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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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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之坐在座位上微微的欠身,算是谢了他的好意。没有季元那个话唠在,兼之最近两个月家中可烦心的事情实在是一波接一波的起,这一顿饭吃得多少有点沉寂。
伯醇几日没看到她的妹妹和湄心,就在快吃完的时候,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就问宛春:“四妹妹的生日快到了吧?”
宛春算了算,笑道:“还有一个月呢。”她过生日,自来都是按照农历算的,宛春生在农历六月六,如今才五月六,正好差了一个月。
伯醇道:“一个月的时光,眨眼说过去就过去了,如我算得不错,妹妹这一回过得该是十八岁生日,正逢成人礼,我们家该当好好为你庆贺的。”
余氏起先还没有多少精神,闻言目光一闪,便搁下筷子,附和伯醇道:“你大哥说的甚是,你的成人礼我们势必要好好为你操办一回。”她于仲清那里得到了叔云的一张小照,正是叔云十八岁时照的。想那个孩子同宛春如此相像,她一看到宛春,心里就止不住怜爱,免不得把对叔云的所有思念都放在她身上,既是叔云的十八岁她无法参与,那么宛春的十八岁,她必不能亏待了她。
有她这一番话,府里上下自然都愿意大出其力,娜琳和彩珠都道四小姐的成人礼必要办的十分出色才是,众人一时各有见地,满桌子上也唯有曼之一人不以为意。
她坐在那里,仿佛如入无人之境,面上不悲不喜的,只是冷眼盯着宛春。
宛春正同她母亲说话,无意中瞥到曼之的神色,无端里就打了个寒颤,她强自欢笑着问曼之:“大嫂是有话同我说吗?”
曼之微偏着头,斜望她一眼,待众人都看着她只等她说话的时候,才似笑非笑道:“无事,不过替四妹妹开心罢了。”然而她的神情却绝对不是开心的样子。
宛春瞧她的态度,唯恐她说出扫兴的话,就没有同她多言,饭毕便和金丽搀扶着她母亲余氏,与李岚峰回正房里去了。
伯醇夫妇吃完饭,亦各自回房中去。但这一回,伯醇没有走在后面,他疾走两步并立在曼之一侧,还是自新婚以来第一次同她说话:“囡囡是我们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一直很受疼爱,她本人也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我希望你能和她做朋友。”
曼之听罢不觉停下来,双臂环胸,半仰起头看着她的丈夫:“我是她的大嫂,便是她的亲人,亲人之间需要做朋友吗?”
伯醇笑一笑道:“亲人之间也可以做朋友的,似我和季元,似你和曼宜。”
“我和曼宜可称不上朋友。”曼之并不买他的帐,抱着臂往前走道,“朋友,意味着两个人可以相互谈心、相互尊重,彼此分享美好的事物,可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这几点,我同曼宜都做不到,是以,我们只能是姐妹却不能是朋友。与四妹妹,亦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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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洗澡
“那么,与我如何?”
伯醇似是不经意地问,曼之微微一怔,抱臂的手不由轻轻垂下来,她想了一想,过了很久才像是极为认真地回答了他:“我与你是夫妻,夫妻之间至亲至疏,亦不能做朋友。”
伯醇一笑,仿佛对于她的答案倍感意外,他阔步的从曼之身边走过去,身影虽远,却言犹在耳:“那倒是未必。”
曼之遥看他迈步进了园子,自己却稍稍慢了几步,内心里不住地思量他说的话,未必什么?是在说他们之间未必不能做朋友?还是说,她与宛春、曼宜之间未必不能做朋友?
她正想的出神,宛春和湄心恰送了余氏回来,途中遇到曼之,湄心叫她一声大嫂,又问她:“大嫂这会子往哪里去?”
曼之道:“我闲无事随便走一走。”
宛春正有话与她说,闻言便道:“大嫂既然有兴致,不妨让我陪大嫂转一转吧。”回头又嘱咐湄心,“还要麻烦妹妹回我的房中告诉秀儿一声,就说我与大嫂逛园子去了,让她给咱们烧一壶茶来。”
湄心哎声答应了,款款往惊鸿园去。
宛春于是伸了手,指着后院的花坛子道:“大嫂,我们那边坐吧。”
曼之唇角一挑,步子虽是随她一起动作,然而目光却斜睨着宛春道:“想来四妹妹说与我逛园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特意支开湄心,必是有话同我说了,大家不妨开门见山。”
“大嫂真是个爽快人。”
宛春叹服于曼之心思的敏锐,她一面走一面道:“那么,我也不必同大嫂绕弯子,干脆就有话直说罢。冒昧问大嫂一句,大嫂同大哥之间是否有误会?”
“我同伯醇吗?有何误会可言?”曼之不解其意。
宛春遂道:“这原本不该是我做妹妹的多嘴,那日大嫂同大哥新婚,大哥醉酒睡在书房,诚然是大哥的不对。如果大嫂是因为这件事,而对大哥有误会的话,我想你是误会错了。”
“误会错了?呵……”
曼之禁不住冷笑:“四妹妹这话真是有意思极了,误会便是误会,何来误会错了?你大哥愿意睡在哪里是你大哥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我同他之间如何,是我的事情,就与四妹妹你无关了。”
“大嫂……”宛春让她一句话堵在原地,讷讷唤了一声。心里虽是早就知道曼之厉害,却也没料到她是这样不顾及别人情面,她着实是希望伯醇与她之间相交好的,便是不能如父母那般相爱,好歹也得似寻常人家,有个过日子的样子啊。要不然,夫妻之间总这样生分,不说她的日子难捱,大哥的日子又岂能好过?她是伯醇的亲妹妹,心里想的自然也是以伯醇为先,当下就鼓足勇气又道,“我大哥不说人品长相,单从学问而言,也是极为出色的。他于日本留学期间曾多次获得奖学金,还代表学校在国际上参加过比赛,我不知,大嫂对大哥是哪里不满意?”
“他再好,好得世间独一无二,难道我就该满意他逢迎他喜欢他吗?”曼之冷嘲之色愈浓,她爽性停住脚步,侧过身子盯住宛春道,“你现在不知我心里的感受,不明白我的种种作为,待到你结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她说罢,忽而想到自己的弟弟景侗,倒又改了口:“不,也许你运气好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了。”毕竟两情相悦与政治联姻,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凝辉园外,曼之显然是没有与宛春逛园子的心情的,便在院子门外同宛春作别道:“花无百日红,四妹妹若要去看,最好趁早了去。”一闪身,人已经进到园中去了。
宛春自然不好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叹口气,只得自己一人往后花园去。幸喜湄心也回来了,姐妹两个作伴,一时也就不那么无聊了。
宛春同曼之之间的争辩,最终以宛春的失败而结束,季元得知后,也感慨于大嫂的伶牙俐齿,只道是让伯醇自求多福。
兄妹二人可算是替伯醇操碎了心,至于伯醇那边领不领情他们就不知道了。
转瞬之间已入了六月,因为伯醇一月前的提议,家中早早就开始为宛春的生日做打算了,生日会就开在静安官邸,宛春的同学都在邀请之列。因静安官邸是中式的老府邸,未免年轻人觉得压抑,余氏特意叫人将前厅改善了一番,腾挪出一大片空地来,以作舞台,又采买各色盆花,点缀四周。
静语头两日就跟着周湘过来给宛春帮忙写请帖,她三个从中学时起就十分交好,入了大学也不见生份。晁慕言那边宛春自然也邀请了她,可是她说家中要芒种,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只能等到宛春生日那天来凑个热闹。
宛春猜测她不来的原因大多还是因为季元,芒种也只是个借口罢了,便也没有强求她。
这日宛春、静语和湄心照旧聚在一起,写完帖子还要装饰庭院屋宇。周湘晚她们两步,来时已快至晌午。
以往她与静语前来时,都是静语给她带的路。这一回她自己走,李家大且不说,院落又十分繁多,且格局大部分都是一个模样,她从抄手游廊绕过来,就不知自己走到哪里去了。无奈只得循着过往记忆,从抄手游廊下来,绕着水池行一圈,正看一个院落的大门是海棠花式的,她依稀记得就是那里,忙就迈步过去。
人一冲进门里,刚刚说了一声“我来了”,忽听哐当一声,转头一瞧恰见地上落了一个瓷盆,瓷盆子后面白花花站着一个人,正是季元。
周湘这一看不打紧,吓得惊呼一声,忙就捂住了眼睛斥道:“臭流氓!”
季元也被吓得不轻,他在自己院子里光着膀子洗澡洗得好好的,她二话不说就冲进来,还喊自己臭流氓,让他上哪里找天理去?便也斥道:“你个色女人,偷看别人洗澡!”
“你自己不穿衣服,还怪别人!臭流氓,死流氓!”
“你家里人洗澡还穿衣服洗啊!再说了,我裤子还没脱呢!”
周湘一听他提及裤子,捂住眼睛的手就更不敢放开了,慌慌张张就往院子外跑,一面跑一面嘴里还不饶人:“你敢!我定要告诉别人去,说你耍流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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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成人
季元光着半截身子,追她不是,不追她也不是,气得只能在院子里跺脚,喊李桧道:“李桧,明儿就在这儿给我装扇大铁门来,我看还有谁能闯进来!”偷看他洗澡,她还有理了。由她说去,就是告到父母那里,他也不怕,反正他没错。
季元哼哼两声,拎起瓷盆子,只得再去端盆水来。
李桧在屋里才同萍绿说笑话说到一半,一听他喊忙就答应着出来,看他端着个空盆子,哎呦一声就道:“三爷洗的这么快哪?”这不是才端过去的水嘛,说没就没了?
季元想起吓掉的瓷盆子就来气,啐他一口道:“你管我用多少水?快去,再给我端一盆来。还有,千万记得给我装扇大铁门!”
“大铁门,装什么大铁门?”李桧挠挠头,看着那海棠花式的洞门,直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懂季元的癖好了,这样的门洞子装哪门子的大铁门呢?
他自去端水不提,却说周湘从季元院子中出来,缓过心神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方才真是莽撞,人家又不是站在大门外头洗的,好好地在院子里洗也能被她骂一顿,想想都觉好笑,又回忆起季元乍见到她时惊呆的神情,她当真就掩口笑起来。
正笑着呢,一眼瞧见宛春身边的丫头秀儿从一个六角门洞中出来,她忙疾走两步过去。秀儿看见她带着笑走来,便站在门口同她问好道:“周小姐来了。”
周湘笑着点一点头,秀儿见她笑容实在灿烂,又好奇问她:“今日外头有什么开心事吗?”
周湘摆一摆手道:“没什么事。”说完,才要往里走,又似是想起什么忙对秀儿道,“不要同别人说。”
“嗯?”秀儿疑惑一声,还不及问她,她人就已经奔到屋子里去了,徒留秀儿站在那六角洞门口,摸着门歪头困顿地想,不要告诉别人什么呢。
这倒是周湘多虑了,她同季元之间的一段际遇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皆因她自己心里对季元别有情意,又深恐别人会看出来,故而才对秀儿说出那样的话。
这会子她既是到了屋里,便将笑容收起来,老老实实地跟着静语宛春她们装饰房子去了。
这日正是六月初六,季元为了给宛春过生日,头几天就请假从部队回来了。仲清和李岚藻原打算也要来,但是仲清和谭汝霖之间还有许多帐没有算清楚,芳菲和铭伟那里还需她的看顾,兼之她回去细想了宛春的建议,便打算将陆建豪从农政部部长的职位上拉下来,要忙的事情那么多,总归是抽不开身的,就让人将礼物寄去了旧京。而李岚藻四月里才参加过伯醇的婚礼,这会子只隔两个月,未免奔波辛苦,就没有同丈夫去旧京,只是让人把精力旺盛的金丽送了来参加宛春的生日宴。
余氏娘家那边闻风自然也要派人来的,宛春的姨母因湄心寄住在李家,且她的儿子江一仁已经考完了试,正逢放假的时候,便带着江一仁亲到旧京来给宛春庆生。
三大公子那边,除却赵家兄妹与宛春无甚来往,其余两家中,柳家素来是与李家交好的,柳家兄妹与李家兄妹关系也一向亲近,是以都来了。而总统那里更不消说了,他们家的曼之嫁到了李家,张家与李家便是十分亲密的姻亲关系,张家兄妹必然是要来的。至于总统府本人,不过是让他夫人备一份薄礼,使张景侗兄妹捎带来罢了,一时间严肃庄重的静安官邸因着宛春的生日会而变得热闹亲和起来。
思及去年静语做成人礼的时候,便是周湘都忍不住慨叹,原以为柳家已经是破例的隆重了,想不到宛春的生日会比之静语尤甚。倒是慕言未曾多说,她人虽长在小门户的家庭中,但于繁华听得不比别人少,见了李家这等门第和做派,心中所想的也不过是她爷爷说的话,寂寞空庭春欲晚。
她的为人自来就是这样的寡淡,不见大悲也不见大喜,众人都习惯了,并未多疑。唯有季元得知慕言来,从昨儿晚上就琢磨着要穿哪一件衣服好,翻翻捡捡许多遍,看得萍绿都忍不住笑话他,是四小姐做生日又不是他做生日,他紧张什么呢?
季元不理她的排揎,到底是选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笔挺穿在身上,透着世家子弟的清贵和绅士。
景侗和曼宜两兄妹亦是打扮整齐,他二人都穿着一色天蓝的西式服装,景侗是西衣西裤,曼宜则是长及膝的泡泡袖连衣裙。
她给宛春送过礼物之后,就往后面去找她的大姐曼之了,景侗没有跟着她去,反是留下来与宛春在一起说话。他从季元那里得知宛春的生日,亦是特意从部队中请假回来的,不过他没有季元的理由充分,只能请一天的假期,明天还得赶回部队去。
这会子两个人站一处,景侗笑看着宛春一身蓝白波点连衣裙,烫了最为流行的云丝纽儿卷发,一双杏目水润润地看着人,别提多美丽了。他收敛起自己欣赏的目光,将父母托他带来的礼物送向宛春道:“祝贺你的成人礼。”
宛春道过谢接下了,景侗便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锦盒来给她:“方才是我父母亲的,这才是我给你的,祝贺你,囡囡。”
宛春眨着眼睛看他,张景侗不自觉摸着鼻子道:“怎么,不愿意接受?还是说,我叫你囡囡,你不习惯呢?”
宛春想了想,方回答他:“大抵是后者。”
张景侗这才放下心,将锦盒放到宛春怀中,笑道:“以往我同你之间总是客气的很,如今我家大姐成了你的大嫂,那么我们之间也不必讲及那些虚礼了。我要喊你四妹妹,只怕更加唐突你,所以折中随你家人一样,叫你一声囡囡。你也不必叫我五少爷了,以后叫我景侗就可以。”
因为他父亲从武起家的缘故,张家儿女中皆没有表字,彼此间素来都是直唤其名。
伯醇和季元倒都是因为表字喊得多了,众人却忘了他们的本名。
宛春见他如此说,自己再要客气下去,就是不给人颜面了,便从了张景侗之意,却没有直唤他名字,只道:“那么,我就谢谢景侗哥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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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迟来
景侗笑意更浓,两个人站在一处只管说话,没注意到从正门处走来金丽湄心静语慕言和周湘等人,她们原是要寻着宛春这个寿星公好好热闹一番的,不料一进门就瞧见他俩站在楼梯扶手那里,旁若无人的说笑着。
金丽掩着嘴格叽格叽地笑,悄声道:“你瞧宛姐姐和五少爷,像不像一对情侣呢?”
湄心等人纷纷看去,都觉得像极了,衣服像,说话的样子像,连容貌都极为相配。
静语扭一扭金丽的小耳朵,笑嗔她:“你又在你姐姐背后嚼舌根了。”
金丽冲她俏皮地吐一吐舌头:“人家说的是实话,哪里嚼舌根啦?”
周湘也道:“你们要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宛春和五少爷真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瞧我说得不错吧。”金丽鼻孔朝天,得意的轻声一哼,扬起裙角就跑去找宛春。
静语等人都随在她身后走过去,湄心艳羡的看着宛春,边走还不忘边对周湘道:“周姐姐,我家宛姐姐实在是漂亮极了,对吗?我真想像她一样出色呀。”
周湘噗嗤一笑,她个子要比湄心高出一个头来,便拍拍湄心的发顶道:“你宛姐姐固然出色,不过等你再过几年,必然也不会比她逊色的,小丫头,你要有信心呀。”
湄心娇憨的笑着点头,她们是富贵人家出身,虽性格各有千秋,但言谈举止间都是落落大方且不加以掩饰,说到男女话题并未觉出有任何不妥。慕言在李家这一日以来,说话的时候很少,听话的时候却很多,她一面惊异于她们话语间的见多识广无所顾忌,一面心下亦是感叹自己的格格不入。
果然,似宛春和五少爷之间才是天生一对的,而她与季元,注定没有未来。幸而她对季元还未生出旖旎心思,想到这里也不过是微微怅然一下就彻底放开了。
她们几人见到宛春也不过是同她讨些糖和蛋糕吃,宛春自然吩咐人去拿来,又说:“蛋糕要等仪式开始时才能吃呢。”
众人都笑她实在,一时由伯醇充当赞者,开始了成人礼仪式。
伯醇的学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的演讲虽说是即兴而为,但旁征博引之间亦不失为一篇佳作,登时引得诸位来宾掌声连连。
曼之此前只是从宛春那里听来她对伯醇的溢美之词,只是从未见识过,此刻也不由得与众人一道鼓起掌。宛春余光中看见,丹唇下意识就悄悄向上扬起,仿佛曼之夸赞的不是大哥,而是她一样。
伯醇说完赞词,接下来便是正宾为宛春加簪了。正宾的人选须得是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李家原是预备让宛春的姑姑李岚藻来担任,可惜她人在上海,便临时更改为余氏亲自担任。至于加簪礼,自古便有之,如今新社会人人都不实行盘发了,李家便命人到首饰店打造了凤头簪式样的发夹,由有司用巾帕奉来,待余氏为宛春佩戴在发鬓上。余氏便走到宛春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膝盖着席)为笄者梳头加簪,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加簪礼毕,宛春方起身,来宾们于是纷纷向她作揖祝贺。
宛春走上前,先向祖父李承续和父亲李岚峰母亲余氏行了正规拜礼,以表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又向来宾行一拜谢礼,表示对宾朋的尊敬。最后则是跪拜天地,以示不负传承之美德。
经此三拜后,方算礼成。
最后,该当是李岚峰发表感言,以表对各位来宾的感谢,以及宣布成人礼毕。然而他人还没有走上台前,便从外头进来一个听差道:“先生,外头有客来了。”
这会子来客?不大应该呀,李岚峰印象里记得自己邀约的同僚都已入席,难不成是宛春的朋友来迟了?
既是来,就没有不让人进门的道理,李岚峰遂道:“去将客人请来。”
听差躬身领命去了,不多时领进两个极为妙龄艳丽的女子,众人一瞧,不由都啊呀出声。金丽也道:“这不是大乐园的梅若兰和杜丽君吗,她们俩怎么来了?”
梅若兰其人宛春当然是认识的,杜丽君则是继李玉君死后杜重光新捧起来的名角,她模样生的不如梅若兰婉约秀美,但却胜在英姿飒爽。又因她反串的贾宝玉一角,在上海十分叫好,几乎场场满座,故此得上海方面的报纸宣扬,是以南北两地都知她的名气了。人的名气大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地的邀约邀请,好似飘雪一般的直往上海去,未免请不到人,各家戏院剧场纷纷比着抬价,最荒唐竟然一场戏开到一万元的天价来。
杜丽君受此影响,不免又红了一场。但她红起来之后也没有变得嚣张,只是于唱戏上更加挑拣了,心情不好不唱,天气不好不唱,人不多不唱,由是民间里又风传她是“三不小姐”。
宛春自认为与梅若兰之间还算是有些情谊可言,但与杜丽君,只能算是耳闻,她怎么会愿意千里迢迢从上海到旧京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呢?
梅若兰想是也知道她的困惑,进门后先同宛春道了贺,方道:“昔日在上海,四小姐于我们曾有救命之恩,如今我等无以为报,只好来给四小姐献唱一曲,聊表心意了。”
她说的救命之恩当然不是救她的命,而是救她们的老板杜重光之命。宛春听罢心里自然会意,难为她们有心,她就却之不恭了。
众人不料宛春的这一场生日会如此精彩,竟可有名角登台,不由都是满脸喜色。
李家方面还不知事情的内里缘由,但梅若兰既是这么说了,余氏就让人去把戏台子搭起来,又去找外头的戏班子来伴奏。梅若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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