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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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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是一副要信不能信的模样,容绍唐的面上却是捉摸不定,看一眼宛春有看一眼他的爷爷,许久都未发一言。
方红英最是忍不住,便抬肘一捅了她旁边站着的青莲色衣衫的女子道:“你瞧,老爷子是不是把玉兰山房给她了?”
青莲色衣衫的女子微微凝视着宛春手里的钥匙一回道:“像是,却又不大像。”
方红英扭头看她一眼,片刻旋即就转回了头道:“原是四嫂,你惯常会做老好人,便是知道那是玉兰山房的钥匙,你也不会说的。”话毕遂抱肩往前走了走,直走到人群前头去。
宛春得了钥匙,也是微微一怔。
容国钧便笑道:“那两把小的,一把是玉兰山房的钥匙,一把是你要的车钥匙。至于其他,都是玉兰山房各方各户的门钥匙,送给了你,无事时候你大可四处看看,喜欢哪里你就住哪里。”
他的话无疑是坐实了众人心中猜测,方红英看得心头火起,不由站在人堆里笑道:“哟,爷爷可真偏心,同样是孙媳妇,我同几位嫂嫂嫁进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山房钥匙和车钥匙。”
“红英,不许胡闹。”身后几步地的距离,方红英的丈夫容绍晋闻言登时一恼,忙就过来要拉他的媳妇走人。
可惜方红英的话说出去就再无收回的道理,且又说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大厅里刹那沉寂下来,仿佛都在等着容国钧的解答。
容国钧抬眉看了看方红英一眼,唇边轻轻的一挑,似是笑道:“你们六弟妹年纪小,又从北地千里迢迢嫁过来,我不能不多照顾她一些。你们若想要房钥匙和车钥匙,我自然可以给,只要你们愿意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这……
众人当即默然起来,谁又不是傻子,从家里搬出去,岂不是闹着要分家吗?可如今大权都在容国钧手中,分了家于己又有什么好处?
容绍晋不觉越发气恼,将方红英的胳膊一扯,便对容国钧道:“爷爷,奶奶,红英她说玩笑话呢。”又同方红英嘀咕几句,“谁让你多嘴来着,还不快回去!”
方红英脸上一阵羞恼,万不料容国钧会如此不给她脸面,跺一跺脚,遂跟着她的丈夫走了。
徐氏含笑,只当方才的一场闹剧从未发生过一般,待宛春收好了匣子,才道:“你们祖父既是给了你们贺礼,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去,东西固然是比不得车房,但于你来说却很用得上。”便叫身边的丫头去把东西取来。
小丫头伶俐,脚程又快,片刻就捧着东西回来,原是床绣着百子图的红绫被。
宛春羞得颊边滚烫,忙让秀儿接下,躬身谢过了徐氏。徐氏拍拍她的手,方让人送他们夫妻回新房去,厅里的宾客这是才安生的坐下来吃酒席。
跟着徐氏身边的老姆妈,眼看宛春同容绍唐走远,才伴着徐氏笑道:“我原还以为是个轻薄不懂礼的小姐,这再一看,倒又是个懂规矩的。”
徐氏转一转如意领前悬挂的一盘佛珠,搭着姆妈的手站起,道:“还是个小孩子呢,不要苛求她太多,比起咱们家的阿九,她的规矩都算是顶好的了。”
姆妈扶着她往宴席上坐下,听罢便道:“太太快别这么说,九小姐的规矩还不都是您和老爷教的?说来真是遗憾,六少爷大婚,缺了谁不好,偏缺了自家妹子没来。”(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委屈
“阿九是去上海养病,上海同南京之间虽不甚远,到底路途波折,赶不回来也情有可原。”
徐氏同姆妈闲话两句,终是落了座,与容国钧一起陪着宾客宴饮起来。
家中喜娘和执事一路送宛春与容绍唐去到新房里
容家不比李家的中西合璧,而是完全西式化的建筑,一个大宅院前后共有九栋一十七间二层楼房,平房二十余幢,而宛春和容绍唐的新房就在这九栋偏左的位置上,紧挨着中间的最壮观的一座小洋楼。
单从外观看去,这座小洋楼颇具英国古典意境之美,正门朝南,楼高两层,立面乃是西方经典柱廊式造型,柱廊上部的滴水沿满布着宽边塑花纹,木制挑檐,红瓦屋墙,设着一扇圆拱门,窗台下有铁制花台,进去之后便看室内也是内廊式结构,房屋中部还有有台阶通向顶层。
当真典雅气派。
宛春不做声打量一回,随着容绍唐步入内室,喜娘和执事知趣的退下去,只余他们两夫妻面对面站着。
容绍唐松散了领结,脱去外套,也不管宛春如何,自己径直在沙发椅上坐下去,便问她道:“你何时同爷爷有的约定?”
宛春不答言,自去房中将大红盖头拿下来,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拆卸着头上的凤冠。
容绍唐等了片刻也等不来她的回复,鼻间哼了一哼,随即站起身,倚着卧室房门的门框子又问:“是你同爷爷要的玉兰山房?”
“是,也不是。”宛春拿下凤冠,仔细地将它在桌子上放好,又开始取耳朵上的明月珰,“我只要了房子,并没有明说要玉兰山房。”
容绍唐点一点头,良久,才道:“你可真有本事。”那玉兰山房他也曾跟爷爷要过,前后少说不下于三次,可爷爷一次都没有答应过,偏她一张口,爷爷毫不犹豫地就给了。
还真是不拿她当个外人。
他话里话外极尽嘲讽,宛春听见也只做没听见,收拾完头脸,看他还倚着门框站在那里,不觉站起身望着他:“怎么,你不下去喝喜酒吗?”
“喜酒?呵,我们之间有何喜可言?”
容绍唐蓦地出声冷笑,微挽起袖口,闲适地露出一节腕子道:“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桩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我们之间也不必伪装下去。从今往后,你就是容家的六少奶奶了,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只除了”
“只除了不要打搅你。”
宛春不等他说完,就已接了一句。
容绍唐耸一耸肩,颔首:“四小姐聪慧!”
宛春浅笑:“聪慧暂且不提,不过,如今我已不是四小姐,你该称呼我六少奶奶才是。还有,我并没有要打搅你的心思,我只盼你也别来打搅我,咱们两个大可以各过各的。”
这个主意诚然也是容绍唐心中所想,但经由宛春之口说出来,容绍唐却不免生出被人嫌弃之感。他蹙眉望一望宛春,看她朱颜不改,仍是淡然不惊的模样,仿佛这一桩婚姻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不由得心内一燥,沉着面孔道:“最好是如此。”
宛春杏目横波,轻起涟漪的回望着他:“那么,就请六少爷别处睡去吧,我要歇息了。”
“你!”
这个逐客令下得突然又令人猝不及防,容绍唐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宛春关上了卧室的门,将自己隔离在外头。他再受不了这郁闷之气,一甩衣袖,人也就从楼上走下来。
楼房外头容绍宋正领着那些膏粱子弟想来听听新房动静,冷不丁瞧他六哥出来,唬得神飞魄散,正要跟着大家伙一起躲开,不想却被容绍唐冷声叫住:“老七,你站住,陪我出去喝两杯酒。”
容绍宋叫苦不迭,只恨自己跑得慢,无奈不甘不愿地转过身跟着容绍唐去前头大厅喝喜酒。
秀儿和李桧原本都跟在宛春身后,直待他们上楼,二人才在楼下的客房里各寻一屋歇下。秀儿伺候宛春这么多年,两人甚少有分隔开的时候,这会子宛春嫁了人,她自然就不能贴身的照顾她,未免有些担心,故此睡得也不甚踏实。
这会儿闻听有下楼的脚步声,她便趴在门缝上往外一瞅,正看着容绍唐甩袖出门,心里头一骇,待得他走远,忙就开门走出来,往楼上去。
到了楼上敲了片刻的门,才见得宛春穿着一身大红的睡衣出来,一望是她即刻问道:“怎么了,秀儿?”
秀儿伸手将她一拉,拽进房中便关上门道:“四小姐,好好地,六少爷怎么走了?”
宛春道:“他走就走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秀儿瞧她好像不懂事情重要性的样子,一时着急起来:“哎呀我的小姐,今日可是你和六少爷大喜的时刻,哪里有新郎官撇下新娘子自己走了的道理?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你难堪?”
“有什么好难堪的?”若是容绍唐留下来,她才难堪呢。谁不知这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他们又何必惺惺作态给别人看。
“怎么不难堪?你瞧咱们家大少爷结婚的时候,不就是醉酒没能去婚房么?传出去,多少人背后嚼舌根,都说是大少爷不喜欢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那段日子没少受委屈。设若四小姐也得了这等待遇,咱们又不是在旧京,背后还有李家当靠山,如今在人屋檐下,受的委屈只会比大少奶奶多,万不会比她少的。”
别看秀儿平日里寡言少语,又常以宛春马首是瞻,但要当真说起大道理,简直是传承了娜琳的本事,一套一套,让人在警醒之余又不免惊讶,宛春也不得不失笑叹服:“往日瞧你是个傻丫头,眼下才知你是大智若愚,道理懂得比我都多呢。大嫂当初的确受了委屈,可她总算是苦尽甘来,家中再没有人比大哥更体贴她的了。可是我和六少爷,同大嫂和大哥是不一样的。”
早先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侍从官们的议论了,都道容绍唐心仪的是林家那位大小姐,甚至为了她做出了不少轰动南京城的事。
可是大哥当年并没有什么心仪女子,大嫂其人又十分出众,由不得人不喜欢,且他们当初反对的是不能自由做主的婚姻,并不是反对了彼此。
而她和容绍唐,一个是神女无情,一个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两个人组成婚姻,岂能过得好?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迷糊
宛春深以为秀儿是不知道内情的,见她为着自己这般着急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酸,便将她的手一握,笑道:“好秀儿,今天你同我一起睡吧,换了生地方,只怕我睡不惯的。”
“这怎么可以?”秀儿连连推辞,她才想要劝着宛春找人将容绍唐叫回来,又怎好在今天同宛春住在一起?
可惜宛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往屋里带去:“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快来瞧,这新房里的床做的好看极了。”
秀儿挣脱不住,直让她扯到屋里,被按坐在覆着大红绸被的新床上。她抬了头正要再开口劝一劝宛春,不想,却意外见得宛春的眼睛红红的,强露着笑,仿佛是无意下凡的玉兔,分外楚楚,惹人怜爱。
她到口的话不由得咽回去,方记起宛春还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姑娘,去年今日正在父母怀中撒着娇,今年此时,却已父亡母散,孤身一人嫁到了容家。那容家的少爷分明心中另有他人,容家的妯娌据她的观测,亦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叫谁看了都要替宛春担忧几分。
罢么,罢么,横竖宛春这一辈子都是她的小姐,她便遂了她的意吧。
秀儿到底没能抗拒,不过也没答应睡在新床上,二人便在楼上的客卧里铺了被褥,并头睡在一起。宛春抱着秀儿的胳膊,慢慢闭上眼睛,她实在太思念母亲她们了,想见却又不能见,而今便只有秀儿是她的依靠,也唯有秀儿在她身边,她才可安心。
三哥哥当真是考虑的周到极了。
宛春微微带上笑容,仿佛在梦中见到了值得喜悦的事情。
她们赶了一天的火车,早就累得疲乏了,这会子一沾枕头,不由都沉沉进入梦乡。
前头容绍唐拉着容绍宋容绍元等一众兄弟,各喝了一个来回,起身的时候直觉头顶的天儿都晃得厉害起来。容国钧那会子看他和容绍宋过来的时候,就留心让人看住了他们兄弟二人,这会子一见容绍唐醉了,顾纬忙叫过两个侍从,吩咐他们将容绍唐搀回房中去。
次日一早,容绍唐稀里糊涂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身在梦里,眼见之处遍地都是红色,大红的被子,大红的纱帐,大红的枕头。
他捶一捶头,片刻才似陡然惊醒一般,慌忙掀开被子,连衣服都是大红色的,不过不是外套,而是一身崭新的睡衣。
是谁帮他换的?
容绍唐抿一抿唇,扭头去看床里,那儿平坦整齐,枕头亦没有动过的痕迹,分明只睡了他一个人。那么,宛春去哪儿了?
他心里微微地好奇,干脆披衣起来,一打开房门,恰见的对面一间屋子的门也打开了,宛春和一个丫头正一前一后的从里头走出来。彼此对望,都是一惊道:“你怎么在那儿?”
话毕,登时就又沉默起来,还是宛春先开口:“你不说要去别处睡了么?”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容绍唐不提这事还好,提起来心里就堵得慌,新婚之夜他居然能被新娘子赶出来,说出去谁听了不笑掉大牙?多亏昨夜有机灵的,知道把他送回新房不过,他古怪的看一眼宛春,“倒是你,好好地睡客房做什么?”
宛春且庆幸自己昨天让秀儿拉到客房里睡,若不然半夜被容绍唐爬上床,岂不是要吓死她么?这会子容绍唐问起来,她便轻描淡写的答复他:“初来乍到,我睡不踏实,就叫秀儿陪陪我,可是又不能让她到新房里陪我,就只好睡在客房里。”
呵,这么说来,她倒成个有理的了。
容绍唐觉得昨儿的酒劲还没退,要不然怎么能一阵阵酒气直窜上头,恨不得摔个两样东西才好。
以往里他不是没有应付过女人,家中兄弟那么多,除却他和绍宋绍元绍明弟兄四人,打头的大哥二哥四哥五哥都已经娶了媳妇,算是有四位嫂嫂,再添上他的三姐敏琪九妹敏珠,数下来光他们这一家子里就有六个女人了,还不算上家中的丫鬟婆子。可是哪一个女人,都不似眼前这个让他大动肝火,小小的年纪,心机重且不说,又贪财,没进门就把车房要到了手里,如今还学会了倒打一耙的本事,哼,怪不人说蛇蝎美人,她当真是个典型了!
容绍唐腹诽了几句,瞧着宛春和秀儿都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又看自己还裹着睡袍,不由叫命令起宛春:“去把我的衣服拿来,待我穿好,咱们再一起出去给爷爷奶奶他们敬早茶。”
宛春无声哼了哼,她有不是他的丫头,还要伺候他拿衣服?遂将腰肢一扭,轻移莲步堂而皇之从他面前走过去道:“我新来,还不知道六少爷您的衣服放在哪里,不如我下去替你叫了你的侍从官来。”说着,牵上秀儿连个头都没回,就这么样出了门。
容绍唐这一回简直要“气”冲云霄,欲要追上去教训她一回,偏这一身睡袍委实不能穿到外面。他一踢了门,只得自己回房间里将衣服换下,自己找了一身黑底紫红花纹的长袍子穿上,拢一拢袖口忙就步出房门。
他个子足比宛春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腿又长,一步迈出去堪比人家两步,由是片刻就追上了宛春和秀儿。他的心里且存着气,追上去也不曾言语一声,当着宛春的面儿就擦肩而过了,仿佛在为刚才的事情“报仇”一般。
宛春看见他过去也当是没看见,尽管同秀儿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秀儿好心提醒她:“敬早茶须得夫妻一块儿去,四小姐,咱们走快些罢。”
宛春道:“我们两个再快也快不过前面那一个,横竖他还得在前头等我们,就这么着吧,你急什么?”
嗳?她还不是为了她急么?秀儿真是要被她的四小姐折腾迷糊了,往常在旧京的时候也没见着四小姐这么不通世故啊,谁人见了不夸四小姐的礼数周全,怎地到了容家,处处都不规矩起来?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三章 有意
其实这倒也不是宛春不懂规矩,她在嫁人之前就已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嫁人的时候,容家的一举一动又难免有乘人之危之嫌,是以她心头意难平,即便到了容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转圜过来,可以寻常心对待容家对待容绍唐。
不过,宛春预料的也没有错,容绍唐可不当真就在前头等着她们?不,或者说是被迫耽搁住了。离得几步地的距离,就看得一个女子,背靠着自己,正与容绍唐面对面站在一处说着话。从她这边望去,容绍唐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笑容,温润而有礼,显而易见,面前的女子是他欣于见到的。
宛春慢慢放缓脚步,打量那女子的身段,虽比自己要丰腴些,但腰身的曲线却极尽完美,又看她鹅颈高扬,乌发如云,穿着一身薄呢子的长大衣,脚上踩着鱼皮似的银色高跟鞋,想是个年轻姑娘,且单从背影而言,还应是个极为俊俏的年轻姑娘。
她细看的同时,秀儿亦在琢磨着那个女子的身份,不过不同于宛春的欣赏,她目前对于任何一位出现在容绍唐面前的年轻女子都少不得要打探一二的。这会子一看容绍唐同那女子说得十分兴起,不由就问宛春:“这位是哪家的小姐?”
宛春笑起来:“小糊涂,我同你都是昨天才到的这里,你不认识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认识?”
这倒也是。
秀儿尽力思索一回,想着容家的少奶奶那么多,又有好些小姐,保不齐就是其中一人也不一定。她自诩记忆力还是有一些的,便寻思再到前头去看看那个女子的正脸,才好下个结论。
只是不等她们两人走近,就从前面柏树丛里转出一道人影,盈盈笑道:“可如,你来了许久了吗?”
宛春和秀儿脚下的步子都是一顿,整个南京城里叫可如且与容绍唐交好的,怕是只有林家那位大小姐了。
秀儿也叹冤家路窄,她原还要打算和李桧一道瞒住宛春呢,这倒好,竟让宛春当场碰上了自己的夫婿同心仪女子会面的场景。秀儿心里难免有些尴尬,忙就去看宛春。
宛春何尝不知冤家路窄,只是这会子人都已经走到这里,再转回头去未免有欲盖弥彰之嫌,便站在那里,看着来人。
来的恰是容绍唐的五嫂方红英,她昨夜让容国钧当着满客厅宾朋的面儿,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心里头正委屈得紧。闻听林可如要来,早就等得不耐烦,便从房里出来迎接她,欲要向她大吐特吐一番苦水。
不想刚出门不远,就瞧见她和容绍唐站在一起说话,亲密得好像还像从前一样,面上少不得要惊讶几分。待她走近了些,又看前方几步的距离处,还站着宛春和秀儿两个,就更加惊讶了,忙就扬声唤道:“咦,六少奶奶你在那儿做什么呢?”
容绍唐和林可如闻言,这才齐齐转过头去。
秀儿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一个肌骨莹润的女子,遥遥向她们望来。细长条的眉毛下,一双水杏明眸顾盼多情,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好一个姿容绝美的妙人儿,怪道人都说南林北李!
那林可如转过头来亦是看到了宛春主仆两个,她只一打量,便从二人姿容和衣着上分出了高下,又见其中一个生的十分风流婉转,身段秀美,遂料定是北地来的那位小姐,容绍唐新娶的夫人李宛春了,便向宛春微微颔一颔首道:“六少奶奶好。”
宛春回施一礼,带着秀儿往前走了两步,方答她:“不必那么客气,看年纪,你我二人相差无几,林小姐叫我宛春便好。”
“既如此,那么你也不必称呼我为林小姐,便同红英一样,叫我可如罢。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外文名字r。”
林可如含笑伸出手去,宛春亦是带着笑,同她握一握手。
方红英抱臂站在一旁,直像是个看戏的,真要猜不透这结局了,眼瞅她二人客气罢,才上前拉住林可如道:“我和大嫂在房里等你多时不见你来,原是你同六少在一起说话呢。你也真是的,如何不使人去通报我们一声?设若早知道,我就不来叫你了,倒像我打搅了你们一样。”她带说带笑的,声音高而尖利,真要刺到人的耳朵里去。
宛春禁不住微微蹙眉,不知她这位五嫂是无意还是有意,非要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话。
幸而林可如此刻拦住了方红英的话,接过去说道:“原不打算今天来的,我的感冒还没有好,考虑到嘉义的课业还等着教习,实在不好再拖延下去,才择今天过来教一教他。”
嘉义是容家大少爷容绍秦的独子,今年只有五岁,因为不到上学的年龄,平日里都由他母亲教习识字。往常容林两家来往亲密,林可如是留过学的人,容绍秦的妻子王绮丽就托林可如来给嘉义当外文教习。
只是林可如自容李两家定亲之后,已经有月余不曾到容家来给嘉义教习功课了,更是在婚礼的前一周就借病休养在家,连门儿都不愿意出一步。这会子倒又想起嘉义的功课,方红英心底里岂能相信她表面上的说辞?
然而毕竟还要顾及着林可如的尊严,她也就没有挑破,只道:“嘉义也想你呢,天天儿的问林姑姑怎么还不来,大嫂都让他缠得没法子。”
她们说着话便渐走渐远了,原处就只剩下宛春秀儿和容绍唐,容绍唐似乎并未觉得同林可如在一起说话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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