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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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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除掉一切威胁,阿娘才能真正的在族谱上留名,不然便了留了名,也只是一时。

赵夫子愣了,显然戈承并未将此事说给他听。

“这,并非你的过错。”他也不知道当说什么,只能这般安慰。

“不。”小舟摇了摇头,将眼泪又逼了回去。“这一切都怪小舟不够狠,一再隐忍,才会养虎为患,累得阿娘死后也没个安宁。”

阿娘为正妻,她为嫡女,她没有将此事看清,所以,是她的过错。

“小舟。”

赵夫子刚想再劝,小舟却打断了他的话。“小舟在此立誓,自此而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舟依然是小舟,本性不移,故心不变,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你何必这般。”听到小舟立下这等毒誓,赵夫子急了。

“小舟不会改变,自然不在意。”小舟笑着说道:“倒是夫子,应当信小舟才是。”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

小舟笑。

“夫子方才说总角的事情,是否代表夫子不日便要离开?”

赵夫子楞了下,点了点头。“确有此打算。”

“如此。”小舟又是一笑。“小舟有一支上好青玉毛笔,稍后便让人取来赠与夫子,以谢夫子教导之恩。”

“我不会收的,你无需费心。”赵夫子听小舟说要赠青玉毛笔给他,顿时胸襟一堵。

“夫子何不听小舟将话说完。”小舟说着靠近赵夫子,然后招手示意他低下身些。

赵夫子犹豫了一下,便附耳过去,小舟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他顿时瞠目。

“怎么会?”

“小舟不过猜测罢了,夫子可信可不信。”

赵夫子沉默。

郡主醒了,赵夫子提出要回南奔的事情,这让府中上下很是惊讶,毕竟王爷都已经决定好让他留下给郡主做西席,这怎么也比回南奔的好。

小舟特别去了灶房,要了材料,蒸制了些包子,给赵夫子带上。

赵夫子见了包子,立刻眉开眼笑,摸了半天也没寻本书来,只能拍拍她的头顶道:“此次出门匆忙,身上并无书本可以与之交换,这一笔便先欠下,待来日相见,自当加倍偿还。”

小舟点点头,将赵夫子送出都城三里之外,这才肯回王府。

三尺等回到了府上,才好奇的问起包子的事情,小舟将起初她偷偷在私塾外偷听的事情,以及拿包子换《词赋》的事情说给了三尺听,三尺听了直乐。

“没想到郡主从前这般顽皮,那赵夫子,还当真是好脾气。”

小舟笑着又说起在南奔的事情,包括自己趁着赵夫子午休时,在赵夫子脸上画包子,以及将鸟蛋与鸡蛋互相交换,最终被发现,受罚的事情,也给抖露了出来,惹得三尺更是笑不可支。

“天啊,郡主你也太坏了,赵夫子都没有打你手心吗?”

“打啊,就是打的很轻很轻。”小舟比划了一下,就是轻轻的拍一下。

从前赵夫子根本不曾打骂与她,也便让她越加的顽劣。

“真难想象郡主会有这样的一面,咱们还做郡主一直都是个小大人模样呢。”在外面赶车的白林听到里面的话,也忍不住插嘴。“真该告诉大伙,免得大伙误会。”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有点郡主的架子,你可别给我抖搂出去。”小舟嘟起嘴,心情甚好。

三尺在旁看着,心说王爷这次可真是做对了,郡主这算是解了心结。

正想着,正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下来,她连忙扶住郡主,让郡主稳稳身子,然后一掀马车帘布,骂道:“白林,你怎么赶的车?要停也不知道说一声,闪着郡主,你担待的起吗!”

白林发出轻微的“呿”声,三尺这才察觉他们的马车被团团围住,便连忙放下帘布,护在郡主身前,然后屏息听着车外的动静。

“你们是谁手下的人,知不知道这是定安王府的车马?”白林并不下车,警惕的看着为首的人。

此次他们是为了送那赵夫子出城,便只是轻车而出,车上也不过三人,却不想尚未回到城中,便被大批人马围住。

不过仔细瞧了,白林又松了口气,因为瞧着这些人的装扮,显然是都城的守卫。

“嗒嗒嗒……”马蹄在平整的道路上踩踏,发出声音,一众士兵分散在两道,让出了道路来。

白林一见那马上人,便立刻跳下马车跪拜。“白林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失礼,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包涵。”

原来那马背上的人,正是太子元恒。

车上二人听到白林的话,面面相觑。

小舟使了个眼色,三尺点点头,下马车,然后便掀起马车帘布,扶着自家郡主下了马车。

待郡主站稳之后,这才给太子殿下福身施礼。

“不知恒王殿下拦下我定安王府的车马,所谓何事?”小舟并未福身,反而将双手拢入袖中。

“近日得消息,有逆党探子混入都城,本王不过是例行公务,并非有意刁难。”太子元恒看着小舟戒备的模样,似有意一般,竟然笃到了小舟的身边来,一勒马,他弯腰贴近小舟,道:“长留郡主这般紧张,所谓何事?”

小舟抬头,看向元恒,一字一顿的说道:“恒王殿下是在怀疑小舟包藏逆党?”

元恒口中的逆党,便是一群自称应天的反朝廷贼人,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天命所归,又总是装神弄鬼,惹得许多百姓信奉。

几年来朝廷一直派兵剿匪,奈何那群逆党行踪飘忽不定,几经出兵都未能将其老巢找出,可以说是让朝廷伤尽脑筋。

小舟找到此事,也是因为定安王爷前些日子离府,也是因为得了消息,前去剿灭逆贼堂口。

“本王也说了,只是例行公事。”元恒说完直起身,冷冷的道:“搜!”

小舟怒目看着那些士兵将马车搜查一遍,然后才回头看向元恒。

“恒王殿下可曾搜到了逆党?”

“并无。”

元恒说完挥手让士兵退后,随即会调转马头打算离开,小舟却一把扯住了缰绳,若非元恒及时察觉,勒住坐骑,单手擒住小舟手腕,将她推开些,那缰绳必然会将小舟拖拽在地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交代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元恒声音里参杂了不明的怒意,因他深知自己坐骑桀骜性子暴烈,根本不容旁人亲近,小舟却伸手去扯它的缰绳,若是桀骜暴怒踩踏过去,又岂能是她可以躲闪开的。

小舟被元恒声音中的怒意惊的一楞,全然不知道他何以会这般生气,若只是因为她的阻拦……狠狠一抿嘴唇,小舟看向元恒,道:“多谢恒王殿下关系,小舟只不过是想讨要个说法罢了,若因此得罪了恒王殿下,小舟还当真是要给殿下说声抱歉了。”

“讨要说法?”元恒眼神冷冽,声音更是如三尺寒冰一般。

“没错,恒王殿下以搜查逆贼为由,不问小舟是否答应,便强行搜查我定安王府的车马,然,却并未搜到所谓的逆党。”小舟眼神好不退缩。“所以小舟便要请问恒王殿下,是否该给小舟一个说法,还是说恒王殿下只手遮天,全然不将我定安王府看入眼里。”

小舟并非想要胡搅蛮缠,着实是因为这车马代表了一个府邸的脸面,此时这太子爷元恒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定安王府中的车马搜了一遍,其实就是在掌定安王府的脸。

这也便是小舟执意不肯让他离开的原因。

“说法?”元恒冷笑了声,又弯下身子,依旧贴近小舟的耳边,说道:“本王辖管都城进出,但长留郡主却不与本王说一声,便执意送了车马出都城,那靛蓝马车中的又是何人,这件事情,郡主可曾给过本王说法?”

小舟一愣,忆起方才出城时,确实被阻拦过,但她只做是寻常检查进出,也便没理会此事,由着白林与那守城的士兵说与,然后便出了都城。

想来太子殿下便是为了此时,才追出都城,只是他既然怀疑赵夫子马车上有逆党,何以不去追赵夫子,反而来截住自己这辆马车?

元恒又冷冷的看了小舟一眼,然后调转马头离开,这一次,小舟没有再阻拦。

小舟看着元恒的背影,心知自己这次着实理亏。

她自己很清楚,赵夫子并非逆党,但是此事并非是她清楚便可以解释的。

元恒低声与自己说,其实是给自己留了情面,也算是卖了个人情给她,不然此时他们三人怕已经被带回去盘查。

逆党之事,并非是因她为郡主,便可避免盘查的。

元恒走后,士兵们也随之跟上,三尺要扶小舟上马车,小舟却摇头,道:“我想走一走。”

三尺楞了楞,随后便点了点头。

这其实已经到了都城外,郡主既然说要走走,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于是她便跟在其后,白林则赶着车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三尺姐姐,小舟方才是否给府上惹了麻烦?”小舟思索了一下,扭头问道。

“这……”三尺明白小舟是指向太子殿下讨要说法的事情,便说道:“其实不然,此事太子殿下有错在先,咱们府上的车马岂能是他说搜查便搜查的,便是要搜查,也当经过郡主的同意才是。”

小舟抿了抿嘴唇,这话说的没错,可是,元恒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是她怎么能告诉三尺,元恒方才与她说的事情。

“上车吧。”小舟不想连着三尺也跟着自己走回去,便说道。

“是。”三尺应声便招呼白林。

坐在马车上,小舟掀起马车帘子,看着两道边熙熙攘攘发呆。

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方才太子元恒的眼神,那种失望的眼神,让她不知道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低下头,伏趴在手臂上,不愿再想。

“郡主还在想赵夫子吗?”

“嗯?”

“郡主与赵夫子师生情深。”三尺见自己家郡主这副模样,以为她还在想赵夫子的事情,便出声说道:“赵夫子却走的太匆忙,郡主怕还未能与赵夫子叙旧,便分开了,着实有些可惜了些。”

“那倒也没有,小舟能得知夫子安好,已经足矣。”小舟笑了笑。

“其实郡主完全可以留下赵夫子的,三尺可以看得出,王爷是打算让赵夫子留下了给郡主做西席的,郡主何不开口挽留呢?”她是当真觉得可惜,毕竟郡主与那赵夫子想见不过半日便要分开,着实是有些短了。

小舟轻声说道:“夫子不会留下的。”

“为什么?”三尺有些惊讶的问道:“王府不好吗?能做王府的西席,那是多大的荣耀,多少读书人想要进入王府,都不得。”

“的确,能入王府是莫大的荣耀,但是这些所谓的荣耀,有些人会视若珍宝,有些人却不屑一顾,无关与这荣耀,只是看个人罢了。”小舟有些无奈的说道。

上等人总是很施舍的将自己认为好的赏赐给身份不及自己的下等人,认为这便是给了下等人莫大的荣耀,还要下等人因此感恩戴德,完全不理会下等人是否真的需要那赏赐,着实多少有些讽刺。

“郡主说的,三尺不明白。”性格使然,她虽然欣赏郡主的才识,却根本不懂郡主那些文绉绉的话。

小舟解释道:“就是说,有些人可以抱着钱财入睡,有些人却只愿千金散尽,醉在花下,对他们来说,钱财名利皆为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全然不值得他们去追逐。”

“真的有这种人吗?”三尺想了一下,又问道:“那赵夫子便是郡主说的那种人,视钱财名利为身外之物,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夫子更多的是因为文人的气节,他不愿依仗着小舟,所以才会来去匆匆,不给小舟挽留的余地。”清晨来,不日便离开都城,其实是在避嫌,怕天下读书人误以为他是去王府寻自己发达的学生,好谋取在王府做西席的机会。

“可三尺觉得,郡主完全可以留下赵夫子的,只是郡主不愿。”

“嗯。”小舟点了点头。“此事,小舟也的确不肯的。”

三尺更为不解,既然郡主与赵夫子师生情深,留下赵夫子,不更好吗?

三尺的表情如此明显,小舟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便苦笑了下,说道:“三尺姐姐可曾记得,小舟此时正跟着商先生学习兵法布阵,商先生便为小舟的西席,若小舟留下夫子,商先生要如何自处?”

这并不是说商先生多稀罕这个西席,毕竟他也非真的在认真教导,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一出来。

着实是因为这是个颜面的问题,商先生又是个儒士,难免会心中有个疙瘩。

三尺听了之后,扯了扯嘴角。“郡主便是这般面面俱到,什么都要想周全,这才会那般累。”

小舟闻言笑。“三尺姐姐快看,是糖人。”

三尺知郡主这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顺着郡主所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糖画摊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手艺正一手舀着糖稀,在板子上画着。

“郡主若是喜欢,三尺这便去去给郡主做一个来。”三尺说着便让白林停车。

白林“啧”了一声,开口道:“我说三尺丫头,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儿,那糖能吃吗?”

“要你管。”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

“一个爷们絮絮叨叨。”三尺一掀帘子,不等白林停车,便轻巧的跳出了马车,稳妥的落地。

小舟在后面吓了一跳,见她安稳落地,才松了口气,对白林说道:“白林,你先停车吧,是我要吃糖人,三尺姐姐才会让你停车的。”

白林皱眉,将马勒住,然后半蹲,扶着小舟踩着他的膝下车。

小舟本是有些别扭,但还是慢慢走了下来。

走到糖人摊子边,看着那板子上的是一株幽兰,便歪了歪脑袋,心里有些奇怪,这些糖人既然是给孩子吃的,应该都是些可爱的动物才对,怎么会画一朵兰花呢?

就在小舟疑惑的时候,那手艺人用跟签子在那糖上一按,待冷却后用薄薄的铁片铲起,却不是递给身边围着的任何一个孩子,而是递给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儒生。

“瞧瞧,是不是跟你画的似地,便送给你吧。”见那书生还不肯接着,他便将糖人硬塞在他手里,然后又坐回去,舀起一大勺糖稀,在板子上勾勒出个猴子的模样。

那书生连声道谢后,喉结滚动了下,低头咬了小口手中糖幽兰,咀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然后轻轻舒了口气。

这一切小舟看在眼里,便走过到了那书生的摊位前,歪着脑袋端详起这书生来。

那书生瞧上去似有而立,相貌寻常,只是生了一双笑眼,便是不笑,也有三分笑意。

那书生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摊位前的孩子,只觉得这孩子生的可爱,衣着也不凡,似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便有些窘迫的停下了吃糖幽兰的动作。

可那孩子还是不离开,转而去看他摆放的字画。

他想了想,便将自己咬过的糖幽兰叶角掰下,然后将余下的递到了那孩子面前。

☆、第二百三十九章 纨绔

小舟本在端详那字画,却不想忽然面前出现糖兰花,便抬头看那书生,问道:“你是花寅州人 ?'…fsktxt'”

“正是。”那书生楞了下,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知道。

看出了他的疑惑,小舟解释道:“小舟虽不识得字画,却识广墨。”

花寅州盛产墨锭,墨锭上必然有雕花,多为兰草,这书生瞧着并非是那种闲情逸致来街上摆卖字画之人,却用着这花寅墨锭,所以她才猜测这书生是打花寅州来。

“不知,可否为小舟画上一幅画像?”小舟又开口问他。

书生楞了下,随即点点头,将纸张铺平整,小舟则没犹豫,上前去帮着磨墨。

白林三尺见了,本想上前,小舟却冲他们使了使眼色。

那书生画的时候,小舟就帮忙拿着糖幽兰,然后随着书生的画笔,转动着脑袋,显得很是可爱。

三尺与白林二人面面相觑,都站的远些,毕竟两个大人站在糖人摊子边,多少会有些奇怪。

那书生手法娴熟,很快便将小舟脸部的轮廓勾勒出,但当他落笔小舟衣服边角时,便有些犹豫。

墨顺笔尖滴下,落在宣纸上,他惊了一下,连忙用袖子将那余墨蘸去。

小舟低头看自己的袖口,便明白那书生犹豫的原因。

因为鸾锦纹。

这鸾锦纹多为官家夫人小姐的衣纹,所以又称为官纹。

虽然并无规定寻常百姓家不许使用,却当真没人去打破这个不成文。

“可以了。”书生落下最后一笔,他只是用墨渲染,身边并未彩墨,故而并未上色。

小舟看着那画像,便翘起了嘴角。

因为这画像着实的漂亮。

小舟这般想着,便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摊上。

那书生大惊,连忙推辞,他本也没打算收银两,何况这孩子掏出的银两,足有十两之多,他这一摊子,怕也就只值这个价了。

小舟说着便又走进了些,用手摸那画上的墨迹,寻思是否可以卷起。

“你此时或许瞧着这摊上书画,怕都比不得这十两银,怎知他日是否会千金难得?”

“怎么会呢。”书生苦笑着摇摇头,显然不信自己的字画能有一日价值千金。

“依着小舟来瞧,不远。”抬手看,墨汁尚未干,沾染手指。

“此画不知为何,墨迹迟迟不干,小舟便将此画暂且先放在你这,改**若高中,便带这画来寻小舟,是将墨迹干了的画给小舟,还是将那十两银子给小舟,还需那时再言。”

那书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明白这孩子为何会寻自己作画,分明是猜出自己是赶考的书生,又瞧见自己方才的落魄,这才将十两银子给他用来救急。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收下了那银子,然后深深一作揖。“小姐恩情,学生记挂在心,此番科举,必定竭尽所能,挂在榜上。”

小舟闻言便笑,这书生有原则,知变通,应当会高中。

就在小舟打算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尖叫,街道那头也传来嘈杂的声音,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个子小瞧不见,但扭头看那书生,便明白事儿非好事,因为那书生的脸色早变的刷白。

“遭了,有马受惊,不晓得这崔家的少爷,此番又要踩踏多少人。”书生说的有些悲愤,拳头也握的紧,小舟也是一拧眉。“崔家?可是宁妃娘娘的娘家?”

“嘘,这话不能让旁人听见了,若真听了,可是要惹事端的。”那书生连忙掩住小舟的嘴。

“莫急。”小舟挣开他的手,说完便转身看向白林,冲白林一使眼色,白林想上前,她便摇了摇头,白林后退一步,她便点了点头。

白林这便明白了郡主要做什么,也知道这次的事儿,郡主是管定了,便将手中马鞭交给三尺,让三尺先去将马车赶到路中去,然后他便隐藏在人群里,打算来个后发制人。

小舟见白林三尺都散了开,便勾起嘴角,手举画卷,蹦蹦跳跳的往路中间走,一双眼睛只盯着画上看,全然没‘察觉’那眼看着就要踩踏过来的马蹄。

“闪开!闪开!不要命了!”在前的是匹全体通黑,只有前额一点月白,那气喘暴躁,分明是还未全然驯服的烈马。

在这马后的还有几人,在那黑烈马旁侧相差无几步的,是一匹通体月白的高头骏马,那马上之人亦是一身白衣,只是此时一身儒雅早已换做焦急败坏,看着那黑色烈马上的人,可不焦急。“崔世承,快些将马勒住!”

“不行,完全不行。”黑马上的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家,身子早已弓如满月,一张脸涨的通红,可见着实太过勉强了,那烈马根本不听从他所指挥。

本以为是纨绔子弟胡闹,此时瞧着不过是烈马难训,这般下去,不知道要伤着多少人。小舟眼儿一眯,她本是想着这纨绔子弟教训一时,也不会张什么记性,便想着碰个瓷,让天家好好的教训他一番,此时却已经全然不同,便往一旁撤了下去,打算放人过去,待到王府的马车前,再将那烈马上的少年救下来。

“快走开啊!”少年又喊了一声。

小舟傻了眼,因为那烈马不知为何,竟然往她这边冲了过来,她根本连躲闪的可能都没有。

“小心。”那书生连忙拉了她一把,这才让她躲开了那马蹄,可那烈马竟然又扬起蹄子。

白林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短剑,打算将那烈马刺死,直往那马匹追上去。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箭羽划过的声音,一抹银痕自他耳边划过,那力道似乎要将风都要撕裂一般,迫使他不得不一顿,再看那烈马,身上深插着一支银勾箭,幡然倒地。

白林牙齿一颤,心道这当真是好箭法,若只是百里穿杨也便罢了,这支银勾箭竟然可以一箭将烈马毙命,且无任何垂死挣扎,也无多余血迹涌出。

“谁,谁杀了我的月龙蟠!”那跌下马的少年,挣扎了下又摔回地上,那月白马上的年轻人赶忙上前扶起他,劝他不要胡闹。

可是少年疼在身上,又痛失宝马,岂能就此罢手,便大声嚷嚷着。

看到一旁小舟,便想起自己的月龙蟠是追这个孩子才被射死,便一把抓住了小舟的胳膊,“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月龙蟠!我要你给我的月龙蟠偿命!”

小舟挣扎了几下,旁边的白衣年轻人也在劝着,连同白林也上前来,其他百姓更是群情激愤,这纵马踩踏摊贩,还险些出了人命,居然要人给偿命!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再不走开,没你们的好果子可吃!”那少年哪会在意踩死一个不知名姓的孩子,他只知道自己的好不容易得来的良驹被杀了,这孩子就是罪魁祸首。

他身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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