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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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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唤作孙衍的,他记得是跟着苍太医的宫奴,他也曾经见过几面,只是他们二人从某些方面来说,都是属于寡言之人,所以并未曾说过什么话儿,这一次,或许他是需要去亲自见他一见,且越快越好。

“是。”小舟明白戈承的意思,先把这伤口给愈合了,左右这潜山追魂的奇效显著,若是来不及,那便狠狠心,在原本的伤口上,再划一道出来,虽然听着残忍,却也是最好的法子。

“其他事儿都暂且放放,我且问你,我吩咐的事儿你可还记得?”

“小舟一直谨记大人的话。”

“那好。”戈承说着,伸手指了指书案,续道:“你且去写几个字儿给我。”

小舟虽然不知道这人卖的什么关子,却依然乖顺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桌案前揽起袖子开始磨墨,目光扫到了面前摊开的纸张,这上面写的是一首小诗,诗词大意为歌功颂德,并无不妥,只是那字……却是反着的,左右上下,皆反之。

偷偷抬头瞧了戈承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那纸张放置在一旁,另取了纸张摊开来,提笔写下近日在宫中广为流传的《雎鸠》,写好后,便有些忐忑地递给到了戈承的手中。

戈承接过去瞧了眼,便道:“熙妍姑娘的诗词确实吟的不错,却蹊跷的紧,依着我来看,那些诗词并非她所作,所以你无需忧心于此。”

“大人何出此言?”

小舟闻言,背脊便冒出的细细冷汗,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吐沫。

她之所以写这首诗词,便是一种试探,想要看看这戈承对熙妍姑娘是怎么个看法,却不想戈承这般敏锐,不但察觉自己是在试探,还发现那熙妍姑娘有古怪。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所做,但绝非她所为,因为我曾经在遮仙居见过她一面,发现她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更别提懂墨了。”戈承嗤笑道。

回想起来,那日他去时,正瞧见熙妍姑娘在拿着墨锭在笔尖下嗅,直言味道不好,一定要店家换更好的来,还说店家是黑店奸商,拿这种垃圾充数。

他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这遮仙居的笔墨是都城第一家,从不出售下等墨锭,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这一看便不由嗤笑起来,因为她手上拿着的是泛着紫玉光泽的上好墨锭,而好墨是闻不出味道的,只能在研磨时,才会散发出阵阵芳香。

店家说已经是上等墨了,她根本不肯信,说店家是欺负她不懂,一块墨要那么多银子,分明是有意敲诈于她。

后来店家没旁的法子,只能差店里活计去别的店里买了些下等墨回来,又拿笔纸给她试了试,这才将她送走。

也便是那时候,他才开始怀疑,后来又观察了些日子,便发现这人根本没有什么才能,也不晓得她是打哪知道的那些诗词。

戈承这边回想着,小舟那边冷汗冒的更多了,连衣裳都粘在了后背上,伤口也隐隐作痛,她又一次庆幸自己不是这个出头的,这事儿肯定不只是戈承一人瞧出,怕还有不少人也看出来了。

将手中的纸张递回到小舟的手中,戈承问道:“你习字有些年头了吧。”

小舟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眼,自己的确习字有些年头,倒不是来这以后,而是自前世便跟人学过毛笔字,那时候也谈不上喜好,只是因为在爷爷的书房中看见了笔墨纸砚,觉得有趣儿,便抓起来比划了几下,奶奶瞧见了,便请了名家来教导。

而自己方才只是想着旁的,忘记将字写的歪一些,确实有些不似个孩子能写出的字。

“回大人话,小舟不足四岁便已经习字。”小舟这般说着,心中盘算着这话的可行性,毕竟自己曾经痴傻的事儿,也不是被藏在深闺中,无人知晓。

只是阿娘到底是员外家的小姐,自然是识字的,闲暇时教导自己唯一的女儿习字,也说的通,至于自己那些痴傻的传闻,便言是时好时痴,想来也瞒得住。

☆、第一百四十八章 盈满

“你的字看着的确不错。”戈承嘴角扬着,却并不似在笑,倒像是在讥讽,瞥了小舟一眼,续道:“只是这般下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小舟呆愣,自己便是不怎么喜欢习字,前世也是受教导于名师,且也是备受夸赞,怎么到戈承这里,却被说成了死路一条了?

戈承见她这般反应,便明白她是不服气,也便继续说道:“你的字儿,落笔婉转有力,犹如行云流水,只可惜字儿定了型,这其中也多有刻意模仿他人笔迹,照这般下去,便是写到了白发之日,也不过是未入室也。”

“小舟明白大人的意思了。”小舟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戈承话中的含义。

的确,自己起初习字的时候,便是一直在模仿自己导师的字,而且自己当时所处的地方,会书法的人本就不多,又多半是门外汉,看的也就是个热闹,见到字儿,自然是一番恭维的话,便是那内行些的,也不会驳了奶奶的面子,这也就让她对自己的字的认识,有了些偏差。

“虽然不知道你的字何以这般娴熟,但贵在年纪尚小,想来还是可以补救的。”

“大人教诲,小舟铭记于心。”小舟福身施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这次优势变劣势。

“我打宫外带来了样东西,便压在了那本《鸿曵诗经》的下面,你自己去取,然后拿回去好好研究。”戈承手指桌案上的一摞书卷。

小舟走过去,将《鸿曵诗经》下的东西抽出来,展开一看,不禁愣住,居然是字帖,难道戈承真将她当了娃娃。

“这便是前朝书法家康晏的字帖,托了许久的关系,才将这字帖弄到手,你这阵子便双耳紧闭,好生习字便是。”

小舟闻言,手上的字帖抖动了一下,澄清的眼眸也深邃了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大人的意思,小舟省得。”

“你不可在外宫逗留太久,还是早早的回去吧。”他这般说着,“至于你爹爹那边,我自然会跟他说,打今个起,你便要万事小心,切不可独处。”

“嗯。”小舟点点头,便将字帖收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大人也要当心,近日似有些不同,许是要起风下雨儿。”

戈承已经闭目养神,轻轻的“嗯”了声,便算是答应了。

但当小舟退出去,将房门带上的刹那,戈承却忽然张开了双眼,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盯着门板,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小舟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她的步子很急,也走人多的道。

人还未到,便瞧见有些什么人在那殿门外堵着,德林在喊着左一点,歪了什么的,凝眉思索了一下,便猜测许是元晦将景言宫的名字又讨了来,只是这般天黑了才给挂上去,实在是有些欺人,而且这几个宫奴看着她时,给她的感觉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德林本在外面看着,远远的瞧见小舟来,便赶忙迎上去,扶着。

“姑儿可回来了,咱们可担心坏了。”

“我没事儿,不过是手臂上的伤,引起了发热,这不便回来了。”小舟说着,看了眼那几名宫奴,德林立刻会意,不再多言,扶着小舟进去,临进去的时候,还与那几名宫奴寒暄了几句,塞了些茶水钱。

“主子呢?”进去后,小舟第一句话便是先询问了元晦的行踪。

“还在房中生闷气儿,连膳食也未曾动过。”德林苦着张脸,说的还有些无奈,显然元晦还冲他发了脾气。

小舟闻言微微一愣,“可是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并不觉得元晦会因为姬廉的那几句冷嘲热讽而生闷气,所以才猜测是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

德林点头,也不隐瞒什么,便将事儿经过完完整整地说给了小舟听。

小舟听完后,只道主子冲动了些,也便将这事儿给掀了过去。

主子终究是主子,不可能同自己一般万事能忍则忍,只是希望这吃了个亏,当真能长一智,不然以后吃亏,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与芸娘说一声,灶房莫要断了人手,主子若是开了门,便送些清淡的小菜进去。”

“哎,德林然。”

“还有,你等那些宫奴走后,便寻梯子上去,瞧瞧那牌匾可有什么古怪。”小舟这般说着,又凝眉略思:“明日悄悄寻人给从新做一块一模一样的来,将原先的那块给换了。”

她怎么寻思都不对劲,天都黑了来给他们装牌匾,本就是欺负他们宫没什么权势,同样,既然是欺负这宫,理所当然是一人送来,然后与德林芸娘一同挂上去才是,何以来如此之多的人。

要说是盛帝派来的,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有些不可能,盛帝完全没理由这样做。

“然。”德林听闻小舟说要再做快一模一样的牌匾,有些诧异,却也没多问,这宫中的规矩,多听少说。

“另外。”小舟低头轻轻咬了下自己的指尖,然后说道:“回头我便取些银子交给你使用,上上下下打点,你心里也有数儿,这太子爷生辰,你也得多留些心神,打听一下旁的宫里都准备了什么,咱们心里也好有个谱。”

“哎,德林省得了。”德林有些感动,小舟将银子交给他,让他打点,便是有意要放权给他,也便是对他的信任。

“德林啊,这些日子,你受累了。”小舟这话是出自真心的,也多亏了德林机灵,很多事儿才没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姑儿哪里的话。”德林闻言,腼腆地笑了起来,忽然他想起个事儿,便又开口续道:“对了姑儿,还有一件事儿。”

小舟回头看他。

“宫奴殿那送来了两个宫奴,是小姐俩,瞧着瘦瘦弱弱的,也做不了多少事儿,要是姑儿肯收下,咱们这宫里左右也缺人手,给管事的说一声便是,若是姑儿不愿,咱们就将人打发回去。”

小舟楞了楞神,心说什么时候这景言宫也有人记得了。

“她们还说,从前是识得姑儿的。”

什么?小舟有些发愣,自己在宫奴殿时,一直跟在明应卯身边,很少与宫奴接触,所以实在想不出自己有认识哪些宫奴,心里想着,便开口问道:“人在哪里?”

“在偏殿,一直没让她们出来。”德林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瞧着小舟的脸色,他也是怕这二人来路不对,这才将二人锁着,现在听小舟问起,又不由地有些担心,怕是得罪了姑儿的熟识。

“如此,便带到书房来吧。”小舟还是决定先瞧瞧再说。

“然。”德林说完,便退下,去寻那二人。

小舟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熟识。

想着,便先行到书房,将字帖取出来,展开了纸张,开始习字,她现在当真是一点闲暇也浪费不得,哪怕她的后背疼的她直冒冷汗。

“姑儿,人带来了。”外面德林唤了一声。

“让她们进来吧。”小舟头也不抬,她可没打算迎接。

德林将那两名宫奴送进来后,便出去在外面守着,小舟知道,却也没说什么。

等门关上后,那两名宫奴跪在了案台前,这般大礼,让小舟有些发愣,不禁停下笔,抬起头看向那二人。

“怎么是你们!”

二人磕了个响头,然后齐声说道:“玉满,玉盈给小姐请安。”

那玉盈咧嘴笑,旁边的玉满连忙碰了碰她,这才让她收敛了些,将头儿埋下去。

“我作是何人呢,快些起来吧。”小舟嘴角扬起,这两姐妹,还是从前那般。二人的小动作,亲昵的让她有些羡慕,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转眼她便拧起眉来。

“还未问,你们两个怎么会入宫?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自己当时不是已经拒绝这两姐妹跟自己入宫吗?何以这二人还是来了,这准是桂嬷嬷的主意,莫非是史家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玉满玉盈二人面面相觑,二人本就是相貌极似的双生子,这般一瞧,倒有几分照镜子的感觉。

最后还是较为稳重的姐姐玉满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在小舟进宫来的这段时间,那垂花阁被谢玉娘给收了去,原因便是史家来了外戚,没地方住,见小舟那闲着,便散了仆人,先让那外戚家的夫人与小姐暂住,这所谓的暂住,怕是没个头儿了。

仆人被遣散,翠柳兰香二人也只得早早的出去嫁人,桂嬷嬷倒也没亏待二人,给二人包了喜气钱,而桂嬷嬷回史四娘那,史四娘倒不觉得什么,左右那桂嬷嬷也是她那出去的,她也不缺那点月例。

唯一剩下的,也便是她们两个人,史四娘那边自然是不好去,实在是没法子了,桂嬷嬷便给二人打点入宫。

她们二人到了宫奴殿时,便在寻小舟,那明应卯知道她们是小舟身边的人后,只以为这是与其他家的小姐一般,将自己的丫鬟带了进来,便好心与管事的说了句,将她们两个给分到了这景言宫里,左右这景言宫也缺人手,管事也便允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暗棋

小舟眯起眼儿,什么叫做史家外戚来府上,园子不够住,这才将入宫的小姐的园子腾出来,给外戚家的夫人小姐暂住,这谢玉娘作史家是穷乡僻壤的小门小户不成,既然这连九进九出的园子都不够住了,何不搬到庄子上去住,支系又有几个是住在府上的,让嫡女小姐为外戚腾地方出来,这谢玉娘的心思,还当真是毫不掩饰。

便是这般想着,面上却依然不漏声色,其实她的心中是不知道是该恼怒,还是该欢喜,最后嘴角儿一扬,问道:“啧,说起来,那桑嬷嬷是不是已经不在史家做活了?”

玉满玉盈二人闻言,纷纷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小舟,心说小姐是怎么知道桑嬷嬷不在府上了?

但细细一想,小姐从前便是如此,说的话儿就跟那桥上的摆摊算卦的半仙一般,多半是灵验的,她们二人入宫前的那晚,嬷嬷便与她们说过,说小姐不是一般人,让她们二人踏踏实实地跟着小姐,小姐所言所行,毋庸置疑,只管按吩咐去做便是,小姐自然也不会亏待与她们。

“瞧你们的反应,想来我是猜中了。”小舟勾勒起嘴角,又低头继续习字。

玉满玉盈又相互瞧了对方一眼,这二人中,向来都是玉满来开口,这次也不例外,她便上前半步,道:“如小姐所料,那桑嬷嬷的确已经不在府上了。”

随后玉满便开始讲述小舟入宫后,史家所发生的事儿,中间玉盈也会插上几句,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便将事儿说给了小舟听,小舟听了许久,才将她们二人的话儿给捋顺了。

原来这桑嬷嬷被以偷盗太师府宝物春色满园的名义抓了起来,那东西便是她当时给小舟送麻布衣裳时,小舟让桂嬷嬷拿出去打赏给她的那颗龙眼大小的玉珠子。

桑嬷嬷被抓的时候,说春色满园是桂嬷嬷给她的,还说是小舟给的打赏,可桂嬷嬷却一口咬定当时只给了银两,那桑嬷嬷身后跟着的丫鬟也是瞧见了的,她这般说,便是吃准了那桑嬷嬷绝不可能将那春色满园给那后面的丫鬟瞧见,后来那些丫鬟的证词也确实证明了她的猜测,可以说这桑嬷嬷的贪婪,当真是将自己拖下了万劫不复。

桂嬷嬷又言,说那东西既然是姬侍郎给的,那么小的一块地上,还能刻出那么些花样在上面,便是不识货的也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这般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打赏给个下人。

小主子又不傻,便是当真是孩子气不懂这春色满园的价值,自己也不会不拦着,哪有好东西往外流的道理。

那桑嬷嬷是百口莫辩,被关了些日子后,大牢阴冷,旧疾复发的她便死在了大牢里。

曾经在史家那般嚣张过的人,却因为手脚不干净,落个这般下场,实在是有些令人唏嘘不已。

小舟听完后,便笑了,眼底却不见欢愉,最俗的手段,便是被用烂了,却依然很有用。她当初特别找出个可以让人一眼瞧出的,就是为了让那桑嬷嬷百口莫辩,打上次那绑架的事儿一出,她便瞧出这谢玉娘身边的桑嬷嬷才是真的麻烦。

也亏得桂嬷嬷机灵,没让自己失望,除掉了这桑嬷嬷,那谢玉娘被推下来,也是早晚的事儿。

一招暗棋出,下面的暗招也会接踵前来,辛苦的布局,开始奏效,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她本该欣喜若狂才是,只是为什么,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手中错综复杂的掌纹,她开始迷茫,只是这么简单吗?就像是一拳打在云上,伴随的是浓浓的空荡。

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不懂了。

“对了,以后你们不可以再唤我小姐,要同德林芸娘二人一般,唤我作姑儿,明白了吗。”

“嗯。”两姐妹都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们二人先出去,让方才带你们来的那人带你们去熟悉一下这景言宫,然后便灶房找芸娘,芸娘自然会带你们。”小舟说着,又想起什么,便又开口说道:“对了,桂嬷嬷可曾让你们带什么东西给我?”比如书信什么的。

小舟也是这样一问,毕竟宫奴入宫时,是什么也带不进来的。

听小舟这样问,玉满玉盈二人都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连句话儿也没有吗?”小舟蹙眉,不可能的,难道桂嬷嬷只是为了给这两姐妹讨口饭吃,才送入宫里。

“回小姐话,好像有一句。”玉满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嬷嬷说四姑娘去上香时,又被乞丐惊着了,为此还大病一场,咱们垂花阁也已经送了补品去,让小姐莫要担心。”

“哦?”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好好想一想。“你们先出去吧,以后注意,不要叫我小姐。”

“然。”二人福身施礼,虽然仍有偏差,却也有个七八分的模样,看来明应卯是教给了二人礼数,才将二人打发来的。

待二人告退,小舟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了下来,墨滴触,留下明显的污点。

她沉默着看着那墨黑迅速渲染纸张,许久才将手中的红木狼毫放置在笔案上,然后将那污掉的纸张卷起,放在了一旁,又重新铺展上了新的。

拂袖抖前尘,

去者去,留者留,

脚下苔深深。

勿动摇,勿偏移,

动则乾坤摇。

小舟收回自己放在窗外的视线,攥紧拳头,没错,她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落子便要终其一生,也绝不言悔。

翌日,膳房做了金丝酥与糕点,每个宫都送了些,这景言宫,自然也不会例外。

元晦得了糕点后,便一股脑地全塞给了小舟,小舟便将金丝酥分给了众人,最后将自己的那份,让芸娘配上写其他的上好糕点去了宫奴殿,将糕点送给明应卯。

出了宫奴殿,她便不好再回去,后来那些事儿更是搞的她狼狈不堪,此时这金丝糕点也算是给明应卯报个平安,告诉她,自己现在过的还不错,让她莫要挂心。

芸娘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盒荷花糕点回来,小舟捻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让她眼睛有些湿润。

明应卯收下了自己的糕点,便是受了她的孝心,而让芸娘带回了自己在宫奴殿吃的点心,便是在告诉她,无论她史小舟身处何等,在明应卯看来,依然是那个在宫奴殿的小丫头,不会改变。

那一盒糕点,小舟仅仅尝了一块,便让那两个眼巴巴的小丫头拿去吃了。

“拿回去再动,莫要在小主子面前失了礼数。”小舟见玉盈已经伸手去捏那糕点,便笑着说道。

玉满立刻拍落了玉盈的手,玉盈还有些委屈。

小舟瞧着,直笑着摇头,这些规矩,还是得让芸娘与德林二人好好的教一教,在旧人宫……不,应该是在景言宫中倒还无妨,若是在外面这般,怕就不妥了。

“她们是叫玉满和玉盈吗?”上座的元晦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她们长得可真是像,就好像是一个人劈开来的一般。”

小舟闻言,笑道:“她们二人是双生子,故而比一般的姐妹要相似许多,至于名儿也是为图个吉利,寓意有玉满堂,满而盈,享之不尽。”

“有玉满堂,可不是富贵满堂,享之不尽嘛。”元晦将茶盏在手中转了转,“本殿听德林说,她们二人本是跟着你的丫鬟?可是当真?”

“回主子话,此事确是真的。”小舟想着,又添上一句:“这两个孩子虽然年幼,却也称得上伶俐,家中也无牵挂……”

小舟话未说完,便听到“扑哧——”一声笑,抬头看,正是元晦。

“可是小舟说错了什么?”

“不,你没错,本殿就是方才忽然忆起,你口中的这两姐妹其实比你还要长上几岁,你却在一口一个孩子,这才让我不禁笑出声来。”元晦瞧着小舟还一付呆滞样,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小女官虽然聪明的紧,却在某些事情上很是迟钝。

小舟楞了楞,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才六岁,的确不该用“孩子”来称呼玉满玉盈两姐妹。“这事儿,确是小舟的疏忽,与二人熟识,便将府上的话给带到了宫里来,还请小主子莫要见怪。”

元晦闻言“啧”了一声,不搭腔。

一旁的德林一瞧,心说这姑儿也是,小主子是有意在与她玩笑,怎么还认起错儿了,可不是让小主子一下子接不下去了。

小舟瞧着元晦的脸色,便明白自己方才说那话儿,是会错了意,她只以为元晦瞧出了什么,便连忙以自己是将在府上的说话习惯带到了宫里的理由遮掩,却忘记这只是个孩子,那话儿许只是一种与她玩闹的调侃。

只是此时便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再说什么来挽回,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倒不如装傻充愣到底。

玉满玉盈这对小姐妹一直跟着芸娘做事,姐姐玉满自然不用多说,小小年纪便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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