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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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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玄力冲击,秋来寒身形不稳,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倒退,直至塔顶边缘,脚下顿时踩空,所幸手掌顺势攀住檐角才不曾栽落,手脚利落地爬回塔顶。
慕离烽啧啧道:“命倒是挺硬的,不过你还是尽快困死比较好,各自省心。”
秋来寒惊魂甫定,脸上满是阴郁,冷冷道:“你年少轻狂,行事冲动情有可原,但我劝你替生身父母想想。莫要害己害人。”
慕离烽笑道:“未来之事孰可预料?我是否会害己害人,你说了可不算!”话音未落,十字气芒自指尖斩出。
秋来寒不敢硬接,借助塔尖作为盾牌,在顶部来回绕走,且避且说。感知到光阴一分一秒地流逝,余下的时间不断缩减,仿佛听见死神靠近的脚步,心中愈加烦躁惊恐,巨大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
见威胁不起作用,秋来寒只好改变了交涉方式,宛如丧失了理智,大叫道:“我丢了性命究竟对你有何益处!你为什何非要害我!不就是冰火琉璃塔吗?不就是想拿命牌勒取资源吗?只要你让开一条生路,老子给你,通通给你!”
说着,掏出袖口中的九天袋扔向慕离烽,神色狂乱地嘶吼:“你倒是接啊!接了赶紧滚开!”
慕离烽足尖一勾,将掉落在脚下的九天袋挑至手中,默默盘坐下来进行筛选,将那些无主之物取走,而沾染了气息或者种有烙印的物品原封未动。
“塔上,有烙印,你随时可召回,不仅拿不稳当,能够被追踪,烫手。”慕离烽指着塔顶跺了跺脚,不满嗫嗫道。
“烫手你个王八蛋还死咬着不放!”秋来寒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头怒骂,口中却道:“你抹除不了烙印,我也无能为力!”
慕离烽嘟囔着嘴:“你以为我会信?只要去除塔上烙印,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指着塔外开始收敛的玄光,“慎重考虑吧,你余下的时间有限。”
见慕离烽变得跟淘气宝宝似的,燕亭鱼与文进一阵眼晕,终于明白之前他为何会在战利品尚未到手的情况下放任秋来寒离去。就没见过为了他人的九天袋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的人。他将秋来寒迫上绝路原来还是为了打劫,不肯放过这头肥羊。
“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则我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秋来寒虽然不舍,但若是继续与慕离烽耗下去,第一个死的必然是他,只好咬牙刺出一滴鲜血滴在塔身上,并以反向的轨迹勾画出符文。
血符随即潜入塔内,失去踪迹,冰火琉璃塔震颤片刻,内部有破碎之声响起,一缕雾气从中飘出。
察觉到塔中那股特殊的能量散去,慕离烽木然地点了点头,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自身玄力渗入塔中,控制冰火琉璃塔恢复原始形态,搁入袖口九天袋中。
见到慕离烽不打一声招呼便要收塔,秋来寒心中又是一阵大骂,急忙从塔顶跃向吊笼。慕离烽果然遵守约定,看都不看他一眼,并未继续出手拦阻。
秋来寒仍旧不敢松懈,唯恐巨蜥会循着树干攀上来,死死地盯着蜥群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却发现胡杨树干中有铭文亮起,每一头爬上树干的巨蜥仿佛踩在烧红的铁锅中一般,身上冒起青烟,纷纷缩回脚爪,再也不敢接触,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平稳落下。
“不须几日,你便会明白,仗势夺我焚音山的玄器,就要拿命来偿!”
瞧见慕离烽一只手仍探在袖口中,显然是在清点所获,秋来寒目中不由涌起怨毒的杀机。
燕亭鱼将秋来寒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拿手肘捅慕离烽的腰,蹙眉传音道:“焚音山是有数百年基业的宗派,移魂宗覆灭之前,就已展露头角,敢劫取焚音山现任宗主一脉的玄器,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秋来寒若是回到焚音山,怕是有数不尽麻烦找上门来。”
慕离烽目光扫过她清丽优雅的脸蛋,抿嘴回应道:“你是在提醒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燕亭鱼嫣然笑道:“原来你心里清楚得很,我是多此一举。”
慕离烽笑道:“人言最毒妇人心,看来不假。”
燕亭鱼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恼道:“跟你一比小巫见大巫,论起心思歹毒小女子甘拜下风。毒乌头非要装白藕。我好心警示,你却当作驴肝肺……”
燕亭鱼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见到了地面上正上演着不可思议的一幕。
失去秋来寒这个目标之后,蜥群并未散去,仍旧在下方徘徊。如今似发生了矛盾,在彼此追逐厮杀,个头大的扑住个头小的蜥蜴之后,便会整个囫囵吞下,体形也会随之增加寸许。
不过片刻,数千头蜥蜴仅余下九头,而这九头蜥蜴食掉其它同类后,抛开尾部不论身长也有三丈。仍在争斗不休,相互吞噬,最终余下唯一的一只庞然大物。
见到这幅场景,秋来寒不由毛骨悚然,他怎么也料不到蜥群还有这一手,将个体集中起来造就一头王者。而且他从未见过吞噬同类就能生长得如此迅猛的物种。
这头巨蜥王个头比胡杨还高,躲在吊笼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安全可言,巨蜥王的爪子能够触及每一个角落。
见到图画蜥蜴具备这等变化,慕离烽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绘制架构不归路之人的景仰。
蜥蜴王成形之后,恰如四人所料那般伸出了趾爪。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背倚大树好乘凉
慕离烽从巨人身上收取的墨血仅余两罐,而巨蜥王身形惊人,犹如一座小山,要涂抹掉至少需要一罐的量绘为兵器才能发挥出作用。
只是巨蜥王已发动攻势,慕离烽尽管很肉疼,却别无选择。果断取出一罐,细丝状的玄力在指尖拂漾,仿佛是笔尖的狼毫,蘸取墨血之后在身前快速作画。
秋来寒见到慕离烽出手,窃喜不已,全然不在意胜负。有慕离烽在前面抵挡,燕亭鱼与文进自顾不暇,他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遁走。当即便从吊笼上跃下,意图回到地面逃之夭夭。
然而,就在他足底离开吊笼的刹那,巨蜥王陡然开启两颚,乌黑长舌闪电弹出,正中他的腰背,前端将他牢牢吸附,随即向口中回缩!
秋来寒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拼尽全力挣扎,却仍旧没能摆脱巨蜥王的舌头,脸庞“唰”地变得一片惨白,满眼惊恐声嘶力竭地呼救。
慕离烽三人方从变故中回过神来,秋来寒已被巨蜥王递向口中。
巨蜥王咬合力何其巨大,不异于两面铜墙铁壁碾挤。秋来寒身上立即传出一阵骨裂之声,髋部以下的骨骼都被这一口给压碎了!
惨叫声无比尖锐,仿佛能要刺穿耳膜,甚至激起一圈圈的风涟,却又骤然断绝,只因秋来寒已经痛晕,暂时丧失了意识。
见秋来寒也落得如此惨状,文进吓得抖若筛糠。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恨当初没能经受住传承的诱惑踏入移魂宗,参与最后一名弟子名额的争夺。
他此刻方才幡然醒悟,这不归路压根就不是为寻常之辈预备的,他与秋来寒这等凡夫俗子一旦踏入,面临的就是字面上的结局,葬身于此,不能归去。
燕亭鱼则泰然自若,见过慕离烽以相同手段破坏掉巨人的身躯,巨蜥王在她眼中犹如泥捏。
目睹秋来寒被巨蜥王咬中,慕离烽手中加快了速度,以整罐墨彩绘制出一支乌矛攥在手中,两端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以及岁月悠久的打磨,雪亮如银,流转着森幽的寒光。
慕离烽并未选择在摇摆不定的吊笼上与巨蜥王周旋,而是落在戈壁滩上,调动运气法,挥臂将乌矛掷出,一举扎穿巨蜥王的咽喉。
然而,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巨蜥王并未倒下,只是嘴部受到影响有些歪斜,导致昏迷不醒的秋来寒从口中滑落。
燕亭鱼俏脸上的红润在消退,这种结果让她始料未及。如若墨彩都不能将巨蜥王涂抹掉,此番只怕凶多吉少。
慕离烽微微一怔,思绪飞转,很快猜透其中的原因,不由扶额自责。
并非墨彩失去效用,而是他画出的的兵器种类不对。与巨人不同,这头巨蜥王的用墨已经凝固,刺破局部不能破坏整具身躯,需要斩下头颅才能将它毁掉。
“事到如今,踏上这不归路,尔等可有悔意?”就在此时,巨蜥王收起脚爪,眼皮翻动,竟然张嘴吐出人言,内容耳熟能详。
慕离烽差点惊掉下巴,这个问题可谓神出鬼没。他击杀鳗鱼怪时来捉拿他的家伙提过,领头人也提过,甚至在黑漠中的一座沙丘都提起过,如今又从巨蜥王的嘴里冒了出来。每当有人陷入绝境时便会出现,防不胜防。
秋来寒从空中掉落,被冷风一吹清醒了过来。他也不是头一遭被如此询问,之前的回答是“无悔”,却未得到任何的回应,仍旧被转移至下一场困境里,也就是吊笼中。
如今再次听得此问,只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既然“无悔”得不到拯救,答案已是昭然若揭,或许也正是闯过不归路的方法。
秋来寒急忙应道:“自然有悔!后悔莫及!当初瞎了眼才贸然踏上不归路,若是昨日重来,拿刀架在脖子上老子也不迈进半步!”
慕离烽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厮的话语也不尽是敷衍,经过连番折腾,如今半身不遂,只怕大半句发自肺腑。
巨蜥王却未立即采取举动,而是将目光转向慕离烽三人,接着问道:“你三人是何说法?”
秋来寒见周围环境不曾发生变化,未被转入下一幅画景,更加笃定回应无误。
文进经历相似,心中早有悔意,尽管秋来寒坦诚之后尚无厄事临身,但他历来喜欢隐藏想法,习惯使然,不肯明言,只是吞吞吐吐道:“不……清楚。”
不待巨蜥王继续开口,燕亭鱼干脆利落地应道:“本姑娘这辈子就没见过‘悔’字怎么写……”
“嗤。”她面前的空间蓦地荡漾起来,形成水纹似的褶皱,转眼将整具娇躯完全覆盖,平静下来时燕亭鱼已经凭空消失,没了踪影。
慕离烽心生疑惑,按说在巨蜥王被涂抹掉之前,这幅画景的困局尚未破解,燕亭鱼不该被挪走,可如今因为应了一句不悔就要去经历下一场了。
幸好他感知敏锐,在异变出现的瞬间便判断出即将发生之事,在空间荡动平静之前,舀出约一杯的墨彩盛于空瓶中,扔进了那片区域。
燕亭鱼清楚击败画中生灵的方法,有他赠予的墨彩,维护自身周全并非难事。何况她身具灵脉苍古千秋藤,生命力极其顽强。
巨蜥王目光最终落在慕离烽身上,重新询问了一遍。
慕离烽取了余下墨彩一半的量,一面当着巨蜥王的面,没有任何避讳地作画,一面信口胡诌道:“不归路处处有殒命的危机,与修行并无不同,唯有心志坚定,一往无前。我无悔踏上不归路,只因这是修行路上的一段;我悔的是我不够强,未在踏入不归路之日便闯过,反而被困了许久,还得在遵守此地规则的前提下来设法离去。”
下肢的痛楚让秋来寒脸色发青,闻言却冷笑不止,你这模棱两可的说法与不开口有何分别?
与询问燕亭鱼三人时没有任何的表态不同,巨蜥王此次有激烈的反应,张嘴“呵哧呵哧”大笑数声,随即重新看向秋来寒,巨爪拿向他的身体,厉声道:“汝既反悔,这便助汝解脱,再不受世间困苦!”
秋来寒怪吼一声,没料到还是难免一死,想要后退避缩,双腿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蜥王脚爪向头顶盖落。
然而,就在秋来寒即将被碾中之时,身上突然传出一道与他的嗓音截然不同的怒哼。
一面石盘从九天袋中冲起,当空粉碎,从中飞出片片繁奥复杂的光纹,构成布满符号,万花筒状的图案,将秋来寒的身体笼罩在内。
“这是一门玄阵吗?”符文与玄力线交织组合而成的图案突兀出现,吸引了慕离烽的眼光。他在水镜峰下的石柱上见过类似却完全不同的图案,那正是一门玄阵。
随即,与燕亭鱼离去前的相同一幕出现了,图案中央的空间开始摇晃,连带着秋来寒的身体也如被石子击破的湖面般扭曲漾动起来。
在巨蜥王脚掌落在地面之际,秋来寒的身影也彻底的虚化,失去踪影。在巨蜥王趾下炸裂的,仅有那片光纹与符号组成的图案。
“慕离烽,走着瞧,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他日让你百倍来偿!”
秋来寒不肯弱了气势,临走前不忘放狠话,要雪今日被洗劫之耻。
慕离烽充耳不闻,而是在推测出手之人的身份以及实力。
“不看僧面看佛面,移魂宗,伤我一脉,我记住了。”
图案破碎的瞬间,之前怒哼之人发话了,声如雷霆,传荡千里,在不归路与黑山上同时响起,向在某处注视着这一切之人发出警告。
他已看出移走秋来寒的是一门传送玄阵,并非对方直接破开空间,可见出手之人修为尚未迈入破虚境。
慕离烽眼前突然闪过二代宗主听闻此人言语后,捋着空气道“我移魂宗一群死人,你记住了又能如何?”的场景,不由忍俊不禁。
此刻,墨彩画出的柳叶刀已经实化,趁着巨蜥王尚未从变故中回过神,慕离烽踩着它的尾巴冲上脊背。毕集全力,一刀斩开巨蜥王颈部鳞甲,握着剑柄绕转一周。
慕离烽舍弃画刀,纵身自巨蜥王脊背上跃下,脚尖沾地之时,巨蜥王头颅从颈上分离滑落,砸在戈壁滩上,庞大的身躯在同时轰然塌倒,再也不曾动弹。
慕离烽吁了一口气,回身察看,发现蜥王颈部断裂处犹如枯桩,不见一滴血液渗出,没有可供利用的墨彩,微微失望中不由一阵头大。
仅仅为了摆脱这一场的困境,他从巨人身上收取的墨彩就已消耗九成,余下不足半罐。而至今行过的路途,还不足不归路全程的百之一二。
目睹蜥王被慕离烽斩首,文进再次瞠目。见识过太多次相似的场景,他也琢磨出些许门道。
慕离烽能斩灭这些生灵,全仗着能够画图成物的奇异墨汁,与自身几乎没有关联。只是,对奇异墨汁的由来,他苦思不得其解,犹如百爪挠心。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鹿死谁手犹未知
“咦?”慕离烽摘下蜥蜴王的头颅之后,耳畔再次响起趾爪擦过沙砾的声响。
场景不曾转换,慕离烽原就有些疑惑,如今闻得爬行之音,心头立即拨云见日。那就是他尚未从当前的困境中脱离,仍有遗漏的危机。
只是与之前的此起彼伏,仿佛拍岸惊涛的音浪不同,这道摩挲声十分微弱、空旷、寂寥。
循声望去,一头孤单的红皮蜥蜴出现在戈壁滩上,以落差明显的步伐向胡杨所在地接近。
想必也是之前蜥群中的一员,只是由于这头蜥蜴缺尾巴少腿,仅有三只脚爪,左前的那一条缺失,导致行动缓慢,因而被远远落在后面迟到片刻。
只是它缺失的尾巴与左前肢处不见受伤的痕迹,与周围的部位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如此。
虑及这只蜥蜴也是画出来的,长成这副模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构架不归路的前辈疏忽间忘记添上,偷工减料。慕离烽终究没能绷住,指着红皮蜥蜴哈哈大笑。
文进见势不妙转身便跑。他估摸着这是蜥群仅存的独苗,体形虽小,不能与蜥王比拟,但毕竟是不归路上的生灵,强得可怕。被慕小子嘲笑,铁定要暴起杀人。既然慕小子主动引去仇恨,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发现文进溜走,慕离烽毫不理会,。有文进签下的契约以及命器在手,文进生还比遇害对他更有益处。
红皮蜥蜴则不然,因不明原因撇下慕离烽紧追而去,拿文进作为第一目标。
“若是将最后这只蜥蜴破坏,画景势必会转换,陷入下一场困局。若想闯出去,不论哪一种方法,首先便要跳出画景规则的控制,恢复自主的行动能力。不再被牵着鼻子走。”
慕离烽思绪如飞,很快眼前一亮,没有坐视这只蜥蜴随着文进离去,以余下的全部墨彩画作一张渔网,掠上前去将蜥蜴兜入,系紧网口。
蜥蜴起初挣扎不止,试图咬断网线逃出去。渔网的丝线对它而言却比刀子更为锋利,非但没能咬断,反而被割开了上颚,叫唤都漏风。识得厉害之后,蜥蜴瞬间安分,保持当前的姿势再没有分毫的动弹。
慕离烽将渔网提至面前瞅了一眼,随即悬挂在腰际。静待片刻,见四周环境未曾转变,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脸庞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这下,该去寻找通路了。”慕离烽先来到燕亭鱼失去踪迹的位置,伸手探查是否存在节点。
节点,或许比针尖、发梢更为微小,也可能比整片大陆还要广阔,就如空间一般。多数不为肉眼所见。除非有附近的景物作为参照。
以慕离烽目前的修为,除非直接接触,或者陷入节点中,否则察觉不到节点的存在。然而,经过全方位无死角地探查,一无所获。
“看来之前的空间波动并非节点形成,而是地貌格局变动所引起,将燕亭鱼挪走。就好比当初离开困龙峰后,没有经过边缘,却直接踏入黑漠腹地。”
未能寻到燕亭鱼的蛛丝马迹,慕离烽只好作罢,环顾一周,踩着银白虹光向东南方疾掠而去,所经之处,一行烟尘翻腾升空,久未落定。
外界的转轮殿中,腰悬药壶的白衣女子执药长老,感知锁定着山隙的壁画上纵身闪掠的那道影像,瞥了脸上难掩讶异的接引长老一眼,笑道:“这便摆脱了规则的束缚。真是了不得。某人也该明白差距了。”
接引长老脸上的火焰变得通红,生硬地干嗽两下,直接将脸转向夏绯雪,沉声道:“焚音山那老儿不识大体,将后辈放出来透风又怕被冻着,还记下了这笔账,如何应对?”
执药长老见他不敢接茬,只顾转移话题,双颊上扬起胜利的微笑。
夏绯雪浑不在意地眨了眨双眸,仿佛与己无关,掩嘴打起了盹儿,十分困乏的模样,道:“由他去吧。对了,焚音山现任宗主是谁来着?”
“……”接引长老心中直擦汗,在羽州境内,记不起焚音山宗主姓名之宗主,估计也就面前这位姑奶奶了。
移魂祖师心无旁骛,注意力还集中在壁画的慕离烽图像上,接引长老的提醒左耳进,右耳出,显然没往心里去。
二代宗主一掌拍在宝座的扶手上,瞪眼喝道:“一条翻身的咸鱼而已,小题大做。何况,我移魂宗一帮死人,他记住了又能如何!”
夏绯雪噘嘴道:“呐,接引,你不要避重就轻。事到如今,你可承认你我比不上这孩子了?”
接引脸上烧得更加火红,支支吾吾半晌后朗声道:“我接引固不如他,但你夏绯雪不输给古往今来的任何人!包括这个小子!”
夏绯雪满含深意地盯着他,一语双关地叹道:“若真有来世,这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便改一改罢。”
“不归路上的光阴不过是感知被欺骗后产生的错觉,短短一两日犹如数载般漫长。本尊预计,明日就该有人闯出来了。至于头一个是否为慕小友,如今便下结论恐怕为时过早。”
移魂祖师在此刻笑眯眯地开口了。
殿中其他人立即明白移魂祖师话中的含义,纷纷利用感知观察全局。
夏绯雪几人此时方才发现,在观察慕离烽影像的这段光阴里,燕行健与李然也悟到以墨涂墨这种对付图画生灵的方式。虽然这两人经历过近三十幅画景,却也从规则中跳出来,同样在四处搜寻。
“想不到这两人也不差,看来真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接引长老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目光一直以来都牢牢吸附在慕离烽的影像上却是不争的事实。若非移魂祖师提醒,丝毫不曾注意到燕行健与李然的状况。
“这便有趣了。可我还是看慕离烽这孩子顺眼一些,要不要给另外两人增加些难度呢?可不是我偏心,我是为这两人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夏绯雪颦眉,娇靥上挂着难以抉择的纠结。
“……”接引长老已不想提议并丢给她一个白眼。
“对了,宗门的独苗千瑾丫头去哪了?”接引长老猛然惊醒,居然将这姑娘忽略了,感知急忙向四周扩散,寻找着这位干系重大的人物所处的位置。
殿中众人起初对夏千瑾无比关注,只是见到她被困在迷宫中,不归路上近一载的光阴过去了,仍未能寻到出路,而迷宫中也无危机暗伏,便俱是将她抛在了脑后。
寻到夏千瑾影像的一刻,接引长老激动得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只见这姑娘还在迷宫中,而且没有去寻找出口,而是打起地铺,盘膝捧着一本一看就不是功法玄诀的典籍看得津津有味!
“天赋姿色皆是上乘,唯独脑筋不好使。”接引长老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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