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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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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道:“见是务必要见的,只是我今日不晓得两位弟弟来,是以还不曾预备见面礼。”
徐氏笑摆一摆手:“不必那么见外,都是自家的兄弟,且都成年,不需要置备见面礼,你只管坐着,受他们一拜吧。”
说话间,婆子已经领着两个半大小子进门来,看模样左不过十七八岁岁,眉清目秀,一如他们兄长那般长相出众。
容绍元和容绍明知道屋里坐着几位嫂嫂,甫进门,便一一拜见个遍,行至宛春身边时,那各自稍高一些的容绍元不觉问道:“这位就是六嫂吧?”
敏珠坐在徐氏身边笑道:“在座的几位嫂嫂,除了你认识的,还会有谁是你的六嫂呢?”
绍元和绍明便都上前对宛春拱手行了一礼,宛春直说不必多礼,徐氏便道:“你们两个是初次见你们的六嫂,下回再见可都记得了?”
绍明年纪比绍元小一些,同敏珠也只相差一个多月,在家中亦算十分受宠,言行无忌,遂笑道:“六嫂这样出众的人物,只看一眼,再不会忘得。”
“贫嘴的小子!”徐氏等人都笑骂他一回,问罢他们两个近来的课业情况,又问他们父母可曾安好,绍元和绍明俱都答了,待得无事后徐氏方让人送他们去容国钧那里。
方红英坐在宛春隔壁,耳听众人益发夸赞起宛春,连带两个毛头小子都如唇上抹了蜜一般,直把宛春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似的,她心里就似是被毛巾塞住了喉头,堵得难受,便在大家伙起身要往前面餐厅去的时候,借机搭住宛春的手道:“六妹妹,劳您的驾,扶我一把成不成?”
宛春本不欲同她有过多牵扯,可是她的手既是伸了过来,自己也不好当面推却,就含笑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且行且道:“五嫂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了罢?”
方红英道:“快七个月了,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呀,六妹妹,若不是你替我把我喜脉,我还要晚些时候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
宛春笑而不语,那一回哪里是她想要给她把脉呢?分明是她诬赖在先,她为洗清冤屈,才愤而出手替她诊了一回,倒不想竟诊出个好消息。
方红英眼见她不说话,暗暗思量一回,便又带笑道:“为了答谢六弟妹,我这里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至于消息是好是坏,我可就说不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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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谣言
咦?她们两个之间可没什么交情可言,又能告诉她什么消息呢?宛春好奇起来:“五嫂要告诉我什么?”
方红英水眸灵动,瞥一眼旁边随侍的丫头道:“碧玺,你先去前头给我找个位子,我同六少奶奶说会子话再过去。”
“哎。”碧玺答应一声,松开扶着她的手,忙往前头去给她安排位置。
她这边一走,方红英便低声向宛春道:“六弟妹可曾听说了,咱们家六爷在北边竟有了一位随军夫人呢。”
随军夫人?宛春神色微僵,她因为误会容绍唐已知自己的身份,想着若说夫人,队伍里倒是有一个,可她是容绍唐明媒正娶来的,方红英若所言是她,必不会说的这般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可转念一想,这许多日以来,她可谓****都陪伴在容绍唐左右,怎地没有听说他还有位随军夫人呢?殊不知,众人因忌讳着容绍唐的身份和李家的姻亲关系,便是有什么闲话,也不敢当着宛春的面说的,故而她在军中多日都不知自己“随军夫人”的名声早已经在外了。这会子既是方红英提起来,她恐闲言碎语传进容国钧等人耳中,忙替容绍唐辩驳几句道:“五嫂是听谁嚼的舌根?绍唐在外行军已是不易,何来心思想什么随军夫人?必是有人背后造谣他呢。”
方红英当她死鸭子嘴硬,便笑道:“我也觉得是谣言呢,现放着六妹妹这般绝色倾城人物在家中,六弟眼中岂可看得见别人?做嫂子的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六弟妹也就这么一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事还是要等六弟回来才可说得清楚。”
“嗯,多谢五嫂提点我。”
宛春微微地笑,便不再做声,小心将方红英搀扶到客厅中坐下,便要去找敏珠。
容国钧虽说每年都做寿,难得这一回是整寿,容家上下为讨老爷子欢心,便破了往常惯例,大操大办起来。寻常来不了的那些姑奶奶姨奶奶们,今儿都赶到容府上来了。
依徐氏一人之力,定是照顾不过来,遂将大房媳妇和长房长媳杨玉蓉都带在身边接待往来宾客,又有许多亲戚家的姑娘小姐,亦都跟随其家人来见见世面,徐氏便使两个媳妇婆子带着九小姐容敏珠前去接应招待。
宛春在客厅转一遭都没看到敏珠身影,有那知趣些的丫头见她转来转去,似是寻人的模样,便问她要找谁。宛春说了敏珠的名字,小丫头指着后头道:“九小姐把客人带她房中喝咖啡去了,六少奶奶要找九小姐,还是到后头小洋楼中找吧。”
宛春听罢,果然从宾客丛中抽身出来,径自往后头去。敏珠的洋楼比之她和容绍唐住的那一栋还要远一些,恰与五房方红英和容绍晋的住处相连,中间仅有两排水杉相隔开。宛春行至那水杉丛中,正待要转过弯往敏珠洋楼中去,不意耳朵尖一抖,恰听得有人语声从外头传进水杉林中,却道:“六弟妹真是个傻子,我把话说得那样透彻,她还要自欺欺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正是方红英的声音。
宛春心头有些恼火,想着这人当真可恶,她方才好心好意将她搀扶到屋子里,一转了身她竟又说起自己的坏话来。她原有心要走出去,给方红英一个难堪,却不想方红英的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一人接着道:“你又闲操那些心做什么呢?甭管六爷在外头做了什么事,养了什么人,你只装作不知不就行了,偏你又好心,特特跑到人家正房太太跟前说六爷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叫什么随军夫人,岂不当面让人难堪嘛。”
方红英道:“这算什么难堪,爷儿们在外面哪有一个不拈花惹草的?不说六爷,就是我们五爷,我一时错眼瞧不见,他就得在外头偷荤腥吃呢。”
适逢容绍晋就站在她身边,闻言不觉笑道:“你少胡说些罢,我们兄弟几个几乎都让你败坏个完全。”
方红英啐他一口,冷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几时败坏你们兄弟了?难道不是你亲自同我说的,六爷他行军时候竟寻了个随军夫人在身边?你们就欺负我们六少奶奶远在山上,惯常不下山来,听不得风言风语,是以都这般胆大妄为。设若换一个厉害些的,譬如可如那样的人儿,你瞧老六敢不敢胡来?”
容绍晋尴尬一笑:“你这怎地越扯越远了?六弟妹在山上过得好好的,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可怜?再则,咱们说话便说话,你老扯些外人做什么?”
“外人?我说的话里哪一个是外人了?”方红英拉下了脸儿,捧着肚子,哼声道,“眼面前站着的是我自家姐姐,难道不是自家人?可如她们林家同我们容家乃是世交,彼此间不似姐妹,胜似姐妹,何尝又是外人?若不是老六他娶了李宛春,这会子宛春和可如还不知谁是外人呢。对了,还有件事,也不怕你们知道,不是说咱们六爷去徐州了吗?巧的很,可如眼下亦正在徐州做客,万一两人碰见,焉知那位随军夫人是不是就叫可如了呢?”
“哎哎,你这人说话可小心点罢。”
容绍晋苦笑一声,只叹自己这位太太着实是快言快语,浑没个顾忌,还好眼面前儿的都没有旁人,如叫别个人听见,岂还得了?
他摇一摇头,刚要把方红英扶进房中歇一歇去,余光中不提防瞥见宛春从水杉林中走出来,登时唬了一跳,忙撒手朝宛春一作揖道:“六弟妹是几时来的?”把个方红英和方红琴都吓了一大跳。
方红琴乃是方红英嫡亲的姐姐,嫁的是南京当地一个投机倒把的小商人,托她妹妹贵为容家五少奶奶的福,识得了许多上流人物,家里的生意也做的比往常好了些许。她往常只在众人传闻中听说过宛春的名号,都道六少奶奶生的貌美,家世过人,原还有心要同宛春攀攀亲近,从她那里再给她的丈夫往北边扒拉几桩生意。岂料这一见面,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之下,方红琴当即羞红脸,嗫嚅同宛春问了好道:“见过六少奶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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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奢靡
宛春冲她微微点一点头,方向容绍晋和方红英施了一礼道:“五哥,五嫂,巧的很,在这儿碰见你们。”
方红英刚刚才说过宛春的坏话,正不知宛春可曾听见了不曾,见她言语客气,忙也讪讪笑着客气道:“正是呢,巧极了,又遇见六弟妹。六弟妹这是要往哪里去?”
宛春指一指敏珠的住地道:“我要去找阿九,五哥和五嫂要去吗?”
方红英忙一力地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方才在前头同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觉得腰酸背痛的,是以才叫我姐姐和绍晋搀我回屋躺一会子。六弟妹既是要去寻九妹,我们就不耽误你了,你快去吧。”
“哎。”宛春含着笑颔一颔首,同她们三人纷纷作别,才轻移莲步往敏珠那边去。
容绍晋眼望她背影袅娜,聘婷远去,不由啧啧舌道:“恁地绝色,老六若还不满意,当真是可惜了。”
方红英在孕期之中脾气比之以往越发大了,眼见宛春似乎没听到她们说话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松口气。此刻忽听容绍晋满眼艳羡之色,不觉扭腰揪住他的耳朵,边把他往屋子里扯边道:“呸,便是可惜,也可惜不到你头上,可别忘了她如今还是你的弟妹,你下回再要多看她一眼试试?”直把容绍晋揪的连声哎呦。
跟在他们身后进屋的方红琴,一面失笑,一面摇了摇头,想着她妹子的脾气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改,足可见容家对人对事的宽容。她走到了门边,念及方才对宛春的惊鸿一瞥,犹有些忐忑不安,遂转过头望一望那走远的背影,见她步履迟缓,分明不是方才轻松的模样,心头上不觉扑通一跳,怕是自己同妹妹方红英的言语都叫那位六少奶奶听去了,便赶紧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进的屋中关上了门。
如她所料那般,宛春果真将他们的说话听个完全,心中只道难怪容绍唐一个劲儿的要将自己先送回南京来,原是往徐州会一会青梅去了。她自嫁到容家时候,就曾风闻容绍唐与那位林家大小姐的诸多事迹,原先只当耳旁风,听听也就是算了。可是如今,她对待容绍唐早已不是此前那番无所谓的心态,她知自己心里有他,却不知到头来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
因这一通缘故,宛春也没有了去找敏珠的心思,遂回她自己的洋房中,躲在二楼蒙起被子来小憩了一回。
她的心实在是太乱了,乱到听见容绍唐与林可如在一起的消息,就不管不顾的从水杉林中走了出来,幸而最后的关头她还存了些理智,佯装是不知的样子,若不然真该要丢尽脸面了。一时又想起方红英说的那句随军夫人的话,她便越发生乱起来,真个把林可如视作是众人口中的“随军夫人”了,由是一场小憩,辗转反侧半天,也没有睡好。
中午时分,徐氏那边吩咐开餐,便使人出来找宛春和敏珠她们两个。找人的小丫头跑到敏珠房里,把话一说,敏珠就奇怪道:“六嫂没来找我呀,是不是你听错了?”
小丫头道:“六少奶奶明白说要来找九小姐你的,我才叫她往后头来,怎么会不在你这里呢?”
旁边坐着的几位大家小姐,闻言纷纷道:“或许是半路上去了别处也不一定,你再往别处找找罢,我们这就往前厅去了。”
敏珠听说,忙就叫住那小丫头道:“你先和王妈妈带着几位姐妹去坐席,我去找六嫂吧。”说着,便出门来,路过方红英的洋房之后,正见得容绍唐旧居的那一处小洋楼中有人影晃动,她忙赶了过去,寻到楼上,果见得宛春在其中,便笑道,“小丫头说你找我来了,我说怎么没见到你,原来你是跑出来躲懒来了。”
宛春见着敏珠欢笑的模样,不欲她知晓这些晦涩的事情,便起身勉强笑道:“走得累了,就进屋中歇了一会子,不曾想歇过了时候,你怎地想起来找到这里呢?”
敏珠便把徐氏要人唤她们去吃饭的事说了,宛春遂整理了一番衣服,同敏珠下楼往前头坐席去。
这一场寿宴不可谓办的不隆重,亦不可谓办的不热闹,可是再多的隆重,再多的热闹,于宛春来说也不曾看见,亦不曾听见。她自听到方红英说的话之后,整个人便如一桩断掉的枯木,落在水中,越沉越远,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只有等着容绍唐回来,再讨一个说法了。
寿宴罢,夜色已晚,宛春和敏珠自是不能赶回山房了,姑嫂两人便都住在容绍唐的洋楼中,过了一夜。
一宿无话,且说第二日两人回山房之后,宛春便着手拟定赴上海事宜。她原先就着急得很,这会子有容绍唐与林可如会面一事在,整个人就越发急切了。她急于找一件事情打发掉时间,以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问题。
由是在翌日下午,宛春就带着秀儿和李桧登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经过一夜颠簸,一下火车,主仆几人就租了辆汽车直奔镇守使署。
镇守使署的看门人原是见过宛春的,忙就使人往里通传一声,给宛春开了门道:“四小姐如何过来了?”
宛春未曾答他,只顾着往里走道:“我姐姐人在哪里?现今如何了?”
看门人不敢多言,只道:“四小姐先进屋去吧,可是巧了,今儿老爷也在家。”
说话间,那通传的听差已经把话递到了谭汝霖耳边,谭汝霖闻听宛春“大驾光临”,登时把手中的烟一掐,喝问那听差:“是谁把她叫来的?”
听差抖了个激灵,忙摇头道:“小的不知。”
“混账东西,一问就三不知!”谭汝霖气得甩他一巴掌,跺一跺脚,忙把衣服纽扣扣了起来,招呼人道,“还不快将四小姐请进来!”
“不必了,姐夫,我自己进来了。”
门外头,宛春已然听到容绍唐的呵责声,她几不可见的皱皱眉,迈步进了屋中,左右看了一回,见那家中陈设竟同自己前番来时大有改变,变得十分奢靡华丽,倒不像是她姐姐仲清的手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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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铭伟
那边厢谭汝霖见她进门,下意识肃正了面容,朝着宛春望去,但看她容色焕然一新,原是泼墨的长发已改做了及耳短发,娥眉淡扫,朱唇吐艳,眉间的一抹朱砂痣,更是别添妩媚,心道果是嫁做了少奶奶,风韵较之以往更甚。
他凝望宛春的时候,宛春亦是望见了他,且瞧他酒肚微挺,面色微醺,衣襟上的扣子下一个扣到了上一个去,浑浑噩噩,竟是饮过酒的模样。
宛春微微蹙眉,唇角却勾起笑道:“姐夫。”
她自来生的娇弱,让人心怜,兼之说话声总是温温和和柔柔软软,只这一声就叫人酥软半边身子,谭汝霖心中自是受用,忙笑着招呼她道:“四妹妹怎地这会子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我这里竟没能及时招待你。”
宛春道:“我同姐姐和姐夫都是一家人,姐夫无需那么客气。”说罢,便问谭汝霖,“说起来,怎地没见到我姐姐呢?”
谭汝霖尴尬搓了搓手,抿着唇,片刻才低低道:“说出来不怕四妹妹见怪,你姐姐她近来染了恶疾,我遍请城中诸多大夫,总也治不好她,现如今还在后头阁楼中养病呢。”
在后头阁楼养病?后头的阁楼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去过,冷冷清清,寻常总无人住,要养病终归比不上前面这座楼通透敞亮,二姐姐如何会去那里?
宛春心下生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朝着谭汝霖徐徐叹口气道:“正是呢,我再来之前便曾听得秀儿说,二姐姐生了一场大病,至今卧床不起,起先我还不信,这会儿既是姐夫也如是说,想来姐姐当真是病着了,怪道我这一阵子总也睡不安宁,想来是我与姐姐心意相通,她身子不舒服,我自然也睡不好了。”
“还是四妹妹心疼仲清,她可不是不舒服极了?”谭汝霖说起仲清的病,面上带着的笑不由渐渐消匿下去,“想你姐姐从前是何等风光人物,满上海提到她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偏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直把她那样铁打的人也击败了下去,每日里只靠着药罐子养活,饭都不下许多了。”
“哦,二姐姐竟是病的这般厉害?”
宛春神色一惊,忙道:“我这就去瞧一瞧她。”
谭汝霖见她欲走,未曾多想,便忙上前拦住她道:“不急,四妹妹长途奔波,只怕也累了,还是歇一歇,我叫人给你们做些饭菜,吃饱了肚子再去瞧你姐姐罢。”
宛春疑心更重,便道:“姐姐病重,我这个做妹妹岂能吃得下东西?不如先去看了姐姐,再做计较。”
“这……这……”谭汝霖有些语结,要是换做旁人来,他或可还有拒绝的理由,可是来的人不是旁个,是仲清嫡亲的妹妹,是容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他如今与容家之间可还有几桩要事相商,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眼面前儿的小祖宗。又暗自想来,宛春虽是嫁了人,但观她心性脾气,一如未出嫁时那般善良单纯,便是叫她见到了仲清,想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反是不让她去的话,倒叫人起疑。于是,便叫一个人过来,吩咐道:“四小姐是贵客,好生招待四小姐,请四小姐去太太房中稍坐一坐,再告诉伺候太太的人,太太的病总归会好起来的,可不许在四小姐跟前多嘴多舌。”
“是。”被他使唤来的听差,极有眼力的点着头答应,忙就领宛春去往仲清那里。
宛春行了几步,却站住脚,扭过头向谭汝霖道:“姐夫不一起去吗?”
谭汝霖忙摆几摆手道:“我这里还有些要务需处理,四妹妹且先去,我稍后再来。”
说着,仿佛真个有急事一般,匆匆就走开了。
宛春凝望他背影一回,默不作声地带上秀儿和李桧,去到后头阁楼那里。
楼下正有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媳妇带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童,蹒跚的练习走路。
宛春走至她跟前,影子直扑到那个媳妇的脸上,她下意识抬起头,见宛春是张生面孔,不觉讪讪站起身来道:“你找谁?”
宛春望一眼阁楼,又望了一眼旁边一步一步挪过来的孩童,便蹲下来,拍一拍手唤那个孩子道:“是铭伟吗?过来,到姨母这里来。”
那个年轻媳妇见宛春不搭理她,只是口称姨母,忙把她的手一推,护住走过来的小孩子道:“哎哎,你这人是谁呀?怎地一来就胡乱说话?老爷可是明白交代过的,小少爷还不认得人,叫他不许跟陌生人亲近,以免被人拐了去呢。”
宛春斜睨她一回,又伸出了手道:“你未曾见过我,是以不知道我是你们太太的亲妹子,是你们少爷的亲姨母。”
“亲……姨母?不是……不是那个……”年轻媳妇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到谭家的日子短,并不知宛春昔年曾来过镇守使署做客,只看她容颜绝丽,还当她也是谭汝霖新找的姨太太。
一侧里跟着来的听差耳听她要说漏嘴,忙喝住她到:“不是什么不是?难道四小姐是咱们太太亲妹子一事还能做得了假不成?去,去,把小少爷带到一边玩去吧,别在这儿碍着四小姐的路了。”说罢,陪着笑就要领宛春进楼里去。
宛春置之不理,仍是伸出了手去,将小铭伟一把抱起来道:“小少爷交给我吧。”
唬得那年轻媳妇连呼使不得,又道:“太太病着呢,老爷不许我们把小少爷抱到太太跟前的,怕小少爷受感染,四小姐,您快把他放下来罢。”
“受感染?二姐姐到底得了什么样的病,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怕成这样?竟连孩子都不许她看一眼?”宛春略有薄怒,从进门伊始的诸多不快,到这时俱都迸发出来。
那年轻媳妇一时竟说不上来,见她生恼,不敢多与她顶撞,只好用余光去瞥跟着的听差。
听差虽有令在身,但也没那个胆子去拦着宛春,无奈朝那奶妈眨一眨眼睛,示意她让宛春进去。
奶娘无法,便让开了身,小心翼翼的护卫着宛春她们上了楼。(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八章 汤药
正如此前宛春所说那般,小阁楼里仍是静悄悄冷清清的,楼梯上走廊里隐约可以闻到些微的苦药味儿,宛春替铭伟捂住了鼻子,抱着他上到二楼。
楼上沿边的窗户因没有打开,以致整个二楼走廊都是阴森暗沉的,似是充满了腐朽的气息。宛春眉目一挑,不由对秀儿道:“去把窗户都打开。”
“哎。”
秀儿答应一声,忙和李桧两个去将窗户都打开来,那奶娘和听差紧随在宛春后头,半步不敢离开她左右,见她开了窗户,两个人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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