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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无敌道君)-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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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只能缓解三个月,三个月后必须再次服用一次解药。这东西是晓月阁用来控制人的独门秘方!”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昊云图抬眼瞅来,“你是说,这令狐秋是晓月阁的人?”
“现在想想这令狐秋的曾经的行为,倒是完全有这可能。”
“嘿!这事有点意思,晓月阁居然派了个人专门守在牛有道那厮的身边,看这情况,牛有道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令狐秋的身份!他已经悄悄跑了,已经摆脱了这个令狐秋,还要借寡人的手把人给扣下,是几个意思?”
“要么是想给令狐秋一条活路,要么是不想背负杀结拜兄弟的恶名,或者两者兼具!”
“哦?怎么讲?”
“道理很简单,令狐秋应该不知道牛有道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否则不会一点警惕都没有而一头撞入网中!如此一来,就说明牛有道有的是机会对令狐秋下手,他却没这样做!牛有道的势和陛下的势是没有可比性的,令狐秋落在他手上对晓月阁不会有什么影响,落在陛下手上则不一样了,晓月阁会害怕!从令狐秋落在陛下手上的那一刻开始,令狐秋在晓月阁内的身份就废掉了,晓月阁已经容不下他了,会斩断和他的所有联系。令狐秋在陛下的手上还有一条活路,晓月阁毕竟不能在陛下这里肆意妄为!”
“晓月阁知道令狐秋落网了吗?”
“秘密抓捕的,不能确定知不知道,不过令狐秋手上的传讯金翅掌落在了我们的手上。”
“你有什么想法?”
“老奴的想法是,晓月阁自身必然有一套防范风险的措施,现在花时间折腾其他的其实都没多大必要。有些事情可以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待有用之时,至于已经暴露的,就有必要给予一些教训,得让他们知道,齐国不是晓月阁能为所欲为的地方。老奴认为,当立刻放飞金翅,派飞禽追击上线的下落,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摸上去,火速调集人手围剿!”
昊云图伸出手指捻了那颗红色药丸在眼前端详着,漠然出声道:“杀!能杀多少算多少!”
………………………………
第三五二章 玉苍先生
五骑在草原上急驰,一只金翅从天而降,滑行着,追向驰骋的几人。
许老六伸手接住落下的金翅,取出密信查看,随后快马上前,追上管芳仪禀报:“大姐,蹲守的弟兄传来消息,令狐秋主仆三人应该已经被朝廷的人带走了。”
管芳仪猛回头看向牛有道,“你让人蹲守就是为了等这个消息?”
牛有道偏头看来,答非所问道:“传消息给蹲守的弟兄,两天后秘密放出消息,就说我和令狐秋都被朝廷秘密扣押了!”
管芳仪问:“什么意思?”
牛有道沉声道:“有些东西不需要所有人都清楚明白,那不是什么好事,想安安全全跟我回到青山郡,就照做!”
这反倒提醒了管芳仪,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头对许老六道:“照他说的做!”
“是,大姐!”许老六应下,迅速勒停坐骑,跳下来处理要传达的消息,之后再追赶!
而管芳仪则在那眼神古怪地打量着牛有道。
偶尔观察一下四周的牛有道无意中与她目光撞上了,愕然道:“干嘛这样看我?”
管芳仪感慨摇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牛有道:“明白什么?”
管芳仪:“终于明白了你杀了燕使为何燕国朝廷没能把你给怎么样,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鬼心眼?这一套接一套的,弄得我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真怕我哪天被你给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
“你说呢?”
“上清宗东郭浩然生前的静修之地,名为桃花源,那里有一株千年桃树,四季花开不败,灿烂如霞,美的很,我在那呆了五年!”
“知道,被软禁了五年嘛,你是想说你之所以这样,是不想再被人软禁是不是?借口!心眼长歪了就是长歪了!”
“我曾在桃花源赋诗一首!”
“呃?你还会赋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跟在两人身后的陈伯和沈秋皆盯着他。
管芳仪亦愣怔盯着,只感觉这诗极具画面感,情不自禁进入了那悠哉意境中。
管芳仪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以此诗来抒发情怀,在说自己这般操心冒险非己所愿。
她沉吟着问道:“这诗应该还有下半阙,别念一半,一起念完!”
“没了。”牛有道耸耸肩。
“你这人没劲了啊!”管芳仪直翻白眼。
牛有道摇头叹道:“已经这样了,真没了!”
一行只剩下了马蹄声,管芳仪沉默中,嘀咕自语:“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忽对牛有道大声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去那桃花源看看,你带我去!”
牛有道笑了,没有回她,嘴中反而吟唱起了古怪的调子,“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傍晚,草原的另一处又是另一番风光。
一条来自遥远地方又去至遥远地方的官道,横穿一条草原上少见的山脉。
草原上虽说到处都能当路,但一些直通直达的官道毕竟是刻意修缮过的,也平整,便于车马快捷通行,从一地到另一地尽量走直线也能缩短距离。
鸿雁成行在天上,山脉中的官道上同样有五名汉子骑着骏马隆隆驰骋。
就在快要跑出山脉之际,一只金翅从山林上空飞掠而来,直扑五骑,为首之人伸手接了。
然打开金翅脚筒一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并无任何信件。
那人正皱眉之际,左右有人厉声道:“小心!”
那人猛抬头,只见前方山林起伏之地,嗖嗖掠出五只体型巨大的飞禽,贴着山林飞来的。
十五条人影从五只飞禽上急射而来,五只飞禽翻身冲天而起。
五名玄兵宗弟子凌空一把扯掉身上披风,露出一身光灿灿战甲,战甲上的鳞片嗖嗖如梭般猛烈射来。
战马上的五人迅速弹射,腾空飞起。
“唏律律……”五匹急冲的战马发出悲鸣倾翻,地面被狂风暴雨而来的鳞片“嗖嗖嗖嗖嗖”摧残的烟尘四起,翻倒的五匹战马倒地抽搐,浑身是血,已被打成了筛子。
嗖嗖而起的鳞片又破开地面,射入地下又从地下射出,射向空中,汇集交织如五条银龙一般,追向腾空而起的五人。
五团烈焰凌空爆开,化作五只火鸟,振翅冲向空中五人。
逃窜的五人凌空乱剑狂斩,一道道凌厉剑气劈向四面八方阻敌!
冲来火鸟轰出一团团火球,犹如狂轰乱炸,空中火光四射!
而那数不清的锋利鳞甲才是致命的,从各个方向射来,加之又有五只火鸟的强攻,手忙脚乱之下,五名逃窜者的身上已被划出一道道飞溅的血花。
一人刚拼命冲出鳞甲射杀的重围,意图冲进山林躲藏,只听一声沉喝:“剑出如山,力破千钧!”
一道雄浑剑罡,近乎有型实质般出现,如一根巨大柱子般轰来。
那人仓惶扭身,避无可避,双手横剑推挡,与雄浑剑罡撞在了一起。
轰!劲风四溢,那人当场被震飞了,仰天狂喷出一口鲜血,砸落在地抽搐。
空中一只逃窜的金翅,被一只猛禽追来,一爪而出,抓了个正着,金翅当空发出一声悲鸣……
一场突然而至的激战,来的快,去的也快,五只当空盘旋的猛禽亦纷纷振翅落地。
正清理现场时,前方路口拐角处,出现了一队人马,五辆四骑并驱拉着的大马车,数十人护卫着,停在了路口,看着打斗后的现场。
三大派数名弟子上前,喝道:“什么人?”
为首马车旁,一人拨转坐骑,到了车窗边,对着悬着窗帘的窗口道:“先生,是大丘门、玄兵宗和天火教的弟子。”
车内有人波澜不惊地“嗯”了声。
通禀之人立刻跳下坐骑,伸手挽起了车门帘。
车内端坐着一个白净男子,起身几步,弯身钻了出来,静静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平静审视着前面拦住的三大派弟子。
男子一身白衣儒雅,一尘不染的样子,眼角几道深刻的皱纹,眼神平静深邃,须发中夹杂着些许银丝,身材高挑,器宇轩昂,那雍容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见到这人现身,三大派弟子中有几人愣了一下,知道这人是谁,随后赶紧召集同门过来,站成一排,一起拱手行礼道:“大丘门、玄兵宗、天火教弟子,见过玉苍先生!”
一个个恭敬有礼,不敢有丝毫不敬的样子。
实在是不恭敬都不行,别说他们,就算是三大派掌门见了此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位玉苍先生,本就是丹榜上排名第五的高手,更是博学鸿儒,也是兵法大家,诸国几乎都有他的学生为将,就连齐国上将军呼延无恨都曾上门聆听其指点。
晋、卫、齐三国大战时,此人曾出面为三国调停,在诸国很有威望。
这位玉苍先生最让人称道的是,义气无双,结义兄弟病逝后留下的孤儿寡母,一直是他带在身边照顾。据传见弟妹时身边必有人以避嫌,与弟妹答话时绝不抬头正眼直视,让人赞叹。
这是个庙堂之上能与君王论天下,山野之中能与各派掌门平坐论道之人。
据说常年带着一群弟子周游各国,三大派弟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了他。
玉苍先生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又指了指打斗后的狼藉之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大丘门弟子道:“奉命捉拿逃犯!不知玉苍先生此欲何往?”
玉苍先生道:“正欲去齐京小住,不想遇见你们办事,若是打扰的话,我们回头绕道便是!”
那大丘门弟子忙道:“不用不用,是我们打扰了先生,事情已了,先生尽管通行,不必绕远路!”随后招呼同伴。
三大派弟子迅速行动,将倒毙的战马从路上给搬开了,地面打出的坑坑洼洼也迅速施法移平。
五辆车马队伍再次开动前行,三大派弟子回避在路旁拱手相送。
为首马车两边的窗帘都挂了起来,车内端坐的玉苍先生斜了眼窗外路旁,目光略扫了下地上重伤残喘的五人,还有三派弟子手上缴获的装着金翅的鸟笼子,那五只体型巨大的飞禽更是引人注目。
车队左右马背上的护卫也只是淡淡扫了眼,似乎没人当回事。
三大派弟子目送车队远去后,才陆续放下手来,忍不住议论了几句。
“你们说这五辆马车中有没有那孤儿寡母?”
“应该有吧,听说玉苍先生走到哪都是带在身边照顾的。”
“那些随行的护卫都是玉苍先生的弟子吗?”
“有些是,有些我也没见过,看年纪不像。”
“操心这个干嘛,大家利索点,先把手头上的事给办了。”
车队从山脉中驶出,又闯入了茫茫草原。
斜阳照映一行。
为首马车内,玉苍先生一只手伸出了窗外,修长的五指迎风,在夕阳下泛着朦胧金光,优美,轻轻敲打着窗沿……
………………………………
第三五三章 不惜一切代价
苍茫大地上,能清晰感受到夜幕的降临,身在高空驾驭五只飞禽的三派弟子却依然沐浴着天边的明亮光芒,下方的大地几乎已经半笼罩在了黑暗中。
前面一只金翅在飞,五只飞禽在后方远远跟着。
大地上出现一条巨大的卧龙,又是一条横亘的蜿蜒山脉。
“下面!”一名大丘门弟子突然发出警讯,众人迅速下看。
几道黑影从下方的山脉中蹿出,越来越清晰,赫然也是五只大型飞禽,已冲了上来,每只飞禽上都有三个黑衣蒙面人,同样是十五个人!
“什么人!”三派弟子中有人厉声大喝!
斜斜冲上来的五只飞禽上,各有一人翻手亮出一张笨拙大弓,皆抬手从后背的箭壶中各抓出三支箭矢,一起搭上弓弦,火速拉弓!
乌黑如粗绳的弓弦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拉开的瞬间,有淡淡雾气缭绕。
嗖嗖嗖!十五支箭矢一起射来。
三大派弟子各自施法,正要防御,然那十五支射来的箭矢却如泥牛入海、遇水则化一般。
十五支箭矢,从箭头开始,突然消融在空气中。
由箭头到箭尾,就这么突兀消散了,如一阵烟散开。
三派弟子很快反应了过来,不是消散了,而是瓦解了,每支箭都化作了无数的牛毛针!
十五支箭矢化作了针雨覆盖而来!
“天机破罡箭,小心!”三派弟子中有人惊声尖叫。
那无数特制的牛毛针,只要发射的威力足够,凭着其细微和锐利,能刺穿护体罡气,防不胜防!
天机破罡箭用来偷袭的话,极为歹毒,但打造极为不易。
一支天机破罡箭都罕见,三派弟子做梦也没想到,有人居然一次性射出十五支来对付他们!
等牛毛针近前看清,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再防御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片牛毛针雨大面积覆盖而来,三派弟子拼命挥动武器也无法全部挡住。
“嗯…”
“啊…”
有人身上连中上百支牛毛针,发出痛苦闷哼!
有人疏忽之下,双眼一起中招,脸上插着细针,双眼冒血,发出痛苦哀嚎!
丁零当啷声中,玄兵宗弟子驾驭鳞甲组成旋转盾牌防御,盾牌表面激射出星星点点火星。
尽管挡住了要害,但反应还是仓促了些,身上或多或少都被牛毛针给射中了。
“唳……”五只飞禽当空发出悲鸣,连三派弟子自己都防御不住,它们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五只飞禽彻底乱了套,在空中乱飞!
三派十五人迅速飞身而起,除了眼瞎的那位御气飞行滑向地面外,余者一起朝来敌扑去进攻。
天机破罡箭虽然歹毒,但也有弱点,威力不大!
因针太过细小,破坏威力有限,不像被刀剑砍上一下就会致命!
针一扎入他们身体,立刻被他们以血肉之躯施法钳制住了,又反向施法喷了出去。
然而伏击的那些蒙面人,一击得手后,立刻驾驭飞禽调转了方向而去,根本不与三派弟子纠缠。
“有毒!”一名天火教弟子惊叫,他脸上被针扎出的那个细小血眼已经变黑,黑点在脸上快速扩大。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牛毛针的毒性,中针的位置传来麻痹感,麻痹感迅速向全身扩散。
这真正是要命的事情!
哪还有心思追杀,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三派弟子迅速俯冲向地面。
等到他们落地,一个个已经是在地面摇摇晃晃,踉跄而行。
中针较多的那位连正常落地都做不到,接近地面时是砸落在地的,摔了个血肉模糊。
五只张开双翅的飞禽俯冲而来,十五个人影分掠而出,一道道凌厉剑气迸射而来。
三派弟子,有的头颅飞起,有的被斜劈开来,有的被拦腰斩断,血花四溅。
犹如倒下的稻草一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砰!从某人手中跌落在地的鸟笼子崩碎,里面的数只金翅,被一道凌厉剑气搅了个血肉模糊。
也有人临终前打开了身后的金翅笼子,放飞了里面的几只金翅。
几道凌空追射的剑气在空中杀出一团团血雨,羽毛纷飞。
三大派十五名弟子全部斩杀,一个不漏!
随身带来的传讯金翅也一个都没能跑掉!
十五名蒙面人迅捷闪来,聚在了一起,都点了点头。
一人抬头发出嘘啸声,五只夜幕中盘旋的飞禽迅速掠向地面,一字排开,贴着地面滑翔而来,冲向十五人。
临近之际,十五人纵身一跳,分落五只飞禽身上。
五只飞禽如风般扫过地面,振翅爬升,载着十五个蒙面人迅速消失在了夜幕深处……
天亮,皇宫大内。
昊云图早起,洗漱更衣,换上隆装准备上朝。
步寻走入屋内,让伺候的太监退下了,亲自上手帮昊云图整理衣服,同时禀报道:“三大派派出的十五名追杀弟子全部失去了联系。”
昊云图看向他,“昨天不是还传来消息,说得手了一次吗?”
步寻:“就那次发了个消息回来,说正在顺藤摸瓜,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三大派弟子联手行动,各自每隔三个时辰传回一次消息,也就是说,每个时辰总会有个门派能收到消息,但是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昊云图:“出事了?”
步寻:“十有是出事了,三大派已经派了人沿着那条路线追查!还有三大派抓的那五个活口,前去接应押送回来的人也失去了联系,估计也出事了,那五个活口怕是已被劫走了!”
昊云图双手绷了绷束腰,冷哼道:“晓月阁!寡人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步寻:“三大派这次怕是有些恼火,白云间那条线,要不要提供给他们?”
昊云图淡淡斜他一眼,“有那个必要吗?给了他们,寡人有什么好处?就为了给他们报仇雪恨?手上要适当留点底牌,不能把什么都抖搂给他们,你现在就算给了他们,你以为他们会领你的情、认你的好?他们只会认为是应该的。步寻呐,人的是不会满足的,给无可给的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掌控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各方势力盘根纠缠,需要平衡,你我都没有爱憎分明的资格。站在我们这个层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三大派若是做的过分,寡人适当的时候和晓月阁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晓月阁若是敢太过放肆,寡人手上也得有敲打的东西,得让他们明白,寡人不是动不了他们,而是不动他们,只有让他们不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他们才会畏惧……”
白云间,僻静角落的假山挪动,露出了地下的水洞,苏照钻了出来,再次将假山复位。
刚回到自己闺房门口,秦眠已经快步来到见礼,“东家,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一起进了屋内,苏照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解开发髻,她现在依然是男人打扮。
跟到一旁的秦眠问了声,“战马的事还顺利吧?”
“还好!”苏照点了点头,“希望后面也顺利吧!”
秦眠无心此事,听说顺利也就不过问了,沉声道:“上面传来消息,说令狐秋是我们自己人!”
拔下发簪,松开发髻的苏照愣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闪了闪。
这事她早就知道,邵平波早已提醒过她,只是一开始还将信将疑,现在想想邵平波的判断,不得不暗暗感叹,还真的被他给猜准了,人跟人之间的差别怎会这么大?
秀发打落在肩头,苏照惊讶回头道:“怎么可能?”
她和邵平波之间的事,有些会让秦眠知道,有些不会让秦眠知道。
秦眠:“上面已经这样说了,自然不会有误!”
苏照狐疑:“上面让令狐秋在牛有道身边是什么意思?”
秦眠:“这个上面没说,现在也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上面的意思是,令狐秋应该已经暴露了,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齐国朝廷的手上。”
苏照神情一肃,紧张了起来,“难不成会牵连到我们这边?”
秦眠摆手,“这倒不会,令狐秋和我们是两条线上的人,所以一开始没告诉我们。”
苏照立问:“牛有道呢?”
她怀疑令狐秋的暴露和牛有道有关,因为邵平波早就怀疑牛有道已经识破了令狐秋的身份,只不过当时存了对付牛有道的心思,这边在故意装糊涂,并未让上面知晓。
她现在有点心虚,若真是牛有道将令狐秋给暴露了,那她无异于坏了上面的事。
秦眠:“牛有道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了?”
“不知道,说是走了。我接到上面的消息立刻派人去了扶芳园那边查探,扶芳园那边已经没了人,牛有道和管芳仪他们都不见了。玉王府那边正在给扶芳园找买主,说是受牛有道和管芳仪所托。而这正是上面告诉我们此事的原因,上面让咱们这边的力量立刻动起来,寻找牛有道和令狐秋的下落!之前不知东家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擅自做主,已下令让这片区域的人展开了搜寻!上面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还在我们的辖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他们!”
“不惜一切代价?”苏照吃惊不小。
秦眠微微点头,脸色无比凝重。
有些事情她比苏照知道的更多,魏除是假死,令狐秋暴露了晓月阁的身份,牛有道就必须死,否则魏除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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