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同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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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艳君和莫维奇在地宫入口正遇上赶来的纪墨白，三人来不及打招呼，已经被地宫里不断涌出的声波和能量冲击波引起的巨风惊呆了。

　　　　莫维奇大呼糟糕，沈艳君脸色也不好看，这时候也没办法再藏着掖着，边往里跑边说：“等下我们一到里面，你们两个直接用灵力镇压住小澈，我来重新封印。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现在不便解释，等帮小澈渡过难关再说！”最后那句显然是对纪墨白说的。

　　　　纪墨白点头，跟着两人进入地宫深处。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三人还是被眼前的两人惊呆了，石室内满地狼藉，一个红衣长发男人风华绝代，另一个是全身金色符文的短发女人，他们一个站着，一个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在地上爬行，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攻击相互压制，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本发出巨大的轰鸣，震得地宫摇摇欲坠石屑飞扬。

　　　　“快！”沈艳君大喊一声，莫维奇和纪墨白立刻回过神来飞身上前，释放出灵力将不断挣扎的秦澈包裹起来。

　　　　两人的力量居然还无法完全压制她，莫维奇朝悠夜喊了句：“快来帮忙！”

　　　　三个人的能量罩几乎让秦澈动弹不得，她发出愤怒的嘶叫，沈艳君不敢怠慢，张嘴吐出一粒光彩炫目金色的珠子，开始吟唱咒文，金色的珠子在咒文中飞向秦澈。莫维奇配合的一个使劲撬开了她的嘴，珠子顺势飞了进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悠夜看着珠子从沈艳君嘴里飞进了秦澈嘴里，有点动容，当然他打死不会说自己在纠结小澈吃了别人的口水，只是有点嫉妒，哼！

　　　　“放心，不会拉肚子的。”莫维奇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被正在吟唱咒文的沈艳君瞪了一眼。

　　　　秦澈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但是珠子进入她体内后，仿佛与她皮肤上的金色符文发生了共鸣，符文发出了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并且随着沈艳君吟诵的咒文越动越慢，就像是烦躁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安抚。

　　　　秦澈也变得安静下来，她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沈艳君的方向，微微歪着头听着沈艳君吟唱咒文，表情逐渐变得安详。

　　　　古老的咒文终于吟唱结束，她皮肤上的金色符文也遁入皮肤深处消失不见，秦澈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莫维奇三人这才收了灵力束缚，悠夜上前就把秦澈抱到怀里，心疼的摸摸她惨白的脸。

　　　　沈艳君也脱力的摔坐在地上，面如金纸，刚才的封印几乎将她的灵力耗尽。莫维奇俯身轻撬开秦澈的嘴，还在她体内的金色珠子立刻飞了出来，此时的珠子暗淡无光，直奔沈艳君而去。

　　　　张嘴将珠子咽下，沈艳君闭目调息。莫维奇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疼得很，但是此刻有外人在，他也不敢表现太过，只能站在她附近守护她不被打扰。

　　　　纪墨白环视了一圈，没看到要找的人，抬头看向石室顶部龟裂的痕迹以及不断掉落的小石块，说：“这里撑不了多久，还是快些出去比较好。”

　　　　悠夜点头，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周若琳她们在里面。”哼，他可告诉他周若琳的行踪了，救得了救不了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他是不会去救害小澈的人的。

　　　　纪墨白表情微变，转身走了出去，莫维奇刚才也听到了悠夜的话，低头看向沈艳君，沈艳君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想再掺和进去。

　　　　这边又是扶又是抱的出地宫，另一边纪墨白找到了晕过去的周若琳和几个重伤的女僵尸。罗静伤得较轻，正在救治其他几个人，看到纪墨白出现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是你，快救救大姐，她伤得很重！”

　　　　纪墨白蹲下来查看了周若琳的伤势，然后咬开自己的手腕，凑到了她嘴边，昏迷的周若琳动了动，睁眼就看到了纪墨白，愣了下。纪墨白沉默的把手腕朝她唇边又凑了凑，却被周若琳轻轻推开了，同时也愈合了他咬破的伤口。

　　　　“大姐！”罗静急了。

　　　　周若琳目光缓缓移到了她脸上，又移开了，挨个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又四下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地宫，最后停留在抱着她的男人身上。

　　　　“你们走吧，我想跟墨白说几句话。”周若琳说话的时候视线始终不离纪墨白，“你们这次受伤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执着了，对不起。等你们出去以后，找个地方养伤，之前我存下来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去用，我是用不着了。以后你们不要再制造杀戮，否则对你们日后的修为有害。”

　　　　这类似于交代遗言的话让几个人心惊，纷纷看向周若琳。

　　　　“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大姐，就记住我的话，别再像我一样了。去吧。”

　　　　知道周若琳向来说一不二的个性，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乖乖听话的上前跟周若琳道别，罗静是最后一个走的，几乎是泣不成声，一步三回头。

　　　　待人都走了，周若琳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枯萎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垂死老人。她苦笑着说：“对不起，墨白，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纪墨白皱眉，用神识仔细查看了她的身体，除了最近造成的伤，更严重的是她内部已经开始**的内脏，这对僵尸来说才是致命的。

　　　　周若琳苦笑：“还记得你重伤昏睡那次吗？其实我也伤得不轻，可那时我太心急，没好透就想怀孩子……呵呵，我是不是很傻？”

　　　　纪墨白明白她的意思，安慰的话现在说出来更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沉默。

　　　　“墨白，还记得你救我的时候吗？我真的好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就算明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我却还是傻傻的跟在你身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去管家族恩怨，不去想什么报仇，多好啊。”

　　　　周若琳目光开始涣散，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拉着纪墨白的手说：“墨白，帮帮我吧，最后一次了，你帮帮我，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好不好？”

　　　　“……若琳……”即使是冷静的纪墨白，此刻也有些动容。

　　　　“好不好？”

　　　　面对她满怀期待的眼睛，纪墨白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周若琳的眼泪和着笑容滴落下来，她抬手留恋的摸摸纪墨白的脸，轻声说：“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太多错事，或许周家血脉也该是断的时候了，断在我这个周家人手里，也算是应了那句报应吧。墨白，这么多年，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纪墨白认真的说：“我并不觉得这是负担。”

　　　　“呵呵，你还是原来的性子，可我却……今天把这些话说出来，我真的觉得轻松了很多。”周若琳目光看向了纪墨白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身影，笑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回收你的灵魂，别人来我不放心。”来人慵懒的靠在残破的石壁上，金属色的头发依然耀眼，正是阎帝之子凌逍。

　　　　纪墨白只看了他一眼，平时见面就要大打出手的两人，今天意外的安静。

　　　　周若琳笑了，衰弱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她看向纪墨白，柔声说：“墨白，再见了。”

　　　　“嗯，保重。”

　　　　纪墨白动作赶紧利落，仿佛他只是在做手术。凌逍迅速上前将周若琳的魂魄从身体里抽离，之后用地狱之火将她的尸体烧掉了，不留丝毫痕迹。

　　　　凌逍玩味的捏捏手里红色的小光团，小东西立刻发出痛苦的嘶叫，惹来纪墨白冷冷的一瞥：“别欺负她。”

　　　　“心疼了？刚才杀她的可是你，我这种程度的算什么。”凌逍撇嘴。

　　　　纪墨白：“……”

　　　　“啧，别人的魂魄白色的，她居然是红色，罪孽太多，还要在十八层地狱里好好锤炼才能转世投胎，她若能坚持住不魂飞魄散，说不定你还能再见她。”凌逍拿了个缚魂袋把周若琳的魂魄装了进去，收好。

　　　　“我知道，所以希望她保重。”

　　　　凌逍看着纪墨白走出去的背影，摸摸鼻子：“含蓄什么的果然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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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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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澈是在剧痛中醒过来的，她睁开就看到一对长相俊美年轻夫妻依偎在床边。两个人的长相都让秦澈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他们充满爱意的看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熟悉又陌生，让她不愿意去打破这份温暖的宁静。

　　　　“宝宝，你终于醒了。”年轻女人微笑着伸手摸摸秦澈的脸，眼神爱怜。

　　　　向来不喜欢被人碰触的秦澈想要躲开，可是奇怪的是身体竟完全不听使唤，反而亲昵的贴上她的手蹭了蹭，嘴里糯糯的说：“妈妈，宝宝好痛痛啊，抱抱~~”

　　　　一瞬间秦澈觉得晴天霹雳，自己这是怎么了，有自己的意识，可是却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自己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强迫自己冷静，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此刻就在这孩子的身体里，而且正透过她的眼睛看外面，可是这孩子是谁，这对年轻的夫妻又是谁，这种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惜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秦澈的存在，年轻女人弯腰抱起床上的小女孩，根本就是个三四岁的小肉团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宝宝最厉害了，这次蜕皮没有哭哟，是妈妈见过的最坚强最厉害的小孩。”

　　　　年轻男人在旁边伸手戳戳小女孩圆鼓鼓的脸蛋：“哪里坚强了，明明刚才还在喊痛。”

　　　　小女孩委屈的眨眨眼：“真的很痛痛嘛，不过宝宝没有哭，宝宝最厉害。”

　　　　年轻女人亲亲小女孩的脸：“对，宝宝最厉害，妈妈最喜欢宝宝了。”

　　　　小女孩用小胖手指指年轻男子：“比爸爸还喜欢？”

　　　　年轻女人笑着点头。

　　　　小女孩歪着头疑惑：“妈妈这么喜欢宝宝，为什么晚上不跟宝宝睡，要跟爸爸睡呢？宝宝也想跟妈妈一起睡。”

　　　　年轻女人脸红了，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年轻男人摸摸鼻子哄着：“宝宝长大了，是最坚强最厉害的孩子，爸爸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疑惑了：“那……那宝宝现在比爸爸妈妈还大吗？”

　　　　“呃……”

　　　　“哼，我就知道是爸爸是骗宝宝的，爸爸要跟宝宝抢妈妈，爸爸是大坏蛋！”小女孩嘟着嘴，撒娇的抱紧妈妈，年轻男人抓耳挠腮的围着她团团转，年轻女人则笑眯了眼。

　　　　秦澈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心里各种羡慕，平常的穿着，简单的家居摆设，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却让秦澈湿了眼角。从小她就没有父母陪在身边，虽然有爷爷疼爱，可是父母始终才是孩子最渴望的亲情。

　　　　脑袋猛的又疼了起来，秦澈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到了郊外，面前坐着一个美少年，金属色的头发，深红色的眼眸，俨然是缩小版的凌逍。

　　　　“白头发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哼，笨蛇，我才不是什么白头发爷爷，跟你说多少遍了，要叫我凌逍哥哥！”凌逍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引得小女孩哎呦的叫。

　　　　“可是你明明是白头发，妈妈说头发白是年纪大。”小女孩委屈得不得了。

　　　　“我这不是白头发，是天生的，笨蛇！”凌逍开始捏她的脸。

　　　　“……”小女孩泪汪汪的，一半是疼，一半是觉得凌逍哥哥太可怜了，居然长白头发，爸爸妈妈都没长白头发，他肯定是身体不好才会这样。还是黑头发好看，等她长大了也要像妈妈一样留一头长长的黑头发，到时凌逍哥哥肯定会羡慕她，哼哼。

　　　　秦澈又惊讶又好笑的看着小女孩和凌逍互动，印象里凌逍总是嚣张又傲慢，可是跟小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却幼稚得令人发笑。

　　　　可是慢慢的，秦澈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劲，如果是梦境，那这个梦未免真实得过分了。她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通过小女孩的眼睛看外面，可是却能清楚的知道小女孩心里的想法。这跟进入悠夜的梦境完全不同，就像是她正处在小女孩的大脑里，读取她的记忆。

　　　　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来不及细想，秦澈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每一次睁开眼睛都是不同的生活片段，大都是跟年轻夫妻在一起的场景，偶尔凌逍也会出现。

　　　　秦澈的视角随着小女孩长高不断变化着，她觉得很微妙，就像是自己也在长大一样，本来还没有桌子高的小肉团子，很快长到能轻松的拿到桌子上东西的高度。有一次她甚至完整的亲身经历了一次小女孩的蜕皮过程，那种疼痛的感觉真真实实的停留在皮肤上，也再次说明她看到的一切绝对不仅仅是梦境。

　　　　难怪凌逍总是骂她笨蛇，原来这个小女孩一家三口都是蛇妖。可是为什么她会跟这个小女孩的记忆重叠，她根本不认识他们。

　　　　转眼间小女孩已经长得十岁左右，这天她看到年轻女人带了个女婴回来，小小的，可是看起来脸色青灰，不哭不闹，像是睡着了。

　　　　“妈妈，小妹妹她怎么了，睡着了吗？”小女孩凑过去看，秦澈也看到了女婴，莫名的觉得眼熟。

　　　　年轻女人看着小女孩的眼神很复杂，充满了不舍：“宝宝，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我们要搬家了吗？”小女孩兴奋的问。

　　　　年轻女人摸摸她的头：“对，我们要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你会有很多朋友，还会有疼爱你的爷爷。”

　　　　这时候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这是小女孩第一次看见爸爸生气，没敢多待，赶紧溜了出去。

　　　　“……你这么做太危险了，如果宝宝……被发现怎么……”

　　　　“……不会……尽力封印……”

　　　　屋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女孩已经跑远了。

　　　　“凌逍哥哥，我要搬家了。”

　　　　“搬去哪？”

　　　　“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说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哼，就知道你是笨蛇，放心啦，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的。”

　　　　“那凌逍哥哥我们拉钩，你一定要来找我哦。”

　　　　“这样很蠢啊，笨蛇。”凌逍嫌弃的抱怨，不过还是伸手和她拉钩。

　　　　秦澈发现这之后小女孩的记忆开始变得混乱，却意外的出现了很多她熟悉的身影，爷爷、家族的长老们、莫维奇、小姨，还有秦家那些熟悉的人的面孔，而小女孩的父母却再没有出现过。

　　　　小女孩似乎又变成了小婴儿，秦澈觉得这种感觉糟透了，明明之前的记忆都是一点一点长大的，可是现在又回归到了原点，更糟糕的是她的爷爷居然管这个小女孩叫“小澈”，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爷爷看起来很憔悴，却比记忆里的年轻一些，他抱着嗷嗷哭的小婴孩在屋里转圈，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哄她睡觉：“小澈啊，别哭了，爷爷在这里，爷爷一直陪着小澈，不哭，不哭。”

　　　　小秦澈学走路，小短腿怎么也走不好，扑通一下又摔了，咧开嘴就苦，爷爷过来抱起她：“不哭不哭，摔了一跤而已，一点都不痛，下次不摔了，痛痛飞，痛痛飞，你看，一点都不痛了。”

　　　　“……爷……爷……”

　　　　“哈哈，我们小澈会叫爷爷了，再叫一声，哈哈……”爷爷抱着小清澈高兴的转了个圈。

　　　　小秦澈从幼儿园回来闷闷不乐，扑到爷爷怀里问：“爷爷，爸爸妈妈他们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来看小澈呢？”

　　　　“小澈，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他们啊去了很远的地方，最近都不能回来，”爷爷指着屋里墙上挂着的照片，“你看那里，虽然他们不在这里，但是一直在看着小澈呢，你看他们在看着你笑呢，他们说这个小孩不乖哦，怎么老是哭鼻子呢？爸爸妈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哭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小澈也不要哭。”

　　　　小秦澈吸吸鼻子，瘪嘴说：“爷爷，我是女孩子。”

　　　　爷爷摸摸她的头，慈爱的说：“不，你是秦家的长孙，是爷爷疼爱的独苗苗。”

　　　　秦澈随着“小秦澈”的身体里看着外面的一切，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但是此刻却无比清晰的被唤醒。是的，她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但是有爷爷，一直疼爱她关心她的爷爷，这就已经足够。

　　　　这天家里来了客人，是妈妈的远房表妹，正是秦澈的小姨沈艳君，她带着幼小的莫维奇来探亲。因为小秦澈在秦家的身份比较特殊，根本没有同龄的朋友，小莫维奇的出现让她开心得不得了，两人很快就打打闹闹的混在一起了。

　　　　“表哥，你的爸爸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小莫维奇别别扭扭的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来不了。”

　　　　小秦澈了然的点头，指着屋里墙上的照片说：“你看，那是我爸爸妈妈，他们也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他们每天都在看着我。表哥，你说他们会回来吗？”

　　　　小莫维奇看了看照片，迟疑了一下就用力点头说：“嗯，会回来的，因为你是他们的宝宝嘛！”

　　　　小秦澈听了以后咯咯的笑：“没错，我是他们的宝宝。”

　　　　等到小秦澈六岁的时候爷爷和家族的长老们开始教她秦家的功法，小小的身体每天都要接受大量的体能训练和心法练习，小秦澈总是咬牙坚持，因为她是秦家长孙，她不能让大家觉得她没用。可是即使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常常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哭。

　　　　正哭着，脑袋上就被人弹了一下。

　　　　“笨蛇，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小秦澈看着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白头发哥哥，惊讶得长大了嘴：“神仙？”

　　　　“笨蛋，是我啊，凌逍！你居然敢忘了我，找死是不是！”凌逍蹲下来，恼火了又弹了弹她的脑门。

　　　　“……”小秦澈泪眼汪汪的揉脑袋，她真的不认识这个哥哥啊。

　　　　“你居然搬家搬这里来了，真是……你说你是笨呢，还是笨呢？”

　　　　小秦澈疑惑，这两句话有区别吗？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反驳说：“我才不笨，爷爷说我很聪明，是个奇才！”

　　　　“还奇才，看你这衰样也知道你过得不怎么样。你爸妈呢，怎么把你弄成这样丢这里？”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小秦澈低下头，情绪低落。

　　　　“果然还是老样子。”

　　　　“啊？”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这次是路过，下次给你带好吃的。”说完人就不见了。

　　　　小秦澈挠挠头：“奇怪的神仙。”

　　　　秦澈则再次震惊了，怎么回事，为什么记忆里会出现凌逍，为什么？

　　　　头越来越痛，秦澈几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破碎的记忆片段，这些像是她自己的记忆又像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她已经分不清现在她到底是在宝宝的记忆里还是她自己的记忆里，到底她忘记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她以前一点也不记得？

　　　　“笨蛇，果然一下没看着你就闯祸！”

　　　　耳边是凌逍愤怒的声音，秦澈强忍着剧烈的头痛透过孩子的眼睛去看他，眼前是一处山谷，她前面有个小男孩倒在血泊里，凌逍正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拖远。

　　　　她记得这里，是她十二岁暑假的时候参加家族试炼任务的深山，凌逍为什么在这，那个男孩子，是谁？

　　　　来不及细想，不只是头痛，身体也疼得她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这种痛为什么好像很熟悉，像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好痛啊！

　　　　秦澈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凌逍在说话，又好像是她自己的幻觉。

　　　　“啧，真麻烦，谁在你身上弄的这个封印？”

　　　　“算了，就当做好事吧，我帮你把封印加固，下次别再透支灵力了，封印的力量差点跑出来，要是现出真身怎么办？你现在好歹在秦家混，有点自觉好不好！”

　　　　“草，原来你带着这个镯子，难怪封印会被破坏，没收没收。”

　　　　“……好人做到底，刚才的事你也不必记得了，我可不想看你变少年犯……”

　　　　“……忘了吧……”

　　　　不要，别让我忘记！

　　　　秦澈直觉此刻她看到的听到的很重要，想抓住眼前的最后一丝光亮，她拼命的往前伸手，用尽全力，她必须要抓住些什么，那些真实的或者虚幻的影像，是记忆也好，是梦境也好，她都不想再忘记！

　　　　“小澈？”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秦澈整个人像离水的鱼猛的弹跳了一下，眼前刺眼的光线让她不得不歪头躲避。适应了两秒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悠夜则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看着秦澈一脸茫然的表情，悠夜微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小澈，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

　　　　躺在熟悉的房间里，鼻尖是悠夜身上的冷香，秦澈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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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家

　　　　轻轻关上校长室的门，秦澈站在走廊上终于松了口气。前两天收到爷爷的短讯，要她速归，且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事，因此秦澈只能提前结束实习回家。好在论文已经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