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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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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太太便真的不负所望,依然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冷笑道:“郡王爷有所不知,此女狡诈,您万万不能被她所蒙蔽。臣妇的外孙女王氏,就是跟着此女出门,才不见踪影的,这件事我陈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必定不会看错。臣妇今日上门要人。也是被逼无奈。若此女能够妥善还我外孙女,此前之事,臣妇就当做没有发生,一笔勾销。可她仗着郡王爷您在身边。屡屡对臣妇出言不逊,否则臣妇又怎敢请郡王爷主持公道呢?”说着说着,她仿佛触及痛处,拿出了帕子抹泪。
她有没有听错?王紫凝是跟着她出门才不见的?
窦妙净哭笑不得。前世她总想不明白弄不清楚,为什么陈煜嘴里的陈大太太跟她所见到的陈大太太是两种人。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心高气傲的陈大太太一直是以捏造事实。装模作样以求同情支持的。难怪陈煜总说,他母亲也有她许多的无奈之处。这些无奈,怕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她沉默了片刻,决定不跟她硬抗,转而对朱景严说道:“……行叔叔,那日我根本没有见到王大小姐。此事,您身边的鹤鸣能够为我作证。”
朱景严一愣,叫了声“鹤鸣”。
外头昏沉沉的夜色里,便突然闪出一抹人影,一息就到了跟前。利索道:“属下在。”
“二小姐说你在知道?”朱景严问道。
鹤鸣狡黠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回郡王爷,属下确实知道。当日属下并未看到王大小姐,反而看到净二小姐被陈大太太拘禁,她的丫鬟芍月姑娘也被打晕扔在厨房。若非属下及时出手,只怕净二小姐与芍月姑娘,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荒谬!”陈大太太脸色涨红,大声驳斥,“你是什么东西?陈府岂容你随意来往?”
鹤鸣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反诘道:“依太太之见,那在下是怎么看到您凌虐净二小姐的?”
陈大太太的胸口一堵,顿时反应了过来,鹤鸣这是在套她的话呢!她方才,似乎间接承认了自己绑架窦妙净的事实。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抬头却对朱景严矢口否认:“没有的事!请郡王爷万万不要相信鹤鸣的话,他如今与这丫头的关系非比寻常,定是受了这丫头的蛊惑,才会胡言乱语的。”
“哦?”朱景严眯起眸子想了想,雪亮的目光从漆黑的眼缝之中透出,直直落在陈大太太身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了,仿佛有了实质,迅速而准确地剖开了面前人的面具与心机。
一个字之后短暂的沉默,陈大太太却觉得像过了一辈子。而她这辈子所有的惊惧与忐忑,都在这天全部尝到了。
只见朱景严的嘴唇微启,淡漠地道:“鹤鸣自小在我身边,我倒是从来不知,原来陈大太太如此了解他。”
陈大太太心尖打颤,咬住唇,视线不安地各处乱睃。
鹤鸣便怪叫起来:“陈大太太。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郡王爷已为在下指了婚,在下的未婚妻也会在净二小姐庄子上出嫁。因此在下对净二小姐十分感激,自然愿为她两肋插刀。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这怎么可能?”陈大太太始料未及。怎么也没想到,窦妙净与鹤鸣的关系是这样的。看到那日鹤鸣不惜露面,大咧咧地救走窦妙净,她还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
“有什么不可能?”鹤鸣抱拳拱了拱,“在下身份低微。原想自己的终生大事不足为外人道,却不想令太太误会。太太若不嫌,是日还请前来喝杯喜酒,那就是在下与贱内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鹤公子多礼。”陈大太太皮笑肉不笑。
哼,谁要参加你那劳什子的婚礼!
鹤鸣却脸色一怔,露出了鲜少有的冷然:“陈大太太倒也罢了,若是换成别的不相干的人,如此亵渎净二小姐的话,在下可是不会客气的。”
“你……”陈大太太眼一瞪,没想到朱景严竟然纵容手下这样对待一名一品夫人。她气得浑身发抖。区区一个下三流的护卫,哪里来的资格在她面前摆谱?她经不住冷笑起来,对朱景严道,“如此,是臣妇打搅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那么臣妇也该告辞了。”说着向朱景严行了个礼,便搭着丫鬟的手,疾步往庄子外走去。
还没有走出多远,她似乎想到什么,折过身目光不明地望着朱景严。道:“临安城虽然人杰地灵,但它再好,也不是京城。郡王爷,您不会在此耽于逸乐。从此不想再回到京城了吧?您就不怕皇后娘娘思念?”
“多谢太太提醒。是日我若回京,定会告知你一声。”朱景严云淡风轻地一笑。
果然是太过年轻气盛,到如今这个地步,竟然还如此嘴硬!
陈大太太心里已打定主意,回去给老爷写封信。他们陈家以后要想靠朱景严保太平,只怕是痴人说梦了。看这公子哥儿只醉温柔乡的窝囊劲儿。大未交到他手里就完啦!四皇子那里,不过是有个袁史,大不了让他折了一了百了。总之,他们陈家万万不能扶持朱景严才好。
眼看着陈大太太大步离去,窦妙净轻轻“哼”了声:“为老不尊。”龌龊的人,才会拿龌龊的眼光去衡量她人。
朱景严神色凝重,张嘴道:“檀是。”
檀是漆黑的影子像是化在空气之中,又及时地凝聚起来,无声无息地滑到了朱景严面前:“郡王爷有何吩咐?”
朱景严道:“去把王大小姐请过来。”
窦妙净一愣:“行叔叔,您这是……”要干什么?
王紫凝失踪多日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她也同时恶心了一下陈大太太。窦妙净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至少窦家于陈家连维系表面的功夫也不必了。他们跟陈家一定要撇清关系。不过王紫凝确实有那么点冤枉,所以她原本就想之后让她离开,至于离开庄子之后她再去别的什么地方,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另外,好像今天这样一闹,朱景严与陈家也算彻底掰了。这是不是就说明,前世朱景严与陈家勾结害得窦家满门被诛的横祸,不会再发生了呢?
她有点怔怔地看着朱景严,连朱景严刚才在说些什么,她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人家老早就看出了这个人的神游太虚,朱景严忍不住就揪住她的小耳朵,气道:“明明是你问我的,我回答你你却在想心事?你把我当成什么啦?还不快快回神!”
“哎哟哟行叔叔!”窦妙净疼得踮起脚,忍不住就靠向朱景严,企图他能松手。
朱景严也就是轻轻揪她一下,没想到她叫得跟要杀了她似的。便不忍心了,立即松开手,虎着脸道:“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就偷偷溜神的!”
“你是郡王爷嘛!”她才不会信,和风就是个特例,她就敢无视这位郡王爷的话。
朱景严“哼”地一声,斜睨鹤鸣:“刚才说的事,为何一直没听你回禀?”窦妙净居然被陈家的人挟持,还伤了她的丫鬟,这件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不知道就罢了,却是被这两个人刻意隐瞒的,朱景严表示有点生气。
为啥他们两个会有小秘密?
鹤鸣早就在朱景严面前练成了七巧玲珑心,听到这样的兴师问罪,立刻“噗通”跪下,膝行了几步道:“老天作证,属下想说来着。可是……”说着看了看窦妙净,很有分寸地没把话说完整。
窦妙净狠狠瞪了他两眼。
看到他们这样子,吊了半天心的周云裳终于“咯咯咯”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窦妙净转而瞪她。
周云裳捂着嘴摇摇头:“奴婢说出来,怕小姐与郡王爷不高兴。”
“嗯,既然如此,那就烂在肚子里吧!”窦妙净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去吩咐厨房多少几个好菜,我要好好款待郡王爷。”
“是。”周云裳笑吟吟地应下,一蹦一跳地就去了。
“这是我的工钱?”朱景严忍俊不禁。
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扮猪吃老虎,结果就蹭了一顿饭?想想好像还是有点划不来,他好像无形之中少了个支持他的政要大臣呢!而且到手的老婆好像也要飞走了。区区一顿饭就想摆平他?
朱景严撇了撇嘴,这桩生意亏大了。
而像只鸟儿似的飞到厨房吩咐菜单子的周云裳,心里甜滋滋的。不是她心眼坏,是实在是因为陈大太太的关系,芍月不能在窦妙净身边伺候,才轮到她的。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喜欢陈大太太,反正一切二小姐讨厌的,她都讨厌!比如陈大太太……二小姐教过一个成语,“道貌岸然”,好像就是为陈大太太造的词。
想到芍月,周云裳也觉得奇怪。
这都几天了,芍月姐姐不是说好的回来吗?怎么还不见人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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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想通
想到芍月,周云裳也觉得奇怪。し…79xs…
这都几天了,芍月姐姐不是说好的回来吗?怎么还不见人影?
蹭了顿饭,结束了这跌宕起伏的一天。窦妙净送朱景严出‘门’,顺便听檀是回禀,说把王紫凝塞回陈家去了。自然是打晕了再塞回去的,估计等王紫凝醒过来,就又成了一只金丝雀。
朱景严的心情不错,一直以来让他颇为忌惮的陈继昌,就这样解决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的顺利。不过这得多亏了身边这个小丫头!回头看了看,咦?小丫头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他站在原地等她,等窦妙净到了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窦妙净赧然,乌黑的瞳眸在月光下似乎流淌着光华。
“行叔叔,今日之事多亏有您。但妙净还是利用了您……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虽然已经请他吃了顿饭,但好像并没有减少自己心里的愧疚感。
“傻丫头。”朱景严忍俊不禁。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他也不知道对她说了,她能不能听懂。只是觉得,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忐忑,这种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他笑着道:“行叔叔也利用了你。”
“啊?”窦妙净不解。
她‘阴’差阳错地把他跟陈家分开了,原本前世,这两者可是要勾结在一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用“勾结”这个词来形容朱景严,她心里略有点不爽。
陈家是小人。但朱景严――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光芒,朱景严只觉得她可爱。笑着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两句话也不说清楚。若是你真的想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就到归田舍来坐坐。或者――回了城的话,你也可以去郡王府找一个陆公公,他会通知我的。”
“陆公公……”窦妙净依稀觉得这个姓氏熟悉。陆公公……前世在哪里听过来着?可恨自己前世太不长心,一丁点有利的信息都不记得。倒是临安郡王府,她前世随陈煜去过。
突然之间。她想起了什么,浑身被过电了般,惊愕地看着朱景严。
“怎么了?”朱景严好奇。这丫头脸上的神‘色’怪异之极,看自己好像看什么怪物似的。
窦妙净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来。道:“……王大小姐这次之所以出走,是因为她以为会嫁给您。行叔叔,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朱景严噗嗤一笑,拍了拍她的额头道,“我还想知道。你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呢!我问你,我在你眼里,可是个凉薄之人?”
“自然不是。”窦妙净嘟囔,似乎也在为自己的话暗暗后悔。她怎么就傻傻地这么问了呢?朱景严不想娶王大小姐,这是显而易见的。陈家想利用王紫凝从而跟朱景严同坐一条船的梦,就此彻底破灭,所以朱景严这一世压根不会再与陈继昌为伍。
但若不与陈继昌为伍,那么朱景严又是用什么手段重回京城,甚至被立为皇太孙?
难道这世因为自己的捣‘乱’,就要改变朱景严的命运了吗?他会一辈子待在临安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做一个小小的临安郡王?
唔,那样常常可以见到他,其实想想也不错。那么这一世谁会得登大宝?四皇子?
不不不。
她看着朱景严连连后退。
皇座,这世每一个男子都梦寐以求的。朱景严,他怎么可能会放弃争夺?
她神‘色’一黯,心中有些郁闷。前世,朱景严就娶了王紫凝,虽然只是个妾室,但也让陈家与他从此纠缠在一起。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王紫凝出嫁,她跟陈煜的事情正闹得凶。陈大太太连看着她都觉得闹心,自然陈家的事情她少参与一份,就能少一些彼此的见面。所以她是事后才之后,王紫凝嫁给了临安郡王。
而彼时她根本不知道临安郡王就是朱景严就是朱淙就是未来的皇太孙。所以只以为王紫凝嫁了个王公贵族而已,并未多想。
原来前一世,王紫凝竟然有入宫为妃的命。
那么这一世呢?
窦妙净的脸‘色’“唰”地一下发白,手心里直窜冷汗。
“小丫头?”朱景严的眉头微蹙,感觉到窦妙净的不正常。
“我……我没事。”窦妙净长长吁了口气,脸上的红润才渐渐恢复。淡淡笑了笑,未免朱景严看出端倪。
但朱景严显然已起了疑心:“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重新活了一次那种荒谬的事情,她怎么跟朱景严说?当初她只不过随口问了一下二表哥,二表哥就说要关疯人院去呢!
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惨白兮兮的。
“小丫头,我答应过小宁儿,为她守满三年。这三年里,我不会在纳妃。”朱景严严肃地说道,“要是你听到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只管忘了便是。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三年?
窦妙净皱眉。
前世朱景严好像并没有为郡王妃守三年,这其中是因为什么改变了吗?郡王妃的死,与她的重生无关,说明这个承诺是早就存在的。之所以与前世出现差异,那就是因为她在从中干预了。所以现在朱景严这么说,就一定会做到的了?
“为郡王妃守三年?”窦妙净喃喃地重复,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堂堂皇长孙,没有妻妾成群就罢了,竟还要为自己的妃子守身三年。
自己没有看错,他果然是个‘性’情中人。
朱景严神‘色’凝重地点头:“这一世我没有为小宁儿做任何事,她去了,总该给她该有的体面。关于赐婚一事,都是陈继昌等人自以为是,皇爷爷想必也不会答应的。我们朱家的人,可不会对一个‘女’人食言。”
“那可不好说。”窦妙净嘟囔着,“前世你就食言了。”
“什么?”她说得太轻,朱景严压根没听清楚。
窦妙净忙嘻嘻笑起来,脸‘色’也已恢复如常。她好像有点想通了,为何前世王紫凝能够顺利嫁入郡王府――并且。只是区区一个‘侍’妾。
想到这里,她忽地一愣,眼中闪出不知名的光亮。
朱景严被‘弄’得一头雾水。这小丫头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窦妙净急忙摇摇头,“太晚了。您快回去歇了吧。”说着赶人似的,把朱景严往归田舍的方向推了一把,自己就逃开了。
朱景严失笑,对檀是道:“你这几日护着些,莫让小丫头被陈家的人讨了便宜去。”
“是!”黑暗之中的檀是。脸上有些错愕。
他们家的二爷,什么时候对姑娘家这么细心呵护了?好像对郡王妃都不是这样的。
而前面蹦蹦跳跳的窦妙净,抑制不住地为心里的那个猜测感到‘激’动不已。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若这真的是事实,那么就证明,前世她与陈煜都是替罪羊,代替朱景严与王紫凝进了陈家的套子。王紫凝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了这个计划,怕嫁给朱景严,于是就让自己的丫鬟将她引入了原本为她准备的圈套。可她一定没想到,另一边中计的竟然会是自己爱慕的小舅舅陈煜!难怪此后陈大太太虽然不喜自己,但仍然承认了这‘门’婚事。而王紫凝则对她总是‘鸡’蛋里挑骨头。爱在陈煜面前搬‘弄’口舌是非。
但她太低估陈大太太的手段了,一次失败并不代表王紫凝能够逃脱嫁给朱景严。所以――王紫凝之所以嫁给朱景严为妾,十有**是陈大太太又创造了第二次这样的机会。而这一次,王紫凝与朱景严都没能逃脱。这也就是,朱景严为何会食言的原因了!
想通这一点,窦妙净原本雀跃的心,又冷静了下来。
原来前世,自己与陈煜都如此冤枉……她一直都没法在陈家的人面前抬起头来,更无言以对自己的父母。
这一世,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一定会顺顺利利的。什么都不会发生。
“二小姐?”跟在她身边的周云裳,原本已感觉到自家小姐那颗几乎要飞起来的心,可是一瞬间,那种‘激’动却销声匿迹了。
她感觉到窦妙净在伤感。
窦妙净转过脸。把周云裳吓了一跳:“二小姐,您怎么哭了?”
“是吗?我……哭了?”窦妙净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湿湿的。
她真的哭了。
“没事。”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抹掉,捏住周云裳的手道,“这几日委屈你了,让你伺候王大小姐。她没有再为难你吧?”
周云裳笑着摇摇头:“打从上回让您给撞见,王大小姐就一直没提那事了。”
是啊,王紫凝醒过来恐怕要气坏了!她一‘门’心思要得到那张纸,却什么都没拿到,不气疯了才怪。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好像又危险了几分。王紫凝这个人脑子是有些简单,可正因为简单,所以做起事来有时候就不管不顾的,非达目的不罢休不可。
窦妙净打算在田庄留到细雨出嫁之后再回临安城,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写了封信,让郑嬷嬷快脚送去五房。周老太太得了信时,窦沛正带着窦芷给老太太问安,得知窦妙净要主持细雨的婚事,都吃了一惊。
“这……妙净的胆子也忒大了。她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娘,您看要不要您去指点指点?”窦沛不放心,窦妙净才十二岁,虽然窦妙琴也一样的年岁已经在主持中馈了,可是总觉得妙净要再稚嫩一些。这丫头,成熟得也太快了吧?怪吓人的。
周老太太乐呵呵地将信折起来,道:“她既然这样说,也没叫你我帮忙,想必是有把握的。我就说,我的妙净绝对差不了。”
这意思似乎在说,以前都是让沅大太太给刻意压制住了,‘弄’得只有窦妙琴一枝独秀。
窦沛尴尬地一笑,这位嫂子的事情,他不想过多地评判。
周老太太又说道:“再则只是个丫鬟的婚事,让妙净练练胆子练练手也无妨。”
这一点,窦沛倒不太同意。便说道:“这细雨姑娘身份不同一般,顾行待她很是亲厚。至于所嫁之人,是个叫鹤鸣的,乃是顾行的贴身护卫。这二位都是顾行身边一等一的人,两人成婚,必然会大肆庆祝。娘,我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周老太太抬了抬眉‘毛’。
一个丫鬟出嫁罢了,嫁的也不过是个仆从,有必要这样另眼相待吗?不过那细雨见过几次面,倒是个十分妥帖的人。她想了想,既然儿子这么说,那便自有他的道理。而且在以前,儿子不见得会跟自己说这些事,总是自己拿主意就算了。如今总算知道来跟自己说一声……这该归功于身边这个小丫头吧?
想着,她将目光落在一旁写大字的窦妙纤身上。小小的人儿,身板‘挺’得笔直,拿着笔杆有模有样。她就笑了起来,嗔道:“三丫头快歇一歇,你又不考状元,这么较真做什么?”
窦妙纤闻言并未放下笔,转过脸来笑道:“祖母,这是先生布置的。如今两位姐姐都不在家里上课了,先生就只盯着我一个人呢!”说着就又回过脸去继续写。
周老太太扬眉,笑容满面地才跟窦沛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既是如此,你做主便是。要什么,让薛嬷嬷拿了钥匙去开我的箱笼。”
“娘……”窦沛哭笑不得,忙起身作揖道,“哪敢要您的东西,给细雨姑娘的礼物,我都已经备下了。”
周老太太立马不高兴了,瞪着他道:“许你送得,就不许我送?这是妙净头一回正正当当地办大事,我这个做祖母的不给她撑着脸面,还有谁给她撑?”话落,就吩咐薛嬷嬷去开箱笼,把几件她的陪嫁都拿出来,让窦沛挑。
窦沛为难得不得了。
心下咕哝,方才还说不过是个丫鬟成亲,何必‘弄’得大张旗鼓,现在倒好,把自己嫁妆都倒腾出来了。干二丫头什么事啊?二丫头也不过是许了细雨从田庄出嫁而已。
五房的正热火朝天地开箱笼找贺礼,而六房那边的一溪眠,同样也收到了窦妙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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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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