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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仙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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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问,“阴山探母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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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木中之鬼

    姜曲道,“就是说一个孝子魂魄离体到了阴曹地府与亡母相见,抱头痛哭话了家常过一夜后回阳间娶妻生子继续过日子的故事,所以叫阴山探母,也就是去阴间探望母亲的意思。”

    他娘从前就常带他来看这出戏,指着戏台上演孝子的那个让他学。他那时还不深谙讨女人欢喜的技巧,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得说。便对他娘道这不是触霉头么,咒自己早死还要在阴间才能团聚,气得他娘罚他写了一百遍孝经。

    有个男人端着铜盘下来讨打赏,看戏的鬼纷纷掏出银票放进那盘子里,孙三道,“做鬼倒是做得比人富贵,打赏都这么大的手笔。”

    姜曲笑道,“那你想死么?”

    孙三无奈道,“我可不想,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没真到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时候谁想会死,做鬼也不见得样样比人好。”

    长生点头,他这么想就对了,“做鬼不好,做鬼很凄凉的。”

    孙三道,“既是还活着,就要努力的活。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活法,穷苦人家也有穷苦人家的活法。这辈子受完了苦,下辈子就不用受了。半月观的活神仙就是这么说的,只要心诚,下辈子我就能挑户有钱有权的人家再投胎”

    长生楞了一下,“你说什么观?”

    孙三重复道,“半月观。帝都里的有钱人家都喜欢去灵寿寺烧香,而西街这住的多是穷人,就刚进来的这小巷出去到了大道直走到尽头就有间道观,前两个月才建的,灵验得很。道观里的女道长又是乐善好施,还懂医术。我们哪家爹娘孩子生病了没银子看大夫都是找她看的。”

    孙三说的那道观神乎其神,他是真深信那间道观观主无所不能的,还热情的想游说他们也成信徒。

    司马鹿鸣问,“女道士是不是叫紫宸真人?”

    “不知道,我们都叫她女神仙。”

    姜曲道,“不必问了,等出去了走一趟就知道了。”那只鬼端着铜盘到了他们这桌,姜曲从荷包里也拿银票,那鬼摇头不肯收。

    孙三怯弱道,“这不是一样么。”他定睛看原来铜盘上的银票是冥钱,并不是在阳间流通使用的。

    姜曲小声道,“我只有银票,谁会随身带冥钱的。”

    那鬼舌头突然就伸了出来,垂在地上红红的颜色长满了白色的舌苔,吓得孙三差点一口气没续上,活活吓死。司马鹿鸣掐他人中,让他清醒。

    长生道,“这个可以么?”她把冰糖葫芦放到铜盘上,就当是祭品了。

    那只鬼飘下下一桌,这关算是过了。孙三朝着她拜道,“姑娘,你真是活菩萨,活仙女。我出去了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给你祈福,求老天爷保佑你福寿双全。”

    长生道,“不用了。”她还从来没有看过人唱戏,周围虽都是鬼,但好想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样子,隔着楚河汉界和平共处的坐在一块,这感觉倒是挺新奇的。

    她知道戏台上的花旦和小生也都不是人了的,台上的戏正演到母子相会那场。

    乐师的琵琶弹得很好,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那花旦唱得哀怨凄楚。听着听着孙三倒是不怕了,反倒被感染了,一个大男人一直抹泪。

    孙三道,“希望我女儿长大也这样孝顺。”

    “你有女儿了,几岁?”长生问。

    “三岁了,她娘也是过世得早,生下她熬了两年就死了。我要在外头干活,只能把孩子给我娘带,但我娘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了,前几日摔了一跤半月观的观主说只能是在床上躺着,养半年。我想着弄只鸡回去杀了给他们补补,原本是想跟东家借的,但他不给,我就想从店里偷一只回去,等发工钱了再买一只补上。没想到被发现了,东家把我辞了连这个月的工钱也不给了,让我不服就去衙门告官。”

    孙三心酸的笑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笑。

    长生问,“那你有没有去报官?”

    孙三摇头,“家里就剩下我一个能赚钱养家了,我可不能再出事,不然父母孩子就要等死了。报官那是有钱人才会做的,像我们这种未见官先打三十。就算见了,无权无势也是赢不了的。何况我还真是想偷东西,虽然没偷成,但要是闹大以后更是没人会请我做伙计了。”

    长生从一个邻里之间守望相助的地方来,村里哪一户有事总是大伙能帮就帮相亲相爱,越穷苦的地方人情味反倒越浓厚。所以钟大夫也才不适应帝都吧,他说这里太繁华,人情也就凉了。

    “有鬼差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突然大喊,在场的游魂野鬼都混乱起来,四处逃窜阴风阵阵的。戏台又变回了水井,桌椅板凳变回了草木石头。司马鹿鸣和姜曲跳了起来,原来是坐在一块凸石上,扎得他们屁股疼。

    姜曲揉着屁股道,“长生,你不觉得疼么?”他可是身娇肉贵,隔着两床厚棉被,若底下压着东西都能感觉到的。

    长生笑道,“不疼,我皮粗。”

    檐下来了个鬼差,用黑布蒙着头,怕会被日光照到,只露出一双眼,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道,“奇怪,刚刚明明闻到阴气的,怎么只有四个凡人。”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便钻回地下去了。

    姜曲走到那棵槐树下抬头看,这树估计也是有段年月了,“难怪这些鬼能一直藏在这了,原来是有棵槐树。这院子的主人建房子时怕是没找人看过风水吧。”

    长生问,“槐树和鬼有关系?”

    司马鹿鸣道,“槐树左边是木,右边是鬼,是木中的鬼树,很容易招惹鬼藏身在里头。所以建宅建院,遇到槐树一般都会把它伐了。”

    孙三毛骨悚然道,“几位就别在这屋子逗留了,这地方以后八抬大轿请我来,我都不来。今日是我对不住几位,也谢谢几位没有抓我去见官,谢谢。”他不敢走正门,怕遇见人说不清楚,就想又翻墙出去。

    司马鹿鸣喊住孙三,冷着脸道,“回去多晒天阳。”他递给他一张银票,“不要再偷了。”

    孙三感激的接过,跪在地上朝他们磕了一个响头,报了一个地址,“我家就在过两个路口的那条巷子里,若是有需要我的必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报答几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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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状纸

    孙三翻墙出去了。

    “要烧掉么?”姜曲拍了拍树干,那树皮冰凉冰凉还有些湿,就像树是活的,有呼吸有心跳,硬生生被吓出的冷汗那般。

    司马鹿鸣道,“阴阳相隔,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在阳间逗留并不是最终的归宿。”

    长生想着这帝都厉害的高人特别多,就连街边摆摊给人解签的人看起来都像是藏龙卧虎。虽姜曲说十个里头有九个是骗无知妇孺的,但至少还剩下一个是真才实学,换今日换做是他们,未必能这样耐心的劝告。

    树后走出一妇人,已经卸掉脸上的胭脂,换了衣裙。长生认出她就是方才台上的花旦。三十来岁的年纪,裙布钗荆面容端庄俏丽,她躲在树荫下,脖子上有一道紫色的痕,像是被勒的。

    姜曲一见是女的,态度立马就转了,轻声细语的道,“不知夫人芳名家住何处,这样年轻就玉碎香消真是天妒红颜,你徘徊人世寄宿于槐树之中,若是有难言之隐可告诉我,我定当为你传达,让你家人做场法事让你超度。”

    那妇人朝他们欠了欠身,动作很是端庄高雅,她道,“我见三位是好人才敢出来与你们相见。你们方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不是我们想做游魂野鬼,而是满身的委屈怨气无处可消,去了地府也是要打入地狱直到怨气散尽才能投胎的。与其在地府受苦,不如停留在人间,槐树的阴气可以滋养我们,魂魄可以散得慢些,所以求你们千万不要烧掉这棵槐树。”

    姜曲道,“我听说这里以前住进了一个戏班,一夜之间人都消失了,你们是戏班的?冤死的?”

    那妇人点头,“是被人杀害的。”

    司马鹿鸣道,“那总该有尸首。”

    纤纤玉指指向姜曲站的位置,“就在这位公子脚下。”

    “不是吧。”姜曲立马将脚挪开,退了好几步,踩人尸首上会倒霉的。

    长生方才没仔细数有多少鬼魂,估摸算了一下好像是七张桌子,每张桌子坐五个或六个人,应该也能对的上失踪的人数了,孙三说是不见了的三十来人。

    全部埋在地下?这么多具尸首,一个晚上就埋好了?那棵槐树吸收尸体的阴气,好久没人来施肥浇水,它却是营养足够开得茂盛。

    妇人哀求道,“他们都想回家,奈何尸骨埋在这解脱不了,几位可否行行好,将他们的尸首挖出运回家乡安葬让他们落叶归根。”

    姜曲道,“若你们都是被人杀害的,可就不能随随便便想挖就挖想埋就埋了,得要先报官,由官府查证过后准许将你们的尸体运回家乡才能走。你们死得冤枉,难道不想报仇将凶徒绳之于法?”

    妇人喃道,“报官。”

    这出了人命,还是这么多条人命,当然是要报官,姜曲道,“你还记得凶手是谁长什么样么?你告诉我,我给你击鼓鸣冤。”

    这案子可跟孙三行窃未遂不同,告到官府,盗窃最多也就是打板子罚银子,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就算是官府一贯大事化小的做派,也压不下去。

    妇人想了想,“能给我纸笔么?”

    他们把院子找了遍,没找到纸笔,姜曲让长生和司马鹿鸣等着,他出去买。司马鹿鸣道,“你们可还有在世的亲人?一一出来说个明白,父母兄弟的名字,家住何处。若是惊动官府,定是要传唤死者家属。”

    姜曲买回笔墨纸砚,魂魄一个一个排队上前报上名字籍贯,他一一记下越详细越好,居然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张纸。最后轮到那妇人,她只报了一个名字,“奴家叫王露沾。”

    姜曲等着,等她自动报上其他的信息,却不再见她说话了,他问,“亲戚朋友呢?”

    “没有。”

    就算是孤儿,一个亲人没有也该有朋友吧,哪怕孤僻当真是连朋友都没有,那熟人呢?邻居,认识的小摊小贩也得,姜曲打量着,见她低眉顺眼柔弱顺从,“夫人,我们有心帮你们也要你们配合,才能为你们昭雪冤情。”

    王露沾似难以启齿,想了想还是柔声道,“人都死了,留着名节也没什么用处,公子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我原也是官家小姐,十四岁时爹娘做主许配给了门当户对一户姓陈的人家,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只过了两年我就跟府里一名厨子跑了,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夫家将我休离,爹娘也和我断了关系,我有一个孩子,但想来他也不会认我了。”

    姜曲闻言怜香惜玉倒不好再追问,这样难堪的事换谁都不想提起的,简直就是将伤口的疤撕开的疼。司马鹿鸣问,“那个厨子呢?”

    姜曲低声道,“你怎么能这么直接。”至少该拐弯抹角的,先从今日风和日丽的天气开始说,再说饮食风俗最后才问那个厨子。

    王露沾道,“他走了,我有眼无珠怪不得他人。骗光了我的积蓄把我卖进了青楼。后来遇上了戏班的班主,他可怜我帮我赎了身,让我跟着他学唱戏,倒也有了几年不错的日子。”她看向那弹琵琶的乐师。

    姜曲道,“他是班主?难怪,乐声里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

    王露沾惨笑道,“公子也是知音人,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朋友也都跟我一样成了无家可归的亡魂。我生前给他们带去了耻辱,至少死后给他们留下一点颜面。”

    姜曲叹气,在她名字旁边写下不详两个字,他把纸折好。

    王露沾请求,“我死前将家传的砗磲珠子吞下,若是尸身到了官府,恐会被衙门里的人贪污了去。几位能不能把我的尸体挖出来取出珠子。”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埋在哪个位置。

    他们把土翻开,除王露沾死去多时死而不腐外,剩下的其他尸体都腐烂了。长生见她喉咙那散着光想伸手碰触,姜曲道,“仵作验尸都不敢直接碰触尸身。”他朝尸体恭敬的念了一小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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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砗磲

    姜曲扯住衣袖隔着布料打开王露沾的嘴,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伸手扣,一颗珠子滚了出来。长生道,“好像玉。”

    姜曲捡起珠子,王露沾的身体立马就腐烂了,散发出恶臭引来了苍蝇,“这不是玉,叫砗磲,金刚经中把砗磲归为佛教七宝之一,跟玉一样人养它它养人。陈夫人说是家传的,那应该长辈传后辈,一代传给一代养它养了许久了吧。”姜曲回头,王露沾不见了,他以为王露沾又是飘去了哪,唤道,“陈夫人。”

    长生道,“在你身后,夫人说她被夫家休离,不用用陈这个夫姓了,让我们喊她王夫人。”

    姜曲转身并未见到王露沾,意识到可能是这颗砗磲的作用。他方才还想着既然都不是厉鬼,而他们又能看到是不是本事长进了。

    长生道,“王夫人让我们把珠子给她的儿子,她儿子叫槎浩。”

    姜曲道,“她说夫家姓陈,门当户对也就是为官的,回去让我姐帮忙就得了。她常帮我爹应酬,认识不少人,”姜曲把写满怨曲的二十张纸卷起来,“先去官府再说。”

    司马鹿鸣问,“你真要击鼓,若是问你如何得知的,你怎么作答,回答是见鬼?”怕到了公堂也难让人取信,反倒会问他们有没有证据,如何知道尸体埋在哪。对一般人而言怪力乱神之事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他们若是实话实说怕反而惹祸上身。

    姜曲拿起笔沾了墨,将状纸加工了下,拿他的话将这叫文字修饰,写得比窦娥冤还苦情六月飞霜的才好,“当然不会,击了鼓人来了我就跑,这叠状纸搁地上,用锭银子压着,他们会收进去的。我这叫匿名行善。”

    他们把王露沾的尸体埋回去。

    为求醒目,去衙门之前还特意又去钱庄换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姜曲趁着衙门门外没有衙差,官场之中总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玩忽职守大白日偷懒的都有,衙门外没人守着姜曲倒是见怪不怪了,他用力的敲了一下衙门外的鸣冤鼓就跑。

    三人躲着,见出来的衙差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把元宝收入囊中后,把状纸拿进去了。姜曲道得了,总要给一些时间让官府查证,若到了明日还压着不处理,他就一串糖葫芦收买一个小孩子,编个顺口溜让他们在城里到处唱。

    只要弄得人尽皆知了,就算想怠惰也不得了。

    王露沾藏在砗磲珠子里,他们也没注意,都以为她还留在院里,等冤情昭雪。是回到了姜府门口,那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把她拦下,她从砗磲珠子里弹了出来滚到日头下这么一晒,浑身生了烟像着火了那样。

    长生扯住长袖挡着把她送到阴影下才没魂飞魄散,“王夫人,你怎么跟过来了,现在可是白天,太危险了。”

    王露沾脸上被烧掉了一块皮,她紧张的用手捂着,“我想见见我的儿子,我怕我留在阳间的日子不多了。可是帝都城里几乎每一户人家家门都贴着门神像,要不然就是有石兽镇宅,我进不去。”

    长生道,“原来你儿子在帝都,你刚才怎么不说呢。”姜曲方才还想着要不要求姜离走一趟户部查官籍,如果人在帝都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能尽快将珠子送到她儿子手里,了却她的心愿。

    “我想见他,想知道他现在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我又怕见她,我怕他听到我的消息脸上会是痛恨厌恶。”

    长生想王露沾是在儿子很小的时候离开的,现在估计人站她对面她也未必认得。

    司马鹿鸣对长生道,“她跟过来了?师姐,你让她回去等。”

    王露沾是想跟着他们去,不想只是干等,长生不懂怎么拒绝,就把司马鹿鸣的话重复了一遍劝她回院子,可怎么劝都没用。“王夫人不愿意,她想跟着我们去。”

    司马鹿鸣严肃道,“不可以,她是鬼。她在凡间逗留已经是扰乱了阴阳,她硬是跟着我们与我们与她都是无益,人的阳气会损她的阴气,她的阴气也会伤人。难道只顾自己就不顾别人么。”

    “你也不用这样强硬,有话好好说。”姜曲看不到王露沾,但想着换谁听到司马鹿鸣的话想死的心都会有了,“王夫人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找到你儿子,我会让他到衙门去领回你的尸首安葬的。你这样走动也危险,要遇见人家门口贴着钟馗像的怎么办。”这帝都屋舍整齐店铺林立,沿着檐下的阴影应该能回去。

    王露沾一脸的难过,钻进了阴影里。

    姜府的门打开了,几个捕快走了出来,领头的那位年纪很轻,看着和长生他们差不多,墨绿的衣服腰上挂了大刀,他手扶在刀身上,腰带上吊着腰牌,光是看那腰牌就觉得莫名的神气。长生想着不知那是不是黄金做的。

    跟在最后的两个捕快盯着长生,没注意前边是台阶直接滚下去了。领头的瞪了他们一眼,并不想在外教训下属,只道了一句回去领罚。那领头的斜眼睨着长生,长生闻见很浓的盐水味。

    姜府的小厮抱了一罐盐出来撒,姜曲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厮似故意要让那几个捕快听到,大声的回道,“小姐让小的做的,说是瘟神进了门,晦气,让我撒盐赶瘟神。”

    那群捕快走了。

    姜曲进了厅里就见姜离在发脾气踩纸,他还想着哄姜离帮忙,因她人脉广,便抱住姜离的胳膊道,“哪一个不长眼惹七姐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姜离指着大门骂,“你回来时没看到那群王八羔子么,气死我了!说在搜捕鸡毛大盗,还说什么看到白影进了我们家要搜。我本来不许的,娘却让放他们进来,到处翻到处找,搜到爹娘院里不单只还连茅房都没放过,他以为我们家是贼窝么。”

    姜曲笑道,“姐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为什么不能一般见识,爹是朝廷命官,府邸哪能说搜就搜的,定是见他现在卸了官职欺负到头上来了,不收拾他们,当真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她吩咐总管备轿,要去衙门一趟,姜曲知她是要去告状的。
………………………………

第五十四章 调查结果

    姜曲道,“爹身体已经好了,过几日就能回司天监,你还怕那些势利眼不备上厚礼登门赔不是么,与其你去不如等他们来才更有面子。姐,我这有件事求你帮忙的,帮了,这可是积德积福的事。”

    姜离拧着他耳朵道,“你可别回来就给我惹祸,我们家正是多事之秋,爹娘没工夫管你,还有我。”

    “不是。”姜曲把王露沾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

    姜离让人去衙门打听消息,且叮嘱道,“这事你们帮到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往后不要插手了。人鬼挨近了不好,你们是修道之人,这点我也不用多说,我就怕你们三个心软。”

    姜弦月的身体好了,酉时还吃来跟他们一块吃晚上,姜离让人去准备了香烛白米和酒,夜里要做法用的。姜弦月喉咙里塞的不是阳间的东西,所以大夫查不出病症也取不出来,得要做法招阴魂来取。姜离让人拿了两块红布去把门口的石狮子的眼蒙住。

    吃了晚膳就赶长生他们去睡了,说这场面小孩子不能看。

    一整日没见影子的重明正挨着她房间的门,手里抛着东西。司马鹿鸣摸了荷包,砗磲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偷走的。

    长生去抢了回来,“这个你不能吃。”她检查着,担心重明会不会咬了一半来吃,还好,还好是完整的圆状。

    重明也不晓得从哪拿出一根牙签,剔着牙,一挑牙缝里就飞出珍珠片,他打了个饱咳,心情很好连话都长了,“死人的臭味,你就算让我吃,我也要扔它进酒里泡上三日三夜才能下咽。”

    重明回房,走了两步停下转身笑问,“你就没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难道是说她身上有臭味?她举起手来闻了闻,好像是该洗澡了……

    前院的铃声不停的飘进来,夜里摇铃是引魂的,窗门紧闭,一道黑影在外晃过,长生已经能很淡定了。她吹熄了蜡烛,脱了鞋袜上床,脸对着窗,树影婆娑映在窗纸上,那黑影一直在她窗外徘徊。

    长生道,“你是姜叔叔请来的么,他们在前院。”

    她翻了个身,见到王露沾坐在她枕头边上。

    “对不起。”王露沾说着化作一股青烟伴着她的呼吸进了她的身体里,长生手脚一瞬就沉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被上身了。

    王露沾道,“我只借用姑娘一日,求姑娘你可怜可怜我。”

    长生还是有意识的,只是身体的控制权没有了而已。

    她看到了王露沾一些记忆。有成亲生子的,有她和人跑那日,那时她的儿子还很小,以为她是要上街玩,一直求她带上他,伸着手讨抱的。还有她被那人卖进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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