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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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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福身,道:“还请姐姐将此礼带给眉妃娘娘,小舟已非宫中所居,故而不能常去探望,但小舟心中挂念,并不会因为小舟身份地位而改变。”

笑意爬上了柳胜华的眼角,她知道,这孩子所说的话,既是要带给眉妃娘娘,也是要告诉自己,她无论是什么身份,她还是那个为个纸鸢,挂在树上上下不得,也倔强的不肯示弱的小丫头。

“你有这番心意,眉妃娘娘听了必然是欣慰的。”柳胜华笑着说道,心中感慨自己当初只当这孩子是只羸弱需要人照顾的小猫,现在瞧着并非如此。

小舟也跟着笑,轻轻一福身,便出了宫闱,巍巍红墙,重门深锁。

亘言宫

“宫闱朝堂,聪明人何其多,她不过其一,她的优势,在其秉性,在其真。”长孙写意将手中不知名的花揉捏掌心,待花汁流淌干涸,便丢至一旁。

性情般真,聪慧异人,无需苦心经营,便得尽人心,便是连她,都有些嫉妒呢。

“写意啊,这事儿我只给你说过,你可别跟旁人提起,也别告诉小舟,我告诉你的事情。”柳胜华觉得心中不踏实,便又加上了一句。

长孙写意闻言一笑,道:“柳胜华啊,你当真以为那孩子是在给你出主意吗?她是在给我长孙写意。”

“啊?”柳胜华瞪大眼睛,嘴巴也有些惊讶,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她不信任长孙写意,只是那孩子分明是告诉她的,事情也是她提出的,那孩子也说让她做准备,怎么变成了给长孙写意出主意了呢?

长孙写意眼底一柔,说道:“你我关系,她岂能不知?你必然是要将所发生的与我说,她不可能不知。她说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却又让你莫要轻举妄动,这不是很矛盾吗?也就是说,事情很紧急,要做的事情很多,却不是你来做,而是我长孙写意。”

“这……”柳胜华有些发懵,“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为什么呢?”

明明那些事情,她也能做到啊,为什么一定要让长孙写意来做,难道那孩子觉得她柳家的势力,连这等事情都摆不平?

“唉。”长孙写意叹了口气,续道:“其实还是那句话,宫闱朝堂,聪明人多了去,女官忽然发病,岂能没人瞧出蹊跷来,莫说这事情本就是伪造,便是真的,被查出伪造的人证物证,又何尝是难事。”

是非对错,颠倒黑白,怎么能作真呢?

“那孩子其实是卖了个人情给我长孙一族,因为我长孙家的立场与史家的立场是相同的,你又与我交好,你若是执意为之,我长孙写意便在其中难做,所以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绝对要比你来处理会好许多。”长孙写意腹说当真有些佩服这孩子,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来,一下子点开了她的迷惑。

的确,那史家相信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孙家怎么施压,让史家帮着将此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联合长孙家一起,将那女官放出宫去,有了史家人“亲眼”所见为证,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也便可以掩住悠悠之口,那史月怜此时爪牙尚未锋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她长孙写意手中便拥有了一个知道很多秘密的棋子,可以牵制史月怜的棋子。

且,史家此时形势,史月琼栽的厉害,史小舟被过继给了定安王爷,史月娇,史月如二人不足挂齿,史抱琴又只是个支系。

思来想去,史家布在宫闱中的棋子,也便只有史月怜这个本不被看好,自己却偏要挤进宫中的棋子,一个得了太后信任的宫奴。

短时间内,史家怕布不出别的棋子,便是布的出,朝堂上下,也不会有人豁达的由着史家胡来,所以这个史月怜,也便成了史家不得不栽培的人。

她牵制了史月怜,便等于长孙家牵制住了史家的要害,那孩子便是卖了这么个人情给她。

听了长孙写意的解释,柳胜华面露惊喜,眼睛也发亮。“这孩子当真是聪明的紧,写意你说是不是?”

“不是聪明的紧,是聪明过头了。”长孙写意说着,闭了闭眼睛。“聪明过头,便让人厌烦。”

“写意……”柳胜华面上笑意褪去,唤了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于她,便只能杵在那里。

“我没事,只是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对这孩子心存戒备。”长孙写意幽幽的说道,目光定格在被雕梁琉璃顶遮住半目光华的朗空。

因为戒备,才会一直关注,才会时至今日,成了这般局面。

☆、第二百三十三章 顶撞

她也知道那孩子是在对自己示好,将柔软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看,可是她却不敢坦诚相待,甚至会怀疑那孩子所做的一切,其实不过是在骗她入局的把戏罢了。

她也知道这般想不对,但……她的身后,是长孙一族百余荣辱,她的一步错,怕是要累得长孙一族自此中落,所以她不敢放松警惕。

再过些时日,她便要离宫回长孙家去,太子爷着手掌权,姬氏一族却按兵不动,连一直争吵不休的皇后娘娘也一派贤淑,最近甚至开始跟太后一起天天礼佛,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虽然嫡七殿下此时只有八岁,但无需几年便会长成,姬家此时按兵不动,那些元老摇摆不定,定安王爷本就与姬氏一族交好,此时又多了个孩子纽带,怕是又进一步。

“天儿真好,不知还能晴朗多久。”柳胜华也随着随着长孙写意看向那半目朗空,当初入宫时,她们便知道自己所需为之事,她的性格活泼没心计,一半是本性,一半是在宫闱中,为了保存实力,刻意装出的,宫闱中哪有天真活泼,不知世事的人。

她知道家里人也不想让在家中如掌上明珠的她入宫来,怕她吃亏,也安排了支系来代她,但她还是来了,因为她不信任旁人,她怕那支系之人并不全心全意保柳氏一族周全。

她不能冒这个险,爹爹,娘亲,哥哥,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这些就是她柳胜华所要支撑的天。

与自己不同,长孙写意要比自己辛苦的多,她的身上,背负的太多。

再说小舟这边,一路出了宫,根本不去瞧旁人,她知道此时那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她此时做什么都是不对,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要做,等这阵子过去了,这些人也便不会总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毕竟都城繁花似锦,她不过是一簇。

三尺远远便瞧见小舟出来,连忙吩车夫将车赶去,小舟上了车,回到府中,刚一入门便瞧见定安王爷与定安王妃坐在正厅中,见到她回来,面上都是一松。

小舟心底一暖,福身施礼:“小舟在宫中耽搁,让二老担心,着实羞愧。”

定安王妃没说什么,转身往里走,显然是又回去礼佛。

定安王爷看了定安王妃背影一眼,轻叹了口气,然后便起身吩咐下面人照顾好郡主,随后也离开。

小舟抿了下嘴唇,也便随三尺去沐浴更衣,随后她还要去商先生那里学习兵法布阵,所以不能耽搁丝毫时辰。

“郡主今日……”等只余下二人时,三尺有些担忧的开口。

“今日不过是于友人叙旧罢了,却让你们担心了。”小舟舒了口气,这些日子,她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根本不容她喘息。

“那便好,咱们王爷……”

三尺说到一半,顿时止住,没再继续说下去,小舟也没追问,其实不问,也是知道的。

“不知今日商先生是否等急了,毕竟小舟耽搁的时间着实多了些。”小舟晃了晃头顶的步摇钗,心中觉得这钗子着实有些碍事,却也明白自己此时不能如从前一般从简。

“怎么会呢。”三尺顺着小舟的话便转开了方才的话题。“郡主也非是自愿耽搁的,白林也一早便将此事告知了商先生,商先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必然会理解的。”

“嗯。”点了点头,其实不过是为了转开让三尺尴尬的话题罢了。

商先生是个严谨的人,小舟在学兵法时,也很认真。

她虽然曾经读过《孙子兵法》之类的书籍,但也只是读过而已,当真让她运用,其实是不现实的。

结合商先生所教导的道理,小舟又仔细的将记忆中的兵法整理了一遍,慢慢了解之后,便感觉脑海中像是浮现出了苍茫战场一般,让她觉得很是惊奇。

“郡主聪慧,商某真不知道当如何教导,只能将自己所知,所历经的一些经验一一道出,希望能让郡主从中得益。”商先生见小舟并不抬头看自己,反而用手指在桌上划动着,便这般说着。

小舟闻言,连忙道:“先生何须这般说,小舟当真是羞愧,小舟也知走神不对,但先生这般空口直说,小舟的确很难领受先生教诲。”

商先生闻言,心中感叹这郡主当真直白,这与直接说他所教导乏味有何区别。

“先生心中莫要失望于小舟,小舟其实并非桀骜,其实小舟本也可详装懂得,然后背上些兵书,好将这学兵法之事打发了去,可是小舟是当真想要将先生所说领会入心,这才直言不讳。”小舟明白,自己这般说说,商先生不会真的恼怒,反而应当是失望才是,一个对她失望的人,怎么教导她。

但是商先生此时又何尝真心实意的在教导?

他其实根本就没提起任何兴头,不过是因为定安王爷有命,他才应付差事,在他看来,小舟怕与那忽然提起要上进的纨绔一般,只是一时兴趣,很快便会抛之脑后。

“那依着郡主所言,商某当如何是好?”

“小舟年幼,尚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我大元山河许,还望先生能告知小舟,再寻来山河地理图,若可以,小舟还望能得一沙盘,让小舟愚昧双目,一览沙场壮阔。”

小舟说完,深深一作揖,商先生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凝眉略思,道:“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商某自会与王爷说与此事,还望郡主能暂且迁就商某手口授教。”

小舟心中一堵,明白这事情一准没影,便蹭地站起,怒目道:“壮士不提当年勇,小舟没想到,商先生跟随王爷征战沙场多年,此时也不过是将从前所立功劳讲于后辈来听,简直让小舟失望至极!”

商先生一懵,他没想到郡主竟然会这般说,明明这个郡主很识礼数才是,怎么忽然这般粗俗不堪。

“先生今日纸上谈兵,小舟受教,就此谢师恩。”小舟说完一作揖,然后退出了书房。

“你站住!”商先生气的将手中兵书攥紧,明明郡主还是平日所言那些话,可今日竟然这般口气,他也非没脾气之人。

小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道:“先生还有何事指教?”

“你的礼数便学成这般不成?”商先生压抑着怒火,这毕竟是郡主。

“先生是教导小舟兵法,而非礼数,何以多管闲事!”小舟刻薄的开口说道,看着那商先生眼中怒火几乎要蔓延出来,小舟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她便是在等他发怒,要将这潭怎么也无波无澜的池水给激怒了。

“如果郡主是这般礼数,商某无话可说。”商先生一甩袖,干脆的背过身去,道:“郡主请回,商某无可教。”

小舟朗声说道:“先生说小舟没有礼数,小舟又何尝不觉得先生迂腐,先生心高气傲,认为女子无资格为学,便不将此事记挂于心,小舟岂能瞧不出。”

商先生不言语,却也没出声赶人。

小舟深深吸了口气,又道:“若是天下夫子都如先生,小舟此时不过以女红绣线为伴,先生执意迂腐,小舟无可奈何。”

说到这,小舟心底一酸,也不知道夫子此时在何处,她心中也明白,戈承许已经将人安排妥当,可也明白,他们师生人想要再见,着实难也。

商先生身为定安王府幕僚,自是心高气傲,小舟却将他比不如一个乡野夫子,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怒火,转身看向小舟。

“既然郡主觉得那身份卑贱的乡野夫子有大才,何须再拜商某为师!”

小舟身子一怔,缓缓抬头看了商先生一眼,便又是一作揖,并不抬起身,就这般退出了书房,独留商先生满目疑惑。

小舟出了书房,心中郁闷,便干脆的顺着园中矮墙,一路到了屋顶,然后便呈现大字形,躺在屋顶看天空。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拉扯着云彩,惹得云彩一片羞红,将屋顶上小小的人儿也照成了红色。

那小小的身影翻来覆去,最后坐了起来。

“郡主,郡主!”

三尺的声音传来,小舟直起身子。

“我在屋顶上。”

三尺连忙上了屋顶。“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跑到了上面去,若是跌……呸呸呸,瞧三尺这嘴。”

小舟抿唇一笑,“百无禁忌。”

“对,百无禁忌。”三尺连忙重复一遍,她觉得郡主这概括的太好了。

转头看向郡主,见郡主只是在看着天边。“郡主在想什么?”

“没什么。”小舟摇了摇头,看向三尺,问道:“还未问你,怎么来了。”

三尺不着痕迹的一叹,道:“商先生来寻郡主,三尺才得知郡主不在书房,心中担忧,便出来寻郡主。”

小舟听了,没吭声。

三尺咬了咬牙,说道:“商先生虽然未说什么,三尺却猜出郡主与商先生怕是起了争执,心里担心郡主会一时冲动,跑出府去,便连忙出来找寻。”

“怕我跑出府去,怕侍郎大人因此生事端。”小舟歪了歪脑袋说道,见三尺脸色一白,小舟又摇了摇头。“商先生此时在何地?”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心疲

“在等郡主,说与郡主有话要说。”

“哦?”小舟垂了睫羽,道:“你去告知商先生,今日小舟诸多不便,还请先生回来处去。”

“郡主不可,商先生终究是教导郡主,以礼当为师,前来见郡主,而非唤郡主去,其实已经不合礼数,郡主若是执意不见,怕王爷那里,也说不过。”三尺有些焦急,总觉得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商先生在府中地位,岂能是说得罪便得罪的。

倒不是说郡主地位不及商先生,实乃王爷脾气,若是知道此时,必然是要重罚于郡主。

“此乃小舟之忧,三尺姐姐何须记挂于心,只需按着小舟所说去为之便可。”小舟有些不耐的说道,三尺皱眉,见无挽回余地,便叹了口气,依着郡主吩咐去办事。

在随后的几日,小舟每日从宫里读书回来,便窝在自己的房中,并不去书房,商先生被拒了一次,也是恼了几日,后来还是有些可惜,又来了一次,却见郡主正在园中逗弄鸟儿,便心中气堵,觉得这郡主不上进。

可是走了没几步,又觉得这郡主不该这般,又转身回去,却不想郡主刚瞧见他,便吩咐三尺过来将他打发了,这当面的羞辱,让他怒不可支。

三尺劝说,甚至连胡劳之与白林也知道了此事,私底下与小舟来说情,那白林还送了山河图与一个小沙盘来,可见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小舟却是看也没看,道了声:“此事与物件并无干系,无需费心。”

然后便又将沙盘与山河图给退了回去。

几番难堪,事情传入方还府上的定安王爷耳中,他将事情经过听了一遍后,便眉头紧锁的来到小舟的住处。

小舟正在地上画着什么,见他们过来,便用脚将地上泥土踏平。

定安王爷满腔怒气,见到小舟便怒斥道:“不过是山河图与沙盘而已,本王府上还能少了这两样东西不成,为此便拒学兵法不说,还干脆的将商先生拒之门外,你的尊师重道,都只是空话不成!”

他从前便担忧,担忧这孩子因为身份的变迁,忘记了本性,将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没想到他的担忧竟然成了现实,这孩子今日可以将商先生拒之门外,他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模样。

小舟深深一福身,道:“小舟知错,不当任性为之,还望王爷责罚。”

“给商先生认错。”定安王爷看她神色憔悴,心里微微一震,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心说莫非其中还有隐情,却奈何话以出口,无挽回余地。

小舟犹豫了一下,便福身施礼。“小舟顶撞先生,又拒先生于门外,是小舟的过错。”

商先生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唇抿一线。“郡主之礼,商某不敢承受,毕竟郡主有大才恩师,商某不敢应声先生。”

小舟闻言,闭上了眼睛,道:“先生的确没资格受小舟这一礼。”

“小舟,你胡说什么!”定安王爷一惊,出口呵斥道。

胡劳之等人也都惊呆,这郡主还真是倔,这王爷都来了,再争执,吃苦头的可是她自个啊。

商先生也是面色煞白,他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郡主这般说,一时间嘴唇颤抖,不知道当说些什么。

胡劳之等人连忙帮忙劝着,但定安王爷的脾气岂能是几句好话能解的。

“孽障,跪下!”

小舟抬头看了定安王爷一眼,然后一甩衣摆,双膝着地。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将商先生拒之门外,为小舟失礼,然小舟仅失礼,而无过。”小舟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略微抬起些头,长空万里,早已乌云密布,却阴沉不过她的心境。

“你……”定安王爷气结,可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其他人连忙劝着,一众人便进了室内,甚至连商先生都摇头。“郡主倔强如此,想来商某也有过错,王爷无需因商某而责罚于郡主。”

其实非错,若是郡主直认了过错,他反而是要瞧郡主不上。

“商先生无需这般,此事其实也不尽由商先生的事情而起,着实是因为本王思及,这孩子此时便是这般骄纵,日后不晓得得变成怎么个模样。”定安王爷叹了口气,他也是当真担忧,自己一直在外,时常不在府中,婉淑又总是不出佛堂,这孩子还真是没人教导。

“王爷,商某在这几日仔细想过,郡主当真非寻常,能将郡主教导出的夫子,必然不凡,许是世外高人也说不准。”商先生凝眉,叹了口气。“所以郡主说商某不配郡主一拜,也并非无道理。”

“这不是才学问题,而是她做人处事,还需教导。”定安王爷挥手打断了商先生的话,他觉得这还是一个教养的问题,而非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见王爷都这般说了,其他人也都住了嘴,一个个看着跪在院中,挺直了背脊的郡主,心中都有些着急。

其中最急的,应该数三尺,她看着天色,最终还是开口:“王爷,恕三尺斗胆言一句,这天眼瞅着就要下雨了,郡主身子羸弱,还是让郡主起来吧。”

定安王爷犹豫了一下,便说道:“你去问她,是否知道自己错了。”

“是。”三尺连忙出去问,小舟却只是摇了摇头,显然根本没有丝毫动摇。

“郡主啊,你就认个错吧,哪怕点个头也成。”三尺急了,这王爷让她来问,便是给台阶下,只要郡主点个头,什么都解决了,郡主平日这般聪明,怎么今个这般的不开窍呢?

“三尺,回来。”定安王爷眉心紧皱,这孩子不肯让一步,这让商先生如何下台,真是不懂事。

“是。”三尺应了声便打算往里走,忽然天上一闪,雷声随后而至,雨随即落下,根本不给人躲闪。

三尺连忙跑到小舟身边,拿袖子给小舟遮挡住雨,小舟却轻轻推了推她。

“遮也遮不住,何须费心去遮,姐姐还是进屋去的好,免得被小舟所累,病痛扰身。”

“三尺身卑,哪敌郡主千金之躯,郡主都不怕,三尺怕什么。”三尺不肯,执意为小舟遮雨,小舟却闭上了眼睛,任从袖中漏下的雨水冲刷面容。

“卑贱富贵不过身外。”

“这怎么是好。”白林也顾不得这般做是否会得罪王爷,赶忙取了油纸伞出去遮着。

三尺透过雨幕看屋内,心中想着那王爷怎么可以这般狠心,郡主这身子,他又不是不知道,置气也得分时候啊。

若不……若不去找王妃来?

三尺眼睛一亮,白林却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你这是添乱。”

三尺先是愣了愣,随后便见定安王爷走了出来,便明白白林为何这般说。

“你可知道错了?”

对于定安王爷的问话,小舟依然摇头。

“只摇头,不说话,谁教你的这般礼数。”定安王爷怒这孩子的倔强,真不知道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哪来的那般大的脾气。

“既无礼数,自然无教导可言。”小舟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恍惚:“小舟自知有错,愿意在此跪着,以消商先生之怒气,无王爷下令,小舟不会起身,故而王爷无需这般看着小舟,耽误了公事,造成不必要的烦心。”

“你这孩子,商先生来寻你,也便是有示好之意,你这般聪慧,不可能不知道才是,见好就收,这般也不懂?”定安王爷心里觉得这孩子不可能会这般无理取闹,便这般问道:“若不是,你便是说出来,本王必然还你一个公道,何须这般。”

小舟叹了口气,又道:“商先生既为小舟的西席,所说之言,必然是为小舟好,小舟并无公道要讨。”

“既然如此,你何以为个卑贱的乡野夫子,与商某置气到这般。”商先生听她说道这,顿时站出来,问出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

小舟没有抬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就在那商先生以为她又要沉默时,她却开口了。

“先生曾说天下才学并无卑贱,便是街上乞丐,也非一无是处。小舟也知自己这番别扭着实不当,方才也是真心想要认错,可先生却依然口出蛮言,身教胜于言传,先生却一而再再而三说什么卑贱的乡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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