“再见,沈先生。”水云颔首道。
“再见,关小姐。”沈盟转头离去。
“翼安,过来。”水云唤道,他仍带着她送的礼物。
翼安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抱他,“下次老师教你弓箭,好吗?”她今天还没抱他。
“好,老师。”翼安点头,微微牵动嘴角。
“你教他弓箭干嘛?”舒劲皱眉,她净教些怪课。
“这是体育课。”她摸摸翼安的脸,“去看你种的太阳花发芽没?”大人争执,小孩还是别在场。
“嗯。”他点头,脚步轻快地出大厅。
舒劲对舒毅说道:“你看你带来的老师,专上些杂七杂八的课,一下种花,一下野餐,现在又要射弓箭。”
“我不会开除她。”舒毅坚决地道。
“哪天她要是爬上屋顶想教百里轻功,我是不是还得张罗网子?”他大声道。
舒毅露齿而笑,水云则大笑出声,“这我还没学会呢,舒老爷!”
舒劲的眸子也闪过一丝笑意,但他仍粗声粗气地道:“真是气死我了。”他转身回书房。
水云叹口气说:“我似乎常常惹你爷爷生气。”
他坐在她身旁,“我们总算有了相同点。”他挑眉。
她大笑,舒毅微笑地揽着她,心中感到满足而宁静。
水云止住笑,理智道:“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再逾矩了,舒先生。”她想拉开他的手。
“我反悔了。”
水云倒抽口气,“舒先生,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要好好想想。”他圈紧她。
“这太……你让我无所适从,舒先生。”她挫败地说。
“彼此、彼此。”他涩声道。
她重重地叹口气,“你要想多久?”她仰头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放不开你。”
水云再次叹气,“这很简单,你只要抽回手就行了。”她拍拍她腰上的手。
他微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她呢喃,瞥见桌上的公文夹,“你的裸体秘书呢?”她告诉自己明天一定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她只想享受和他宁静的独处时光,过了今天,她一定不再和他牵扯不清。水云叹口气,她自己都觉得这誓言有多空洞,当对方不肯配合她时,她能怎么办?
“请加上‘前任’。”他揽着她的背,“管家说她羞愧地先走了。”
她笑道:“羞愧是管家说的吗?”
“一字不漏。”
“如果我没进来,你看见你的秘……前任裸体秘书,会有什么反应?”她好奇地问。
“当然是叫她穿好衣服滚蛋。”他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男人不都是来者不拒的吗?”她说。
他邪笑一声,“如果是你半裸,我肯定——”
水云盖住他的嘴,“别说了。”她脸红地说。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拉下她的手,“我说过,能迷惑我的只有你一个人。”
“男人是肉欲的。”她说。
“这和自制力有关。”他吻她的额头。
“显然你的自制力不好。”她故意这么说,轻拍他的手。
他笑道:“我是不是该把你扛上楼,以证明你的论调?”
“别说笑了。”她涨红脸,刻意转移话题,“你下礼拜真的不能去参加珊珊的祭日吗?”
“我不觉得有此必要。”他皱眉,“我也不想你再管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他不带感情的陈述。
水云没有说话,他的话剌伤她了,她挺直背脊,只是看着前方,她早该知道的,在乎一个人的同时,正表示他有能力伤害你。
舒毅感觉到她的僵硬,他似乎伤到她了,而那是他一直想避免的,“我只是不想你淌这淌浑水,那已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放柔语气。
“就算是为一个朋友上香,有这么困难吗?”她反问。
“五年前我去过,是他们不要我再去。”他冷冷地说。
水云可以想像他们的冷言冷语,或许他们一直骂他刽子手,这对他太不公平了,她放松地靠回他怀里。
“那段日子一定很难熬。”她环着他的腰,给他安慰。
“都过去了。”他淡淡地说,那段日子不提也罢。
“我知道你不想再提,可是,他们该还你清白。”她为他不平。
“我不在乎。”他俯身亲吻她,心中有股暖意。
“可是我在乎。”她呢喃,“不管你去不去,我一定会参加。”
他停止不动,“你要去?”
“当然。”她肯定地点头。
“为什么?”
水云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从容道:“只是上炷香嘛!”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恼怒道,“你又不认识珊珊。”
“她长得像天使那么可爱,对吗?”她问。
“她是很可爱,可是,你才像天使、精灵之类的。”
她不好意思地摇头,“我才没那么好。”她接着又说,“我只是想让大家挣脱五年前的枷锁,它用仇恨把你们绑住了。”
“说出来已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摇头。
“我了解你的顾虑,我会点到为止的。”她承诺地道。
“我还是——”
“我心意已决。”她打断他的话。
“该死!那就改变你的心意。”他恼怒地说。
“我拒绝。”她坚持。
“你拒绝?”他微眯双眼,危险地说。
“你看来不大高兴。”她多此一举地说。
“不高兴绝对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他冷声道,“我不让你去。”
“这话太过份了,我是个成年人,舒先生,绝对有权利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她坐正面对他,口气也不好。
“是吗?”他扬起嘴角,眸子闪了一下。
水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多心了。”他不置可否地说道,倾身吻她的唇,像是已解决了一件忧心的事。
水云推他的肩,“等一下,你——”
他堵住她未完的话语,水云的脑袋立刻糊成一片,无法思考,舒毅将她搂在胸前,热情地吻她,不想再谈那些恼人的话题。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结束热吻时,水云靠在他颈边,思绪这才慢慢回到脑袋。
“阿尔萨兰?”
“什么事?”他正俯身在她白细的脖子上轻咬着,顺手解开她的辫子。
水云根本没注意到他在做什么,她正专心地想先前的话,“你没有打坏主意吗?”
舒毅看着她披散的柔软头发,哑声道:“当然没有。”心里却想着她躺在床上撩人的模样。
“是吗?”她微蹙眉头。
“当然。”他连忙道,但脑海中却想像她一丝不挂地诱惑他。
“你不会恶劣地绑架我吧?”水云揣测他的意图。
绑架?他想像的画面无法和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但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而绑架女人。”他涩声道。
“那就好。”她这才安心,“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阻止我去参加祭日而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祭日?我们在谈祭日?”他抬头。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说什么?”她不解。
他闭上眼,诅咒一声,真是一团糟。
“你怎么了?”她碰触他的脸。
“没有。”他还能说什么?
水云突然觉得怪怪的,“我的头发。”她叫了一声,才发现辫子早已被他解开了。
“我喜欢你这样。”他抓住她的手,禁止她再将它扎成辫子。
“这样容易打结。”她说。
“梳开不就好了。”
“很麻烦的。”她不懂他在搞什么,她看着包得像棕子似的右脚,“希望下礼拜能痊愈。”否则,这样很难参加祭礼。
“你不会改变主意的,是吗?”他蹙眉。
她肯定地点头。
“如果我硬是不让你去呢?”他静静地说。
“你刚刚说你不会挟持我的。”她提醒。
他挑眉,“我当然不会挟持你,我只要将你软禁就行了。”
她瞪他,“你在开玩笑,对吗?”
“你说呢?”
“我会反抗到底的。”她气愤地说。
“我会小心不弄伤你的。”他回答。
水云握紧双拳,“你讲道理好不好?”
“我不要你插手这件事。”他淡淡地说。
“伤脑筋。”她大骂一声,猛地站起,“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有可能都错了,你知不知道?全都错了。”
“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看着她。
“我现在没有办法说,有些事组合得不完全,我需要再想想。”她挫败地喊,她真会被他们这群人给气死。
他冷静地问:“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什么意思?”
她叹口气,无力地坐回他大腿上。
“回答我。”他抬起她的下巴。
“我会给你答案的,我保证。”她靠在他胸前。
“现在。”
她摇头,“有件事不对劲,我必须再想想。”
“什么事不对劲?”他皱眉,“该死,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对劲。”她轻吻他的下巴,“你必须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他抱紧她。
“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我没有说你会伤害我。”他挑眉。
“所以,我也不可能让你保护的对象受伤害。”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有保护什么人。”他皱眉。
她微笑,“你当然有。”她亲吻他的唇。
舒毅立即忘了这恼人的事,水云勾上他的颈项,心想,这真是一个转移他注意力的好办法。
而且,是两人都喜欢的办法。
第八章
水云一整个下午都和翼安在一起,她让舒毅和舒劲在书房讨论公事,一来是为了避免舒毅追问她到底知道多少事,二来则可以增进他们爷孙俩的感情。
她和翼安则在客厅做劳作,她教他折各式各样的折纸,翼安学得很认真,而且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水云欣喜地绽出笑容,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傍晚时分,舒毅载她回家,水云深觉不妥,她担心奶奶会看到,可是舒毅很坚持,两人在僵持不下时,他把她丢进车里,扬长而云,她只好认命地坐在他车里。
“等会儿我自己走进去,你不用抱我。”水云嘱咐道。
“你已经说几百次了。”
“就怕你不听。”她皱眉。
“是,老师。”他故意说道。
她打一下他的大腿,“我已经够担心了,你还在幸灾乐祸。”
他咧嘴一笑,“我觉得你扭伤脚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她没好气地问。
“至少我可以不时抱着你。”他微笑。
水云涨红脸,没有说话。
舒毅也没开口,他心想,其实和她共渡余生也挺愉快的……他倏地踩下煞车,车子嘎然而止。
“你怎么了?”水云不解地问,他怎么突然停车?
“没事。”他皱眉,继续往前开去。
他不想结婚,他告诉自己,方才怎么会有那么怪的念头?好在这儿不是高速公路,否则,搞不好就一命归西了。
“水云。”
“什么事?”
“你曾想过结婚吗?”他问。
水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在向她求婚吗?不可能的。
“女人不都会梦想着穿白纱的一天?”他耸耸肩。
“也不见得,思琪就不想结婚,就是上次在咖啡厅里,那个个子娇小的短发女生,她说一个人的日子也挺好的。”
“你也这么觉得?”他看她一眼。
她耸肩,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结婚,但对象必须是他,她没有办法心里有他,却嫁给别人,因为她爱他。
她叹口气,望向车窗外,看来,她终生不会结婚了,她是个死心眼的人,心只有一个,无法容纳两个人,在感情上,她是个绝对的人,没有灰色地带。
“你怎么不说话?”他打断她的思绪。
“只是有点累。”她胡乱编个藉口。
舒毅也不再说话,但他只要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就非常不痛快,而且想杀了那个男人,可是,他也知道他的想法不对,她和谁结婚是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唉,见鬼了,他在骗谁?
“你怎么愈开愈快?”水云担心地道。
舒毅一看仪表板,快九十了,“抱歉。”他自己也吓一跳,虽然这条路上没什么车,但还是太快了些。
“你喜欢开快车?”她问。
他摇头,“我还想活命呢!扎钦才喜欢开快车,他喜欢一切刺激的东西。”
“你们感情很好?”
“算融洽吧!”他回答,“他和我个性截然不同,他常让爷爷开怀大笑。”
水云听不出任何落寞,或是不平的感觉,“你介意吗?”
“你是说争风吃醋?不会,我从不会把心神浪费在争风吃醋上。”他顿了下,脑中浮现出她和沈盟聊天的情景,还有他抱她进门的画面,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他比你早结婚?”
“因为有一天他突然进门说了一堆诗情画意的蠢话,然后就宣布他要和莉雅结婚,连爷爷也无法阻止。”
“诗情画意的蠢话?”
“类似他遇到了生命的挚爱,他不能一天没有莉雅,其他的我忘了。”他耸肩。
“这叫蠢话?你是说你永远不可能说这种话。”
他颔首道:“除非我变成蠢人。”
她微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咧嘴一笑,“我又记起一句了,他说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莉雅。”
水云笑出声,“听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
“黏得很紧。”他下结论,随即淡淡地说,“他们连死都一起。”
水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她的手轻放在他腿上。
他摇头,“都两年了。”他回握一下她的手。
水云连忙转个话题,“改天介绍你和思琪、敏柔认识,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开始述说大学时代的事情,十分钟后,车子已开到她家的门口。
水云拿着拐杖,打开车门,突然,砰一声又将车门关上。
“怎么了?”舒毅讶异地问。
“奶奶。”她沮丧地说,“她和玉梅,还有爸妈在花园散步。”今天八成是她的倒楣日。
“玉梅过来了,她看到你了。”舒毅说道。
水云深吸一口气,“我一下车,你就回去,我自会向奶奶说明。”
不等他回答,她毅然下车,苏玉梅正好走到她面前,“表姐,我……你的脚怎么了?”她尖叫。
“拜托,别叫。”水云快晕了,她这一叫,奶奶还有爸妈全过来了。
苏玉梅关心地问,“你怎么……阿尔萨兰?”她再次失声大叫,她瞥见车内的人影。
水云开始考虑要不要假装晕倒,奶奶和爸妈已迎面走来,看奶奶的脸色,她就知道奶奶一定也听见了。
她急忙挥手要阿尔萨兰快走,当她看见舒毅下车时,她立刻改变主意,或许装死才是解决之道。
她深吸口气,准备应战。
“你的脚怎么了?”欧雅诺惊愕地问。
“没事,扭伤而已。”她微笑地回答,当舒毅站到她身边时,她不着痕迹地捏了他一下,以示惩戒,他竟然下车,这会让一切变得更棘手。
“你为什么在这儿,阿尔萨兰?”关老夫人粗声粗气地问。
“我送关小姐回来。”他懒洋洋地回答,在感觉到水云捏他时,差点笑出来。
关老夫人看向水云,“你不是说你和那孩子去野餐吗?怎么会遇上他?”
“舒先生和我们一起野餐。”水云回答。
“关小姐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换了衣服,您还可以看到我衣服上的布丁痕迹。”
他扬起嘴角。
水云瞪他一眼,他无赖地向她眨一下眼。
“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沾着布丁?”苏玉梅好奇地问。
“这个不重要。”水云说道,“我想进屋了。”
“我很乐意回答你这个问题,苏小姐。”舒毅不紧不慢地说。
“够了,舒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水云瞪他。
“等一下,你为什么和他一起进餐?”关老夫人问,她打算弄清楚这件事,“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是的,我很抱歉。”水云静静地说。
“进屋再说吧!”关伦仟开口道,“水云脚撑不住。”
关老夫人顿了一秒,才大声道,“进屋说。”
关伦仟往前想抱起女儿,舒毅已先他一步,“我来就行了,关先生。”他淡淡地说。
水云对父亲说道:“他只是想练臂力。”
关伦仟和舒毅同时微笑,“他的臂力不错。”关伦仟认真回答,转身和妻子扶着母亲进屋。
苏玉梅则站在舒毅身边,“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她满脸好奇。
“玉梅!”关老夫人唤道,“还不过来。”
苏玉梅失望地叹口气,“等一下你一定要告诉我。”随即向前走到关老夫人身旁。
水云立刻捶舒毅的肩,“你下车干嘛?”她小声地问。
他偷吻她的额头,说:“当然是和你并肩作战。”
大家陆续坐到沙发上,感觉就像审判似的,水云和舒毅坐在一起,隔着茶几是关老夫人他们。
“你自始至终都在阿尔萨兰那儿当家教?”关老夫人问道。
“是。”水云回答。
“我不是叫你少跟他在一起?”关老夫人不悦地道。
“我没有答应。”她回答,“而且,我们不该在他面前说这种事。”
“我不介意。”舒毅耸肩。
水云示意他别开口,他只会把奶奶惹毛。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听我的话。”关老夫人冷哼一声,“叫你别这么做,你偏偏反其道而行,这性子是会遗传的吗?”
“妈。”关伦仟的口气有些警告意味,他握着妻子的手,示意她别介意,他知道妻子想念山上的日子,但他何尝不是?只是母亲的病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舒毅这才注意到关伦仟也有坚决的一面,他看来书卷味浓厚,没想到也是有脾气的人。
“说两句都不行吗?”关老夫人更不高兴了。
“我很抱歉向您撒谎,奶奶,我只是不想引起纠纷,我在舒先生家纯只是当翼安的家庭老师。”
“翼安又是谁?”老夫人问。
“他是舒先生的侄子,自从两年前父母去世后,就不爱说话,我只是想帮他,更何况您和舒老爷交情不错,一定也不忍他的曾孙冷冰冰的。”
老夫人嗯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理由一堆,谁晓得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对吗?舒先生。”水云转头问舒毅,示意他别乱说话。
“当然,我甚至没碰过你一根指头。”舒毅懒懒地回答。
关老夫人注视着水云转头时露出的颈子,“是吗?”
“当然。”水云点头。
“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关老夫人冷声问。
红印?“哪有?”水云双手遮着脖子。
“绑辫子那边。”关老夫人提醒。
这下大家全望向她的脖子,水云则看着舒毅,“什么?”
舒毅低头拉开她的辫子,急忙又放下,他忍笑地在她耳边小声道:“吻痕。”她白晰的脖子上有一块红印,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水云立刻涨红脸,老天!这下可真说不清了。
“是什么?我也要看。”苏玉梅好奇道。
“看什么?”关老夫人训道。
苏玉梅不满地咕哝着。
“你给我解释清楚。”关老夫人厉声道。
“没什么,虫子咬到的。”水云瞎掰。
“什么虫?你身边那条虫吗?”关老夫人骂道。
“我可不是虫。”舒毅淡淡地说。
关氏夫妇微笑着,苏玉梅则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她窃笑。
水云则认命地叹口气,她用手肘撞一下舒毅的肋骨,她就知道他是来搅局的。
“你到底存什么心,阿尔萨兰?”关老夫人质问道。
“什么意思?”他挑眉。
“你在玩弄水云吗?像当年你玩弄珊珊那样。”她谴责地说。
水云倒抽口气,“奶奶,你这样说太过份了。”
“我没有玩弄她。”舒毅冷声回答。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关老夫人再次质问。
这让人难以回答,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但他不想要婚姻,更糟糕的是,他也不要她和别人结婚,他到底想怎样?他也不知道。
“难不成你也想搞大水云的肚子?”关老夫人厉声道。
这次所有人全倒抽了口气。
“妈。”关伦仟的声音也严厉起来了。
“水云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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