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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行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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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山庄婚变,他满腹疑窦,却仍是放她离去。她与多年以前相去太远,连向来长于辨人的他都不敢妄认。
    京城重逢,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欣喜若狂,可是她身上缠绕太多疑云,他竟不敢轻易碰触她尘封的内心。
    及至得知她身中奇毒,他如遭雷击,终于明白是什么令她成为今日的水无儿,于是心痛莫名,相处却更加谨慎,只怕一旦挑破两人之间那层薄纸,牵动她心中求念,便要从此阴阳相隔。
    他百里青衣,也不过是一个懦夫。
    佳人遗世独立,不依外物而生,他只得悄悄为她担下重负,她求不得的,便由他来为她求得吧。
    她是殷悟箫也好,是水无儿也好,终究是那个埋藏在他心中六年的女子。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动。
    “百里青衣,谢谢你。”
    “无儿。”百里青衣回复了那个温和闲静的青衣公子,“你我也算是南墙居士同好了,以后不要这么生分。”
    怀中女子咳了一下:“你看到我藏在书斋的那幅画了?”
    “……画得很好,不愧是才女手笔。”只是……画上的石漫思少了一张檀口。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我与漫思七岁相识,互相折磨到十八九岁,嘴上争斗再恶毒不过了,你手上的那幅画像是她送给我的十六岁寿礼,意在讽刺我‘偏不要脸’,我便回敬她一幅。”
    “没有口的(德)?”两大才女相斗原来与泼妇骂街无异。
    “天下都说殷悟箫画像只此一幅,却不知道那是我和漫思纠闹的结果。”她竟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殷大小姐从前总以面纱蒙面?是因为男女之防么?”他这样问,心里却料定回答绝对是否定的。
    “唉……”她幽幽叹了口气,“殷大小姐如此美貌,若是以真面目示人,不知要招来多少邪念,真是罪过。”
    百里青衣平稳的呼吸一阵错乱,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她终于恢复正常了么?
    “说到邪念……”百里青衣面上浮起富有深意的笑容,“你记不记得,曾几何时,就是这样的山洞,这样的你我,你曾经对我说……”
    怀中人儿呼吸窒了一窒,透过百里青衣胸前布料,有可疑热度传来。两只小手从他怀中伸了上来,一只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伸啊伸啊,摸到他的一双薄唇,然后捂住,截断他的话语。
    百里青衣错愕地笑了。
    这个女子,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在告诉他,她会好起来。
    然而她终究也在依靠他了。
    真好。
君知
           君知
    君知我知,我知君知,君我两心知,偏偏作不知。
    怕再难相知。
    殷悟箫没见过亲生父母的样子,带大她的是楠姨和筠姨。楠姨据说是爹娘生前收留的为情所伤的苦命女子,孩子刚出世便夭折了,于是成了她的奶娘,而筠姨则是她亲生的姨母。
    然而她与两人的感情却差得远了。
    筠姨也是出自武林世家,却对礼教规矩奉若圭臬,对殷悟箫身为女子争强好胜又喜抛头露面之举常常加以训斥。
    楠姨却是个敢做敢为的女子,否则也教不出她这狂妄的女儿,只是她的狂妄,比起楠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楠姨总说,她与她的亲生母亲,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殷悟箫之母阮无忧,二十多年前名震天下的无忧侠女,侠肝义胆,聪慧过人,豪情不羁更胜男子,曾经多少江湖少侠争相追求,却不料最后抱得美人归的竟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京城文商殷雍。以江湖名门自居的风流侠士向来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商人,阮无忧此举更是令所有痴心男子扼腕不已。即使是阮无忧的亲妹阮筠也对姐姐的选择不以为然。
    江湖人多善忘,阮无忧嫁作商人妇后七年便因难产而死,丈夫殷雍爱妻如命,亦随她而去,留下一女婴,从此无忧侠女在江湖上再无人记得。
    这,就是殷悟箫所知的关于父母的一切。
    筠姨纵然对母亲诸多批评,每每提起父亲殉情之举,语气里还是隐含着一丝羡慕的。有哪个女人不希望生死相许的爱情?只是这爱情对筠姨太过奢侈,筠姨的婚姻,如死水一般沉寂。
    听说已故的乔老帮主,是为了与名门攀亲才娶了筠姨,甚至为此而抛弃了为他生下一子的爱人,这样的婚姻,谈何幸福?筠姨善良,对乔逢朗视如己出,一生再未怀孕,然而性情却是愈发的冷僻内向。
    楠姨对她的男人,是恨的,筠姨对她的男人,也是恨的,恨到尽头,便成了孤独。
    而她殷悟箫,这一世决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水无儿,也就是殷悟箫神志渐渐清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木质屋顶。
    这里是……
    这里是龙前客栈的客房!
    她尝试起身,却痛呼一声倒回床上,只觉头痛欲裂,浑身发烫,前日滚下斜坡时被山石割破的伤口布满全身,也是火辣辣的疼。
    该死……她讨厌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可是老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陷入这种困境?
    记忆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脑海中。
    原来她又活下来了。
    多么可笑,那么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而她,却一次又一次不得不活下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殷悟箫轻轻蹙眉。
    百里青衣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见到她怔忡的眸子,并不讶异。
    “你醒了?该喝药了。”
    他放下汤药,弯腰扶她起来。
    殷悟箫却忽地一缩,躲开他的碰触。
    “我……自己来。”
    百里青衣皱了皱眉,看着她因突然的动作牵动伤口而咬紧的牙关。
    殷悟箫却不甘地挪动着,终于成功地将身子移出棉被半寸,一股凉意袭上胸前。
    她呆住,看向自己赤裸的胸,因之前的动作露出两瓣圆润的轮廓。
    “啊!”她慌忙回缩,却忘记自己的行动不便,背部重重跌回床板,痛得她龇牙咧嘴。
    “还是决定要自己来么?”百里青衣黑眸不带神色地直直看向她,仿佛刚才春光乍泄的一幕未曾出现。然而殷悟箫却听出他话中揶揄。
    “我……”她习惯地咬了咬红唇。
    百里青衣淡淡地笑了,笑容柔和了他冷硬了许久的面部线条。
    他动作轻柔地用棉被把她裹好,再抱住她,将她全身抬起后再以坐姿放下,不忘在她背后垫上枕头。
    “你……”他视若至宝的呵护和笑容让她也情不自禁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这就是和煦如冬日暖阳的青衣公子啊,他又回来了。之前的疏离愤怒担忧痛苦仿佛都不曾存在过,这才是整个江湖都想要依靠的青衣公子。
    只是……她忍不住伸手裹紧了被子。棉被下的她一丝不挂,而且身上的伤口都泛着一股清凉的药香。不用问,她整个人一定都被他看光了。
    昨日雨中的她神志不清,自然也无暇顾及羞怯之心,可现在,一股红潮却不由自主地泛上脸颊。
    “你……我是说青衣公子……唉,你亲自帮我上的药么?”她咬咬牙,她浑身上下伤口数十个,若真是他逐个涂抹上伤药……
    百里青衣望着她窘迫的样子,有些好笑地端起药碗:“情况紧急,青衣也只好冒犯了。”
    果然……
    “你高烧还未退,快把药喝了。”他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汤,递到她唇边。
    腥臭的味道直逼鼻腔,她拧了拧眉头,有些赌气地偏开头:“我饿了。”
    他不仅看了,还……天哪天哪天哪……
    “不行,你得先喝了药才能吃饭。”百里青衣坚持地把汤匙塞到她唇边,殷悟箫只得不甘不愿地吞下药汤。
    “不过,”他目光刻意在她的某个部位绕了绕,“你太瘦弱了,的确需要好好补一补才是。”
    “咳咳……”殷悟箫被他这句话吓得岔了气,一口药汤全部喷了出来。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你是百里青衣?”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听到百里青衣在嘲笑她……胸部太小?
    “你随时可以验明正身。”他嘴角高高上扬,语气却再认真不过。
    “你……”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刚才甚至还对她暧昧地挤了挤眼。
    这个美得超凡脱俗,不染半点尘埃的青衣公子居然还对她抛媚眼?
    一个会风流调笑的百里青衣?杀了她吧!
    虽然他调笑的程度还只停留在婴儿级别,可是……他绝对,绝对绝对是在调笑没错!
    “好了,快把药喝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勺一勺把药汤灌进她因心灵震撼而大张的小嘴。
    “等……等等……”一碗药汤几乎要全部下腹,她这才反应过来。
    “嗯?”他绝美的容颜一脸的风清云淡,一脸的……无辜。
    “你知不知道,白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白灿那家伙虽然莽撞,她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他们已经进了百问谷。”他把最后一勺药汤灌进她口中,脸上闪过一丝不豫。
    “哦。”她表情有些失望。
    “明日我带你入谷。”百里青衣熟练地擦干她唇边药渍。
    “为什么?”殷悟箫茫然,她本来不过是为了白灿才打算进谷看看是否找得到翠笙寒的踪迹,现在既然白灿已进了谷,她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百里青衣停下动作,并不回答,却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一般。
    “你看着我做什么?”殷悟箫再次轻咳了一下,慌忙检查自己周身是否被包得足够严实。这个变了性子的百里青衣她实在吃不消。
    “昨天……你究竟为何被毒蝎老鬼盯上?”他相信事情并不简单。昨夜在山洞中他就想开口问她,却生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才一直拖到今天她情绪较为稳定的时候发问。
    殷悟箫面色一白,低下头去。
    “不要逃避。”他叹气,带着一丝怜惜,屈指抬起她的下颌。“我知道那经历让人不愉快,可是只有说出来,你才能真正忘记。”
    “我……我知道。”她勉强一笑,心知他说的有理。只是……
    她眸光投向自己光裸的手腕,上面除了细碎的擦伤外,还有大片的瘀青指印,那时毒蝎老鬼那淫贼留下的。
    当时,她是因绝望而麻木,事后却是不断地反胃。
    百里青衣察觉她不适的神情,一手轻轻环过她的肩,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在怀中。
    他知道他受够了殷悟箫的逆来顺受,有问有答,这不是她。
    是他太心急了么?她所受的伤痛,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轻易平复的,即使坚强如她。
    顺着她的目光,百里青衣抬起她的手腕,心中浮现刚刚平息不久的怒意。他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上令他心痛如斯的伤痕。
    殷悟箫心中一震,怔忡地看着他亲昵的行动,完全忘记了要抽回手来。
    “我不该让他死得如此轻松。”半晌,他僵硬的声音响起。
    殷悟箫眨了眨眼,他眼中的痛恨如火般灼烧着她。
    她失笑:“我相信他已经死得足够不轻松了。”他难道忘了,在他的暴怒之下,毒蝎老鬼简直是全身爆炸而死,尸骨无存。
    “其实他也只是受体内剧毒戕害,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若不是我的出现,只怕容姑娘就……”
    她蓦地住口。
    “容姑娘?”百里青衣敏锐地抓住她的话尾。他早该知道此事与容家兄妹脱不了关系。
    ※※※
    百里青衣站在百问山庄门前,大风将他的青色儒衫吹得猎猎作响。
    庄门开启,稳步踱出的正是医术天下无双的百问神医宣何故。此人年约五旬,面容阴鸷,神情孤高冷傲,两道横眉粗重,一望即知乃是脾气暴躁之人。他一眼看到百里青衣,便古怪地冷笑道:
    “难得百里府青衣公子也大驾光临,看来今日的比武想不公平也难了。”
    “宣神医谬赞了。只是青衣今日并不是为了比武公平而来,而是为了私事。”百里青衣的回应令在场其他人面色为之一变。
    “青衣公子莫非也是为了求医而来?”容居峰在百里铁衣的相助下已解了蝎毒,听闻此事不由得冷怒地踏前一步质问。开什么玩笑,倘若青衣公子也插手此事,在场其他人哪里还有胜算?
    “百里府一向保持中立,不插手天下纷争,难道今日青衣公子要违反祖训吗?”白熊君更是按捺不住地大吼。
    “诸位,青衣今日既是为私事而来,所作的一切自然与百里府无关。以个人身份参加比武,相信并不违反公义。”百里青衣淡淡声明,眼神却丝毫不停地扫过在场所有人。
    毒蝎老鬼那日被他所杀,他的几个同伴大约也知道死因,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出师之名,所以并未找碴生事。除毒蝎老鬼以外,当日龙前客栈中要入百问谷之人皆已在场,除了……
    除了穹教的一干人马。
    除非是木菀风放弃了进百问谷求医之事。
    然而这是断不可能的。
    他眼光掠过宣何故身后,眸中微暗。百问神医身后紧跟的四名药童中,有一名女童面部红肿,五官难辨,身形却似曾相识。
    众人正无言辩驳百里青衣的说辞之时,却听宣何故重重哼了一声,片刻后冷冷道:“青衣公子要代打也不是不行,只是代为求诊之人须为青衣公子至亲之人。否则所有求诊之人都找来江湖高手代打,岂不有失公平?”
    闻言,一干江湖人又露出希望的神色。
    “那么请问神医,何人才可算作是至亲之人?”
    宣何故冷笑:“血脉之亲,夫妻之亲,方可算是至亲。”
    百里青衣沉默半晌,忽道:“未婚妻子,可算在内?”
多情谁自空牵念
           多情谁自空牵念
    众人大讶。连百里铁衣和百里府诸人脸上也现出愕然之色,殷悟箫咳了几下,总算保自己没被口水呛死。
    宣何故亦愣了一愣:“老夫虽然僻居深谷,却也知悉江湖中事,青衣公子何时有了未婚妻子,老夫可从未听说。”
    他如此说着,眼神却飘向人群中的宇文翠玉。
    其他人脸上也开始现出恍然之色。
    腾地一声长啸,黑龙王已按捺不住地冲向场中,口中疾呼:“那就让老子先来领教青衣公子的能耐。”
    殷悟箫有些黯然,实在不解自己怎会一再牵扯进如此麻烦。她不是江湖人,更不是三年前那个叱咤风云,争强好胜的风云女子,本该寂寂无名了此残生不是吗?
    她看向身边的宇文翠玉。此女和其妹相差甚远,除了当日储秀山庄一显决绝之心以外,再未显露过除柔弱无争外的任何面孔。即使已经明白地表达了对百里青衣的倾慕之心,她的举止仍然颇有分寸,对于这几日来和百里青衣过从甚密的殷悟箫,她也始终保持温柔和蔼的态度,没有半点无礼之处。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吧。殷悟箫苦笑,对筠姨而言,这样的女子才是完美的媳妇。
    这样的女子,和她不同,和宇文红缨也不同,却正是应当远离纷争,备受丈夫呵护的娇妻典范。
    宇文翠玉直视场中打斗状况,浅浅一笑,话语却是冲着殷悟箫而来:“水姑娘身子好些了吧。”
    殷悟箫听得又是这一句,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只得又“嗯”了一声。
    “青衣公子如此丰神俊朗,水姑娘就没有相争之心?”
    殷悟箫又是一愣,这女子看似孱弱,怎么说话如此直接?
    “这……姻缘之事,哪里是争得来的?”她话中多了些迟疑。月前离开京城时,她还能毫不犹豫地对宇文红缨剖白自己的无欲无求,而现在,她却不敢答得那么绝对。
    宇文翠玉又是温柔一笑:“之前听我家小妹描述,我还不信,这几日与水姑娘相处才知道,天下还真有这样心淡无争的人啊。”
    心淡无争?她么?
    “这世上真有心淡无争之人,不是死了,就是早早寻个佛寺了次残生,哪里还会像我这凡夫俗女拖着无用之身四处游荡。”
    “我却觉得,凡事必须要尽力争取,人生才有未来。如果不能求得自己所欲,活得再久又如何呢?”盈盈光彩在宇文翠玉秋水翦瞳中一闪而过。
    殷悟箫心中微微一动,这样志得意满的话,从前自己说过无数次,其中心情再熟悉不过了。有这样气势,难怪宇文翠玉一介弱女子敢在武林群豪面前抗婚。
    一时有些不平之气在胸中涌动,只觉得现下的自己,愈发可怜起来。
    “水姑娘,”宇文翠玉突然话头一转,“我要代小妹向你致歉。那日她伤你,实在是一时糊涂,还望你不要怪罪。”
    殷悟箫这才恍然,原来她已经知道宇文红缨和她之间发生的事。
    “宇文姑娘这话严重了,哪有什么可怪罪的?”要真是怪罪,照她的伤势,也不是一句致歉就能弥补的。
    世人爱说场面话,殷悟箫与百里青衣都是擅长此道的人,只不过听得多了,对低劣的周旋之词难免有些反感。致歉的和谅解的都不过是走个形式,心知致歉无法弥补伤害,谅解也未必是真心谅解。
    宇文翠玉瞅见殷悟箫面上渐渐浮现几缕苍白之色,皱了皱眉:“水姑娘身子又不舒服了?”
    殷悟箫摇摇头。没想到宇文翠玉寥寥几语,竟挑起她心中些许争强之意,这女子若不是对她的性子十分熟悉,就是极其擅长察言观色。
    真是有心相争的话,宇文红缨是绝对斗不过她这深藏不露的姐姐的。
    “宇文姑娘觉得青衣公子真能在比武中胜出吗?”她轻轻带过话题。
    宇文翠玉却诧异地看她一眼:“江湖上能胜过青衣公子的人不超过五个,在场的人能在青衣公子手下走过三十招就不错了。”
    仿佛在印证她的话,场中百里青衣已经以一招雁过无痕将瘸腿的阎罗秀才轻轻掷出场外,又重重落下,胸前肋骨皆已错位。
    “嗳,不知道青衣公子所指的未婚妻子究竟是哪一位?”宇文翠玉状似漫不经心。
    殷悟箫疑惑地盯着她:“难道不是宇文姑娘?”
    “我这身子虽然不大好,倒也不需要劳动到百问神医。更何况……”
    “那青衣绝对……”
    “那青衣绝对也不过是一个对子,左右不了青衣公子的心啊。”宇文翠玉面上竟现出一丝哀婉。
    殷悟箫不作声了。宇文翠玉对百里青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她捉摸不透,可是青衣绝对,却不仅仅是一个对子那么简单啊。
    虽然不知道宇文翠玉的青衣绝对是从哪里得来,她还是起了安慰之心:“青衣公子的心飘忽不定,可是秦栖云公子……”
    “不要提他!”宇文翠玉陡然变色。
    殷悟箫一愣,就算秦栖云面容可怖,也不至于遭到她如此反感吧?
    “水姑娘,世上面恶心善的人多得是,可是秦栖云却不在此列。”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宇文翠玉冷冷地补了一句,便撇过头去,再不出声。
    不过片刻,在场众人皆已败在百里青衣手下,除了徐徐步入场中的容居峰。
    “不用比了,青衣公子,容某认输。”容居峰脸色有些苍白,闪烁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百里青衣微笑点头。殷悟箫冷觑他面上一朵笑意,总觉得他刻意的微笑背后透露着讯息:赢得实在是没有悬念呵!
    这人!谦逊背后,其实相当自大。
    没等百里青衣出声,宣何故已抚髯大笑:“青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既然青衣公子胜出,就请您的未婚妻子随我入庄治疗。”
    百里青衣微笑:“多谢神医。”
    下一刻,殷悟箫便发觉自己被拦腰抱起,缓缓飘至宣何故身前。
    “请神医带路。”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愕然抬头,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透着一丝谨慎的温柔。
    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而她自己竟也不觉得意外?
    她只是忽然十分好奇此刻宇文翠玉作何感想。
    “你……”隔着百里青衣的胸膛,殷悟箫仍能听得到人群中有窃窃私语传来。她心头忽地焦躁,伸手轻推着他,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百里青衣将宣何故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道:“在下的未婚妻前几日摔伤腿骨,不良于行,请神医见谅。”
    宣何故压下疑惑之色:“可是百问山庄只有病家才能进入。”
    “神医,情况特殊,还请通融。”百里青衣坚持着,眼角余光扫到宣何故犹疑地向他身后的面肿女童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女童微微颔首。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进吧,可是其他人必须留下。”宣何故强调着。
    “大哥!”百里铁衣出声质疑。
    “三弟,你率众先返回客栈,等我消息。”百里青衣头也不回地留下命令。
    ※※※
    “你为何……”殷悟箫口中嗫嚅,却只吐出三个字。
    百里青衣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两人。
    静觑着她迷茫挣扎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地小脸,百里青衣笑出声来:
    “你想问什么?我为何带你来求医?为何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为何没有事先问过你的意愿?”
    殷悟箫张了张嘴,恼恨地瞪他一眼。能问的都被他问了,她无话可说。
    百里青衣在她身边坐下。
    “堂堂的青衣公子充作打手,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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