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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行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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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幌谜馐郎衔刍嘀诵矶嗝矗磕阌惺裁醋矢窠萄滴遥俊彼谂匀嗣媲暗鸟婀笞猿衷僖渤挪幌氯ィ飧鋈耍飧鋈擞胨补嗌倩寄眩煜に南才Ю郑负踅鋈硕伎赐噶耍墒撬ノ薹ㄏ嘈潘鼙;ぷ约翰皇芮趾γ矗课椅裁疵挥凶矢窠萄的悖俊卑倮锴嘁碌睦渚馋羌渫示 !澳悴皇墙耍挥形湟辗郎恚热裟侨诵拇娲跣模闳绾文芴油眩磕愀嫠呶遥阋绾斡媚闼降拇厦髦莌ui来逃脱?箫儿,自百问山庄一别,我以为你会有所长进,不料你还是这么任性,这么感情用事!”殷悟箫浑身一颤,一双凤眸紧瞪住他,泛出红意:“你不要跟我提你的江湖,更不要提百问山庄!百里青衣,我不是江湖人,我不受你百里府的管辖,你自伸张你的江湖正义,与我何干?你利用我完成你父亲的遗愿,你利用我调查乔帮内部的秘辛,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利用也利用完了,难道不能放我过几日安生的日子?当日在百问山庄,我随木离离开时,你既不曾干涉,以后我嫁给何人,做正妻也好小妾也罢,就更与你无干了!百里青衣,你这个人,有再多人喜欢爱慕,我殷悟箫却不稀罕,今后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也与你全无瓜葛!”
    狂怒之下吐出这一串话语,已耗费她许多气力,可她强撑着,不驯地抬头正视他,神情高贵不可侵犯,惟胸口大起大伏,泄露她不平静的内心。
    百里青衣一窒,竟被她如此决绝的神情震住,她的话语在他脑中如高山钟鸣久久不息。是的,她全部知道,原来自己在她心中被看得如此通通透透,没有江湖人强加的光环,只有连自己也不屑的阴暗和怯懦。
    他屏息,尝试以平静的语气安抚她的怒火,出口却变成了苦笑:“箫儿,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我不会辩驳,可是……可是我在你心中,当真就如此不堪么?若真是这样,你又为何……”他顿了一顿,眸子变亮,温柔得有些卑微了:“箫儿,你扪心自问,对我,真的一点情意也无?那你为何要为我的伤四方奔走?你为我在天山下跪地三天三夜,为我逼白灿入宫盗参,为我翻遍整个江湖找来余踪刀魔,这一切,总要有个理由啊。”
    殷悟箫被他这温柔缱绻近乎哀求的探问紧紧绕住,她呆住了。
    一室静谧。
    殷悟箫缓缓出了一口气,明亮的眸中蒙上水意。他终是问了。
    他问了,她就不能不答,她更不能骗他,不能骗自己。她做不到。
    于是她轻轻说:
    “是,我殷悟箫喜欢上你了。”
    百里青衣胸如擂鼓。
    殷悟箫继续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你青衣公子在江湖上人见人爱,多少侠女美女为你疯狂,也不多我一个。可是谁说我喜欢了你便要一心一意嫁给你?谁说我喜欢了你便要听你摆布?难道我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自己的原则么?”
    百里青衣愕然了,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殷悟箫却柔柔转头,看着他,神情痛楚:
    “你……只会说些暧昧不明的话,做些暧昧不明的事,却总不肯让人知道你自己心中如何,你现在逼得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就高兴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你……如今得意了?欢喜了?我……我不要再见到你,再也不要。”她像个委屈的小女娃儿。
    百里青衣呆呆注视着她,注视着有泪水从她眸中源源不断涌出来,顺着雪白的颊滑落,流到小巧的下颌,流到颈子,滴落在地上。他要伸手去接,接到一滴,却猛地缩回手来,那眼泪烫着了他的手心,却寒到了他的心里。
    “我……我以为我聪明一世,不料遇上了情爱,百般小心计算,反成了个傻子。”百里青衣长叹。
    他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轻轻塞入殷悟箫手中。
    “箫儿,这玉佩……这玉佩乃是我随身最为宝贵之物,你今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叫人拿了这玉佩到京城百里府,我便会立刻赶来。你……”他伸手欲抚摸她脸颊,擦拭泪水,对上她丝毫不和善的泪眸,只得作罢。
    “我对你的心,不是一日两日了,也不是一年两年,盼你能会意,盼你能懂,却又怕你太聪明,看得太透彻。只怪……唉,惹你伤心,并非我所愿,你以后事事小心……你是这世间最不同凡响的女子,我信你。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狠一狠心,转身踏出房门。
    箫儿啊箫儿,你可知道,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了你,我却就不是我了。
    ※※※
    殷悟箫对着那枚玉佩,痴痴坐着,坐了一夜,到天色发白了,方才支撑不住,疲倦地沉沉睡去。
    哪知才打了个盹儿,便被大呼小叫的云儿一路闯进房来。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
    “出了什么事?”云儿鲜少这般没轻没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殷悟箫睁开眼睛,双眼红肿。
    “小姐,王府里有人送出话来,说漫思姑娘被关进大牢里去了!”
    “什么?”殷悟箫蓦地起身。不可能的,若是邓清会从中陷害,也不会这么快,何况他昨日还说要她详加思索,怎会这么快把筹码翻出来?
    “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好像说是……得罪了郡主。”
    殷悟箫略一思忖,扬眉道:“云儿,备车,我要去一趟刑部大狱。”
    ※※※
    待打通各方关节,见到狱中的石漫思,天色已经发黑了。
    殷悟箫步入牢中,眼见漫思神情萧索,一身肮脏囚服,被困木栅栏中,牢房内泥水横流,虫鼠交错,不由得掉下泪来。
    “漫思,你这又是何苦呢?”
    “箫儿,是你。”石漫思神情怔忡,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
    “漫思,那郡主为何恼你?”殷悟箫提起精神,先问正事。
    石漫思苦笑:“她何止恼我,她分明是要杀我。”
    “漫思!”殷悟箫喝斥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漫思却懒懒看她一眼:“箫儿,你不必救我,救我也是无用的。”
    “你什么意思?”殷悟箫恐慌问道。
    “能救我的,只有一人。他若不来救我,我便死在这里,也好。”石漫思低头,凄凄道,与数月前生龙活虎的石大姑娘判若两人。
    “漫思!”殷悟箫倒抽一口气。“你……你莫要胡说!你在江湖上朋友众多,想出这刑部大狱还不容易么?再不济,我花钱买人劫狱,也要救你出来!”
    “箫儿……”石漫思眼睛湿润了。“我感激你,果然不枉我和你一世好姐妹。只是,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逃出去,我宁死也不干。”
    “你……你是怕你逃了出去,身上罪名没有洗清,从此不敢在那人面前出现么?”殷悟箫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不错。”石漫思笑了,“我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在他身边,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漫思!”殷悟箫急了,“你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情字,你竟连性命也不要了么?倘若他不来救你呢?倘若那郡主一心要置你于死地……”
    “那我便死在此间,也是我的命。”石漫思字字如钢铁。
    “你……”殷悟箫咬牙。半晌,她颓然后退,瞪住石漫思的背影,狠狠道:“好,你要怎样,我便替你做到。你要清清白白地出去,我便去替你洗清罪名,我这一世,只得你一个姐妹,如今,也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为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她叹一口气,竟就这么转身离去了,头也不回。
    石漫思在她身后泪如泉涌。
    “箫儿,我欠他的,尤可偿还,我欠你的,却无论如何偿还不了了。”
    ※※※
    殷悟箫花下重金贿赂狱卒,百般叮嘱他好生照顾漫思,回了殷府,便苦思计策,无奈想了半日,也无良策,到第二日的清晨,她终于放弃,长叹一声,唤来云儿。
    “你拿了这玉佩,去城西柳家巷子百里府找百里青衣公子,就说殷悟箫有难,请他相助。”
    “百里青衣公子?”云儿眨了眨眼睛,“就是上次被云儿赶出去的那个穿青衣的好看公子么?”
    殷悟箫叹气。
    “正是。”
各对一灯红
           各对一灯红
    百里青衣送出玉佩时,并不以为殷悟箫会有用得到这玉佩的一日,他知道,经过了上一次,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利刃在前,也决不会主动向他求助,不料刚过了两日,便有人拿着玉佩上门了,他不敢大意,心知她定是走投无路了,连忙赶往殷府。
    然而一路上他却在想,无论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若真助了她,只怕……
    只怕她欠了他这个人情,终生都会想方设法偿还,却断然不会接受他的心意了。
    他没有问她是什么事情困扰着她让她甚至不得不违背自尊向他求救,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他带她入皇宫,他也没有问她,她在深宫中秘密相见的那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是谁。如果她觉得他不应该知道,那么他就没有兴趣。
    殷悟箫在老妇人面前跪下:“你要是不救她,我就在你面前长跪不起。”
    老妇人皱眉:“殷大小姐,你冰雪聪明,应该知道,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殷悟箫额头触地:“可是,您只要想管,就一定管得了。您也知道漫思她对……对那个人意味着什么,虽然他现在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可是如果漫思死了,那个人也一定不会独活。”
    老妇人思忖一番:“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况且,我早已答应了小辈们,不再多管他们的闲事了,是好是坏,都得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后果。”
    殷悟箫一震,霍然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老妇人:“恕民女直言,您老人家从来都不是照规矩办事的人,天底下更没有您管不了的闲事。民女一向敬佩您的,也正是这一点,却没有想到,您年纪一大,人也畏首畏尾起来!”
    不知是年纪问题还是畏首畏尾这四个字刺激了老妇人,她勃然大怒:“大胆!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殷悟箫咚地一声又跪倒在地:“是民女无礼。可是这事您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说到底,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您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老妇人冷哼:“你这始作俑者,也配叫我负责任?”
    “民女知道,该负上最大责任的正是民女,所以民女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漫思!”殷悟箫连连叩头,撞击着地板,发出砰砰的声音。
    百里青衣侧立一旁,沉静地看着殷悟箫近乎自残的行为,没有阻止。他在想,她当时为了自己求药,在天山下跪了三天三夜,情景一定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走到殷悟箫身旁,依样跪下叩头:“求老夫人发发慈悲,救石大姑娘一命,百里青衣一世感恩不尽。”
    老妇人一愣:“你就是百里青衣?”
    “正是。”
    “江南百里府青衣公子,武林仲裁人百里青衣?”
    “不错。”
    “那个据说快死了的百里青衣?”
    “托殷大小姐之福,青衣仍留一残命于人世。”
    老妇人现出饶有兴味的神情。
    “殷大小姐,你让我很是意外啊。”
    百里青衣觉得,殷悟箫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您老人家过奖了。”她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老妇人站起身,思忖了一番,笑起来:“其实,要我老人家再管一次闲事,也没有这么难。殷大小姐,你我二人再做一次交易好不好?”
    殷悟箫硬着头皮:“您请说。”
    老妇人指着百里青衣:“青衣公子的大名,我也听说过。那神秘的青衣对,我却从来没见过。”
    百里青衣忙道:“那青衣对,不过是普通的一阕词,老妇人有兴趣,青衣可以即刻为您书写下来。”
    老妇人摆摆手:“你当我老妇人是好奇的三岁孩童么?你写给我看,有什么意思。”
    百里青衣错愕,他也没见过这么古怪又慈祥的老太太。
    “殷大小姐,三年前你云阁诗擂,把我满朝文人墨客羞辱得连渣都不剩。我们不妨这样:三天后,我要青衣公子摆下诗擂,以青衣对比文招亲,地点仍在云阁,我要整个江湖未嫁的闺女都到场参加,至于具体的操办么,就交给你来办,你看如何?”
    殷悟箫瞠大双眼,檀口微张,久久无法合拢。
    “那个……三日,未免太仓促了……”
    “哎,你殷家财大气粗,这点小事,我相信难不倒你。”
    “这是……这是青衣公子的终身大事,我……我又怎么能做主呢?”殷悟箫垂首,不愧是老奸巨猾,老妇人这次的题目太刁钻了,她着实应付不了。
    老妇人眼珠一转,笑问百里青衣:“她说她做不了主呢。青衣公子,你倒是说说,你的终身大事,殷大小姐做不做得了主呢?”
    百里青衣苦笑:“她若做不了主,这世上便无人做得了主了。”
    殷悟箫面上通红,瞪他一眼。
    老妇人拊掌大笑:“这就最好不过了。殷大小姐,你的闲事,我管了,保证明日你家石大姑娘便会分毫无损地回到你府上。至于你么,呵呵,我相信你言出必行。我等着你三日后的好戏。”
    难道拜托百里青衣带她入宫,竟是个错误?殷悟箫暗暗叫苦。
    然而想到漫思之命可保,她又打从心底长出了一口气。
    百里青衣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得又生出几分惆怅。
    ※※※
    他和她,两个人行走在黑暗的长街,竟是一路无语。乌云蔽月,空中已隐隐酝酿着惊雷。
    殷悟箫轻声道:“我到了。”她看看自家的门廊,再看看暗沉的天空,想提醒他快些回去免得淋雨,却欲言又止。她径直走向门口。
    “箫儿,你当真要为我招亲么?”百里青衣唤住她。
    她没有回头:“我要救漫思。我一定要救她的。”她无端地觉得,他能够明白她的心情。
    “那么,如果……如果我被别人给赢走了,你会如何?”
    殷悟箫震惊地回头,正对上百里青衣墨色的双瞳,他温柔无争的神情配上话语,散发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不要问我。”她无力地抗争。“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问我会如何?”她冲他大吼:“我怎么知道我会如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瞬息间竟是势如破竹。
    殷悟箫猛地转身,瞪着百里青衣,他定定的站在门廊前,雨点打在他身上,他恍若不觉。
    “下雨了你看不到么!你这呆子!”殷悟箫骂道。她和他相隔不过三步,她处于屋檐的护卫之下,他却浑身湿透。
    “箫儿,我看到了。”
    “看到了还不赶紧避雨!”
    “箫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过去了。我现在就走过去,你说好不好?”
    殷悟箫张口欲骂,却又止住。他这哪里是在问她肯不肯让他避雨,他这分明是在问肯不肯让他留在她身边。
    她迟疑了。和他在一起的一切,这些都是什么呀,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分明就是场自尊的较量。
    他就这么站在雨中炯炯地望着她,目光温柔却又阴狠。
    她咬咬牙,伸手抓住他湿漉漉的领襟,比他更阴狠地把他拉进屋檐下。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阴险狡诈……”她的愤怒被堵了回去,雨水交织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殷悟箫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间的,她只知道百里青衣的双手裹着她的双手,他的人裹着她的人,他气喘吁吁地把双唇靠在她耳边说着:“箫儿,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你会如何,无论你会如何,我都要定你了。”
    殷悟箫眩晕地靠着他,冰凉的雨水从他身上渗透到她的身上,渗入她的皮肤。
    “殷悟箫,我要定你了。”
    她在他怀里转身,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捧住他的脸。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这可怎么办,我爱你,爱死你了。”百里青衣蹙了蹙眉,无奈地回看。
    殷悟箫大笑起来,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呼吸剧烈地起伏。她笑了好久,方才笑毕。
    “这不对。”她不平地盘问他,“你怎么……怎么……”他怎么会说出这种甜言蜜语,怎么会这么……
    “箫儿,我得向你坦白。”百里青衣闻言放松怀抱,十分严肃地对她说:“我实在是不太懂得如何和姑娘家相处,尤其是和你……”
    “那……那又如何?”殷悟箫有点舌头打结了。
    “你看,我从前总怕自己在你心目中有一点的不好,怕你发现我事实上是一个江湖上传言的青衣公子完全不一样的人。可是这样不行,我总得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你,我总得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你才好做决定……”
    “所以呢?”殷悟箫糊里糊涂地问。
    “所以……你看,我特地去请教了寒衣,他在这方面是比较有经验的。他以前说过的一些话我都很不屑,可是也许他说的才是正确的……”
    殷悟箫慢慢脱离他的怀抱,她深深看着他,半晌,捧腹大笑:
    “你……你是说你特地去和百里寒衣请教、请教如何和姑娘家相处……”
    “准确来说,是如何和你相处……”
    “他……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殷悟箫仍在大笑。
    “……”百里青衣在心底苦笑:“他说,我该对你坦诚相待,我该彻底忘记面子为何物,我该让自己看起来越傻越好。箫儿,你喜欢傻子么?”
    殷悟箫被他引出新一轮笑声。她慢慢抬头,擦擦眼角的湿意。她该感谢百里寒衣的。
    她抱住百里青衣:“我不喜欢傻子,可是你偶尔傻一下,我会觉得你是真实的,我会比较踏实。“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喃喃道:“总不能只有我傻呀……”
    百里青衣抚摸她的秀发:“箫儿,我爱你,这是真的。我有责任,也有重担,可是我决不会拉你和我一起扛,那些只是责任和重担而已,在我心目中,它们抵不过你的一根头发。”他抬起她的下颌:“你懂的,是吗?”
    殷悟箫微笑:“我懂。”她抚上他的鼻梁,“可是你得告诉我,除了这些,百里寒衣还教了你什么?”她一脸的促狭。
    百里青衣抿唇不语,他看着殷悟箫像一朵透明的牡丹在他怀中盛放,笑若春华,发如黑瀑,眉梢一丝缱绻,勾着他的魂,他的魄,他的魂,他的人……
    他把他的唇凑近她的:“他还说,我该把握时机,把生米煮成熟饭。”
    殷悟箫一怔。
    百里青衣将她温柔抱起,放在床榻上。而后,他捧起她一边的小腿,轻轻为她除下绣鞋,褪下轻袜,他的掌心包裹着她脚跟,另一手抚过她足弓,她颤抖了一下。
    百里青衣置若罔闻地捧起另一只天足:“箫儿,我不会再问你会如何了,从现在起,让我为你做决定,无论以后的路有多么漫长,你得跟我一起走。两人携手……”他微笑,“一直到老。”
    他甚至没有用问句,他坚定地这样说着,仿佛,这样就替两人下了一生的决定了。殷悟箫惊慌地抽回脚,换来的却是他整个人压上来。
    这……云儿的房间不远,此刻她若大声呼救她一定会赶到,可是……可是叫一个小婢女来阻拦据说是江湖第一高手的青衣公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她双手抵住他胸口,两人鼻尖触鼻尖。
    百里青衣看看她的双手,再看她的眼睛。
    “箫儿,你……不想?”
    你不想?这算是什么问句?你不想?你不想?你不想?
    殷悟箫的心彻底乱了。她想不想?想不想?
    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离她这么近,他们呼吸相连,胸臆相贴。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
    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
    她别扭地垂下眸子,放在他胸前的小手,轻轻地,轻轻地拉开他的儒衫。
    哼,谁怕谁啊,这尊裸男,她并不是第一次见。
终有玉人知
           终有玉人知
    江湖上所有待字闺中的闺女儿们在同一天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样的请柬:
    思之慕之,渴之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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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下头还有一行小字:本次活动由京城殷府承办,详情请咨询各地浣意书斋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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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青衣绝对招亲之事愈演愈烈,枪手开始出现。所谓千金易得,一对难求,许多文人墨客打出“必胜之对”的招牌,替不擅舞文弄墨的侠女们代打作对。然而获利最丰的却是京城云阁,其一夜的房价已炒到一千两白银。云阁亦属殷府产业,殷府在赚了个盆满钵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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