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诸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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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们这是要往哪去？”小花身子紧往勿语身便靠拢，大半夜连路都看不清楚，她感觉有点害怕。

　　　　“我们找个地方翻上高速路，我以前听村子里人说过，沿着高速路往上走最终是到蓉城，那是咱们蜀省的省会城市！往下走是山城，是华夏有名的大城市。我准备去带你去蓉城，到时候我去挣钱，你就去上学！”勿语带着小花，顺着老国道往前走，他可是听说过，沿着镇上往上走五六里就有上高速路的收费站。

　　　　“我不要上学，我要陪着哥哥，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小花摇头，一刻也不愿意和勿语分开。

　　　　勿语没有停步，缓缓的道：“再说吧！”上学哪有那么容易，他自己都没上过学，听老和尚说，上学要户口，而他和小花很明显，都是没有户口的黑户。

　　　　凌晨一点，银山镇镇上，警车拉响了警报，将镇上居民统统吵醒，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那对人贩夫妻的尸体被镇上下小夜班的工人发现并报了警。

　　　　这对夫妻明面上的身份乃是屠夫，镇上认识他们的人不少。而出事地点与镇上公门相距不过三百米，公人不过十几分钟便赶到了现场。杀人案乃是大案，镇上的公人根本没办法处理，马上报告了市局，而市局接到报案后，更是马上派出了人手，半个小时便从市里赶到了镇上。

　　　　“这手法，和昨夜那四个人渣的死法一模一样，立即通知刑侦局的同志，他们比我们更专业！”市局来人一见两具尸体，马上便判断，杀这二人的凶手和头一夜杀四个人贩的凶手肯定是同一人。

　　　　半个时辰之后，市刑侦局刘局带着一名刑侦队长到了镇上，来到夫妻人贩丧命的小巷子，日光灯将这漆黑的巷子照得恍如白昼。

　　　　“水泥柱上灰踩得很乱，凶手应该是在上面蹲了不少时间。下面小孩子的脚印，是鞋底沾了血，肯定是没注意到，总共留下了十三只脚印，是往巷子口走的，鞋底显示是黄帆布胶鞋。刘局，这个凶手和昨夜的是同一个人，看起来他对此地应该很熟悉，不然绝不会在这个地方埋伏。”刑侦队长查看了一番汇报道。

　　　　刘局眯着眼，整理了一番思绪，猛然睁开眼，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他抽出一支红梅香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缓缓道：“凶手应该是这镇上或者镇周边的人，应该很好找，十来岁，力气堪比成人，学过功夫，前几天被人贩子带走，也就是说最近这几天这孩子肯定不在家。查，立刻去查！”

　　　　“是，诶，不对呀，局长，那这两个人的死因呢？”刑侦队长不怀疑刘局的判断，但是现在两个普通居民被杀，刘局连一句多话都没有，那就太奇怪了。

　　　　“这两个是人贩子，死有。。。。。。去查一下这二人家中，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仔细查！”刘局脸露嘲讽的说道，不得不说，能做到刑侦局局长的位置，各方面的能力确实非常出众，无论是推理还是直觉，根本不是普通刑侦公人可以比拟！

　　　　就在这时，一名公人跑过来，在刘局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刘局身体一震，直接跟着这名公人往外走。

　　　　刑侦队长扫视了一下四周，大声道：“来个人，带我去死者家中查看一下，剩下的人，连夜去查，镇上及周边会功夫，力气大，这几天不在家的十岁左右的小孩！”

　　　　医院，刘局坐在病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床上的黄老板，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黄先生，你腿上韧带被洞穿，就算接上今后走路也不会方便，你脸上的伤更严重，破相不说，今后说话都会流口水，如此重伤，你闭口不愿说出凶手来历，你是担心他报复还是就成心包庇凶手。”

　　　　“你不开口，你以为我们就查不出来吗？镇上附近的十来岁孩子，力气很大，还会功夫，这个范围不会很大。我们咨询你，只是想早点将凶手绳之以法。”刘局见黄老板不开口，忍不住用讥讽的口气说道。

　　　　“死的都是些人渣，何必追查。”黄老板说话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呢喃。

　　　　“你果然知道不少，为何不肯告诉我们，就因为他没杀你？”刘局忍不住反问道。这真是见鬼了，被人伤成这样，还在帮忙包庇掩护。

　　　　“因果循环，报应，长官不必多言，在我这儿，你什么都不可能问出来。”黄老板说完，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不管你信不信，我要找他，实为想要帮他。虽然现在他杀的都是些人渣，但这样下去，你不怕这孩子走入邪道，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头吗？”刘局站起来看着黄老板说道，足足十秒钟，见黄老板还是没开口，忍不住叹息一声，摇摇头往外走去。

　　　　恰巧，在这一段时间内，勿语带着小花已经走出了银山镇的范围，在高速路上向着蓉城方向前行。这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对于衣衫本就单薄的勿语二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小花，咱们快走两步，找个地方下高速躲雨，这种小雨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只要一打湿衣服就很容易让人感冒！”勿语将仅有的一件衣服脱下来披在小花头上，自己仗着体质不弱，而且运转气功后身体也没觉得寒冷，光着身子背起小花大步向前。

　　　　没过一会儿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热水滴，不由得顿下脚步道：“小花，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冷，咱们天亮再去买一件衣服好不好？”

　　　　“哥哥，你为什么对小花这么好？”小花哭出了声音，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小花年纪虽小，却也是饱经磨难，勿语对她的关爱，让她享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小花别哭，哥哥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对你好对谁好对不对？”勿语带着笑意的说道，继续往前走去，他背着小花也没感觉到什么重量，虽然没有具体测试过，但是自昨晚感觉内气突破后，力气应该有三百斤左右，应该是堪比前几天杀死的那个疤脸刘哥。

　　　　“小花也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也只对哥哥一个人好！”小花将头靠在勿语肩头，流着泪高兴说道。

　　　　小花趴在勿语身上已经睡着了，在见到县城收费站时勿语感觉不对了，小花的身体滚烫，这是在发高烧！看来夜里的奔走和小雨，彻底击垮了小花这柔弱的身体。勿语虽然会医术，但是在这大街上，没医治条件更没药，看来必须去医院！打定主意，勿语背着小花去到县城找寻起来。

　　　　凌晨四点多，县城的街道上两个人影都没有，勿语急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将街上所有的门面房统统砸开把人拉出来询问。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不是办法，必须要找人问清楚医院再哪儿，否则拖下去，高烧会引起肺炎等多种并发症，甚者会烧成脑膜炎，将人弄成傻子！

　　　　半小时后，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勿语托着小花屁股的小手紧握，脸色水滴一个劲往下流，也分不清是水是汗，一股暴厌的气息散发出来，勿语内心极其不甘，只觉得老天不公平，为何处处与自己过不去！

　　　　终于，看到一辆亮着橘黄色车灯的三轮车开过，勿语疯了一样冲到马路上，一手托着小花，一只手伸直了拦车。

　　　　装着满满一车小菜的车停到了勿语面前，车上是个四十几岁的，看起来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

　　　　“娃，大冬天的，光着上半身在路上瞎闯什么？”中年男子一个急刹，没有责怪勿语，反而略带担忧，如果不是遇到急事，谁会疯了来拦他三轮车。

　　　　“大伯，我妹妹发高烧，你能告诉我医院怎么走吗？”勿语焦急的道。

　　　　“上车！我带你们过去！”中年男子下来，将身上厚厚的棉袄脱下来裹在勿语身上，并打开驾驶室的门，将勿语扶上去。

　　　　勿语反手将小花抱在怀中，用棉袄将她紧紧裹住，看到男子上车，连声道谢：“谢谢大伯，未请教大伯尊姓大名，今日之恩，他日定当报答！”

　　　　“你个小娃，还文绉绉的，谁稀罕你的报答了！坐稳，我带你去附近诊所，县医院离这里有点远。”中年男子笑着摇了一下头，将车打燃火，直接在马路上打个弯往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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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定居

　　　　过来五分钟的样子，三轮车拐弯进了另一条路停了下来，中年男子先下车，给勿语打开车门后跑到一家名为‘马氏诊所’的门前，使劲敲门，并高声喊道：“马老师，马老师，麻烦你开一下门，有个小孩高烧很严重。”

　　　　“来了！”屋内应道，几秒钟之后就亮起灯来。

　　　　看到屋内亮起灯，勿语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感觉轻松不少，小花发烧的时间很短，虽然来势凶猛，但是只要用药得当，最多两天就能好。想到这，他抬起头感激的往了一眼中年男子。

　　　　“我叫何爱国，热爱祖国的意思！”中年男子回头刚好看到勿语的眼神，不由笑着问道：“你呢？你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叫勿语，师傅让我少说话！”勿语艰难的扯出个笑容。

　　　　何爱国怔了一下没有再问，心里却奇怪不已‘勿语说的是师傅，不是父母，而且这个名字不太像姓氏，看来这个小孩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诊所卷闸门‘嘎吱嘎吱’的升起，里面出来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看到勿语光着上身，怀里还抱着个小女孩，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推开里面玻璃门，侧过身子招呼道：“赶紧进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光着膀子！”

　　　　“马老师，这小家伙遇到困难了，我把他先放你这儿，等会我把菜倒给别人就过来。这孩子就麻烦你照看了！”何爱国对着老人说完有转头对勿语道：“就呆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放心，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我不是坏人。”

　　　　勿语愣了愣，我也没说你是坏人呀，再说，你是坏人又怎么样，一刀就解决的事情！他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何伯伯了！”

　　　　“没事，不麻烦！”何爱国说完走了出去，搭在小花身上的棉袄也没拿走。

　　　　马老师摸了摸小花额头，很快调好针剂给小花打了一针，让勿语将小花放到床上去。

　　　　“谢谢马老师，请问要多少钱？”勿语将小花外套脱掉放到床上，被子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住。这时勿语发现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看来小花生病，不仅是因为淋雨，还因为冷！

　　　　勿语不由得有些自责，昨天买外套的时候都没想到问小花冷不冷，只考虑到自己不怕冷，而没考虑到别人的身体状况，看来要照顾小花，自己要学的要注意的东西还有很多！

　　　　“拿十块钱吧，上午就在这儿，中午吃饭之后下午再打一针就可以回去了！”马老师一边受收拾医疗器具一边说道。

　　　　勿语连连点头道谢，掏出十块钱放台子上，他哪会不知道马老师是在帮他，一般小诊所是不可能给医患住的，小花躺那张床明显就是马老师自己睡觉用的。

　　　　勿语折腾这么就也困了，坐在床边，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勿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慌忙起身回头一看，天色已经大亮，有人在马氏诊所来看病拿药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小花，勿语伸手摸着她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还好，烧已经退了，勿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脚有点麻，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勿语进里屋洗了一把脸，出来看到强上时钟指针已经到了九点，他摸了一下自己衣服，差不多干了，随手便套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小花也幽幽醒了过来，看到勿语就在面前，马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正准备坐起来，不想身上没力，竟然没能成功起身。

　　　　勿语慌忙将她按住道：“小花别慌起来，你昨晚感冒才打了针，还没好彻底，身上肯定还是软绵绵的。哥哥先去给你买件衣服，你在这儿躺着等我一会儿好吗？”

　　　　“不要，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小花还是努力的想要起身。

　　　　“听话，哥哥很快就回来！再吵就不要你了。”勿语故意板着脸，凶巴巴的说道。

　　　　小花一见勿语凶他，马上憋着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勿语马上换个笑脸，故意抓了抓小花头发，连声道：“别哭别哭，哥哥吓你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哥哥是怕你起来冷知道吗？你身体还没彻底好起来，不能起来受凉。”

　　　　“好了，两个小家伙，我出去给你们拿两件衣服，这里我熟！”马老师趁空闲说道，出去没一会就拿了两个袋子回来。

　　　　勿语将衣服拿出来，脸色去有点难看，不是马老师买的衣服不好，而是卖得太好，也太多了。她和小花的衣服里里外外的一人两套。他为难的道：“马老师，你能帮忙拿去退一半吗？我钱不够，买不起这么多！”

　　　　“这要不了几个钱，都是街坊邻居处拿的，进货价也就十几二十块钱！孩子，不要对别人抱有那么大的戒心，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马老师本来想说送给勿语，但是看他样子肯定不会接受，不由得把价格说低了两倍，顺便点拨了两句，勿语对外人的防备之心太强烈了。

　　　　“谢谢马老师，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这么报答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说，我肯定能做好。”勿语顿了一顿之后马上说道。

　　　　“真的吗？那行，等你妹妹好了之后，你去我乡下帮我守老房子！”马老师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勿语道，看样子勿语二人是居无定所，也没说送勿语二人去孤儿院这话。他这么大年纪，不说看破世情，却肯定能看出来这两孩子绝对不会去孤儿院。

　　　　勿语一怔，沉默了半晌，抬起头，又给马老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谢谢马老师，我们去！”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并非什么都不懂，马老师这很明显是在帮他，给他和小花找个落脚的地方。

　　　　时至正午，早上送勿语到马氏诊所来的何爱国也没有出现，他的棉袄也没有来取回。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别的事情，勿语摇摇头，不再去想。各人心思不同，勿语不是期待何爱国对自己有多关爱，而是想要将棉袄还给他，再郑重的道谢一次。如果不是何爱国，小花的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救治。

　　　　午饭后，马老师给小花打了一针巩固病情，然后拎着买回来的新衣服，一起出门。先去给小花剪了头发，又坐了有二十几分钟的车，走了半个小时的小马路，三人到了重龙山后的一个小村庄。

　　　　“村子里大部分的年青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你们住在这里，顺便帮我守好房子！家里的地都承包给别人了，只有一块自留地还留着种点蔬菜，等下我带你们去看看！”马永和将勿语和小花带到一座土墙房前，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马爷爷放心，我们一定守好房子，也会给你将地打理好！”小花甜甜的回到。

　　　　勿语却有些犹豫，忐忑的道：“马爷爷，你家人呢？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马永和已经推开房门，屋里可能很久没住人，有一点淡淡的霉味，但是收拾得却很整洁。他率先进去，听到勿语的话，带着笑意转头道：“我家小孩都在市里安家落户，你们马奶奶去给帮忙给他们带孩子！这屋子空着也就废掉了，土墙房里必须要有人气，否则呀，要不了两年就得垮喽！所以呀，这事还得麻烦你们。”

　　　　虽然是乡村老房子，三间正房一间厨房，里面的家具什么的全部都不缺，只是需要清理一番。勿语拿了个桶，带上绳子，在屋外不远的地方打了一桶水回来，发现马老师已经出去了。勿语带着小花，将家里的器具全都洗刷了一遍，天快黑的时候搞好。

　　　　“勿语，等会有人给你们送柴米油盐过来，明天你就可以带着小花到村子里的学校去旁听老师上课！”马永和心里挺高兴，他一下午办成了不少事，终于给这两个可怜孩子安顿好了。

　　　　“马爷爷，谢谢你，如今我身无长物，只有一身力气，如果你有什么事办不成，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勿语说得很郑重，看着额头还有汗珠的马永和，他除了感动，还有些许拒绝。自从老和尚和老张头因他而亡后，勿语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一丝明悟，他可不像在克死这位善良慈祥的长者。

　　　　而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报答方式，就是强人一筹的力气。至于杀人，勿语内心还是本能的有一些拒绝，他又不是杀人狂魔，怎会一天到晚想要杀人。再说，像马永和这样与人为善的长者，当不会有仇人才是。

　　　　“你有心就行了，等你长大了，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老头子就心满意足喽！”马永和笑着说完，有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上面挂了不少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

　　　　“知道了，马爷爷！”

　　　　一顿简单的晚餐后，勿语带着小花把马永和送到马路边，直到看不见身影才回转。

　　　　“哥哥，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了吗？咱们还去不去蓉城？”小花抬起头，乌黑的眼睛望着勿语问道。

　　　　“嗯~，暂时住下来，等过年之后再看！”勿语说道，其实听了马永和给他说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就如今天，若非遇到何爱国与马永和两个好人，他们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而且去了蓉城，小花就一定能上到学吗？自己想进武道协会就一定能进吗？去到蓉城，他们两眼一抹黑，也没钱，也没住的地方，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走吧，先睡觉，等明天起来，我带你到处去看看！”勿语待小花进屋后，顺手将门栓放下。

　　　　这一晚，是最近一段时间勿语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仇也报了，他和小花也暂时有了落脚之处，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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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得秘籍

　　　　次日，勿语却也没有带小花去学校，一个是小花年纪较小，再一个乡村小学没有一年级，因为人少，一二年纪根本没开设。不过在家里倒是找到一本旧的字典，二人自学。

　　　　看到小花读书，勿语才知道，什么叫过目不忘。勿语的记忆力超群，据他自己估计是和那凝聚的精神方面有关，但小花，完全是天赋异禀，什么东西只要看一遍就能记住。

　　　　“这是老天剥夺她气运后的补偿吗？”勿语忍不住想到，他虽然见识不多，过目不忘是一种难得的天赋，更何况，她不仅能记住，还能理解，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到了七八点，二人洗脸洗脚一人一边躺到了床上，小花突然说道：“哥哥，昨天中午马爷爷请吃的肉真好吃！”

　　　　勿语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将小花带在身边，也许并不是个好决定。没过一会儿，小花已经睡着，勿语悄悄的爬了起来，摸黑穿上了衣服。

　　　　别的本事没有，勿语对于抓鱼打些小飞禽还是没问题的。房子后面不远就是重龙山，山体被绿植铺满，不下十里方圆，里面野鸡野兔啥的不少，他准备趁夜去重龙山跑一趟。

　　　　借着浅浅的月光，勿语来到山脚下，踩着枯草往山上走去。时不时在树丛之间还能看到渔网，他知道这是别人用来捉野鸡的，还有一些地桩，这东西就有些缺德了，用来抓狗用的，这些还是他在龙洞那边，无意中听人说起的。

　　　　夜里很静，稍微有点响动就能传得很远，勿语手里扣着一颗石子，随时准备攻击。没走多远，勿语听到一点响动，他停下来，仔细听了听，悄无声息地靠在了一颗树下。

　　　　一直尾巴拖得老长的野鸡探头探脑的窜出草丛，时不时低头在在草地里扒拉几下吃点东西，有抬起头四周看看，非常警觉。

　　　　“唰”一声，勿语手中石子射出，一下打到野鸡身上。野鸡受到重创，拼命扑腾想要飞起逃走，勿语哪会给它机会，紧跟而上，又是一颗石子准确命中。

　　　　勿语几步跑上前，将体有余温的野鸡捡起，就在他往回走之时，一股危险的气息传入心神，勿语一个后空翻往旁边一闪，凝神聚气，方圆五米所有事物全部映入脑海。

　　　　脚刚一落到，勿语又是一个闪身，爆射好几米远。此地竟然有一条差不多两米长的五步倒在狩猎。勿语身上惊出一身冷汗，看来这只野鸡应该是这条五步倒的猎物，而自己成了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果自己被五步倒咬伤，今晚就只能交代在此地了。

　　　　五步倒盘起了身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勿语，勿语将野鸡丢在树下，将刀拿了出来，逃，在这种环境下他速度绝对快不过五步倒。这凝神聚气的状态下，勿语可以说是无敌的，但是这种状态，他根本持续不了多久，虽然前两天内力突破，导致现在这种状态所能控制的范围扩大了两米，但是时间却未必会延长。

　　　　勿语率先发起了进攻，教一踢，一捧枯草飞舞，他合身扑上，就近一刀射进毒蛇的七寸。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勿语这是抓住了打蛇的精髓。但是对这条体积庞大的五步倒，这小小一把水果刀真就能致命吗？

　　　　勿语一刀虽然将五步倒重创，但也没指望这一击就将五步倒杀死。跟着扑上来的身体，一脚踢在了五步倒盘在一起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