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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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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容貌出众,看着不显狼狈,倒是有点儿出水之刃的味道,纳兰瑚看痴了,一味地傻笑。

    秦如歌颇是无语,然后小小推了纳兰妹子一把,这丫头,正事都给忘了是吧。

    纳兰瑚这才从冒着泡泡的画面中,回到现实。

    怀里的瓶罐,差点没摔了。

    对了,她差点忘了!

    “靳哥哥,你不厚道哦,走得这么急,不等我,你就这么不想见到瑚儿吗?”

    纳兰瑚娇嗔哼哼。

    侧过身,摆出恼怒的姿态,开始眼神却老是往容靳这边使。

    秦如歌差点没笑喷。

    这活宝!

    哥哥话少,和瑚儿活泼的画风,倒是和契合。

    “靳哥哥不是来玩的,有很多事情要办,自然不能久留的。”

    容靳放软目光,揉着纳兰瑚的小脑袋。

    纳兰瑚恼羞成怒,格挡开来脑袋瓜上那手,一股脑将金疮药塞到容靳怀里。

    然后义正言辞道:“说了多少次,不许摸我脑袋,不许当我是小孩,我是个成熟的女人!”

    纳兰瑚双手叉腰,气势倒是很盛,可惜身高差一截。

    容靳无奈笑笑,纳兰瑚看到他这么笑着,马上不

    tang开心了,他这是不以为然的意思!

    她垂首瞄了自己扁平短小的身板一眼,顿时泄了一半的气。

    成熟个屁!

    她想哭!

    不行,看来不仅像如歌姐姐说的,要补那劳什子钙,还得补补胸,不然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面对靳哥哥不以为然的笑容!

    纳兰瑚化悲愤为动力,竟抓了容靳的手,一张嘴就是两排齿印留在他的膀子上。

    容靳剑眉轻拧,问:“瑚儿,你疯了?”

    竟无端端咬他。

    “这是做记号,靳哥哥你记着,以后你是我的人了,等我长大了,你一定要娶我。”

    “古灵精怪。”容靳哭笑不得,放下袖子,遮住纳兰瑚制造的伤痕。

    哪有女孩求娶的。

    瑚儿这些大胆行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他看了眼怀里的药瓶,她说过这些药是她做的。

    “呃,瑚儿,你确定这些药能用么?”

    “放心好了,这些药虽然是我做的,可是如歌姐姐有把关啊。”

    闻言,容靳看向秦如歌,便见妹妹笑着点头:“你就收下吧,不然瑚儿该是好几天睡不着了。”

    容靳无奈,只得受了小美人恩。

    “皇上,是不是”

    秦如歌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不必言语明说,容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默然颔首。

    半响,才道:“他赐了我宅子和羽林军右统领之职,为兄交接完了碧落城的事情,便要长居长安了。”

    秦如歌目光闪烁不停。

    慕容琰此时远离长安,在北地呢。

    皇帝现在在长安要是动作多了,给慕容汾安排筹谋的话,那么慕容琰一旦返回,怕是再难挽回了。

    但是凤妖孽说太皇太后出手了。

    也就是说,慕容琰回朝之日,大有可能就是兵戎相见之时。

    容靳俯瞰着她深思的侧脸,妹妹以往的天真烂漫不复存在。

    是近墨者黑吗,她好像变得跟凤明煌一样,有了城府。

    “和他离开长安吧。”

    “什么?和谁?”

    “为兄说,你和凤明煌一起离开长安吧。”

    “为什么?”

    “你还不懂么。”

    她现在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透,难道说,她希望自己孱弱的夫婿,命断长安。

    长伞有意无意举到二人身前,稍微遮挡。

    容靳压低声音:“皇上已经做了决断,为兄现在已经是慕容汾的影了,你总不想看到他和为兄剑指对方的一幕吧。”

    诸位皇子的王位之战,将会是最好的机会,凤明煌素来不是安分的人。

    雨水拍打的声音,滴滴答答,很残暴。

    沉默蔓延。

    她终究朱唇轻启,冷淡道:“其实,我们一定要这么忠于慕容氏么。”

    若是没有这残暴的雨冲刷,她不会在这种地方这么问,声音太大,就算隔墙有耳,也听不到什么。

    毕竟,这话,犯的是杀头之罪。

    秦如歌果然在兄长脸上看到错愕。

    随即面沉。

    “莫要胡说。”

    “我说的哪里不对。他们可对得起我们了?他利用我们多少次了,我们除了忍气吞声受着,还能做什么。哥,你不觉得憋屈吗?”

    “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如歌,这只能延续,不能打破,否则就是千古罪人。”

    “谁说的,规矩一旦腐朽,就该打破。哥,物极必反。”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们不走就不走,我也逼不了你们,只是希望你他日不要后悔,千万不要给自己制造后悔的机会,明白吗?”

    劝不动他,秦如歌只得作罢。

    容靳看着她不甘心的小表情,低叹一声,把她的脑袋按在肩上,伞落地,他抱着她,不紧不松。

    “你可记住哥哥说的这些话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是血,你也得咽下去。”

    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反常,父亲角色上身了是么,亦父亦兄的兄长。

    他抱够了,才放开秦如歌,拾起湿伞,抖落水珠。

    “雨小了一些了,我到惜那边走一趟。”

    “那我就不去了。”秦如歌看着已然半身入了水幕的兄长道。

    纳兰瑚却是跟了过去:“靳哥哥等等我,我也想去老宅看看,老是听爹爹他们说,我都没见过老宅。”

    容靳拗不过她,无奈之下,便将纳兰瑚抱坐在臂弯上。

    纳兰瑚得逞而笑,嘿嘿道:“伞我拿着,靳哥哥抱稳我。”

    容靳无奈而又藏着几分宠溺看了眼纳兰瑚,转而对秦如歌道:“我晚些时候送她回去。”

    “嗯,快去吧,受寒了可不好,如果方便,在纳兰那里换身干衣服吧。”

    容靳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中。

    秦如歌仰望着大雨滂沱的天际,还说雨小呢,分明比刚才更大了。

    纳兰惜在纳兰老宅等容靳的到来,等了好久了,总算把人等到。

    “带小姐下去换身衣服。”纳兰惜没想到纳兰瑚也来了,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妹,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纳兰瑚不依不舍被带走了,纳兰惜这才亲自带着容靳到自己的卧室。

    扔了件他自己的衣服给容靳。

    “只有我的衣服了,你不介意吧。”

    容靳嗤声,绕到屏风后换衣服。

    纳兰狩也在,坐着吃瓜果呢。

    “咱们皇帝怎么说?”

    见没别的人了,容靳便也放开来。

    他把入宫发生的一切,大抵都说了。

    纳兰狩就不予置评了,这些事情,他素来只负责听。

    纳兰惜沉默良久,才冷声道:“他们使唤容侯府,还真是使唤得天经地义啊。你呢,就这么挨着受着?”

    容靳手上动作微顿。

    轻声道:“今日怎么你和如歌如斯默契,都说这些话。”

    纳兰惜目光骤亮,如歌也这么说了?

    容侯府最有觉悟的,竟然不是阿靳,而是如歌么。

    如果当年,是如歌接掌容侯府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既敢于反抗,更不会和凤明煌开花结果。

    突然意会自己在想什么,纳兰惜薄唇死抿,眉心深锁,垂放两侧的手,微微收紧。

    不是说好放下了吗,想这个干嘛?

    毕竟,时光无法倒流。

    纳兰惜自知失态,敛神正色道:“你别不上心,既然如燕王妃都有这般觉悟了,你和二老为什么想不通。当年的事,还不足以为戒么。”

    “伯母落得什么下场,秦伯父蒙着鼓里,你难道也蒙着鼓里么?呵,那件事情,最清楚来龙去脉的是你啊,不是吗?”

    尚有两个盘结还未扣好,胸前锁骨可见,容靳垂下手,眉目凝霜,隐忍而又晦涩道。

    “不是我,最清楚来龙去脉的,是如歌。”

    “瞎说,怎么可能是如歌,她――”

    慢着!

    纳兰惜因震惊而不得动弹。

    他闪电一般,闪到屏风后那人身前,容靳略略抬眸,碎发打在他的睫毛上,湿了他微微生出血丝的眼,竟带了几分戾气。

    “如歌当年是因为容蘅伯母才疯掉的,是吗?”

    他早就这样怀疑,只是容侯府的人一直不肯明说。

    容蘅伯母当年惨死,他们不得见她的遗容,便送走了她。

    对着她的棺木鞠躬为礼,烧了些纸钱罢了。

    当然,他们也都陪着如歌兄妹一起守灵。

    而秦伯父,则在容侯府外,跪地送她最后一程。

    其实算下来,整件事,最可怜的就是秦伯父,至死才盼得心爱之人归来,却是一副冷冰冰的神主牌。

    至于尸身,容侯府二老压根见也不给他见,别说碰了。

    容靳就这么不羁地走了出去,坐在纳兰狩对首。

    他不打算在如歌疯不疯的问题上多说。

    一想起当年妹妹死也不放开慕容琰,仿佛他是救命稻草一样,得敲晕了才能带走她的一幕,容靳便一阵心痛。

    他对她说了千百遍,她对慕容琰的不是喜欢,她就是不听,大抵,绝望之中的一缕曙光,太深刻了。

    纳兰狩虽然充当聆听者,可是从容靳坚毅隐忍的侧脸,还有指甲掐入掌心肉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容靳现在情绪很激动,但是他在克制自己。

    他默默记下容靳和纳兰惜的对话,再拆解他们对话时的容貌神态反应,这些,都是要带回去给长辈知道的。

    哦,还有三弟让他捎带的东西,也要交给他们。

    纳兰惜这时也走了出来。

    多年好友挚交,纳兰惜知道容靳现在这副态度,容蘅伯母的事情上,他是不能多做深究了。

    “还是那句话,值得吗?既然你顾虑这么多,待在君主身边,处处是软肋可掐,别忘了,他们坐上那位置,就是一只只猛虎,可没有人性的。”

    听到这里,容靳终于是疑虑满档了。

    他掀起眼帘,谨慎地盯着纳兰惜。

    “你不是帮慕容汾打天下么,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阿靳,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纳兰世家,到底是谁的家臣。”

    因为是家臣,所以配不上如歌。

    更因为,他们这家臣,最早的时候,出身卑贱,从奴隶窝里出来的。

    所以,爹从来没有肖想过容蘅

    伯母,成年以后便主动把婚事退了。

    而他,有心,却是无力,他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当初只是想保护她,护她一世周全罢了。

    容靳听出言外之意,大惊。

    他万万没想到,实情竟然是这样。

    容靳震怒而拍桌:“纳兰惜,你疯了?还有纳兰家的人也疯了么?”

    他相信,这件事不会是纳兰惜自作主张,一定是那家子人的意思。

    “阿靳,我们一直很清醒,糊涂的,是你们,不是么?既然你们有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的机会,为什么要让他人做主。”

    容靳眯眸而起,冷声斥道:“够了,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我没兴趣做千古罪人!”

    他怒极而出,后又折返,较之刚才已然冷静不少,但是沉硬更甚。

    纳兰惜一直知道,他有多固执。

    否则,当初也不会一力承担下飘摇的容侯府,哪怕忍得满身污血,也不曾后退。

    他食指尖锐地指着他,警告道:“不要私自替我做主,胡作非为,容侯府不会为你们的疯狂作为买单!慕容汾是命定的南越天子,你看着办!”

    容靳走了好一阵子,一直不作声的那人才道。

    “你说,他会把我们捅出去吗?”

    纳兰惜冷笑。

    “捅什么,我们可有说过什么大不敬的?哪一句可作为话柄,让他把握自己的命运?”

    “慕容均多疑,就凭这一句,他大可以要你脑袋,哦,不止,我们全家人都要给你陪葬。”

    纳兰惜横了他一眼,哼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思考了,你在我们家,不是只负责拆题,不负责解题的吗。”

    纳兰狩耸肩道:“对于死亡感知,总是敏感一些。”

    嗤声。

    “阿靳连慕容氏都不肯扳倒,你说,他有可能供出我么。”

    “你这是在赌,赌他的心向着皇帝先,还是我们先。”

    青提高高抛弃,后落入纳兰狩口中,他目光微动,勾唇浅笑,坚定地咀嚼着。

    “不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依照我的观察,他没有他嘴上说的这般硬气。也许,你的那番话,还是有用的。”

    “真的?”灌满失望风霜的墨眸顿时亮了。

    纳兰狩感觉到脸上似乎插来两道剑刃。

    他弱弱地看向小时候被欺负很惨的三弟,赔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哪还敢骗你。”

    纳兰瑚换完了衣服,便满屋子找她的靳哥哥。

    说来也奇怪,三哥这里竟然有适合她穿的女孩子家衣服,小了一丢丢吧,要是以前没开始解蛊,尺码倒是刚刚好。

    纳兰瑚目光一亮,找到了!

    “靳哥哥!”
………………………………

184。父王的爪牙

    容靳站在廊边看雨。

    纳兰瑚快步过去,面上喜色,因看清容靳冷沉的面容而褪去。

    “靳哥哥,你不开心吗?”

    她看到容靳快速撇了她一眼,随即再次被雨帘引去注意力。

    纳兰瑚试探性碰了碰他的手心,靳哥哥小小颤抖了一下吧纺。

    唔,靳哥哥一定有心事。

    她牵了他,紧紧的沿。

    然后和他一起看雨。

    他不想说话不要紧,她能陪着他就好。

    况且,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看雨,多浪漫幸福呀。

    飘扬而下的水沫粉雾,湿了鬓角。

    拍在脸上,特别醒神。

    容靳的思绪,稍微理顺了一些。

    他们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雨小了,容靳才长舒一口气,眸底有一抹刚韧之色,似是下了什么决断。

    “阿嚏――”纳兰瑚打完喷嚏,擦擦痒痒的鼻子。

    容靳便垂眸挣开她的手,解下披风,套在纳兰瑚身上。

    “走吧,我送你回燕王府。”

    “不嘛,我想跟靳哥哥多待一会儿。”

    纳兰瑚不依地熊抱容靳。

    他对这粘人的小家伙甚是没辙,叹道:“可是靳哥哥马上要回碧落城了。”

    “你才来长安多久,这就走了?”

    “只是回去几天,马上又来长安的。”

    纳兰瑚这才记起刚刚他和如歌姐姐的对话,大喜道:“这么说,我以后又能天天见着靳哥哥了?”

    容靳勾唇点头。

    “包管你见到腻。”

    “才不会,一辈子都不会腻!”

    这孩子。

    容靳无奈的将纳兰瑚从身上扒下来,带她一同离开了纳兰家的老宅。

    后来纳兰惜纳兰狩知道小妹不告而别,就来老家这边走了个过场,均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跑来偷一套衣服就走,招呼也不打,唉,看来,在她心里,他们这两位堂兄,是怎么也比不上容靳了。

    “我哥走了?”

    容靳把纳兰瑚送回燕王府之后,便一骑绝尘,离城了。

    “是啊,我让他来见见如歌姐姐和姐夫的,他偏不肯,怎么也不愿再进燕王府半步。”

    披风已经失去靳哥哥的温度。

    而且,这是三哥的衣服。

    纳兰瑚嫌弃地脱掉披风,胡乱卷成一坨,便跑了出去,找人帮忙洗洗。

    “王妃,王爷有事找你,他在水榭那边等着呢。”

    刚下完雨,天气有些凉,再过不久,冬天也快要来了。

    秦如歌也披了件披风出门,挡寒。

    走廊被雨水冲湿了一大半,婢女不时小心提醒她注意脚下,莲儿也差点滑了一跤,更是小心翼翼护着秦如歌。

    “王爷有说找我什么事情吗?”

    婢女道:“王妃,您就别多问了,这是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

    莲儿吐槽:“笨笨的,说不知道就好,既然说了是惊喜,那么惊喜也不能说。”

    待见得那人在水榭里头,如一块上好的黑玉,长身玉立,秦如歌便支开身边人,独自过去。

    “找我什么事?”那人回过身来,秦如歌脸色有些臭,上前扶他坐下:“你伤还没好,老出来走动做什么。”

    回府之后,她没见着他人,说是又到书房忙活去了,还真是没一刻闲着。

    “掌事送来的和田玉围棋,本王看着漂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凤明煌伸手去掀棋盒,秦如歌这才注意到石桌上的东西。

    除了两盒棋子,还有个星盘般的棋盘。

    棋盒盒盖一掀,便见一颗颗圆润细腻的棋子静静躺着。

    拿起一两颗摸摸掂掂,那手感,那色泽,那分量,壕气侧漏呀。

    她以前曾出席过几场拍卖会,好像就有拍卖过和田玉围棋来着,那可是一颗棋子价值过万的天价围棋。

    能送到凤明煌手里的,一定不是便宜货。

    不过,这种时候问价钱就俗了。

    她摆了摆棋子,问:“送给我的?”

    “喜欢吗?”

    “可是,我不会下棋,它应该捧在会它懂它的人手上。”

    秦如歌话声刚落,凤明煌便两指捻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盘右上角。

    她目光一闪:“王爷棋艺很厉害?”

    凤明煌轻笑道:“你这么问,本王该怎么答。说是,太幼稚,说不是,不符合本王脾性。”

    哼,这不也是变相的说,他很厉害嘛。

    这人根本不知道谦虚是什么!!

    “有兴趣么?”

    秦如歌把玩着手中白子,却是盯着棋盘上的那颗黑子,淡淡道

    tang:“据说,围棋其实是古人一种观天工具。棋盘代表星空,棋子代表星星。”

    “棋盘之上,蕴藏着大千哲理,我想,你们这种人,热衷于此,大抵是因为围棋的胜负之争最终是棋盘的控制与争夺。王爷,你觉得我有争斗欲和胜负欲么?”

    他抬眸反问:“你没有么?”

    秦如歌目光微震。

    她没有么?

    她不敢说绝对没有,但是应该不算严重吧。

    可是她此时深深回想一番,好像从最开始,无论在哪个时空,她就在争吧。

    废弃之都的生存之战,职场上的尔虞我诈,还有与他相遇之后,一开始的试图挣脱他的控制,试图站到和他对等的位置和他谈条件,还搞了神农堂

    她好像,并没有太看清自己。

    凤明煌打量着她深思的脸,淡然一笑:“有兴趣了吧。”

    秦如歌这才回过神,耸肩道:“可是我一点底子都没有,完全不会下围棋。”

    宛若捧着瑰宝一样,他轻轻执捧着她拿子的手,移到某个位置上,白子嗒的一声落盘。

    “我教你。”

    一个下午下了好几盘,完全是他借着她的指头,自己跟自己对弈。

    秦如歌是初学者,看得一脸蒙圈。

    “咕噜――”

    下棋消耗的是脑力活,肚子饿扁了。

    可是叫的不是她的肚子,因为消耗的不是她的脑力。

    她眼大睁,坦荡荡地看着对首这人,可是凤妖孽很没有自觉,说好的羞赧呢?

    哪里知道,这家伙的神态,比她更坦荡!

    “肚子饿了,自然会叫,没听过这声音?”

    有道理。

    再看看天际,快要入暮了。

    秦如歌摸摸鼻子,取笑不成,便将棋子拨回棋盒,搀着他老人家移玉步。

    “我也饿了,不知道晚膳做好了没。”

    “咳,咳咳――”

    大抵新伤扯到了,伤口近心房,凤明煌停下咳了几声。

    此时,他耳动而闻,天际好像有什么东西浮动。

    凤明煌神色凝然,回身眯眸眺望。

    “怎么了?”

    秦如歌看他反应肃然,似是雕塑般看着天的那一边,甚是不对劲。

    天边,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好像,有个小点。

    伏在她臂上的大掌,力道收紧。

    天际的点,快速逼近、降落。

    “凤明煌,那东西好像向着我们这边来。那东西鹰?”

    浑身雪白,似一道闪电劈来!

    惊愕间,凤明煌突然把她拨到身后,赶在雪色之鹰降至眼前时,拦臂遮脸。

    那玩意利爪擒着他的臂弯,疯了一样往凤明煌脑袋啄。

    “你敢啄他!你放开他!凤明煌你怎么任由它啄你,把它鸟毛都给扒下来呀!”

    秦如歌作势去揪那鸟,怎知凤明煌却是用内力将她震开。

    秦如歌屁股着地,难以置信地抬首看着任由恶鸟肆虐的那人。

    直到恶鸟将他的头发啄成马蜂窝,撕拉一声,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才罢休。

    恶鸟振翅翱翔,在半空盘旋了一番,才徐徐降下,落在凤明煌肩上,神气地挺着鸟身,姿态高傲睥睨跌坐的秦如歌。

    相比恶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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