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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行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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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地宫里呆久了,中了沉积多年的瘴气的毒,导致口舌肌肉痉挛。”半晌,百里青衣下了结论。
    “你是说,再待下去,我们也会变成这样?”殷悟箫掌心微微发汗。
    百里青衣没有答腔,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白灿再度比手划脚,企图说明什么。
    “安静!”殷悟箫瞪住他,这家伙扔下她一个人在百问谷,他活该。
    “你的神志清醒么?”她试探性地问。
    白灿慌不迭地点头。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百里青衣蹙眉。
    “这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太大,我们不妨慢慢来。”殷悟箫叹口气。
    “你是被人关进来的?”
    白灿点头。
    “被男人?”
    白灿摇头。
    “嗯,我早该知道。”殷悟箫不忘讥诮地看他一眼。
    “那么,你找到翠姑娘了么?”
    出乎意料地,白灿没有回答,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摇头。
    “那你是被谁关进来的?那女人……是木菀风?”
    白灿又摇了摇头。
    “是怜花。”百里青衣忽然道。“她是最接近宣何故的人,也只有她才有机会了解这个地宫。”
    “是她?”殷悟箫疑惑地看向白灿,“那个脸上全肿了的女童?”
    白灿点头。
    “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大可以直接杀了他。”殷悟箫不解。
    “我的确可以。”怜花转眼间出现在地道里,手中长剑丝毫不松懈地抵住宣何故的脖子。
    她空出一只手,扔了一颗丹药给白灿:“吞下去,能解你的瘴气之毒。”
    “你在救他?”殷悟箫心下澄澈。
    怜花却恍若未闻:“青衣公子,你们只要待在这地宫中,自然性命无虞,除非……”
    “除非什么?”
    怜花忽地冷笑:“除非这老鬼还不愿交出《百问医经》,木教主便会用你们的性命来要挟他。”
    “《百问医经》?”殷悟箫面皮一颤,又迅速恢复正常。
    “木教主怎可能用……”宣何故大声叫着,仿佛在掩饰什么。
    “你以为木教主看不出你是在帮他们么?”怜花不屑地冷哼,“你全庄人的性命都不足以换得《百问医经》,木教主怎会不试一试这两个人的?”
    “你……”宣何故咬牙。
    “能让你出此下策,这两人想必对你十分重要。”
    “妖女,如果你死在这里,一切就不会发生。”宣何故忽地狰笑,手腕一抖,点住怜花腰侧穴道,她顿时软倒,手中长剑咣当坠地。
    “她……”殷悟箫目瞪口呆。
    宣何故轻蔑一瞥:“这女人,身怀有孕还不自知,活该。”
    “什么?”殷悟箫和白灿同时尖叫,只不过一个清楚一个含糊。
    “几个月了?”殷悟箫迫不及待地扯住宣何故的前襟。
    “一个多月。”宣何故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殷悟箫无语。
    片刻,白灿才反应过来。
    “……谁的?”虽然还是不太灵活,却已经足够表达意思。
    殷悟箫狠狠瞪他一眼。
    “你的!”
    白灿惊吓过度地张大了嘴,连日来的疲惫与身心重创之下,他直挺挺地倒地,晕厥。
谁人解得此间花
           谁人解得此间花
    白灿悠悠醒转之时,正对上殷悟箫冷冷的盯视。
    “你你你……”干嘛这么看着他,让他这心里直发毛。
    “我说老白,”殷悟箫又看了他一阵,忽地一笑:“你不是说,翠姑娘给你下的是蒙汗药?”
    白灿额上渗出冷汗:“那个……”
    “那孩子是怎么来的?难道翠姑娘她和别人……”
    “她才没有!”白灿恼恨地吼道。
    “哦?”殷悟箫挑眉,“你真这么有自信那孩子不是别的男人的?”
    “当然不是!那孩子是我……”
    “嗯?”
    白灿惊慌地捂住嘴:“你……搞什么?被强迫的是我啊!做什么像看淫魔一样看着我?”
    殷悟箫露出森冷的白牙:“你敢说你是被强迫的?堂堂盗神,就因为一点春药迷失了心智,谁信?”
    “我……”白灿委屈地将目光投向殷悟箫身后的两个男人,百里青衣和宣何故,无奈二人都作势研究壁上蛛网。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做?”殷悟箫此刻像极了阴险的狐狸。
    “我……我一直都想怎么做,可是是她不想怎么做,不是我不想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啊!”白灿大吼。
    殷悟箫撇撇嘴,微笑,嘴角朝后一扬:“翠姑娘,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翠笙寒被宣何故除去了面上伪装,露出一张芙蓉绝色,此刻被点了穴道倚在墙边,面上恼怒中带了三分娇羞尴尬。
    “耶?”白灿这才看到殷悟箫身后的翠笙寒,迅速红了一张峥嵘的脸。
    “翠姑娘?”殷悟箫在她面前摇了摇手。又没有点她的哑穴,她干嘛不作声?
    百里青衣捏了捏她的手:“翠姑娘,你既已身怀有孕,我也不再追究过往的一切,只是有一点青衣还需翠姑娘解惑:翠姑娘易容混入穹教教徒中,有何目的?”
    翠笙寒冷冷看着眼前的三人,半晌口中吐出一句话:“主人命我监视穹教动向,随时做他内应。”
    “他想做什么?”
    翠笙寒又是冷冷一瞥:“他不是想做什么,而是正在做。此刻,百问山庄应该已被朝廷大军层层包围。”
    ※※※
    没有想到,江南骠骑营藏虎将军,竟是“无痕”中人。
    无痕主人将消息散播给穹教,说神医的《百问医经》其实就是七十年前穹教失落的《圣毒典》,引得穹教精锐尽出,而百问谷就如一个巨大的口袋,一旦入了套,就再难逃出。
    不过这次套中了百里青衣,确实在“无痕”主人意料之外。
    只是引起朝廷和穹教之间的争端,对“无痕”又有何好处?
    百里青衣苦笑:“此处乃三江五湖交界,正是乔帮的管辖范围,江南骠骑营藏虎将军又一向以对乔帮忠心耿耿著称,此事一出,这笔账定会被算在乔帮的头上。”
    “藏虎将军这人刚烈耿直,无论如何不会是‘无痕’中人。”殷悟箫笃定道。
    “那你又如何解释‘无痕’调得动江南骠骑营数千精兵?”
    殷悟箫哑口无言。
    “如果穹教教主死在乔帮手下,穹教必定会大举南下,三十年前的武林动乱势必重演。”百里青衣神情凝重。
    殷悟箫觑他一眼:“你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么?”
    百里青衣一愕,摇头笑道:“莫说天下高人无数,就算我真是天下第一高手,入了千军万马之中,也不过杀得数百人便精疲力竭。”
    “那……”她眼珠再度一转,“你若肯牺牲一下色相,在阵前抛几个媚眼……”
    百里青衣脸色微微有些发青。
    “玩笑而已,玩笑。”她打着哈哈。
    百里青衣吸一口气:“惟今之计,只能是去最近的乔帮总部求助,阻止藏虎攻下百问山庄。”
    “那还等什么,请青衣公子尽快上路。”宣何故前踏两步。
    百里青衣缓缓转脸,看向殷悟箫:“乔帮帮主乔逢朗,是一个性情十分多疑的人。”
    殷悟箫见他目光古怪,不由得追问道:“所以?”
    “寻常人去,他必不肯马上派人相助。”
    殷悟箫蓦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不行!”她正要拒绝,竟有人先一步叫出她心中所想。
    而那人竟是宣何故。
    “为什么?”百里青衣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
    “她身上的蛊还没解!”宣何故脱口而出。
    殷悟箫陡然变色。
    “果然是你!”她目露恨意。
    “那个害楠姨有孕在身还流浪在外的男人就是你,害她痛苦一世的男人就是你!”
    一阵挣扎后,种种痛苦无奈心痛愧疚瞬间涌上宣何故的面容,却仍带着一抹强硬。
    “不错,是我!是我让她打掉孩子,可是那孩子遗传了她身上的毒,生出来必定是个残废,生了何用?我也是为她好!况且,先离开的人是她!”
    殷悟箫冷冷瞪着他:“不,先离开的人是你,是你不想要你们的孩子,是你在她离开后没有追上去,放任她在外面受苦。”
    “你……”宣何故嘴唇颤抖,似乎有什么艰难的情绪找不到出口。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你不是从来都不想要你的女儿么?”殷悟箫讽刺道。
    “可……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终归是我的……”
    “我不是。”殷悟箫冷冷地打断他。“你的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就在奔波流离中流掉了。”她忽然直直瞪视他,“你总算间接地成功杀死了她。”
    宣何故闻言身形微晃,不置信道:“我……还一直以为我有一个孩子……”
    “那……她呢?”他不死心地追问。
    而他得到的回答令他真正肝胆俱裂。
    殷悟箫眼中涌现凄然:“她也死了。”
    ※※※
    殷悟箫闭了眼睛,恍惚见到楠姨袅袅婷婷走来,轻轻道:“你真的不允吗?”
    她恍惚又看见逢朗哥哥远远地看着她,那眼神熟悉却又陌生,她不禁问道:“你是谁?”
    一阵轻咳煞风景地响起。
    “是我。”声音里似有小小的委屈。
    她慌忙张开眼,竟是百里青衣,眼神定定的,却仿佛不是在看她。
    嗯,许是她听错了。
    “你做白日梦么?”他问道。
    她苦笑着摇摇头。
    百里青衣见她不语,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她却忽地自顾自说起话来:“我大概快死了。”
    百里青衣愣了愣。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要是我现在气绝身亡,我也一点都不会讶异。”
    “你说的,是三个月前的自己,还是三年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只觉得,似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要冲出来一般。”她困惑地晃着脑袋。
    百里青衣勾起唇角:“这是好现象。”这丫头不会知道这几日下来,她的喜怒哀乐鲜明了多少,真实了多少,就像她现在捧着脸儿苦苦思索的样子,几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
    殷悟箫不经意地瞥他一眼,口中忍不住絮絮道:“又是这个表情,你心里莫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有不好的预感。
    “啊?”百里青衣故作错愕地扬眉。他的确是刚刚和宣何故谈论过她的身体状况,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谈论的结果告诉她。
    殷悟箫叹口气:“你知不知道,每次只要你心中有所算计,嘴角就会微微抖动,就像你假笑时眼皮会撑的高高的一般。太假了。”
    “哦?”这她也看得出?
    “就像这样!”她大喊着指着他的鼻尖,鼻尖下弯弯的嘴唇,鼻尖上的黑眸若有若无地闪着嘲弄。
    “箫儿,你很激动。”他终于在她的反常表现下破功,大笑起来。
    “你也很激动。”她皱眉看他因大笑而露出的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堂堂青衣公子笑成这副德性,真难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遮掩了平日深不可测的,像个孩童般可爱。
    可爱?她啐自己一口。
    “一定是因为困在这地宫里太久的缘故。”她为自己找到原因。“我从前不会这样,心口闷闷得,仿佛要胀开来,似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笑意渐渐从百里青衣眸中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光芒。
    “箫儿……”他欲言又止。
    “嗯……什么?”她忽地瞪着他,见鬼一般。“你叫我什么?”
    “箫儿。”他无辜地眨眨眼。
    “不要露出这种天真无害的表情。”她再瞪他,颊上因莫名的原因而嫣红,小嘴却止不住地喋喋不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你知道也不奇怪,我早知你这人阴险狡诈,什么也瞒不过你,可你不揭穿我,还一味故弄玄虚是什么心态?”
    他张嘴欲为自己辩解:“我……”
    “还有,箫儿这两个字,谁许你随便叫的?”她积怨已深,恨恨地撇嘴:“你当我不知道么?所谓的光风霁月的青衣公子其实私底下幼稚又小气。”
    “我哪有……”
    “我看见了!”殷悟箫满眼指控,“我看见你运功偷偷把搁了蜂蜜的点心化掉了,不就是怕人知道你挑食?”
    “……是我的错。”如此小事,承认也无妨。
    “还有,你一直还在为了我离开百里府的事生气,所以才常常故意捉弄我。”
    “我……是。”他承认,多少是有这么点关系。
    “还有……”她脸儿更红,“那天你擅自闯进来,根本就是故意的!”
    “哪天?”他挑挑眉。
    “就,就我被药汤泼到那天啊,你明明知道我是女的,还……”
    “哦。”百里青衣轻轻笑,得意笑。是又怎么样?
    “还有……”她面孔开始泛紫,声音忽然如断了线的琴弦一般戛然而止。
    点了她昏穴的罪魁祸首长臂一伸,准确地将她软倒的身子揽入怀中。
    “对不起,打断了你的抱怨。我保证,下次一定认真听完。”他如发誓一般,声音中带着诱哄和疼惜,脸上的漫不经心早已当然无存,一双深不可测的锐眸再严肃也不过。
    “你给她吃了什么?”白灿赞叹不已地踱过来,啧啧作声。刚刚安抚完他未来孩子的妈,又和神医大人了解了一下状况,他忍不住过来看看好戏。
    太值得一看了,他可是头回见到这性格恐怖的小妮子像正常的豆蔻少女一样冒傻气。
    “我二弟研制的三叶丸。”百里青衣沉声回答。
    “情叶,嗔叶,念叶。”白灿点点头,“天下最难找的三种草叶,炼在一起居然是这种效果?你不想继续听下去么?说实话,喋喋不休的她比之前那副高深莫测又要死不活的样子可爱多了。”
    百里青衣淡淡一笑:“不错,可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白灿毫不意外地扬扬嘴角:“怪不得宣神医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我听说,你要耗费自己一半的功力来为她驱除蛊毒?”
    “宣神医说,她体内的蛊虽已死,但蛊尸之毒仍可致命,一日不除,便一日有生命之虞。”是她的绝望,那日在崖下彻底的绝望,使她体内的“求不得”无欲可食,终于死亡。但蛊虫一死,她的心脉亦再无防护,蛊尸仍会将蛊毒运送至她周身骨骸,直至她毒发身亡。他之前喂食三叶丸给她,原始为了喂养蛊虫,借以压制蛊毒,不料蛊虫一死,情念便在她体内迅速累积,令她原有的情绪迅速放大,不受控制,才会出现方才的一幕。
    “你不问过她的意愿就这样做,好吗?”白灿看看昏睡的殷悟箫,这女人平日似乎极贪小利,其实最不愿承别人的情,何况是百里青衣如此厚重的一份人情。
    百里青衣平静地回视他:“这样对她比较好。”
    白灿不予置评地讪讪一笑。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
    “待我行功过后,还要拜托你送她去乔帮。”
    “啥?”白灿怪叫,“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开个玩笑吓吓她。你真要她一介弱女子去替你搬救兵?”
    百里青衣指尖轻轻滑过殷悟箫光滑细嫩的脸颊:“她是乔逢朗的表妹,即使搬不到救兵,乔逢朗也会护她周全。”
    “哼,难道你就护不得她周全么?”白灿不以为然,若换成是他的亲亲笙儿,他才不舍得把她丢给另一个男人保护,死也要和自己绑在一起。
    “今日之前,我是可以。”但失了一半功力后,他甚至不确定在对上“无痕”主人时,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白灿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到一贯如春风般浅笑低吟的青衣公子,专注地看着怀中家人,脸上全无笑意,眸中的温柔却深得足以溺死一江湖的女人。
茧碎
           茧碎
    他心里究竟作何想法,她无从知道,却在药物作用下稀里糊涂倒了一堆真心话出来。
    他所做的一切,她没有机会表示接受或拒绝。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奚落白灿一通,好好臭骂宣何故一顿。
    殷悟箫再一次醒来,已身在乔帮总部,而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那是乔逢朗,乔帮帮主,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表哥,她曾经名义上的未婚夫,一个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男人。
    他眼中是深不可测的情感,赤裸裸地呈现着,一开口便是满满的珍惜,如网一般紧紧捆住她,攫住她。
    “箫儿。”他轻唤,仿佛怕过大的声音震碎了她。
    殷悟箫看着他,却没有回答。上一个如此唤她的男人,此刻却不在她身边。
    她尝试动了动身子,又酸又麻,但四肢尚能正常活动,丹田中似有一股暖流涌动,抚慰着她的五脏六腑。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她终于开口。
    “箫儿,这三年来你到哪儿去了?”乔逢朗语气激动。
    殷悟箫却皱眉。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她又问一次。
    如果她没有记错,失去意识之前,她正在百问山庄的地宫中滔滔不绝地数落着百里青衣的不是,然后……
    然后那混蛋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乔逢朗面色丕变,但仍不甚情愿地回答:“是一个白衣男子,他说他姓白。”
    那定是白灿那胆小鬼错不了了。
    “他可有留下什么话?”她可不敢妄想那家伙会留在乔帮等她醒转。
    “他说,你身上的毒已彻底清除了。”
    殷悟箫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什么,面上却无喜意。
    乔逢朗止不住心中重重疑问与酸意,握住她的手,恳切追问:“箫儿,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三年来……”
    “逢朗哥哥。”殷悟箫终于开口唤他,却是为了阻止他问下去。“这些我以后会向你一一解释,可眼下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做。”
    对上乔逢朗疑惑的目光,她陡然苦笑起来。
    她被丢掉了,像丢包袱一般被丢了回来。乔帮属下三位堂主,率帮众七百余人,星夜赶往百问谷。乔逢朗则与殷悟箫带了几人以正常速度随后行进。
    晚风袭来,凉意沁入骨髓,殷悟箫打了个寒颤。
    “箫儿,依此速度,我们明日午后即可到达,你不必太过担心。”乔逢朗与她各驾一骑,并头而行,此刻他端坐马上,悠然摇扇,一派闲适。
    殷悟箫笑了笑:“逢朗哥哥,我一点也不担心。”担心又有何用?
    乔逢朗闻言,慢慢收了扇,忽而哼了一声:“若不是为了你,我断不会派人去救百里青衣那小子。”
    “你不救他,也要顾及乔帮的存亡和武林的安危,此次事情轻重,你心知肚明,未必是为了我。”殷悟箫淡淡道。
    乔逢朗面上微微抽搐,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箫儿,你以前虽然也尖牙利嘴,却还是天真得讨喜,一别三年,怎么越发的不近人情了?”
    见殷悟箫低了头不作声,他又道:“这三年来,我命人四处寻你,从来不敢放弃一丝希望,我心心念念,想得都是你。可箫儿你呢?你可曾有那么一两次想到过我?”他声音平稳,竟不自觉地投出许多哀怨。这样的话,照他平日倨傲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殷悟箫心中一软,幽幽启唇道:“逢朗哥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楠姨和筠姨外,最疼我的莫过于你了,这份亲情,即使不说,箫儿也是摆在心上的,没有人替代得了。”
    “可那百里青衣……”乔逢朗又是咬牙。
    “他救了我,为我解了毒。否则,你今日看到的箫儿,断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份恩情,逢朗哥哥,你不愿替我偿还么?”
    乔逢朗愕然盯着她。“箫儿,你性子向来要强,从不肯出声求我为你做什么,可是你方才的语气,是在求我么?”
    殷悟箫淡淡扫了他一眼。
    “就算是吧。”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一阵激烈的马嘶,乔逢朗竟硬生生拉住行进中的烈马,停了下来。
    “箫儿,”他定定看着她,双手握住她双肩。“此次事情一了,我们就成亲,可好?”
    殷悟箫一震,水眸撞上他的,又缩了回来。
    她蹙了眉,眉心晕开浅浅愁绪。
    乔逢朗有些心急,又有些沉醉。她的表妹,静静思索时,像一株空谷的幽兰,清甜而隽永;口若悬河时,又如牡丹花王,高傲而眩目,她的美丽,远非一张精致的面皮所能概括。
    “好吧。”轻轻脆脆的两个字被撂下。
    “什么?”乔逢朗兀自沉迷在她的眉心,眨了眨眼。
    “我说,就照逢朗哥哥的意思办吧。”她偏过头去,看向远方。
    “箫儿!”乔逢朗握紧了缰绳,欣喜若狂。可是殷悟箫那平淡的姿态迅速浇熄了他的激情,他腾地抓住她一只纤手:“你告诉我,你这三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变了太多,太多。三年前的她,笑得如空阶坠玉,叮当作声,错落有致:“逢朗哥哥,我不嫁给你了好么?我不嫁你,你一样是我的逢朗哥哥啊!”
    殷悟箫忽地笑了:“逢朗哥哥,你一直在问我,这三年来发生了什么,为何却不问,三年前那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乔逢朗一呆,一抹狼狈在他面上一闪而过,他正待回答,殷悟箫却自顾自接了下去。
    “我知道,逢朗哥哥自是为我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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